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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ESUU
“我不怕,努娜。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护法之位,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走!”那名叫萨克沙的男人激动地说。
“你知道的,这不行。”努娜无奈的话语继续传出来,“至少现在不行。”
然后一阵无声,我和苏莫尔耳朵贴着墙壁,面面相觑。遂即就听努娜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忧郁又伤感:“萨克沙…我这样的女人,你大可不必…”
“别再说了,我会等你的!”萨克沙语气很是坚定地打断了努娜的话,然后又温柔地说:“不要哭…”
压抑的轻泣中,努娜哽咽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你会来的吧?”萨克沙期盼地问:“祖拉舞坊。”
努娜竟然破涕为笑,有些魅惑地说道:“连五天都等不了了吗,我的左护法大人。”
随后是门房打开的声音,努娜和萨克沙已是离开。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傍上了他们的左护法,听这语气那萨克沙对她可谓是死心塌地,宁可不要护法职位,也要跟她私奔。”苏莫尔满脸闲言碎语一副嚼舌的模样,走到桌旁,“过来坐。”然后又冲着门外高喊,叫来小二点了很多菜,很大方地给了银子,我都没来得及阻止。
我本就吃不了什么食物,于是不赞同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饿了,顺便请你吃饭,然后再一起分析下消息呀。”
饭菜上的很快,琳琅满目的西域美食摆了满满一桌,我叹口气道:“太多了,吃不完的。”
“我个子大,饭量多。”他不在乎地说着,还不停给我布菜。“这个炖羔羊,很香。还有这个烤馕,味道也不错。”
菜碟马上就被堆砌的高高的,美味在前,我却不能下口。只得无奈地笑笑:“你也吃吧。”又不愿拂了他的好意,强弩着吃了一些,就停了筷子开始喝那葡萄酒,又随意问道:“你觉得努娜是在与那左护法虚与委蛇?只为了利用他?”
苏莫尔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不然还是怎样,那女人蛇蝎心肠,利用自己的美色,巧舌如簧勾引得男人团团转,死的不明不白的。这萨克沙我看也跑不了。怎么,你觉得不是?”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直觉上认为努娜对萨克沙不是那种单纯利用的关系,或许真有情意也说不定,但又没有凭据。我转而问道:“那孟边是何人?听名字似乎是汉人?”
苏莫尔答道:“火月教教主座下执左右护法各一位,左右护法手下各有六名圣使。教主我没见过,姓名背景一无所知,很是神秘。左护法萨克沙,据说是教主亲自培养的一名教众子弟,努娜是萨克沙的手下。右护法就是孟边,确实是个汉人,但来历也说不清楚。火月教都是由左右护法和十二圣使来掌管教务。”
“方才听他们所说,似乎左右护法两人间似有龃龉?”我问道。
“确有可能。只不过火月教管制森严,普通教众很难知道上层决议,一般都是遵照教义生活。火月教也很低调,没有什么令人瞩目的举措。这几年,努娜是我唯一能抓到漏洞的圣使,也才开始通过她了解一下火月教。”苏莫尔思索道。
“努娜跟萨克沙应该还是会见面的。五天后,祖拉舞坊。”我又问:“祖拉舞坊在哪里?”
苏莫尔戏谑道:“你要去那里?”
我白了他一眼,肯定道:“当然!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嘛…吃完再说!”他埋头吃起来,话说一半又开始吊人胃口。
再看苏莫尔倒是真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饭量多’,风卷残云般将一桌子菜吃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还打了个饱嗝,显得有些粗鲁。以前在素问宫时,人人吃饭都是规规矩矩的,见他这样大快朵颐的样子,颇觉得有趣,也有些羡慕。我不禁莞尔,仰头又是饮了一杯酒,方要再倒酒,却被一只大掌按下:“别喝了,这葡萄酒虽不比白酒烈,但你喝这么多后劲很大。”我不由一怔,看看快见底的酒坛,没搞懂自己怎么就贪杯了,此时脸上有些微微发热,也觉得不能再喝了。
苏莫尔皱眉看了眼我的菜碟道:“怎么吃这么少?吃不惯吗?看你不是喜欢吃那些瓜果就是喜欢喝这种甜酒,这能顶饱吗?怪不得这么瘦。你是不是苏杭那边来的?那里人口味清淡嗜甜,喝点这个奶羹吧。你应该会喜欢。”
他婆婆妈妈地啰嗦了一通,把一碗浓稠的奶羹送到我面前,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我把这碗香甜顺滑的奶羹喝了个干净,不知是不是酒后微醺的缘故,心底开始柔软地泛酸,幼时与哥哥相依为命的尘封记忆似乎要破土而出。我知道这个闸口不能开,于是狠狠掐灭回忆的苗头。一把抓住苏莫尔的手腕,在他一脸错愕中,纵身翻窗跳了出去,拉着他跑了起来。
“慢点!去哪里?”苏莫尔大惑不解地被我拽着狂奔,有些跟不上。
我只笑骂他:“你这笨熊。”身上真气游走,急急运起轻功,带着他跑到和耶达湖边,才停下。





素问迷情 第七十六章梧桐15
苏莫尔内力不继,被我拽着强行跑了一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放开他,酒劲上涌,我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脚下也飘飘然,于是窜上一棵胡杨,靠着树干坐下,想让山间湖水带起的微风吹走我脸颊上的灼热。
苏莫尔总算喘匀了气,跳上树挨着我坐下。他问我:“是不是醉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对我笑了笑:“看你这样,肯定是醉了。”
月亮又是那么亮,似乎将月光所及之处都镀上了一层银纱。
“栖凤…我…”
我感觉有些朦胧熏然,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苏莫尔叫的是我现在的名字,我转过头微微笑着看他。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被涂黑的脸依旧英挺,离我越来越近,轻呼的热气似乎喷到了我的嘴上。
突然胃中一阵翻搅,感觉不妙。我一把将他推开,“啊——!”就听得惨叫一声,也顾不上是否把他摔伤,自己也跳下树,跪在地上张口吐了出来。手握成拳紧紧抵住胸口,似乎这样才能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
“哎呦,你…你没事吧?”拍着我的背问道,又不无怨愤道:“本就没吃多少,叫你喝那么多酒。”
我摆摆手,疼得说不出话,额上布满了虚汗。直到吐无可吐,才算好了些。
“好点了吗?我给你弄点水来,你清清口。”苏莫尔跑到湖边捧了一汪水,就着他的手我含了两口漱口。他扶着我,走到湖边大石上坐着,“不能喝以后就别喝了,又没人逼你。”
“我好多了,谢谢。”这一番折腾,脑子复又清明,想起方才在树上的情境,心下恍然无措。我抬眼看他,他跌下树摔倒后,身上还留有很多尘土,脸上因为沾了水渍,颜色深一处浅一处,看起来十分滑稽,似乎每次遇到我他都这般狼狈。他面色不豫地抓着跟杂草揪扯,眼睛盯着湖面也不说话,似是因被人嫌弃而委屈万分的样子。
我心中不忍,歉意道:“抱歉,适才来不及解释怕吐到你身上才推你的。摔伤了吗?”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摔。”他用杂草抽着水面道。
“……”,尴尬氛围中,我看着荡起涟漪的湖面,顿了顿又道:“我肠胃虚弱,吃不了粗制油腻的食物,之前以为吃的少一些就觉无事,可能又疾跑一通才突然胃痛呕吐。喝酒倒是没什么大事,下次我请你喝酒,苏兄可要赏脸啊。”
苏莫尔这才转过头重新看着我,神情缓和不少,又关切道:“那你早说啊,也不用勉强吃那些东西,我再给你点些软糯的吃食就好了。”
我笑道:“盛情难却,看苏兄吃的很是香甜,在下也不愿扫了苏兄的兴致,何况我也怕被嫌娇气。”
“你好好说话,什么苏兄在下的。”他浓眉一挑,说道:“再说你本来就是女人,不就该娇娇气气的吗?”
“呃……”我一时愕然无语,只得转而说道:“咳,五天后祖拉舞坊,一起去吗?”
听见此话,他立刻换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头,他又蹭到我身边戏谑地轻轻笑道:“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立刻明白了祖拉舞坊是个风月之地,不以为然道:“只是不知他们几时会去。“难不成要在里面等上一天吗?”
“你身份不便,我去就行了。到时肯定将探听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他劝道。
我斜眼看他,他见我不容置疑的模样,无奈道:“那地方只有晚上才迎客,我们早些去守株待兔就好了。”他又打量了我一番,“那里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见过你的火月教教众,你好好打扮一下,别太惹眼,省得被人识破。”
我略一思忖,点头应下。
五日一晃而过,天一擦黑,我换上备好的衣服,出门直奔城中相约的地方。
借着街上微弱的灯光,就见有个抱刀的高大身影斜靠在墙上,待到走近相互看清时,不由得同时讶道,
“栖凤?!”
“苏莫尔?!”
两人一顿,几乎又同时问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
“为何你如此打扮?”
“……”
“……”
此时的苏莫尔,黑发高束,一袭褐色劲装勾勒着宽肩细腰的高挺身姿,爽利非常,与平日懒散的西域打扮大相径庭。彷如刀刻般硬朗的俊脸上具有明显西域人眼深鼻高的特征,挺直的鼻上尽管有个小瑕疵,却更添几分刚烈的男子韵味,引得路过的热情女子不由侧目,暗送秋波。
我不由奇怪道:“你一副中原江湖人打扮,不会格格不入吗?”
“一会你就知道了,再说我本来也是中原人。”他有点呆愣地上下看我,不给我插话的机会,又问:“你怎么回事,你不仅改回女装还穿成这样?”
“不是你说让我仔细伪装,别太惹眼,以免被人识破吗?”
我确实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想那祖拉舞坊不是西域的男人就是舞女,若是依旧作中原少年打扮肯定十分打眼,只需被镇中的人远远看上一眼就能认出,若是作西域男子打扮身材上就差了很多,不管怎么画也是五官不够深刻,面白无须,十分违和,细看两眼就是全是破绽。因为我与西域女子相仿的高挑的身姿,所以就准备了一身西域女子的连身裙装穿上,画了这里惯常的妆容,再带上面纱,除却不够丰满,跟这里的少女并无差异。若是与努娜迎面撞上,她也未必能一眼认出我。
此时被身着汉服的苏莫尔一问,自己又低头审视了一番衣装,暗想难道画蛇添足了?作平时的装扮就行了?转念又一想那风月场所许是不让女子进,于是我道:“你稍等我,我去换回来。”
“嗳!来不及了!我那天说的意思是你别把自己穿的那么俊俏,省得那里的女人都缠上你脱不了身…”他一把拉住我,无奈中又掺杂欣喜的意味,说道:“现在这样确实认不出你,就是太好看了,我怕节外生枝,一会你跟着我,别乱跑。”
这人真是…对人毫不吝啬的直白夸赞总是突如其来,让我措手不及下窘迫得不知如何接话,犹自还在思索如何措辞,他我住我的手转身就走,“走吧。舞坊开始迎客了,别错过他们。”
目光从苏莫尔挺拔的背影移到他牵着我的手掌,我垂了眼眸,心中暗叹,有些事…还是要早些讲清楚为好,免得今后误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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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纠结,还在犹豫要不要让我们小梧桐跟苏莫尔快活....
等到换地图的时候,梧桐就会遇到心动情缘了!我怕我把梧桐写渣了qaq




素问迷情 第七十七章梧桐16
不多时,就被苏莫尔带到一条杂乱的暗巷,一排栅栏后边有个不起眼的木门,苏莫尔上前,很有节奏地敲了数下。静待了片晌,一个颌下留有山羊胡的老汉打开了门,“咦?苏莫尔怎么是你?你的兄弟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来后门做什么?”老汉一边用胡语疑惑地问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我,“你居然带女人来舞坊?你以前从来不卖女人给我们这里的呀?”
听得此话,我挑眉朝苏莫尔乜去,他张了张嘴似是要对我说什么,最终还是对老汉肃然道:“提莫大叔,你不要乱说话。”旋即掏出一袋子银子交给老汉,又问:“我安排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
老汉用枯槁的手掂了掂钱袋:“你交代的事我提莫哪次没做好?不过你要看好你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拖累我,我是不会承认的。进来吧。”
叁人穿过狭窄弯曲的过道后,眼前逐渐明亮,待绕过一扇隐蔽的土墙,才算真得进到祖拉舞坊里。男女放纵的喧笑以及令人躁动的舞乐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过来,老汉将我们带到此处后径自离去。
苏莫尔转过身,刻意地好整以暇道:“你当是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不会贩卖女人来这种地方的。”
“哦?我应该了解一个马匪的为人吗?”
“栖凤,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我。”苏莫尔不由急道:“混在黑骆里只图个身份,也好方便行动搜集消息。最多也就打打架,抢点钱。我可从没杀过那些商人,护卫嘛…”
“好啦。玩笑之语不必当真,我相信你没有卖过女人来这里。”我打断道:“接下来该如何?”
“哎,你…….”苏莫尔状似万般无奈,“你跟好我,就装成陪我喝酒的舞女好了。”
“是,苏公子。”我应道。
“什么公子,要叫大爷!”,他一把勾住我肩膀,搂进他怀里,见我挣扎,又凑近低头小声说道:“你别露陷了。”
我不禁咬牙道:“是。大,爷。”
说着话,我二人便来到舞坊的正院。半闭的彩绘穹顶下,正中是个铺着艳丽华贵羊毛毯的舞台,台上五名体态曼妙,穿着暴露的西域少女正翩然起舞,台下四座皆满,男男女女调笑嬉闹亦是十分大胆且旁若无人。再细看去,当中不仅汉人不少,还有匈奴人和两个苗疆人,心下诧异中,苏莫尔领我走到边缘处一隔间内,里面已是入座了叁名西域壮汉,匪气很重,似乎是黑骆里的人。
叁人见到苏莫尔便热情地用胡语招呼他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苏莫尔,你来的好晚。兄弟们都等急了。”
另一名棕发汉子浑身酒气道:“苏莫尔老弟这是找了个美人才来晚的吧?连兄弟们也顾不上了?”嘴里说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打量着我,见那粗黑的手就向我摸来,我暗夹住根银针正蓄势待发,苏莫尔却一拉我的手,将我护进怀里正坐在他腿上,对那汉子道:“切克老哥,这可是我才物色到的新货色,害羞的紧,你别吓着她。”
这醉汉未得便宜,不识好歹地又道:“老弟什么时候换口味了,看这小娘们胸小屁股小的,不是你惯常喜欢的啊?她就算再是新人,没被调教过吗?话不说,脸也不露?”苏莫尔右手死死握住我捏着银针的手腕不放,于是我只好用胡语详作忧伤道:“原来,大爷并不喜欢奴家这样的啊?”只觉背后胸膛顿时一僵,苏莫尔左手举着的酒杯刚放到嘴边,这时看了我一眼将说不说的差点把一张俊脸憋红了,于是放下酒杯,又帮其他叁人倒满酒说道:“谁说的,大爷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又对叁人道:“哥哥们,我刚才已经叫你们喜欢的姑娘过来啦,今天我请客,一定得尽兴,喝酒喝酒。”
话音刚落,叁个丰姿美艳的西域舞娘纷纷依偎着男人们落座,言行挑逗,极尽讨好。岂料那大汉仍旧不依不饶,醉眼朦胧中露出一丝怀疑:“我日日来此,就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小妞,还不快快把面纱摘去,让大爷们看看,若是长得丑,早早换人,省的让苏莫尔兄弟白花了冤枉钱。”
“切克老哥说的是,为这小美人我可是花了不少钱。”他说着低头对我一笑,顺势摘去我的面纱,手掌摸上我的脸,轻轻摩挲道:“大家也知道我是个汉人的种,这难得的苏杭混血,我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可别说老弟我小气,若不是跟各位兄弟亲近,我可是绝不给他看的。”说完,苏莫尔长指勾住我下巴微微向外一递,我这便侧脸对上那叁个瞪圆眼睛,贪婪抽气的粗汉。
还不等我疾言厉色,苏莫尔忙又捂着我的脸将我转回来,眼神讨好,嘴上却不客气地说:“你这小妮子,长得好看,就是不太懂事。还不快快伺候本大爷喝酒?!”
我勉强运口气,瞪着眼睛举起酒杯软软道:“大爷莫要生奴家的气。”苏莫尔明显打了个寒颤,嘴角抽了抽,就着我的手喝下葡萄酒。
我方要放下酒杯,忽然又被大掌攥住,他转瞬一个俯身,丰唇便盖在我的嘴上,大惊之下我来不及闭紧牙关,就被一条滑舌挑开,酸甜的酒液随之灌入,狡诈的舌头也缠住我的不放,纠缠中双唇相交处漏出一缕温凉红酒,直流到胸口。周围响起另外叁个男人的怪叫,我这才蓦然回神,苏莫尔乖觉地从我口中退出,竟又从我嘴角顺着酒痕慢慢在我颈上舔舐。我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发顶,双颊耳根烫得发疼。
“你——!”我已忍耐不住,就要发作。谁知‘放肆’两字还未喊出口,就被他直接抱起抗在肩上,他粗声粗气道:“哥哥们,这小娘们长得忒撩人,弟弟着急先去快活了。”说罢也不听叁个汉子如何怪笑起哄,长腿往外连跨,径直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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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慢性肠炎,又拉又烧折腾了好几天qaq




素问迷情 第七十八章梧桐17
“放我下来。”被扛着一路沉默地走到僻静处,我才沉声说道。
苏莫尔顿足不语,手掌按住我的腰又往肩上揽了揽,抬腿继续走。我不禁气结,手脚在他前胸后背上踢打起来:“混账,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哇,好痛!”苏莫尔吃痛压低声音叫道:“我放!我放!别,别扯头发!”
双脚方一粘地,我抬手握拳朝他当头袭去,苏莫尔似是早有预料,微微侧头躲过,用手掌包住我的拳头,不无哀求道:“别打脸…”
“还敢说!”我气极中拳掌交迭而出,他不敢还手又避之不及,很是挨了几下。倏地他不闪不避地欺身压了过来,借由高大身躯将我困在墙角,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我惊怒下勾拳打到他小腹上,这下未留余力,“唔!”他痛得垂头闷哼,却还是压住我不动,在我耳旁嘘声道:“有…有人…”。
这才猛然惊觉有个男人左拥右抱地从旁走过,适才气愤中居然失察。我不得不停下动作,僵站在他怀里,待到那几人走远,苏莫尔双臂拥过我的背,垂着头颅埋在我发间轻声道:“栖凤,若是可以,我不愿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看你,哪怕是一眼…”
他抬起头凝视我道:“刚才…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当众轻薄你,本想敷衍了事,只是一时又情难自禁…”
“够了!”我焦躁地挣脱他的禁锢错身绕过,强压下心头乱麻般的思绪,道:“我知是逢场作戏,只是事有突然没有做好准备,有些气血上头,一时冲动对你动了手,还望你…不要介意…”
“栖凤,我…”苏莫尔有些失落的话音响起,我毫不犹豫地打断道:“正事要紧,下一步该当如何?”
“……”苏莫尔当然也是知晓轻重的人,于是正色道:“我已打点过,他们来舞坊约见会被人引去我安排的房间。随我来。”
随苏莫尔来到一处房间,进门后是一方茶桌,桌旁竖立一展硕大屏风,其上画作香艳露骨,屏风过后一侧设有百宝阁和方柜,一侧是低矮宽大的床榻,整间屋子绫罗幔帐,称得上富丽堂皇,却又无比艳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风月之地,全然不如话本中所描述的雅致风流那般意境,也或许是文化差异?想来西域的青楼楚馆也如其民俗风情一样,直白火热,这倒是显得中原之地造作矫情,欲盖弥彰了…
正胡思乱想,听到关门声,我这才转回茶桌一看,苏莫尔变戏法一般弄出一桌菜。
“人还没来,先吃点东西吧。”
我与苏莫尔分坐两边,氛围沉闷,我二人吃得皆是心不在焉。静默中,压下的思绪又浮动起来。此次前来,原本就是有意侨扮,苏莫尔也非故意,而自己…也不是那纯真之人,我又在拿乔什么呢?之前也不过是因为太过错愕他当众调戏我,而为之气愤罢了,一时觉得被人轻辱,被忽略感受的无力感,似乎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掌控命运的挫败感…直白而言,更多得还不是迁怒了他?苏莫尔于我的情意我又怎会一无所知,只不过自己尚是个爬不起来又浑身泥泞的人,何必再将无辜的人拖进泥沼中丢了性命呢…
心里这般想着,又看桌上菜品颇为清淡,汤羹软糯的食物占去大半,可见他对我的用心。于是心中酸软,只道:“不是吃的多?今天不饿吗?”我夹起一块烤的酥烂的羊肉放到苏莫尔的菜碟中:“怎么不动筷子?今天点了这般多汤汤水水的,你能吃饱?”
苏莫尔抬头看着我,闪亮的眸中询问之意溢于言表。我扶额轻叹,颇为无奈道:“唉…打也打过了,气也便消了。好好吃饭。”苏莫尔乖顺地吃起我给他夹的羊肉,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饼,慢慢咀嚼起来。我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才缓缓转而问道:“那叫切克的男子与你有旧怨?”
“嗯。本来我若没去黑骆,他就是二当家。”他耸耸肩:“所以咯,他处处与我不对付。”
我抿了一口手中奶茶,微微点头道:“若不是他诸般刁难,你岂会挨我得打。”
“对,都是那混蛋害的。栖凤,你要替我教训他吗?”苏莫尔狡黠一笑。
我瞥他一眼,道:“你还用的到我帮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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