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情学生妹
“我好饿,饿得坐不直了,要你喂才能好。”
顾尧无奈,只好夹起肉和菜喂到苏宜嘴里,等伺候这小姑娘吃到七分饱才大发慈悲不折腾他。
两人吃饱喝足,迎着晚风,一路溜溜哒哒地回到苏宜家的小区。
趁着夜色无人,苏宜缠着顾尧在黑暗中亲亲抱抱,空气中都是甜蜜的气息。
突然砰的一声,划破黑夜的寂静。
胆小的路人开始尖叫。
苏宜和顾尧下意识地往出事地方看去,两具尸体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新鲜出炉的一大一小两鬼无措地站在尸体旁边。
这是苏宜第一次直面死亡,她心脏怦怦狂跳,害怕地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顾尧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苏宜的脸,把她的头摁在怀里:“乖,别看,转头往家里走去,我等下回来找你。”
说完便掏出手机报警,目送苏宜回去后便上前驱散人群,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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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上肉还受了惊吓的苏宜: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4.抑郁
苏宜手脚酸软地回到家,连喝了几杯热水才镇定下来。
李婷婷在一旁飘过:“阿宜,听说8栋有人跳楼了,还砸死了一个小孩。”
慌乱的苏宜看见李婷婷这只鬼竟有些莫名地安全感。
她拍着胸口,点点头,仿佛才找回声音:“啊啊啊,是啊,我刚刚还看见了,就在我面前,啪的一下,就躺在那儿了。呜呜,吓死我了。”
说完又后怕地灌了一口水。
李婷婷一直都知道苏宜怕人怕鬼怕蟑螂,胆小得很,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有些犹豫。
因为惊吓过度,苏宜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才发觉浑身不舒服,她推开房门,准备洗澡。
李婷婷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阻止苏宜。
下一秒,苏宜尖叫着吓倒在地。
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鬼也吓得抱在一起。
没出息。
李婷婷鄙视地看着他们。
“阿宜......廖云姐姐和小年两人刚死没有地方去,所以我带他们回来了。你都见了这么多年鬼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李婷婷也是跳过楼的鬼,刚死的时候也懵懵懂懂不知去哪,所以见到这两个鬼便心生不忍,带她们回来。
往后等他们家属办好后事,有了自己的坟地才算有了去处。
看着那叁只鬼宛如朋友一样,苏宜头都大了。
看着李婷婷跟苏宜熟稔的样子,廖云吃惊地看着苏宜:“婷婷......她可以看见我们?”
苏宜对着廖云尴尬地点点头。
小年倒是自来熟地飘到苏宜面前,咯咯笑着说:“苏阿姨,我认识你,天天教小朋友叫你姐姐。”
这倒霉孩子。
苏宜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反击:“哦,我也认识你,都读小学二年级的大孩子了还跟叁岁小孩一起骗我糖吃。”
李婷婷无语地看着两个幼稚鬼。
气氛变轻松下来,苏宜也不那么害怕了,她好奇地问廖云:“你怎么想不开跳楼了?”
廖云深深叹出一口气:“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像往常那样吃药,吃完就觉得精神有些恍惚,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走到阳台跨了过去,等清醒之后我就已经变成鬼了。”
说到伤心处,廖云哀哀切切地哭起来:“虽然我有时候的确想死,但每次想自杀的时候,我都退缩了。我真的没有想死啊,我怎么就死了呢,还害死了小年。呜呜......我真是害人害己。”
听着颠叁倒四,情绪混乱的话语,苏宜越发头大:“你别哭了......既然你不想死的话,为什么突然死了?还有你吃什么药了?”
廖云哭起来便收不住,仿佛天都塌了,但还是抽噎着回答苏宜:“我两年前确诊抑郁症,一直都有看医生吃药。我已经很积极配合治疗了,但从不见好。呜呜......”
她哭着哭着又沉浸在悲伤里面不可自拔:“后来我老公劝我辞职,我便辞职在家,每天就是煮饭等老公下班,大家都羡慕我,说我有个好老公。我也很感激我老公,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越来越焦虑......可是去上班我也不快乐......”
苏宜心里吐槽,没有人上班会快乐,生活中80%的痛苦都来自于上班,但如果不上班,就会有100%的痛苦来自于没钱。
“那你不工作的话,你老公一个人赚的够你看病吃饭吗?”
说到钱,廖云语气有些不以为意:“我爸妈在我上大学前死了,留了一大笔遗产给我,我不缺钱,我上班就是想打发时间。可是我发现工作都好无聊,人生都好无聊,我找不到人生目标。而且我的亲人全死了,只留我一个孤零零,除了老公,我也没有其他朋友,呜呜......”
苏宜:......
这听起来怎么像富贵病而不是抑郁症呢?
苏宜无语地看着不知人间疾苦的傻白甜,她劝不下去了,她觉得该跳楼的人是她。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5.打压
在苏宜眼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既然你这么有钱,自己开个店做老板不就好了?花店,咖啡店,奶茶店,服装店,随便开一个都不会无聊啊。”
廖云扁嘴:“我老公说我不适合开店,说我笨,我要是开了肯定会倒闭的,他叫我安安分分待在家就好。”
这老公倒是说了大实话,苏宜赞同的心想,但后半句有些大男子主义,略有些不适。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这么有钱,就算倒闭也不怕吧,而且万一不是倒闭而是赚了呢?为什么不去试试?好过在家自怨自艾。”
“家里的钱都让老公拿去创业,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让我赔了。”
苏宜一听,瞪大双眼:“你就这么放心把钱都交给你老公?”
她实在禁不住纳闷,这是什么绝世傻白甜。
廖云疑惑地看着苏宜:“这是我老公啊,为什么不放心?他要创业的话,我肯定要全力支持啊,不然为什么跟他结婚?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我老公每个月都给我一万块零花钱,我也没用,都存起来了。而且这么大一笔钱,我也懒得打理。”
苏宜大受刺激地捂着胸口,她每天拼死拼活上班赚的还不够人家的零花钱多。
而人家这么有钱都不想活,她究竟死乞白赖地活着是为了什么?
廖云怕苏宜不信,一脸甜蜜地说:“我老公对我可好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毕业后就结婚了。可是毕业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失败,越来越没用。呜呜......我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我配不上我老公,呜呜.......”
姐妹,醒醒,投了个好胎,家里有钱就是你最大的成就。
不过看着哭哭啼啼的廖云,苏宜有些相信廖云是真的抑郁,上一秒晴天万里,下一秒阴云密布,不管说到什么都容易情绪低落。
苏宜叹了口气,继续劝说:“你想想,你老公创业的钱都是你的,你老公的成功可是有你的一半呢,你也是老板娘啊,为什么不去帮你老公忙?”
廖云哭着摇摇头:“呜呜......都说了我老公嫌弃我笨,他不让我去帮忙,说我去了只会添乱。”
“那你老公也很过分啊,这不行那不行,还把钱都拿了去。”
苏宜脑海里瞬间闪过各种不好的猜测。
“你老公经常说你笨,说你一事无成吗?”
廖云一时之间被问住了,她想了想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觉得自己好笨,做什么都不对。明明她爸妈在世的时候还总夸她学习好,她也争气地考上了985名校,可是她老公总说是她父母滤镜太大,是她走了狗屎运才跟他考上同一家学校。
她突然有些不敢细想,默默地加大了哭声:“是我没用,是我不好,是我太蠢,不像我老公什么都会,他说我是对的,我做什么都不像样,我真的很没用。呜呜.......”
苏宜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廖云这么自卑,按道理说两人在同一个大学,能力不至于差那么远吧。
“既然你考上了985名校,那就代表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啦。”
廖云一脸愁苦地说:“害,985算什么,大学四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学了什么,一出去工作就被人吊打。”
这话苏宜也同意,但人嘛,总会有点抗压能力,哪能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
廖云继续忧伤:“本来吧,我不工作也无所谓,那钱也够我过一辈子,但我老公越来越优秀,我就越来越焦虑。后来我老公就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是抑郁症,给我开了药,我也知道自己有毛病,积极配合。”
想到老公,廖云更加忧伤了,絮絮叨叨地说:“但是我老公工作开始越来越忙,没空陪我,我在家越待越抑郁,好几次想死,可是一想想我老公就不舍得。而且最近我明显觉得我老公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一时烦恼,就多吃了几颗药,后来就恍恍惚惚地死了。”
苏宜发现廖云把一手好牌打烂,还为此抑郁,把自己整得跟个鬼一样,哦不,她已经是鬼了。
反正苏宜是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但廖云老公肯定有鬼!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6.起疑
顾尧担心苏宜一个人会害怕,即使忙到凌晨2点还是过来了。
而苏宜跟廖云聊完则轻松多了,之前直面死亡的害怕被廖云这个傻白甜全气跑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顾尧,然后跟顾尧告状:嘤嘤嘤,竟然有鬼跟她炫富,她不想做人了,想做一只富贵鬼......
早上起得太早,还没等到顾尧,苏宜便忍不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门铃声响起,苏宜才揉揉眼睛给顾尧开门。
顾尧看着打哈欠的苏宜,彻底放下心来。
“还睡得着,看来心态很稳。”
苏宜:“.......”
失策,刚刚应该哭着求他抱抱的,然后要亲亲摸摸才能好。
但苏宜是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吗?
不是。
所以苏宜猛地扑上去。
“唔......好臭......”
苏宜捏捏鼻子又弹开了。
烟味,汗味,血腥味全都混一起,熏得苏宜不敢靠近。
顾尧低笑,他太着急了,忘记洗个澡再过来。
“浴室在哪?我洗个澡,给我拿个衣服或者浴巾。”
顾尧这么说,苏宜可就不困了。
“用我的浴巾吧,就在浴室里面。”
等顾尧进入浴室后,苏宜叫那叁只碍事的鬼快走,去过他们的夜生活,哪儿凉快哪儿去。
李婷婷习惯了苏宜过桥拆河,麻溜地带着两个新鬼到处转悠,熟悉熟悉新的身份。
趁着顾尧去洗澡,苏宜脱光衣服,喷上香水,再拿出今天买的安全套,然后钻进被子静静等着顾尧。
大概是平日训练有素,顾尧洗澡很快,下身裹着苏宜的粉红猪浴巾便出来了,胯中间胀鼓鼓的一大团。
看得苏宜脸越来越热,藏在被子下的两腿交错着摩擦。
单纯的顾尧掀开被子上床,一手便摸到女人滑溜溜的肌肤。
顾尧忍不住笑起来:“苏苏,今晚不行。”
苏宜原本羞红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心里疯狂咆哮:不行,你竟然说不行?我都脱光了,你竟然跟我说不行?
苏宜欲伸出手看看顾尧是不是真的不行,被顾尧一把搂住:“乖,快睡,我明天早上六点就要回去,案子还没查完。”
听到顾尧那么早就要起床,苏宜有些心疼,她也不闹了。
“现在查到什么了吗?”
“法医初步判断是自杀,自杀原因还在排查,但因为砸死了一个小孩,暂时不能草率定案。”
想起廖云的话,苏宜假装欲言又止地看着顾尧,顾尧配合地问:“怎么了?”
“刚刚看了一眼,那跳楼的女孩我认识。她有抑郁症,但她一直有看医生吃药治疗的,一个积极就医的人怎么会突然求死呢?而且我听说她老公对她很好,可是既然这么幸福的话,为什么还会患上抑郁症呢?”
苏宜把廖云说的话修饰一下转述给顾尧,提出她觉得可疑的地方。虽然廖云本人都说是自己跳下去的,但苏宜觉得廖云的死不简单。
死者有抑郁症顾尧知道,今晚出事后,他们第一个就盘问了死者的丈夫,也仔细检查过事发地,也就是死者的家,除了散落的药瓶,没有任何异样。
死者丈夫还提供了室内的监控视频,证明当时屋内只有死者一人,死者是自己走到阳台跳下去的。
至于为什么在家里安装监控,据死者丈夫说,因为死者患病后会自残,怕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就安装了监控。
但因为工作太忙,死者丈夫没有关注监控很久了,所以即使妻子死了,还是警察通知他才知道。
顾尧想起死者丈夫当时说得声泪俱下,嫣然一副因为妻子的死而肝肠寸断的模样,没有丝毫让人起疑的地方。
然而听完苏宜的话,顾尧越发觉得可疑,可惜今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排查,只是照惯例询问了死者的丈夫。
再加上监控的有力证明和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他们差点便先入为主当是普通的自杀案。
现在看来,话不能说得太早。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7.色狼
顾尧拍了拍苏宜的脑袋:“嗯,我知道了,快睡吧,不早了。”
苏宜也想睡,可是底下有个又硬又热的棍子顶着。
她吃吃地笑着,埋头在顾尧怀里乱拱:“小顾尧好精神呀,顶得我腿都软了。”
苏宜坏心眼地张开腿,夹住小顾尧来回地磨蹭,感受它在腿间渐渐抬头,直戳戳地抵在湿润的花穴。
顾尧真是拿苏宜这个小妖精没法子。
他把苏宜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用自己的四肢压住苏宜不安分的手脚,被玩弄地肿胀起来的小顾尧就这么嚣张地刺在股缝之间。
他把下巴搁在苏宜白嫩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命令道:“睡觉。”
苏宜像抱枕一样被男人箍着,动弹不得,只好歇了逗他的心思,美美地跟顾尧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日上高头,苏宜才醒来,在晚睡面前,再强大的生物钟也要紊乱了。
于是苏宜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整个人懒洋洋地赖在被窝里,而顾尧早就命苦地打工赚钱去了。
跳楼砸死人事件太过让人惊骇,昨晚便上了热搜,今早依然高居不下,底下的网友全在骂跳楼的人死了还拉个垫背的。
苏宜想起无辜往死的小年,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希望顾尧快点查出事情真相。
客厅隐隐约约地传出哭泣声,苏宜换上衣服走出去,发现廖云又在水漫金山,婷婷和小年在一旁劝解。
“廖云阿姨,你别哭啦,你只是生病了,你不是故意要害死我的。”
廖云一哭起来就停不住,她打着嗝抱住小年:“呜呜,小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却轻易地把你的生命夺走。大家说得对,我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的,我真的是害人害己,连累无辜。呜呜......”
看来廖云就算死了,抑郁症也不见变好,苏宜真想让那些企图通过自杀来解脱的抑郁症病人看看,死不是解决的办法,积极治疗,恢复健康的心理才是治本之道,不然死了也是一个抑郁鬼。
就算生活再悲伤,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去。
结束美好的周末后,又开始新的一周,社畜苏宜精神恍惚地去挤地铁上班。
繁忙的地铁车厢里人挤人,有扶手的地方早就被人占了,苏宜只好在车厢中间站住,尽力保持平衡。
虽然她每次都会开玩笑说:“人这么多,真是跌倒都没有地方躺下。”
但她何尝不想找个空位好好站稳,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车子一个急刹,苏宜晃悠一下,没有站稳,往旁边倒去,被一个中年男子扶住。
苏宜正想道谢,屁股却被捏了一下,触感清晰,绝对是故意的,苏宜恶心地泛起鸡皮疙瘩。
她愤怒地想反手甩他一个巴掌,结果却被一个四十左右的大姐拉开,只见她一把擒住中年男子的手腕,咔擦一声,把他手折了。
中年男子愤怒地看着她:“你个疯婆子,你干什么。救命啊,杀人啦,我要报警。”
这该死的色狼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可惜她苏宜专治恶人。
她一脚踩在中年男子脚上,用力碾磨,大声嚷起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你这该死的色狼摸我呢,这位大姐只是好心帮我。”
中年男子一把推倒苏宜,面目狰狞:“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摸你?”
大姐阴沉沉开口:“我看见了,我就是人证。”
她加重擒住中年男子手腕的力道,痛得他骂出一连串脏话。
有正义的群众撸起袖子,正准备群殴这个中年男子,恰巧车门开了,中年男子飞快地挣开大姐禁锢他的手,往车门外冲出去,大姐也跟着追出去。
苏宜还没来得及说,别追了,便见车门缓缓关上,大姐和中年男子都消失在人海之中。
快遮住我这见鬼的双眼 18.真相
因为早上的小插曲,苏宜撑着工作了一天,直到下班见到顾尧,她才忍不住哭出来。
“呜呜,我今早上班遇到色狼了,被他捏了我的屁股,还把我推倒,幸好有个大姐帮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虽然早上她看起来挺凶悍地,但其实内里害怕得要命,若是没有那大姐,苏宜跟他刚起来估计会吃亏。
但苏宜知道如果她忍着不说,只会让猥亵的人更加嚣张,所以她硬着头皮也得反击。
顾尧大骇,抱着苏宜安抚,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她最无助的时候。
“不哭不哭,你做得很对。下次要是再遇见这样的人,你就先保持安全距离,然后大叫,跟身边的人求救。这种人一般会比你还要胆小,你别怕。”
顾尧听完都觉得心焦,猥亵不管轻重,对女生来说都是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们做警察的,实在是见过太多,这还是被抓住的,没有被抓住的,或者被猥亵者不敢出声的,更是数不胜数。
有些即使被抓住了,但因为犯罪情节较轻,只会拘留几天或者十几天,即使他们知道重新放出去可能会继续猥亵他人,但还是只能把人放了。
世人总是教女孩子如何保护自己,却没有人告诉男孩子不要伤害别人。
顾尧知道这很没有道理,即使自己身为警察有时也觉得很无力。
但他还是希望苏宜先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吃眼前亏,至于罪犯就交给警察吧。
苏宜擦擦眼泪,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什么苦什么泪都能往肚子里吞,可是现在遇上顾尧之后,人就变得娇气极了,动不动就流眼泪。
她破涕为笑:“不哭了,为这种垃圾哭不值得,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拉去化学阉割。”
顾尧摸摸苏宜的头:“嗯,下次让我抓住他,任你打任你骂。”
发泄完,苏宜心情又好起来了,看见顾尧胡子拉碴,嫌弃地说:“通宵查案子了?查到真相没?”
“嗯,有眉目了。”
这两天顾尧几乎没有睡觉,查了两天两夜,终于查出端倪。
死者老公叫陈飞,家贫,但为人上进努力,是老师同学口中的好学生。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死者,两人毕业后便结婚。据周围亲朋好友说,他们感情稳定恩爱,让人羡慕。
但经过他们两日的调查发现,陈飞是个同性恋,并且婚后出轨了一位男性恋人,保持了两年的不正当关系。
在这期间断断续续地以创业为由,把死者父母的遗产转移给情人。
人前人后的反差,陈飞看起来很有作案动机。
但监控视频又清清楚楚地拍到死者是自己跳下去,与陈飞毫无关系。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陈飞表现得十分淡定,随便警方怎么盘问都对答如流。
后来警方要求查看所有的监控视频,发现陈飞日常对死者进行言语打压,一再刺激死者,令死者情绪不稳,事后又细声安抚。
警方怀疑陈飞对妻子进行精神虐待和控制,陈飞却嗤笑:“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同性恋,那应该明白我跟我妻子不过是形式上的夫妻。我根本就不爱她,偶尔烦了骂她两句怎么了?我就是图她的钱,跟她结婚怎么了?但她的死可与我无关,她自从得病,天天都嚷着想死,我能怎么办?我也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看着她。”
如此无耻的话,真是让办案人员恼火。
顾尧让人去调查死者的主诊医生,发现死者的确患有抑郁症,但根据医生的口供,在跟死者谈话的时候,发现死者的抑郁症跟丈夫有很大的关系,但死者从不发觉,甚至陷入了丈夫很爱自己的假想。
医生曾隐晦地建议死者离开丈夫一段时间,独自去旅行散心,但被死者丈夫发现后,大骂医生没有医德,分离他们夫妻感情,后气冲冲地换了别的医院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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