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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难抑(痴男怨女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来瓶矿泉水
小丫鬟刷刷扫着地,头也不抬,回道:“都多大了,不玩。”
银鳞此时走到个空院子,见找不到玩伴,也懒得找了,抛了球开始自己玩,像踢毽子一样,踢到空中,落下来再接住又踢上去。
银鳞身手好,接个球自然不在话下,抛接的动作利落洒脱,一个球被她玩儿得飞起。
终是少年心性,小时候没玩过,一直向往着,虽只是一个藤球,却让她这般开心。
玩得高兴处,猛地一脚把球踢飞,踢得飞出院子,飞出院子把陆寻音撞倒,撞倒在花坛里。
陆寻音在花坛里爬起来,见一个娇小的丫鬟急匆匆跑过来,他伸手让她拉,却见小丫鬟从他身边经过,捡了自己的球抱着,跳下花坛跑了,像只灵巧的兔儿。
陆寻音栽在松了土的软绵绵花坛喊她:“拉我一把噻!”
小丫鬟停住脚,走回来拉他,那力道很大,一把将他拉出来,却又差点绊倒。
陆寻音踉跄两步站稳,因他有些洁癖,虽觉不妥,忍了一忍,还是对小厮吩咐道:“快切给我取套衣物来,这太难受了。”
见小丫鬟杵在那里,对用球打到他这事既不道歉也不告罪有些奇怪,不过他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因道:“这里有莫得空房,我隔会儿想换身衣物。”
银鳞正在纳闷她和美人的缘分果然大,就是这么随便踢个球都能砸中她的美人哎。





爱欲难抑(痴男怨女集) 银鳞10:偷香
她垂着头小小声道:“这里间的院子是空的,房间里都没人。”
陆寻音说得是本地蜀话,听着小丫鬟回话竟是调子上扬的外地口音,觉得挺有趣,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你是哪里人,你说说你们本地话让我听一哈喃?”
银鳞撅了个嘴,拒绝道:“我主子说入乡随俗,嘱咐我别说外地话。”
陆寻音难得被人拒绝,还是个小丫鬟,有些尴尬,到了院子里见她抱着蹴鞠,他刚刚才和几个少年偷偷蹴鞠完,怕长辈们有事找,还未尽兴就匆匆散了,此刻等着也是无聊,对小丫鬟道,“反正无聊,我们来踢会儿球嘛。”
银鳞厚厚的刘海下眼睛一亮,差点就对他笑一个了,怕他认出来,只垂首点了头,把球抛到空中踢给他。
本以为是个小丫鬟,陆寻音还寻思放水,没想到球一触脚竟带着惊人的力道,他只觉自己脚踝被撞得经痛,球歪着飞出去,他居然没接到一个小丫鬟的球!
他原地拐了拐脚踝纾解疼痛,又道:“再来!”
银鳞捡了球,又踢给他,这次有意识地放轻了力道。
陆寻音眼疾脚快地接住球,一脚踢回去,银鳞小跑两步接住,在脚下绕了两圈踢给他,陆寻音也不遑多让,稳稳接住飞来的球,耍了个花样抛给她。
你抛我接,你踢我铲,你左我右,藤球在他们脚下被玩出各种花样。
两人旗鼓相当,在无人的院子里玩着蹴鞠,快乐地像个孩子。
小厮寻到陆寻音时,见那个平时气度优雅仪态端庄的二爷穿着带泥的衣衫同一个小丫鬟玩得正乐呵,顿时额角有点抽抽。
“爷,衣衫送来了。”小厮跑过去,提醒道。
陆寻音是他们蹴鞠队的主力选手,没成想随便一个小丫鬟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当下对小丫鬟赞道:“你踢得真好,是常常练习还是怎么?”
银鳞垂首摇晃着脑袋,“第一次玩。”
“……”陆寻音轻咳两声,叹道:“那就是天赋异禀了,可惜……你是女孩子,不然我定力荐你入我们队。”
银鳞把球捡起来,抱在怀里,见陆寻音从小厮手里接过衣衫,顿了顿,闪身走了。
陆寻音拿了衣服正想同她告辞去换衣服,却发现小丫鬟倏地不见了!
银鳞消失在陆寻音眼前,想起刚刚陆寻音玩得热了那颊染烟霞的模样,心道美人陪我玩球,我总得回报他一下才好,遂离开的脚步一顿,掉头回去,站在屋瓦上偷窥陆寻音,见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换衣服,小厮留守在房门外。
她将手里的藤球抛耍了两下,抿嘴想了想,把球放在屋瓦间一个凹陷处,从陆寻音所在房间的小窗户翻进去。
银鳞进去的时候陆寻音正在解衣服,脱了外袍佩环,然后拎起干净的衣服不疾不徐地穿戴着,银鳞走到他身后,手法老道地点了他的穴,他拎着衣服的手一顿,衣服从手中滑落,银鳞给他接住。
然后用自己的面纱蒙上他的眼睛,转到他正面,细细打量他。
真是好帅一男的,银鳞轻“啧”一声。
他才运动完,身上还透着热气,饱满的嘴唇唇形很美,银鳞觉得自己此番实在猥琐,犹豫了一阵,还是放纵自己猥琐了。
她垫着脚轻轻吻在那张微启的唇上。
小心翼翼地辗转舔舐,银鳞闻到从他鼻尖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魅惑的味道,让她有些晕乎乎的,脸烧起来,心跳也咚咚地加快,她连忙退后几步,望着长身玉立的陆寻音有些惊恐。
完了,银鳞捧着自己的心口想。
她从来都是飞扬跋扈的,这样像丧家犬一样逃脱还是第一次,慌得连她的面纱都忘记从陆寻音身上解开带走了。
是以后来陆寻音捏着手里这条黑色面纱气得心头突突地跳,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划过他的唇,甚至感觉到她有些颤抖,他当时心跳就快了,砰砰直响,他不知道他心跳个什么鬼,明明是个偷香窃玉的贼人,呸,他才不是“香”“玉”!
不过还好这次她没有对他……还好还好……陆寻音如是想到。
走出房门,一阵风过,陆寻音见到一个藤球从屋顶滚落,滴溜溜滚到他脚边,正奇怪怎么有个球从房顶落下来,捡起球一看,猛然想起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小丫鬟!
她长长的刘海垂着,头又没抬过,他又不是那等要细看人家女孩子的人,竟没注意那女孩子相貌,如今回忆起来,与那夜贼人戴着面具时他看到的身形比对,当下猜出那女孩子就是贼人!
好啊你个贼人!竟还登堂入室!
你!你!你!我……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陆寻音疯狂按捏眉心,觉得脑壳好痛。




爱欲难抑(痴男怨女集) 银鳞11:中箭
翌日,陆寻音随大部队前往山顶祭祀,他骑在马上,和一众王公子第们跟在后面,春日里阳光明媚,沿途山花烂漫,众人有说有笑,倒是一派祥和。
越是舒服越让人松懈的时候,越容易出问题,当陆寻音看到大批埋伏的刺客冲出来时,觉得父亲这话说得很对。
“敌国刺客来犯,保护圣驾!”侍卫长喊道。
刺客杀入人群,顿时人仰马翻,场面极度混乱,陆寻音想去找父亲,但他的的马受了惊自顾不暇,他勒紧缰绳,捋了捋马脖子,想将马儿安抚下来,好不容易马儿才稍微镇定点。
他心忧父亲安危,他知道皇上被刺杀父亲必会救驾,他现在一定在最危险的地方!
忽然几只巨大的翎箭飞射而来,暗卫突至将他的头一压而下,他堪堪躲过,马腿却受了一箭!
马儿发疯似的乱踢,暗卫没揪住他,让他被马带着往山边跑去。
陆寻音被颠得头晕,他强行镇定下来,却见马正朝着敌人冲出的方向奔去!且马要是再不停蹄,他怕是不等敌人杀来就要摔下山了!
他只得使劲勒住缰绳,暗卫夺了马追在他后面,在据他不过一丈远时飞身而至,陆寻音暗舒口气,总算得救了。
暗卫一把将他从马上提下来,不料惯性使然他们二人依旧随着力道冲出山道!
陆寻音以为自己完了,不想暗卫在空中将他抛出去,他扑腾着险险抓住山壁上侧生的松树,也顾不得松针扎手,抓得死死的!
往下看暗卫,暗卫没了他这个负担也能抽手攀附在山壁上,此刻正在他脚下几丈处,但周围没有可以踩踏的地方,只能同他一样困在山壁上。
陆寻音呼出口气,心道虽是一波叁折,好歹还是苟且了,只等人来救,抬头一望,只见头顶十丈开外,敌人几支反着冷光的箭尖正指着他。
陆寻音在落下去摔死和被射成马蜂窝这两难间艰难抉择,却发现那几支翎箭给他选择的时间未太长。
直到一个尖叫着的敌人从他身边坠落,打的松树晃了几晃,他抬首见到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穿梭在敌人间。
陆寻音觉得她像只战斗力爆表的兔儿,一蹦一跳,灵巧得让人咋舌。
可这兔子不一般,她饮血吃肉。
那一小片敌人很快被她解决,她往下探看,与他对视一眼。
他看着她带着铁面具飞身下来,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被她救。
有种……那什么感觉?羞愤?无奈?他不想去细品。
银鳞飞身落在松树上,小小的一只却把松树压弯了腰,眼看要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银鳞眼疾手快地逮住陆寻音的胳膊,提着他往上飞了一段。
陆寻音瞥见之前被她撂倒了的黑衣人突然撑起身来,快速挽弓对着他们射出一箭!
银鳞武艺极高,但也不是神人,这山壁陡峭,几乎踩不住脚,她又提着个比她大了不少的陆寻音,全凭轻功往上升,自然顾及不到其他。
这一切来的太快,陆寻音根本来不及提醒她,甚至来不及分析形势,那翎箭疾风劲雨般飞驰而来,他本能地偏头。
那翎箭擦贴着他的脸颊而过,劲风带出丝血迹,银鳞察觉到危险时,那翎箭已经离她胸口不过两寸,她只来得及微微侧身,被迫用肋骨去迎击。
箭头刺进身体,银鳞心想,这箭造得可真是良。
箭头刺入皮肉被肋骨抵挡了些力道,准头歪了,斜插着刺入她身体里,大约一寸半,应该要不了她的命。
陆寻音见银鳞被那箭的力道往后带了小幅度,随后他二人开始急速下降。
心里突然恨起自己来,反正都是死,自己何必躲了呢?她身子那么瘦那么小,那支箭又那么长那么大,而他堂堂大男人,比之她魁梧了不知多少,靠着她施救,却还不敢为这个救他的人挡一箭。
下坠过程中,经过刚刚那棵松树,银鳞伸手去抓,却只扯断了些松枝,没能止住下落的趋势,银鳞突然有点后悔,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常告诫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扭头看她贪的这个“色”,他闭着眼蹙眉,她想他是不是在后悔刚刚避开了那一箭,若是他受了那一箭,她带他飞上去,未必就没有救。
忽然陆寻音下落的势头一顿,银鳞瞧见攀在山壁上的一个黑衣人扯住了他,她本可以不松手,就那么拽着他,可是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松开了。
她想,她不是个称职的杀手。
称职的杀手不会无端救人,称职的杀手更不会无端放弃活的机会。
陆寻音在自己被人提住的那一刻猛地睁眼,与坠落的银鳞有一瞬的四目相对。他瞧见她那双圆圆的杏眼眼睫微合,她松开了刚刚紧拽自己胳膊的手,她胸口插着一支骇人翎箭,染红了她半边衣衫。
仿佛时间凝滞,陆寻音眼睁睁看着她,宛如一只被折翅的小鸟,孤零零地坠落而下。
“不要!”陆寻音声嘶力竭地喊。
直到她消失在山间氤氲的云雾里,消失在他目所不能及的地方,陆寻音才缓过神来,她……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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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难抑(痴男怨女集) 银鳞12她还活着
陆寻音的心头立马被愧疚攻占,他安慰自己,她是个下流的贼人,她不经过他允许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她不值得他怜惜,可一想到这像个小兔儿一样的女孩子昨天还在和他踢球,还偷偷地吻在他唇上,如今却为救他葬身山谷,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
可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或许只是个倾慕他的女孩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接近他,又有一身武艺,才用了那样的手段……她能这样快地出手救他,肯定是常伴他左右,而他不知道罢了,她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她肯定很喜欢很喜欢他。
陆寻音开始疯狂臆想,完了完了,是他害死了她,他有罪。
当他被人捞上去,得知父亲安然无恙时,他第一时间召集了暗卫护院往山下寻人。
她纵使做了那么些错事,但肯定是因为太喜欢他了。
她没办法纾解那种爱意才会犯下那种错,如今她为他死了,他也不再计较了,他一定要找到她的尸骨,好生安葬她。
陆寻音带了七八人去寻,到了晚间仍没什么获,陆寻音怕时间久了有野狗把她叼走,所以命令众人晚上继续搜索,遇到岔路就几个人分头行动,直到最后分得只剩他和另一个暗卫。
又遇到一个路口,暗卫见他想和自己分头找,建议道:“爷不会武,若是遇到豺狼虎豹,怕是不好。”
陆寻音满脑子那女孩的影子,一心只想为她敛尸,无心去想自己的安危,当即道:“不用,若是遇到什么事,我会放信号弹唤来你们,当务之急是尽快寻到恩人尸体,山间野狗多……我……我不想她死无全尸……”
以防万一,暗卫又给了他一个信号弹,“那爷一定要注意安全。”
陆寻音点点头,继续前行,行了一段,瞧见一团黑影,他心头一颤,他希望尽快找到她,又希望不要找到她。
那个女孩,曾经和他那样亲密过,她的身子他虽然没触摸过,但那么多次,她腻歪在他身上,说完全不清楚是假的。
她……她怎么也算……算是他第一个女人,那活生生的昨天还在戏弄他,今日就葬身荒野……
陆寻音缓了缓,拿火把去照那团黑影,仍是瞧不清,想走近两步,没注意脚下被藤条绊倒,顺着坡道滑了一两丈栽进溪里,扑腾了好半晌,才勉强攀住个石头稳住身形,摸爬起来。
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衫,陆寻音叹口气,他今天这是触了谁的霉头,从怀里掏出信号弹,摇了摇,倒出许多水,他拉开引线,果然……信号弹放不出去了……
他颓然地坐在原地,还好这天气不算冷,呆坐了会儿,辨认出了北方,便朝那个方向走,忽然瞧见前面似乎有火光在晃动,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转过一棵大树,见山壁上一个洞里有火光在跳动,他有些怕,又好奇,偷偷摸摸地靠近洞口,忽然飞出一块碎石,打在他额头上。
他痛呼一声,连忙道:“我不是坏人!我是路过的!”
洞内人没有回应,他慢慢爬起来,探头看去,洞很浅,可能就两叁丈深,洞里燃着堆火,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火堆边,陆寻音心头一跳,顾不得其他,奔走至她身边,见她半赤着身子,正在慢慢把箭簇从身上拔出,脸上依然扣着那个铁面罩,见他走近,瞥了他一眼,继续拔箭。
血从伤处源源不断地涌出,陆寻音感觉身上麻麻的,仿佛是自己在受着那痛,不禁偏过头去,不愿去看。
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他叹息一声,笼罩在心头沉甸甸的压抑,消无声息地随着这声叹息散去。
听得她呼吸粗重,又忍不住转头,瘦弱的身子,单薄得仿佛他都能折断了,那箭头钉在她身上,仿佛能把她的生命力吸走。
他走近她,昏黄的火光中她的眼睛映入篝火,仿佛有不尽的生命可以燃烧。
整个形象看得出她年岁不大,陆寻音犹豫了片刻,轻声道:“我……我来帮你吧。”
陆寻音往她那儿挪了一两步,半蹲下,见那箭已经被抽出一小截还那么稳稳的插在她身上,想来应该还有不少在里面。
陆寻音内疚极了,他当初若是不躲开,她也不会受这样的伤,好在她还活着,他还可以弥补。
他看着那伤口浑身麻酥酥的,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我来帮你吧。”
银鳞正慢慢地拔箭,额上浸满冷汗,见他多话,抬手利落地给了他一个定穴。
带血的铁箭在地上打了个滚停下,银鳞咬着发白的唇,将随身携带的药抖上,血汩汩地往外冒,需要按压止血。
她终于舍看了下旁边的陆寻音,他紧盯她伤口如临大敌的表情让她觉得有点好笑,她无声地勾了勾唇,伸手把他抓近一点,扯开他脏掉的外套。
陆寻音大惊,“你伤成这样了就别做那种事了!不、不合……”
银鳞没理他,看他中衣还算洁净,撕了一段,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那勒得极紧,让陆寻音都跟着痛了。
血迅速透布而出,把白色浸红。
银鳞又撕了他一截衣服,感觉差不多了,她穿好衣裳起身,回头看了眼衣衫不整的陆寻音,纵身一跃,消失了。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好歹!
好歹把穴道给他解了啊!他胸口的中衣被她撕了,现在还露着点要是被他的人找到他颜面何存?!
这么想着,洞头突然探出个脑袋,护卫甲见到他,愣了一下,“爷?您这是……”
陆寻音一个凌厉的眼刀飞射而去,护卫甲赶紧闭了嘴。
等暗卫来解穴道的时候,他对护卫甲道,“不必找了,她没死。”
护卫甲用一个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陆寻音很想解释自己没有被轻薄,但唯恐越描越黑,索性不再多言。
回程路上听护卫乙问护卫甲,“怎么不找了?”
护卫甲故作神秘,摇摇头。
护卫乙更加好奇,“别卖关子啊!”
陆寻音听见护卫甲压低嗓子八卦道,“人找到了,但是爷强奸未遂,人跑了。”
“啊?!”护卫乙和陆寻音同时惊道。




爱欲难抑(痴男怨女集) 银鳞13:有些特殊的喜好
似乎是被她救过,又没有还到人情,这些日子陆寻音心里总是欠欠的。
他有时候睡不着,会想起那个女孩,他就跟自己打圆场,毕竟人家对自己痴心一片,连命都不要地爱他、救他。
肯定是积爱成疾!才对他做了那种事,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还欠着人家一条命的恩情,总得找机会还了,是以他时常牵挂。
他们之间……其实说来也怪他,长得这么俊而不自知。
哎,烦恼。
这边陆寻音对她魂牵梦绕不肯认,那边银鳞早就把这个男人抛到脑后,她受伤后去了第一楼医治,楼主什么都没说,待她伤势痊愈便将南疆的任务下给她,将她支出皇城。
银鳞不从,对陈后的报复她势在必得,趁着年关将近,银鳞终于将最后的计划实施,可陈后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银鳞花了那么多时间心布置,也还是被陈后的临死反扑重伤。
大年叁十的后半夜,陈后被发现死于卧房,对外说是陈后饮酒过度突然卒中,暗地里派出皇家亲卫搜查刺客。
银鳞为了杀陈后与大量暗卫交手,此刻被搜寻的皇家暗卫逼到绝境。
她浑身是伤,躲在达官贵人们守岁的太承殿,此处人多,他们若是不想让陈后被刺这事搞得人尽皆知,搜查起来必然投鼠忌器。
但银鳞知道,她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她的脚受伤了,逃不出这宫城。
但还没到必死之时,她不会放弃。
就算被皇家的搜到,她嘴里有药,死与她而言,不过一瞬。
她此刻躲在一个贵人休息的厢房梁上,刚刚经历过几场热战,此刻尚还热血沸腾。
绛心,我为你报仇了!她眼里含着泪。
泪和血落下,滴滴答答砸在地上,还砸了些在他脸上。
“姑娘。”陆寻音轻声道,“你下来,我给你包扎。”
银鳞失血过多,已经挪动不了分毫,她偏头看去,刚刚空无一人的厢房里站着个人,她果然已经不行了,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没动,过了会儿那个人虚虚冒出个头来,“我把你抱下来,你别动。”
银鳞头晕晕的,被陆寻音抱下去的时候,陆寻音脚下迭着的椅子失稳,把银鳞砸得彻底失去意识。
陆寻音见她身上全是刃具造成的伤,知道她身份可能不妙,可他没时间想其他的,让属下送了药和绷带来亲自给她包扎止血。
他被呵护着长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血……以及……这么骇人的伤口。
好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伤处都包扎起来了,用了上好的膏药,血也止住了,只是人还是不醒。
她戴着得铁面具他不知道怎么取下来,露出的额一直发着冷汗,蹙着的眉就没舒展过,伤得这么重,想来即使是晕着的,也不了疼痛入梦。
陆寻音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她,上次过后本以为她还会……
还会再见,却再无音信,如今这样相逢,倒是没想到。
他们果真有缘,她这样,都能闯进他在的这间屋子。
陆寻音细细地查看伤口是否还在出血,从上到下,直到目光移到大腿间的一处刀伤,再往上就是非礼勿视。
和她交合的场景却猝不及防袭入脑子,瞧着床上小小只的女孩,想到他曾经进入她身体里和她交融,一种奇异的感觉便在心里翻卷……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外侍从的声音响起,“我们爷正在歇息,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我们是皇家的亲卫,来搜查一个窜入的贼人,希望大人见谅。”
“原来是皇家的,劳您稍等,小的马上通传。”
“爷,皇家亲卫前来搜查,您现在方便吗?”
“我已经睡下了。”陆寻音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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