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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lacksheep
徐濛来之前设想了一万种境况,演练了一万次对白,却怎么也猜不到会这样。
高宇彬似乎没发现她,这让徐濛更加手足无措。她感觉被捕的好像是自己,让她不能动弹。
“警官,您看我爱人在那里,我能不能跟她交代两句再走?”
对方铁面无私:“不能。”
“她这么晚来找我,怕是家里出了急事,您通融一下?”
对方斜觑了一眼徐濛,果然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也心软了,招招手过来一个年轻的实习警察:“小吴,把他老婆也带去局里吧。”
高宇彬一听又不干了,摆出二万八五的嘴脸:“算了算了,老子还是一个人去,她胆儿小,警官你别着吓她!”
油嘴滑舌的见多了,对方强硬地把他塞进车里,挥挥手不耐烦:“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年轻警察粗手粗脚地,把徐濛也塞了进去。
徐濛猝不及防,膝盖撞到高宇彬的大腿,人蜷着往他身上倒去。
“妈的……”
哎,靠得这么近,他很难心平气和。
“傻逼!”
这得有好几年没接触了,开口居然还是脏话,徐濛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还嘴。
高宇彬双腕被拷着,没办法把徐濛拎开。只得任由她摸着腿又摸胸,摸完胸又推肩地坐起来。
徐濛也万分尴尬,她穿的裙子紧,行动不便。直个身也磨磨蹭蹭,让人脸红。
窗外的氛围又是另一码事,中年警察正把小伙子骂得狗血淋头:“眼瞎了就看见这辆车是不是?两个人塞这里,后排能坐四个人啊?还是你自己走回去?”
“他们是夫妻嘛……”
“婚车啊?夫妻非得坐一起!那我给他们当司机,你给他们当花童?”
“……”
年轻警察皱着眉头,只好把气出在徐濛身上,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你下来!”
徐濛的裙子又坏事儿,紧就算了,还短。这一拉扯又往上缩了一缩,两条腿看得对方一愣。
高宇彬越过这位,盯着中年警察:“让他给我客气点。”
实习警察新来的,不知其中的门道,他确懂的很。
高宇彬这一趟就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罢了。既然有人举报那就抓一抓,抓过去喝个茶也就该放人了。片区的区长是高宇彬哥哥的同学,早就打好的关系,一边是低调配合,一边是顺水人情。
中年警察没搭腔,却拍了拍小吴的背:“对女士温柔点。”
说完又朝后面的车示意:“你去后面跟着吧,我带他们就行。”
“啪。”
车门一关,警车动起来。
徐濛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坐得笔直,双手交迭压在裙子上。
高宇彬见了,靠在椅背上转头朝刚才的警察招呼,语气轻松:“梁队,给我解一下铐子吧,没必要啊这!”
梁锋不理他:“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的!”
二人这半熟不熟的样子,让徐濛心里一咯噔。
她想:这高宇彬怕不是违法犯罪,还是个常客了?
“梁队,这……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呵。有屁快放!”
高宇彬也呵呵一笑,不跟他贫了:“把我外套脱下来给她盖着吧,大冷天的,女孩子就是爱美……”
语气之亲昵,就好像丈夫嘴硬心软发牢骚一样。
梁锋不拦他做绅士,遂给他解开。怜香惜玉完,又重新拷上。
到了警局,高宇彬更加如鱼得水。
一路上点头招呼的,还有女警察笑眯眯地打趣:“哟,编外人员又来视察工作啊?”
徐濛心里更慌了:这是几进宫了啊??这么熟练……
不过狗男人还真是在哪里都招蜂引蝶,嘁!
高宇彬照旧去做笔录,徐濛就被安排在外面等他。
左等右等都没出来,热茶先喝了两杯。她想去趟洗手间,又怕跟高宇彬错过了。
这么一想吓一跳:等他干嘛!错开了还省得尴尬!
徐濛立刻站起来,气冲冲地就走了。
高宇彬果真就恰好出来,环视一圈不见徐濛,他的外套孤零零地挂在椅子上。
值班的女警察见他脸色都变了,觉得好笑:“怕什么啊,人家去个卫生间而已。”
高宇彬叁步并作两步过去,正撞上徐濛出来洗手,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徐濛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认真洗手,一捧洗手液反复搓,差点玩成泡泡机。
奈何洗了半天,皮都快洗皱了,高宇彬还站在后面不走,而且贴着她站。
徐濛臊起来,逃不掉躲不过,只好虚张声势:“啧,您往后稍稍行不行?”
她急起来,什么教养都抛到九霄云外,一手水就往地上甩。
高宇彬知道她心虚,往前一带,揽住她的腰把她转过来,又握住她的手。
温温的,不会使人心凉,却也不能让人心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痛不痒地吊着她,让她放不下。
徐濛懵了。
然后又只能虚张声势:“干什么!”
她想抽,没抽出来。
高宇彬慢斯条理地撕下一页纸巾,给她细细地擦手。
又拿问题回答她的问题:“大晚上的去那里干嘛?”
徐濛没好脾气:“就你有夜生活?”
“女生不要一个人去娱乐场所,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他顿了一下,没头没脑补了一句:“尤其是漂亮妹子。”
这话说得让徐濛不好发作,只得说一句“2020年了我还不能找个乐子?”
高宇彬脱口而出:“要去也得我……咳,朋友一起去。”
徐濛抬眼看他:“关心我?”
“别在我的地方出了事,惹得我一身麻烦。”
徐濛打掉他的手:“我可没那个面子麻烦你!”
两个人站着沉默了一会。
徐濛又觉得自己刚刚较真了,主动开口转移话题:“你这边的事怎么说?”
口快心直,真是一点都没变。
高宇彬逗她玩,压低声音,故作苦恼骗她:“被抓到了少不了得拘留几天,要不是刚刚看见你杵在那里不动,我早就跑了!”
走廊上传来动静,硬挺警服的摩擦声,特制皮鞋的踢踏声,有人过来了。
徐濛反握住他的手,头发一甩就要开溜,幼稚得像篮球场上十五岁的小女孩——
“现在跑也不迟!”





智者永不入爱河 周警官
高宇彬心神不宁,那点叁脚猫的应试英语更加派不上用场,对面的警官叽里呱啦好一阵询问,他半个字也反应不过来。
那警官见高宇彬阴着个脸,呆中透凶,又像个不懂英语的外国人,把录笔一扔,愈发不耐烦。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臂撑着椅背,往后面滑去:“弗兰克,周警官今天来吗?”
弗兰克正在打报告,头也不抬:“他会来的。”接着又多嘴补了一句:“人家是来去自由,今天来交接完就回中国休假了!”
“大学的‘糖果’案子他不跟了?”
弗兰克越想越气:“不然我能在这里打报告?”他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高宇彬,明白了七八分:“中国人?”
“可不是吗,跟他妈哑巴一样,浪时间!”
“他怎么了?”
“强闯民宅,被邻居举报了。不是抢劫就是女人,就那码子事。”
高宇彬衣着光鲜,不过拉拉扯扯,已然不太整齐了。
弗兰克是个识货的人,嘟囔道:“不太像啊……”
总之等周傅云来了,让他去忙就是。
弗兰克脑筋一转,轻松起来,一边招呼前面的警官一边说:“伊森,不用管,先关起来等傅云来了再说。来来来,你帮我看看这个报告,这可真是最烦的,我宁可出去跑勤……”
高宇彬被丢进拘留室,同监的那位是个滑头,佝个背笑眯眯地看着他,显然刚才听得七七八八,等候多时了。
他坐在地上跟高宇彬搭话,一张口就是一副坏牙。
高宇彬心下不适:吸毒的。
但这个人说的话让他神一振。
“兄弟,我们可真有缘分,偷到同一家去了!”
“你说什么?”
“1812号,亚特兰大路嘛,大学路旁边那个!你小子扑了个空吧?嘿嘿,真不巧了,我昨天去过!”
高宇彬一颗心直跳:这个瘾君子脑袋不清不楚,还炫耀上了,说不定真能套点话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聊起来:“我看,你也没找到什么吧?”
对方笑起来,懒洋洋地侧躺下,摆出滔滔不绝的架势:“那可不少——两部iphone,mac pro,显示器。虽说有一部屏幕碎了,不过聊胜于无嘛……客厅的电视也不错,4k屏,足足50英尺呢!早知道我就开大点的车去了……哦!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现金都不用,我翻遍了一刀也没有,扫兴!本来还想顺道去喝一杯呢……”
高宇彬脑子转得飞快:这一番话信息还挺多!
手机电脑电视虽然家家都有,但徐濛正好有个备用机,是她去年摔碎的屏幕。她跟庄言两个人都打游戏,所以家里的电视也买得比一般学生公寓的要大,要好。另外,徐濛确实不用现金,开销都刷信用卡,连备用现金都不放,高宇彬之前为这个说过她。
总之,徐濛落什么都可能,绝不可能落下电脑,典型的计算机学生数据焦虑症。
所以她是被迫失踪无疑了。
不过,小偷小摸,挑挑拣拣,这么大胆轻松?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捞着一点还不赶紧走,不怕主人回来吗?据我所知那一片都是学生,作息可不一定。”
小偷点点手指,踩点的意思:“不会的,这家至少叁四天没个人影,也许是去度假了。”
高宇彬懂装不懂:“你怎么知道?”
“大晚上的,一排就他们家没灯。一连几天,太明显了!”
“唔,原来如此……”
高宇彬装作失落的样子,不说话了。
这么久不在家,那去哪儿了?
肯定不是酒店,这种要登记的地方,最难藏人。
一个普通留学生,难道还有别的去处?
高宇彬脑子里突然蹦出那把枪,像给了他一发子弹似的……
呵,庄言可一点都不普通!
他正想着,刚才的警官又把他提了出去。
高宇彬注意到那头角落站着两个人,刚刚还不在。
一男一女,作休闲的装扮,甚至扶着行李箱,在嘈杂的办公桌里很打眼。
不是别人,正是周傅云跟袁月,他们回国的行程一拖再拖,本来是圣诞节的事,拖到今日才走成。
袁月提心吊胆的,生怕周傅云又出什么幺蛾子走不了,搞得她跟着滞留。
当地亚洲人的比例不高,在警察局里看见“正常”的黄种人面孔更是少之又少,往往都是畏畏缩缩的穷苦可怜人。
高宇彬身量挺拔,又往这边瞟了一眼,一下就被袁月捉住了。
“咦?”
周傅云正在抽文件夹,听她这么一声,随口问道:“怎么?”
“这个人我见过。”
他抬眼,复又低头:“帅哥你哪个没见过?”
“不是啦,这个好像是我同学的男朋友。”
事不关己,事不关她,周傅云不关心。
正好弗兰克朝他招手:“嘿,这儿!”
周傅云拍拍袁月的后脑勺:“别傻站着,去沙发上坐着吧,玩会手机,看好东西。”
袁月简直无语:“警察局能掉什么东西……”
一点废话:
梦幻联动:)




智者永不入爱河 熊猫跟小猪
郑颖对徐濛失联的事很自责,抬头一看周嘉逸,更兼有一种有了男人忘了姐妹的心虚。
人生里的朋友,谁都是来来往往。徐濛跟她出国前再难舍难分,日久天长的,联系也会淡几层。她们这种“打小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于维护感情一事上更容易懈怠。好比那老夫老妻上了年份,谈情说爱的时间越来越短。
高宇彬出发已经两天了,她半夜睡觉都攥着手机,可惜一点消息都没有。连他自己的电话,打过去都是转接。
第叁天早上,周嘉逸刚见她就吓一跳——好家伙,眼下发青像熊猫,脸又肿得像头小猪。
搁在往常,肯定要抓着她调侃一番。不过这几天郑颖是真的忧心忡忡,估计就没怎么合眼。整个人一会眉头紧锁,一会蔫了吧唧,又焦躁又茫然。
他移开目光,不叫人家爱美的女孩子尴尬。一边在餐桌上布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样了?”
郑颖摇摇头,垂肩丧气的。
“她男朋友不是去了吗,也没有消息?”
“也联系不上了……我这次感觉好差,不会真的出大事了吧?”
周嘉逸说不出空口安慰的话,又不想增加她的烦恼,便给她支招:“会不会是他走得急,没开国际漫游?徐濛爸妈那边,或者是高宇彬他家人那边你问了吗?也许先联系了他们?”
郑颖探过徐濛父母的口风,显然还不知道出了事。徐濛跟父母是微信联系的多,而且一切都以徐濛的学业为重,只要在微信上说一句“这周太忙了”,就不会打扰她,有心人瞒个两叁周都不成问题。郑颖只好语焉不详混了过去,毕竟还没个定论,徐濛又是个私密事并不跟父母通气的人。万一是一场乌龙,还把高宇彬跟徐濛的事给了捅出去,就得不偿失了……
高阳钧那里倒是可以问问。
结果也没人接。
这是郑颖今天第n通忙音电话,那个机械的女声掐断了她最后一根吊着的神经。
她把手机往沙发一甩:“不管了,我也得去!你帮我订一班最早的飞机吧。”
周嘉逸对她的想一出是一出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他一伸手,把郑颖截在冲进卧室的半路,语调不自觉地升高,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人生地不熟的,你自己怎么去?别人没找到,把自己也搭进去。”
郑颖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又不想露怯,遂杵在那里,虎着脸不言语。
周嘉逸松开手,走到她跟前。这才发现她光着脚,睡衣松垮。头发也不像往日又卷又烫的,直直地披在肩上,盖住一大块薄背,衬得她愈发纤细。他有一点走神:真瘦啊,再减就成皮影人儿了……
再开口,音调恢复了往日的平稳:“明天吧,明天我陪你去。一是,之后的那些通告活动得去处理了,二是……”
周嘉逸顿了一下。
他不对外人说私事,从小到大都处于一种高度自我保护状态。可今天郑颖不加掩饰的慌乱,让他的悲伤也坦白起来。
人的共感真的很奇妙。
郑颖是矜骄自持装惯了的富贵小姐,他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边缘子弟。进入社会,她是万众瞩目女明星,自己是人人喊打小叁儿。熊猫跟小猪,一个天一个地。
可两个人扒了那层皮,脱脱减减,心贴心,竟已经能如此以诚相待了。
周嘉逸低沉的嗓音响起来,带着深深的疲惫——
“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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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X如其人
高阳钧没接电话的原因,是因为他跟李芳芝在一起。
在忙。
当然了,他不想见李芳芝,李芳芝也不想见他,两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揣摩对方的。
死对头嘛,欢喜冤家,就靠旁人撮合。
李涛这种大忙人自然不可能纡尊降贵地来掺和小辈的事,高宇彬的妈不这么想——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再说还揣着个娃呢!
最重要的,还是得把孩子养好,从肚子里抓起,父爱母爱一刻都不能少。她看了不少育儿经,这出生前啊可关键了……
高妈妈这么想着,叁天两头押送高阳钧去李芳芝家里做客,时常还要拉上高父。
老两口往沙发上一坐,茶还没喝一杯,话还没聊两句,就笑眯眯地指挥高阳钧:“阳钧啊,有一阵没跟宝宝说说话了吧?让芳芝带着你跟孩子亲近亲近,做父亲的得有个做父亲的样子。芳芝啊,你教教他!别整天就知道工作,这做人啊顾家最重要。”
说完送佛送到西,还要掏出一本小儿书,塞给李芳芝让他们好好研究研究。李芳芝稀里糊涂抬手一看,封面几个大字镶金戴玉:经典胎教丛书。
李芳芝应付长辈那一套是打小培养的,遇着这种情况,条件反射温柔卖乖:“哎,爸妈有心了。”
她一手去牵高阳钧,一手去拂耳边的头发。眉眼低垂,含羞带怯,小脸洋溢着新手妈妈的母性光辉。直看得高阳钧心跳加速:干嘛呢这是,胎教就胎教,脸红个什么劲?东想西想的,就跟着李芳芝往楼上卧室去了。
两个人有一周没见了,气氛有点尴尬。高阳钧惯会应酬,但用不着把本事使在她身上。李芳芝端着东道主的架子,主动说闲话:“你爸妈对你倒真是上心。”
看,这一扭头,人后就变成了“你”爸妈。
高阳钧不跟她计较:“为人父母嘛。”
这话说出来,更尴尬了,他们两个也是为人父母呢……
李芳芝有点不自在,干脆坐在梳妆台旁边翻起那本胎教书,有一页没一页的,没看进去什么。
高阳钧也在床沿坐了下来,从身后打量她,想看看她有没有变化。
李芳芝如芒在背,赶紧侧着身子又继续这个话题:“高宇彬不也是儿子,怎么没逮着他关照啊?”
“一分耕耘一分获。”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李芳芝听懂了。意思是父母在他身上劲,他自然要背责任。高宇彬不一样,自在活就行了。
“哦……”
如今提起来高宇彬,两个人都跟亲生的弟一样平常又自然,这一页总算是揭过了。
李芳芝家里空调开了30度,高阳钧穿了一件薄羊绒衫,有一点热。见她穿得清凉,更加感觉人发汗。
可他只穿了这一件,脱不得,只好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拉衣服下摆扇风。展开又落回去,落回去又展开,李芳芝余光瞟见了。她再抬头一看,天,高阳钧的耳朵连到脖颈都红了,面上看着也带潮气。他皮肤白,一热双颊就发粉,跟个夏日男孩一样。
她发现了,高阳钧很是窘迫,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煮熟的大虾,仪容尽失。
“怎么了这是?”
“有点热……还有点闷。”
李芳芝摸了一把自己,甚至还很凉爽,难道是孕妇畏寒?
高阳钧眼皮一跳:胎教就胎教,怎么还摸上了!
“那我调低一点,你去把门打开?”
“不用,你别着凉了。爸妈还在,开了门又问东问西,你更尴尬。”
李芳芝缩缩脖子,心想:双面胶,他倒是两边做好人。
房间点了香薰,高阳钧这种无聊单调的男人大概闻不惯,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拿小剪子灭了。
这下高阳钧心里也烧起一把欲火来:难怪这么热,自摸就算了,还拿催情的东西勾引我!
又转念一想,李芳芝会有这么好心?
再想到他父母还在楼下坐着,茅塞顿开:小丫头片子就是要让他欲火焚身,求而不得,折磨。
天地良心,李芳芝清心寡欲,看他这样还很不好意思。
她拿手指一捻高阳钧的袖子:“羊绒啊,这天气穿什么羊绒,果然是人到中年……你也不嫌热!”
她拍拍手,打开衣柜,摆出大发慈悲的样子:“赶紧脱了换一件吧,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能穿的……”
太主动了,居然让他脱衣服!
李芳芝的话头戛然而止,高阳钧定睛一看,一众叮叮挂挂的女士衣物里,夹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衣。咦?这不是他之前空留一条睡裤的那套,还以为是阿姨洗的时候弄丢了。
李芳芝“刷”地一声关了柜子:“咳没有能穿的,你要不直接回去吧!”
“我刚刚看见好像有一件……”
“那是我之前走得急拿错了!”
高阳钧笑起来,走过去把她搂住:“带我的衣服干什么?想我过夜?还是想我?”
她正背靠柜子,让他一搂就是前后夹击。
高阳钧顾着她的肚子,没使劲压她,手臂却抓得紧,李芳芝气急败坏:“想你,!”刚想把这“妈”字说出来,可人家妈真在呢,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下让高阳钧抓住了,连连点口:“明白了明白了,别喊宝贝,说得我都害羞。”
高家爸妈在楼下听得上面高呼了一声,没听清楚,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回问了一句:“芳芝啊,怎么啦?”
高阳钧抢声应道:“没事,妈,你们有事先走也行。”
李芳芝睁大眼睛,掐他的腰,朝门口挤眉弄眼的,意思是你不走???
高阳钧继续笑眯眯:“你看,楼下都催了,得先办正事不是。”
李芳芝警铃大作,白了他一眼:“什么正事!我看你最不正经!”
“哎,以前一口一个哥哥地喊,小嘴多甜啊!现在就说我老不正经,哥哥好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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