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乙女四杀阻止不了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粟媅
放学了罗比直接凑过来,“姐姐开心吧!”
罗敷摸了摸他的头,小孩虽然成绩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个头上真的不占优势,“一会就去超市吧,今晚上做你喜欢吃的可乐鸡翅。”
“好啊好啊……不要摸我的头啦。”
“罗比——”
远处传来女孩子特有的充满活力的清脆声音,罗敷罗比同时看过去,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在向这个方向招手。
好像看到过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罗比的前桌?罗敷把疑问的眼神传给了罗比,还不等罗比回复,那女孩已经到了跟前。
“罗比罗比,你接下来有事吗?”她睁大了眼睛,一副很有活力的样子,“我跟我妈妈说了这学期一直靠你帮我补课我的成绩才上来的,我妈妈说要请你吃饭呢!”
说罢,她又转向罗敷,“你是罗比的姐姐吗?姐姐好~姐姐你也一起来嘛?”
还不等罗敷回答什么,罗比有意无意地往前蹭了几步,挡住了罗敷,“不去了,姐姐说要给我做菜了。想谢谢我的话,记得把工资转过来就好了。”
梦做到这里还没完,但是罗敷醒了之后懵了许久也没分清梦与现实。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罗比拒绝之后他们一起去了超市,而不是罗比欣然接受了前桌的邀约,去吃了一顿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前几天她在罗比的电脑上看到了他和这个从初中开始就是前后桌的女同学的聊天框,罗敷不想去看内容,抵不住旁边伊索跟罗比聊了起来,提到这个女同学,罗比抱怨她知道他休学后非要帮他补课,伊索面无表情地鼓掌,叫了一句好。
她发了会呆,便坐起身来,外面天色还是蒙蒙亮,大概也就是六七点左右。
想想昨晚上大家都是一两点睡的觉,现在估计也就她一个人醒着,罗敷便下了床,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就开了门。
鉴于天色还暗,整个别墅也笼罩在一股昏沉冷寂的氛围之中,和在家时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样,可罗敷不知为何,总觉得过分地安静了,她慢慢走下楼梯,不知为何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或许是被别墅里的氛围同化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她的嘴角无论如何也撑不起一个笑容。
走到一楼的时候,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才惊觉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这个点醒过来了。
伊莱站在玄关,披了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正要换鞋,听到楼梯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犹豫着该不该下楼的罗敷。
“你也醒了?”他微微笑起来,“要和我一起去散步吗?”
罗敷迟疑片刻,慢慢地点了点头。
不想一个人待着,至少是现在。
屋外清晨还很潮湿,似乎昨晚下了雨,呼吸一口都带着化不开的水汽,因此即便是清晨,今天还活跃着的小鸟实在是少,以前在清晨都能听到不绝于耳的啾鸣声。
路上没什么人,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罗敷低着头看路,眼角余光不时扫到身边的人,她总觉得手心空落落的,如果是罗比的话,她这会已经毫不犹豫地牵住他了。
她自认为和伊莱不是很熟,没什么话可以说,不过显然伊莱不是这么想的,他转头看了眼罗敷,她正盯着脚尖出神,得亏路上没什么障碍,不然绊她一绊一个准。
得想个办法让她开个口。
伊莱这么打算着,便伸出一只手拦到了罗敷身前,而他手上,站着一只金黄色的漂亮小鸟,就好像是灰色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亮眼色,金灿灿的,宛若太阳突破乌云射下来那种穿透性的美丽。
“啾啾——”
那只小鸟从伊莱手上飞起来,扑腾着翅膀在罗敷身边绕来绕去,直到罗敷在伊莱的眼神示意下试探性地抬起手,它才落下来。
好,好神奇!
罗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还不等她说点什么,小鸟蹦哒两下,转身头也不回飞走了,罗敷抬头追随它的背影,却看到它头也不回飞去的天空被抹上一片灼目的橙红色,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已经是接近红色,但是又远不止……那是语言无法描绘的,朝阳的颜色。
罗敷望着那个方向,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上一次看到这个场景,好像都已经是一年前了,临近高考的时候,学校也依旧会每天组织学生在操场上锻炼,她会在各种建筑物的缝隙之间看到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她怔怔地愣在原地许久,直到伊莱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她立刻反应过来,避开伊莱,伸手把眼泪擦掉,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越擦越多,难以控制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她想到了昨晚上她蹲在叁楼的楼梯口时,想到了清晨睁开眼还没有从罗比和他的前桌去吃饭的惊讶回过神来时,哪怕平时罗比总是黏黏糊糊地缠在身边她也不会觉得厌烦,可是一旦他表现出一点想要离开的想法,她就会觉得孤独寂寞恐惧……所有那些的负面情绪全部压了过来,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对不起。”她抽抽噎噎地向伊莱道歉。
伊莱牵着她的一只手往前走,他的手同样很凉,但是被人牵着的感觉突然就让罗敷安下心来,哪怕她知道身边的人并不是罗比。
在外面走了一圈,一开始只是被动地被拉着手,直到后来罗敷回应了那股力道,她觉得这一幕有一种熟悉感,如果他们走的是暗无天日的树林,如果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如果……如果他们再小十岁。
“是你吗?”罗敷没由来地问。
“是我。”伊莱应了一声,他侧过脸看罗敷,“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间,罗敷有点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记错省份了,后来妈妈来了我想跟你说也没来得及,直接被妈妈带走了。”
“我给你的联系方式呢?”
“……妈妈扔掉了。”
伊莱捏了捏她的手,“那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罗敷笑了一声,“算什么缘分,灾难才对吧。”
“不是的。”
伊莱回头看了罗敷一眼,她哭得眼睛红肿,嗓子也变哑了,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虽然这副模样在伊莱的眼里只能增加想要再狠狠欺负她的欲望,他还是软下声音,温柔地安慰她,“遇见你可能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充满压抑与冷漠的生活中,唯有不断被逼迫着学习才是应该做的事,那些乐趣全都被扼杀,亲手喂养的流浪猫狗被捕杀,清晨窗边叽叽喳喳的鸟雀也被喂了掺了毒的饲料死在眼前,说实话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而在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中,能够让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的,大概也只有那两年被拐卖的时光里,那个哭到看不清路摔到他身前的小姑娘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我会在那里过一辈子。”他微微笑起来,“你让我知道了这无趣的人生里还是可以有一些追求的。”
追求……?
罗敷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伊莱的手真的很凉,但是一直捂在一起的话也确实变热了不少。
虽然有点冷,不过她应该可以适应的吧。
应该。
她揉了揉眼,努力想笑起来。
只要松土松的好,没有墙角撬不倒!
罗比:(:
前面要大改的话,会加一个人类替补,虽然入队很晚,但是开局吃肉!所以加谁呢……
邮差和杂技演员还有画家我都不太熟悉,这叁个加谁我个人都无所谓……还是加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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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乙女四杀阻止不了她 番外——庄园秘闻(2)
夜深人静,大家应该都睡着了。
应该。
除了怀抱美人的奈布。
他再一次陷入了关于为什么要让罗敷来自己房间睡觉的怀疑之中。
罗敷来到这里有几天了,没有抽到新求生者的时候,归宿不会增添新的房间,于是罗敷不得不和别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在客厅里当她小心翼翼提出能不能去那叁位姐姐的房间里睡得时候,她们不约而同露出了一种求之不得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遗憾地摇了摇头,在剩下的几个男人里选,罗敷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找到了奈布。
奈布从她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种折磨的准备。
罗敷蜷在他怀里倒是睡得香,不排除是因为这些天不间断被伊莱心理暗示的缘故,可对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雇佣兵来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老老实实睡觉属实不太可能。
听着罗敷绵长细微的呼吸声,奈布不自觉动了动喉结,在不曾开灯的黑暗中慢慢睁开的灰蓝眼眸中含了几分挣扎。
虽然他被雇佣的时候也是干一些潜行暗杀偷取情报之类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来说,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偷偷摸摸的事才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话是这么说……
奈布深呼吸几下,身下昂首的性器却没有低沉下去的趋势,甚至账得越发难以忍受。
敢这样毫无防备地贴在他怀里睡觉,罗敷真的太低估她的魅力了吧。
既然这样,那他偷偷享用美味,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反正那群人也快要忍不住了,那一天迟早要到来。
这么劝服自己,奈布终于遵从了内心的想法,拦在罗敷腰上的手终于试探性地伸入她的衣服。
罗敷出现时穿的那一件裙子已经被洗掉了,她有借艾玛和艾米丽的衣服,不过晚上睡觉时穿的睡衣还是姑且穿着奈布扔给她的他自己的背心,里面并没有穿内衣,十分有重量的胸部压在一起,接触到那一瞬间手指就已经陷进去,就好像是在捏面团一样,也经不起撩拨,乳尖只是来回刮了几下就举起降旗,奈布看不见,人却也能从罗敷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中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玩弄一样揉捏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向来都是把着弯刀的手还是第一次用来做这种事,会不会太用力把她捏疼了呢?
尽管看到过无数次,但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奈布强忍着停手的想法,逼着自己做下去。
她很习惯这种事的,奈布告诉自己。
他一边想着,另一只手接触到少女双腿之间,仅仅是由一块轻薄布料遮住的地方敏感而脆弱,若即若离的触碰就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罗敷身体颤了两下,难以忍受一样从喉咙里溢出了两声轻哼,就连呼吸也加重了。
不会要醒了吧?
奈布一僵,手上不小心加重了力气,似乎是捏疼了罗敷,她弓着腰想要把自己缩起来。
“疼……”她无意识地嘟囔。
不会要醒了吧?奈布立刻松了手,有点慌张。
“奈布,好疼……”
奈布沉默了。
虽然叫的是奈布,但是他明白她口中的奈布是谁。
那个世界里的冒牌货罢了。
“真是……”
他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脏话。
既然她已经有了反应,那做点什么也很理所当然了吧。
他顶开了罗敷合拢的双腿,另一只手拨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直接触碰到了娇弱的软肉,很明显能感觉到潮意,内裤上那一小块已经湿透,剥离时甚至产生了一种粘连凝滞的感觉,奈布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犹如羽毛拂过,若即若离的瘙痒才是最折磨人的,但无论如何又阻止不了,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要逃避这种刺激,奈布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就着一股流出来的汁液,手指直接深入其中,刚一进去立刻被周围的软肉紧紧吸附,奈布抿着唇角,无声地笑起来,他不轻不重地戳弄着甬道里湿软的肉壁,同时留在外的食指曲起,毫不客气地碾压被汁液浸淫的花蒂。
“呜……不,不要——”
罗敷的身体无法克制地到达高潮,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够感受到的快感自大脑传遍全身,奈布以手指感受着她甬道内剧烈的痉挛抽搐,一股一股的热流逆着指尖流出,温热潮湿的触感告知他其中滋味有多美妙,配合罗敷低喃的梦语,他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等到睡醒了,罗敷看到她满身的狼藉,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低头,轻轻嗫咬罗敷裸露的肩头,不时以舌尖舔舐,鼻尖蹭着娇嫩的皮肤,萦绕着一股清爽的气息,那是他放在浴室的沐浴露,逐渐在取代一开始时她身上那种甜腻的奶香味,就好像是占有罗敷的标志气息的更迭换代,现在罗敷是属于他们的,是属于他的,而不是那群盗窃了他们的名字的人。
某种程度上,确实要感谢伊莱。
罗敷一直没有醒,尽管身体下意识有了轻微的挣扎。
奈布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将罗敷翻转过来,小心翼翼地褪下那一层防护,黏腻的汁液已经流得满腿都是,罗敷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他分开两片紧合的花瓣,慢慢挤进去,其实并不太容易,罗敷不主动配合的情况下确实很紧,奈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送两下,才习惯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又保持力度地不断抽送,同时又捏住了鼓起的花蒂不断揉捏,双重刺激下罗敷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被迫跟着反应,奈布咬住她的下唇吞了那些淫叫呻吟,房间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混合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暧昧而压抑。
直至月色暗淡,清晨时分蒙蒙雾气也阻拦不住天光大亮,罗敷悠悠转醒,浑身上下的酸痛尤其是私密部位传来的饱涨感让她异样地觉得熟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奈布大概是去参加那个什么游戏了。
她撑着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现多了许多痕迹,甚至腿根处还黏糊糊地流了一片白浊,随着她的动作两片被磨红了的花瓣还在向外吐露更多。
昨晚……
是奈布吗?
那不是梦吗,梦里有着看不清的脸的男人温柔地与她共往巫山翻云覆雨,他似乎也有一双和奈布一样的灰蓝色眼眸,不同的是奈布的眼睛里空荡荡的,也灰暗许多。
那不是梦。
罗敷微微发愣。
她手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缓缓伸到双腿之间,接触到那些黏液的感觉并不恶心,反而她内心腾升而起一种莫大的空虚感,她掐住了缩在肉缝间的花蒂,轻轻地捻揉又突然加重力气去挤压。
“嗯……”
电流一般的快感自后腰顺着脊柱一路向上攀爬至后颈,所经之处无不酥麻一片,绵延不绝,她呼吸蓦然加重几分,但手下动作没有停,反而空着的左手拢到了胸前,嫩红色的乳尖俏生生地挺立着,也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敏感又瘙痒,暴露在空气里,似乎连弱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的空气阻力都能够给它带来快感,罗敷揉弄着白嫩的乳团,却因不得章法而只觉得更加难受,最后只好曲起手指暴力地抓挠,疼痛转化为快感如浪潮冲刷神经,只剩下浮在表面的快乐与满足充斥感官,到达高潮那一瞬间罗敷蜷缩起来靠回墙角,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周身环绕着的是她在短短几天之内迅速习惯了的,属于奈布的清冷气息。
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那些藏匿于身体里的,难以启齿的渴望情欲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宿一样,开始正大光明地站了出来,企图拖住她,把她往深渊里拽去。
一定是因为他……
哒哒——
门被敲响了。
不等屋内人的回应,门直接被推开,探出一头雪白的短发,沉默寡言的男人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你醒了吗?”
罗敷努力地想用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但是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无济于事。
“你……饿了吗?”
他放下了手里托着的,盛着丰盛早餐的托盘,走了过来。
为啥对我来说搞黄色想的时候好爽,一到开动立刻就萎了
每次写的时候就,嗯……不然还是拉灯跳过吧
最后决定替补加杂技啦,但是守墓人真的好美呜呜呜我一定要睡到他!
第五乙女四杀阻止不了她 蹭饭之王
罗敷挂断电话的同时,旁边传来了一声闷笑。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
麦克正低头拿着手机帮她肝之前接的一个游戏代练,罗敷不看都能够脑补出他笑嘻嘻的样子。
“敷敷子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应该是手上那一关打完了,他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朝罗敷扑过来,两个人一起倒在她的床上,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被他限制在怀里的罗敷,“刚才罗比说了让你少理我哦,结果其实他前脚走后面我就来了。像不像偷情?”
“……倒也没有,主要是你睡醒了就快该吃午饭了。”罗敷思考片刻,老实地否认,“罗比是九点多走的,你大概快十一点才醒。”
罗敷罗比和麦克是邻居,麦克一个人住,自从罗敷妈妈去世,他基本都是来罗敷家,叁个人解决午饭的,当然,如果罗比中午在学校不回来的话,就直接是麦克口中的二人世界。
当然罗敷其实不怎么想承认,尤其面对罗比的时候。
“中午你要不要吃糖拌西红柿?我去看看咖喱好了没有。”
罗敷一边问,一边想要推开他,房间不大,她的屋子里已经能闻到厨房那边的香味了,虽然做的是咖喱,但是煮过了的口感还是不一样的。
麦克没动身,越发用力地压住了身下的人,故意蹭过她的耳垂,青春年少火力旺盛的男孩炙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
耳朵上分布了无数细微的神经,是绝对的敏感点,对罗敷来说,这种敏感还要再进一步,就像是一股电流贯穿,腰间酥酥麻麻地软下来,身体主动地帮她回忆起了接下来的流程,甚至是积极地迎接,她抿着唇,压住了到了嘴边的呻吟,但还是避免不了呼吸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她逃避性地偏过头,抵在麦克胸前的手虽然颤抖着,但还是加重了几分力道,“等会还要排位。”
麦克也没有强迫她的想法,只是失望地撇了撇嘴,一个翻身又坐回了床边,“糖拌西红柿啊……好吧。”
西红柿是罗比爱吃的,罗敷经常买很多囤在家,他和罗敷不怎么挑食但也不到罗比那样一天一顿西红柿的程度,现在罗比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要解决那一堆西红柿了。
他叹了口气,人走就走了,还留这么大的难题给他。
目送罗敷离开房间,麦克抓了抓头发,一看时间,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他只好把那些小心思都乖乖地收起来,去客厅角落打开了电脑,罗比直播的地方,现在该归他用了。
旁边摆着罗敷的手机,就等着一到时间就冲进去赶车。
电脑桌旁边就是窗户,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把不大的客厅照得亮堂堂的,尤其收拾的又干净整洁,看起来相当温馨。
空气里传来阵阵香气,铺垫出一种奇异的就像是家一样的温暖氛围,麦克往厨房看去,从他这个地方刚好能看到罗敷的背影,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好到背中间的位置,即便是常年绑鱼骨辫也并没有怎么惯性弯曲,被她松松地绑了个低马尾,垂在身后随着切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起来还多了几分可爱。
麦克看的心里痒痒的,很想从后面抱住她,即便是不做点什么,单纯把她桎梏在怀里,对于麦克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从他十六岁搬回来开始,也只是疲于为了生活四处打工,直到认识了隔壁的姐弟,才有一次觉得拥有家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姐姐这个词在罗敷身上好像形成了一个具有迷惑性的标签,从母亲去世之后,她靠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努力地挣扎着想养活她和罗比,并不是像传统意义上的长姐如母坚强伟大之类那种简直是牺牲式的付出,她和罗比很难说清楚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更依赖谁,他们把彼此当成了精神慰藉,只是付出的情感性质不同。
按理说他不应该掺和进来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就够复杂的了,没必要去淌浑水。
或许只是因为他发烧的那天晚上,罗敷盖在他额头上的手冰冰凉凉的太舒服了,也或许只是因为他见色起意罢了。
十六岁的少年即便是从小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习惯了生病的时候独自忍受痛苦,感冒发烧了连买药都没必要,只是随便熬一下就过去了……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那天他蹲在家门口,一天没吃饭的饥饿与发烧带来的头晕目眩,哪怕是成年人都顶不住,更何况只是有一顿没一顿吃饭的营养不良的少年人。
突然身前的光被一大片黑色挡住,他勉强抬起头,只看到一大片黑乎乎的影子,大概是两个人,他耳鸣有点严重,听不清身前晃来晃去的人说了什么,只感觉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晃了晃他,撑着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什么地方。
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诊所的床上,身上盖着毛毯,左手插着输液管在输液,邻居家的姐姐正站在门口打电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说什么“好好吃饭,别光顾着游戏,可能回去晚一点,记着写作业”什么的,大概是跟弟弟在说话。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罗敷转过身来,眼前一亮,“你醒啦。”
她匆匆结束了对话,只说了句等我回来,便挂了电话,朝这边走过来。
“感觉还好吗?”她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松了口气,“不是很烫了,应该算是退烧了。”
“……嗯。”麦克闷闷地答了一声,原本清亮的嗓音因为生病变得沙哑难听,像是铅笔在粗糙的砂纸上疯狂摩擦,他下意识地咳了两下,被罗敷制止,她拿过旁边的饭盒递过来,里面盛着满满的白粥,白米被煮的粘稠糜烂,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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