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淮远
这对舅侄对峙着,只留下仆人们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后来库修斯先卸了力,他拍了拍继承人的肩膀夸他:“好孩子。”
然后这匹狮子走出了门。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if番外库修斯:幻梦(五)也许重要的就是爱
狼人将军发信来求助皇帝,说有一小股余孽在活动。这种小事其实将军自己就能解决,但他为了展现忠诚,每封信都老老实实地写。
这一次库修斯打算亲自去看看,他那久未尝血的剑有些蠢蠢欲动。
“我走后,由你代为摄政。”皇帝对继承人说,两个人快一样高了。
那场仗打得很快却依然振奋人心,皇帝和将军多年后再度并肩作战。两个人把余孽清扫,还顺便洗了一圈的贵族政客。
狼人将军为皇帝举办了宴会,边陲异族的女郎们穿着露着棕色大腿的裙子,光裸的肚皮上面是晃晃悠悠的金坠子。
皇帝喝了些酒,脸色绯红,看得目不转睛。从第一个女郎的脖子上划到第二个女郎的胸口上,将军递了个眼神,姑娘们就坐到了库修斯身边。
库修斯确实挺高兴的,他还主动搭话。聊得两个女孩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不少。
不应该啊……
最后沃因希看见女孩子一个解项链,一个取胸口宝坠,递到了皇帝手中。
然后这人就走了。狼人将军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把姑娘们叫过来问。
她们面面相觑,半晌后才回答,一个说:“陛下问了许多我们这种首饰的问题……然后说要买走研究下……”
另一个说:“陛下好像要送人?”
沃因希走出去,外面的人喝得东倒西歪勾肩搭背。
最后在一个高坡的篝火旁发现皇帝,他拿着一个小匕首对着拿到手金饰划拉。
“……您在做什么呢?”狼人问。
“没什么。”皇帝抬眼看了他一样,请他坐在身边,“你有给家里写信?”
狼人点头,他的家在广袤原野上,族群变得广阔,库修斯说,“再不回去看看,新出生的狼崽们都不记得你这个英雄了。”
库修斯摆弄金饰的样子安静随和,然而那柄匕首刚吸了血,带着肃杀。
长夜漫漫,狼人将军眼前一花,仿佛看到那年今日,大家举杯痛饮,骑士们意气风发。年轻的王子身边坐着美丽的女巫。
“我不是英雄……”狼人不知缘由的恍恍开口,他不敢回家,族中的长者每次都要握着他的手讲故事。讲带着口信而来的女巫们,让他们早早取走了大地的火种,反将了深渊一步棋。
是有人以德报怨,也是有人错无可恕。于是他开始逃避,因为他无处报恩,也无处偿还。
狼人从痛心的回忆中抽身而出,却只看到对面的皇帝抬眼冷然的看着他。库修斯烧红了手中的匕首,那侧面抵上了他的前胸。
热意燎灰了毛发,他却一动不敢动。
“她当时很疼吧。”库修斯说。
沃因希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话。在酒意的渲染下也恶向胆边生:“唯独您没资格说。”他咬了咬牙,想着干脆迎上那铁算了。只要能让这位手段显而易见凶残起来的皇帝消气。
库修斯下一秒却收了手,反手将热铁般的匕首烫在了自己的腕处。狼人阻拦不及,只能大骇的站起来喊人。库修斯却笑了笑,倒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意。
喊过来的人乱做一团,皇帝却大笑,仿佛极度的开心:“深渊的余孽层出不穷,永无止境。来把那个胆敢召唤魔物的子爵当众刮了,杀一儆百。”
沃因希说不能这么做,他怕引起那些足够害怕的老贵族反扑。然而皇帝一意孤行。
医者把他的手包起来,敷上药物。最后让他喝一盅饮品止痛,库修斯正觉得痛快,空气中却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很冷。
穿着黑裙苍白脸色的薇拉坐在篝火对面,一闪而逝。
……八音盒不在这儿,可他还是看到了她。
看到了多年后的她。
“你给我喝得什么?”库修斯问。
“一种麻醉剂。陛下。”医者恭恭敬敬的回答,“少量可以止痛。”
库修斯笑得更大声了。
……
八音盒中的少女终于消逝了,她说再见。然后就化成了光荧。库修斯比自己想得要淡然,他手中的红茶中加了料,每天要大量饮用。
那间被珠宝华衣堆得几乎难以下脚的房间当中摆置着薇拉的女巫之心。
黑蓝色的宝石正中闪烁着破碎红星。这件屋子被严密看管,连皇帝都不会轻易进入。
有少部分人知道这些都会是陪葬品。皇帝开始兴土木建造皇陵,他好像都不是修建给自己的。
“薇拉,那孩子好像谈恋爱了。”库修斯从高塔上往下望,看到花园里继承人和一个耳朵泛尖,皮肤有点青的女孩子聊天。他眉开眼笑,努力压抑的唇角也向上挑着。
库修斯不好细问,但他心里清清楚楚:“我是过来人。”他说。
面无表情的薇拉理都没有理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他喝了大量麻醉剂看到的薇拉要比八音盒的那位冷淡的多。
但他也不生气,还能抽空说两句骚话:“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受虐狂啊……”
薇拉这会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库修斯最近的新乐趣就是看继承人和他的小女朋友谈恋爱。
他们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不,准确来说,他们还是“朋友”呢。
库修斯的教育中没有用女仆来帮继承人长大这一说。他觉得比起成长,自己的继承人可能更先得到阳痿,性病或者源源而来的麻烦以及隐秘的要挟。
他的继承人崇拜他,崇拜他的禁欲,克制,甚至耐心。但他一天天在长大,模仿之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库修斯早年间会觉得不满,只要有人有任何想要冒犯他权柄的行为,无论客观还是主观,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薇薇安很少问起她的儿子,大抵这个被哥哥教养的儿子让她更生厌恶吧。
但他的继承人倒是锲而不舍的给母亲写信,他写“你好吗妈妈?”“你今天好吗妈妈?”“下雨了好吗妈妈?”“水果换季了好吗妈妈?”“妈妈要礼物吗?”
逼得薇薇安不时得也要回两句:“好。”“在忙。”“要。”
所以他的继承人还是处男,在普通的谈恋爱。目前进展到刚刚亲了脸颊。对方是拥有十六分之一地精血统的少女,目前学商科,积极参与某些智慧种族(地精矮人灰虫族之类的)平权运动。
库修斯不是特意调查,他只是透露出想知道的信号。就有各种办法轻易知道。
“陛下。我是这么想的……”继承人已经可以比较成熟的商议政事了,大臣们早就歇了各种心思,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了。新皇帝和旧皇帝的权力交接非常早,甚至顺利的可怕。
库修斯的书房中,这些股肱之臣说不定更喜欢继承人。他更年轻有活力,也更讲理积极参与各项事务,换句话说,更好控制。没有库修斯那么积威甚重,也没有他现在那么缺乏活力,还时不时发疯或者自言自语。
老臣和新臣们都积极展现着能力,在未来的新王面前不遗余力的开屏。库修斯看着他们斗智斗勇,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又啜饮了一口茶。讨论结束后,他单独留下了继承人。
库修斯的余光中,看到薇拉今天大发慈悲换了套衣服,是皇后制式的红裙,金线在胸口绣出古老的标志。她盘起了长发,头戴王冠,坐在了继承人对面。安静的垂眸望着年轻的男孩。
美得惊心动魄。
“她会喜欢你的。”库修斯在开始前说了一句。
“陛下?”继承人有些茫然。
“……叫我舅舅吧。我只是想问点私事。”
“您说。”
“您也到该定亲的年纪了吧?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继承人的表情变得很慎重,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发言:“内议的大人们也提过建议,他们为我送上了人选,有……还有……和……”
库修斯眉头一挑,打断了他:“我没让你报名字。我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继承人再度沉吟:“我倾向于阿隆小姐,她的出身有利于平衡南方势利,或者龙斯漫小姐,沿海商会出身的她应该可以带来……”
继承人的话让库修斯的兴趣渐消,甚至没由来的愤怒。他的继承人和自己相像这一点一度让他自得,但像到这个这个份上就是挑衅了。
库修斯用余光撇了一眼薇拉。女人换回了黑袍,托着腮看天看地不看他。
皇帝愤怒和焦急并行,继承人还在理智的上下分析。
库修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才让继承人停下:“我问你,你自己怎么想?”他从嗓子里挤出话来重读,这才让他停下来。
空气诡异的沉默。
“你不是喜欢上了个商学院的女孩?”库修斯问。
继承人脸色变了,介于苍白和悲哀之间:“我们没可能,我会和她断开。”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库修斯,他伸出拳头锤了一下桌子:“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是要强行拆散你们吗?”
“你是我塔阿修的继承人,未来的塔阿修皇帝!你唯唯诺诺的想要用婚姻讨好谁?那些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吗,一定要用婚姻换吗!?”库修斯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你他妈的连敌人都没有,唯一要防备的就是老子打出经验的深渊!就算它再来也是你儿子要考虑的了。”
“你退让个屁!”桌上的文件被抓起来劈头盖脸的砸向继承人。
继承人脸上青红交错,低着头不敢回话。库修斯踹了凳子,锤了桌子,几乎像是撒泼,他其实并不为继承人愤怒,这孩子只不过提出了冷静又克制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爱情可能是幸福婚姻中最不重要的的部分。”男孩子低声解释。
他甚至和当年的库修斯想法一样。
因此库修斯才无比愤怒。
薇拉扭过头,扯出一个冰冷又残忍的笑。在这艳阳天中,库修斯气喘吁吁的看着,依旧觉得很美。
“也许爱情也是很重要的呢……”库修斯看着她出神,低声喃喃出了让继承人不可思议的话。
作者的话:榨不动了,明天歇一天,我简直浑身是肝。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二十五章异国之人
天气在几天中就渐渐转热了,王都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迎来演武。
大演武本是塔阿修十年一度的旧传统,然而却停办了将近四次。无论原因是老国王得不到圆桌认可的恼羞成怒,还是演武早就成了贵族子弟假打表演的地方,现在都不重要了。
真正的圆桌骑士会参加,库修斯还邀请来了异族的朋友。演武的胜利者会被授予镶金玫瑰徽章,奖品是【斯诺安的祝福】。传说中那是雪原女神给予离别情人的礼物。
然而无论王都的人民多么热闹,张灯结彩的把彩灯挂满街道。他们的审美在老国王,他的情人,以及公主殿下的联手荼毒下早就变得花里胡哨,不堪入目。
所以薇拉这段时间也懒得出门辣眼睛。演武和她的干系不大,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库修斯的面前,用她惯常的表现表达一番赤胆忠心就行了。
除此之外的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繁忙的王没有那么多时间折腾她关注她。他与新娶的“妻子”,权利本身,正如胶似漆。
“元素魔法的要义是亲和。”她在大课上敬职敬责的开口,“是你们被元素本身选择,而不是驱使元素……”
这一段很重要,薇拉起码讲了三遍。然而下面的学生却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喧闹,还有不经意的交头接耳。做笔记的人很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薇拉倒不生气,她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怀念。她也以学生的姿态走进过教室,生活乏味单调,当年和孩子们一样期待庆典,看享有盛名的人和自己处在同一个空间。
可她已经明白了,盛名背后的人不一定是诸位想象中的样子。
于是薇拉放下课本。她双手撑着讲台,给大家讲了年轻的王在少年时千里迢迢去往旧都之中,得到了圆桌的故事,绘声绘色,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有大胆的学生听到一半大胆发问:“葛蒂瓦夫人,您知道的可真清楚。就好像你当初也在场一样。”
大课上有过半的人有相似的疑问。薇拉知道,这个世界是割裂的,信息的传递不够迅速加剧了这一点,一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轶事,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摸不着头脑。
她是乐于当个普通教授的,于是她笑了笑:“也不要光念书,去听听吟游诗人的剧,他们唱的比我好听多了。”
学生们欢呼起来。下课铃此时打响,他们三三两两的告别离开。
“所以我今天唯一的好学生就是您了,对吧?”薇拉看到逆流人群走进来的阿斯塔说道。
阿斯塔矜持的点头,他有一种和外表不太相符的温和书生气:“我们可以一起走到图书馆。”
薇拉没有意见,她乐在其中。阿斯塔博学睿智又渴望知识,他偶尔会慢悠悠的沉吟,薇拉以为他是在思考。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他只是比较迟钝。
他们俩在图书馆的顶层互相学习。
“您能为我演示一下吗?”薇拉说,“我不明白这一条。”
深渊魔法来自深渊却又不同于深渊生物,魔法本身毫无立场可言。它们只是存在。像是空气或者水的形式,流淌弥漫在不同的地方。
对深渊魔法亲和不一定就背离大地。某些特殊的恶魔们还能用圣光咒术召唤次阶天使。魔法本身比神更加一视同仁。
“我很抱歉。”阿斯塔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释放不了魔法。”
“什么?”薇拉有些愕然,“这……”
她把不可能咽回了肚子里,理论上人人都能有一定的感知力,因此能使用魔法,只不过有天赋差异高低。更何况阿斯塔这样的专业教师呢,但她又骤然想起来古老的传说,于是试探着开口:“禁魔体质?”
阿斯塔苦笑着点点头。
薇拉有些惊讶:“您不是塔阿修人?”
阿斯塔摇头:“我来自戴洼。”
戴洼,南方的野蛮联邦。它是由许多城邦与部落构成的松散联邦,各自为政,容易打败,却不容易全歼。
库修斯要统一它,付出的代价是血洗七座王账。他本不想如此残暴。然而戴洼崇尚暴力,恐惧与死亡。
那里的人为了拥有更强大的下一代敢于野兽交媾,敢吞下龙血,还敢走私买卖异种族的女人。他们纷乱的血统中充斥着恶意与欲念,强大的领袖也曾短暂出现,但疯狂与失控很快追赶上来。
伴随着确实的混血进步,失败品也随之出现。禁魔体质便是那里的特产。对魔法有很高的理解与体悟,却全然不能使用。
“像我们这种弱小的渣滓,为了防止脆弱的血脉留存。生下来就是要被掐死的。”阿斯塔说,他甚至轻描淡写的翻着书。天窗落下的树影落在洁白的书页上,下午的阳光则覆盖在他暗藏暴虐之血的棕色皮肤上,“我的母亲不舍得,抱着我越过了边境,一路颠沛流离。”
“可你活下来了,最终选择落脚在塔阿修。”薇拉说。
“这是个很好的国家。”阿斯塔抬起眼睛看薇拉,“它接纳了我。”
他的语气平淡,可薇拉能够想象到其中有多少波折,于是她注视着他。阿斯塔却盯着她的眼眸浅笑起来:“请不要用那么哀伤的目光看着我,薇拉。我已经过的比大多数人要好了。”
“很抱歉。”薇拉移开了目光,楼下的学生们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他们欢欣的交谈带着风传入她的耳朵,隐隐约约提到了夜市。
看来会有游人来到王都附近。也许是马戏团,又也许是游牧民族,再或者是行商,他们会定期聚集到都市外,用热闹的表演交换钱币,统治者会默许在短暂的几天里,他们的生意不用交纳税赋。
因此许多商人也会聚集在那儿做做小生意。演武吸引来了流动的商品人口,还有财富。
“您想去看看夜市吗?”薇拉说,“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去逛。”
“真好啊。”阿斯塔感慨道,“年轻的女孩可以独自去自由自在的玩,真难想象这样的国家会掀起内战。”
“……”
“无意冒犯。”阿斯塔摸了摸头发,他察觉到了薇拉的沉默,“我是说,也许正是因为有了不起的人,才会能够为了先辈们的代代努力拨乱反正。”
薇拉笑了笑:“人民都是好人民。我只是在想,其实我以往都不是独自去的。”
“那这一回儿也更不能让你独自去了。”阿斯塔也笑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合上书。两人各回办公室换了一套衣服,随即肩并肩去了夜市。薇拉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一只洁白的纸鹤沿着风飘进了屋子,落在了书架的夹缝中。
作者的话:又看了魔戒,即使被钉在棺材里,我也要大喊,小叶子倾国倾城。
又及:你们造吗?(我听来的这条不一定对)本身现在日式rpg勇者流或者西方史诗流里的精灵原型都是丑丑的秃顶大鼻子皱纹脸,是托尔老爷子改变了这一切!送给我们好看的仙子精灵!欢呼!
又又及:好看的黑皮精灵是地下城送给我们的!(再次欢呼!)
又又又及:残忍美艳的海妖是饭卡老师送给我的灵感!后来我才去看的加勒比海盗,不过原型大概可以更远追溯到希腊神话中的塞壬。
狼人的起源则能追溯到阿努比斯,我也是没想到。
世界的奇幻故事都是相辅相成,流传完善的,真好。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二十六章三个逆位
王子间的党伐之争被控制在王座之间所能覆盖到的范围内,平民百姓鲜少被波及。这场被后世称作小内战的继承者战役零碎而繁杂,远不如后期的大内战那样节点清晰,转折明确,敌我分明。
和阿斯塔聊天是一种很轻松的事,他是那种很擅长在聊天中点头和捧场的男人。更何况他的身份与立场放在那里,是鲜有的能够让薇拉说些真心话的人,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夜市很热闹,远方的游民和异国的旅人蜂拥而来。狮子乖巧的越过火圈,虚妄的鸟雀飞一阵便消散如风,然后又汇聚而走。赤脚的女郎们全身挂着金坠,她们跳舞,把肉扔进火里,烤熟后伸手就拿出来。薇拉没有感到魔法的波动,但她们的手却毫发无损。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开心,然而薇拉看着人群攘攘,却感到了放松也感到了无所适从。她的命运里没有这部分,没有阿斯塔也没有这些游民。
“真孤独啊……”薇拉本想如此叹息,然而有人先她一步说出了口。阿斯塔望着宴会中燃烧的火焰,略有怅然:“这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热闹。”
阿斯塔的目光有眷恋,却也有种悲观。
十八岁的薇拉能够开口劝慰他,如今的薇拉却一言不能发。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笼罩在王都的深渊阴影是悬挂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愁眉苦脸的,可惜了这张美丽的脸蛋儿~”本来围着篝火旋转的游民女孩转了过来,突兀而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来和我们一起跳舞。”
薇拉就这样被拉拽进了翻飞的裙摆中,起先她还有些局促,但很快,这种原始而自由的热切就感染了她。
她反客为主的摇动起腰肢。黑纱流雾般的长裙让修长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她脚下的步伐韵律优美,这场共舞让她想起了遥远的家乡。
薇拉抽空看了一眼阿斯塔,他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样子。他坐在一张矮凳上拍打起鼓笛结合的某种乐器,不费吹灰之力就合上了节奏。他姿态闲散,肤色和眉眼更像这群人中的一员,如果赤裸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色裤子就更像了。
那套整齐的塔阿修制式的服装拘束了他。
阿斯塔也看到了她,他们目光对视间,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在火焰映衬中竟有狂风邪性的美。
一曲终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了阿斯塔身边。现在的俩人都生动自在起来。
“喝点东西?”阿斯塔指了指旁边的帐篷。
“走。”薇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帐篷里面昏暗而幽寂,帘子一放便于外界隔开了声响,安静的要命。
几张软垫摆置在一张巨大地毯的前方,软垫与地毯间有一横梁的木桌,零零碎碎关着飞虫的照明装置挂在上面。巨大的软垫上有几个少女来往,手中抱着杯子。
“真是有民族特色。”薇拉挺欢喜的坐过去,点饮料喝,阿斯塔过去与她并排。
“哦?您知道我们的民族?”一个苍老的声音饶有兴趣的说道。
薇拉这才发现对面的地毯上除了走动的少女,还有一个佝偻不动的声音。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个苍老的女人,脸上有着油彩的斑纹,整个人枯败的像是一个活化石。
“是的,大祭司女士。”薇拉颔首,“倾听大地的民族,盖亚人。”
那个苍老的女人笑起来,伸出枯瘦的手平铺向上,薇拉与她碰手。女人的笑意更大了。
“您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大祭司笑起来,“连我们的孩子都快遗忘我们的族名了。”
薇拉摇摇头,她和阿斯塔的饮料端了上来。阿斯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杯棕红色的饮料,薇拉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很好喝的,可以强身健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