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卷饼
他轻轻笑了声。
“丢人啊。”
音量不大,在书房安静的氛围下却也足够清晰。
方耘生脸色一变。
“阿煦,你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说话!”
方煦最厌恶方耘生这么喊自己。
对这个懦弱、善变,既无法捍卫爱人也无法坚持爱情的男人,他向来懒得投以过多的关注。
方煦只是望着方老爷子。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目的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动怒。
然而,方老爷子瞧不出端倪来的平静脸色却让方煦的心开始往下沉。
被儿子彻底忽视的方耘生显然不甘心,还想开口说什么,然而方老爷子不过将拐杖轻轻点了两下,本来还十分气愤的男人顿时就蔫了。
方老爷子和方煦虽然都没看着方耘生,心里却不约而同闪过“果然如此”的想法。
一个是感慨,一个是嘲讽。
平心而论,在方老爷子心里,方煦才是最像他的孙子。
甚至比起儿子还要更像他。
在夜阑人静时,坐在书房里,他看着窗外一片茫茫夜色,也曾不只一次地惋惜。
若方煦是从刘月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该有多好?
他这一辈子争强好胜要面子,好不容易攒下来偌大的家业,实在不忍一切毁于后辈子孙的愚昧,然而,也正因为一辈子争强好胜要面子惯了,方老爷子始终过不去心中的坎。
当年他就是险些着了父亲外头私生子的道,对方登堂入室不说,还联合自己的亲弟弟使出下作手段,叁番两次地耍阴招,差点儿逼死他与母亲。
所以,方老爷子不愿意也不可能,把方家交给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是他的亲孙子。
方驰不可能,方煦就不可能了。
要怪就只怪,他自己投错了胎吧。
想着,方老爷子方才阖上的眼眸再次睁开。
“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方煦。”方老爷子声若洪钟,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萎靡。“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也心知肚明,自己没有筹码和我谈条件。”
“若非顾家指名,你以为我会愿意让你挟了顾家的势?”方老爷子嗤了声。“就和你母亲一样,方煦,你太高看自己了。”
听方老爷子如此不留情面,安静了一阵子的方耘生忍不住出声。
“爸……”
方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不争气,你老子至于在这里受这种鸟气?”
方老爷子甚少口出恶言,尤其在小辈前,由此可知,他对方耘生乃至方骏都是十分不满的。
这对方煦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他敛眉,全然不管方耘生骤然惨白的脸色。
“所以,方老爷子是不肯放过我了?”
从小到大,方煦就没直接称呼对方爷爷过,只有一次,是他在被方骏操控着遥控飞机追着打时。
逼真的模型,连尖角都是锋利的,刮过皮肤时带来火辣辣的痛感,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留下的伤痕,而是被利器疯狂追逐的恐惧。
那也是方煦头一次体会到恨。
并不是他自愿要当方耘生和林怡兰的儿子,凭什么,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要由他来承受?难道就因为他是小孩子,一个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的小孩子吗?
就在方煦由于思绪紊乱没有注意到前路,被石子绊了一跤狼狈地摔倒在地之际,方老爷子出现了。
对方阻止了方骏。
比起父亲方耘生,方骏显然更怕不苟言笑的爷爷,尽管他知道,爷爷比任何人都宠他,疼他。
方骏能在方家作威作福,最大的倚仗不是刘月茹而是方老爷子。
是以,虽然被阻止了很不开心,可很懂得看眼色的方骏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不应该待着的时间了。
“先进去吃点心吧。”
“知道啦。”
小嘴一偏,被爷爷揉了两下脑袋后,方骏走到方煦身边,用自己头一次穿的新靴子,狠狠地踢了方煦的肚子一下。
正摇摇晃晃起身的方煦猝不及防,又一次摔在草地上。
这次,甚至直接沾了满脸土。
看他凄惨的模样,方骏终于笑了。
“哼,这次先放过你。”他被阿姨牵着手带离开时还不忘嚷嚷。“等着啊,狗杂种,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倏地,方煦收拢五指,在泥地上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就在这时,方老爷子让他抬头。
方煦照做了,那是他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出那两个字。
“爷爷……”
因为对方怜悯的眼神。
方煦以为,那是他的机会。
没想到,老人听到他的称呼后,眉目倏忽凝结出了霜,方才一瞬间的怜悯,变成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恨意,长大后,渐渐对当年方老爷子经历过的事有所了解他才知道,那叫移情作用。
方老爷子把自己当成他那鸠占鹊巢的私生子兄长,而那怜悯,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同情。
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
尤其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不要叫我爷爷。”老人的声音阴沉沉的。“你不配。”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七、撩了学长以后(29)下
方老爷子的表情和语气直到现在方煦都还牢牢记着。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方家。
在林怡兰还放不下方耘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方煦甚至连母亲都恨上了。
既然要生下自己,缘何不能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既然无法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又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却形成一个循环,日日夜夜在方煦小小的脑袋瓜里回荡。
直到有一年他的生日,和林怡兰两人待在灰尘漫天的阁楼里,看着自己被摔到稀巴烂,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草莓蛋糕,方煦终于忍不住这么问了。
剎那,林怡兰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血色完全褪去,她的额角在抽动,嘴唇在颤抖,彷佛突然脱力了般,手上的包装盒倏地掉了下去。
塌成一团的奶油溅了起来,弄脏了方煦好不容易才有得换的新衣裳。
那是很好的材质,却是用方骏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勉强裁出来的,并不合身,紧紧地勒在方煦身上。
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铐住了他,甚至铐住了林怡兰。
女人干涩的唇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望着儿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还有彷佛看透了一切,半点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眼神,林怡兰脸上渐渐浮现痛苦的神色。
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般,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静谧的小阁楼,光线从屋顶开的一扇小窗洒落。
温暖不了人,反而让待在里面的母子俩备感煎熬。
最后,林怡兰崩溃了。
“对不起,小煦,对不起……”她一再重复同样的话。“是妈妈没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人的眼泪很快濡湿了方煦的皮肤。
在长达数分钟的静默后,他终于抬手,抱住自己的母亲。
这个给自己带来生命的女人。
“还来得及,妈妈。”他小声地道:“现在还不晚。”
林怡兰抬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什、什么?”
“我说,现在还来得及。”童音稚嫩,却不再天真。“我们可以离开方家,离开这里。”
他目光一错也不错地盯住林怡兰。
“只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末了,方煦落下轻轻几个字。
“相信我吧,妈妈。”
那触动了林怡兰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同时,还有她的尊严。
曾经的林怡兰,不止一次试图离开方耘生的身边,然而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一次又一次地道歉,一次又一次地保证。
最后,她意外怀上方煦。
那时候的方耘生和林怡兰说,刘月茹家里已经大不如前,等事情尘埃落定了他就离婚,把她娶进门。
男人的情话与承诺最是不可信,从小到大,林怡兰便被不停耳提面命着,何况方耘生早已劣迹斑斑,然而林怡兰仍旧被男人的谎言冲昏了脑袋,并在他的诱哄下,选择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她承担不起再失去一次。
然而接下,事情却没有如方耘生说得那样发展。
林怡兰清楚,她再次被深爱的男人骗了。
只是到那时,孩子已经生了,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又或者,在男人长久以来的洗脑下,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只能依附着男人,哪怕是以令人十分不齿的身分。
方耘生把林怡兰打造成为他而生的菟丝花,以满足受创的自尊心。
何其可悲?
到头来,所有的苦和怨,却要由最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他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恶意化作充满尖刺的藤鞭,一下下地打在身上,就连独自舔舐伤口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任它们狰狞的流血化脓,再逐渐形成丑陋的疤痕,永远地留在身上。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了。
方老爷子最爱的是方煦的眼神,最恨的也是方煦的眼神。
如此干净,却又桀傲不逊。
彷佛没有什么能改变他。
不过,人生在世,有弱点,就必须学会妥协。
“我若不放过你,那又如何?”方老爷子冷冷地瞧着他。“你当真以为,自己能与方家作对,与顾家作对?你就不替你母亲,还有你现在那个小女朋友好好想想?”
方煦的脸色顿时变了。
“就算方家不动手,那顾家的当家,还有顾如菲的哥哥,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觉得自己拿捏住他,方老爷子得意地笑了。“何不趁现在,你还有点价值的时候,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商有量,才是大人的处理方式,不是吗?”
后来,谈判自然是破局了。
方煦离开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方骏。
方骏见到方煦,便记起顾如菲给他那响亮的一巴掌,还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着道歉的屈辱。
于是,两人便在楼梯上起了争执。
说是争执,倒不如用方骏单方面的挑衅和找碴来形容要更贴切些,方煦无意与他纠缠,可那清冷的模样反倒让火气一下子窜得高高的方骏红了眼。
“狗杂种!”
在方煦与他错身之际,猝不及防地,对方伸出手,将他从叁米高的地方推了下去。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七、撩了学长以后(30)
徐徐用纸杯装了水。
喝完觉得还不够,又倒了七分满。
许是贵宾房的关系,这里连纸杯都是平常咖啡厅拿来外带咖啡的那种厚度,且材质更趁手些,没有多余的图样和花纹。
“你为什么去找顾如菲?”
口干舌燥稍微缓解些后,徐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方煦这次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
“我觉得很烦。”
“很……烦?”
“嗯,顾如菲也好,方家也好,过去我还有耐心和他们周旋,毕竟我最需要的是时间,但后来,我不这么想了。”停顿片刻,方煦压低音量道:“最好速战速决,断得干干净净。”
徐徐一怔。
方煦的口吻是她从未听过的乖戾。
这其实是个好现象。
徐徐想。
至少,方煦在自己面前也愿意泄漏出真实的情绪,而不再总是压抑着。
她能理解,对方想在徐纯宁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同时,也是初次见面,女人心动的由来。
方煦太清楚了,徐纯宁爱上的其实只有半个自己。
那个温柔和善的学长,那个端方有礼的数学系天才,还有那个会跳爵士舞会玩乐团的校园男神。
这些都是方煦,却也都不是方煦。
不过是一层保护色,还有连自己都险些要被骗过去的面具而已。
真正的他,或许只比阴沟里的老鼠要好一点。
在方家长年受到打压与欺凌,促使方煦性格里有一部分已经扭曲。
这也是林怡兰最后答应儿子搬出方家的主要原因,她能隐隐感觉到,再不离开那个逼仄且充满压迫与歧视的环境,不用等刘月茹母子俩出手,方煦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毁了。
直到后来,他渐渐地学会处理负面情绪,并且聪慧地依靠经验法则订出一套逻辑,藉由发挥自身优势来成为一个备受喜欢与爱戴的男人。
那让方煦感到安心。
同样让他感到安心的,还有徐纯宁眼中的崇拜、信任和依赖,他不愿冒任何一点可能将之打破的风险,也承担不起随之而来的后果。
那对方煦而言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他才想靠自己,解决迫在眉睫的麻烦。
转过一遍后,徐徐也大概能明白方煦的心态。
然而她觉得,对方小瞧了自己的爱人。
不论是徐徐还是徐纯宁,她们都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更不是需要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你和顾如菲谈崩了?”
方煦没有正面回答。
“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不过我也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毕竟,她手里还有最大的底牌没有用上,方家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好用的棋子而已。”
“只是既然将棋子摆在棋盘上重要的位置……”
徐徐一点就通。
“你想策反方家,所以才回去见方老爷子?”
方煦点头。
“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和他们的骨气。”
徐徐很不喜欢他自贬的语气。
不过……
“方骏将你推下来然后呢?你受伤了?伤到腿?然后你再装作失忆?”
面对徐徐一连串的问题,方煦先是沉默片刻后才低声回答道:“我受伤的地方不只有腿,还有脑子。”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徐徐的意料。
她微微张大眼睛。
“所以你失忆……”
“我大概是在两个礼拜,不,一个礼拜前想起来的。”方煦笑了笑。“想起来后,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担心我,然而那时候,在方家人的默许下,顾如菲插手了我的生活,我没办法立刻联系上你,只能从长计议。”
“幸好,她给我留了个破口。”
破口?
徐徐很快想到一个可能。
“黄伟廷吗?”
“嗯。”
“他母亲的情况有点麻烦,之前从方骏那里拿到的十万只能救急,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小的支出,所以年纪一到他就立刻去考取照服员的资格,也就是我们说的看护。”
徐徐恍然大悟。
“难怪……真没想到。”
“方骏也知道这些,估计想着之前他事情干得还不错,就把人找来了。”方煦耸耸肩。“刚好,我手上有黄伟廷下药的证据,我便告诉他,如果不帮忙,就要将那些证据交给他母亲。”
“黄伟廷非常孝顺,他母亲也是个十分善良的人,肯定不能接受儿子为了自己去干坏事。”
“所以,他怕你把真相说出来后刺激到他妈妈的病情,就答应你了?”
徐徐猜,得到方煦肯定的答复。
“不过只要他告诉方骏,这些方骏都能替他解决,所以我想,主要原因大概还是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吧。”
方煦没有泄漏太多情绪,显得非常平静。
徐徐看着他,接着,走到轮椅面前。
这时候的方煦,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嘴唇嗫嚅了两下,在他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两人之间莫名冷却下来的氛围时,徐徐已经握住他的手,同时蹲了下去。
“你的腿还好吗?”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七、撩了学长以后(31)
方煦一怔。
他的大腿上还盖着毯子。
当徐徐的目光落到那处时,方煦可耻地硬了。
反应来得猝不及防,尤其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十分罕见地,总是游刃有余,泰然自若,表现可圈可点的男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无措和尴尬。
自然,徐徐也没有错过他的情绪变化。
身体总是最诚实的。
想着,她几乎是故意地将悬在身侧的左手悄悄放到肖尧的胯部上。
剎那,男人意味不明的低哼了声。
虽然很快止住,到底是被徐徐听到了。
登时,她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一样,有些骄傲和沾沾自喜。
双目灵动,笑意浅浅,是这几天频繁出现在梦境里的人儿,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鲜活又真实,让方才始终压抑着激动做好掩饰的方煦终于按捺不住,情难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纯宁……”
徐徐朝他眨了眨眼。
见方煦只顾盯着自己看,她忍不住嗔道:“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的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方煦笑了。
抑郁的色彩消散,眉目软化下来,现在的他又恢复成徐纯宁记忆中的模样。
二十出头,刚毕业的大学生,正是处于社会化的关键阶段,身上总带着些矛盾的特质。
而这些特质在方煦身上,揉合出了极为吸引人的魅力,既有隐忍克制,又有未褪去的张扬意气,也难怪顾如菲会放不下了。
某种程度上,对方可以说是见证了方煦身上气质变化的人。
徐徐竟感到有些嫉妒。
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方煦反握住她的手。
“没事了。”
“那你怎么还坐着轮椅?”话落,徐徐脑中灵光一现。“是为了……”
话没说完,已经得到方煦肯定的回答。
“有黄伟廷留在身边替我办事,方便很多。”他的声音淡淡。“顾如菲大概还是有顾忌,曾提出要给我换个看护,然而我借口行动不便已经习惯黄伟廷的照顾为由,才把她的盘算挡下来。”
“唔……黄伟廷替你办什么事啊?”
她不觉得,现在的方煦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撼动方家甚至顾家。
就连在上辈子,方煦都是蛰伏许久才成功将两家瓦解并蚕食鲸吞的。
换作现在的方煦……
“不相信我啊?”
大概是眼神泄漏了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方煦忍不住捏了下徐徐的脸颊。
“唔!”
力道不重,就是有点儿羞耻。
“你怎么跟我哥一样啊,讨厌。”
嘴上这样说,语气却是软软糯糯黏糊糊的。
方煦直到这一刻才完全放松下来。
“抱歉,忍不住了。”
没什么诚意的道完歉,他的手又贴上徐徐的脸颊。
虽然身形高瘦,方煦的手掌却意外的宽厚,纵然在开着空调的冷气房里也是干燥温暖的,让徐徐不自觉地就蹭了两下,跟小猫咪似的。
也让男人眼中笑意更深。
“黄伟廷……我主要请他帮忙联系一些人,具体要做什么现在还不方便说,但,最快半个月,最慢两个月,我就能和你回北陆见家长了。”
前半段,因为徐徐早预料到方煦不会轻易从实招来,虽然有点遗憾也并不失望,倒是后半段,尤其最后一句话,让她听完差点儿就要跳了起来。
“真的吗?”
“嗯。”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徐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好半晌后她才将这个好消息消化了,有些感慨地道:“我现在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意境了。”
“什么?”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徐徐笑咪咪的。“有种原本以为快要饿死的人,突然被天生掉下来的馅饼砸到的感觉,好不可思议啊。”
饶是方煦稳重,此时听了徐徐的形容也忍俊不禁地咧开了嘴。
“这比喻还真有意思。”
“对吧?”徐徐向他抛了个媚眼。“毕竟我是中文系的嘛。”
说着,徐徐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让舒甜帮忙请假的事。
“都是因为你的关系,罗教授的诗词赏析我可喜欢了,没一节落下的。”说着,徐徐正欲起身,没想到估计是蹲太久了的关系,腿部发麻蓄不了力气,一时平衡不住便整个人往前倒去。“啊!”
幸好方煦及时接住她。
男人立刻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来,还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吓了徐徐一跳。
“你没事吧?”
方煦没有说话,徐徐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就算现在已经痊愈,方煦的腿受过伤那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否则也瞒不过顾如菲的眼,更何况,康复一词或许只是他拿来让自己不要担心的说法而已。
“很难受吗?不然我按铃让护士……唔!”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七、撩了学长以后(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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