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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卢植自然应下,带他回去营帐。又听他交代士兵清扫战场后将尸体全部烧毁:“如今天气渐热,烧毁尸体可以防止疫病横生。”
卢植闻言似懂非懂,却也没有阻止。
处理伤口时,糜荏取了酒为他消毒。
卢植发出“嘶”的声音:“这是何药水?怎么涂着异常清凉?”
“此物名为酒,可以消除刀剑伤口上的一些毒素。”糜荏简单说了用途,“弟子想在军中推广,让所有受伤的士兵都用上此物,或许可以多救几人性命。”
卢植体会着伤口上清清凉凉的感觉,以及一丝尚能忍受的刺痛,思索之后便同意了他的请求:“若真有效果,当然可以令军医都用上此物。”
等包扎完伤口,他麾下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的五营校尉也都归来了。
五人这会已然知晓糜荏拜为都尉,并且看到他带兵冲入战场,更一人带着卢植杀出黄巾军包围,纷纷拜服道:“末将见过糜都尉。”
糜荏忙道:“使不得,诸位快快起身。”
五名校尉从善如流直起身,对着他赞不绝口:
“还要多谢糜都尉领兵前来,正好解决我等燃眉之急啊。”
“末将先前只以为糜都尉才学过人,想不到您更是上得了战场的英勇儿郎!”
“是啊,不知糜都尉还能带给我等多少惊喜!”
“对了,您一路过来荡平沿途黄巾军,更编五千余人,此事当真?”
“哎,犬子若能有糜都尉一半能耐,末将就能彻底放心了!”
“……”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糜荏狂吹虹屁。与几个月前的官场规矩完全不同,这会他们心中只剩下对糜荏的佩服之情。
卢植笑吟吟地看着,等糜荏被夸得实在招架不住,方才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夸赞:“好了,你们可别逗这孩子了啦,商量正事罢。”
他取出地图,五位校尉面色一整,簇拥过去。
“张粱如今据守下曲阳,此处地势平坦,易攻难守,我军只需小心一些便能攻下此地……”
他们很快探讨出战略方案:要在张梁反应过来前攻下下曲阳。所以很快,卢植会从西面、五校尉则从南面,两方夹击下曲阳。等攻下此地,黄巾军便只能退守广宗。
之后由卢植领兵围守广宗,直至张角投降;糜荏则领屯骑、越骑两队兵马,扫荡整个冀州黄巾军。
糜荏听罢安排,面上不由浮现出惊讶神色。
他刚到此处,还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居然就被卢植提拔为二把手?这未有些过了。
卢植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已经老了,守不了几年大汉啦。”他叹息着,眼中才流露出些许怅然,“五校尉年纪亦不小矣。除了你,我也不知还有谁能接过我的重担。”
其实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才涌现。曹操是,袁绍是,孙坚亦是。不过身边既有亲近之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好孩子,我知道你胸中藏着山川河海,不会轻易为他人停下脚步。”他目光悠远,在营帐之中遥望京洛方向,“陛下这些年愈发荒唐,其实我都看在眼里。倘若有一天,汉室气数真的尽了……”
他的话语至此,没有再说下去。
糜荏沉默片刻,终究躬身长拜。
汉室确实将亡。但它到底在风雨中挺立四百余年,培养出来的良将贤臣,气节永恒不灭。
四月下旬,在卢植指挥之下,下曲阳城破。糜荏一箭射杀黄巾军首领张梁,在军中声望高涨。
他麾下黄忠英勇无比,当头领千人冲入战场,一人斩杀百余黄巾军;少年赵云亦是令人侧目,非但不惧怕战斗,一把长枪更是救下不少同袍。
这场战斗后,军中再无人怀疑糜荏是否会领兵打仗。五校尉更是明了卢植之意,隐约以糜荏为首。
五月初五,卢植兵进广宗,与张角遥遥相对。
按照先前约定,卢植领兵于广宗城外挖掘壕沟,制造攻城器械,以待攻城;糜荏则领屯骑、越骑两支军队万余人,又带着王辉、黄忠、赵云等将士离开广宗,一路北上攻打黄巾军的其余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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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糜荏扫平冀州北部、东部黄巾军,与黄忠、赵云等人亲自击杀黄巾军首领十余人。
这支军队势不可挡,令黄巾军闻风丧胆。往往军未至目的地,其中黄巾军便四散溃逃,不敢与他一战。
他一边扫平黄巾军,一边挑选有才之士编入伍。至于无辜百姓,纷发黄巾军中缴的一部分财务与粮草。让他们得以继续生活。于是百姓十分感激糜荏,愈发拥护他的这支军队。
与此同时,两则消息终于送至糜荏眼前。
第一则是荀彧五月寄出的信件。信中说天子年前生的那场病,断断续续直至今年五月方才病愈。他生病时倍感空虚寂寞,便命人偷偷将十常侍接回宫中。等到百官发现时,十常侍已有恢复荣宠之势;
第二则是他五月初离开广宗后,天子不放心他与战事,派遣了一个叫左丰的小黄门亲至广宗监军。这人是十常侍一方贼子,见卢植为人正直不愿贿赂自己,他便怀恨在心。
他返回京洛之后,对着刘宏诬陷卢植:“陛下,臣看广宗县城明明很容易就能攻下,卢植却按兵不动,反而将糜都尉派出去攻打冀州各州郡的黄巾军,也不知他是何居心。”
刘宏震怒。他果断下旨召糜荏回京,又罢卢植的职务、令人用囚车押送卢植回京判刑。同时,令董卓为东中郎将继续攻打张角。
第四十三章
到这两个消息,糜荏面色一寒。
他早预料到十常侍可以复宠,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他只走出了几个月而已。
虽然这主要是刘宏生病之故。
人在病中会变的比平时更为脆弱,需求的感情也会更为丰沛,更何况是刘宏这种本就感情用事之人。
他正是利用这一点而走到如今位置,也是十常侍一直横行霸道的根据。
十常侍虽能复宠,短期之内的目标应当是巩固自己的地位,怕是没有那个闲工夫、也不敢随意动他的人。不过他在朝中根基薄弱,若是长久的离开京都,任嘏他们可能会有麻烦。
还是要尽快解决广宗战事,尽早回去坐镇。
糜荏思索间,屯骑、越骑两营的校尉也都听闻卢植被捕一事。两人快步冲入糜荏营帐,大喊:“糜都尉,我们听说陛下听信奸人谗言逮捕了卢将军,还用囚车将他押送回京!”
“左丰个贱人!他要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得要他好看!”
“都尉您是陛下身边红人,您一定要救救卢将军啊!”
“反正您若是不救将军,咱们就自己回京救去!横竖是死,老子这条命还是五年前卢将军救回来的!”
“就是,哥几个兄弟还怕死不成?走,咱们回去广宗和其他几个兄弟集合,一起回京师去救卢将军!”
两人火急火燎的,根本没给糜荏反应的时间。几句话见人没有回应,都气得怒发冲冠。他们已被熊熊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调头就要往外头冲去。
糜荏冷声道:“站住,回来!”
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继续无动于衷,这几个校尉真能干出杀回京师劫囚这种蠢事。
“人当然要救,”他冷静道,“通知将士们,即刻启程归去下曲阳。”
一行两万人跋山涉水实在太慢,糜荏留下身体较弱的荀攸,令王辉领兵回营,自己则带着两校尉、黄忠,赵云等三千余骑兵轻装上阵,只用了不到五日时间便抵达下曲阳。
——他们先前到消息,卢植被捕后,朝廷命董卓代替他指挥广宗之战,结果战败。如今大军只得屯兵下曲阳,等待反攻之机。
一行人进入主帅营帐时,董卓正在大发雷霆:“狗屁,我看你们巴不得本中郎将战败!”
他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忽然猛地一把掀翻营帐正中心的沙盘:“卢植不在,你们都是本中郎将的偏将!攻打广宗时不尽力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说本中郎将不如那劳什子的佞幸?!滚,都给我滚!”
反了天了,这几个校尉居然敢在私底下这般诋毁他!他必须要上报朝廷,撤了这几个蠢货的职!
长水营校尉猝不及防之下被砂石扑了一脸,也跟着怒了:“卢将军原先便下令要屯兵围城,再过半月才是攻城良机!我们三人轮流劝你你不听,执意攻城,如今败北你又迁怒我等!”
他心知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心一横大声喊:“我就是觉得糜都尉比董中郎将你厉害!至少他不会不听人话贸然进攻广宗,生生害死八千同袍!”
身旁两位校尉闻言顿感头大,总算是拉住这傻子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再怎么说董卓也是他们现任上司,是他们不满董卓,私底下嘀咕时被他那随侍偷听到,他们只好认了。毕竟董卓若真要计较起来,他们三个前将军的旧部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放屁,放屁!”董卓拔出佩刀,一刀砍碎沙盘的木质底座,愤怒咆哮,“卢植是没有战败,你们倒是睁开眼睛看看他的下场!”
“被囚车带回京洛很爽快吗?你们能不能用脑子想想半个月之后他的下场?还敢说那个小白脸儿比本中郎将强,若非你们未尽全力攻打广宗,大军怎会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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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捂着嘴的校尉:“唔唔唔——”你放屁!
“吵什么,”冷淡的声音由远及近,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大军战败,主将却在营帐之中吵架,说出去很光荣吗?”
三营校尉听得此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面带惊喜目光灼灼地看向来人:
“糜都尉!您终于回来了!”
“糜都尉,我们等您等得好苦啊!”
“老李、老韩你们也回来了?好好好,卢将军这下有救了!”
董卓慢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个“糜都尉”是谁,豁然转头怒视着他。
见人居然没分给自己半点眼神,他抚掌冷笑道:“糜都尉可真是傲慢啊,见到顶头上司居然都不行一礼!”
“如果没有记错,在出征之前我已被陛下封为国师,位列三公之上。”糜荏淡道,“董中郎将为何不先向本国师行礼?”
都尉官职与校尉平级,低于中郎将。但他同时又是国师,虽是无实权的官衔,但真要计较起来还是董卓先得低头。
董卓未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整张脸都被气得通红。
他身旁随侍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提醒道:“对了糜国师,陛下急昭您回去呢,你何时动身啊?”
糜荏淡道:“本国师是想要归去朝廷,奈何此处有人大败张角,本国师就怕就回去后要受牵连责罚。”
“你——”董卓拔刀指着糜荏,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放肆!”
“董中郎将还是好生自省、总结此战大败之缘由罢,千万莫要再无能狂怒浪时间,”糜荏快步走到营帐边,“至于诸位,且来我帐中商议正事。”
语罢,拂开营帐帷幕走出帐篷。他身后艳红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晃,端的是年少轻狂,肆意妄为。
营帐之中,五校尉毫不犹豫地敷衍行了一礼,跟着糜荏离开。
气得董卓浑身发抖,恨不得命人将他们全部乱刀砍死。
众人在糜荏营帐集合。
“我已分别去信陛下与朝中好友,请他们善待卢将军。”废话不必多说,糜荏开门见山道,“现在我们来探讨如何以最快速度攻下广宗。”
五校尉微惊,纷纷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糜荏:“我们还要继续攻打黄巾军,不回京去给卢将军求情?”
“不错,我们必须先攻下广宗,再回去救卢将军。”
“可是……”
“没有可是,”糜荏与众人对视,目光沉稳而冷静,“卢将军是何为人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他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却唯独不愿看到天下百姓受苦。”
“董卓难堪大用,将卢将军好不容易获得的优势全部输的光,朝廷很快便会知晓此事。若是卢将军再听说你们弃前线而不顾,反而全部返回京洛救他,他心中又会是何感想?”
他冷静地问:“你们觉得他会感激你们,还是愤怒、羞愧,恨不得自己早就死在这个战场上?”
众人闻言,全部愣住了。
是啊,卢植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又忠厚善良,倘若他们真的因为卢植将军而耽误这场战争导致大军失败,卢植将军只会怪罪自己,甚至会一死以谢天下。
几人心下沉甸甸的,一时之间只觉喉头微哽,都说不出话来。一个个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七、八尺大汉,眼睛全都红了。
方才与董卓争执的长水营校尉胡乱抹了一把脸:“糜都尉说的对,末将就跟着您干了!只要能救卢将军,您要我往西我绝不往东;您要我杀黄巾军,我绝不退后!”
“对,老子也干了!”
“带末将一个!”
“……”
见几人表了决心,糜荏才颔首道:“那我们来研究如何速攻广宗。”
射声校尉忧心忡忡道:“糜都尉,并非末将胆小,只是不久前董中郎将战败,广宗黄巾军一扫原先低落情绪,勇猛异常,短时间内恐怕攻打不下。”
话语落下,其余几人脸上尽显烦躁。
“我说可以便是可以,”糜荏的声音覆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战术运用得当,如今的广宗并不难攻。”
众人神一震:“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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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道:“张梁战亡、冀州黄巾军又被我等扫荡,张角心中原先必是惊慌不已,只想逃跑。然而卢将军被囚、董卓战败,若诸位是张角,诸位会如何想?”
长水校尉抢答道:“当然是赶紧跑啊!”
糜荏笑了一下:“那张角跑了吗?”
“额……”长水校尉语塞,“尚、尚未来得及吧。”
糜荏斜睨了头脑较为简单的长水校尉一眼。
一旁少年赵云已替他说道:“这都十天了,张角若是想跑早就跑了,还等朝廷再派兵马来围剿他?”
“末将知道了!”骑兵校尉恍然道,“张角并未逃跑,是因为他发现我军并非难以战胜,他完全可以守着广宗慢慢击退我军!”
“他还没有放弃自己的皇帝梦,依然想要击败我军,打入京洛!”
糜荏这才勾起一丝赞赏的微笑:“不错。”
“黄巾军乃乌合之众,一无大将压阵、二未经正统训练,战力容易被情绪所支配。他们可以因为一场胜仗而变得勇猛,也可以因为再三胜利而骄傲自大。”
“只要我等接连败北几次,广宗黄巾军必会狂妄自满,渐渐不将我军看在眼中,疏于防守。”糜荏施施然负手,“届时便是我等大举进攻之际。”
定下这个策略后,军中上下行动开来。
照理说如今掌管大军之人是董卓,但董卓战败的消息已然传回京都。卢植良久不动都被囚回京洛,天子不可能对战败的董卓无动于衷。
很有可能会再罢董卓,换成皇甫嵩或者朱隽将军过来攻打广宗。
所以卢植留下的将士们都不愿意听令于董卓,转投国师糜荏麾下。
董卓暴跳如雷,差点掀翻了自己的营帐。他麾下侍从进言道:“其实中郎将您不必担心,您都打不下这广宗,糜国师又能有什么办法?”
“卢植旧部不愿服您,只听糜国师的话,您就把这事原原本本的上书给陛下。届时糜国师战败,您再趁机掌权一举拿下广宗,不就可以将功赎罪了吗?”
董卓闻言,渐渐平静下来。他目中光闪烁:“你说得对,本中郎将这就去写信上禀陛下,要他做主!”
许是想通了,接下来几日董卓都作冷眼旁观状。
他嘲讽地看着糜荏在第二日领两万兵马攻打广宗,然后仅仅坚持了一个时辰,便被黄巾军打的满地找牙,仓皇逃回下曲阳;
又五日,糜荏再度发起攻击。这一次坚持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大约有一个半时辰吧,他的阵势便被黄巾军冲散,自己差点被敌军包围,只如丧家之犬般逃回下曲阳;
又七日,糜荏第三次发起攻击。这一次似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刚打没多久,他们军队的旗帜居然和卢植初次作战一样,莫名其妙地断了!
于是军心溃散,四散奔逃!
董卓听到糜荏率领的军队三次战败,不顾军中不得饮酒的规定,高兴得在自己帐中连开好几坛美酒,哈哈大笑道:“我还当那姓糜的有什么大本事呢,结果就是个废物!果然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的东西,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什么。”
他的侍从也在一边附和道:“中郎将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上书给陛下,联合京中的几位中常侍,就此将这姓糜的拉下来?”
董卓痛饮美酒,然后摔碎酒坛:“说得好,本中郎将一定要让那个姓糜的没有好下场!”
不仅董卓,接连三次大胜后广宗黄巾军上下也都飘了。
他们先前听说汉军又换了将领,就是那个发现他们准备谋反、害死张宝将军、亲手杀死张梁将军、又荡平冀州黄巾军的糜荏,很是心惊肉跳了一阵!
但见短短十三日里,糜荏三次领兵进攻,三次大败逃回下曲阳,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严阵以待,誓死抵御汉军,结果就这?
就这?!
哈哈哈哈哈!张角放肆大笑。什么糜国师,糜都尉,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显然对此没有丝毫怀疑,只觉是自己率领的黄巾军英勇无比。他站在城墙上方,远眺下曲阳方向:“糜荏,我看你也不过尔尔!”
“张宝、张梁,且等着吧,兄长很快便能为你俩报仇了!”
首领这般态度,下头将士自然更加骄傲。就在这日夜中,城门上守夜的士兵都偷偷喝起了酒,醉的迷迷糊糊。
他们都很放心,毕竟汉军这会就躲在他们的军营里头丧着气呢!
谁也没有看到一个个漆黑的小点,缓缓从卢植挖掘的沟壑中翻出来,悄无声息移动到城门之下。他们沿着护城河,轻悄悄地游进城去。
等进了城,一人一个随手杀死一队散漫的护卫,拖到阴暗处换上他们的衣裳与盔甲。而后大摇大摆行至城门口下,才拔刀捅死门下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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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士兵们被豁然惊醒!
然而此时城门已被打开,外头沟壑中潜伏着的士兵们豁然冲入广宗,攻杀所有来不及逃跑的黄巾军。
而打头之人,正是被张角轻视的杀神,糜荏!
刹那之间,城中火光大动,厮杀震天。
黄巾军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所有人都惊叫着满城逃窜,居然都想不到可以拿起手中武器与汉军一战!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糜荏领兵包围广宗县府。张角与他最后的一支护卫,正龟缩于府中负隅顽抗。
糜荏在众人簇拥之下,一脚踹开县府大门。大军破门而入,最终在县府围墙的狗洞边发现正准备爬出去的张角。
糜荏笑了一下:“张天师?”
他的笑容宛如高天明月,在满身血污衬托下,愈发显得出尘脱俗:“久仰大名,你们三兄弟,我总算是都见到了。”
可不是么,他在京中玩死了张宝,在下曲阳亲手击杀张梁,如今又在广宗生擒张角。
张角被众人按在泥地里,目眦尽裂:“糜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最终是我杀了你啊。”糜荏嗤笑,示意人取来纸笔,丢在张角脚边,“写吧,写出朝中所有内应,我便让你死地轻松一些。”
攻下广宗,糜荏与众将士稍作休整,带着张角的头颅、认罪书,以及活捉的广宗城中几名首领,于翌日策马归京。
行至京郊,糜荏到一封何颙寄来的信件。
信上没有别的,只说了一件事:
两日前,董卓为自己辩解的信件寄至京洛。因糜荏久久未归,尚书台借机发难,诬陷他揽权不还。荀彧、任嘏为他争辩,被十常侍打入大牢。
危矣!
第四十四章
几人回到朝中时,时近傍晚。
这日正是当值日,听闻糜荏归来尚书台紧急召唤群臣开朝,打算当着天子的面审问糜荏。
时隔八个多月,刘宏总算见到了自己念叨许久的糜爱卿。
这人好像瘦了一点,显得身姿愈发修长。面上轮廓分明,骨相极佳。并没有像其他武将一样被晒地黝黑,虽是风尘仆仆,却还是一副风月无边的好相貌。
看得不少人一阵嘀咕:这人怎么回事,这都晒不黑,难不成还擦了白/粉儿?
总不至于躲在大军背后,甚至连军帐都没出吧。
恢复荣宠的十常侍则嘲讽地看着糜荏,心想这次总能叫这姓糜的小白脸脱下一层皮吧?
抗旨不遵、延误军机、揽权战败,这三项全都是杀头大罪。陛下就是再包庇,他也没法安然脱身。
未等几人发难,糜荏已行先拜见天子,并当着满朝官吏朗声道:“幸不辱命,微臣已为陛下扫平冀州黄巾军,亲手斩杀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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