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弹指一瞬,他感觉被角被扯了扯,正是糜荏上了床。
他的耳边一声轰鸣,心跳怦然急促起来。
——他这才发现,糜荏这次居然没有为他准备第二张被子。
他们就盖在同一张里!
荀彧感觉身后之人贴了上来,轻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柔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朵里。
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睡吧,我的文若。”他感觉身侧之人若有似无地吻了吻他的耳垂,“不必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翌日早上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这是两人互通心意后第一次睡在一起。
荀彧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想只是躺在糜荏身边,被他的气息环绕,原先就要蹦出胸膛的心脏渐渐安宁下来。
连日奔波的疲倦涌上来,他一夜好眠到现在。
糜荏早就醒了,舍不得吵醒身侧之人。便支着脑袋凝视他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他想起刚入京时,他与糜莜在京城郊外第一次见到荀彧的场景。当时糜莜还激动地称赞过荀彧的容貌,他亦觉这人气度不凡,即便被人群包围,也能轻易看见。
后来倾心于他,却也从未像现在这般近距离地、仔仔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不急,他想。以后还有一辈子可以慢慢欣赏文若的容颜。
不知过了多久,荀彧缓缓睁开眼睛。
屋中微亮,眼睛睁不开来,他便朝糜荏怀里拱了拱。下一瞬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动作微僵。
糜荏见状笑了。
他将手掌虚掩在荀彧的眼睛上方,不让光线刺激他的眼睛:“巳时了,文若想要起来么。”
荀彧自然应了。
他不能再和子苏躺在一张床上了,子苏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已快要忍不住对子苏做些什么了!
……总不能顶着这身冻伤吧。
房外一片亮堂。
凌晨时分外边扑簌簌下了一场雪,天将亮时才止住,满地雪子又软又白。
用过早膳,糜荏便带着荀彧窝在厅中赏雪饮茶,顺便听他说起回乡之后的事情。
说起他劝得的几名文士,荀彧眼中带上几分欣赏之意,只说道:“待见到戏志才、郭嘉、陈长文,子苏定会十分满意。”
听见这三个名字,糜荏笑了:“能让文若如此称赞之人,定不会有错。”
两人说说笑笑,不远处糜莜与管家周慈结伴而来。
瞧见他们的身影,糜莜开心得叫了声“哥哥”,提着裙角小跑过来扬着灿烂的笑容行礼道:“哥哥早,文若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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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忙回了一礼。
如今他与子苏在一起,糜莜便也是他的妹妹。这样一想,耳朵又有些热了。
糜荏瞧着周慈手中的扫把与簸箕,挑眉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糜莜笑道:“我要和周伯伯堆雪人!”这么干净松软的雪,不堆雪人着实浪。
糜荏同意了:“去吧,小心些,莫要得了风寒。”
糜莜笑着称是,在院中选了一块干净厚实的雪地,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抱着长/枪的赵云也来了,瞧见糜莜与周慈稍愣了一下:“这是要做什么?”
他还打算练枪给主公看呢,这两人占了地方,他怎么练!
糜荏简单说了,赵云听得直皱眉:“云自习武以来,寒暑不断、风雨无阻、朝夕苦练,方才练就一身的好武艺。阿莜姑娘应当随云一同练武,怎能玩物丧志?”
糜莜听见了,团了个雪团砸向赵云:“我不,我就要堆雪人!”
赵云被砸了一脑袋,懵了一下。
十二岁的小姑娘力气不大,雪球团的不大紧实,砸在他额头上也不痛。就是散落开来时,雪子在眼前簌簌落下,他高挺的鼻尖亦沾了些许。
糜莜指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狼狈呀!”
赵云摸了摸脑袋,笑着哼了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的!”
他说着,从地上团起一大个球,捏的紧紧实实的,朝着糜莜砸了过去。
雪球准确命中糜莜的肩膀。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都带的往后仰了一下。她下意识“啊”地叫了一声,“噗通”一屁股摔倒在雪堆上。
虽然不痛,但是一脸懵的糜莜:“……”
没控制好力道、胜负心爆棚的赵云:“……”
见自家小妹吃瘪,糜荏朗声大笑起来。然后也跟着起身走入院中,童心未泯地团了个雪球,砸向赵云:“阿莜别慌,哥哥替你报仇!”
荀彧坐在走道中,裹着糜荏的披风,瞧着几人欢快地互相砸着雪球,弯着眼睛笑了。
便在此时,一群宫中侍卫闯入屋中。
瞧见糜荏,打头那人跪了下来:“糜国师,陛下病了,还请您速速回宫见一见陛下罢!”一见陛下罢!”
第五十八章
糜莜等人停下打雪仗的动作,齐齐将目光放到了糜荏身上。
这段时间糜府一直不平静,宫中总有人前来请糜荏回去。刚开始一天便有好几人前来拜访,或请或劝,糜荏都不为所动。
后来,来人渐渐少了,宫中最近一次还是两天前。看的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暗自得意:这糜荏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仗着天子的宠爱居然还敢这么拿乔,看他还怎么回宫!
被无数人嘲讽或惋惜的糜荏微皱了眉头:“陛下病了?”
他随手扔了雪团:“请刘内侍稍等片刻,待在下更衣之后随您进宫。”
为首之人松了口气,恭敬道:“是!”
他来之前就听说糜国师一直在同陛下置气,任谁来劝说都没有用。前一任侍卫长试图以武力捉拿糜国师,将人强行押回宫中,结果反被糜国师三拳打出糜府。
而后还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拿着一柄尖利的长枪追了好远,满身狼狈回到宫中。
非但如此,他还被陛下臭骂一顿,直接被罢了官职,这才有了他上位。
如今陛下下了死令,倘若他完不成任务就要提头回去,一路上都在怕自己这条小命不保。幸好他请人的态度拿捏的好,糜国师又还关心陛下。
侍从们豁然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喜意。在厅中等候糜国师出来时,到了仆人们上来的热茶,完全温暖了他们被冻僵的身子。
糜荏拉着荀彧回去房中。
一路上他简单与荀彧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推断道:“如今陛下生病了,应当就是五石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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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宫前做出的那番坚贞不屈模样,足够刘宏疏远那些人几日。
但刘宏此人心性不佳,决不会就此戒断五石散。而那几人在尝到被天子冷落的滋味之后,一定会拼命吸食五石散来表明那药无毒。
可惜这是五石散。对症是药,吃多会死。
“今夜可能会在宫中回不来,”糜荏慢悠悠换好衣裳,“文若安心待在府中,替我翻查去年的账本。”
他知道这人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放不开。他若是前脚离开,怕是后脚就要溜回荀府。干脆给他布置个任务,得回来就看不到这人。
被看穿了心思,确实准备一会离开的荀彧:“……”
“是,”他心下叹息,无奈拱手一礼,“彧知道了,主公还请慢走。”
糜荏这会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停下脚步,挑眉。
“唔——有人听着似乎不大甘愿,”他的声音饱含戏谑,“看来是本主公我给奖励还不够。”
他返回到对方面前,一手揽着荀彧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脖颈,凑过去吻了吻他略带凉意的唇瓣。
荀彧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淡淡的绿茶清香迎入口中,荀彧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为跳得太快,血液全部都涌了上来,脸上似火在燃烧一般。
他无师自通地微微张开嘴,想要迎合身前之人,糜荏却已松开双手,浅尝辄止。
他伸手拂过荀彧湿润的唇角,笑吟吟负手而去:“先下定金,至于尾款,等我回来再付。”
独留荀彧一人呆立房中,许久未能平静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糜荏见到了病床上的天子。
半月未见,他又瘦了不少。如今脸色蜡黄晦暗,苍老的好似京郊四五十岁的老农一般。
糜荏恍若未觉,恭敬行礼:“草民糜荏,见过陛下。”
听见他的声音,刘宏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豁然直起上半身,脸上浮现出僵硬的欣喜之色:“……爱卿啊,你终于肯来见朕了!”
他的声音也极为嘶哑,就像是指甲刮过粗糙石板时的尖锐声响。
因为一直吸食五石散,身体发热需要裸/奔发散,刘宏跌跌撞撞的上半身满是一道道细小的伤痕。如今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根本没有一国之君的模样。
刘宏拉着糜荏的手,好一阵哭嚎:“爱卿,朕错了,朕真的错了!朕单知道你忠心不二,为朕考虑,却没有想到张让那个贼子竟敢谋害朕的性命……”
“他竟敢与夏恽一样背叛朕!朕将他称为阿父啊!他怎能这般对朕!……”
刘宏来来回回念叨着这几句话,泪涕直流,很快糊满整张脸。
糜荏面不改色地抽回手,给他递了块帕子:“陛下不必着急,还请慢慢说。”
正如他所料。
他辞官之后几日,刘宏越发暴躁,终于忍不住迁怒了张让等人。尤其是糜荏临走前说的那一番话,令刘宏如鲠在喉,一段时间都没敢再吸食五石散。
但他吸食五石散时间不长,量却不小,已然有了瘾头。停药之初还好,时间越往后推移,他整个人就越发瘙痒难耐,脑中与日俱增地充斥了对“灵药”的渴求。
甚至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他知道这种反应一定是不正常的,愈发相信了糜荏的说法。
但刘宏本就是贪图安逸之人。哪怕知道“灵药”有毒,比一张纸还要微薄的意志力又如何能抵抗得了本能?
就在前一日,年三十的晚上,他抱着“就这一次”,“就只吃一点”,“等身体舒服就不吃了”之类的想法,心安理得地召来张让等人,与他们一同吸食“灵药”。
张让等人生怕失宠,这会听说陛下重新召见他们,自然欣喜若狂。本着要让陛下知道这“灵药”绝不会伤害到人、可以安心食用的想法,三名道人吃下了前所未有的剂量。
一夜淫/乱荒唐,众人醒来后惊悚地发现,那三名妖道因为吸食“灵药”过量……两死一瘫。
这还得了?!
刘宏当场一口气没上来,又一次吓晕了过去。
这是天子第三次被吓晕,他的随身内侍、太医们都有了应对的经验。忙中有序地给人实施了治疗,总算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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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宏醒来忆起先前发生的事,他便将那三名妖道抄家诛九族,将引人入宫的张让关入天牢,还吵着要见糜荏。
他的糜爱卿,对他忠贞不二的糜爱卿!先前明明已无数次提醒他那东西有毒,他却偏偏不信,甚至还将人亲手推开!
他真是悔地连肠子都青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吃得少,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太医令都说他耗损的身子,往后可以慢慢补回来。他一定戒掉这该死的毒药,他一定会长命百岁!
至于那个该死的张让,就让他下地狱去吧。刘宏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而后继续对着糜荏痛哭流涕。
这夜糜荏果然没能回去府邸。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刘宏虽然没有见到那三个道人凄惨地死在面前,却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小命被威胁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前两次更为严重。
于是但凡刘宏入睡,便即刻深陷梦魇之中。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满面惊惶失措,不断哀嚎“救驾”,“有鬼”,“爱卿救朕”之类的荒唐话语。
而后猝然惊醒,冷汗淋漓、心有余悸。
但凡此时,他都要高声大喊“糜爱卿”。身在偏殿的糜荏便跟着内侍出现在他身旁,柔声安慰。
这一夜刘宏饱受惊吓,心力交瘁。几次之后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不敢再睡。他惶恐不安地拉着糜荏的袖子,胆战心惊的环顾着宫中摆设,生怕哪里跳出个厉鬼来,就此夺走他的性命。
翌日清晨果然高烧不止,彻底陷入昏迷。
太医忙前忙后,用尽手段才让这高烧退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刘宏却又反复发起高烧来,直到四日之后的初五,终于彻底安稳下来。
糜荏也在宫中等了整整四日。
谁也不知道天子什么时候能醒,都不敢放他回去。见他累了就只令他在天师监小憩片刻,还时常因刘宏病情反复而将他叫去陪侍。
直至刘宏的病情稳定下来,短暂地醒来片刻与他说了会话,他才被放回府去。
回到府中时夜色朦胧,京中华灯通明。
众人这会都已用过晚膳,得知他还没有,周慈忙命人去厨房准备。他知道糜荏最关心的是什么:“荀公子正在书房核对账本。”
糜荏点头,转道去往书房。
大概是刚吃饱、核对数字又太过枯燥之故,荀彧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糜荏走过去将披风搭在他身上,轻声将人唤醒:“文若,醒醒。”
如今还在正月里,外头天寒地冻。他以前交代过仆人书房里不准烧炭盆,以引发火灾,因此即便紧闭门窗房中也不温暖。荀彧若是睡久了,恐怕会被冻醒。
荀彧被唤醒了。他直起身,视线对上糜荏温暖的脸庞时脑袋还有些懵:“……子苏,你回来了。”
他很快清醒过来:“可曾用过晚膳?”
糜荏细细端详了他一会,见他面上冻伤的红肿已消,几处伤痕都比他离去前褪了不少,摇头道:“我先去沐浴。”
等沐浴更衣,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时,厨房也已送来晚膳。
荀彧见了没有说话,只是命人去取了块干燥的棉巾,亲自替他擦干长发。
糜荏怔了一怔,缓缓笑了。
他慢条斯理用着晚膳,任由身后之人动作,心下说不出的愉悦满足。
荀彧细细替他擦拭长发,心下亦是说不出的愉悦满足。
手中长发细致乌黑,附着透明的水珠,如墨线串着珍珠般垂落在地,柔美异常。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像是黑夜里默默散发着幽香的昙花,引人无限沉醉。
他的子苏,本就好看到连不少京中出名的美人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等用完晚膳,长发也被擦地有些干了。
糜荏简单洗漱过后,拉着荀彧回到屋中。
他向荀彧简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无外乎是刘宏病的昏昏沉沉的,遭这一出打击,虚弱的身体怕是愈发不能好了。
等朝臣们修完春假归朝,恐怕会出现储君之争。
荀彧闻言皱眉:“陛下身在病中更令子苏陪同,如此非凡地位,朝臣哪里舍得放弃拉拢。”
这番话语气平和,说的亦是正事,糜荏却从中听出了一点难以名状的涩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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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着荀彧的手:“我来京洛前通过一些手段,给陛下献过几名风格各异的美男,陛下却始终不为所动。是以我敢断定他不喜欢男人,方才买官入京。”
“他虽然在意我,却因我从不对他毕恭毕敬,反而觉得我是他的知己,与我平辈相交,才将我看重了一些。”
虽然现在已经弯的差不多了,对他还有几分念想。但他既然能摆平,这种小事就没有必要让文若烦恼了。
荀彧抿了抿唇,对此半信半疑。
“不说这些令人扫兴的事了,”糜荏笑了,“文若似乎忘记了一件大事。”
荀彧疑惑地看过去。
见他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拂过蔷薇般嫣红的唇瓣,眸光不由微微闪烁。
他完全想起糜荏当日所说的“定金”与“尾款”。这几日他躺在糜荏的大床上,日夜想起当日的触觉,又怅然若失。
如今再被提起,他的脸又腾地红了,目光却难以离开那双单薄的唇瓣。半晌终于顺从被蛊惑的心意,凑过去像当日他对他做的那样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托着他的后颈,青涩而认真地吻了回去。
他张开嘴唇,笨拙地与舔舐近在咫尺的薄唇。唇舌相交之际,带来的是灵与肉的双重颤栗。
这一次,糜荏没有再退。
他享受着心上人的主动,愉快地决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多来几次。
五日后,天子彻底清醒过来,下旨令糜荏官复原职。
因为先前多次提醒“五石散有毒”之功,刘宏又将他封为列侯,封号“安君侯”。
意思是他一看到糜荏便觉心安,要糜荏从今往后,一直陪在他身边。
百官闻之,震惊不已。
刚至京洛周边郡县,听得这一消息的戏忠、郭嘉:“……”
两人面面相觑,对脸茫然。
——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主公有难,需要他们这些谋士献计解救吗?
要知道文若是在腊月二十四到的信件,上头说他们未曾蒙面的主公被罢了官、软禁在府中。此事显然非同寻常,文若才当场拾包裹快马加鞭归来京洛;
按照信件时间,他们的主公落难最早应当是在腊月十四左右。如今连一个月时间都未曾过去,被天子忌惮的危机,这就消除了?!
不是,天子的这番怀疑,是否有点过于草率了点啊?
第五十九章
戏忠与郭嘉是在大年初二清晨离开颍川的。
两人乘坐着荀氏准备的马车,抵达京洛已是大年初七。
马车虽然豪华,还在里头垫了几张厚棉被避震,但雪后的官路着实崎岖,车又赶的飞快,六日下来两人被颠得头晕脑胀,怀疑人生。
等抵达京中,就更加怀疑人生了。
——他们以为正被软禁在府中、孤立无援的小可怜主公,已官复原职,再度成为权高位重的糜国师、糜都尉。
非但如此,还被封为“安君侯”,再次震惊整个京洛以及周遭士族。
其实士族们早就已经习惯糜荏的特殊,但并不妨碍他的崇拜者们疯狂写文章吹虹屁,举办宴会传阅文章,绘声绘色地向他人描述他的独特之处,直将他称作“大汉重立的希望”。
然后被看不惯糜荏、打心底嫉妒他的士族们嘲讽,引发无数次口水之争。
第一次见到士族们如此失态的戏忠与郭嘉:“……”
啊这。
只能说京中士族,果真与天子一般……十分不拘小节吧???
两人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复杂。
而后,他们总算见到了前来迎接他们的荀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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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糜荏也来了。不过他轻易出现在外头容易引发轰动,因此是荀彧单独候在城门口。瞧见戏、郭二人,他笑着与两人相互行礼,寒暄几句,而后将他们带到拐角处的马车边。
里头之人已走下马车,用深邃的眼神笑吟吟地注视着他们。见他们走到面前,又郑重地向他们行了一礼:“戏志才先生,郭小先生,两位愿意给荏薄面前来京洛,实乃荏之荣幸。”
两人心下一凛,忙回以一礼:“糜国师言重。”
与传闻中完全一致,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容貌俊美无暇,气质出尘飘逸,不似在人间。虽然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他身上有一种岳峙渊渟的逼迫气息,令人不敢有分毫轻视之心。
糜荏微笑道:“府中已备好美酒佳肴,为两位接风洗尘,两位请先随荏来。”
他自然为他们准备了美酒佳肴,并且叫上麾下谋士,顺便一并庆祝自己重登国师之位。
几人回到糜府时,其余几位谋士们都已经到了。他们先前不知道郭嘉与戏忠,但大家在家乡都有些名气,等荀彧为他们引荐过后,热情的接纳了两人,并且很快熟悉起来。
席间美酒伴着佳肴,又有文士们谈天说地,众人神采奕奕,知识面之广泛,什么都能聊上几句。
戏忠凝视着众人,没有说话。
他起初只是安静聆听众人之间的谈话,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间或浅啜一口美酒,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
很显然,酒很好喝,门客与主公之间的氛围也特别好。
他未来的主公糜国师就毫无架子地与众人一起举杯饮酒,一起谈论时政。他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通常能一针见血,政见与他们大致相同。偶有不同,也能和平探讨,纳众人之长。
但这并不是说明糜荏与他们不分上下。事实上,这些门客们的言辞没有丝毫的逾距,显然都对自家主公心悦诚服。
看起来还不错,戏忠心想。那便留下观察一段时日,仔细看看这位准主公是否如世人吹捧那般,再决定是否为他效力吧。
他打定主意,也不再把自己当做客人,从容地加入其中与众人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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