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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停止梦游
梁桔瞥眼瞧见水杯,一把抓到手中捧怀里,踢了他一脚:“你吓死我了。”
然后转身又低着头快速跑了,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梁桔回神,抓住脑后的那只手给他往浴室外推,然后自己也洗了一把热水澡。
吴霦在她家里转悠着,这里所有与老房子不符合的设施都是后来添置的,占地面积估计只有70平,两个人住稍显拥挤,不过一个女人住恰恰足够了。
吴霦去了她的卧室,推开门进去,闻见了一阵木质的清香,可能是点的香薰没有散尽味,他深呼吸闻着,有些像她身上的味道。
梁桔的房间很整洁,一张一米五的床,一面红木色的衣柜,还有新添置的白色梳妆柜。他走近瞧着梳妆柜上放的瓶瓶罐罐,都是女人涂的那些保养品,还有五花八门的化妆品,他都能叫出名字来。
刚转身,门外传来一阵拖鞋的脚步声,梁桔穿着一条睡裙,半干的头发正在用毛巾擦拭着,盯着吴霦赤裸裸的眼神缓缓靠近。
梁桔房中的灯有叁个开关,她伸手关了灯,再打开时,吴霦靠了几步过来,她又关了一次,等最暗的灯光亮在屋里,她已经被人抱到了怀里激情热吻。
“你连洗澡都这么磨叽。”吴霦说着不满,字里行间透露着梁桔是个磨叽的人。
梁桔搂住他脖颈,离了他的唇,喘着:“我洗干净点,你操得不是更舒服吗?”
吴霦眨着眼睛发呆,他没听梁桔说过此类的话,也讶异她这几年的变化,可她的一言一行,都将他挑逗到极致,立马扔去了那张床上。
梁桔后腰一疼,叫了出来。
吴霦赶紧过来拉她,笑着:“怎么了?还没做就开始叫了。”
梁桔咬着嘴巴,从后面摸出了样东西砸他:“你乱放,硌得疼死了。”
吴霦一躲,接了那盒安全套,眸子盯住她拧巴着眉毛的脸,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我疼你就这么开心啊?”梁桔提着足尖给他胸口一脚。
吴霦顺势拉住脚腕,给人拽到了怀里揉着后腰那处:“不是,就是想起了高中的你,也老爱砸东西。”
梁桔胸口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微微提唇:“你欠砸。”
吴霦摸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坚硬那处,湿吻吻在她香香的脖子上,头发蹭得她咯咯笑。
“好痒。”梁桔摸着摸着,觉得越来越硬了。
吴霦突然推她压到床榻,一把撩了她轻飘飘的睡衣,忽地笑出了声。
梁桔真空,没了那条睡衣后,她仿佛像是被扒光了皮,可以任他鱼肉。
吴霦搓着她浑圆的乳掐着,目光不离开她的眼睛:“什么都不穿。”
梁桔的腿勾上他的肩膀,摸着他掐在胸上的手笑着:“反正要脱,我干嘛多此一举呢?挺浪时间的。”
他们好像是在浪时间,吴霦吞咽着喉咙,另只手摸去她身下揉着干涩的穴口,摸一会就出水了。
“多久没做过了?”吴霦问她。
梁桔深呼吸,腿脚勾着他往下拉:“忘了。”
梁桔难以忍耐,他揉得很到位,舒服到了她的点上,一直张着嘴呵气。
“吴霦,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唤他快点。
吴霦瞧她已经忍不住了,起身脱了底裤,套安全套时,梁桔一把抽过了那枚安全套,毫不羞涩地盯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手法娴熟地套了上去。
吴霦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对她的记忆停留在梁桔最青春年少的时刻,那会的她懵懂无知,哪里有过今天这样的举手投足,吴霦一直在想,她到底遇到过多少男人。
梁桔披散着长发枕在枕头上,张开着双腿迎接他,吴霦望着那具洁白的躯体,脑海里都是她穿校服的身影。
梁桔叫了他一声:“吴霦。”
吴霦定神,身子贴去她身上,两具滚热的躯体缠绕着,严丝合缝地嵌在一块。
梁桔吸着气,朝他的脸呵着:“好大。”
吴霦望着她紧皱的眉,提了唇一笑,再往甬道里推进,问她:“你没遇到过这么大的?”
梁桔搂着他摇头:“忘了,只记得你。”
吴霦忘了很多人,却唯独也记得梁桔。他忽然低头吻住她喘息的唇,想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埋进口腔,吸着她芬芳清新的舌,腰臀不间歇地胀满在甬道中摩擦。
梁桔身下很疼,也很舒服。
她的确没说谎,第一次做爱时,她浑身只有痛,哭得泪流满面,没有一丝快感,即便是那时的男朋友前戏再足,她都疼得死去活来,内心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开心。
她仰着脖子寻找新鲜的呼吸,纤细的指节挠着他的头发,畅快地叫了声:“好舒服。”
吴霦嗦着粉红的乳尖含在口中,舌头绕着乳晕画圈,右手搓着另一边的浑圆,听她心满意足地冒出舒适的呻吟。
“梁桔,你的胸什么时候长这样大了?”他沿着锁骨吻上来,下身一挺深插在穴里,操得她急喘了好几声。
梁桔摸着他的脸,呻吟着:“七年了,我难道只有胸变大了吗?”
吴霦快要被她问得脱不出那段回忆,摸着她脸上的一丝一寸:“你变了很多,五官长开了,越来越成熟漂亮,可我脑子里都是你上学那会。”
吴霦吻着她的唇,热燥的气息都掺在吻中,梁桔腿脚用力勾着他的腰臀,嘴角溢出声:“你是老了吗?”
吴霦抬起头睨她,她眨着眼睛,指尖点在他鼻尖:“怎么总在回忆以前?”
吴霦忽地身下一顶,她胸前两团肉摇摇欲坠地晃着,又哼了一声,在他身下露着牙齿开怀地笑。
“我真的老?”他像是要证明自己,锲而不舍地顶在穴口进出,水声越来越大。
她被顶得枝丫乱颤,细细碎碎地说着:“你一点都不老。”
吴霦不再跟她浪时间,直起身圈住梁桔的手腕束在脑顶,身下用力地冲刺在她体内。吴霦贪恋梁桔的身体,耻骨交合处的肉碰肉撞击,在静谧的夜晚此起彼伏地响彻着。这间温暖的卧室中,他们相互凝望彼此,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梁桔舔着唇咽口水,在他紧盯着的目光下意识渐渐涣散,失控地搂着他呻吟叫唤。
吴霦酣畅淋漓地来了一发,拔出来那刻,梁桔身子都软了,他低吼了声握着撸了几管射光了,擦干净后靠在床头上歇息。
梁桔躺在被子中,平复难以恢复的气息,好半天没听见声音,刚回头看他,发现吴霦正在斜眼瞧着自己。
“你想抽烟?”
吴霦愣了会摇摇头:“没有。”
“我以为男人来一发后都喜欢靠在床头抽烟。”梁桔捞地上的睡裙穿。
吴霦望去,她洁白的后背,脊骨的曲线都能望得清,搓着手回味那阵触觉,竟觉得还不足够。
“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在房间抽烟。”梁桔微微跪起,往下拉着睡裙。
再回头时,吴霦一把揽过她的肩搂去了怀里问她:“你明天几点上班?”
“8点。”她躺在他怀中,愈发觉得乏。
吴霦瞧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凌晨了,揉揉她困倦的脸,只好拉被子带她钻了进去睡觉。
梁桔迷迷糊糊地躺在他怀中,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喃喃细语他的名字,让吴霦干瞪着眼在黑夜里怔了好一瞬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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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4
梁桔有自己的生物钟,六点一过就醒了,盯着窗帘外的微弱亮光愣了一会,才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熟睡的吴霦。昨晚他们抱在一起睡觉,可今早醒来,梁桔早已脱了他的怀抱,她始终习惯一个人到天亮。
吴霦醒来的时候,昨夜漆黑的天花板此时纹路清晰,他下意识摸向身侧,梁桔睡的位置,温度早已消散。他揉着脸起身看手机,时间将至9点,他还是睡过了。
昨晚的毛毛雨没延续至今早,吴霦从卧室出来时,客厅的旧地板上尽是从窗外洒进的充沛阳光,他眯着眼睛朝阳台望去,昨晚他扔的衣服正挂在窗台上晾干。
吴霦的目光梭巡在客厅,看见餐桌上摆放了一个砂锅碗,他走近一瞧,碗旁还有白煮蛋和梁桔留的一张字条。
梁桔的字迹娟秀,像她的人一般端正大方,吴霦盯着这行字,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占据了他此刻的心。
【衣服洗了挂在阳台,等你吃完早饭就干了。】
早饭是一碗清淡养胃的小米粥,还有两个白煮鸡蛋,吴霦吃光了后,给洗干净放在厨房的台面上。他靠在琉璃台边环视着梁桔的小厨房,琳琅满目的厨具,整整齐齐摆放在台面,光是那种砂锅就有好几种种类。
吴霦想,梁桔应该是独自久居坤宁,才会养成下厨这种好习惯。
今天有位老师临时有事,梁桔跟他调课,上了一早上的英语课。结束后,她没赶回家午休,在办公室点了一份外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吴霦十点多给她发了一条微信,问她怎么不叫醒他,他本想送她去上班的。
恰巧外卖来电,梁桔随手叉了吴霦的对话框。
吴霦将车送去了4s店维修后,整个下午都待在公司里。他坐在转椅上悠闲地逛着梁桔的朋友圈,她没设置叁天可见之类的限制,于是,吴霦从头滑到尾看光了,像是走过了她这七年的生活轨迹。
梁桔去过很多国内外山川景点游玩,每年少说有两次长短途旅行。她还喜欢烹饪和研究做甜品,但身材管控得很好,每周都练瑜伽,是个自律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她养了叁年的洋桔梗花,前不久又一次开花了。
吴霦停在她少有的自拍照上,盯着叁年前略带青涩的梁桔发愣,那时候她应该刚大学毕业,正好是第一天入新环境上班。
此时,窗外的夕阳正好照进屋内,吴霦望着梁桔渐渐发亮的瞳孔,呼吸越发绵长。
他再次点进梁桔的对话框,依旧只有自己发出的那条信息,而那头的人依然毫无动静。
梁桔下班后,带走了桌上枯萎的花,回家之前,她去了一趟花市买花,天黑漆漆的时候,她才捧了两束花回了家。
门口的备用拖鞋斜斜地摆在地板上,梁桔换了鞋后,随手将这双鞋塞进了鞋柜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桌。
早上放的砂锅碗不在桌上,梁桔扫了一眼,大概是在厨房的水池里,进厨房拿剪刀时看了一眼,居然干干净净地摆在台面上。
她将新买的花束剪了多余的枝叶和根茎,一一插进注了水的花瓶中,才脱掉身上的衣服去卫生间卸妆洗漱。
洗干净澡,梁桔扯了毛巾擦身上的水渍,余光瞥见挂在晾干架上的那条新毛巾,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吴霦用的那条。
梁桔把手中的毛巾搁回原位,转眼扯了那条被吴霦用过的毛巾,一把投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转身回了卧室。
她忙活了一阵,把卧室的床单和被套全换了,才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觉前,宋雅丽给她回电话过来:“你今天忙活什么了?一整天都不理人!”
梁桔钻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回那头:“白天太忙了,没工夫回你。”
“你少来!昨晚你到底哪去啦?”宋雅丽昨晚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愣是找不到她人在哪。
梁桔真的很困,含糊地回着:“我回家睡觉的。”
宋雅丽恨铁不成钢:“给你介绍对象,你跑回家睡觉?那个陈皓一直问我你人呢!”
“他迟了那么久,一看就不靠谱,还是算了吧。”梁桔翻了个身睁开眼,眼前空荡荡的,盯着那个多余的枕头,起身将它放进了衣柜里。
宋雅丽着急,赶紧说;“怎么能算呢!你说得对,他迟了,他的错,总之你别那么快拍砖,我跟他也是朋友,没你说得那么不靠谱。”
梁桔又钻进了被窝里,瞧了眼时间,打着哈切准备挂了:“先不说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宋雅丽可不敢耽误人民教师的作息,随即挂断了通话。
空气变得凉薄后,梁桔早起的时间往后推了半小时,加之她例假来了,最近上班已经脱了高跟鞋,整日都穿着舒适的平底鞋。
梁桔下了英语课,照常端着她的老叁样走出课堂,穿梭在熙攘的走廊过道回自己的办公室。经过厕所旁那间水房时,她驻足停在过道那看了许久,天气变冷后,水房挤满了灌热水的女学生,几个人窝在一块说说笑笑,和边上的男同学打闹。
一阵冷风灌进窗户拂过,梁桔散落在脑后的头发冰凉凉地贴上脸颊,她眨眨眼回神,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午休时,办公室的几个老师都在,闲聊的空档说到了装修房子的事,倒提醒了梁桔。
她拿起手机,界面停在吴霦前几天发来的那条消息上,思忖了会,终于给他回复了过去。
吴霦的车刚修好,这会正坐在驾驶座上回消息,退出对话框第一个就是梁桔。他这几天夜里睡觉前总能想起梁桔,想起他们缠绵的那夜,久远的记忆也愈加深刻。
梁桔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公司地址在哪,想来商量一下装修房子的事。
他们长大后,似乎都不再是拖延的人,立马定了见面的时间。
梁桔下了晚班后,直接打车去了吴霦的公司。宋雅丽说吴霦现在算是在做正经事,她驻足在门口打量他亮起的工作室招牌,是这一条街的门面里最低调的,但格调很高,白底黑字,在镁光灯下透着别具一格的光芒。
前台还没下班,领梁桔进去见人。吴霦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接待客户,他谈了一半觉得身后来了人,回头就看见了多日不见的梁桔,穿得一身洁白站在那看着他。
吴霦朝张筱雨使眼色,张筱雨立马懂了,将梁桔带去了吴霦的办公室。
“梁小姐,您是喝咖啡还是热水?”
梁桔转着身子打量吴霦的办公室,听到声后,对她说:“一杯热水,谢谢。”
张筱雨仔细瞅了瞅面前的长头发女人,她化着淡妆,五官被衬托得清秀脱俗,望在眼里温柔舒服,心里揣测着她和老板的关系,多看了几眼,笑着退出了办公室。
吴霦的公司倒不像他这个人那样张扬,办公室内只有一套办公桌椅,置物架上摆着各类模型,除此之外,最显眼的还是那套黑色的牛皮沙发,和一盆招揽财运的金钱树。
梁桔坐去了牛皮沙发上,背脊一软靠在那,望着白色茶几桌上的那台投影仪,正对着对面的空白墙壁。
门外有人开门进来,梁桔望去,不是先前的前台小姐,是吴霦,他手上还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杯,朝她面前的茶几桌走来。
“先喝杯水。”吴霦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梁桔接过来,趁热喝了几口,水杯握手中暖手问他:“设计师呢?”
吴霦拿了一份设计图走过来,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你看下。”
梁桔放了水杯,从他手中抽了过来,仔细瞧着设计图的布局和修改方案,问:“设计师还没去过我家,怎么做的?”
她抬头望向吴霦时,他坦然的目光正盯在她面庞上,梁桔顿时悟出了,惊讶问道:“这是你做的?”
吴霦点头:“有哪里不喜欢,你告诉我,我继续改。”
梁桔可真没想到吴霦会亲自上手,她差点忘了他大学读的是建筑设计,原本以为他是上着玩玩,到头来却真干起了这行。
梁桔挑不出什么毛病,合上方案说:“我预算不是很多,五万以内。”
五万以内,装修一间卫生间,加次卧改造成更衣间,再将墙壁翻新,这是梁桔的预算。
吴霦靠在沙发上,胳膊自然地伸着揽过她的肩搂进怀里,盯着她发笑:“谁说要你钱了?”
这话脱口而出,氛围立刻变了,勾起两人那夜的记忆。
梁桔笑了声:“你什么意思?”
吴霦再低头靠近她的耳朵,暧昧地说:“我两的关系不用谈钱。”
梁桔的心短暂停顿,心里思忖着他两现今的关系,她忽觉得耳畔好痒,躲着他的呼吸:“我两什么关系?”
他捉住她贴紧,手摸进她针织外套里的腰肢掐着,耐人寻味地望着她:“你不愿意?”
吴霦这段时日也拿不定梁桔心中的意思,可她再联络他总是好事,吴霦也更不想两人之间只是睡一觉。
如果是从前,她应该会满心喜悦,可如今这略带甜蜜的四个字,都是让苦涩泡出来的,内心里毫无波动可言。
梁桔推开了他,理着自己身上的针织,把设计方案搁茶几桌上说:“设计图我很满意,就这么定了。”
她闭口不回答吴霦的话,神情也越发镇定到看不出丝毫波澜,似乎他先前说的那句话根本没有被她听进耳朵里。
梁桔抬手看了眼表,立马起身拎包,想起了件事,转头问他:“是不是要先付定金?”
吴霦还靠在沙发上,他上上下下揣测不明白的心,在她这句话后,渐渐明朗,她到底还是不愿意的。
他摇摇脑袋:“弄好再说吧。”
梁桔哦了声,见他仍然靠在那一动不动,又问:“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饭。”
吴霦立即抬眼望向梁桔,她两只手拎着包柄,落落大方地站在他身前看着他,等他起身。




桔梗 5
两人坐在私人包厢里吃饭,梁桔吹着冒热气的滋补牛骨汤喝着,听见坐在对面的吴霦问她:“你早上都怎么去学校?”
“走过去的。”她抬眼望他,见人愣住了。
“你穿高跟鞋得走多久?”
“二十分钟左右吧。”
吴霦看着她脸上的妆容,心里计算着时间,加上她洗漱打扮,做早饭和帮他洗衣服的时间,她那日应该天蒙蒙亮时就起床了。
“天天走路上班?”吴霦疑惑。
“瞧不起走路上班的?”她搅着碗里的汤。
吴霦不是这意思,脚往前移了些,挨着她的脚腕触碰说:“天天这样走,脚不疼?”
梁桔踢了他的脚,用筷子拆着牛骨上的肉:“早就习惯了。”
她像是在和旧友聊天那般,边吃边说:“在坤宁上班时,我住得离公司很远,每天都要早起挤地铁,这样挤了半年,我就觉得累了,后面换了租金贵点的地方住,但离公司很近,每天早上都是走路上班。”
梁桔向吴霦叙述她那几年的时光,他眼中仿佛能看见她背着包挤进人流不息的地铁里,也能望见她独自行走穿梭在苏醒的大街小巷中。
“坤宁发展很好,怎么决定回珑夏的?”吴霦问她。
梁桔吞了口中的肉,喝了一口汤擦擦嘴后才抬头望向他肯定道:“这里始终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是我的家,还有我牵挂的人,我当然得回来。”
吴霦撂了勺,盯着梁桔的面孔思忖,他的手搭在桌沿上伸向对面,碰到梁桔的手背时,手腕一转握住了她的手,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指关节。
梁桔的手心一热,在吴霦露骨的目光中看见了他眼底的深意,她想抽回手时,反而被他攥得更紧。
梁桔轻扭着手腕,眼底里毫无波澜地看着吴霦,任他手心的温度再滚烫,却始终没能融化梁桔的心,他还是缓缓地松了她的手。
她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遇到了曾经最熟悉的人,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是一笔带过。可人生的回头路少之又少,而错误和遗憾逐渐占据了这条道路,致使回头凝望的人,也仅仅只是凝望。
叁天后,施工队去了梁桔家装修。装修完工最快也要半个多月,加上通风时间,梁桔这段日子搬回了父母家居住,等年底前再搬回来。
吴霦今天得了空来瞧装修进度,梁桔这会正在房屋内拾衣服,秋冬的衣物拾了一半放在行李箱中。
老旧的门铃响起时,梁桔起身去开门,以为是刚走的施工队回来拿落下的东西,没想到看见了吴霦。
梁桔的头发上沾了一片羽绒,吴霦跨进来,顺势掸走了,问她:“最近很忙?”
自那次晚饭后,他们没再私下见过,平常联系聊得都是关于现在装修的这间房子。不过梁桔有了施工队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后,后面便再也没理过吴霦的消息。
她理着头发往屋里走,回他:“学生不让我好过,最近都很忙。”
梁桔也并非说假话,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她带的班年级倒数第一,开大会点名的时候,脸都丢光了。当然,她不会觉得自己刚入七中教书,就有这个资格拿倒数。
吴霦打量了下卫生间的装修,四下都看了一遍,回来时靠在主卧门框上,见她蹲在地上拾衣服,好奇问她:“你拾衣服去哪?”
“回我父母那住一阵子。”
吴霦脱口而出:“星沙城?”
梁桔抬头看向他,手中折着睡衣点头。那是她上高中时,父母新买的房子,离她爸的诊所近,但离七中却有些距离。
不过那时候,她都是每天坐一趟公交去上学。
“那离七中可不近,你以后怎么去学校?”吴霦倒担心起她来了。
梁桔拉上行李箱拉链,起身望着他:“读高中那会怎么去的学校,后面就怎么去。”
吴霦上学那会从不坐公交,却跟梁桔坐过几回,有一回的印象很是深刻。
高二下学期的夏天傍晚,那天梁桔留在班里打扫卫生,同组的值日生叁两下胡完任务就奔没影了,毕竟第二天就是周末。
夏日的夕阳总是在人间常驻,梁桔打扫好班级卫生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夕阳倒影边休息边喝水,完全没发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辫子被人一拽,水杯里的水顺着校服衣领全浇进了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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