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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为女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息寒
君婈兀自镇定地在她俩的视线下换了衣服,有了性经验和两个性伴侣之后,她现在的脸皮真是非往日能比。不过此刻回想起来,方才还是太冲动了,居然幕天席地的和邢修业差点打起了野战。想到这君婈止不住老脸一红。
除了上回和夏侯瑨做过一次,她已经素了七八日了,一则是因为那次之后身体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恢复,二则太医院的长期避孕药还没有研制出来,她终究有些不放心。巧的是,今天出宫前,她刚收到太医院给她送来的药丸,只是还没来得及服用,趁这时候交代一下贴身宫女,免得她们整日里因着主子的性事担惊受怕。
而太上皇那边这事是瞒不过的,她也不打算瞒,就说这药丸是调理身体的补品,顺带有些避孕功效罢了,任她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心照不宣地和邢修业一起回了承乾殿,晚膳过后二人各自沐浴,敬事房的人端来避子汤,君婈也吃了药丸,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始。
“阿婈明日要上朝,早点睡吧。”被戳破了暗恋心事的邢修业没有了遮掩,无人的时候便喊她小时候的昵称。明明是梦里萦绕了无数回的称呼,此刻真实地喊出来,每喊一次他心里就感到一种由衷的满足。
听了他的话,君婈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哦了一声,突然就被身侧的人翻身压住了,悬在上方的那张俊容含着笑意,径直压了下来。
在君婈彻底沉沦之前,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早点睡”是什么意思。
邢修业像是遵循着一套定式,先是凶猛地和她接吻,把她吻得喘不过气之后便捧起她的双乳吸,吸完了就给她口,不过这回他明显更有耐心。
把大阴唇含在嘴里用唇肉碾,慢慢厮磨,然后再猝不及防地用力一吸,君婈魂都要被他吸掉。带着薄茧的手指一边按揉着阴蒂,一边抚摸着穴口,待穴口动情地张开,他又贴上去含着更加柔嫩的小阴唇含吮,舌头一勾一勾的触着阴道口,把她分泌出的液体尽数吞掉。
君婈犹如一条涸泽的鱼,只知道张大口呼吸。见她浑身瘫软,邢修业终于直起了身子,脱去了寝衣。
满满阳刚之气的身躯展露在眼前,君婈恢复了一丝神智。邢修业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却不夸张,穿上衣服不是很显瘦,但是脱下衣服绝对荷尔蒙爆棚。君婈有些看痴了,她伸手摸了摸形状健美的胸肌,眼中满含春情。
“阿婈喜欢?”邢修业笑了笑,还是明朗的少年气,如果忽略他此刻捏着她胸乳的手的话。
在君婈的注视下他脱下了裤子,小邢修业精神饱满地弹了出来,看见这尺寸,君婈又有些迟疑,塞进去应该还是会痛的吧……
他握着自己硬挺的男根对准君婈的穴口,找了一下角度,试探地入了进去。
“啊!”君婈立马叫出了声,实在是他的龟头太大了,一挤进甬道便有强烈的饱胀感。
邢修业不敢再动,可是龟头被阴道包裹紧箍的感觉又实在令人头皮发麻,他一手掰着君婈的腿根,一手按揉着她的阴蒂,呼呼喘气:“阿婈,逼夹太紧了,放松。”
君婈一听这荤词下身更是一缩,邢修业忍不住低吼出声,上身猛地伏下,两手各握住她的两团浑圆放肆揉捏,嘴巴含住乳头大力吸舔。
“嗯啊……”君婈攀着邢修业的肩膀,只觉乳房都要被他吸出奶来,下身渐渐放松了点,淫水流得更加欢畅。
邢修业抬起头,下身一边缓缓往里进,一边用他低沉的小奶音说着:“阿婈的奶子好香。”
天哪,君婈忍不住捂脸,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为什么一到这会就开始说骚话啊……就开始说骚话啊……
可是君婈的身体却很是喜欢,情动得厉害,有了体液的润滑,粗壮的小邢修业顺利地整根埋进她温暖的肉穴。
邢修业手肘撑在她两侧,就着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抽插起来。他没有很用力,幅度也不大,胸肌蹭着她挺立的乳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侧。
君婈主动梗起脖子去亲吻邢修业鼻梁旁的那颗小痣,忽然想起他跟她说“即便像兄长一样也无妨”,玩心顿起,在他耳边不怀好意地道:“修业呀,你不是想当我兄长吗?可你现在正在对你妹妹做什么呢?”
邢修业猛地停住了,呼吸更加深重起来,君婈忍不住窃笑,却被他警告的目光望住:“阿婈,别激我。”
“我激了你又怎样?”
邢修业面目严肃,一字一顿地道:“我怕把你操哭。”
君婈面色大囧,阴道下意识地缩紧了,邢修业“嘶”了一声,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她。
君婈有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讨饶,便被他健壮的手臂抬起了玉腿,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臀部也因此被抬高,微微离开了床面。邢修业收拢了小腿,下身更加往前挺,男根自上而下深深地插入了她的体内,一声娇吟刚刚呼出口,就被接下来连环而紧密的撞击顶得破碎不堪。
邢修业坐在自己的小腿上,扛着君婈两条雪白的腿,胯部疯狂挺动,健硕的臀肉狠狠收紧,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雄伟的阴茎不断进出嫣红柔媚的穴口,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交迭成章,硕大的囊袋拍打在少女的腿窝,不一会就击出了红印。
少女的胸脯犹如两只弹跳的小白兔,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在眼前晃动,他看得眼热,松开架着她腿的右手,去捏住其中一只把玩。
“啊呃太…太呃快啊了……嗯……”
君婈被捣得周身直晃,媚叫也无法成型,微俯的角度让阴茎更加贴合甬道的走向,也轻易能够入得更深。密集快速的摩擦产生的热量像是要把甬道都融化,快感如海浪堆迭,一层层地将她淹没,不一会她就看到眼前产生一阵白光。
高潮让穴肉急剧收缩起来,邢修业感觉温热的软肉像是千万只触手吸附着他的阳物,他舒爽得低吼,上身微微前倾,手撑在床榻上,更加专注于胯部的活塞运动,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集聚在阴茎上,只想不停地往里深入。
“轻……嗯啊……轻一呃……点啊……”
丝毫没有减弱的攻势让高潮后的身体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不过二叁十下后,君婈又浑身颤抖的到了顶峰。连续的高潮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下体悬空,双手也毫无凭依,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胳膊。
“呃呃啊——修业,嗯……。”
邢修业听到了她的呼唤,他速度不减,把她早已经挂不住的双腿分置在身体两侧,握住她的腿弯,俯下身来贴住她。随着身体的下压,两腿也更加打开,穴口大敞着迎接肉棒持续猛烈的肏干,连阴核也被粗硬的毛发摩擦到。
坚硬的胸膛压扁了她胸前的柔软,他吻住她不断媚叫的檀口,舌头伸进去压着她的小舌,吞噬着她口中不断溢出的琼浆,使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伞状的硕大龟头像是一把刷子,剐蹭着蠕动的内壁,随着律动把粘稠的蜜液不断刮出穴口,两人下体相交处已是泛滥成灾。
终于,他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频率猛地用力顶了十几下,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一阵抖动,喷出滚烫的精液;而她也在他最后那几下发狠的挺动中被蹭到了g点,失控般地战栗起来,密道痉挛着迎来了今晚的第叁次高潮。
结束之后的君婈还久久回不过神,邢修业舔掉了君婈嘴角和下巴上的津液,平复了会呼吸,便把半软的阴茎拔了出来。还在敏感中的穴肉禁不起摩擦,拔出来的过程中两人纷纷呻吟出声,邢修业真是用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没有把肉棒重新插回去。他运起内力压制欲火,好不容易脱离了阴道的桎梏,却见那张小口一张一合地冒了几个泡,然后紧紧闭了起来。
“阿婈,你的逼真会吞。”他像是客观地描述着所见,君婈却差点又要被他的淫词浪语刺激得流水。
邢修业亲自帮君婈清理了,给她盖好被子后自己才穿上衣服躺下。君婈以为他会抱她,却见他还是那副直挺挺的睡姿。她钻到他怀里,被他轻轻推开:“阿婈,我不习惯抱着人睡。”
这会儿知道假正经了,刚刚骚话连篇的是谁来着!
君婈有些气,邢修业却伸了一只胳膊出来:“你枕着吧。”
好吧,君婈气消了一点,不客气地躺上他的胳膊,还用力压了压,不过没什么用,他胳膊上都是肌肉,硬得很。
“你从哪里学的那些粗话啊?”君婈还是问出了口,邢修业认真做起来的时候话还是很少的,但就跟他平常就有一股自持稳重和粗鲁豪放的反差萌一样,两场情事下来他的表现也是如此。
邢修业默了会:“军营里都是些糙汉子,听得多了顺口就说了出来。”过了一会又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额,也没有不喜欢啦……”其实是很喜欢,以前看小黄文的时候也是,只要涉及到dirty?talk的她就会觉得很刺激。不过毕竟是刚刚开发的处女,君婈暂时还做不到脸皮这么厚,她想着等以后两人做得多了,她其实也可以配合一下的……
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君婈鸵鸟状把脸埋在他的臂膀里,没好气地喊了一声:“睡了。”
小小的床幔里还留有刚刚那场房事的余韵,手臂上传来少女的体温,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也一直往他鼻子里钻,邢修业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
看来没有吃春药的今晚也要洗冷水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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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小邢终于吃上肉了!他开起车来可是很猛的!
终于把避孕问题解决了,不给女主安排好总觉得不能安心吃肉。
下章男主叁号会出场啦~不过明天可能会请个假,这几天连着日更夜更有点肾虚……





当我成为女帝 十一上朝
君婈身着玄色衮金边的五爪龙袍,头顶十二旒白玉冕冠,昂首挺胸,仪态端方,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
面前是雕刻着龙腾九霄的镂空屏隔,屏隔之后,便是百官觐见的太和殿主殿。隔着那雕工精美的龙纹看去,尽管视线被宽阔的龙椅挡住了,她依然似能感受到百官们各色各样的目光。
蓉锦走到这便止步了,她是内廷宫婢,不能随侍上朝。高公公则接过了君婈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御前大总管高公公,是太上皇特意派过来的,知她初次临朝,恐有不妥帖之处,高公公在御前伺候了十数年,多少能提点一二。
“女帝上朝——”高公公的声音不似一般太监尖细,反倒雄浑高亢,君婈抖擞了精神,抿紧嘴角,在高公公的搀扶下,迈着沉稳庄重的步伐,一步步绕过屏隔,踏上了御阶。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朝拜,君婈向下扫了一眼,乌压压的一片人,只能通过官服的颜色略微分辨。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不自在的同时,心中又有股俾睨天下的傲气油然而生。
她扭身拽过拖地的衣摆,端坐在金光闪闪、前后左右都挨不着的龙椅上,沉吟一会,才悠悠平举双手道:“众爱卿平身。”
“起——”高公公洪亮地传达了她的旨意,山呼谢恩声之后,一片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臣子们井然有序地起了身,却依旧是个个低眉垂首,让君婈看不清面容。
御座本就在高处,即便是站在最前排的臣子都离御阶有半丈左右的距离,更遑论站在最末尾的人了,何况他们还都低着头,君婈眯了眼去看都只能看见官帽顶。
当皇帝得有多好的视力才能分清跟自己讲话的是哪个人啊。
抛去杂念,她公事公办地道:“朕登基叁月,初次临朝,众爱卿有何事启奏,尽管道来。”
也甭管后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反正流程是要走的。好在官员们出列禀报的时候会抬起脸来讲话,也顺便让君婈认了认人。朝臣品阶从高到低地依次跳出来汇报了一下这叁个月的工作成果和国家状况,君婈听得认真。
郢朝果真是太平盛世,外无外患,内无内忧,唯一的不和谐大概是北边的匈奴趁着皇帝换届又在搞一些骚扰边境的小动作,不过有邢修业的大哥常胜将军邢齐务镇守边关,倒也无惧。
毫无异状、一切安然的日常事务让君婈听着听着就有些走神,直到一道略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磁性嗓音传到了她的耳膜。
“微臣启奏,距上回科举选拔已过五年有余,新帝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臣提议重启科举考试,为新朝广纳贤才。”
说话之人一袭烈烈红袍,长身玉立,在一众官员中犹如鹤立鸡群。他讲话时目光没有直视君婈的脸,年轻俊朗的面容面无表情,为他周身添了几分冷峻的气度,可是文人谦和的气质又中和了那种锐利的棱角,使他整个人仿佛苍松翠竹,格外凌然清冽。
霎时君婈的眼睛就钉在了他身上,再也转不动了。
“爱卿所任何职?”君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之人背脊挺立,语调平缓:“卑职御史中丞,章思明。”
本以为碰上夏侯瑨和邢修业两个和娱乐圈小鲜肉长一样脸的人就到头了,没想到前朝还藏着一个呢。君婈隐在袖中的手指抠着自己的掌心,不知是兴奋更多还是惊讶更多。
章思明……好熟悉的名字……
记忆中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孩负手立在身前,尚且稚嫩的眉眼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聪慧和成熟,清透的孩童嗓音却说着严厉的话语:“这么简单都不会,殿下,你是猪脑子吗?”
若不是在大殿之上,君婈真的忍不住想扶额:好的,眼前这又一个鲜肉脸,就是章太傅的嫡孙,京都双杰之一,也是原身的童年噩梦——章思明。
果然,当君婈忆起这一茬,原本肃然沉静的青年臣子便对上了她的目光,口中没什么情绪地道:“看来陛下想要完全统领朝纲,还相距甚远。”
君婈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这不明晃晃地讥讽她对在朝官员不熟悉、对政务不上心吗,还不带拐弯的那种!
不等君婈说什么,就有别的大臣出声反驳章思明,有说科举兴师动众、收效甚微的,有说如今官僚体系庞大、人员饱和的,当然附议赞同的也有不少。章思明言语犀利、字字珠玑,把所有反对他的大臣或说得哑口无言、摇头叹气,或说得捶胸顿足、恼怒跳脚,朝堂上一时热闹无比,他自八方不动,还是那股凛然却不孤傲的模样。
君婈算是看明白了,满朝官吏论打嘴上机锋,没有一个是章思明的对手。而这场政论也让君婈看清了朝堂的势力派别,心中不由思量起来。
见吵得差不多了,君婈抬手制止,顿时满堂鸦雀无声。
“此事朕要好生斟酌,御史中丞章爱卿,吏部尚书何爱卿,下朝后来御书房议事。”
“是。”
无人再有异议,君婈挥了挥衣袖站起身,高公公唱喏道:“退朝——”
龙涎香在狻猊兽型的香炉里燃烧,散出缕缕轻烟,御书房布置雅致古朴,又处处彰显着尊贵奢华。
君婈坐在金丝楠木的宽大桌案后,坐姿较太和殿上略随意了些,视线看似在眼前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位臣子中逡巡,其实是在不停地偷看章思明。
窄而略长的脸,冷硬利落的下颔线,优秀挺拔的山根,还有眼尾上翘、眼白略多的单眼皮眼睛,面无表情看你时显得很高冷,甚至有些凶。
在21世纪,拥有这张脸的小鲜肉……额或许不能叫小鲜肉了,因为2020年这家伙都30岁了,初时是因为参演了一部口碑极好的古装权谋剧,虽然只是男配角身边的侍卫,绿叶中的绿叶,但是凭着英挺的相貌硬是收获了一波观众的注意力。随后又在一部犯罪题材的网剧中饰演了一位警察,但是人设不怎么讨喜、戏份也不多,这部剧让身为男主角的老牌童星重新翻红,对他的星途却没多大助益,胡晓涵只记住了他穿制服的样子,那种正气凛然的帅。
胡晓涵喜欢上他是因为他主演的一部低成本奇幻网剧,里面那个有些婆妈有些赖皮有些不正经的人物形象让她看到了这个小鲜肉的另一面。之后他又主演了一部现代甜宠剧,人设是高冷学霸,据说还和那部剧的女主演假戏真做,成了真情侣。疫情期间,他作为配角出演的一部都市剧正在热播,又圈了不少粉丝。
不管怎么说,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拥有同一张脸的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他依然高冷,依然学霸,依然正直,还毒舌!
收拾了思绪,君婈假模假式地沉吟道:
“重开科举一事,两位爱卿怎么看?”
方才堂上章思明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反倒是负责官员考核和任职调度的吏部尚书何曾一直没有说话,按理说这件事他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
见章思明不说话,女帝又一直望着自己,何曾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启禀陛下,科举在我朝推行了叁十年,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效,目前朝堂上通过科举之途入仕的官员少说也占了五成。只是嘛……”何曾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只是如今我朝官员人数确实已趋近饱和,再招揽一大批士子,怕是不太妥当啊……”
章思明头也没动地瞥了何曾一眼,年过半百、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半生的何尚书便觉得通体一寒。
君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何爱卿所言有理啊。”
何曾赶紧附和:“微臣拙见,请陛下圣裁。”
“既然官员人数过多,何不裁去一部分呢?据朕所知,光是吏部郎中一职,就有五人同任,吏部的事务应当没有如此之多吧?裁撤不必要的职位、精简在职官吏人数、罢黜不作为的庸人,不就能空出位置来招纳能人贤士了吗?”
君婈虽然语调平缓,用的也是问句,可是句句听得何曾浑身冒汗。裁撤官员,这是何等大的动作,没想到女帝一上任就要着手清除党羽、培养自己的人,而且听她刚刚的意思,首当其冲的便是吏部!
“章爱卿以为如何?”
君婈扭头问章思明,章思明眼也不抬,只鞠了一躬道:“陛下圣明。”
“裁撤官员乃是大事,请陛下叁思啊。”何曾有些慌了,君婈依言沉思了起来,何曾以为尚有转机,不由松了一口气,谁知叁息过后君婈的话差点让他腿一软。
“好了,朕叁思过了,就这么定了。叁日之内,朕希望能看到吏部出具的拟裁撤名单,何爱卿没有问题吧?”
“这……这未免太过仓促……”
“哦对了,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想来对各部官吏平日作为了如指掌,正好章爱卿也在这,不若从旁协助如何?”君婈偏头询问,章思明自是无有不好,又鞠一躬道:“承蒙陛下厚爱,定不负所托。”
两人一唱一和,可怜何曾心中叫苦不迭。
捉弄了一番官场老油条,君婈也达到了目的,挥挥手将人支走,把章思明留了下来。
二人独处时,章思明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场便更明显了。虽然方才他们配合默契,但是有原身儿时痛苦的记忆在,兼此刻他摆出来的那张冷脸,君婈面对何曾时那股君王霸气消散无踪,虽才起了一点邀功叙旧的念头,此时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君婈左想右想,还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谁料章思明先开了口:“陛下有话要问?”
“额……是,咳,章中丞怎么看朝堂上反对重开科举的那些官员们?”
想着还是从政事入手不尴尬,君婈便起了个话头,谁知一直没有直视她目光的章思明此刻却直直地看向了她,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看似无神,瞳仁却黑得发亮,无端地显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来。
“微臣还以为陛下作为储君学习了这么多年政务,不会再问一些愚蠢的问题。”
嘶……一没有旁人在场他就开始了吗!这无差别嘲讽模式。
君婈后槽牙莫名一酸,心中有一股不平和憋屈在疯狂激荡。
她从来都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便在现代她只是一介平民,却也无法忍受他人对她的嘲讽和轻视。穿越来这个世界成为女帝之后,这具身体十几年来养尊处优、极尽尊荣的记忆植入了她的脑海,也在潜移默化间对她造成了影响,尽管性格之中的软弱依旧,但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自信,甚至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偶尔还可以用身份和气场去压制比她地位低的人。
此时她应该发火的,君主的尊严不允许遭任何人哪怕一丝一毫的蔑视;可是眼前人带给她的黑暗的童年记忆又像一块石头压着她,灵魂胆怯怕事的那一部分即便在女帝的身体里也没办法被完全同化。
君婈就那么僵在这里,面色涨得通红,想骂又骂不出,微微张嘴,手指颤抖。
“朝廷官员现在分为两党,一派守旧,多出自世家大族,仗着先辈荣光,手握大权,自然不肯让毫无根基的寒门子弟通过科举来挤压官场本就不多的位置;还有一派则维新,多是青年官吏,白手起家,太上皇执政期间通过提拔任用平民,让这一派大大发展壮大。陛下若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一派人必要多多留心。”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尽管刚刚才狠狠地嫌弃了她,却还是把朝堂形势一五一十地分析了出来,甚至还为她指路。君婈心中那股火一时就有些偃旗息鼓。
她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仪,却也忍不住出言相机:“章爱卿还真是替朕着想。”
“微臣分内之事,”他垂下了眼帘,那股不屑和凌然被掩去,君婈甚至以为刚刚他的出言不逊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若任由陛下犯蠢,遭殃的是我郢朝百姓。”
whatafuck!
君婈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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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还是更啦,先把男叁号放出来吧,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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