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糜荏下意识用指腹摩挲着酒杯,眼中带上了几分温柔,“不过就是,我心中有了爱慕之人。”
“哦?”管宁怔了一下,很快拱手笑道,“恭喜子苏,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喝上子苏的喜酒了!”
他已成亲,妻子儿女目前都在家乡。因为糜荏在信中说目前还不确定将来是否会离开京洛,便没有将妻女带过来。听闻这话不禁有些思念妻儿。
却不想糜荏竟然摇头:“嗯……喜酒,可能喝不上了。”
“嗯?为何啊,”任嘏下意识看了管宁一眼,见各自眼中都浮现出惊讶神色,下意识问道,“难道那位姑娘不愿意嫁给你?”
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哪位姑娘啊,居然看不上他们子苏?
这不管容貌、地位、品性,子苏都是人中龙凤吧?在他看来子苏不说比得过全京洛年轻人,至少能打过九成吧?再说身居国师之位,还有兵权在手,深得天子宠爱……不管怎么说,没道理不愿意吧?
莫非这姑娘是什么顶级士族,因为出身看不上糜氏?
糜荏道:“他并非是姑娘。”
管宁闻言震惊,忽然失声叫道:“子苏,你——”
糜荏见他猜到了,微微笑了一下,颔首称是,“幼安,我没有在说笑。”
管宁细细观察着糜荏的神色,心中波涛骇浪。
见他神色清正、目光坚定,绝不是如今喜好亵玩男风的那些个纨绔子弟般猥琐鄙陋,心中愈发沉甸。
他倒不是厌恶这一点,毕竟子苏是何为人他很清楚。只是因为骤然得知这件事太过震惊,以及担心。
无他,子苏想要在这乱世中夺取一席之位,甚至称王称霸。他出身本已不佳,一个弄不好,喜欢男人这一点岂非会成他抹不去的污点,在将来引发无数士族攻讦?
任嘏却还没想到这一层,正皱了眉复杂地看着糜荏:“子苏,你老实说,那姑娘是不是已为人妇?”
“如此一来,就算你是认真的,倒也不必继续执着。”
太惨了吧,他们家子苏好不容易动心一回,那姑娘居然已经嫁为他人妇?
任嘏不由自主想起两年前,自己在游历时偶遇的一位姑娘。
当时他们碰巧在一座亭中避雨,他对那姑娘一见倾心,后来才知对方早已订亲,不久便嫁做人妇,心底油然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与哀伤。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他拍拍糜荏的肩膀,“看开点吧,子苏。”
总不能靠着权势将人抢过来吧?这般行径绝非君子所为,反与强盗无异,未太过缺德。
糜荏哑然:“……”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与任嘏多年的默契在这方面似乎不怎么样。
只能无奈道:“我心悦之人并非他人妇。”
“我喜欢男人。”
任嘏手中握着的筷子啪嗒掉落在桌上。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糜荏,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不过是喜、喜欢男人嘛,其实,其实也不算什么吧……”
糜荏起身行了一礼:“昭先,幼安,你们两位是我最亲近的好友。你们若是心中在意,其实也没什么,今日就当只是我们三人许久未见的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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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接受,那今日便吃好喝好,等迈出这道大门好生睡上一觉。等睡醒后就当大梦一场,随意忘了此事。两位千万莫要因为接受不了我个人的一点喜好,而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两位随意。”
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喜欢上荀彧之后,他便不打算隐瞒任嘏,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对方。今日管宁也在,正好。
毕竟就算现在瞒着,以他们亲厚的友情,将来大概率也是瞒不住的。不如趁早说出来,任嘏与管宁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不耽误他们时间,早些分道扬镳才是对双方负责。
毕竟他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反对,而违背内心的真实感情;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与自己的友情,而改变心中对此事的看法。
就是发现的稍微晚了一点,当时寄给管宁的信件已经送达对方手中。不然本可以一同写在信中,不必叫他白跑一趟。
见糜荏正色行礼,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犹豫与震惊似乎给好友带来了一点伤害。
任嘏叹了口气:“哎,子苏何须如此言重?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竟浅薄到会因你喜欢男人而烟消云散吗?”
糜荏笑了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委屈自己。”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又不是第一个。”任嘏安慰道,“正如历史上鄂君绣被、龙阳之好、分桃之好……不也都能成为一桩美谈吗,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管宁也道:“是啊子苏,我惯来将你当成亲弟弟,以你为骄傲。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并非作奸犯科,我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听罢两人安慰,糜荏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总算安稳落在地上。
他又朝着两人行了一礼,面上总算恢复了笑容:“多谢两位体谅,我还以为今日真要因为此事与两位分道扬镳。”
任嘏认真道:“子苏坦率,也是因为在意我等才说出来。不过还是希望子苏能多信任我们一点,”
“你啊什么都好,”管宁摇头,“就是心里藏的事太多,想的也太多,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糜荏失笑,心甘情愿认错:“是我的错,弟弟在这里给两位好哥哥认错了。”
气氛重回和乐融融,三人又愉快喝了起来。
任嘏道:“子苏既将此事一本正经地告知我们,想来已是两情相悦吧,那你心悦之人是?”
“倒也算不上两情相悦,”糜荏的目光放到任嘏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我感觉得到,他亦在意我。”
他眉目多情,这分相思模样就连三月桃花都显得黯然失色,看的任嘏微微一怔。
“等,等一下!”忽然有一道闪电划过任嘏的脑海,瞬间叫他心惊肉跳,“子苏心悦之人,不会是——”
他看着糜荏的,艰难地指了指自己:“——我吧?”
听罢这话,三人各自失声。
不说管宁,就连糜荏都震惊地看着任嘏,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等终于回过神来,他便取了任嘏的筷子,随手夹了块白切鸡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怜爱道:“别光喝酒啊,多吃点菜吧,不然怎能醉成这样?”
一旁管宁终于按捺不住,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朗笑声。
第四十七章
任嘏:“……”
咳,被嘲笑了。
他摸摸鼻子,轻咳一声。
其实得知子苏看中之人不是自己,任嘏心中半是庆幸,半是惆怅。
——庆幸的是自己不必思索方法拒绝糜荏,又失望自己将来不再是糜荏最重要的朋友了,有种被代替的淡淡失落感。
他吃完口中白切鸡,看着糜荏:“那子苏心悦之人是谁啊?是我们以前的同窗,还是京中子弟?”
糜荏敛眸笑了:“等到尘埃落定,我再告诉两位。”
他已为那人编好一张细密的罗网,只要有意,总会入网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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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他笑吟吟地浅啜起美酒、不再透露半分,相视一眼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到底尊重他的意见,不再询问猜测。
糜荏很放心。
任嘏与管宁的品行都很高尚,今日闲谈之事他们只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对他人谈及半分。
三人喝完酒,就像以前在书院中一样谈经论道,下棋对弈,好不快活。直到夜深人静,方才请任嘏带着管宁去偏院歇下。
他们三人以前在书院时常常并排入睡,不过如今糜荏喜欢男人又心有所属,不大好再与他们抵足而眠。
三人一夜好梦。
等到第二日任嘏回朝当值,糜荏带着管宁一同入宫。而后上书天子,暂时将人安排去编纂经书。
刘宏的病没有好起来,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夜里还时常做噩梦。因为抄家活动,他有十余日未曾见到糜荏,心里憋了不少话,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事。
他告诉糜荏,他怀疑自己久病不愈并非是身体缘由,而是因为沾染上了邪崇。他前几日已经和张让说好,要他去民间找些佛门、道家高人入宫驱邪。
想来再过几日,几位高人就能抵达宫中。
糜荏闻言心底冷笑,面上春风依旧。他慢条斯理地安抚着刘宏,句句话语仿佛都说到了刘宏的心坎里,听得这人舒服极了,心情舒畅安然睡去。
他离开天子寝宫时,遇上了正巧前来复命的张让。
曾经不可一世的张常侍,在瞧见糜荏时彻底起了嚣张的气焰,甚至下意识躬起身子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只期待这位糜国师千万别注意到自己。
奈何失败了。
他感觉到糜荏施施然走到自己身旁。天气明明还算暖和,却有阴恻恻的冷风吹在耳边。叫他害怕地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能像鹌鹑一样瑟缩起来,等待视野里充满那人裙摆上的美绣纹。
“张常侍,别来无恙啊,”他听着糜荏蔼然可亲的声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来这几位便是张常侍为陛下找来的驱邪高人吧。”
张让抬首勉强笑了一下,冷汗淋漓流下:“是、是啊,不知糜国师有何见教?”
他真的是怕了这个人了。表面上温和淡然,实际上比谁都狠毒,关键还福大命大,宫外几次刺杀都弄不死这人!
至于在宫中,原先想过在糜荏的饭菜里下毒,但巫蛊之术后他们被打成邪崇,还被罢,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万一没把人毒死,岂不是反给他送证据?!
届时以陛下对他的宠爱,会不会重罚他们,还真不好说。
几人再三犹豫,便至今日局面。蹦的最欢的赵忠、夏恽几人被弄死了,他们还活着,却整日提心吊胆担忧糜荏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甚至好几人都开始分散家产,安排族中的年轻子弟出京南下,得到时候被糜荏残害。
“见教不敢当,”糜荏微微笑,“就是想提醒张常侍一声,事关陛下身体,还请诸位小心一些。”
他身后几个高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听说过糜荏的作为,尤其是一年前祭祀时他询问天神、寻找邪崇的传言。
事实上在民间故事里,这位年轻的国师已被神话为谪仙。听说他长着三只眼睛,能呼风唤雨,更能请动天神降临。
想不到居然只是一个,除了太过年轻与俊美非凡外,没有丝毫异常的年轻人。
众人思及入宫前张让再三嘱咐他们千万要避开国师糜荏,又见他此时如被猫踩中尾巴的老鼠一般,心中无比复杂。
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鉴真,参见糜国师。”
他身旁几人也跟着行礼。
糜荏略略颔首。
以他身份,其实根本不需要理会这些“世外高人”。但若是这些人里有品行高尚之辈,他也可以交好。
毕竟宗教的存在有着一定的意义。它是人们神与情感的寄托,适当引导有利于治国。
与张让等人错身而过,他先回去天师监取了个小木盒,然后前往荀彧所在的少府。
荀彧这会正在整理文房四宝。
感觉到房中光线微暗,他下意识抬首侧目。等来人映入眼帘,他的心底猝不及防升起一种雷击般的震撼感觉。
天牢一别,已有十一日未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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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瞬间就跳出了这个数字,明明心脏砰砰跳地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却还能镇定自若地向他打招呼:“子苏。”
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一支毛笔,想借此掩饰心中的慌乱与羞怯。
其实他并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即便在发现自己对糜荏的感情超过了界限,也还能克己复礼,保持往常习惯。
唯有等到安静下来时,他会忍不住想起与那人的点滴相处。任由自己一点点沉沦在回忆里,寻找那人也会在意自己的佐证。
或许正是如此,这会瞧见真人,他心底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糜荏的目光轻轻掠过他的右手,迤迤然坐在小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微笑道:“文若先忙,我等一会便是。”
荀彧很快整理完房中用具。
他深吸一口气,等自己平静下来才坐到糜荏对面。他的唇角也跟着扬起一丝微笑:“子苏今日特意过来,可有要事?”
他知道糜荏很忙,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应当没有完全整理完夏恽等人的家产罢。
回答他的,是对面之人将手边放着的木盒推到自己面前的举动:“来送东西。”
荀彧疑惑:“这是?”
“先打开看看罢。”
荀彧依言打开小木盒,便见里头静静躺着一块羊脂白玉。
这块玉通身不带半点杂质,成色极佳。被做成竹子模样,上头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竹叶,看着温润如脂,滋蕴光润。
糜荏眉眼含笑:“偶然得到,送给你。”
荀彧的眼中浮现出惊讶神色。
他看了糜荏一眼,见这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将木盒推回去:“这太贵重了,子苏,我不能。”
以他眼力,自然看出这是一块好玉。虽然不知价值几许,但绝不是普通士族能买的到的。
糜荏是可以随手送人,但他怎能不知道轻易好歹下?
糜荏见他拒绝,笑着摇头道:“公达、元常、伯求,文若为我举荐的这几位人才,都是无价之宝。”
“相比之下,送文若一块小小的暖玉,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理由也十分正当,荀彧心中却不能自己地升起一股怅然来。
他勉强笑道:“……原来如此。”
原来是来自主公的嘉奖,而非朋友间的情谊。
荀彧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但他本已打定心思决定不奢求任何不属于他的情感,因而很快整理好心情。
他一如既往微笑道:“那便多谢主公了。”子苏需要他举荐人才,那他往后继续努力便是了。
糜荏觉察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微不可觉地皱了眉头。
而后悠然一笑道:“更何况,我一见到这块玉竹便想到了文若。”
君子如竹,百折不挠,刚柔并济;君子如玉,温润端方,雍容无瑕。
与荀彧相称的,岂非就是这般温和内敛的暖玉?
荀彧攸地抬眸。
他的目光猝不及防撞进糜荏眼中。这双眼睛似黎明般深邃,眸中又带着皓月般的璀璨光华,见之便令人无限心醉。
糜荏与他对视,心念微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被荀彧的目光之中的湛然期许彻底俘虏,想要坦白一切。但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决意将这场博弈进行到底。
等一等,再等一等。他告诉自己,果实彻底成熟之后采摘,才是丰。
他微笑道:“玉是好玉,世间少有;但是文若你,之于我而言更是独一无二。”
这块玉最终被荀彧戴在了脖子上,藏入衣襟里。
旁人看不到,他却能时刻感觉到这块玉竹与肌肤相贴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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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温暖着他的心间。
就在这个休沐日,黄忠、赵云、荀攸几人总算回到京中。
先前为救卢植,糜荏与五校尉快马加鞭赶回京洛,令黄忠与赵云护送着身体稍弱一些的荀攸一同回来。
他亲自迎接几人,与麾下所有门客一同用了午宴。
在这之前,刘宏已经到冀州送来的捷报,上头说的正是糜荏攻破广宗、大胜张角之事。不止糜荏,在场所有参与其中的门客全部得到朝廷丰厚的赏赐。
除了冀州战场,皇甫嵩、朱隽所在之处也接连传来喜讯,很快就会班师回朝。
糜荏给众人重新作了规划安排,目光最终转向赵云。
他道:“至于阿云,从今日起你便安心住在糜府,跟着几位先生读书习字。”
赵云愣了一下:“……读书?”
糜荏见他语气之中覆着三分迟疑:“你今年虚岁十五,不继续读书是想做什么?”
赵云皱眉:“朝廷未曾荡平黄巾军,云可以继续上战场杀敌!”
“冀州黄巾军已被我军平定,颍川、南阳等地黄巾军则由皇甫嵩、朱隽两位将军平定,想来战报很快就能传回朝廷。你不读书,还想去哪里攻打黄巾军?”
赵云的眉头皱的更深。
糜荏心知他正值年少轻狂、想法较为天真之时,于是问道:“阿云,你将来只是想当一个冲锋陷阵的小兵,还是阵前指挥、号令千万兵马的将军?”
赵云朗声道:“当然是将军!”
“你若只是想当一个小兵,那你这身武艺确实足够了;可你若是想要当将军,你至少要会运用兵法吧?”
赵云昂首挺胸:“都尉,云这些年在家乡已经熟读兵法!”
糜荏颔首:“那你告诉我,董卓败于黄巾军后,我军还有什么方法能攻下广宗?不必太多,说出三种即可。”
赵云:“……”
糜荏等他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问:“想好了吗?”
赵云期期艾艾道:“一、一下子想,想不出来,都尉,您,能再多给一点时间吗?”
“怎能算一下子呢,”糜荏的语气淡淡的,“从我们回到军营至攻下广宗,期间一共十四日。攻下广宗至回京洛,这期间又有半月。”
“总计一个月时间,还不够你想出三种方法吗?”
赵云哑然。半晌后才不甘心地解释道:“可是云并没有想过这些……广宗都被您攻下来了,难道还会有人再考虑这个吗?”
糜荏见他不死心,笑了一下:“公达,你说说看。”
“是,主公。”荀攸微笑道,“云公子,广宗城外有一条护城河,那条河与黄河相连。等到九月下旬黄河之水泛滥,我军便可掘开护城河水淹广宗,城中之人无奈只能投降。”
糜荏点头,又道:“元常以为如何?”
钟繇拱手一礼:“主公,在下认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广宗易守难攻,我军大可延续卢植将军的办法,一边围困广宗,切断黄巾军粮草供给,一边将各处黄巾军投降的消息传入广宗。等冬季一到,广宗变成一座断粮饥饿的孤城,城中黄巾军自然绝望投降。”
“汉升呢,可有良计?”
黄忠挠挠脑袋:“呃,末将没什么好主意,就是觉得或许可以多建投石车?等建成足够的投石车将城墙摧毁,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攻下广宗。”
糜荏将目光放回赵云身上:“阿云,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赵云两颊微红,羞愧地垂下脑袋。
糜荏拍拍他的肩膀:“阿云,我知道你非常聪明。即便你还年幼,上述这几种方法你也不至于一点都想不到。”
“你说不出来是因为有我们在前面遮风挡雨,于是你根本没有花心思去想这些。但将来你成为一放大将,你能保证我们一直跟在你身边?”
赵云被说服了。
他认认真真地对众人行了一礼,跟着府中侍从前去学堂读书了。
——原先糜莜想要学习君子六艺,糜荏不仅替她请了老师,还把府中一个院子改成了学堂。
今日,这个小学堂即将迎来第二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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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路过府中的小校场时,一位劲装小少年正在场中与武艺老师对攻。
少年还小,踢腿、挥拳的动作看着是挺标准,就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老师似乎不敢得罪这个小少年,假装没有看到他动作间的破绽,几次三番放过了他。
也因此,双方像摸像样的打了好几个来回。
赵云看了几眼,嗤之以鼻。
小少年长得与糜荏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他是糜都尉的弟弟,难怪这老师也不敢下手。
他驻步观看,两人也停下动作。
小少年喘了口气:“先生,这次我坚持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我是不是进步了?”
那老师笑着颔首道:“上一次坚持了半盏茶时间,这一次坚持了一刻,确实是比上一次进步大。”
小少年抹了把汗,开心地笑起来:“那阿莜要和哥哥说,让哥哥也替阿莜开心……”
这段话还未说完,便闻一声“看招”,一道旋风般的身影攻至眼前。
糜莜一惊,连忙抬手格挡后退。但她哪里是来人的对手,后退之势更因来人力道过大,顺势摔倒在地。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别说是武学老师,就连摔倒在地的糜莜都是一脸的茫然。
她怔怔抬首,见一个陌生少年正双手抱胸站在她眼前。逆光之下,他嘴边笑容说不出的讥诮狰狞:“下盘不稳,发力不对,权是花拳绣腿。小公子想要听到糜都尉的夸奖,还是得好好练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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