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自己在游船之中还好,上有船蓬遮挡,风雨近不得身,再看那舟中少年,却是一动不动,淋了个透湿,他倒也不在意,仍旧在雨中奏曲,低低而歌。
凌宇洛见得那孤寂身影,生出侧影之心,唤道:荷叶,叫船家把船驶过去,让那少年过来躲雨罢
荷叶闻言,连连摇头道:王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与这般低贱之人同船不可。不可
只是同船,又不是同床,有什么关系
凌宇洛正色道:人便是人,不分贵贱轻重,想他,也是为了生计所迫,不得已如此。你去吧
荷叶扁了扁嘴,道:小姐可真是好心。说罢,还是起身去了。
忽然听得湖心传来唤声,一艘华丽的画舫从雾中驶出,似在喊着什么青莲回来,那少年踌躇一阵,却是朝着呼唤的方向去了。
舟去渐远,歌声渐低,但见波影浮动,一叶孤舟,跟随画舫,常年停留在湖心,供贵人享乐。
凌宇洛生出几分兴趣,笑道:麻烦船家把船驶过去,我们只远远看看,一睹风采。
船家见她容貌明艳绝美,衣饰华贵不凡,说话亦是十分沉稳,想来身份尊贵,也不敢怠慢,依言去了。
游船轻缓而行,在一片斜风细雨之中,隐约可见方才那艘画舫,停在湖心处,静止不动,舫上已经点上烛火,灯影隐耀,人声喧闹,数盏碧纱灯笼挂于舫上阁楼,风光缥缈旖旎,惹人遐思。
凌宇洛看了一会,没有再看见那少年与扁舟,想必已经上了画舫去,归入其中,沉吟一阵,便是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岸上去吧。
话声刚落,便是听得扑通一声,湖中激起水花,正心中不解,那画舫之上人影晃动,有人惊惶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青莲投水了
青莲,不就是方才在舟上的那名少年
凌宇洛吃了一惊,霍然站起,奔去船舷处,只见湖心渐起涟漪,那落水之人已经不见踪影。
再抬眼望去,画舫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个个衣饰光鲜贵气,站在甲板上,却是看着那湖水,议论纷纷,未有丝毫行动。
一人抚着脸颊走到跟前,朝湖中看了一眼,啐口骂道:真是个贱人败了小爷的兴致,实在是该死传我口讯,谁要是敢下去救他,便是公然与我将军府作对
言罢,冷哼一声,折返阁楼之中。
众人站了一阵,面色惶恐,各自散去,对于那落水之人,竟是无人搭理。
凌宇洛站在舷窗,运起内力,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惊疑,却听得旁边船家叹了口气,道:这位是镇北将军府的四公子,当朝许妃娘娘的亲生弟弟
贵为皇帝小舅子,难怪如此嚣张,想到那落水之人,心中一凛,扯住那船家衣袖,赶紧道:船家,你找几个水好的船夫立时下湖去救人希望还来得及
那船家却是摇头道:方才许公子已经撂下话来,小人就靠着这几艘船,世代在这湖上经营,维持生计,哪里敢去得罪权贵夫人也别管这闲事才好。
凌宇洛冷笑一声,道:许公子,他是什么东西,别人怕他,我却是不怕你只管派人去救,救上便有重酬,一切有我担当
荷叶在一旁沉声道:船家,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这位,正是当朝辅政王爷的正妃娘娘
船家愣了一下,有丝迟疑,仍是不动,凌宇洛气得跺脚:再耽误下去,人都没气了若是死了,我唯你是问说完,竟是扯掉鞋子,径直朝那湖中跳了下去。
荷叶大惊失色,扑过去趴在那舷窗上,连声唤道:王妃,王妃糟了,若是被王爷知道,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不会水,只得转过身来,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人下水救人若是王妃有什么闪失,不仅是这几艘游船,就是你全家老小的命,怕都是不保
那船家总算反应过来,知她所言不假,顿时魂飞魄散,三步并两步出得舱去,下令船夫下水救人。
辅政王妃老天啊,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凌宇洛前世水不错,这一世除开那回在山上被扔进浴池之外,却从未下过水。
这雨天气,湖中也是冰凉一片,被那寒意一浸,身上一阵轻颤,不敢迟疑,当下运起内息,使出天机门绝技息功,屏气凝神,循着方才听闻落水的方向,慢慢朝湖底划去。
在湖底寻找一阵,悄无人影,心中着急,这息功又是极耗内力,一时有些闷气短,只好游上湖面换一口气,再予下潜。
刚一露面,就听得荷叶连声呼唤,又见湖面上几个脑袋探出,原来是有了帮手,心中一宽,朗声唤道:大伙再潜下去找找,尽量往湖底查看,应该就在这一片位置
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在一大片亮光之中寻一阵,仍是一无所获。
这么长时间,怕是救不了了。
微微叹息,正要放弃,忽然一个软软的物事过来,靠上她的后背,似是人的手掌
还没转身,肩上一紧,那人竟是缠上她的脖子,死死吊住,一片纯白衣袖随水飘荡,低头可见。
凌宇洛又喜又惊,喜的是那少年竟然还在湖中挣扎,气息尚存,惊的是他没有失去意识,基于求生本能,将自己缠得死紧,自己完全施展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内息将尽,口发闷,不敢迟疑,反手一掌击在那人颈上,这一掌,从水中击发,耗尽全力,也最多只能将他击晕过去而已。
感觉那人身子一软,凌宇洛当即转身,伸手托住他的腋下,直直朝上冲去,哗的一声浮出水面。
湖面上多名船夫来接,好不容易把那少年弄上船去,凌宇洛松了口气,捉住荷叶使劲伸过来的手,自己也是上得船去。
刚一坐定,荷叶正掏出个手绢给她擦着脸上的水珠,忽然听得那边惊呼道:他,他已经没气了
不会吧,方才在水中还有力气将自己紧紧抱住不放,怎么一上来就没气了
凌宇洛赶紧过来,蹲下身子一看,只见那少年仰面而躺,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气息全无,一那心口位置,竟是有些冰冷了。
船家见状,在一旁叹道:溺水太久,怕是救不回来了。
凌宇洛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是将那少年身子侧过身去,稍用内力,轻拍其背部,几下之后,少年却并未依她所想吐出水来。
有船夫低声道:我们方才已经这样试过了,没用。
这情况,有些糟糕了。
凌宇洛迟疑下,又将他放平,猴儿小白一声低吼过来,凑到那少年面前,口中嗷嗷直叫,凌宇洛心中着急,一掌过去,将它拍开,依照前世所学急救手法,伸手掰开少年的嘴巴,捏住其鼻子,自己深吸一口气,凑上前去,给那少年做起人工呼吸来。
这一来一往,却是将身后之人看得呆住,荷叶忍不住大叫:王妃,你做什么
她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时候,跟这些思想守旧的古人,哪里说得清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愿不被那个冰山看到就好
思想间,动作却是没停,又一口气吐出,正要撤开再来,忽然觉得不对,口中却是多了一样柔软滑腻之物,裹住她的香软丁香,深深吮吻。
这个少年,当真是风月之人,接吻的手段好生厉害,而且,稍一清醒,便是逢迎而至,出自本能
凌宇洛心念意动,一指戳向他的腰间要,那少年松口,兀自昏了过去。
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唇辩,慢慢站起身来,看着那惊魂未定的众人,沉吟道:船家,这个少年交由你来处理,等他醒了之后,就送他回去,我明日派人送银子过来,当作酬谢
船家连连点头,行礼称是。
荷叶急急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披风,连声道:王妃,你要不要紧
凌宇洛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一身湿透,也没有衣物更换,谈何游湖,船一靠岸,让荷叶给了船钱,便是上了马车,飞速返回。
马车上,运起本门内功驱寒,直到马车停下,也只是将身上衣物烘了个半干,叹了口气,自己疏于练功,真的是倒退了不少。
一下马车,冷风吹过,身子轻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刚要迈步进门,却听得府门内轻柔一声:小洛,你到哪里去了
却是林太妃,还有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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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3|第二十一章 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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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一章 一身傲骨
自那日游湖回来,便是神不济,常有倦意,想必是被那湖水浸泡过后,微微受凉,再有救人之后,内力受损严重,是以有此状况。
齐越一直说要去中请御医来替她看诊,凌宇洛听得连连摇头,自从上山学艺修习武功之后,自己的身体壮得像头牛,这三年多来大病小病从未有过,这回也只是小症状,休息几日便好,再说了,以往师父也对他们说过,天机门内功心法若是紧持长久练习,便是百病不侵,说到底,这一回却是自己数日未曾练功的缘故。
见她执意如此,齐越也不再劝,连着两晚都是与她盘腿在床,双掌相抵,助她温习内功,运转吐纳之法,共修之后,相拥而眠,次日起身,情况果真好转不少。
这几日,楚京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关于辅政王妃流连风月,在游船上与男子亲密拥吻,次日还重金送上门去的故事,谣言越演越烈,到处风言风语,说得真真假假,天花乱坠。
哦,说我是潇湘馆的常驻女客一掷千金哈哈哈凌宇洛听廖安的汇报,一时啼笑皆非,你们王爷那么小气,何时给过我这么多钱救个人而已,居然就成为桃色事件的女主角了,真是可笑
廖安见她笑得毫不在意,一时呐呐无言。
荷叶心中气愤,哇哇大叫:这该死的船家,收了我们的银子,还张嘴巴到处乱说,还有那个少年,看样子也不是个好人,长得妖里妖气的,王妃真不该救他,那种人,让他死在湖里就好
胡说。凌宇洛瞪她一眼,道:谣言与救人,本身是两码事,岂可混为一谈,人的生命,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珍视,不可轻贱。这件事情顺其自然,不必过多理会,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只求心安。
好个只求心安门口一声轻叹,有人鼓起掌来,本王的爱妃,真是与众不同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齐越站在门口,连朝服都没换下。
叩见王爷
齐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径直走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捻住那弧度柔美的下巴,喃喃道:真是个小妖,这一下,又把皇上给惊动了
凌宇洛吃了一惊,道: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影响如此之大,连皇上都要治自己的罪吗不知道会给她定一个什么样的罪名生活作风不检点呵呵,用这古人的话来说,应该是不守妇道吧。
齐越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
凌宇洛脱口道:我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偶尔想起那名少年,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张脸,初次见面,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感。
在我面前,居然还走神,还说没有心虚齐越凑过来,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那微麻的感觉,引起身上有战栗不断,这个冰山,真是对她的身子各处了如指掌,轻易就能勾起她心底的悸动。
见她闭目享受,齐越越发卖力起来,在她额上,面上,唇上,颈上,洒下细细密密的吻,一番怜爱过后,方才停住,声音微喘:今晚,不用再练功了吧我们做些正事
照他所说,练功就是歪门邪道了
凌宇洛暗自好笑,懒懒倚在他身上,想起那谣言之事,心中一惊,轻轻推开他,便是问道:你方才说连皇上都惊动了,是什么意思
齐越瞥了她一眼,哼道:我今日不来这里,不说这个,你便是没想过要主动跟我解释这件事情么
凌宇洛挑了挑眉道:不就是从湖里捞了个人上来么,只是不巧,是个男人,仅此而已,我压没放在心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齐越冷哼一声,不无醋意:你这救人的法子,还真是香艳特别,下回我也掉湖里去,一天掉他几回,你也这样救我
这个叫人工呼吸,是对溺水之人十分有效的救治方法,在我们老家,男女老少都是知道的,也是常用的凌宇洛说着,瞪大了眼,惊道:这个还需要掉湖里吗你现在没掉湖里,我也是这样啊更多的次数都是有的
你呀齐越在她额上轻敲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娇嫩的红唇,忽然低下头去,一口含住,热烈而又霸道地吮吻,温舌长驱直入,卷了她的丁香,兜兜转转,进进退退,一阵紧过一阵的轻怜蜜爱,洛,你好甜,这样的甜美,只能属于我一人
热吻过后,喘息片刻,凌宇洛定了定神,问道:同样的问题,我可不想问第三遍。
齐越搂着她的纤腰,大手在她长发上轻柔抚着,低声道:这谣言传得极快,昨日已经到了里,皇上今日找我进商议,很是气恼,我跟他说明原委
慢凌宇洛摆手道,等下,你知道什么原委
齐越轻笑一声,道:你以为你家夫君是吃素的么事情跟你有关,我岂能坐视不理,这谣言刚一传出,我便是已经派人了解清楚了,咳,咳,不过我真是很介意你那救人法子,不,不是介意,是痛恨见她杏眸一睁,又扯回正题,道:原来皇上也是派御神卫去打探了消息,我们商议一阵,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泯灭源头。那南湖上的游船,甚至是潇湘馆,都是被查卦了,如此一来,自然不敢有人再说什么
凌宇洛张大了嘴,呆了半晌,才叫道:你们,你们真是滥用权力如此,怎么能够服众
齐越不以为然道:必要时候,只能以非常手段控制,我已经在从中周旋,安抚人心了,否则哪里是查封就能解决的皇上怒不可赦,直言要将一干人等关进大牢,处以搬弄是重刑
这个皇帝,真是疯了。
洛齐越握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低语,答应我,绝对不能有下次,这个身子上的一切,只能是我来亲近,别让我疾妒,我也会发疯的
我答应你。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自己也是有些懊悔,可是如果时光倒流,再次遇上,只怕还是会去救人的,毕竟,那么一条年轻的生命啊,那样苍白俊俏的一张脸,却是我见犹怜,对了,这潇湘馆一封,那个少年,又将去往何处呢
第二日,尚在梦中,齐越早早上朝而去。
凌宇洛起身得晚,只觉得浑身乏力,奇怪,只一晚不予练功,这体力,就又回去了吗
梳洗完毕,正要用膳,就听见廖安匆匆来报,说林太妃让去蓬莱园叙话。
刚想说自己身体不适,忽然想到那谣言之事,不觉苦笑,这该来的,始终要来,却是跑不掉的。
既然逃不过,只能是挺起膛,立直背脊,坦然面对了。
宇洛叩见母妃到了蓬莱园正厅,行礼之后,便是退至一旁,静候问话。
林太妃面色清冷,也不赐座,只低声道:小洛,你可知道,我为何传你来此
凌宇洛也懒得装傻回避,迎上她微怒的目光,直接了当答道:应该是为了三日前我外出游湖之事。
林太妃看她一眼,有丝诧异,道:这子真是直率,也好,我们就开门见山说话吧。
凌宇洛点了点头,听她缓缓说道:其实第一回在中见你,我对你真是有些喜欢,又有些不悦,这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她自然清楚,初次见面,便是被看见衣衫不整躺在齐越那张雕花大床之上,睡得正香,想必这古代任何做母亲的女人,看见这样的情景,都会生气,都会生厌,只除了,那个狐狸娘
你是越儿心爱的女子,又是如此聪慧,越儿钟爱于你,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你的如此不知进退,恃宠而骄,做出这等丑事,辱我王府清誉
林太妃一声轻喝,惊得她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情急道:宇洛惶恐,不知母妃何出此言齐越难道没跟母妃解释吗,那个是救人
放肆林太妃听她叫出齐越的名字,却是微微动怒:夫君的名讳,岂是你能够随便叫出的记住,你只能称他王爷
凌宇洛口起伏几下,强行压下郁气,咬着唇,低声道:对不起,方才是宇洛一时情急,宇洛知道错了。还有,那个,南湖之上,也是因为救人心切,考虑不周,王爷已经知道原委了,谣言已经想法止住,不再流传,让母妃担心,是宇洛的不是。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说过话,心中憋闷得发痛,一口气有些紧不过来,只是强自撑着,为了齐越,好歹忍下,毕竟,面前之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这个事情,越儿确实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但是,越儿越是大度,便越是显出你的娇纵与小气来,你身为辅政王妃,凡事应该为越儿和王府的颜面考虑,不能仗着他对你的宠爱,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就算越儿不予计较,你可知道,那朝堂上下,王府内外,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王府的笑话
凌宇洛垂头不语,心冷如冰,那每一句话,都说得在理,一针见血,自己怎么就那么昏,什么人不嫁,却嫁给一名王爷
还有,你太悍妒欲为贤妻,先修德行,首要有宽厚容人之心,你就连府中几名侧妃侍妾都容忍不了,不予接纳,怎么配做这辅政王府的正妃
凌宇洛闻听此言,却是不能再低下头去,抬眼望向林太妃,缓缓道:接纳妃妾,与心宽阔,本是两回事,感情是平等的,不论男女,不分贵贱,宇洛一心一意对他,他也当一心一意对我。况且,他答应过宇洛,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不做他想,这一句话,宇洛从未以任何手段逼迫他,他是发自内腑,心甘情愿。
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如此怀,自己哪里会下嫁于他这个古人,纵然再是喜欢,也是可以舍弃不顾的。
先前责骂她都认了,但是这原则问题,绝不退让,绝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越儿心甘情愿林太妃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一意孤行,在他面前不肯迁就退让你想过没有,他作为辅政王爷,站在权力高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却唯独宠你一人,而你,又是出自纪府的安平郡主,这朝堂之中,党争不断,届时会有多少势力心存不满,针对于他你惹是为他好,如此压力,难道就不能为他分担一些吗
凌宇洛摇头道:难道他娶了侧妃,纳了侍妾,这朝堂争斗就可以平息了吗女人也有尊严,也有人格,难道就只能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不能够活出自己的彩吗母妃,你也是女人,你就愿意你的丈夫,你深爱的夫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雨露均沾吗
林太妃皱眉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做到了
凌宇洛叹口气道:母妃可以大度,可以容忍,我,凌宇洛,却是做不到其他都好说,只这个,绝对不行
林太妃怔了一下,竟是微微一笑,不辩喜怒道:你聪明机智,不是一般女子,但是,实在做不了我心目中的良媳。我身为母亲,只能为我儿着想,多加考虑,廖管家已经将南北两院收拾出来,越儿纳妃之事,势在必行。我今日召你前来,只是言明,而非征求意见,你还是这王府的正妃,这个是不会变的,你且下去吧。
凌宇洛心头愈冷,转头之际,忽又站定,朗声道:宇洛自知不讨人喜欢,但宇洛已经在逐步学习,尽力而为,母妃执意要让他广纳妃妾,宇洛无话可说,这正妃之位,别人视为珍宝,宇洛其实并不稀罕,王爷大喜之日,便是我凌宇洛离府之时
林太妃怒道:你竟敢威胁我
凌宇洛摇头道:宇洛不是威胁,只是实话实说。语毕,拜了一拜,也不再看她面色如何,转身即走。
推门出去,刚一迈步,便是迎面撞上一人,瞥眼一看,是那个伊莲。
王妃姐姐伊莲满面堆笑。
凌宇洛心中愁苦,神智却是清醒,眯起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在偷听
伊莲着急摆手,道:我不是,我只是看看太妃,无意撞见说话间,小心看她一眼,又道,其实太妃所言甚是,姐姐若是为王爷着想,不妨襟开阔一些,大度容人,王爷仙人之姿,实在不该一人独占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来教训我吗走开凌宇洛不再理她,拂袖而去。
没走两步,只听得背后一声轻响,侧头一看,只见那伊莲歪歪躺在地上,蹙眉呼痛。
真是好笑,她近日尚是体力不济,就算是平日内息充盈之时,也不至于如此厉害,连衣角都没碰到一下,就能够害人跌倒在地
眼见林太妃匆匆出来,不迭唤道:伊莲,伊莲,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伊莲软弱无力,低声道:我没什么,只是一时不慎说话间,眼眸却是看向她立身之处。
哈哈,装吧,装吧,都带副面具做人,演戏是吧,尽管演得深入,演得真实
虚伪,无耻。我凌宇洛再是不济,也绝不与你这等人为伍。轻轻念出一句,便是骤然抽身远离。
走出蓬莱园,没有往悠然园走,却是慢慢踱向后院马厩。
马夫正在喂马,见她过来,恭敬行礼道:王妃娘娘,墨玉被王爷骑走了,王妃是来看追风吗
凌宇洛茫然,微微点头,却听见他说道:最近天热,追风脾气不太好,王爷让大伙离它远些,免得伤到人。王妃远远看看就好。
脾气不好怎么跟自己一样
方才自己与他母亲针锋相对,闹得如此不堪,若是再加上那个伊莲从中挑拨,只怕更是火上浇油,齐越回来,该怎么跟他说朝中之事已经让他绞尽脑汁,难道回来还要面对一堆哭诉吗
本来都答应他,让他去和他母亲说,一切交由他去处理,结果,自己这心高气傲的子,三言两语就闹僵了,这个王妃,这个儿媳,当得真是失败
腔那口郁气,越积越深,已经快要爆炸,此时一看见那通体雪白的马儿,便是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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