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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为什么要讨论他?他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阴裘冷笑一声,食指勾住亚莱蒂的下巴,「吶,反正没有喜欢的人,你会考虑跟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交往吧?」
「也许吧。」
她的回答使阴裘勾起了胜利的微笑,奇路斯就像被电到一样跳起来,毕斯帝撇头嘖了一声。不约而同,他们都被提醒了这个事实——乔托·迪欧再也不是他们的头号情敌了。
就连最初看似反对这个话题的瑟裘,表情都显露了些许犹豫。
极度不公平的竞争突然之间转向对他们有利的情况,四人和彼此互望了几眼,他们同时察觉了一件事:他们该和亚莱蒂解释乔托的存在——但他们不想。
「妈的!」毕斯帝咬牙啐了一口唾沫,「对手弃权的比赛真他妈垃圾!」
他转身就走,其他几人面面相覷,也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小亚莱蒂……」挽着她的手,瑟裘弱弱地问,「想不起乔托……真的没关係?」
「想不起来,表示是不重要的人。」似乎是试图安慰沮丧的瑟裘,亚莱蒂的嗓音很平静,「我不会去记无关紧要的人,记得你们就行了。」
瑟裘没有说话,脸色又阴鬱了些,靠上少女的肩膀。其他魔王也沉默着。

循着神选之人那特殊的能量力场,阿伯辛·迪欧很快在顶楼找到了亲生儿子。
乔托坐在铁网外,脚下是七层楼高的地面,没有任何一点防护。风拂起他阳光似的金发,他的背影看起来那样乾净清爽,眼神却带着沉重的忧鬱,泪痕爬满了他的脸庞。
阿伯辛叹了口气,向乔托走去。
听见他的脚步声,乔托稍稍偏了头,却没有看向他。想起过去每次回家时,总是会在门口用笑容迎接他的乔托,阿伯辛顿时百感交集,正到舌尖的斥责也吞回了肚里。
他在铁网前停下脚步,却沉默着。
「……我只听说你和创世的魔皇是同学。」思忖了半晌,阿伯辛终于开口,抓上铁网,「为什么杰沃登和夏乐緹没有和我报告你们对彼此的感情?」
「我请他们不要说。」乔托头也不回答道,「我不希望你们利用这点对付亚莱蒂。」
阿伯辛深深叹了口气。
「载体与恶魔任何的接触都是不允许的,夏乐緹应该告诉过你圣女露芙的结果。」他说着,抓着铁网的手又用力了些,「我不希望看到你死去,乔托。」
乔托开了口,却没有说话。
阿伯辛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等待乔托出声,然而,金发少年只是慢慢闭上嘴,似乎是放弃了对话。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开朗乐观、笑口常开的孩子,这让阿伯辛感到些许心痛。
他踩上铁网,翻过栏杆,在乔托身边落地,慢慢在少年身旁坐下来。
主校舍顶楼的风景很好,他们可以清楚看见底下整片写生森林、森林中央的水池,以及更外围的隐者小径,最后是将校区包围的条条马路,以及远方林立的摩天大楼。
午后的微风吹来,两人的金发映着阳光。
「……我也帮你保密吧。」
许久,他突然开口,乔托抬头看向他。
一向严厉的阿伯辛注视着身旁的少年,嘴角勾起了慈爱的微笑。
「在我主降临以前,我都是乔托·迪欧的父亲。」他柔和地说,「就算不是载体,你也一直是我的骄傲,乔托。」
乔托望着他,红了眼眶。
「我看着你长大,不需要把我当成外人,孩子。」揽过少年的肩膀,阿伯辛的嗓音温柔沉稳,「和我谈谈你喜欢的女孩:亚莱蒂·艾凡西斯吧。」
少年沉默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爱她……」乔托垂下头,将脸埋入膝盖,「就算我们想法很不一样,就算她跟很多男人睡过,就算她是创世的魔皇……我爱她的全部、我爱她……!」
抬头望着阿伯辛,少年的脸上爬满了泪水。
「但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他的嗓音颤抖着,睁大的眼眸里满是绝望,「因为她也一样爱着我……而接下来我会永远离开她、而这副身体会成为她的仇敌……!」他深吸了一口气,揪紧自己的胸口,「太痛苦了……我说不出口……!」
阿伯辛心疼地蹙眉,低下头,「你不希望你们的感情被牵扯进战争吗?」
「我能怎么做?与她相爱、丢下她、让神用这副身体杀害她吗!」乔托悲愤地低吼,「与其这样我寧可她永远忘记我!让我一个人背负这些感情、直到我死的那天!」
阿伯辛欲言又止。
那并不是死,而是献身给神,他想这样向乔托说,却又无法狠下心来站在炽天使的立场说话。这是乔托·迪欧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他能理解他不是一个完美的载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生命还未真正展开的十七岁青少年。
他无法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向名为觉醒的断头台,还告诉他这是件光荣的事。
乔托低头啜泣,他的肩膀颤抖着,阿伯辛知道那瘦弱的肩膀上背负了多少东西。他为了深爱的家人而接下载体的责任,为了责任而放下生命和初恋。阿伯辛很了解,乔托的心中总是充满爱,他爱着身边的家人和友人,也爱上了亚莱蒂·艾凡西斯。
而载体的责任,让他的爱成为了最痛的割捨。
如果神之降世代表着对恶魔的制裁和肃清,那么,这就是乔托·迪欧作为载体最后的反抗——他希望创世的魔皇也能同等地对神痛下杀手。
他吸了吸鼻子,望向一旁的父亲,「你会责怪我吗?」
「如果这能减轻你的痛苦,我不会责怪你。」阿伯辛轻声回答,大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不知道其他炽天使的想法,但我会支持平等的决战。」
乔托没有回答,泪水又滚落他的眼眶。
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有一瞬,他在光芒下的身影竟显得脆弱又破碎。
「我不想当载体……」他细声呜咽,「……我寧愿死……」
他痛苦的告白让阿伯辛心疼地蹙眉。
「神的力量只有天使所產下的肉体才能承担,儿子。」他抚摸着乔托的发,「如果你放弃了这个使命,只能由你弟弟加斯贝尔背负了……你是知道这点才接下的,不是吗?」
乔托流泪点点头,阿伯辛他搂进怀里。
「神的爱永远与你同在,乔托。」他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在伟大的我主降临于你以前,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乔托没有回话,紧抓着父亲的衣襟,他痛苦地呜咽出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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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二六十、踏上旅程
将纯白的魔杖收进抽屉里,亚莱蒂转身,却顿住了脚步。她思索了几秒,又把魔杖拿出来,放在柜子上,但又很快将之拿起。
转身环望这个房间,似乎没有与之相配的放置处。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着这个,但只要仔细注视这根魔杖,胸口总会感到阵阵疼痛。
亚莱蒂并没有把这根魔杖的存在告诉毕斯帝他们,无论如何,一个普通科生拿着一根国家配给魔杖绝对不是什么合法的事,她理应将魔杖转交给学校或警察,但当这个想法飘过脑海的瞬间,亚莱蒂立刻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抵抗感。
她不想交出这根魔杖。
无论它原来的主人是谁,这是她很重要的东西。
亚莱蒂走向床边,将魔杖放进枕头下,倒上床,轻轻靠在枕头上,躺起来确实有种异物感,但这出乎意料地却让她感到安心了一些。
叩叩。
敲门声响起,亚莱蒂才刚起身,房门就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毕斯帝。
「来我房间睡。」他向后一指,「今天不让你偷跑出去。」
闻言,亚莱蒂往床上一倒,「今天我想睡在这里。」
「赖皮啊?早上我们说好了!」毕斯帝忍不住失笑。
「没有说好。」少女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的嗓音一如往常平静,听起来不像在撒娇,毕斯帝走到床边坐下,大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银色长发,亚莱蒂抬眸望向他,注意到男人的眉宇间有一丝担忧。
「怎么了?」
她问,毕斯帝一愣。
「啥?」
「你在担心什么?」
毕斯帝似乎对自己的情绪如此轻易被解读感到意外,他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半晌,他终于支吾出声,「真的想不起来乔托·迪欧?」
亚莱蒂先是为这唐突的提问愣了些许,思索了几秒,这才慢慢想起来,乔托·迪欧是他们今天下午提过的一个名字。
「有需要记住?」她不禁为这名字一再出现感到好奇,「是什么大人物吗?」
「不,只是??」毕斯帝扁了扁嘴,似乎不是很想再谈下去,他很快岔开了话题,「行吧,你今天就睡这里,早点睡,要是被我发现今天晚上你又跑出去,明天晚上我就把你绑在我床上。」
亚莱蒂没有回话,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跑出去,今晚还有维尔连斯的课,但她得想个不会被发现的移动方式,莉莉丝似乎已经成为了毕斯帝的眼线。
毕斯帝显然没有注意到她打什么算盘,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听见外头毕斯帝和奇路斯谈话的声音,她又听见他们提到了那个名字:乔托·迪欧。他们试探的方式让亚莱蒂感觉不太舒服,彷彿那人是红遍世界的现象级大明星,而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就等同乡巴佬似的。
她对无关紧要的人都没有兴趣。
思及此,她将脸埋进枕头中,觉得心脏莫名刺痛了一下。

同一时间,在繁华首都市郊的老旧住宅区,一栋简朴不起眼的透天住宅内,年幼的加斯贝尔·迪欧正与父亲阿伯辛·迪欧、姊姊薇吉娜·迪欧讨论今天的事件。
「来了两个警察,两个都有被洗脑过的跡象,校长也是。」阿伯辛叙述着今天在校长室里见过的对象,「应该是杰沃登和夏乐緹报告过的、学生会长薇塔·维尔连斯的肉奴,让他们两个吃过不少苦头。」
闻言,薇吉娜握紧了拳头。
「那个把小女孩当皮穿的垃圾变态吗?」她冷冷地问。
「如果是真的,那洗脑应该已经被解开了。」以君王一般的坐姿坐在懒骨头沙发上的加斯贝尔冷声说,「杰沃登报告过,魔皇的磐石现在归属于那个叫威斯林格的魔王??如果杰沃登没有撒谎的话。」
「杰沃登没有撒谎的必要,加斯贝尔。」试图不让那两人越发恶劣的关係影响讨论的方向,阿伯辛继续说下去,「他们的洗脑的确是已经解开了,只是人类的劣根性让他们依然顺从薇塔·维尔连斯,据说现在也保持联络,我已经训过他们了。」
「被你训过的人类都会从不义中清醒,难道不应该等套到多一点情报再训吗?」
「这不符合我的正义。」阿伯辛平静且恭敬地反驳,「而且关于薇塔·维尔连斯的情报,我们应该已经听杰沃登报告够多了才对。」
加斯贝尔没有回话,和薇吉娜不着痕跡地交换了眼神。
「我们知道的还不够多。」他下了定论,「如果你刚才的报告都是真的,魔王也分成多派阵营,包括我一直对抗至今的恩拜斯之眼在内,威斯林格、创世的魔皇一派??如果他们之间不存在情报互通的关係,那至少有叁个独立阵营。」
「现在我们了解最多的还是恩拜斯之眼。」薇吉娜在旁帮腔,「我是不知道智慧的魔王究竟有什么特殊能力,但那个叫威斯林格的掌握我们很多情报,幸运的是他跟创世的魔皇好像没有什么交流。」
「那个女孩虽然一无所知,但也是创世的魔皇的载体,说不定祂做这些安排是有意义的。」加斯贝尔道,陷入了思索,「对方的载体很有可能是在磐石觉醒就一直维持在觉醒状态,同时,她的力量又随着其他魔王的觉醒在增强??简直是个增幅器。」
「我们和载体之间没有这样加乘的效果,我怀疑她可能不是单纯的载体??而是一种和我们不同的机制。」阿伯辛提出自己的看法。
「确实有道理,我们和他们本来就很不相似,所以才说,情报太不足了。」加斯贝尔说着,视线慢慢漂向一旁的薇吉娜,「那个叫维尔连斯的垃圾变态没有和魔皇一派一起行动,他对肉奴的洗脑也还没恢復,应该属于没觉醒的魔王,是目前最容易下手的对象。」
察觉加斯贝尔的暗示,薇吉娜紧张地嚥了口口水。
「恕我直言,加斯贝尔,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应该让载体觉醒吗?」察觉话题走向奇怪的方向,阿伯辛略显困惑地提问。
「当然,但是在乔托还没有能力觉醒的当下,情报也相当重要。」加斯贝尔的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前,「雀丝,目前还能自由进出都魔院的人手只剩你和夏乐緹了,我让夏乐緹先盯好魔皇一派的行动,你做得到搜集情报吗?」
「等一下、加斯贝尔??」
「——我做得到。」打断阿伯辛的反驳,薇吉娜稍微抬高了音量。
阿伯辛回头,诧异地看向她。
「你不该陪在乔托身边吗?」男人不解地问,「你是他唯一的妹妹。」
「乔托哥早就连看都不看我了,现在交给洁格蕾姐姐就行了。」薇吉娜握紧了拳头,「搜集情报这件事至少还是我做得到的事。」
「那至少要和夏乐緹一起行动。」阿伯辛的态度相当坚决,「就算还没觉醒,也是个魔王,你没有杰沃登那样的武力,两个女孩子一起我比较安心??」
「爸爸,夏乐緹这一世是男的。」薇吉娜冷冷提醒,阿伯辛尷尬地乾咳了一声。
「雀丝一个人就行了,对手既然是淫魔,『廉贞』的特性或许能成为有效的剋星。」加斯贝尔适时打断了父女对话,「如果真的遇到需要战斗的情况,我允许你解放到五段以上。」
闻言,阿伯辛脸色一变。
「五段会让身体承受不住的!」他提高了音量,「连呼吸都会感觉到闇能量的阻碍,雀丝才十叁岁,加斯贝尔,请再多考虑一下!」
「是十万七千零十七岁,阿伯辛。」男孩的嗓音瞬即转冷,「不要太投入这场家家酒了,我保持全解放的状态整整一百年,我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这??」阿伯辛面有难色,却还是恭敬地低下了头,「是我失言了。」
「我会履行职责的,加斯贝尔。」薇吉娜说着,也向男孩低下头。
「当然,别忘了你的『初衷』,雀丝。」加斯贝尔·迪欧意有所指地说着,随意挥了挥手,「??下去吧。」

离开阿伯辛的房间,雀丝感到自己双手发汗。
耳边彷彿又响起了那个金发女孩银铃般的纯洁笑声。
薇吉娜,她廉贞的炽天使雀丝的下七座大天使,天使们纯洁的宝物,在祸蛇最初现身天界的那一天,以辅佐载体之名转生至人界的她被魔物残忍剥皮而死,却连灵魂都消失了,此后,薇吉娜再也没有回到天界来。
思及此,雀丝又再次握紧了拳头。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以「薇吉娜」的名字转生,就像真正的薇吉娜一样,她两次都成为了载体的妹妹,为的就是要引出杀害薇吉娜的真正兇手。千年前投生人界时,那个愚蠢又天真的露芙曾经告诉过她——在魔界有个自称薇吉娜的魔王。
以此知道露芙与恶魔有掛勾的雀丝当时毫不犹豫地向其他炽天使报告,共同决议斩断露芙的生命。她曾是个好姊姊,但雀丝一点也不为此感到伤心后悔,露芙沾染了恶魔的气息,就算曾贵为圣女,她也已与那些夺走薇吉娜性命的丑恶物种无异。
她一定会找到,找到那个以剥纯洁女孩的皮为乐的垃圾变态魔王,亲自手刃!
薇吉娜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她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此时顿住了脚步,楼下传来了声音,是里德家父亲和耶葵莉的谈话声。
知道是谁又来访了,金发女孩不高兴地皱了下眉头。
她快步走下木製楼梯,果不其然,那个站姿凛然的身影映入眼帘。
洁格蕾·凡·里德。
千年前赫赫有名的格萨公国嫡传家系,来到现代也不过是姓氏有点名气的平凡中產阶级,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相信炽天使杰沃登的武勇持续守护他们的家族,至今仍然辈出优秀的军人,更有幸成为了杰沃登本人选定转生的血脉。
她那个父亲儘管面色和善,也是穿着一袭军用外套,站得直挺。
「那么??我们家阿洁再次请多关照了。」说着,男人慎重地低头。
「哪里,我们家乔托才是要请小洁多多照顾。」耶葵莉也恭敬地回礼,「真的很感谢您放心将小洁交给我们乔托。」
「哪里,这么大一个人了,丢到垃圾场都会自己爬回来,有乔托盯着她反而还安份点。」男人笑了笑,拍拍身旁矮小女儿的背,「那我回去啦,阿洁,好好保重。」
「你也是,老爸。」洁格蕾抬头对身旁的父亲微笑。
「乔托也是,记得孤男寡女别乱搞,阿洁有男朋友啊。」男人又拍了拍一旁金发少年的肩,「万一真把肚子搞大了,记得娶就好啊。」
「放心吧,伯父,有洁格蕾在旁边就是有种安心感,晚上一定睡得很熟。」乔托幽默的回答逗得男人哈哈大笑,一旁的洁格蕾不快地嘖了一声。
直到男人再次道别离去,关上门,洁格蕾才白了乔托一眼。
「自己都要笑不出来了,倒是很会逢场作戏啊。」
乔托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将皮鞋放进手提袋里。
「好了,别说了,杰沃登。」耶葵莉轻声道,将门边装满便当和水果的沉重提袋拿起,递给娇小的女孩,「乔托最近状况不好,多体谅他一些。」
「不就是因为体谅了,今天吐到晕过去的我才特别答应陪他来一趟养生之旅吗?」洁格蕾接过提袋,不满地蹙了下眉,「真是,状况不好的究竟是谁?」
「我们也没想到,失衡对你造成的后遗症会这么严重。」耶葵莉苦笑,又看向脸色沉鬱的金发少年,「那,乔托,祝福你这趟旅程一切顺利。」
「嗯,谢谢。」乔托明显是强顏欢笑,推开了门,「我走了,妈妈。」
「乔托哥??!」
始终躲在墙后的薇吉娜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但一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乔托看她的冷漠目光,薇吉娜便觉喉头梗塞,她张口,却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自然地对亲哥哥撒娇,支吾了几秒,也只能低头。
「那个??保、保重。」她说,难过地抿起下唇。
「你也保重,薇吉娜。」乔托的嗓音仍有一些疏离,但已恢復了以往的温和,「之前我太任性,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让你难过了,抱歉。」
闻言,洁格蕾稍稍蹙眉。
「乔托哥??」薇吉娜终于从墙后走出来,怯怯地问,「一定要走吗?」
「我们谈过这个话题了,薇吉娜,爸爸也是同意了才答应让我停学的。」乔托轻声道,「以我现在这么消极的状态,神无法降临这个容器,你们也希望载体能够快点觉醒吧?」
「但是……!」薇吉娜向前一步,流露出难过的神情,「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跟爸爸妈妈、贝尔、还有艾略特哥哥……大家都在你身边陪你啊!」
「我们讨论过了,薇吉娜,这是对乔托最好的。」耶葵莉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乔托哥……不要走……」薇吉娜没有看向母亲,只是不捨地望着门边的金发少年,「继续待在家里……真的无法转换心情吗?」
「嗯,没办法。」乔托的回答平静而决绝。
薇吉娜难过地垂下头。
「可以的话我希望洁格蕾也不要跟来,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说着,他看向身旁矮小的少女,后者静静地别开头,「……当我觉得已经做好成为容器的准备的时候,我会再回来的,像你们要求的,尽量在一个月内。」
正确是两个星期又叁天,在场的炽天使不约而同意识到这点,距离加斯贝尔给的一个月期限已经过去了快要一半,但当下,他们没有人想给乔托增加压力。
「在你觉醒前,我们都想陪在你身边久一点,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耶葵莉轻柔抚摸少年的金发,心疼而恳切地道,「不管你离得多远,请记得我们永远爱你,儿子。」
乔托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我走了,妈妈。」他上前与母亲拥抱告别,而后望向身旁的少女,「走吧。」
「啊啊。」
洁格蕾神色凝重地点头,为他推开了门。
薇吉娜张口却欲言又止,只能和耶葵莉目送他们离开。
「现在让他静一静才是最好的。」耶葵莉自我安慰地说着,拍了拍薇吉娜的肩膀,「为他祈祷吧,他一定会平安回来,成为我主最值得骄傲的容器。」
「是那样就好了……」薇吉娜沮丧地靠在母亲的肩膀,「杰沃登一定要看好他啊……」
耶葵莉微笑着没有回话,眼里闪烁着些许泪光。
然而,此时的她们还未知道,在不远的未来,这将成为令她们无比后悔的决定。
(待续)




魔王的子宮(NP) 二六一、失去
时间一分一秒向午夜十二点迈进。
似乎是为了盯梢她有没有偷跑出去,毕斯帝这个时间还和莉莉丝在客厅看电视。房间里的亚莱蒂已经做好整装出发的准备,却迟迟无法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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