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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念念不忘
性,左右不过是吃些东西无伤大雅罢了。
再者李王妃的事情,多多少少算是他们理亏,哪里还有让人吃闭门羹的道理呢。
今日李城然空着手而来,远远的就能听见八哥吠叫声,八哥倒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
梨娘心里念着美味,自然会觉得有些失望,整个人也没有之前的热情,“你来啦!”语气蔫蔫的,说着话还不忘在捡起一个梅
子放进嘴里。
“七七在吃梅子?”
显而易见的事情,梨娘不理他,李城然见阳光热烈,吃梅子正是生津止渴的良物,他笑笑表情无辜甚至伪善出一丝可爱,“呐
~”右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叠纸袋,“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梨娘打开,纸袋里装着几颗圆滚滚的糖,糖体用糯米纸包裹,颜色鲜艳可人,必定也是极为好吃的,梨娘当下便捏起一颗最为
鲜艳的塞在嘴里。
红色的糖体带着山楂的清甜,只是越到最后隐隐约约能尝到点点腥味。
有些不太好吃啊。
她皱眉刚要吐出来,被人一拍肩,糖一下子顺着食道滑了进去,梨娘顿觉有些恶心捂着胸口干呕起来,“李城然,你给我吃的
什么啊,这么恶心。”感觉腥味更大了些。
她抬头看见对面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稍纵即逝的表情有点玩味,然后只见他伸进袋子拿了一颗其他颜色的糖果放进嘴里,
“哪里恶心了,我这颗就很甜啊。”
梨娘招人唤来一杯茶水猛地灌下,再是不肯去碰触袋子里的的东西了。
李城然悻悻走后,梨娘仍是感觉不怎么的爽利,于是早早的睡下了,可如何也是睡得不怎么踏实。
元昭还未回来,逸轩院未有掌灯,床榻上薄被缠绕、翻来覆去,梨娘眉眼纠葛在一起,身上早已汗湿,醒却是醒不过来。
募得床上的人不在动作,片刻后直起身子,眼神没有焦距空洞洞的,嘴里呢喃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她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门
口,抬脚踏出门槛。
在外打盹的八哥瞧着主人走出来,摇头摆尾有些兴奋的想要同她玩耍,只是平日里热情如火的人此时有些冷淡,它只好摇着尾
巴舔着她没穿鞋的脚一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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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zρo1⒏coм 妄想
整个元府上半夜开始乱做一团,元昭晚归听闻梨娘早早睡下进了主卧却没有发现,毕竟她不呆在主卧十有八九,可到了逸轩院看见床榻下的一双绣鞋时,元昭心陡然一沉。
府上仆人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依旧没有寻到。
“今日有谁过来。”
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李城然。
齐王已经回京,虽未带兵马,但暗流潜伏却是事实,荣王许他军权,这日日夜夜所忙碌的便是拔出暗桩,解决隐患,所以对于李城然的殷勤疏忽许多。
竟没想到
怒气一下子窜上来,元昭当即招人备马,提着剑疾驰而去。
李城然派人守在元府的人回来禀报,原是监视苏梨娘的一举一动的,只是那娘们搞的跟个鬼魅附体一般往外边走,本想着打算将人掳劫过去,奈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三两下把他们一行人解决来,苏梨娘自然也被带走了。
“混账的东西。”李城然将桌上的茶水扫在地上,他眼神狠决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毒辣,“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全给我去当肥料。”话一出口吓得那些人脸色大变。
“王爷,元侯求见。”外面侍从一路小跑而来。
李城然使了个眼色,壮汉大气不敢出一下躲进了里屋。
此时元昭人已经走到了屋外,他脸色铁青,执剑的手握到青筋暴起,有随从想要拦截被轲竹一干人执剑挡在外边。
“把梨娘交出来。”长剑剑心直至李城然心门,就差用些力气就刺进去了,“把她交出来。”几乎是怒吼出声,恨不能要将人撕碎。
“人不在我这。”淡淡然的语气,李城然一副看戏的表情对于苏梨娘的失踪毫无意外。
剑尖一沉,李城然胸口晕开了红。
“人确实不在我这。”四目相视。
说的确实是实话。
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在地,元昭赤红的双眼揪住李城然的衣领看着他,面目狰狞到可怕,“你最好确保她安然无恙,否则”脚下用力剑身嘣的断开,“犹如此剑。”说完松开转身就走。
仲狼守在门外看着天空渐渐发白,还是被他料中了,李城然偷了蛊虫用在了梨娘身上,只是他不知其中秘术,母虫是需要施蛊者的鲜血养活直到诞下子虫破茧才能用在宿主身上,当蛊虫丢失时,他以为是上天替自己做的抉择,况且她也过的很好,但心中隐隐担忧的厉害,于是背着苏家过来看看,竟真的被他猜中了。
吱嘎,门被打开,里面的郎中慢吞吞的走出来,“病人受了寒凉应是无碍的。”仲狼叹息给了诊金。
长安街的有名郎中他都一一请了个遍,答案出奇的一致。
若不是梨娘眉心正中长了一点朱红的虫斑,他到宁愿去相信郎中们的话。
那颗痣与陈友当年说的一模一样。
事不宜迟他得去一趟李王府将子虫毁掉。
临走之前他走近屋看见床上睡着的人儿,心神悸动随后苦笑一声弯腰将被子拎了拎,或许是惊动了床上的人,梨娘惺忪睡眼看着近处的仲狼抱住了他,满怀的温暖带着少女的馨香,“仲狼。”撒娇软糯,清纯而魅惑。
仲狼一顿,僵住的身体承受着突入起来的热情,贪婪妄想的痴情有了期许
他……
萌生出一个念头。
放行
当初寻得梨娘不吹灰之力,皆是因为朱雀玄武令,可如今元昭慌了神,所有的兵力都借调出去了,手上能寻人的却是不多。
齐王已回京都,王位之争摆在明面。
那令牌,他没有指望。
然而也并不是没有希望。
天际微光,元昭慢慢抬头,睫毛处沾上水汽已是在台阶上坐了一夜。
逸轩院的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更无迷药残留的味道,梨娘素爱逸轩院那样的清静地方,一般人是不会知晓的,除非梨娘自愿离开,又或者是有人熟悉梨娘的习性去逸轩院将人带走了,此人也必定是梨娘所熟悉的。
所以倘若不是李城然。
那便是
慌乱的心情稍稍得以平复,他还记得质问李城然时,对方的表情。
他早已知晓,短短时间内若不是参与其中,元昭很难想到其他。
这时去国公府的下人传话回来,安敬轩现如今是长安司马,他带话过来告知,李王爷连夜找了内使提供了梨娘的画像,他不知其中缘由白纸黑字难以掩盖的惊异,反倒过来问他怎么回事,言语中惋惜之意浓重,诫戒他今时不同往日莫要惹上李城然。
元昭撕掉手上的书信,表情有一丝丝的松懈,“轲竹。”
“属下在”
梨娘躺在仲狼怀里又睡着了,他与她相差三岁个子齐平,看着样子像是个稚嫩的少年,可这样的年少带着饱满的春情,蠢蠢欲动情难自禁却又虔诚的信奉不愿染指,他手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梨娘的肩膀呆呆的看着远方。
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
柔软的身子抱住他,那红艳唇瓣极其诱惑,此时此刻他们彼此意愿相同,倘使得到她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姐弟,即使没有血缘维系,要是他碰了她,她便会被万人唾弃,不得善终,而元昭也会心存芥蒂,再难珍惜。
若是蛊虫失效,她想起过往
这是害她。
所幸他一丝清明点了她的睡穴。
哐当~,外面的院门被人强行打开,为首的男人便是昨晚守在元府附近的探子,仲狼听着脚步声猜测人数不少,他一个人处理就有些吃力更何况还带着梨娘,为今之计只能是躲。
一干人等刚进门就被一床盖住里视线,募得只听见窗户被人冲破,再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妈的,给老子追。”
仲狼甩开一行人又回到里原地,墙角堆放物件的空档里,梨娘安静的睡着。
李城然派的的人不会轻易罢手,他在明他们在暗,可李王爷权位较之他已是滔天,更何况又投奔了荣王,仲狼深知其中弊害。
这长安城,他们是不能待了。
城门口拿着画像的士兵拦下一对兄弟,弟弟的样子眉清目秀的到有几分画像上女子的清秀,只是
居然是个傻子。
不谈全程听不进去排查士兵的话,还抱着哥哥不撒手,满嘴的郎中郎中说的不清楚不楚的,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毕竟谁要是吃个饼,也不会将手上沾的全是饼屑和口水吧。
当即排查的人将人放行。
那就好
三个月后
伏天是越来越热,梨娘身子重却总爱在外边乱跑,仲狼不放心告诉她回来会给买心心念念的冰镇酸梅才成功让其安分的呆在家里。
只是他未曾料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当日李城然派人追杀,他们一路向南到了广陵郡,然而不巧梨娘却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他即刻找了郎中诊断才发现梨娘怀孕了。
犹如晴天霹雳,难受至极,他不曾得到过她,可一想要她有了孩子,却也高兴不起来。
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能在继续下去,于是他们隐姓埋名打算在广陵郡安定下来。
他看着梨娘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满眼的柔情笼罩着母性的光晕里,虽然懵懵懂懂,但行为处事渐渐清晰痴傻也好了一些,这样的她像是陪着他一同成长,时间长了,仲狼便觉得也很好,他愿意当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哪怕是名义上的,照顾着她以及那个未出世的生命,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成人,一点一滴都有他的陪伴。
未来可期。
手上提着的坛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酸梅汁洒了一地,仲狼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拳,施暴者一身靛青色圆领长服,白玉发冠贵气逼人。
但面容憔悴,甚至是有些狼狈。
“你对她做了什么。”元昭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三个月未见,怎么好好的人变成里这般,先前元昭已然猜到了是他,派去跟踪的人遇上了李城然的,自然都跟丢了,他猜测所有的地点,寻找各种可能皆无所获。
直到和梨娘一起消失的八哥突然回来
他才找到这里。
平日行事稳重的元侯,头一次将旁人打趴在地,架着对方的脖子,双眸通红布满血丝,清瘦的脸狰狞得可怕,又是一拳挨在仲狼脸上,下一刻元昭被人用力推开,人从仲狼身上滚下来被砸碎里罐子划破了衣裳。
他目光所及的女人扶起躺在地上的男人,将他剔除在关心之外,心陡然一痛,然而仍是不死心的叫了一句,“苏梨娘?”
女人抬起头,在他重新燃起的欣喜目光中浇了盆冷水,“你为何打我相公。”带着怨气的小脸看到摔坏的酸梅汁更加气急败坏,跑过去拳脚并施,“你赔我东西。”梨娘脾气上来下手难重些,元昭体谅她怀有身孕双手将人死死抱住,也不敢用力。
“小七。”肩膀承受着撕咬,元昭却一遍遍的重复,突然人一沉倒在了肩上。
“你?”元昭诧异,跟随的轲竹上前一剑抵在仲狼喉结处。
“她中了蛊,离人蛊。”半响,“你也中过,在凉山。”男女中蛊者显性稍有不同,女子在眉间,而男子在眉后,“我在凉山的木屋里见过饲养的子虫,你有几日未回军营,回来的时候对她便不如之前,眉后就有了红点。”仲狼全盘托出,“你应该清楚其中滋味的。”
元昭的脸埋在阴影里不说话,随后摆摆手,轲竹见状撤掉了手上的长剑,他温柔的抱起梨娘走近院门,“此蛊可有解?”
“有。”
“那就好。”看着怀里梨娘睡得安详的模样,他像如获至宝一般抱紧了些,“那就好。”最后一句似是说的给自己听得,语气勾着希冀,点缀着少许的甜。
那就好。
那就好……
还好有八哥,不然元昭就找不到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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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紊乱
元昭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床上,拨开额间挡着的碎发,眼眸盯着她慢慢的仔细打量。
她倒是越发圆润,听仲狼说她并无一般女子怀孕该有的症状,还时常跑出去买些点心回来吃,有一次为了防止她乱跑,仲狼锁了门,可人还是跳窗爬墙跑去了集市,吓丢了仲狼快半条命,后来到了晚上梨娘抓着一颗圆溜溜的狮子头回来,约莫是吃饱喝足吃不下了才带回来给他的。
想到这,元昭淡淡的笑出声,手指越发带着怜惜。
略微隆起的小腹里,住着他们的孩子。
指腹缓缓覆上,那里柔软的出奇,元昭小心翼翼的环住睡着的人,缺了什么的胸口募得被填的满溢,妊娠导致她清瘦的身子饱满香软,他饿也有三月有余,成年男人的血气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本就情难以自抑。
宽广的手臂扶住她的后颈,沙哑纠缠着意味不明的低语,压制许久直到放弃,薄唇落在梨娘的额头上,湿濡的水汽一点点跟随,假使梨娘醒着就能听见耳边男人稍哑的喘息,直接分明的手挑开腰上的绳结,另一只手穿过衣裳握住挺翘的柔夷。
榻上的人似有不适刚发出呓语就被淡薄的唇瓣索取,梨娘被点了睡穴,梦里她买了黄桥摊子刚蒸好的糯米团子,软软嫩嫩的白瓷丸子黏在在嘴上怎么都揪不下来,她舔舔舌头结果舌头都被缠住了,不远处有个身影在看她,梨娘脱口而出叫了声,“仲狼,仲狼。”
快帮我把团子扯下来。
而撑在梨娘身侧的男人募得停下来,他高涨的情欲被一个名字划开口子,他深知蛊虫作乱并不是她的真心,可自己却轻而易举的被伤个彻底,元昭深吸一口气帮她拢好衣裳。
打开门,外面的空地上仲狼听见声音转头过来看他,十二岁的年纪还很稚嫩,脸上的伤痕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紫红的淤青是他暴怒留下的证据。
然而元昭并不后悔。
轲竹带的人撤到了院外,院子里只剩下他们。
“离人蛊是南疆蛊虫,虫身雌雄同体到成年时会排出子虫,其中条件尤为苛刻需施蛊人每日喂血直至子虫破茧,随后由母虫入体,子虫操控。凉山一役,我早就倾心于她。”话说道一半又挨上一拳,这次元昭打的极重,拳头磕伤他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一日日的用血喂养,当真是看到他狼子野心,元昭恨不能再补上一拳。
仲狼嘴角流着血,人却笑出了声,“你若杀了我是可以解开蛊毒的。”在李王府徘徊的几日他发现喂血的那些人最终凄惨,唯一活着的人只有他,这也是为什么梨娘中蛊后变得痴傻的原因,蛊虫吸了太多的人血,导致了紊乱。“又或者找到李城然手里的那个子虫。”
元昭摸着衣襟里放着的匕首,虽然杀了仲狼是更为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梨娘肯定是不愿的,她不会去伤害一条人命来换取自己的清醒,更何况还是苏家的少主人。
他松开手。
“你随我一起回去。”在仲狼难以置信的目光里他回身又打开房门,“子虫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你是小七的弟弟。”
“永远都是。”他说得用力,像一根边界分明的线将仲狼隔绝在外,徒留院内的人傻傻的呆在原地。
床上的人还在睡,仍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元昭上前抱起她,梨娘砸吧着嘴似乎是梦见了好吃的东西,她嘴唇红艳沾染水渍格外的诱人。
小剧场
小剧场:客栈
广陵郡距离洛阳有一段时间,元昭顾忌梨娘有孕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只是到了晚上打尖时元昭头疼了。
他与梨娘是夫妻住一间房自然不为过。
可唯独梨娘自己不肯,即使是美食诱惑暂且在他房里睡着了,但后半夜便会醒来抱着被子哭着吵着要找仲狼,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客房算是安静下来了,梨娘抱着枕头侧身睡得正浓,但今夜必定有人无眠。
仲狼睁眼往床边挪了挪,躺在中央的元昭脸色极为难看,因为梨娘怕黑,屋里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灯,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少年隔得老远,表情变扭的厉害。
要不是梨娘闹着非要和仲狼一起睡,他哪会妥协让仲狼上这床榻,见梨娘已经熟睡,“你给我下去。”元昭低哑声音呵斥,男人的尊严作祟他如何同另一个男子同塌而眠,怎料一句话说完,梨娘同仲狼一同翻身,前者是随意更迭姿势,后者却是真的准备下床了。
只是她的一番动作同时惊着了两个男人。
无声的叹气,元昭闭上眼又挣开,咬咬牙,“算、算了。”
翌日,桌上烛台的蜡烛灯芯烧尽,烛泪挂在灯台上,梨娘静静的躺在元昭怀里,男人衣领口深深的水渍晕开一大片,他眼下青色发黑,似乎是一夜未睡,但仅仅这些并不影响他此时此刻的好心情,而仲狼被他另一只右臂远远的推拒到床边,脸上还残留着手掌紧挨之后的红痕。
小剧场:八哥
因为八哥指引,元昭才能顺利找到梨娘,长途奔波原本肥嘟嘟样子的八哥险些饿死,所以来广陵郡的这几日,八哥都是由轲竹照料,梨娘并没见到。
许是元昭、仲狼每日买的吃食实在香甜,终于八哥有一天没忍住闯进了梨娘的住处。
小孩子心性,有个毛茸茸的小狗陪着玩耍,就再也不肯松手。
晚上两人沐浴回房,双方互看了眼,各自鄙夷的转过头,然后却又心照不宣的走向床榻,薄被之下一只狗头猛地露出来,吓得元昭倒吸一口凉气,双唇紧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八哥被梨娘抱着用黑溜溜的眼睛看他。
元昭翻眼回瞪,大掌伸过去揪住它后颈的肥肉。八哥原本就怕他,虽有好吃好喝的招待它,但在狗狗的意识里,照顾它的可是轲竹,与现下抓它的不是同一个,八哥当即就呜咽出声了。
“你干什么啊?”梨娘揉揉惺忪的睡眼,立马抱紧狗狗肥厚的腰身,八哥摇尾躲在在女主人怀里撒娇。
尽管男人嗓音僵硬可还是尽量的温柔,“八哥不可以上床的。”有一个二狗就已经够了,元昭看着一旁看戏的仲狼,每日同一个男人在床上,他已经受够了,现在又多一个八哥。
元昭蹙眉。
“不行我要和八哥睡觉。”梨娘不听开始耍无赖,“你走开,我要和八哥睡。”元昭依稀听见有人笑出声。
“八哥真的不可以和我们一起睡觉的哦。”气氛僵持,仲狼只好打圆场。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它啊。”同样的话,太壤之别的回答,元昭气到咬牙切齿,奈何梨娘欢喜。
没有道理可讲。
睡到半夜,元昭睁开眼,昏黄的烛光映衬下,他转身将梨娘搂近怀中,一手撑开将仲狼远远拉开距离,八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团着睡被元昭一脚蹬到了床尾,这样的姿势始终未变保持到了天亮,只是桃花眼眸下的青黑更甚,人却流露出奸计得逞的模样。
元昭表示被作者大大坑的很惨
仲狼劫走梨娘当日带着斗笠,天色又是灰暗,且李城然派去的人并不认识他,西川那边也未有传出苏家少主出走的消息,所以李城然并不知晓事情原由,只是有所怀疑,毕竟东西是从他那边偷过来的,故而派人去西川打探消息。
元昭盯着梨娘的肚子,手指捏着瓷勺在小碗里面搅动,递到她跟前是已是将粥吹得适中,“李城然早就派人去了镇南府。”
仲狼闻之神色一凌,因为动作太过明显就连梨娘都看得出来。
中郎将是先帝亲封,若是没有御诏是不得回京的,仲狼这一出怕是要给苏家招来违抗圣旨的罪名了。
仲狼年岁小不知道其中的深浅,稚嫩的脸上霎时铁青得难看,他出门时只给苏老太太留了封短信,更是未提及出走内容。
元昭抬眼不紧不慢的看着梨娘吃下东西,“你放心,你劫走梨娘的当晚我就传了书信。”在得知仲狼确实不在西川,他请苏老太太安排了苏家军里与之个头相仿的孩子扮成他,所以李城然短时间内是无法发现的。
仲狼松了口气,他看着眼前这个筹谋周到的男人,再看看安静的张嘴等着喂粥的梨娘,虽是虚惊一场,但他很清楚自己与眼前这位侯爷的天壤之别。
“再过几日宫里宴请,我需要带着她。”元昭放下手里的碗,从袖口掏出手巾去擦梨娘嘴上的残渣,近日的相处,他与梨娘之间亲近不少,但还是远不如她对仲狼的依赖,“原是不想带她去的。”元昭叹息,又覆上凸显的肚子,梨娘天真的看着仲狼又转头看他,一脸的无辜无知,“李城然暂时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我带着她一同出席晚宴,举止亲密如胶似漆,李城然便会觉得蛊毒无用。”依照他的性子,算计多日了无成效,枉了许久心思必定会发脾气将子虫丢弃。”
计策算上等,但问题来了,两个少年齐刷刷的看向梨娘。
回府的几日,梨娘很是乖巧,可前提是仲狼在的前提下,单是稍稍离开一会儿,梨娘都要抱着八哥四处寻找,而元昭会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元昭也试过好几天对梨娘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然而就此梨娘依旧没心没肺吃吃喝喝,仿佛忘了他这个人,他体验着前世她被他忽视的感受,嘴角莫名的苦楚。
天气渐热,难蚊虫,他学着前世的她在床边放上一盆驱蚊的艾草,看着梨娘不再吃力的翻着身子,心里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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