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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柳贵妃面色灰白,忽然掩面而来,扑在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孩儿身上,抚尸大哭:寰儿,我可怜的孩子,母妃求不得你,又杀不了这妖女替你报仇,天哪
齐愈听得那哭声,也是心痛不止,见得一干太医都是摇头叹气,呆立原地,忍不住默默落泪,半晌,厉声唤道:来人,将那缝制香囊的女收监天牢,刑部尚书周德厉亲自审问
端木澈上前一步,冷笑道:陛下,是否也该把澈一同收押
齐愈呆了一下,轻声道:朕相信你,不会如此狠毒
相信澈端木澈冷哼一声道:既然相信澈,又何必收压我身边之人
朕是信你,但是
但是如何端木澈摇了摇头,恍然道:是了,皇上的公主死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因为后争宠,被人下毒,公主不能白死,必须向天下交代,这皇室之中的丑事,也必须有人出来担当,所以,缝制香囊的女,便理所当然要当这个替死鬼了,是与不是
齐愈听得怔住,良久说不出话来。
端木澈看了一眼柳贵妃,肃然道:我的原则是,大人的事情,与孩子无关,不管我与你如何,我绝对不屑伤害一个无辜孩童
说罢,再望向殿中众人,眼光一点一点掠过,平静道:你们,都认为是我下毒,害死寰公主,是不是
众人低下头去,皆是不语。
我信你。
我也信你。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回眸一看,齐越面色淡然,齐萱神情激动,却都是毫不犹豫,站在她身旁。
端木澈轻轻一笑,转向榻边不住啜泣的柳贵妃道:柳妃,我有三句忠告想要给你说,你敢不敢听
柳妃双眼死死听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杀人偿命,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别以为辅政王爷与七公主护住你,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端木澈神情自若,自顾自说道:第一句便是,虎毒不食子。
你柳贵妃面目狰狞,几乎扭曲变形,咬牙道:你恶意中伤,含血喷人
端木澈笑一下,接着道:第二句,人在做,天在看。
柳贵妃面上一片怨毒神色,咬住唇,似是在强自压抑: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
第三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掩埋于黄沙红尘再是隐蔽,再是深藏的罪恶,都不会销声匿迹,总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端木澈看着那面色一点一点变白之人,语气愈加轻松道:柳妃,你的身子在抖什么啊,你不是方才还恨我入骨,一副要将我除之而后快的模样吗现在,又是什么心情呢
你你柳贵妃见她一步一步过来,又惊又惧,忽然捂住腹部,眉间紧蹙,连连呼痛,一旁的女赶紧将她扶住,连声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齐愈一个眼神过去,一旁的王太医已经是伸手捻住柳贵妃的手腕,探得她的脉细,略一沉吟,便是禀道:皇上,柳妃娘娘只是有些激动,腹中胎儿无虞。
柳贵妃望向齐愈,喘一口气,泪眼涟涟道:皇上,我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齐愈看了看榻上已经盖上白布的小小身子,手握成拳,转向众人,目光如炬,哑声道:听着,朕的公主死了,被人下毒毒死了,真要彻查此事,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齐愈说罢,面色显出倦色,强忍眼泪,摆了摆手,让人抬了孩儿的尸身下去,收棺入殓,准备后事,太医及女太监也是尽数散去。
寰儿齐萱叫了一声,含泪跟了出去。
端木澈立在原处,面色沉静,眸光清扫柳贵妃,只见她看着那床榻,默默流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愈看了看两人,又道:柳妃身怀龙子,端木公主是朕的客人,朕谁都不想冤枉,且各自回去,从今日起,将玉华与坤夜锁了,御神卫前往看守,在真相查明之前,除朕之外,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
就在一干侍卫进来,准备拿了两人出门之际,忽然听的一句清朗男声等下
一直沉默的齐越突然出声,面朝不住流泪的柳贵妃,沉声道:敢问贵妃娘娘,方才太医说寰儿所中之毒,已经侵入心脉,难道这几日,娘娘竟是没有发现寰儿的异常吗
柳贵妃呆了一下,含泪道:本这几日因为凤珮有主的事情而心绪不定,确是疏忽了她,本真是悔恨莫及
是么你这母妃,当的还真是尽责端木澈哼了一声,淡淡道:柳妃,直到方才走进殿中,看见寰公主这般模样,以及听到太医所说,我还在想,这设计嫁祸我之人,真是有些愚笨,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这人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齐越挑眉,目光流转,在她面上轻轻掠过,问道:殿下此话怎讲
端木澈轻笑一声道:请问王爷,先前皇上与王爷,是在这清心殿议事吗怎的柳妃与寰公主也在这里
齐越往柳贵妃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应该是柳贵妃带着寰公主过来,打断了皇上与王爷的谈话吧端木澈停了一下,又沉声道:柳妃娘娘却真是爱女心切,神智不清,慌不择路,眼见公主危在旦夕,不着急召来太医在玉华中诊治救命,却将公主抱到皇上这清心殿来,为什么
本是一时情急
一时情急端木澈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莫不是,因为这里挂有天子剑,可以先斩后奏即使误杀,以后都能够以一时冲动的理由搪塞过去哈哈,我却不知道,原来你真是恨我入骨,一门心思要我的命,却是为什么呢
柳贵妃惊得后退一步,扶着口道:你你这是妖言惑众扰乱圣心
端木澈却是不再看她,长叹一声道:如果寰儿是位小皇子,也许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吧,这一招舍车保帅,实在佩服,不过你确定,你夜里能睡着吗,会不会经常听到枕边有婴孩的啼哭声呢
你你柳贵妃面色惨白,气急攻心,竟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嘶声叫道:端木澈,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孩儿,还要如此陷害本
齐愈面容紧绷,一挥手,示意让人将她扶起坐好,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外间有人禀报:御神卫吴风带了法师一行请求见驾
宣齐愈唤了一声,转向殿中之人,低沉道:你们都退下,王爷留下来寰儿的死,朕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柳贵妃闻言,身子轻颤,却是掩面哭道:皇上,一定要给寰儿报仇啊
一队侍卫过来,端木澈哼了一声,昂首走在前面,柳贵妃被女扶着走在后面,就在出得殿门的刹那,一名太监领着三人匆匆而来。
端木澈呆了一下,望向那迎面大步踏进的人影,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吴风,只见他一身银装,风尘仆仆,那跟在身后的两人,一人身着纯白布袍,面容清俊,俨然便是带发修行的高人模样,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衣,随从打扮,一脸干练,这容貌,何等熟悉,却是萨朗和尹方
糟,是他们
秦易之不是说还要一两天,怎么现在就到了
直看得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回头望向齐越,只见她眼眸深幽,正是一眨不眨看着自己,来不及多想,只轻轻看他一眼,随即撤回目光,低下头缓慢朝前走去,与三人对上一眼,张了张嘴,便是擦肩而过。
蹙眉朝前走去,只听得身后传来跪拜行礼之声:草民叩见皇上
心头一紧,齐越啊齐越,他可会,当众揭开他们两人的身份
回到坤夜,女尽数换了面孔,门处也果然加了守卫,戒备森严
没想到,自己却是会被禁足
端木澈苦笑一阵,在房中坐了一会,对于送来的饮食,没有一点胃口,也确不敢吃,只推说身体不适,关了房门,悄悄打坐练了一会功,好歹减轻了饥渴的感觉。
靠在榻上,将这半日的遭遇整个回想一遍,越想越是心惊,想到那惨死的孩儿,又是一阵恻然,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如此迷迷糊糊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练武之人,即使在睡梦之中,也是有着一丝警醒,朦胧间,忽然感觉不对,一丝温热的气息欺近,尚未睁眼,已是一掌挥去。
手掌伸在半空,腕际被人轻轻握住,有人轻唤一声:是我。
睁眼一看,齐越一脸关切站在面前。
原来是王爷轻轻抽回手,坐起身来,望向窗外,园子里已经是月上枝头,原来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想起齐愈的警告,不觉问道:王爷怎么来了,难道不怕皇上知道,加以责罚吗
齐越轻声道:这算什么,是担心我吗
端木澈咬着唇,没有说话,却见他从榻边取了一个食盒过来,递到面前打开,却是些清淡饭菜: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我给你送些吃食过来,趁热吃吧。
说着,将一双银筷塞进她手里,又道这几日,我只能夜间过来,这白天的时候就用这银筷试毒,应无大碍。
你刚一张口,便是被他打断道:有什么话,等一下再问,先吃饭了。
端木澈暗自叹气,接过银筷,慢慢吃起来,齐越在近旁坐着,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表情那么安详,那么自然,看得她微微皱眉,却也默不作声。
萨朗与尹方,到底进来做什么不止是前来救你那么简单吧吃过之后,正在喝汤,齐越突然问出一句,端木澈一口汤含在嘴里,险些吐出,勉强咽了下去,却是呛了一口,猛烈咳嗽起来。
你呀,小心些齐越赶紧伸手过来,给她轻拍背部,好笑道:你在怕什么可是心里有鬼
咳,咳,咳咳咳端木澈又咳了几声,侧身避开他的手,冷笑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会怕什么
齐越凑近过来,眼中带着一丝探究神采: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你真的没做亏心事
我这个人干嘛靠那么近,眼神那般温柔,竟让她心中漏跳了几拍,当下冷了面容,沉声道:男女有别,请王爷自重。
你还是不肯对我齐越叹一口气,缓声道:今日你走之后,皇上马上召见了他们两人,虽然有些惊诧于萨朗的外面,但是因为寰儿的事情,心中伤痛,总算是没有多想,未起疑心。
齐越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萨朗自称是雍西群山中修真炼道之人,献出那冰川红莲,皇上见了很是高兴,大为嘉奖,还问了很多相关问题,相谈甚是投机,届时萨朗还将为寰儿做一场法事,超度亡灵。
端木澈听得默然不语,好半天才道:寰儿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齐越看着她,淡淡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不是那种人。
端木澈讶然抬眼:为何那般肯定
齐越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因为,你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卑劣无耻的手段,你是从来都不屑一用的。
那温软而略带糙的触感,令得端木澈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微微侧开,冷笑道:你说错了,我骄傲,但并不高尚,只要对我有利,什么手段我都会使出来
齐越收回手去,低低叹道:你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端木澈看了看他,皱眉问道:听你所说,你并没有在皇上面前拆穿他们的身份,却是为什么
自然是为你,我之前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允,都会帮你的齐越说着,凑近过来,柔声道:我只希望,这件事过后,你能跟我回王府去,我们不要再分开。
端木澈闻言一笑,抚向鬓角道:这只凤珮,王爷不是认得很清楚吗再说,王爷就快要做水月的驸马爷,即将美眷临门,再立王妃,你我各自有约在身,却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齐越轻轻一笑,倏然收敛神色,严肃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不娶那潋滟公主
端木澈冷哼一声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不想破坏别人的美好姻缘
齐越轻笑一声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端木澈气得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齐越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端木澈背转身子,冷声道:不敢劳你大驾
齐越笑道:份内之事,举手之劳,去哦却是甘之如饴明日再见吧。
许久,都是静寂无声,端木澈忍不住回头看去,但见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窗户上的纱帘,随风轻动。
第二日,果然听得中传来唱赞诵经之声,想必就是齐越所说的那场法事,只听得梵音阵阵,唱诵不断,一直持续了大半日,才予结束。
唱声渐歇,余音绕梁,正在回味之际,忽然房外传来声响,一名御神卫进来禀道:皇上请端木公主移步道清心殿,有钥匙传讯
端木澈挑一下眉,面带威慑,声音低沉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御神卫怔了一下,望着她一双清明明眸,竟是无法抗拒,呐呐道:属下也是不知,不过冷冥法师也在,另外,皇上还命人传了柳贵妃
冷冥法师,就是萨朗的化名吗柳贵妃也将到场
这一场好戏,终于到了要收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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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五|18.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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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再生奇缘 第十八章 瞒天过海
走过长长的甬道,又一次步进清心殿,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柳贵妃面色苍白,抚着小幅坐在一旁,略微有些不安,四目相接,眼光之中尽是恨意。
对面则是坐了萨朗,尹方在他身后站着,一见她进来,两人虽是神情不变,身形未动,但那目光却是情不自禁跟着她的步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齐愈头戴紫金冠,身着明黄蟒袍,面无表情,正身端坐在龙椅之上,在他左侧,阶梯持平的地方,另有一人随意靠坐,眉心轻蹙,眸光复杂不明,正是辅政王齐越。
端木澈大步踏进,在圣驾前方停住,淡然施礼道:端木澈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招澈晋见,所为何事
来人,赐座齐愈一声令下,旁边的太监赶紧送上一张缎面锦凳,端木澈面不改色,依言坐了。
齐愈待得她坐稳,方才语调平缓道:寰儿中毒一案,经过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结果,今日招二位前来,便是要当众定下判案。
声音不大,却是暗藏凌厉,就连一旁的太监都是听得身子微颤,暗自心惊。
端木澈点了点头,坐直身子,沉稳道:陛下请讲。
齐愈清一下嗓子,面朝殿下道:刑部已派验尸官查验过,寰儿公主的确是死于绝命草之毒,毒入心脾,血逆流而亡。
柳贵妃闻言,立时悲呼一声:我的寰儿,你死得好惨
端木澈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齐愈扫了一眼殿下之人,又沉声道:朕已经仔细盘查询问过两人,表面上倒是未见异常,这凶手心思缜密,也不曾留下任何线索。他沉吟一阵,又道,那只香囊,也是由外最好的绣娘检查过,未见明显拆开与再次缝合的痕迹
端木澈哦了一声,瞥向对面的柳贵妃,只见她微微颔首,面露得色,不禁暗自心惊,素闻柳贵妃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通,想不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女红高手
当下也不表露,只蹙一下眉,静心思索,忽听得齐越的声音在顶上响起:端木公主,这香囊是你送的,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不是你做的,这案子即将判定,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或者,替自己辩解一下
端木澈有些不明其意,微怔一下,便是敛了面色,起身朝向殿上平声道:陛下,王爷,澈只说一句,澈先前已经是紫金凤佩在手,若是真的做了金耀皇后,所出即为皇嫡子,身份尊贵,前途光明,试问,澈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要去毒害寰儿公主
此言一出,那殿上两人皆是眉目舒展,轻轻点头。
柳贵妃在对面看得分明,立时站起,指着她怒道:你不是三番五次在人前说要独占君宠,让皇上废尽后吗寰儿与本腹中的孩儿,便是阻拦你独揽大权的眼中钉,中刺说到这里,口起伏,悲愤道,寰儿才那么小,你居然下毒害她你若是嫌恶本,便来毒杀本,却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端木澈面对着她的质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知道,你已经疯了,为了一己私欲,完全丧失了理智,蒙蔽了心思,竟然会下毒去害自己的孩儿,你十月怀胎,含辛茹苦之际,可曾想到会有这一天
柳贵妃呆了一呆,突然哭出声来,声泪俱下道:端木澈,你这妖女,本今日拼了命,也要解开你虚伪的真面目,你害人命,必将不得好死
我只觉得你,真是可怜端木澈懒得再说,也不想再看她一眼,转头朝向殿上道:陛下,澈已经无话可说,请陛下定案吧
齐愈应了一声,却是看向座下之人,低沉道:冷冥法师,朕最心爱的公主被人下毒,不治而亡,朕发誓彻查真相,严惩凶手,给天下一个交代
萨朗冷静应道:皇上决定了吗
齐愈目光扫过殿下之人,沉声道:是,朕决定了,之前的演示,已经让朕对冷冥法师的神球心下佩服,这审案之事,还请法师尽力相助
萨朗黯然一叹,站起行礼道:在下若是早些来见皇上,说不定就能救得寰公主的命,却不是竟是迟了一步皇上放心,在下必将帮助皇上查明行凶之人,以慰公主在天之灵
齐愈微微颔首,却是望向下首处坐着的齐越,皱眉道:王爷可有异议
齐越淡然道:臣无异议,寰儿是臣的亲侄女,臣也想缉拿凶手归案一切便由皇上全然决定。
齐愈目光深沉,低低道:若是端木公主这边你将如何
齐越侧头望他一眼,冷声道:皇上既然将凤佩送出,难道还怀疑公主的心人品吗
齐愈叹一口气,压低嗓音道:她一则失忆,二则身份不同,这便是朕担忧的地方,朕
皇上齐越不待他说完,便是冷然打断道,臣信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臣都相信她的为人,她再是骄傲,再是任,也绝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这一席话,离殿下之人甚远,倒也听不太清楚,端木澈正在猜想话中内容,忽然听得齐愈一声:冷冥法师,请吧
萨朗起身离席,走到大殿中段,端木澈与柳贵妃之间的位置,一旦站定,突然伸手拂了几下,殿中灯火霎时熄灭,只见他笑了笑,便是从袖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泛着碧光绿彩的水晶球体来。
一瞬间,那水晶球发出耀目光芒,照得整座殿都是幽幽生碧,映在人脸之上,说不出的森骇人。
那柳贵妃已经是吓得身子轻颤,退后一步,连声道:天,这是什么是什么啊
端木澈却是双目发光,呵呵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柳妃,你这样怕做什么,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柳贵妃惶然一瞥,勉力站定,面色在碧光映照下,更显青白。
萨朗轻轻转动水晶球,那球体颜色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变化,说不出的眩美亮丽。
众人看得眼眸大睁,只听他一边盯着那水晶球中折出的色彩,一边低声喊道:皇上,在下看见了一些片段,不甚清楚,只依稀看出是一位女子,正在摆弄一件小巧的物事,往里面装什么东西
齐越接口到: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皆是女子,身形差异也不算大,这样哪里分辨得出来。冷冥法师,你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萨朗蹙眉道:有倒是有,不过
齐愈沉声道:法师但说无妨。
这萨朗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道,如若皇上决意查清真相,在下斗胆,想对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施用催眠术,请皇上恩准
催眠术那是什么齐愈听得一惊,不由问道,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吗
萨朗摇头道:只是神念力上的一问一答,受法之人会撇去心计,全无防备,如实回答施法者的问题,只短暂的神志恍惚,对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
请问法师,什么问题都会如实回答吗端木澈有意无意看那柳贵妃一眼,好奇道,难不成我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在你面前交代得清清楚楚吗
齐越咬了嘴唇,没有作声,萨朗身后的尹方却是扑哧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萨拉面不改色,神情严肃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在下不会问殿下这样的问题眼光朝上,朝着齐愈,等待着他颁布圣意。
齐愈面色沉,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骤然攥紧,往殿下两人看了又看,眸光闪耀不定,半晌方道:朕准了,法师施用神术吧
萨朗点了点头,手持水晶球,转向两人道:请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坐好,全身放松,在下先为公主殿下施法,接下来再是贵妃娘娘
话音刚落,柳贵妃腾地站起,惊叫道:皇上,不可,臣妾倒是不要紧,但是万一伤到臣妾腹中的龙子,可怎么是好
端木澈冷笑一声,不屑道:真是想不到,皇上与王爷居然会相信这江湖术士,以此来作为定案证据澈在火象之时,素闻金耀一帝一王聪明睿智,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澈真是失望
齐愈面部紧绷,并不作声,齐越却是轻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法师如何施法。
端木澈哼了一声,道:好吧,我倒要看看这跳梁小丑如何作怪
公主殿下萨朗走过去站到她面前,水晶球在掌中缓缓转动着,声音逐渐柔和: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端木澈双目紧紧盯着水晶球的炫彩,继而转向他的眼睛,面上现出一丝茫然,眼皮缓缓闭上。
过不多时,萨朗的声音又响起:深埋于黑暗地底的烈焰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
黑暗之王啊,请将你愤怒之火化作冲天狂炎,洁净世间一切的罪恶
萨朗念了一大段之后,继续转动着水晶球,凝望着那张绝美纯净的面容,轻声道:端木澈,你可认罪那无辜的生命,可是你一手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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