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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不婚
作者:茶茶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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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 第一章关系
春寒料峭,渠阳近日阴雨绵绵,地面始终湿漉漉的,大大小小的水坑如镜面。
姜绯说好要回家吃饭,安梦茹前两分钟还给她来过电话,问她到哪儿了,差不多要准备炒菜。她睁眼说瞎话,回自己已经在路上了。其实那会儿才下班,这天律所的事还挺多的。
等电梯时梁肖也在,侧头问她要不要去喝两杯。
“不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她抿了下嘴角。
“开车来的?”
“地铁,今天车号限行。”
梁肖知道她家住在老城区那块,他去的地方也是那方向,便说:“送你吧,顺路。”
这天气太差,又潮又湿,通常要八点后才见雨停,姜绯自然没拒绝,说下周一的午饭她请。
梁肖扬眉,“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
姜绯笑了笑。下班了,一般她能不动嘴皮子就不动。
雨天,又是下班高峰期,姜绯下车已是四十分钟后,比平时多费了一半的功夫。
车子进不了窄巷口,告别梁肖,姜绯撑着伞,慢吞吞地摸黑往前走。这里的路灯老早就坏了,一直不见修,她不怕黑,怕黑的另有其人,左右从小也走习惯了,眼睛只要盯着前边发廊的招牌看就行。过了那儿,再左转,就是她家。
这时身后突然打来一道亮光,正好投在姜绯脚下,她下意识回头,只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轮廓。
人脸虽没看清,气场却是让她熟悉的。
她眯了眯眼,等人走近了才说:“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穿着单薄,宽敞的风衣,颀长的个,身上没药的气味在黑暗中比外观强烈。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见,都太忙,没时间碰面,也鲜少电话联系,能在这会儿遇上,来回原因就一个,只能是安梦茹。
果不其然,随即姜绯就听到他说:“安姨让我来的。”
“没听你说啊……你不是出差?”她问。
她说话时伞面不经意间压低,水珠顺着伞骨落下溅到干净的鞋面,陆柏珵蹙眉,“你先把伞收了,这么说话不嫌累?”
姜绯撇撇嘴,收了伞,走到他身边,见他关了手机照明,也不说话。
陆柏珵本还等着她接着问自己,结果没等到下文,他只得主动开口:“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你看到啦?”姜绯漫不经心地路过发廊,“梁肖啊,去年年末我不是去参加同事婚礼,就他的。”
陆柏珵抬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而又问她今天留不留家里住。
“看情况吧。”
俩人边说边走,到了攀满蔷薇的铁栅栏,方才分开。
安梦茹见俩人一块来的,还愣了愣,“约好的呀?”
“又没提前跟我说,怎么约啊?”姜绯低头换鞋,“门口碰上的。”
陆柏珵落她身后,给安梦茹递了篮樱桃,“记得您爱吃,路上看到就买了。”
“来还带东西,多破费啊,”安梦茹笑得见牙不见眼,“饭菜都做好了,洗洗手就能吃,阿姨做了你喜欢的油焖大虾,刚端上桌嘞。”
“谢谢安姨。”
比起安梦茹的热情,陆柏珵的反应要淡定得体得多。
姜绯回头,这才发现他还拎着樱桃,不免多看他两眼。只见他冲自己露出白牙笑,她微怔忪,谁知下一秒樱桃就到了她手里。
是安梦茹对着她一瞬变脸,不由分说地命令她去洗樱桃。
姜绯:“……”
有时候她都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安梦茹对陆柏珵比对她还好,从小就这样。但这种想法和陆柏珵提起,陆柏珵也只是说,好分对内和对外,如果安梦茹命令他做事,让她闲着,那才不正常。她当下勉强接受了这个言论,可还是要求他必须要在她受血缘压迫的时候搭手帮忙。
所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姜绯并不意外。
她侧过身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推了樱桃给他,然后懒洋洋地靠着冰箱站,拣起一开始的话题问他:“我妈怎么找上你的呀?”
这片区的独栋楼房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间距很近,就一过路小径。姜陆两家紧挨相邻,从以前的关系就很好。后来陆家搬去了新城那边,虽说两边联系没断,但肯定是不如往前深交的。逢年过节可能还会带个礼物上门看望寒暄,但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安梦茹就把陆柏珵给叫来了。
陆柏珵摇头,给樱桃盛水,“我也不清楚。”
他是白天接到的安梦茹电话,当时他正好得空,便应承下来,具体也没问。
姜绯听着轻微的水流声,脸色兀地一变,压低了声音看陆柏珵:“我妈不会知道咱俩的关系了吧?”
陆柏珵转眼看她,她皮肤白皙,眼皮很薄,双眸大而不空,清亮有神,鼻尖有几粒她经常抱怨的浅褐色的小雀斑,实则并不突兀,往下唇色朱红,带着润泽的水光。
他似笑非笑,反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不婚 第二章你干嘛
安梦茹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他们洗完手赶紧出去吃饭。
姜绯如梦初醒,在俩人鼻尖快碰上时用力推了陆柏珵一把,绕过他出去。
陆柏珵偏头看她有点乱的步子,只觉半月不见,她好像又瘦了。
姜植出差去了,不在家,饭桌上就仨人,安梦茹却整了一桌子的饭菜。这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姜绯直觉她是有事要拜托陆柏珵,不然也没必要这样。
陆柏珵以前在她家吃饭的次数只多不少,甚至比在自己家的次数都多。陆父陆母都是大忙人,成天忙于工作不着家,对陆柏珵那是放养政策,后来他们看陆柏珵喜欢在她家吃饭,还给安梦茹塞过生活费。安梦茹自然没收,他们便转而给她送东西,各种进口小零食,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做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啊。”她说。
“这哪算多?人小陆难得来家里吃一顿饭,”安梦茹特地给她打多了半碗饭,“你最近是不是又吃草,看你瘦的,风再大点都能把你刮跑。”
姜绯一笑,“真瘦了?”
安梦茹好笑地指着她看陆柏珵:“你看她,一说她瘦她就乐。”
陆柏珵点头,“确实是瘦了。”
姜绯斜眼瞟他,饭桌下用小腿不轻不重地碰了碰他的膝盖。
他不动声色,低头吃饭。
姜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安梦茹问陆柏珵最近工作忙不忙,陆柏珵如实回了,她又转头问姜绯。
姜绯往嘴里送了块排骨,吐出骨头后说:“就那样呗。不过最近来问离婚的人挺多,有好几对都是去年年末结的婚,这年才过去两个月不到吧……”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就是太心急,”安梦茹接话,“一头热去领了证,隔天就反悔,都把婚姻当儿戏,结婚还是得慎重考虑为好。”
姜绯事不关己,慢悠悠地吃菜,却听安梦茹又道:“但你呢?今年也二十七了,怎么还不给我找呢?再慎重也要先找到一个再考虑吧,还是说你真拿自己跟那些小年轻比?”
“……”姜绯故意岔开话题,“好端端地说我年纪干嘛呀?再说还有半年才过生日呢。”
安梦茹冷哼:“我从你毕业就在催你,这都四五年了也不见你带一个回来看看……”
“我不都说我不想结婚了么?”
陆柏珵看姜绯一眼,她咬着筷子,讨好地笑:“我就想好好赚钱,留在您和爸身边给你们养老。”
安梦茹不为所动,“我没让你结,我让你找。”
“我还不知道你呀?没找让我找,找了就让我结,结了又让我生……人都是贪心的,我怎么做都没法满足你的要求,还不如在开始就掐断欲望的火苗。”
“姜非非,”安梦茹扬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非非是姜绯的小名。安梦茹每回要训斥姜绯时,总会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给她起了两个字的名儿,骂起来气势都矮人一截。所以只要安梦茹喊“姜非非”,那就代表她现在在气头上。
她说:“早让你别搞这行,拆了这么多对,把自己姻缘都给搞坏了。”
姜绯觉得冤枉,“那是人已经要离了才找上我,关我什么事啊?真要计较,那我的工作也是为了他们别闹得太厉害。”
她态度不佳,安梦茹火冒叁丈,要不是有陆柏珵在,早摔筷子了。
陆柏珵见惯了母女二人争执的场面,不觉尴尬也不觉唐突,反而感觉自己一下回到几年前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姜绯这人从小性子就倔,得理不饶人,经常和安梦茹顶嘴,初见可能会感到不适,熟悉之后就会发现这样的场面不过常态。
他给姜绯剥了虾,放她碗里,低低地说:“非非,少说两句。”
姜绯板着脸不再说话,低头把虾肉吃了,心里无端舒服了点。
安梦茹后知后觉,这才想起自己请陆柏珵来的目的。她调整了表情,给陆柏珵夹菜,笑说:“小陆,你们俩一块长大,非非喜欢什么样的,你给阿姨说说?”
姜绯皱眉,“妈——”
“没跟你说话。”
安梦茹继续笑着看陆柏珵。
陆柏珵放下筷子,抽纸擦了擦嘴,说:“这还得看非非愿意不愿意。感情这事说不准,遇到了有感觉的,平时说的标准也就不是标准了。”
“是,你说的是,她就是难伺候,”安梦茹低了声,“那你那边有没有条件不错的?非非现在就是不太认识新朋友才找不到合适的,你们年纪差不多,朋友的朋友肯定聊得来……”
陆柏珵脸色一变,却是沉了眉眼,硬邦邦地说:“没有。”
“生意上的伙伴也行啊,非非也不小了……”安梦茹不是没有考虑过陆柏珵,但姜绯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俩人都擦不出火花,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陆柏珵心里有些烦躁,但表情还算缓和,他捏了捏鼻梁说:“我再看看吧。”
“诶,好、好。”
姜绯见眼前这俩跟她不存在似的一说一话,她不爽,餐布下的手又不安分起来,直用力地往陆柏珵的大腿上掐。
但陆柏珵平时有健身的习惯,肌肉紧实又坚硬,她没捏动,反倒被他用手使劲攥紧,故意似的,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干嘛!”她脱口而出。
陆柏珵淡淡看她。
安梦茹还在因为陆柏珵的应允而宽心。陆柏珵是靠谱的,她看着他长大,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身边的朋友肯定也是人中龙凤,有他把关,也算替她省了一份心。
她这会儿看姜绯顺眼了些,以为姜绯是在怪陆柏珵答应帮忙物色对象的事,不由没好气地瞪她,“小陆能干嘛,小陆在帮你。”
姜绯呼吸一重,还未发飙,握紧自己的手却松了力道,温柔地帮她按摩起来。




不婚 第三章好大哦
饭后,陆柏珵去阳台接电话,姜绯在厨房帮安梦茹洗碗。
水声阵阵,安梦茹声音夹杂其中:“小陆现在有没有对象?”
姜绯心里一咯噔,故作调侃:“怎么,你想让我给他介绍对象?”
“我这不是不方便问嘛。再说他又不着急。”
“他也就比我大几个月,那我也不着急。”
“你们哪儿一样?”
“我们哪儿不一样……”
“安姨。”
眼见又要吵起来,身后突然传来陆柏珵的声音,俩人终止对话,齐齐回头。
陆柏珵一顿,说自己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姜绯听罢赶紧洗了手,“正好我没开车,一起走。”
安梦茹不满,“明天不周末么,在家住一晚吧。”
“改天再回来,这些天事多。”她现在哪里敢留宿,陆柏珵走了指不定安梦茹还怎么念叨。
“好吧。”安梦茹指使她,“那一会儿顺便把垃圾扔了。”
“知道了。”
从家里出来,雨已经停了。
丢完垃圾,雨后泛潮,姜绯觉得冷,便把外套扣上,只是这上衣设计没兜,她眼一转,把手插进了陆柏珵的风衣口袋。
陆柏珵垂眼看她,凉飕飕地说:“你跟我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好帮你留意。”
姜绯面色一晒,“你怎么还当真了啊,真不经逗。”
“我看安姨挺认真,可不敢马虎。”
“那你不都知道么,还问我做什么。”
“说说吧。”
“你这么自恋?”姜绯戳他胳膊,“就想听我夸你呗。”
陆柏珵从安梦茹在饭桌上拜托自己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去阳台打了两通电话,又抽了根烟,身上染了些许烟味,被空气里的土腥味盖过才不明显。听到姜绯这么说,他终于笑了,将手伸进口袋,握住她的,问:“去我那儿还是去你那儿?”
姜绯假装没听懂,“你不是还有事么?”
“不那么说怎么把你带出来。”
“哦,你骗我妈,回头我就跟她告状。”
陆柏珵却说:“不是冷?挨我近点。”
这时正好经过漆黑的长巷,姜绯冷哼:“怕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陆柏珵小时候有夜盲症,后来虽然好了,但怕黑的后遗症还在,无论到哪儿都要求灯火通明,因为掩藏得好,知道的没几个。以前放学走夜路,也都是姜绯陪着他。
俩人最后去了陆柏珵那边。
姜绯这个周末没什么事,陆柏珵却是大忙人,全年无休,手机不能关机,私人电话也不行,明早还有个会等着。本来姜绯觉得自己已经够忙,但面对陆柏珵,也只能甘拜下风。
大抵是做老板的都这样。姜绯曾问过他后不后悔,因为他儿时梦想是做设计师,上学学的也是建筑设计。可他却说不后悔,还臭屁地表示当不了设计师,做管设计师的人也不错。姜绯觉得他是嘴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陆柏珵这边该有的东西都有,姜绯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见他在用电脑,没打扰,转去房间吹头发,吹完就盘腿在地毯上看手机,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姜绯微惊,抬头把手机递给他,“高文拉了个群,说下个月要找时间聚聚。”
高文是他们共同的高中同学——他俩高一不在一个班,分班后同选理科,排名相近,都进了重点班。而这高文,上学时就爱好组织集体活动,这都十年过去了,个性一点没变。
陆柏珵粗略看了看聊天记录,班里大多人都还留在渠阳,要聚不难,就差个组织者,但能来的估计不多,他兴致缺缺,把手机还给姜绯,“你想去?”
“去呗,凑个热闹,顺便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变化。”
陆柏珵说嗯,没说去或不去。
姜绯伸长了腿蹭他的脚,“你忙完啦?”
他抬眉,后退一步,“你不是这几天来事,少招我。”他在卫生间见到了她换下来的纸。
“二十多天不见,你这态度真没劲。”
陆柏珵扯了扯嘴角,洗澡去了。结果到点俩人上床睡觉,被子一盖,姜绯就又来了劲,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暖和暖和。”
陆柏珵头疼,“下去。”
她自顾自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事性欲就强,见不到你就算了,一见你就刹不住脚。”
陆柏珵被她蹭得慢慢有了反应,他语气生硬:“所以也不让我好过?”
姜绯嘿嘿一笑,手往下摸,摸到苏醒的巨物,她舔了舔唇,“要不要我帮你?”
陆柏珵眉毛动了动,耷下眼皮,用眼神默认了她的说法。
姜绯抿唇,钻进被子里把他的裤腰往下拽,等直视了粗长的阴茎,施施然道:“好大哦。”可惜她暂时无福消受。
她用手圈住,熟稔地撸动,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而性器也在她的动作下不断胀大,眼中突然窜过一丝狡黠,她身子一转,就躺到了另一边,躺好还不忘将被子拉过来盖过肩膀。
身下柔软的触感消失,陆柏珵睁开眼,转头错愕地看她。
她只无辜地眨眨眼,“我困了。”
陆柏珵脸黑得要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叫她叁字名:“姜非非。”
姜绯忍笑,在他下床去浴室的时候又嘴欠地说:“把灯关了,刺眼……”




不婚 第四章你等着
可能是晚饭时被安梦茹的言论给左右了思绪,当晚姜绯就做了个梦。
与现实里的遮遮掩掩不同,梦中的她和陆柏珵从学生时代就是叫人艳羡的一对,因为不知收敛,还被老师抓过典型,甚至叫了家长。无奈陆柏珵的爸妈不在渠阳,来的只有安梦茹一个。安梦茹知道他俩谈恋爱后特别生气,在老师面前掷地有声地说拒绝早恋,保证完后拎着俩孩子回家,却是笑眯眯地从柜子里拿出了户口本……梦境不现实,安梦茹递来的户口本不止有姜绯的,还有陆柏珵的,她催促俩人赶紧去领证,省得再被老师骂……
在户口本变成结婚证时,姜绯直接给吓醒了。
她与陆柏珵不公开的原因可不就是害怕安梦茹这样?
其实不止是她恐婚,陆柏珵也亲口说过自己对婚姻不感兴趣的话。这两年,他们的保密工作向来做得很好,和高中那时候有的一拼。
自由身除了会被多唠叨几句,其他没有半点坏处。
而且姜绯还不止一次地觉得,地下情,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姜绯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挺变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刺激的确能给俩人的关系带来不少的新鲜感。
要知道他们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从记事起就认识对方,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对彼此的黑历史一清二楚,仔细算算,抛开分开的时候,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八年,在这种基础上还能保留新鲜感,多难得啊。
姜绯心有余悸,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清醒过来,床边早没人了。
她睡眠质量一直不错,陆柏珵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手机里,陆柏珵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让她按时吃饭;第二条是让她照照镜子。
“照镜子?”
姜绯嘀咕,起身去看镜子,赫然在脖子上发现了一枚醒目的红印。
这王八蛋。她说她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觉得脖子一疼,还以为是蚊子盯的。
幸亏是周末,不用出去见人。姜绯叫了外卖,等待途中顺便把邮箱里的邮件给处理了,又接了几个咨询电话。忙完正打算吃完外卖再睡一会儿,却收到所里通知,派她去s市出差。
发通知的人是梁肖,她给梁肖打电话,“怎么这么突然?就我去吗?”
“有哪次出差是不突然的?”梁肖笑,“去那边交个案子。订了今晚八点的高铁,你记得看消息。”
她随口抱怨:“就不能明天走么。”
“没办法啊,明天周日,人就白天开门,而且这样周一飞回来你还能再上半天班。”
“……”
姜绯移眼看到酒柜玻璃门上的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又把陆柏珵骂了一遍。
陆柏珵开完会出来,张睿递给他手机,说半个小时前姜绯来过电话。
“她说什么了?”
张睿算是为数不多知道陆柏珵和姜绯真正关系的人中的一个,毕竟这中间有不少事需要他来跑腿。他跟在陆柏珵做事多年,自认深知陆柏珵的脾性,不近女色,私交明了,所以两年前的某天姜绯突然出现在宜山公馆,还把他吓了一跳——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老板不声不响地就找了个对象,而且这对象似乎还不乐意把他们的事对外说。但要说更荒诞的,是他老板居然还同意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明明可以大大方方,却偏要玩偷偷摸摸,也是挺奇葩的一对。
他公事公办地回道:“姜小姐临时要去s市出差,得后天才回来。”
陆柏珵知道姜绯不可能只交代这点,又问:“还有呢?”
“……”张睿硬着头皮,“她说,叫你等着。”
陆柏珵不怒反笑:“也就放大话的能耐。”
张睿低了低头,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为妙。按照以往经验,这种时候并不需要他的附和。
陆柏珵平日很好说话,没有多少上司架子,就算是因为下边工作失误置气,也会很有教养地压下怒火认真点出问题,就是语气会变得强硬,乃至不容置喙。
但到了姜绯这,他就没那么“端着”了,情绪时常因为姜绯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张睿记得有次姜绯让他送文件,说是东西就在陆柏珵公寓客厅的茶几上。他跑腿习惯了,没有知会陆柏珵就送了过去。结果送完回到公司,陆柏珵问他去哪儿了,他一五一十地说明情况,陆柏珵听完却不悦地看他,来了一句:“她为什么直接打电话给你?”
张睿哑口,心里无语死了,就算姜绯给他电话,他不也是派自己跑腿么?省了中间这一环节,要更方便才是,怎么还生气了……
总之从那以后,张睿就再没在姜绯的事上做过主张。
人乐意给自己找麻烦,他总不能拦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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