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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黑影有些迟疑,还是随他跳窗而去。
两人一路疾走,转眼回到那府中下人所住的偏院位置。
一瞥之下,不觉愣住。
前方,一人立于院门前,面朝两人,怒目而视,正是那齐越的贴身侍卫吴雷。
你们两个,深更半夜,做什么去了
天色大亮,凌宇洛被齐越牵着,懒懒步出门去,见得院子里跪着两人,绳索加身,廖管家在一旁不住摇头叹气,吴雷却是面色冰冷,不觉笑道:我说呢,昨晚半夜叫不停,扰人清梦,原来是盗贼上门,而且还是配合默契,成双成对。
扰人清梦齐越低声笑道:你每晚睡得那么香,何曾被扰醒过,只是苦了吴雷,一连熬了好几个通宵。
正说笑,那底下之人却是抬起头来,叫道:王爷王妃,小人冤枉,实在是冤枉啊
凌宇洛走近过去,看了看那两人,竟是一男一女,都是身着王府家仆服饰,年纪不大,长相清秀,看起来甚是普通,开口说话的,正是那男子。
于是笑道:说说,怎么个冤枉法
那男子哑声道:我们只是睡不着,站在院子里说说话,便被吴侍卫说成盗贼,实在是屈打成招,百口莫辩
那丫头模样的女子也是眼泪涟涟,连声附和。
你们有没有私情我不管,我只管辅政王府的安危,只管我夫妇二人的清宁。凌宇洛淡淡一笑,道:狡辩是没用的,今日人证物证确凿,由不得你不承认。
那两人愣了下,又听她说道:你们自己看着手掌和脚底,可有什么蹊跷
吴雷过去,一把扯掉两人绳索,那两人一旦自由,便是依言看去,只见掌心脚底不知沾了什么,隐约光芒闪动。
凌宇洛转头笑道:王爷,你想出来的这个磷粉,可比我设想的草灰好了太多了
齐越摇头道:爱妃不必自谦,计策是爱妃想出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凌宇洛叹了一声,道:这回急于求成,其实设计并不周全,漏洞百出,若是他们主子来,必定不会上钩。
齐越凑到她脸颊轻吻一下,笑道: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行了,你若是还不满意,下回我帮你设计一个更好的圈套。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你听着,不会有下次,我决计不会再让类似之事再予发生。
齐越点头,看向底下两人,沉声道:看在你们主子的份上,本王也不予为难,你们这就去吧,今生今世别再让本王看见
两人拜了两拜,脸色灰白,面露迟疑,似心有不甘。
凌宇洛见状笑道:还不明白吗,这书房内外各处连同那锦盒,都是布满磷粉,沾上便是证据哦,对了,弄了半天,身份是暴露,却仍不知那惹祸的盒子是什么东西,也难怪会走得心不甘情不愿罢了,让我来告诉你吧,那盒子,其实就装了两个字她莞尔一笑,樱唇微启,吐出一句:信任。
待得那两人离去,凌宇洛长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回头,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了过去,拥入温暖的怀:往后,这样的事情,别最后才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凌宇洛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他已经那么忙碌,怎么可能再去烦他,能自己解决的事情,自然自己尽力而为了。
也不知齐愈看到这两人,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不管如何,这一帝一王之间的嫌隙,总是加深了。
齐越看她一眼,忽然道:二师兄已经离开楚京,前往漠北边境。
凌宇洛吃了一惊,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齐越摇了摇头道:据说是去找什么人,男子,年纪尚好,具体情形不得而知。我总觉得,他是与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皇上不仅赐了通行令牌,还派了大队人马护送他前往。见得她蹙眉轻愁的神态,低声道:他宴那晚,和你说了些什么
凌宇洛微微一怔,道:你。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说过话
齐越微笑道:我背后长了眼睛呢
凌宇洛面色有些不悦,转过身道:你是不是派人在暗中监视我
齐越声音一冷,道:你种卑鄙手段,我暂时还不屑一用,他席上一直盯着你看,那欲语还休的神情,我岂能看不出来,不止是他,还有皇上
凌宇洛低头不语,听得他又说道:皇上召我去利华殿,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目的是想要单独与你见面,我还没走到殿上,就想通了这个道理。
单独见她
是了,派一名小太监宣齐越候驾,再弄几名王公大臣在殿上纠缠,他自己却是抽身出来,到那花园里去找她,只不过,齐愈没有想到,秦易之居然抢先一步找到她,也难怪他会那么愤怒。
想通了这一点,再记起齐愈临走之时那一句朕再好好想想,心头却是难以平静,这个皇帝,真的就对自己情深种吗
思想间,齐越已经轻叹一声,双手围合,从背后将她抱住,低声道: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把你藏起来,只我一个可见
天机老人自那日留讯之后,一直没再回来,找来纪云岚商量,都说这个师父随心所欲的格,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估计又是到哪里云游去了,大家已经习惯,也就不再过多寻找。
齐天佑周年忌日,中举行了简单的拜祭仪式,齐越携了凌宇洛前往,远远的,看见那皇上缟素加身,脸色愈发沉郁了。
匆匆又是两月过去。
六月,石榴如火,林太妃正式回归辅政王府,入住蓬莱园。
齐越向皇帝告假半日,亲自去中接她回来,凌宇洛也是一早就等在王府大门口,恭敬相迎。
等候良久,才闻马啼声声,街巷尽头驶来一骑,衣衫飘飘,人物翩翩,正是齐越,身后中马车一共来了三辆,前面一辆偏小一些,应该仅是坐人,后面两辆车厢宽大,则是装满了自中运来的物事。
马车停在府门处,齐越已是率先下马,几步过来,掀开车帘,将一身华服的林太妃扶了下来。
凌宇洛赶紧迎上前去,亲热喊了一声母妃娘娘。
林太妃朝她点了点头,温和一笑,又看向齐越,道:车上还有你干妹妹,把她也扶下来罢。
干妹妹
凌宇洛怔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是那个伊莲,她竟然也要住在王府
是了,先皇已逝,现时林太妃回随皇儿同住,她自然是不能再留在中,自当一道来了,要不又往哪里去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咬了唇没有说话,齐越看她一眼,唤道:荷叶,去把伊莲小姐扶下车来。
是,王爷
荷叶得令,也不迟疑,将那车中静坐的娇柔少女扶了下来,今日这伊莲想必是特意打扮过,一身粉绿衣衫,面颊如玉,珠翠流光,在这蝉噪人困的夏日,如同一丝轻柔的凉风,清新可人,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见是荷叶来扶,伊莲含笑点头,慢慢下得车来,见了齐越,眼波流转,福身道:伊莲见过王爷又转过来,面朝凌宇洛,低声行礼道:伊莲见过王妃。
齐越衣袖一挥,道:好了,外面炎热,都进屋去吧说着,亲自扶了林太妃,走进王府去。
走吧,伊莲小姐。凌宇洛做个请的手势,与她一同进去,荷叶跟在两人身后,一直盯着那伊莲,面色甚是谨慎。
一干人等径直走进蓬莱园,园中一切物事早已备好,直接便可入住。
只是那伊莲。原先并没想到她也会跟着出来,所以也不曾备有她的房间,无奈之下,只得请示林太妃。
林太妃沉吟一下,道:伊莲不是外人,先与我同住蓬莱园吧,今后再做打算。
凌宇洛不敢拂逆,点头称是,又听得她朝着廖管家及园中下人道:今后伊莲是这个王府的主子之一,对内对外皆称小姐,切不可有人小视于她。
众人早就听说伊莲不畏强敌,忠心救主的义举,此番闻言,纷纷前去向她行礼。
那一声声小姐,直把伊莲羞得满意面绯红,连连摆手道:和大家一样,伊莲进府只是为了服侍太妃娘娘,别无他求,大家还是叫伊莲就好,叫小姐,可真是这折煞伊莲了
林太妃见状,笑道:伊莲面子薄,一时接受不了,也没有关系,往后慢慢就习惯了。
说罢,面色一整,对着凌宇洛道:小洛,你领着伊莲在四处转转,熟悉下园子,我有些话单独想跟越儿说一说。
凌宇洛心中一沉,不动声色道:是,母妃。
带着伊莲出了房门,在园中转了几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无聊透顶,简直连瞌睡都出来了,面对那张满是期待与娇羞的笑脸,终于忍不住,就要直言告辞,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猴儿小白不知从哪里过来,一下子扑进自己怀中,呵呵直乐。
对了,方才迎接齐越母妃,怕它出来捣乱,明明叫廖管家将它关在柴房中的,这个鬼灵,不知怎的,竟然自己开门跑出来了
臭家伙,老实交代,是不是把门弄坏了跑出来的
凌宇洛一面笑,一面去扯它的耳朵,小白朝她怒目而视,偏生不也动弹。
好可爱的猴子,王妃姐姐,我可以下它么伊莲一见那通体雪白的猴儿,满面堆笑,讨好道。
王妃姐姐怎么一下子就改了称呼了凌宇洛看她一眼,低下头去,抚着那细软的白毛,道:小白有灵,脾气不好,不太喜欢生人接触。
这拒绝之意已经如此明显,哪知这伊莲也是大胆,居然也学她动作,伸手去小白的脸。
小心凌宇洛见势不妙,刚喊出一声,只见她的手一触到小白面上,那猴儿便是怒吼一声,反手一爪过去。
伊莲一声惨叫,手背上几道血痕狰狞,血流不止。
荷叶呆了一下,赶紧取了块手帕过来,按在她手上,凌宇洛一巴掌将那猴儿拍开,两步过来,封住她手上道,见她吓得不住流泪,安慰道:没事,我每天都给它洗澡的,小白身上很干净,皮外伤,几天就好
谢谢王妃姐姐,都怪我不好伊莲呜咽道。
方才是谁人在叫出了什么事情低沉而威严的嗓音响起,却是齐越扶了林太妃出门来,站到她们几人面前。
都是伊莲不好,不知道那只猴儿如此凶悍,被它伊莲面色苍白,垂头啜泣道,慢慢亮出手来,那手帕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嫣红一大片。
林太妃看得心惊,一眼瞥见那猴儿小白正中蹲在地上,着脑袋,正不知所措,不禁指着它,尖声叫道:大胆,这王府之中,竟然有恶猴行凶伤人来人啊,把那野猴子给我捉住
廖管家与吴雷听见声音,站到小白身旁,看了看林太妃,又看了看凌宇洛,却是一动不动。
林太妃见状,疑道:这是怎么了都不敢去捉它吗
凌宇洛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齐越一个箭步过来,率先开口:母妃息怒,这猴儿是我豢养之物,一向憨厚可爱,讨人喜欢,今日不巧伤了伊莲,想必是误会,母妃放心,往后这猴儿只在悠然园活动,由专人看管,绝不会踏出园子一步。
齐越说着,朝凌宇洛使个眼色,拥着林太妃慢慢房中走去,不时轻声安慰,走出两步,双转头唤着园中新设的丫环:清儿,溶儿,把伊莲小姐扶进房来,包扎伤口。
两名丫环应了一声,扶着伊莲一同进去。
一见众人纷纷进屋,荷叶急步过来,挽着凌宇洛道:王妃,这个伊莲小姐
凌宇洛抱起小白,摇了摇头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们回悠然园去。
什么美人计,什么苦计,她自己都是个中高手,只是不屑一用而已,这个伊莲,居然一来就使上了,心意昭着,不得不防。
齐越,他会让她失望吗
默默沉思,一路无语,小白知道做了错事,伏在她肩上不敢妄动,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可怜巴巴望着她,凌宇洛看它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不怪你,你那是自卫反击,不过不能再有下次了,遇到不喜欢的人,你就躲开,知道吗
小白听得似懂非懂,茫然点头。
凌宇洛也是一阵怅然,低声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这是辅政王府,自然不比山上那会来得自由自在甚至是,比不上齐愈的坤夜,跟御神卫兄弟们一起居住的那座小院
在悠然园坐了好一会,稳重的脚步声传来,不用说,自然是齐越。
心底莫名有些烦躁,额上也是微微生疼,别过脸去,不愿理他。
你又没受伤,干嘛一副恨我入骨的样子齐越呵呵笑着,走近身来。
凌宇洛一掌过去,怒道:小白不是野猴子
吼出这一句,心中顿时一阵轻松,原来自己一直气闷的原因,却是这个。
齐越揽过她的身子,笑道:小白当然不是,我才是啊,我是公猴子,你是母猴子,往后我们再生一堆小猴子,这王府住不下,我们就回灵山去占山为王,安营扎寨,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你以他王爷之尊,能这样贬低自己来安慰她,除了心软,还能说什么
唇辩被他温柔吻住,心底却是模糊想着,内忧外患,这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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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3|第二十章 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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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章 亲密接触
林太妃在府中一住又是两月过去。
凌宇洛的生活也由此改变,每日一早固定时辰过去请安,陪她叙话,有时也汇报一下府中事务,中午和晚上一道用膳。相处时间甚多,这林太妃情倒是知书达礼,颇为温和,少有发怒的时候,只是,客气之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那伊莲,王妃姐姐喊得亲热,凌宇洛只是淡淡招呼,实际心存戒备,压亲近不起来。
在这期间,回纪府省亲一次,相见甚欢,共享天伦,是夜,齐越来接,纪铮与夫人一直送到府门处,目光殷切,似有深意。
日子,便是这样不紧不慢过着。
这一日齐越从外面回来,刚进悠然园,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得廖安来传,说是林太妃让去蓬莱园一同用晚膳。
齐越赶紧答应下来,进屋换了一身便服,携了凌宇洛过去。
晚膳十分丰盛,有鱼有虾,还有滋补药膳,伊莲很是殷勤,一会给林太妃布菜,一会给齐越添汤,看着她不住忙活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没有胃口,吃得甚少。
过后,在林太妃示意下,众人移步到园中一处亭子纳凉,清儿与溶儿过来,在石桌上摆上瓜果,砌上清茶,但是退了下去。
林太妃端了茶水,浅浅抿了一口,似是随意问道:越儿与小洛,成亲也有些时候了吧
凌宇洛愣了一下,听得齐越朗声答道:我们四月初八成亲,再过十日,便是五个月了。
五个月林太妃沉吟着,说道,中已经有了喜事,你们两个,为何还迟迟未有消息
喜事凌宇洛与齐越对望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前些日子,中传来消息,说是简妃娘娘有喜,此是皇帝齐愈的第一个孩子,一时龙颜大悦,普天同庆。林太妃方才所说,应该就是这个喜事。
可是,这个身子才十八岁,齐越也才二十三,这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她才不着急呢。
齐越笑道:不着急,皇上比我年长,理应在前,再说说着,在旁人面前,也不顾忌,牵了她的手,目光温柔,道,我先把小洛养胖点,然后再考虑这个事情。
凌宇洛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这样的回答,林太妃显然是不满意的,扫了他俩一眼,道:为齐氏皇室添丁增口,开枝散叶,这是你们份内之事,越儿如今贵为辅政王,更应该清楚你自己肩上的责任。我在中之时,就听说这大半年来,岷南王府联姻,将掌上千金下嫁到我辅政王府为侧妃,越儿为何一再拒绝,不予回应
凌宇洛吃了一惊,这等大事,他竟是绝口不提
手间骤然一紧,却是齐越将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中,清楚说道:母妃,孩儿有小洛一位正妃,已经足够,不想再去接纳他人。
林太妃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与小洛是师兄妹,感情深厚,但是偌大一个王府,园中空虚,别人始终会说闲话,再说,你如今除纪铮之外,朝中再无后盾,为了取得更多支持,实该早日采取这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联姻手段
联姻
凌宇洛只听得脑中发晕,心里堵得难受,此时终于明白府中那些多空房子是做什么用了,却都是拿来给他接纳侧室的;可恨他当日带着自己在府中各处参观之时,已经十分清楚,却故意不予说破
在这个朝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太过寻常,更不用说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年轻王爷,少年才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有更多人前去巴结,最好的礼物与手段,就是美人。
一年过去,无数养在深闰的少女又是长大成人,相信只要他一点头,数不清的名门闰秀便是源源不断涌进府来,比起金玉盛宴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太妃后面还说了很多,凌宇洛已经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觉得齐越一直攥着自己的手,此是夏季,那大手十分温暖,攥得自己掌心出汗,这份温暖,却是始终到不了心里。
夜晚,两人沐浴完毕,当他的唇袭上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轻轻推开他,别过脸去。
还在为母妃所说的话心里别扭嗯齐越大手过来,将她的头扳正过来,朝向自己,柔声道,别担心,母妃这边,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做你的王妃,什么都不用管。
是么那我问你,关于与朝中众臣平衡关系,平息矛盾,你这辅政王,政治上的考虑应该是首要的,你将如何自处在前世,看多了历史上朝堂之中明争暗斗的故事,连皇帝都是头疼,婚姻不能自主,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辅政王
暗骂自己糊涂,她居然以为,他真的可以独宠一人
齐越摇头道:平衡各方势力的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靠女人这个工具,我只娶我心爱之人为妻,今生不作他想,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总该信我。
凌宇洛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眸明亮清澈,似乎没有一点杂质,那样温柔,那样多情,一时间,呆呆出神,仿佛中了魔一般。
柔嫩的脸颊被他的手掌捧起,触感有丝丝糙,那是他指间与掌心的细碎刀痕,赠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信他莫疑,永以为好
心思恍惚间,眼波如水,樱唇若醉,哪里还有什么别扭,何处还存半点疑心,良久无语,只是痴了。
齐越叹了口气,道:洛,你这样看着我,我便当你是邀请了
说着,温暖柔和的唇辩再次覆了上来,与她的紧密贴合,辗转缠绵。
两心相契,灵魂交融,久久不能停歇,那年轻美好的身躯,那激动愉悦的低吟,生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这感觉,真的太好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轻易沉溺,如若登仙。
洛静寂一阵,手臂环上,哑声又起。
嗯,什么被他进犯多次,早已身子犯困,慵懒无力。
小腹处,一只大掌温柔抚上,轻轻摩挲:母妃有一句话说得对,我们成亲已经快五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也是,新婚燕尔,情事频繁,又没有什么措施,为何不能中奖呢
我看,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的缘故,要不,我们再来
星眸半睁。勉强抬腿,瞅准他的方向,便是一脚踹去:齐越,你敢再动,我废了你
接下来的日子,仍是一如既往,平静若昔,只是,新添了许多心事。
呵呵,她凌宇洛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天气愈发闷热起来,胃口日渐不好,齐越看在眼里,颇为着急,无奈公务缠身,只让荷叶好好照料相陪。
一场大雨过来,天色霾,甚是凉爽。
呆在悠然园里,口有些发闷,便是抱了小白,唤了荷叶,让廖安准备了一辆马车出门转转。
这嫁进王府之后,极少出门,这一回出来,凉风习习,看着那边帘外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心底不觉也染上几分热闹气息。
荷叶,我们去游南湖吧想到上回齐越带自己去的那处仙境,忽然来了兴致。
荷叶笑道:王妃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转头看向猴儿,呵呵笑道:小白,我带你去游泳,好不好
小白怔了怔,猜想此事不妙,连连摆手后退。
凌宇洛一把将它捞回来,指着它恶狠狠道:这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到了湖上,直接扔你下去。
到了南湖,暗想齐越不在身边,自己去了那处地方又有何乐,于是雇了一艘游船,数名船夫不住划桨,碧波过处,缓缓驶向湖心。
但见那山色空蒙,水光潋滟,这雨后游湖,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忽闻湖中云雾深处传来泠泠琴声,有人依稀唱道:今朝兴尽,来宵悠悠。南湖水碧,荷塘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
听那声音起初娇弱,越到近处越是低沉,竟是男声。
心中不免疑虑,自语一句:这歌声,好生奇怪
荷叶也是好奇,朝那近旁划桨的船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谁在湖上唱歌
被她问到那名船夫哼了一声,不屑道:是湖畔那座潇湘馆的伶人出游,他们是经常到这湖上来弹琴唱歌的,光天化日,真是
伶人那是这个朝代对于男妓的称呼,这其中,有女宠,也有娈童。
不过,这抚琴而歌之人,倒是有几分清雅才情,丝毫不显龌龊。
行得近了,远远看去,一艘扁舟驶来,一名白衣少年坐在舟中,看不清面容。
要变天了
船夫的一声低呼,惊起凌宇洛的心思,抬头一看,却见东北角上涌起一大片乌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乌云涌得甚快,不多时便将日头遮住,一阵风过去,撤下细细的雨点来,湖上一望无垠,无可躲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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