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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龙的玩物(古言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声声慢
祝尤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瓷瓶,有些纳闷,这都饮了他的花露了,怎地还这般冷漠?
是不是嫌他送得不够多?
兴许他明日多送些,她心情好了,便愿意同他说话了。
祝尤拎着空瓶走了,但他并未走得太远。
他躲在院子对面的屋顶上,闭眼假寐,同时留意着容卿的去向。
经过昨日蛇妖虏人一事,他留了个心眼,若是容卿外出,他会跟在她身后,暗中保护她。
次日,天色灰蒙,祝尤便起身了。
因今日要多采几瓶,他起得比前几日还要早些。
祝尤拎着好几个空瓶往后山去,他踏着晨间寒凉的霜露,披着清冷的月光,登上了巍峨的山顶。
他弓着腰,采了整整十瓶,才回九仙观去。
昨日本是说要采五瓶的,但细想了会,觉得采多些,容卿应当会高兴些。
祝尤将十瓶花露,整齐的摆放在容卿门口,他躲在对面的屋顶上,观察着门前的动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容卿走了出来。
她瞧见门前十个大小相同的白瓷瓶,愣了愣。
他今日采得可真多,这采上十瓶,少少也得花上一个半时辰吧。
要在日出之前采完,那他今日起得可真早,寅时之前便得起身了吧。
那会将将四更天过些罢了。
虽说男人采花露不易,但容卿依旧不领情,怎能轻易心软呢?
将她耍得团团转,他以为随便送几瓶花露,便能哄得她回心转意吗?
痴人说梦。
容卿蹲下身,拾起两瓶花露,走到梧桐树下,拔了塞子,便倾倒而下。
正在假寐的祝尤听到水声,掀开眼眸一看,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采了一早上的花露。
他急忙飞身到梧桐树下去阻止容卿。
大掌按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祝尤强压着心里的怒气,尚算温和道:“卿卿,将这花露饮了,莫要浪费。我今早,天还未亮,便去采的,途中还……”
他说到这时,突然止了声。
因天色过于昏暗,将将四更天,同漆黑的夜间是没多大区别的。
他拎着十个瓷瓶,走山路时,小径陡峭崎岖,一不小心,便摔了一跤。
为了护着这十个易碎的瓷瓶,他没顾得上自己的身体。
地上正巧卧着块尖利的石头,他跌倒在地时,那凸起的石头直戳在他的膝盖上,又往下划了两寸,割破了他的裤腿,划出一道渗血的伤痕。
他完全没在意,忍着痛,给她采完了花露。
说来也是丢人,他堂堂一介妖龙,居然连走路也能摔跟头。
不说也罢。
祝尤抿了抿唇,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容卿甩开祝尤的手掌,将瓶中剩余的花露全都倒完,她嗓音淡漠:“从未央求你去采过花露,你若是觉得辛苦,可以不采的。你既然采了,那喝不喝,便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容卿将空瓶放在树根下,她走回门口,又拿了两瓶过来,冷着脸,拔了塞子,再一次倒光了。
祝尤立在树下,木然的看着女人将十瓶花露倒得干干净净。
他心口有些酸楚,狭长的凤眸里浮现出一抹黯淡。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应当是,你自降身份,用尽十分心思,卑微的去讨好你钦慕的人。
她却将你整颗鲜活的心脏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末了,兴许还要吐上一个唾沫,然后笑着离去。
祝尤现在便是这种感觉,他从未这么卑微的去讨好过谁。
可容卿一点也不领他的情。





妖龙的玩物(古言H) 91、识破真身
容卿倒完花露,看都未看祝尤一眼,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就这么从他面前走过。
走时还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祝尤身形微晃,他看着梧桐树下被浸湿的黑土,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她竟这般厌恶他,连他送的东西也厌恶到了极点。
祝尤转身,颓唐离去。
两人不欢而散。
容卿以为经过昨日那出,祝尤不会再给她采花露了。
可第二日,她刚打开门,又瞧见整整齐齐摆放好的白瓷瓶,约莫有六七瓶。
容卿环顾周围,没发现祝尤的身影。
但她依旧拿起瓷瓶,拔了塞子,全都倒在了梧桐树下。
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在闭眼假寐的祝尤,听到刺耳的水声,眉头微皱。
他缓缓掀开眼眸,却不敢偏头望向那棵梧桐树,兴许是怕再看见昨日那伤人的一幕。
狭长的凤眸,怔怔的望着上方的天空,那黑眸中布着些红血丝,眼睑下有一片乌青。
因他近段时日,每日早起去采花露,睡眠不足,而留下的。
明知她厌恶他,会将他送的东西都扔掉。
可今早,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如往常一般,早早起身,去为她采花露了。
往后的日子里,祝尤每天都会早起给容卿采花露,有时是叁瓶五瓶,有时是十瓶八瓶。
采完花露后,他每次都会躺在对面的屋顶上,听着那刺耳的水声。
他知道,她又将花露倒掉了。
她每天倒,他每天采。
他说不清为何要坚持做这种得不到回应的事。
可他就是想坚持。
他想着,每天不停的送,兴许有一天,卿卿便不生气了。
她会原谅他,两人又可以继续做夫妻了。
若是放弃了,他同卿卿便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以后两人会形同陌路。
祝尤在人间待了两个月,也送了两个月的花露。
这天,日光正好,有些微的燥热,晌午时,适于泅水。
临近秋末,再往后天气转凉,这大抵是小宝今年最后一次泅水了。
容卿不忍剥夺小宝的喜好,用了午膳后,便带着他出门,去了后山的湖泊泅水。
本是卧在屋檐上假寐的祝尤,听见响动,立马起身,暗中跟在容卿身后。
他要保护容卿和小宝,以防其他妖兽偷袭。
小宝刚到岸边,便急忙脱了自己的衣裳,“噗通”一声,跳到湖里去,溅起一股水花打在容卿的俏脸上。
容卿抹了把脸,看着湖里的小宝,似是嗔怪,又带了几分宠溺道:“熊孩子,真皮。”
“嘻嘻。”小宝回头朝容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小巧的幼齿,接着,又猛的扎到水里玩去了。
祝尤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瞥了容卿和小宝一眼,登时了然,原来她是要带孩子来泅水。
他躺在粗大的树干上,闭眼假寐,想着,有他在一旁,谅其他妖兽也不敢来犯。
若是来了,他一嗅到妖气,立马能将那妖兽砍得稀巴烂。
所以,他一点都不紧张,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小宝在湖里玩得很愉快,兴致高涨,他瞧了眼周围,发现没人,立马变了原型出来。
他甩着淡青色的尾巴,拍打着湖面,溅起一股水花,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亲,你瞧瞧我有没有长大,尾巴变长了吗?”
容卿盯着他的尾巴,仔细打量了会,道:“长了叁寸有余吧。”
尾巴?
正在假寐的祝尤一愣,他掀开眼眸,往湖里望去,瞥见那条淡青色的幼龙时,呼吸一滞,整个人倏地僵住了。
那是小宝吗?
惊愣过后,祝尤有些激动,胸腔里洋溢着满满的惊喜。
小宝的真身同他小时候化为原型时,颇为相似,就差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这不是他的种,还能是谁的?
总不能是容卿大师兄、二师兄的吧。
他们是人类,如何能生出青龙来。
所以,小宝一定是他的孩子。
他真傻,回人间这么久了,都不懂用神识去探测一番。
不过,现在知道尚不算迟,往后,他一定会努力,去求得卿卿的原谅的。
这么多年,留她一人在凡间,让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是他错了。
她生气、恼怒、怨恨,皆是人之常情。
换了他,兴许会更生气。
祝尤压抑着心里的狂喜,他现在还不能立马同她摊牌,得冷静些。
她本就厌恶他,若是立即下去,会将她和小宝吓跑的。
等明日,他寻个时机,好好同她谈一谈。
小宝玩了半个时辰,容卿唤他上岸,给他擦干身子,穿好衣裳后,带他回了九仙观。
祝尤等容卿和小宝走了半段路,他才从树上飞下来,悄悄跟在她身后。
走了十几米,前方有一棵大树,树上突然飞下个人来。
祝尤看清来人的面庞时,倏地一愣。
那人衣袖空空,随着他一跃而下,两只空荡荡的袖管仍在不停的晃荡着。
“祝尤,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该去西海求娶西海龙女,将她娶回族里,协议才算生效。”苍延将军望着祝尤,冷声道。




妖龙的玩物(古言H) 92、争夺
经苍延将军提起,祝尤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事。
他那时匆匆来人间,并未想过会逗留这般久。
本是想着,来人间看看,那个让他心悸难安的噩梦是真是假。
等验过真伪,再回西海善后。
谁知,来了,便舍不得回去了,也把要娶西海龙女的事抛之脑后了。
祝尤垂眸,沉默了半晌,艰涩开口:“将军,我……”
苍延将军面容肃穆,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他不愿同祝尤推叁阻四,耗费时间,只道:“我刚才瞧见一凡间女子和幼童,那幼童为我族青龙,是你的孩子吧?”
提到容卿和小宝,祝尤神色一紧,他警惕的望着苍延,面色冷然:“将军想做何?”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去西海求娶西海龙女;二,将那孩子交给我,我带其回无量海域精心培育,等数年后,立为储君。”
刚才,苍延将军仔细打量过小宝,他发现小宝体内灵力旺盛、纯净,并未沾染一丝魔气。
且这孩子瞧着聪慧机敏,若是细心教养,他日必成大器。
祝尤是魔尊之子,出生时,体内便蕴藏着几丝魔气。
可他生下的孩子,却没有沾染魔气。
应当是那位人类女子体内的灵力太过纯粹干净了。
孩子在母胎时,被母亲体内的灵力滋养,时日长了,便将孩子体内寥寥无几的魔气净化消解了。
没有沾染魔气的皇储,肯定更容易被族中的长老们接受。
对于祝尤继承族长之位,长老们是颇有争议的。
不过,倘若他确实做到苍延将军提出的两件事,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将军,这……”祝尤对于苍延所提出的两个选择深感无力。
他做不到,两个都不到。
正当两人僵持时,前方不远处,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
“娘亲,他们要把我抓走吗?不,我不要离开娘亲,我只想跟娘亲在一起。”
祝尤和苍延闻声望去,便见容卿抱着小宝立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怔怔的望着他们。
她与小宝面上皆是一副惧怕的神情。
甚至,容卿澄澈的水眸望向祝尤时,隐隐露出几分恨意。
这妖龙不仅要娶龙女,还要夺走她的孩子。
他果然是个混球。
幸而,她没有心软原谅他,否则,又要再次受到他的欺骗和玩弄。
容卿拍了拍小宝的背脊,轻声安抚他:“小宝,莫怕,娘亲一定会护着你的,绝不让他们将你夺去。”
她抱紧小宝,急忙往九仙观跑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她。
若不是小宝刚才掉了只鞋子,她回头寻找,还听不到这两人的勾当呢。
她历尽艰辛,受尽非议产下的孩子,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凭什么给他们夺了去。
小宝是她的命,谁都不能夺走。
容卿跑回九仙观,命凌齐将大门关上。
她又急匆匆跑回屋里,关上房门。
她紧紧抱着小宝,缩在床上,与他寸步不离。
过了会,门外响起祝尤的声音,容卿惊惧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来了,他来抢她的小宝了。
那个断臂的男人长得一脸凶神恶煞,他们都是坏人,想活生生拆散她和小宝。
现在的祝尤于容卿来说,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便会抑制不住的打颤。
她不停的喊着:“你走开,离我远些,我不想看到你,小宝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给你的。”
容卿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不停的呢喃着,大喊着,无论屋外的祝尤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过了许久,祝尤走了。
屋外再也没有男人的声音。
容卿慢慢冷静下来,她微红的杏眸中盈满水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轻轻吻着小宝肉乎乎的脸蛋,哽咽道:“小宝,莫怕,你是娘亲一个人的,我不会把你给坏爹爹的。”
小宝伸出小手回抱住容卿,“娘亲,小宝会听话,乖乖的,你不要抛弃我。”




妖龙的玩物(古言H) 93、嫁给我
翌日,容卿醒来,眼眸有些红肿,瞧着略有几分憔悴,有因于昨日的哭泣,也有因昨夜的失眠。
她打开房门,又瞧见门口整齐摆放着几个白瓷瓶。
容卿瞧见这些瓷瓶,便觉心里难受得紧。
那男人该是多虚伪,他都要娶龙女了,还给她送这些东西。
想骗谁呢?
自我感动吗?
连续两个月,不间断的给她送花露,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可痴情了?
可她不稀罕,谁要他泛滥的喜欢了,全都留着给龙女吧。
容卿拾起地上的瓷瓶,用力往石阶上砸去。
“嘭”的一声,瓷瓶破裂,瓷片碎了一地,花露汩汩的涌出来,地面一片湿痕。
“嘭”的一声,她再拾起一个瓷瓶,用力猛砸到石阶上,仿佛祝尤躺在那处似的。
她一瓶接一瓶的砸,恨不得将他身上砸个窟窿出来。
泄愤完,容卿无力般蹲下身子,缓了会,她用手背抹掉眼角处将溢未溢的泪珠,然后,拿了扫帚和簸箕过来,把碎片都清理干净。
小宝平日里喜欢在门前玩耍,不打扫干净,她怕那锋利的瓷片会伤着他。
刚才瞧见那些白瓷瓶,仿佛看到祝尤就在眼前站着一般,她心里来气,忍不住想将花露全都砸了。
她遇见这个男人,便是噩梦的开端。
他给她带来过什么欢乐呢?
没有,统统都是折磨与伤害。
她真恨不得捅他几刀,以消心头之恨。
打扫完,时间也不早了。
容卿不放心将小宝一人留在屋里,她抱着小宝一同去膳房用膳。
走出院子后,容卿觉得似乎有一双眸子在紧盯着自己,那视线穷追不舍,她走哪便跟到哪,令她如芒在背。
她凭直觉往身后望去,瞧见高墙之上立着的那个断臂的男人,小脸蓦地一片煞白。
这人要来抢她的小宝吗?
容卿抱着小宝匆匆赶去膳房,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接连好几天,她总能无意瞥见那个断臂的男人。
那男人面容冷肃,黑眸锐利,紧盯着你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下一刻便要过来掐住你的咽喉似的。
容卿惊恐不已,只觉那男人比那些长相丑陋的妖兽还要骇人。
她一直都被这个男人监视着,精神险些要崩溃。
其实,苍延将军只是在观察小宝罢了,倒不是在盯着容卿看。
只是小宝一直被她抱在怀里,所以便成了盯着她瞧。
这日,刚喂了小宝早膳,从膳房回屋的途中,容卿又瞥见了高墙之上的苍炎,他那幽冷的目光盯得她后背发凉。
这时,凌斐从前方徐徐走来。
容卿如遇救星,直奔过去,躲在凌斐身后,她指着苍延,带着颤音道:“大师兄,那人想抢我的小宝。”
凌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自然瞧见了断臂的苍延。
凌斐眸光骤冷,他拔出长剑,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苍延将军探了探凌斐的修为,面色微沉,这是即将得道的仙人呢。
他来人间一趟,也不想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身子一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斐将剑插回剑鞘,他垂眸望向容卿,询问道:“小五,刚才那人似乎不是凡人,你怎么惹上他的?”
“我……”容卿抱着小宝的手紧了紧,嗫嚅了会,她将事情的始末,从跌落山洞开始,全部一五一十,告诉了凌斐。
也将尤和小宝的身份全盘托出。
顺便将前几日,听到他们要抢小宝回无量海域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小宝是凌斐看着长大的,他虽不是他的孩子,但他对小宝也是疼爱有加,哪能忍心看着他被抢走。
容卿修为低弱,保护不了小宝,她每日都被吓得胆战心惊,魂不守舍。
凌斐心疼她,不忍心她受如此折磨,倒是在她门外为她守过几次夜。
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容卿住在西苑,凌斐住在东苑,两人东西分隔,隔得太远,不便于他保护她。
这夜,凌斐守在容卿门外,倚着长廊的木柱便睡着了。
容卿心疼他这般不辞劳苦的保护她,夜间寒凉,便拿了个毯子出来,给他盖上。
凌斐半梦半醒间,握住了容卿的小手,呓语道:“小五,不如你嫁给我吧,同小宝搬去我那住,我护你和小宝一辈子。我疼爱小宝,会将他视如己出,绝不让人将他欺负了去,你意下如何?”




妖龙的玩物(古言H) 94、成婚
容卿盖毯子的手一顿,她垂眸望着凌斐紧闭的双眸,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玩笑话。
下一瞬,凌斐掀开眼眸,明明是在夜间,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却显得愈发深邃黑亮。
他凝目望着容卿,轻启薄唇,低声问道:“卿卿,愿意否?若是愿意,明日大师兄去禀告师傅,征求他老人家的同意。”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融进了人的心坎里,容卿觉得心口暖融融的。
她修为低弱,何尝不想寻个法力高强的男人护着她和小宝一辈子呢。
她曾真心爱过祝尤,可他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这爱情不要也罢。
她的师兄这般好,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宠她,若是嫁给他,他定不会欺负她的。
有微凉的夜风吹来,轻轻拂过两人的面庞,带来些许凉意。
在凌斐以为等不到答案时,容卿轻轻的,点了点头。
凌斐深邃的黑眸,愈发清亮,仿若有星辰匿于其中,璀璨夺目。
他扬起唇角,淡淡一笑。
这一夜,容卿没有回屋,她靠着木柱,陪凌斐一起守着小宝。
天快亮时,她才回屋。
而凌斐握着容卿柔软的小手,直到天亮了才松开。
天色大亮时,凌斐去道真仙人门前跪着。
跪到晌午时,道真仙人才出来见他。
凌斐将自己要同容卿成婚的事说了。
道真仙人问他,容卿是否愿意。
凌斐答愿意。
道真仙人疼爱凌斐,只是派人去唤容卿过来,细问一番后,便允了两人的婚事。
容卿走后,凌斐依旧在门前跪着。
“凌斐,你为何不离去?”道真仙人不解的问。
凌斐向道真仙人磕了一个响头,语气恭敬:“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
他抬起头来,继续道:“”观外藏匿着数个强大的龙族,那几人经常出入观中,想将小宝夺去。明日成婚,他们定会来阻挠,弟子恳请师傅与我联手,布下强大的结界,阻止他们的进入。
道真仙人法力高强,自然也能感觉到观外有强大的龙族在游走。
他点点头:“今夜,唤上凌朗,叁人联手,布下反噬结界。”
子夜时分,夜色深浓,万籁寂静。
道真仙人、凌斐、凌朗叁人各站于不同方位,依次是正北、正东、正西,形成一个稳固的叁角。
叁人口中默念法诀,掌中施出法力,两刻钟后,一层隐形的结界便形成,牢牢笼罩在九仙观之上。
清晨,祝尤采了花露,在日出之前,回到了九仙观。
他如往常一般,想翻跃高墙,溜到容卿院子里去。
“嘭”的一声,祝尤撞在了一股隐形的墙体上。
落地时,他一个旋身,用手掌撑在了地上,另一只手高举着几个白瓷瓶,英姿飒爽,倒是没有摔伤。
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被封印在无幽洞时,曾经撞了无数回的结界。
可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祝尤站起身来,再次试了试,他发现这个结界颇深厚强大。
且,布结界的人极其阴险,布的是反噬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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