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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糜荏与荀彧根本没有掩饰什么。平日糜荏在朝中时,荀彧便白日去糜府处理事务、晚上回荀府,休沐日晚上再住下来,态度极为坦荡。
刘宏原先也没有想过什么。就是尚书台的政敌们帮两人编排了一些香艳的小故事,用来恶心糜荏与刘宏,才引起了他的怀疑。
“哦,荀文若啊,”糜荏随意道,“他是微臣的一名下属,平日里替微臣处理一些琐碎小事,才干确实不错。以前入朝当过几个月的守宫令,陛下想要征召他入朝为官吗?”
刘宏哪里还记得这么个守宫令,只当他是想要巴结糜荏当大官,撇嘴道:“爱卿心善,可别被那姓荀的给骗了!”
他说着,一五一十地将听到的流言全部告诉糜荏。
“这,这,这——荒谬,不像话!太不像话了!!”糜荏听罢这些,先是懵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后白皙的脸庞涨地通红,整个人都气得发抖。“臣与荀文若清清白白,他们怎能如此编排微臣?!”
刘宏见他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忙安抚他:“爱卿若是不想再听说这些言论,不如竟那姓荀的赶走罢。”
“不行!”糜荏怒道,“微臣若是因为这些荒唐的言论便远离一个人,他们岂非又会诽谤微臣心里有鬼?倘若有人见状编排微臣与陛下,那微臣是不是也该辞官远离陛下?!”
刘宏闻言呆滞了一下。
……是啊。
从糜爱卿入京至今,讥讽他是佞幸宠臣的言论还少吗?若他要自证清白,辞官而去怎么办?他可不能没有糜爱卿啊!
刘宏清醒了。他这会心里什么杂念都没了,忙安抚道:“爱卿莫气,朕信你便是了!晚些时候若是再有人拿那些‘粉桃断袖’的流言说是,朕就治他们的罪!”
他见糜荏面上还有怒意,想了想令人唤来两名年轻貌美的婢女:“这样吧,朕赐爱卿两名婢女,你且带回去,堵住那些人的嘴!”
糜荏退出内殿。
他将于三日后出发北上,这几日可以回府为出征好好做些准备。
他去天师监换好便衣,天子赏赐的两名婢女也就被送来了。
糜荏对被送来的女子的态度向来都是安然下,再交由周慈统一安排,这会也不例外。
“起来吧,”糜荏淡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糜国师,妾名青檀。”
“妾名貂蝉。”
这个名字……
糜荏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眼那身着粉蓝衣裳的婢女,见人正垂着头不敢乱看,便思索着走到她面前:“貂蝉姑娘,且抬起头来。”
而后他便看到一张尚未彻底长开,却已能看出将来风华绝代的脸庞。
回到糜府,天色向晚。
交代周慈将貂蝉安排到糜莜院里,另一人做正常安排,糜荏径直走去书房。
果不其然,荀彧又在处理公务。
他走过去抱了抱荀彧,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吸一口气。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清香,满足地喟叹道:“回到府中抱一抱文若,一天的疲劳都烟消云散了。”
荀彧放下手中事务轻笑:“子苏又在说笑了。”
他看着糜荏,询问道:“我听闻今日子苏回来时,还带着两名婢女,可是陛下赏赐。”
见糜荏点头,他微微皱眉:“陛下为何要送子苏两名婢女。”
他倒不是吃味,只是怀疑天子送女人给子苏的意思,为何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会儿?
糜荏却反问他:“文若可曾听说过,关于你我的流言。”
那些流言蜚语荀彧是听说过的。他与子苏在一起已万分满足,当然不会将那些传言这些放在心上。
反正信的人也不多。荀攸与何颙就义愤填膺地斥责过乱传流言的人,听得他略有心虚。
荀彧心中一惊:“难道陛下也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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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颔首。
荀彧不由道:“子苏如何回答?”
“我答——上下关系。”糜荏笑了,“陛下信了。”
荀彧松了口气。
他倒不会认为子苏与那两名婢女有什么,单纯是害怕天子为难他。至于其他,他没觉出任何端倪。
糜荏单手支着脑袋看着他说话,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荀彧不明所以:“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糜荏笑,“什么都没错。”
正常用过晚膳,两人一起看了会书,又下了局棋才准备入睡。
等到沐浴更衣回房,荀彧看着他们的被窝,不知怎的就回味过来方才糜荏所说的上下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上下关系。
荀彧:“!!!”
他的整张脸腾地红了。
豁地抱着软枕从床上蹦了下来:“等,等一下!我想起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得去书房在处理一下!”
他匆忙就要往外头跑去,被糜荏拉住了手臂:“怎么了,还有什么”
“子苏放、放开,我、我……”荀彧紧张地舌头都大了,“我得去书房处理……”
糜荏看了他一会。
见人死死拽着枕头,紧张地都快不能呼吸了,嘴角便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他给了整整八个月适应期,让这人适应他们从上下属到情人的转变。
起初是规矩躺着,盖着被子纯聊天。四月开始互帮互助,至于如今这人居然还是这般皮薄,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难道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和他谈一场神恋爱?
呵,未必吧。
“好吧,”糜荏也不拦着,温柔道,“秋夜寒凉,你总不能穿着里衣里裤去吧?过来,我替你把外衣披上。”
甚至极为正经地拿起外衣,替人披上,穿好。
然后,他的指尖沿着对方外衣上的祥云,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成功激起对方浑身颤栗。
“我的那些政敌编排的内容,居然比我做过的还要过分,”糜荏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委屈,“不行呢,文若。”
荀彧深喘了好大一口气。他这会心跳越来越快,感觉浑身血液全部涌到了一个地方,整个脑袋空空如也,一点都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啊、这里,”糜荏的指尖慢慢向下,终于划到他的腰下,挑开未曾系紧的腰带。而后隔着里裤,一点点描绘里头形状,“都这样了,文若还想要抛弃你家主公,去书房里冷静一夜么?”
翌日早晨,荀彧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糜荏与自家谋士们商量出征的全部事宜,他都没能来到书房中参与讨论。
等到结束之后,荀攸疑惑问了句:“主公,文若怎么还没过来?”
糜荏笑了笑,极为自然道:“他昨夜通宵达旦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便叫他再睡一会吧。”
荀攸点头,没有再问。
莫名觉得自己听懂了的任嘏:“……”
见好友面上餍足的微笑,还有那意味深长的通宵达旦四个字,以及再睡一会之类的——
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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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商量完全部事项后,糜荏提着食盒慢悠悠走回房间,发现床上的人还保持着他离开房间时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没有醒来过。
糜荏将食盒放到桌上时,敏锐地发现被窝稍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被掀开。
他明白了。
“莫非真是我昨夜太过放肆,”他的声音一本正经,“不能吧,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啊——看来还是我们文若的身体太过孱弱,需要和郭嘉小公子一同锻炼。”
荀彧:“……”
这人真是够了啊!他身体好得很,就算他不知道别人如何,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明明就是这人自己天赋异禀,居然还要嘲笑他?
哦,跟着郭嘉一起去习武跑步,晚些时候人家问为何。他答:我前几日被主公睡得起不来床,才被主公要求好好锻炼。
这还要不要他做人了?!
他索性也不装了,掀开被窝咬牙道:“主公能力如何,自己明明很清楚,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糜荏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笑了好久,见文若也没那么皮薄了,替他理了理难得凌乱的墨发,笑道:“不逗你了,快些过来喝粥吧。”
粥是瘦肉粥,里头放了羊肉丁,白菜碎,还有一把绿豆。这会已被煮得鲜香软糯,极为可口。
荀彧确实饿了,吃的优雅又欢快,一边听糜荏将他们商量的出征事宜。
这一次出征,他带上荀彧、荀攸、黄忠、钟繇,戏忠这几人。先领兵驻扎于河内郡,而后由他领一半兵马从行经太原,兵至阳曲。
剩下一半兵马,则由驻守在河内郡的荀彧、钟繇统领,屯田种植冬小麦。
听罢这一安排,荀彧没有反对。
没办法,战事吃紧粮草不足,最多撑过这个冬季,剩下的只能自给自足。
由他与钟繇屯田也是权宜之计。
至于糜荏,等兵至阳曲,他便镇守在那里,与屠各胡交锋。
做这个安排的主要原因也是屠各胡的兵力大多集中在太原,他们想要一举拿下阳曲。
阳曲是太原郡脊梁所在,扼此郡要脉,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能拿下此地,并州的北部、东部都将落入他们手中。
届时屠各胡完全可以驻守此处与凉州兵联合,轻易夺取整个并州,再南下攻打京洛所在的司隶。
是以他们必须要守住阳曲。
过了冬天,等到来年开春麦子成熟之际,钟繇便带领黄忠与两万兵马,从上郡出发,兵至定阳。
而后两支军队一同北上,抵御屠各胡。
钟繇有领兵之能,黄忠又勇猛无比,两人配合扫平那一部分叛军没有问题。
荀彧听得连连点头。
他这会喝完暖粥了,漱口后问:“阿云呢,此行不带他吗?”
糜荏道:“是有其他安排。”
郭嘉、赵云、任嘏几人,被他安排带着百余人送糜莜回去朐县。
荀彧对此十分赞同:“确实应当将阿莜送回朐县。”
他们这些人全部不在京洛,可能近一年都回不来。一年后糜莜十三岁,在这里是可以嫁人的年纪。而刘宏这人神日渐疯癫,不知哪天想起来就对糜莜做什么。
还是送回家乡,让她的家人与徐州牧卢植看着比较好。
两人说罢这些,静默了下来。
见糜荏正含笑着凝视自己,荀彧感觉自己脸又有些发烫。
他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犹豫许久总算道:“……那,我去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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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糜荏再次失笑。
但他没有再逗这人,也怕自己逗狠了他生气,那就不好了。
不如今夜好好表现,让文若早些习惯呢。
“去吧,”他随口道,“若是累了便早些回来歇息。”
回答他的是荀彧意为不明的古怪眼神。
三日后,糜荏在万众瞩目之中领兵离开京洛;又七日,抵达与并州交界的河内郡。
已是九月初八。
河内郡的秋天凋零萧瑟,驻扎的营地上的绿草早已片片枯黄,垂落在土壤里从根茎开始腐烂。今年似乎冷的比较早,会是个难捱的寒冬。
这样的日子,北上征讨屠各胡,似乎也显得格外悲惨。
有士兵是从太原当地征募来的,十分了解并州的冬天。
国库空虚,军需只发给士兵们每人一套麻衣、以及塞了稻草的冬衣。这样的装备即便身处京洛,三九天时都要把人冻掉半条命,不必说北上阳曲!
他们心中惶恐,忍不住就将这些告知几名同袍,不到两日后一传十、十传百,尚未出征已是人心惶然。
戏忠听了一耳朵,进言道:“今冬严寒,我军北上必有惫怠,无法与北地屠各胡相抗。长此以往,难以取胜。主公可有解决妙计?”
比起北方,中原地区到底要温暖不少。阳曲以北的并州各郡,有时从十月起便接连飘雪,视野之中都是白茫茫的,根本不利于士兵作战。
而他们在十月内根本不可能将屠各胡打回他们的属地,势必会将战线拉长,跨越整个冬季,直到春时方才能够出击。
这样一来,首要面临的就是士兵们能否挨过北方的冬天这一难题。
糜荏这会正对着沙盘演练兵马,闻言笑了一下:“志才不必担忧,我已做出安排。”
他说完这话,众人驻兵此地等了三日。而后便有人送来一车又一车的衣物,堆满了营中空地,惊得众谋士们纷纷探头观看。
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件件由麻布制成的短衣。看起来明明十分粗糙,摸着却有说不出的柔软温暖感觉。
众谋士们都被惊呆了,荀攸奇道:“这衣裳温暖至极,不知是由何布料所制?”
已对糜荏麾下产业了如指掌的荀彧解释道:“外面是麻布所制,里面塞了一种名叫棉花的物什。”
这个时代百姓是不种植棉花的,糜荏读书时代请商队从丝绸之路往西走,历经一年时间找到棉花。后来他差人种植、纺织成棉布售与士族,虽不若丝绸昂贵,却也是权贵们喜欢的布料。
赚到了钱,这些年又扩大种植,在徐州、益州、西域等地都有产业。五年下来累极了数之不尽的棉花,全部堆在地窖之中,偶尔翻晒。
——只要储存得当,棉花可以保存几十年不腐。
这会纷发给士兵两万多件棉衣,也就用去库存里储存不当的那一成多些,与其等来年腐烂不如先用在刀刃之上。
这下,整个军营全部沸腾了!
谋士们震惊于糜荏的大手笔:他们都是士族,自然知道棉布这种新兴起来的布料在士族之中有多流行。
虽然不知一匹棉布需要多少棉花,一件棉衣又要多少棉花,但这,未也太贵重了吧?!
至于到棉衣的两万士兵,根本不敢置信。
他们先是呆了许久,而后小心翼翼抚摸发下来的棉衣,感受手心的温暖与柔软。有反应过来的人,忙套上试穿。
尺寸虽然不大合适,却极为暖和。只穿了片刻,甚至都热的他们发了汗,忙脱下来小心好。
而后傻笑着凝视这棉衣,许久忽然泪涕纵横,嚎啕大哭。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啊,在不少士族眼中甚至都不是人!而是草芥,是牛马,是奴隶!就算并州严寒,会冻死他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士族们没事,京洛没事,屠各胡打不进来就好了啊!
可是糜国师——糜国师居然就把他们考虑了进去,给他们发了这么暖和的衣裳!
而且听说里头那种叫棉花的东西,本来是给士族们做衣裳的!
一时之间,整个军营充满了呜咽之声,几乎所有人都抱着棉衣不肯撒手,心中对于糜荏的感激臻至顶点!
这就是糜国师啊!难怪所有受他恩泽之人都说他是天神一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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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样的人做牛做马,甚至献上生命,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没有到棉衣的、会被留在河内郡种植冬小麦的四万士兵们,也都是羡慕不已。
啊!他们也好想要新棉衣啊!!还想跟着糜国师北上,根本不想留在河内郡屯田啊!!!
一时之间,各营之中的百夫长纷纷到士兵们这一要求,甚至他们之中不少人也是被留在营地种植的,心情澎湃地向上头反应过去。
而后是千夫长的逐级反映,最终几个校尉一起进了糜荏营帐里商议出征名额,还差点为争夺这个打了起来。
见校尉们争得面红耳赤的谋士们:“……”
得,士气完全起来了,不必再做担心。
至于谋士与校尉们,拿到的棉衣自然是要比士兵们的好一些,外头是棉布包裹的,还有两件轮换。虽然不是什么珍奇衣裳,但众人也十分欣喜,觉得主公/国师对他们就是好!
解决完这件小事,糜荏领兵前往阳曲。
临别之际,他拥抱了留守在此的荀彧。而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在他的耳畔亲吻了一下,温柔而坚定道:“等我回来,文若。”
于是荀彧这几日以来隐约紧张、担忧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
又十日,大军抵达阳曲。
一日之前才到朝廷诏书,新上任的并州刺史领了十余人前来迎接糜荏。
在如今州牧时置时废,并州只置刺史。州牧与刺史的区别在于:州牧可以豢养军队、领兵出征,而刺史只作监察管理。
所以糜荏先前请求刘宏令卢植为徐州牧,正是这个道理。
瞧见糜荏,新的并州刺史总算放松了面色,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行了一个大礼:“下官丁原,拜见糜国师!”
这位新刺史名为丁原,字建阳,乃是兖州泰山郡南城县人。他长得人高马大,面容虽然普通,却很端正和善,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糜荏自然回以一礼:“丁刺史,荏初到阳曲,尚且不知目前战况如何,还要劳驾您多多指点。”
丁原忙道“糜国师言重”,两人顺着寒暄了两句,而后详细解说了目前的状况。
前任并州刺史张懿被屠各胡所杀之后,丁原便领了万余兵马,艰难边退边打,与屠各胡相抗。他原先还想退到河内郡等待朝廷救援,毕竟如今凉州叛乱,朝廷兼顾不得。但听闻朝廷派遣糜荏过来,登时有了信心。
黄巾军一战之后,糜荏在武将之中的名声大振,不少人都认为他有领兵的才能,十分看好这位年轻的将领。
目前屠各胡就驻扎在阳曲所在的太行山脉以北的盆地之中,因为他们都是骑兵,想要攻下地势崎岖的阳曲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同样的,阳曲之中的兵马也无法向外出征,与他们交锋。
糜荏听完了丁原的解说,令人去捏沙盘,打算先把地形图弄出来再说。
便在此时,外头一阵擂鼓之声,响彻阳曲城中。
丁原面色一变:“不好,那屠各胡的猛将呼衍浩,又来城门前叫阵了!”
叫阵,也是所谓的“一骑讨。虽然不是目前打仗的主流方式,但由猛将在阵前挑衅敌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打击对方的士气。
孙子兵法之中也有相似的办法:对付勇猛而又容易被激怒的敌人,挑衅可以轻易让对方失去理智。将这种手段运用于攻城抑或拉锯战中,都可以起到效果极佳的作用。
糜荏沉吟道:“这呼衍浩,时常过来叫阵?”
丁原咬牙道:“是,那呼衍浩每次都领万余兵马,带着他麾下几名猛将在城门之下辱骂我军!我军若是迎战,便正中对方下坏!”
他怒发冲冠:“屠各胡无耻至极,根本不遵守道义!一旦我军将士出城迎战,他们便派遣三人、五人前来与他对敌,直到将人斩杀阵下!这段时间,下官已折损三位好将!”
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被斩杀在阵前。
但若是不出城任由对方叫骂,城中军队的士气又会日渐低落,压力与绝望与日俱增。
两人话语间,已走到城墙之上。
糜荏便见对面一个手持□□、身穿盔甲与毛皮的彪形大汉,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对着他们嬉笑怒骂。
传递至耳畔的声音虽已十分微弱,但众人还是能听到一些。结合他的动作判断,也大概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满城将士目眦尽裂,恨不得打开城门冲下去应战。守城的一个将士怒不可遏:“糜国师,您既已带兵前来,可否打开城门应战?!”
丁原呵斥:“住口,岂能对国师不敬!国师自有安排!”
“建阳不必如此,我理解诸位将士的悲痛。”糜荏道,“他们却敢这般挑衅我军,必然是做好了十足准备,想要趁着我军刚至此地不了解战况,将我军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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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尺大汉闻言,红了眼睛:“那便任由这人在阵前侮辱我们吗?!”
糜荏没有回答,转回头去瞧着那人。
他估算了一下距离,而后询问道:“汉升,这个距离你能射中对方吗?”
他们之中,他比黄忠的准头高一些,黄忠的射程比他远一些。就在出征之前,他还送了一把后世改良过的弓箭给黄忠,可以令他射的更远一些而不影响力道与准头。
这个时代有没有扩音器,能听到对方叫阵一般不会超过百步,就算斜射过去,应该也在黄忠射程之内。
阳曲城中将士闻言齐齐看向糜荏,面色各异。
……不是,这糜国师到底有没有守城的经验啊?想把叫阵之人射死,这未也太想当然了吧?
要知道就算再好的射手,这么远的距离也根本不可能射中对方啊!
黄忠却恭敬道:“末将可以一试。”
语罢,取出身后背着的长弓,引弓瞄准呼衍浩。
众人见之,只觉窒息。
一个真敢问,一个真敢答啊!他以为他是传闻中的战国神射手养由基吗,合着还能百步穿杨?
众人相顾无言。对面的呼衍浩见状,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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