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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博尔赫叁
周远扬:得,当我放屁,明儿我要去moz,你来不来?
萧升:那得来。
萧升聊完退出来,孟以冬又在翻页做新的了,他伸手将那本册子抽走,对上孟以冬不解的神色,威胁道,“躺着做题眼睛要瞎的!”





走火 第7节
“玩手机就不会瞎吗?”
“......”萧升扯了被子把人裹紧,又在被窝里把孟以冬收拢进了自己怀里,抱洋娃娃一样抱着他,“哥火眼金睛,嘶,你少怼哥一句会死啊?”
“我就是问问......”
萧升伸出胳膊关了灯,回来又抱住人,“睡吧咱。”
“嗯......”孟以冬拧了拧身子,随后合上眼,正打算睡,又听见萧升问,“冬冬,你还习惯吗?”
“什么?”
“哈尔滨,我爸,我妈,”萧升的声音打在他后脑勺,低沉又温柔,“还有我。”
眼睛适应黑暗过后,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隐隐能看见两人顶着被窝映在墙上的轮廓,孟以冬看着,好一会儿,“嗯,习惯。”
习惯,也喜欢,这是真的。
孟以冬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她说,“冬冬,你更像蒋阿姨的小孩你知道吗,自打生下来你就不爱跟人接触,别人一抱你就哭,唯独你蒋阿姨......”
妈妈说,2003年初,疫情爆发最为严重,疑似病例全部被隔离,那时候她被关在隔离区,蒋春云每天抱着冬冬在隔离区外走一遭,让住在二楼的妈妈多少看上一眼。
妈妈还说,妈妈可能会停在某一年的某一天里,但冬冬不是没有妈妈了,冬冬有妈妈,还有蒋阿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更久,妈妈和蒋阿姨都在爱你。
他以前不知道妈妈当时
为什么能如此笃定的说出这些话,但他现在知道了。
萧升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孟以冬伸手,指尖抚过墙上的影子,不久后,也陷入了梦乡。
翌日。
萧全钧说有事,早早的出了门,蒋春云做好早饭推开孩子的房门,掀开被子一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两人惊醒,一阵阵哀嚎,“放假啊妈!”
“起来吃早餐!”蒋春云说,“我弄好菜放冰箱里了,中午跟弟弟热了吃。”
萧升顶着一头糟粕睡眼惺忪的瞧着他母亲,“你干嘛去?”
“这两天医院搞内部审查,妈得去主持大局。”
“嘁,你们纪委办公室一天天的净整些幺蛾子......”
“嘶——”蒋春云作势又要打,孟以冬噌一下坐起身,“我起,蒋姨,我饿了。”
蒋春云走后,两人在家里窝了一天,晚上,萧升收拾干净打算出门,孟以冬坐在沙发里看电影,见他往门口走也没做声,倒是萧升,出门前望了一眼,“一会儿爸妈就回来了,在家乖乖的啊!”
“嗯。”玛蒂尔达正在敲里昂的房门,气氛紧张,这扇门不开,玛蒂尔达可能会被杀掉。
门被打开,又关上,孟以冬没在意,玛蒂尔达焦急极了,脚步声临近,突然,门开了。
萧升重新出现在门口,“冬冬,你跟我一起去吧!”
“......”
周远扬在moz门口等了五分钟,萧升才姗姗来迟,电话里说一定要他出来接,周远扬一开始还以为他撒娇,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带了小孩。
孟以冬跟着他走到周远扬面前,刚要进去就被门口安保拦下了,“对不起先生,小孩不能进。”
“不进不行啊,”周远扬说,“没人照看,不然您帮我带带孩子?”
“对不起,我们有规定,小孩真的不能进。”
“周远扬,要不算了,你玩儿吧,我带冬冬去别地儿。”
“哎,不行,你走了我都没人陪了,”周远扬掏卡,“我。也不能吗?”
“不能,抱歉。”
“嘿我说,这孩子又不喝酒,我们带进去又怎么了,不然放他自己在外面丢了你负责吗?”料定他不敢说那你们也别来消费的话,周远扬更趾高气昂了,那保安刚要说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让他们进去吧。”
几人纷纷朝后看去,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正满眼温和的站在身后,周远扬看见来人,猛然雀跃了一下,“邢宗明!”
保安也恭敬下来,让了路,“邢总好。”
萧升和孟以冬对视一眼,纷纷耸了耸肩,跟在周远扬和这个邢总身后走了进去。
回了包间,郁辛辞正百无聊赖的等着,邢宗明把人带进去后就不见了,萧升用胳膊锁住周远扬脖子闯了进来,嘴里喊道,“说,刚才那人谁?”
郁辛辞眼疾手快的把孟以冬拉到身边坐下,又听见周远扬说,“邢宗月的哥哥!”
“邢宗月又是谁?”
“隔壁连,给卡的师兄!”
“......”萧升松开人坐了下来,“行啊你,学会傍大款了都。”
“怎么说话呢,”周远扬整理了衣裳,坐下来喝了口酒,“我不牺牲色相,哥儿几个哪来的酒喝?”
“几个意思?”萧升脱口而出,“你真把屁股卖了?”
郁辛辞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孟以冬耳朵,随后推搡了萧升一下,“你弟还在,说什么鬼话!”
第10章 不可轻易原谅
孟以冬听到了,关于贩卖屁股与有酒喝的关系,但他没问,那会儿服务生送来一盘很好看的酒,说是邢宗明送给他们的特调,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那上面,“哥,我能喝吗?”
“不能。”萧升把水果放到他面前,“吃这个。”
后来来了很多姐姐,比陈佳妮漂亮很多的姐姐,还有看起来有趣的哥哥,他们喝酒,猜拳,玩了很多幼稚的游戏,孟以冬在郁辛辞身边乖乖的呆着,呆到后来有姐姐过来逗他,还悄悄拿了杯鸡尾酒,让他小小泯了一口,再然后,音乐声轰炸,人人都有重影,从楼上玩到楼下,直至最后神志不清。
孟以冬一夜无梦,他从没睡的这么沉过,以致于醒来时头还轻轻发着胀。他看到熟悉的陈设,发觉自己在家,再瞧了眼身边,空无一人,趿了拖鞋下床,从卧室出来,一开门便看见了埋着头跪在墙边的萧升。
那是孟以冬第一次见萧全钧发火,他手里拿了根皮带,因为怒气而胸口起伏剧烈,“带弟弟喝酒,啊?”
说着,一皮带抽下去,孟以冬跟着瑟缩了一下。
“去酒吧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还带着弟弟,你还有没有点分寸了,弟弟才十岁,你脑子里灌铅了是吧!”
“我没让他喝......”萧升弱弱的说。
“你没让他喝难道他自己要喝?萧升,且不说你带弟弟去酒吧这件事,就说自打你毕业到现在开学一个月,你看看你自己还像个学生吗?”
“我怎么了又?”
“你怎么了?谈恋爱,酗酒,还不够吗?这十几年来我跟你妈对你家教的结果,就是让你表现出现在这副不知反省的样子吗?”
“萧叔......”孟以冬从门口走出来,站到萧全钧身后,“萧叔。”
萧全钧见到他,平复一口气,收起皮带,“让你哥好好反省,我有事要出去,你给监督着,不许他起来。”
“......”
萧全钧接了电话出门,孟以冬这才到萧升面前蹲了下来,两人对视着,萧升挤了个斗鸡眼,随后笑道,“哥没事。”
“我们怎么回来的?”
“刚才那位亲自去酒吧逮的。”
“那......哥你起来吧,反正他不在,他不知道你没跪。”
孟以冬上前要扶他,却被他一个下沉的力气给制止了,萧升抓着他胳膊让他蹲了下来,而后才说,“我还是跪着吧,昨天确实不该带你去酒吧,哥认罚。”
孟以冬不想他这样,可又说不出别的话来,他起身跑开,过了会儿拿过来两本数独和两支铅笔,在萧升面前一屁股坐下后递了一本过去,“哥,这两套题一样,我们比赛。”
萧升咋舌,“这难不倒你哥,哥毕竟是个理工男。”
“是嘛,那计时好了,一分钟?”
“可以,先说好,输了怎么办?”
“输家必须答应赢家任何事情,”孟以冬说,“时效永久,输一次答应一件事!”
“行啊小狐狸......”
萧升那天真正跪了一天,萧全钧回来后让他滚回房间,蒋春云也没唱白脸,对于这件事,双双表示不可轻易原谅。
第二天萧升灰溜溜回了学校,膝盖上顶着两团淤青,周远扬见了,自觉理亏,替他又是买饭又是打水,殷勤的连刘琛都忍不住问了两嘴。
军训结束,课程在这礼拜正式开始,收到课表的时候辅导员也通知了选选修课的事,萧升将这事儿全权交给了郁辛辞,应该说549全宿舍都把这事儿交给了他,只是萧升唯一有个要求,体育课要帮他选篮球。
郁辛辞记下来,打了预防针,“抢不到别怪我。”
“孟以冬!”
罗怡薇尖细的嗓门也
没叫住孟以冬上楼的步伐,罗怡薇跑了两步跟上来,“孟以冬。假期过的怎么样?”
“挺好。”
“嗷,好吧,张胜利找到你了吗?”
“他找我?”孟以冬停下来,他猛然记起张胜利要抄他作业的事情来。
“是啊,你没进班群不知道,他在班群里问谁有你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被班主任骂了一顿,班主任不让他打搅你。”
“......”倒也不至于,孟以冬接着走,嘴里道,“作业什么时候收?”
“中午吧,课代表收齐了才交给老师呢。”
“行。”还有时间,孟以冬想,张胜利还有得救的机会,两人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打窗户里看过去,一群人乌压压的围在教室后头,不知在讨论什么。
孟以冬走后门进教室,同学们见他进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孟以冬走到中间,视线落在黑板上,那上头板书的正中央被人用黑板擦画出了一个面积极大的‘大便’简笔画,旁边小女孩的红领巾被擦去,眼睛被抠掉,敬礼的手手指多了几根。
孟以冬就这么看着,有一会儿竟不知该作何情绪。
罗怡薇也跟了过来,看了眼板报,下一秒便吼道,“这谁干的?!”
众人皆摇头低语,有人说,“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是班级荣誉,破坏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到底谁干的?”罗怡薇作为宣传委员,板报本该由她负责,即使不是她主笔,责任她也逃脱不掉,这会儿气的脸都红了,正要接着说什么,班主任路过窗口,也从后门进来,看到板报,又看到聚集在一起的同学们,脸色冷了下来,“都回去坐好。”
鸟兽散去,各自归位,只有孟以冬还站在原地。
“孟以冬,你也回去坐好。”
孟以冬轻叹了口气,取下书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班主任走到讲台,他没再看那张板报,只说,“罗怡薇,下课把后面黑板擦干净,然后去一趟学生会办公室,就说这次板报评选咱们班不参加了。”
罗怡薇不情愿,可也不敢多说,“知道了,老师......”
“嗯,大家开始早自习吧。”




走火 第8节
“报告!”这一声将所有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张胜利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在外面站十分钟。”
“诶,好。”张胜利鞠了下躬,回身去了走廊。
班主任呆了会儿便走了,背单词的声音从轰然逐渐削弱,察觉老师不会再来,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孟以冬,有人针对你!”前排有个人如此说,声音不大,但全教室都能听见,“我知道,我见过,孟以冬去打水,张胜利抢了他的杯子!”
“对,有天中午张胜利还踹过他桌子!”
“就是,张胜利在群里要孟以冬地址,不是被老师说了两句嘛,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天哪,”有人应和,“那张胜利没准真有可能毁了板报。”
“张胜利迟到了你们没看见吗,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毁掉板报?”罗怡薇说。
“那谁知道是不是放假前弄的呢......”
孟以冬一直沉默着,待议论声渐渐小下来,才叫了声罗怡薇,问道,“学生会什么时候来检查?”
“第一节 课。”
“你过来。”
第11章 我们回家
孟以冬画了个更为简易的草图,他将一个矩形一分为二,左边文字右边图,而后又将这矩形左右分开裁下来,右边的图给了罗怡薇,“照着这个画,不需要填色。”
“好。”
文字部分是空白的,两人起身往板报那走,罗怡薇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他要写什么内容,可是时间不多了,她选择了相信孟以冬。
晨读自习三十分钟,现在离下课还有20分钟,算上课间10分钟,他们的时间真的不足够再多啰嗦,而此时,班里的同学也都回过了身,偌大的黑板,要工整的做出一个可以参与评选的板报,这放在他们身上几乎是一句“你开什么玩笑”的事。
孟以冬搬了凳子,默不作声的画完框架,和罗怡薇一左一右开始重新弄板报,教室里安静的能清晰听见俩人掷地有声的粉笔划动声,再然后,同学们纷纷坐正了身子,有人背单词,有人做题,有人背文言文,他们都不再回头,只是不约而同的会时不时看一下自己的电子表……
时间随粉尘飘走,下课铃响了一次,下课的时间,教室里却一反如常的安静,再然后,上课铃响了,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孟以冬的视线撞上罗怡薇的目光,对方在光线下粲然一笑,轻声道,“好啦,上课吧。”
班主任彼时从前门进来,目光敏锐的观察到了后面的黑板,竟是张着嘴愣住,又看到刚落座的罗怡薇和孟以冬,他清了清嗓子,“上课。”
同学们没有等到老师对板报的夸奖,孟以冬更是没在乎,只是当学生会的人来,打了报告进教室问老师是否可以进来给板报评分时,老师坦然一笑,“当然,请进。”
评选结果明天才会出,班里对于孟以冬脱稿板书那么大一段话一整天都在议论纷纷,大多是赞扬的,只有少数抱有怀疑,但无伤大雅,不像张胜利,这会儿放学还缠着孟以冬不放。
“真不是我干的!”张胜利急的语无伦次,“我都听到同学们怎么说我的了,可我真没有毁掉板报,你得相信我啊!”
“……”他挡路,孟以冬就换方向走,可体型差异在,孟以冬躲不掉。
“孟以冬,你不能冤枉我,我张胜利虽然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好学生,但我不使阴招儿!”
“……让开。”
“不是,你得听我解释啊,我,”
“你没错为什么要解释?”孟以冬突然说。
“因为我没,额?”张胜利惊愕,“你,你相信我了?”
“我从没怀疑过你。”
张胜利这才让开路与他并排走,“那你觉得是谁?”
“不重要。”
“这还不重要?老班也不追究你也不追究,这什么世道?”
“张胜利,”快走到校门口,孟以冬又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会注册qq吗?”
张胜利一头雾水,“会……啊。”
“那你跟我回家。”
“啊?”
萧升刚把***回复给孟以冬,紧接着就收到了好友申请。他通过后迅速给孟以冬发了条消息,问:有qq啦?
孟以冬:我同学帮我注册了一个。
萧升:行,以后qq联系,哥的课表还要不要?
孟以冬:要,哥数独输了五次,别忘了。
萧升:嘁,臭小子,哥记得。
收到课表,孟以冬保存了下来,张胜利在一旁吃着零食,“我把你拉进班群了啊。”
“好。”
“你家真大啊,诶孟以冬,你哥厉害不?”
“哪方面?”孟以冬进了群,看了眼群里的人,找出罗怡薇和张胜利发了好友申请过去。
“就是学习啊,武力啊……”
“他在理工
大学。”
“哇,也是学霸啊!”张胜利有些失望的说,“那肯定不打架了……”
孟以冬想起他哥被罚跪的样子,“你觉得打架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厉害?”
张胜利挑了下眉,“那是,打架厉害就能当老大!”
“……张胜利,”孟以冬说,“你跟你爸说过这话吗?”
“没有啊。”
“哦,那你记得回家跟他说说。”
板报评选结果下来,四班优胜,流动锦旗当天就下来了,挂在讲台右边,全班鼓了很久的掌,可是对于板报被毁的事情,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在没了音讯。
日子一天一天按部就班的过,孟以冬遵守约定,将作业给张胜利抄,也和罗怡薇建立了革命友谊,三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不过自打张胜利知道孟以冬家住哪之后,周末他还会坐公交去孟以冬那找他玩儿,只是大部分时间,孟以冬会选择用来给他开发智力,所以虽然张胜利不爱自己写作业,可上课的时候明显积极的参与其中了。
十月忙碌,萧升忙着熟悉课程,又不敢面对爸妈,一个月没有回家,只在qq上跟孟以冬说说话,到了十一月初,萧升整个人已经颓靡了。
“我不行了。”萧升躺在床上哀嚎。
下面郁辛辞正在找衣架晾衣服,听见他这声儿,好笑道,“想你弟了?”
“想家了。”
“回去吧,这都一个多月了,你爸妈气也应该消了。”
“哎!”萧升烦躁的打滚,“他们为什么就不知道来哄哄我呢!”
刘琛推门进来就听见了这话,萧升尴尬的收音,“我,我是说他们居然不给我打个电话!”
郁辛辞还是笑,刘琛干咳了两声,往几个人桌上放了一盒小蛋糕,萧升趴在床边朝下看去,“干嘛,你生日啊?”
“我对象,”刘琛说,“他给你们买的。”
“哇,替我们谢谢她。”郁辛辞说。
“嗯,”刘琛靠在郁辛辞床边的架梯上望着对面床上的萧升,“你弟这么好的媒介你为什么不用?”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可以让你弟弟带你回家。”
“是啊,”郁辛辞说,“你好面子你爸妈肯定也不好先服软,你弟就不一样了,他是你们之间的枢纽,明白吗?”
“……”
于是,周五下午放学,萧升出现在了孟以冬教室外面,他靠在围栏边上跟从教室出来的学生挨个打招呼,男生见他会惊呼,女生见他会害羞,孟以冬收拾好东西出来,看见萧升的时候也激动的叫了声,“哥!”
萧升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哇,你长高了!”
“是的,蒋姨昨天给我量,说长了三厘米。”
“挺好挺好,赶紧长,跟哥差不多高才行。”
两人说着话,一回头,张胜利和罗怡薇冰冻了一样站在门口,一个眼里透着崇拜,一个眼里冒着桃花。
“罗怡薇……?”
“张胜利!”
“哦,啊?”张胜利回过神,讷讷的望向萧升,“你就是孟以冬他哥?”
“嗯,怎么小胖子,听过我?”
张胜利点头,“真酷啊……”
真酷,这一点也许孟以冬很难察觉,但对于外人,几乎一眼所见,萧升的身段,气场,还有骨子里透出的优越,很容易让未长成的小孩产生艳羡。
而罗怡薇,应该是犯花痴了,要知道,她本以为孟以冬这种已是绝版了。
“哥哥好……”罗怡薇走上前,“我叫罗怡薇,十三岁。”
孟以冬从萧升怀里下来,伸手探了下罗怡薇额头,确认她没事才说,“哥,我们回家。”
第12章 小孩子的秘密
哈尔滨快要下雪的样子,供暖有一个多月了,孟以冬对室内外的温差还是敏感,打了几个喷嚏,蒋春云看着有感冒的迹象,便特意熬了壶姜茶,这时候端出两碗放在了茶几上,“都喝了,不许生病。”
萧升望了眼他妈,要哭似的,“谢谢妈!”
蒋春云瞧他一眼,“喝完帮你爸包饺子去。”
“好嘞。”
萧全钧偶尔指责他两句,说饺子没包好,净添乱,转而又夸起了孟以冬,萧升不还嘴,挤到他爸身边虔心学习。
虽然嘴上嫌弃,可吃饭的时候,萧全钧还是把饺子馅儿挖出来放到了萧升碗里,一家人同时顿了一下,随后各自没忍住,笑意盎然,气氛也随之升温,孟以冬在一边看着,觉得心里欢喜,欢喜极了。
当然,萧全钧也发布了一个好消息,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冲萧升说,




走火 第9节
“正好你在,我通知一下,”他清了下嗓子,“冬冬呢,现在是咱们家法定的,正式的成员了!”
“啊真的假的?”萧升掩不住欣喜,“户籍什么的都弄好了?”
“那是,”蒋春云起身回房间,没一会儿拿了户口本出来,摊开了放在两人面前,“瞅瞅,家庭成员:蒋春云,萧升,孟!以!冬!”
孟以冬没抢过萧升,户口本落到了他手里,桌上那一盘饺子冒着腾腾热气,孟以冬觉着鼻酸,但又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他连喂了两个饺子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吃相头一次这么的粗糙,而后整个人被蒋春云用力搂了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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