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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但糜荏到底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清晰的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只身一人在寒冬腊月,骑着马从颍川赶回京洛!
哪怕一路风雪倾城,一路艰难险阻!
糜荏的喉头哽住了。
他这一辈子遇到的善意很多,亦为此动容过很多次,分别来源于他的家人,老师,好友,乃至朝中同僚。甚至这段时间便有不少人以为他真的失了势,雪中送炭前来探望他。
却没有一个人,像眼前之人这般,给与他如此强烈的震撼!
他握着荀彧的手,见他脸色都被冻得发青,忙将人拉入府中:“快些去我房中。”
荀彧张了张口,没说什么。迈着僵硬的脚步随他而去。
糜荏的主屋中已烧起炭火,很暖和。荀彧只在门口站了片刻,浑身便一个激灵颤抖起来,不能自控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十分失礼的举动,他抬起冰冷而麻木的手,捂住口鼻不愿再走进门。
然后被糜荏强势地拉到床边:“你先把湿衣裳换掉。”
床上放着的是一套糜荏的新衣裳。似乎刚洗晒过,暖暖的很好闻。见糜荏出门去交代事情,他不再矫情忙换好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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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糜荏便提了毛巾与一桶温水进了屋。冻伤的人不能泡热水,必须要以体温相近的温水复温。
至于交代侍从的姜茶,需要庖厨煮起来,没有这么快。
糜荏仔细地凝视着他。他的目光极为专注,好像这个人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他看到这人的脸颊被冻得青白,手指被冻得僵硬,满身血液都似已凝滞。甚至在他拉着这人的手放进热水中许久,才感受到水的温度。
糜荏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怜惜。他蹲下身来给荀彧脱了鞋袜,将他的双脚放进这个装满温水的木桶中。
水刚好没过小腿,可以快速驱寒。
荀彧微惊,伸手想要阻止他:“主公千万不可——”
糜荏却坚决推开他的手,郑重道:“你都要为了我把身体冻坏了,我却不应该替你脱去鞋袜吗?”
荀彧笑了一下:“不是这样的。”
“主公信任彧,彧自然也要回报这一份心意。”他道,“无论是荣耀还是低谷,彧都想要陪着主公一同面对。”
他信任子苏,知道这不过只是天子的怀疑,以子苏才智一定能妥善处理好此事;却也担忧在被天子忌惮之后,子苏究竟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是因为,他无法自拔地爱慕着这个人。
现在,他回到了这个人的身边。看着他满身安然无恙,一路上提着的心总算放回原处。
才可以将几日以来,只身一人的风雪兼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糜荏深吸了一口气。
他注视着荀彧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可以抱一抱你吗,文若。”
荀彧呆了一下。
他听到了糜荏的话,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上忽然升起一片红晕。他手足无措道:“自自自然,可、可以啊……”
回答他的,是身前之人将他摁进怀里的温柔动作。
第五十六章
荀彧猝不及防便被抱了满怀。
……其实也不算,这毕竟是他自己同意的,在糜荏征求了他的意见之后。
他本该拒绝。但许是脑袋已被冻僵,思绪远不如平日灵敏;又或许是子苏的怀抱太过温暖,以至于他抛却平日理智,下意识就跟着感觉行动。
甚至还抬起冻的僵硬的双臂,紧紧抱了回去。
屋内的温度非常宜人,脚下的温水更是舒服,一点点温暖他被冻得彻底麻木的身体。
他倚靠在糜荏怀抱里,轻轻闭上眼。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鼻翼间充满属于心上人的气息,自到消息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也不知拥抱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主人,姜汤好了。”
糜荏这才松开他,去将白萝卜与生姜一同煮出的汤水提进屋。
外头天寒地冻,他特意交代仆人这一路走来不必保温,于是滚烫的汤水渐渐冷却,到房中正好入口。
“喝吧,可以驱寒。”他将汤水递到荀彧手中,“味道是不大好,文若且忍一忍。”
荀彧原先还感到一点怅然若失,这会却被一碗萝卜姜汤治愈了,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我知道。”而后乖乖捧起碗,小口小口缓慢而优雅地将之喝完。
不大不小的一碗汤水,正好够他喝,又不至于撑。
其实糜荏多虑了,他根本没有吃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只知这汤水是子苏亲自交代的,又觉得其中似乎洋溢着一种令人心醉的甘甜味道。不仅鲜甜好喝,喝完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随之暖和起来,五脏六腑中的寒意尽数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泡脚的温水微微凉了。水里头的热气好似都从他的脚底逆流而上,全部渡给了他。
于是全身的麻木渐渐消散,惨白的脸颊也有了血色。
恢复知觉后,他终于感觉到这几日骑马时露在外头与冷风相触的肌肤,又是刺痛、又是痒的难以忍受。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摸,被糜荏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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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一手握住他试图作怪的手,另一手托起他的下颚,仔细查看他的脸颊:“别碰,你脸上好几处被冻伤了。”
“乱碰的话,会感染腐烂的。”
荀彧闻言,动作稍稍凝滞了一下。
他不是过度在意容貌的人,只是谁不想每一次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心仪之人面前,让对方见到最好的自己呢?若是顶着一张烂开的脸,子苏如何还能看见他。
生平第一次,他有些后悔之前的举动——若是赶路时稍微注意一些,一直在脸上包裹棉巾就好了。
心下懊恼,待回神见糜荏依旧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心底油然而起一点惊慌失措。
他这才发现房中气息着实太过暧昧,跳紧张地宛如擂鼓。藏在袖中的左手握拳再放松,几次反复。
他努力克制着想要将一切挑明的冲动。
好在张仲景很快到了。
年轻的医师这些年见多了被冻伤的穷苦百姓,荀彧这些算不上厉害。他们的主公又将人照顾的很好,就只是吩咐了几句医嘱、留下一支自制的冻伤药膏。
而后是沐浴更衣,任由糜荏为他敷上清凉的药膏,便至晚膳时分。
年夜饭已准备妥当。今年不同以往,一起过年的人特别多。不仅有糜莜、周慈管家,还有任嘏、赵云、管宁三人。
瞧见众人,荀彧轻咳一声:“诸位,许久不见。”
赵云与糜莜不知发生了什么,任嘏与管宁脸上都浮现出疑问神色来:“文若?”
他们知道先前荀彧回去颍川处理迁族之事,亦知他为帮糜荏招募门客,拜访颍川各郡,近期应当是回不来的。
怎么这会就在糜府瞧见他了?
明明午宴时分还不在京洛——他若是在,子苏不可能不请他。
是他们下午散了之后文若方才回来的?
且看他这会的模样:身上的衣裳似乎略显宽大,看着是子苏的尺寸,仔细瞧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些许伤痕与膏药的痕迹。
……这是冻伤了?是冒着被冻伤的代价,从颍川加急赶回来的?
管宁想明白这点,轻轻叹了口气。
子苏能得到这样一份诚挚的感情,他可以安心了。
众人围坐起来,一同享用晚膳。
这是年夜饭,菜肴极为丰盛。年前别庄、宫里都送来了各种食材。庖厨便拿出了看家绝活,羹炙濯脍腊菹鮨,将食材的味道发挥到了极致。
最难得的是寒冬腊月,竟也有几盘新鲜水灵的绿色蔬菜。
——这些蔬菜是别庄的玻璃暖房种出来的,这是管家周慈今年令人搭的,里头还养了不少蘑菇。因为玻璃暖棚的成本略高,暂时不打算推广开来。
众人慢悠悠地吃着晚膳,一边放松的谈天说地,气氛好极了。
等到夜半时分的更鼓响彻整个京洛,糜荏给糜莜和赵云发了压岁钱。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俊秀的脸庞;糜莜倒是习惯了,甜甜道:“谢谢哥哥!”
任嘏与管宁也提前准备了礼物,两个小辈一一道谢。荀彧见状怔了一下:“……抱歉,今日来得太过匆忙。”
“无事,他们不会在意。”糜荏微微笑了,拍拍赵云的肩膀,“阿莜,阿云,你们先回房去睡吧。”
守岁本就是为辞旧岁,再为父母祈祷延年益寿。不过他们这群人的父母大多已经离世,没什么大意义。
糜莜不大困,但一向不会在公开场合反驳她的三哥,道了声“哥哥晚安,各位晚安”后便领着婢女回房去了。
赵云也同他们道了别,提着他的长/枪回去了。想来以他对这把长/枪的爱惜之情,若是房中放的下今夜是要抱着一起睡觉的。
两小孩走了,厅中便只剩糜荏、荀彧、任嘏、管宁,管家周慈五人。
糜荏握着荀彧的手腕就要起身:“昭先、幼安,你们两位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管家周慈早在与荀彧对接时,便知晓这位在他们主人心中的地位,这会鼻观口口关心地无视了他的举动;管宁也早就猜到了糜荏对荀彧的感情,亦是理解他此番举动。
唯独任嘏虽然看见了,却未曾觉出任何突兀,反而笑道:“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呢,睡不着啊,我们不如来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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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
他克制不住地用古怪的眼神去看任嘏。若不是与他相识已久,了解任嘏这人对于情感方面向来迟钝,他都要怀疑这人究竟是真的傻还是装的了。
见糜荏与荀彧皆没有答应,任嘏还在疑惑:“子苏、文若?你们莫不是也困了?”棋逢对手不应如他这般欣喜不已吗,怎么这两人瞧着都不是那么回事?
管宁抚额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沉吟不已的子苏,知道他是皮薄,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得作为兄长的他出马才行。
果断拉起任嘏:“是我困了,昭先。赶紧陪我回去睡觉吧!”
任嘏被拉走时表情还有些莫名其妙:“为何啊,四个人下棋再如何都比我与你睡觉有意思吧”
管宁叹了口气。
他没忍住,用关爱小傻子的眼神看着任嘏:这个傻子不能要了,趁着夜黑风高,赶紧投入敌营吧。
任嘏回以茫然的对视。
就是这一瞬之间,他脑中忽然闪现一道灵光,像一条线一般将他所有的疑惑串联到了一起!
……等一下!
他从前就觉得奇怪,为何当日子苏解释葱汁时只写文若的姓名,不写他的!
为何当初他们一同入了天牢,子苏赶回来后却只拥抱了文若,推开了凑上去的他!
难怪他们四人相处时,幼安每次都要把兴头上的他拉走!
……
“他们!”任嘏震惊道,“子苏心悦之人,是不是……”
“是的呢,”管宁面无表情,“您终于回味过来了,昭先兄。”
任嘏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管宁便没有管他,自顾自铺好被褥,准备入睡。
哎,这种团团圆圆的日子,他的妻儿却都不在身边,着实想念的紧。等出了正月他就同子苏说一声,也去到徐州牧卢植身边吧。
届时把妻儿也一同接过去,跟着老师谈经论道、编纂经书,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见任嘏总算被管宁拉回房,糜荏深觉将管宁唤来京洛,果真是一件极为正确的事。
他微勾唇角,与荀彧并着肩慢悠悠从厅中走回主院。
夜色已深。
朔月无光,黑云遮蔽万千星子。但满城灯火,将整个京洛照的彻夜通明。
荀彧侧头看着远方的温暖火光,心中无限旖旎。
真好啊,他想。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和子苏一起欣赏这样的美景,年年日日都能如同今朝。
思索间,手背忽然触及一个温暖的物体。
荀彧愣了一下。
他以为这只是巧合,与当时他送糜荏回府,在街道上几次触碰到糜荏的手背一样。便敛眸一笑,暗自体会这其中的酸甜与欣喜。
但与上一次不同,这次这只手居然像是生怕他不知道一般,明目张胆地缠上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而后,十指交握。
荀彧:“!!!”
他豁然抬眸,震惊地看向身旁之人光风霁月的侧脸与微勾的唇角。嘴唇嗫嚅了一下,却始终没有问出什么话来,反倒任由糜荏牵着他的手,慢悠悠返回房中。
与他们离开之时无异,房中还是那般干燥温暖。
里头点着一盏煤灯,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边,看起来相依相偎、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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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长睫微颤,听到糜荏的声音。
“文若可觉劳累?”糜荏问,“若是想要睡觉,那便熄灯。”
“是不想睡,那我们便做些更让你睡不着的事。”
荀彧:“……”
他陡地回神,登时紧张了起来:“……子、子苏欲行何事?”
他是未经人事、对感情懵懂,但又不是个傻子,怎会感觉不到今日糜荏对他的照顾与暧昧?
有了这分怀疑之后,他便在脑海中不断回忆两人的点滴相处,解析子苏的一举一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边却又不敢肯定,只敢告诉自己这只是他想多了。
直至此时此刻。
他注视着糜荏,看着他含笑而专注的模样,昏惑烛光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终于按捺不住道:“子苏可知……我在想些什么?”
话语落下,他又豁然清醒,幡然悔恨。
……万一是他会错意,子苏想要做的其实是谈论政务之类的正事,岂非太过尴尬?又要如何圆回来,才能不着痕迹地打消子苏的疑惑?
糜荏瞧着他面上的踟蹰与退缩,缓缓笑了。
他原先还想继续逗逗这人,但这会已不打算再让他退缩。尤其是在经历过这一件事,完全了解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之后。
他拉起荀彧的手让他平摊开来,在他的掌心写下两个字:
子苏。
荀彧瞳孔微缩。
他抬眸去看糜荏,眼中又有了显而易见的震惊,以及紧张。
糜荏轻笑着与他对视。
“爱慕之人心中所想之事,”他说,“我确实能够猜出来。”
第五十七章
荀彧愣在原地。
他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糜荏,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爱慕之人心中所想之事……这几个字分开来明明很好理解,但合起来从子苏口中说出,为何就这般难懂呢?
子苏爱慕之人……当真是他?
荀彧感觉思绪就像是一团打了结的线,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厘清其中纷乱。
“文若不相信吗?”糜荏想了想,略为苦恼道,“哎,早知如此,前些日子就不应当忍不住把麾下产业交给文若。”
“待到今日坦白、顺便再将那些家当交给你,岂非又能增加一些可信度?”
荀彧:“……”
他目光攸地复杂起来——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子苏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将身家性命全都交给了他。
……反观他却是束手束脚,不敢思量过多,也就完全没有意会到子苏的意思。
见荀彧直直看着自己,瞧着像是不知做何反应,糜荏先笑了:“逗你的。”
他哄道:“我们的文若俊秀无双,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哪里是在下这么一点小小的家当能买的呢?”
荀彧听得他这一串夸奖,脸腾地红了。
很显然,他已恢复思绪,没有再像方才那般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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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眸,抬手掩唇轻咳一声,目光飘忽就是不敢去看糜荏:“子苏方才说的爱慕之人,咳……”
“是我吗?”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囫囵,又声如蚊呐。
便是糜荏也没有听清楚。但正如他所言,他可以猜到。
“当然,”他给了荀彧足够肯定的答案,“我们的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荀彧没有说话。
他依旧敛着眸子、以手掩唇,极力遮掩自己无法下压的唇角,平复胸腔里疯狂跃动的心脏。
其实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从糜荏角度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完全看得出他的眼睛已弯成一弯新月,甚至就连头发丝儿都根根向外冒着难以掩饰的欣喜愉悦。
人的悲欢不能互通,喜悦却是可以传染的。于是糜荏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先前不懂,觉得逗逗文若很有意思,但这会亲眼见到他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欣喜至此,胸中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
他的笑声像晨曦森林里一弯潺潺的溪水,又如春日里拂面而来的第一缕清风,听得荀彧心念微动,缓缓抬眸看他。
而后他便看见,糜荏正专注而安静地凝视着自己。
他的眉眼多情,正似桃花。睫毛浓密纤长,烛光从一旁倾斜过来,在他的眼下勾勒出一片温柔的阴影;黑宝石一般的瞳眸里有着温暖的辉光,里面满是爱慕、珍惜、守护……
于是他心中隐藏的些许忐忑与不安,全部烟消云散。
荀彧的手不自觉地放下来了。他目光灼灼与糜荏对视,郑重道:“彧亦然。”
“我知道,”糜荏笑容愈深,“我早就猜到了。”
荀彧:“啊……”
糜荏的眼眸中有了歉然之意:“抱歉,文若,我先前骗了你。其实公达返回京洛、我前往拜会荀伯父那日,他与我私下谈的是你,文若。”
见荀彧愣住了,他便简单描述了荀爽对他的试探,以及他当时的回应。末了又道:“嗯,我当时觉得逗你很有意思,便……”
他的话语没有彻底说完,但荀彧已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与荀爽详谈之后,子苏就要他送他回府,在路上用轻触他的手背挑逗他;回府后又将他留在府中,让他陪着一同就寝,令他好一阵患得患失。
他似乎应该生气,毕竟他曾以为这份感情永远无法诉之于口,在多少个暗夜里纠结不安、甚至于心中难过。但只要一想到子苏对世父的承诺,以及当日晚上子苏就将他的全部家当全部交给自己,他便升不起丁点愤怒。
终究是板着脸吐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话语落下,他又忍不住笑了,重复了一句:“往后如此大事,不许再这般瞒着我了。”
子苏固然可以在继续藏着心思逗他,但他会忐忑,会踟蹰,会害怕子苏的不喜。这不是因为他不自信,而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他们之间无法结契成亲,无法生儿育女,就没有家庭的羁绊与保证。子苏今日可以与他两心相悦,明日也可以抽身而去,独留他挣扎其中。
他的喜悦与痛苦,已完全被子苏掌握。
糜荏郑重应了,靠过去将他揽入怀里:“多谢文若的宽容大量。”
他想了想,问:“大事上往后绝对不瞒文若,可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呢,我还能再逗逗你吗?”
荀彧的脸色腾的红了:“可、可以啊……”
原则问题不可姑息,可是小事上……是情趣吧?
“这样啊,”糜荏挑眉,“我知道了。”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响起大雪落地的轻响,又下雪了。
糜荏将人拉到床边,替他解开腰带:“夜色已晚,我们就寝吧。”
荀彧的瞳孔微微缩紧。
他这会莫名就想起了子苏先前的那句“做点更睡不着的事”,下意识从对方手中夺下腰带:“……子苏想做什么?”
“自然是睡觉啊,还能做什么?”糜荏诧异地看着他,“文若为何有此一问?”
荀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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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糜荏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拖了长音,“文若是想问,我原先同你说的让你睡不着的事,究竟是何事?”
他无辜地眨眨眼。“自然是向文若你告白啊,还能是什么呢?”
荀彧哑然失声。
难怪这人方才要问他小事上能不能逗,原来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见荀彧不说话,糜荏又笑起来。“文若如今满身冻伤,还要好好养几天,难不成我连这几天都等不了,这般猴急禽兽吗?”
荀彧瞥了他一眼:“我自己脱!”
他飞快脱了外衣,颇为熟练地钻入床里,将自己闷进黑暗的被窝之中。
独属于糜荏的味道围绕着他,荀彧轻轻屏住呼吸,忍不住竖起耳朵捕捉糜荏的动静。
他感觉到糜荏似乎轻笑着在床边站了会,而后慢悠悠脱了外衣,接着轻轻吹灭了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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