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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秦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不过他的手很快就被柳寻笙牵住。
他听见少年在他身边轻声说:“放心吧秦先生,我会陪着你的。”
“好。”秦狰哑声应道,任由自己的意识朝着那一天的回忆坠去。
而柳寻笙并未闭眼,他一直等到秦狰的呼吸渐匀才轻轻叹了口气,俯身用额头抵住秦狰的,于是连带着他也被一起带回那天。
时隔快一年了,柳寻笙再一次又回到这里——这个天空阴郁,逼仄压抑,像是永远也见不到阳光的地方。
说起来柳寻笙虽然没真正去过秦家大宅,但他对这座老宅子却很熟悉,柳寻笙站在熟悉的铁门旁,等待着秦狰从里面出来。
他没等待太久,便看见面庞光洁没有疤痕的秦狰,面无表情,目光沉寂地从大宅里像是幽魂一般走近。
在梦里,人有时候是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甚至还会因为梦境太过真实,贴近生活而误以为梦里面所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所以对秦狰来说,他在梦里看到柳寻笙之前,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他见到站在铁门处的柳寻笙先是一愣,继而扯开唇角露出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很轻,感慨道:“笙笙你也在这里,原来是梦啊。”
“是我。”柳寻笙朝秦狰伸出手。
那道铁门随着秦狰的靠近便缓缓打开,秦狰踏出铁门,像是逃离了关住他的秦宅牢笼,然而离开牢笼的钥匙却是一场令他和秦驳都终身痛苦的车祸。
“我每次站在这里都会想。如果我当时能再跑快一点,能够拉住秦驳不让他上自己的车,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然而每次做梦时,我都是慢悠悠,一步一晃地从老宅里出来。”
秦狰记得那天他追着秦驳出来,只是他出来时,秦驳已经开车去追卞月琼了。
柳寻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秦狰身边。
“我们上车吧。”秦狰握住车门把,在柳寻笙前坐上了车后座。
柳寻笙也随着他坐了进去。
然而坐下后柳寻笙却发现,秦狰根本就没在后座,而是坐在前面——坐在驾驶位上。
这辆黑色的车上,那个无论柳寻笙以前数次想要从车外窥探,却怎么也看不清他面容的司机就是秦狰。而车祸发生的那天方棋没在,也确实是秦狰自己开的车,所以秦狰自那以后才会再也不自己开车。
柳寻笙怔怔地望着秦狰,连车子什么时候启动了也没发现。
这时坐在驾驶位上的秦狰也如同看不见他一般,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除此以外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车窗外的景色如同流水急速往后撤退,但车前方另外两辆车的身影却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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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那辆是秦驳的车,红色则是卞月琼的。
柳寻笙也从后车窗探出身体,看到秦驳的车就在卞月琼左后方,和她挨得很近。
不过秦狰很快也追了上来,和秦驳并做一排,柳寻笙因此也能看到灰色那辆车上,秦驳泪流满脸的模样——这是秦驳发病的表现。
双相情感障碍发作时,很多病人都会无故地痛哭,或者暴躁地想要摔砸东西,当情绪上升到彻底无法控制时,就会出现自残甚至是自杀的行径,然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不过仅仅是希望痛苦能将自己的神志拉回清醒边缘。
“秦驳——!”
“你快停下!你这样做很危险!”
秦狰也朝着秦驳大声喊叫着,希望能阻拦他飙车的危险举动。
这时的秦驳和秦狰应该是刚争吵完的,两个人都还在赌气阶段,柳寻笙本以为秦驳不会理会秦狰,然而秦驳偏偏却听进了秦狰的话。
他转过头看向秦狰,嘴唇动着:“对不起……哥,我没有……”
他的声音太轻了,别说是秦狰,连柳寻笙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却读懂了秦驳的唇语,秦驳在说:“我没有办法停下……”
秦狰像是也读懂了,又或者那是兄弟间的羁绊,他对着秦驳大喊:“阿驳,你可以停下的!你想想医生怎么对你说的!你可以控制自己的……”
秦驳发病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但是这种情况是可以缓解的。
他也听秦狰的话开始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他把头转了回去望着前方,不过却不是在看卞月琼,这回他的低语柳寻笙听清了:“对,我可以的……我还不想死呢……”
秦驳也不再一昧将油门踩到底,而是逐渐放慢车速。
秦狰一直注意着弟弟的情况,看到这一幕他即便红着眼眶,却也忍不住勾唇想要笑起。
可偏偏就在这时,秦驳忽然就松开了方向盘,痛苦地捂住眼睛,而他的车也因这一举动彻底失控,撞上旁边的秦狰。
秦狰脸上的笑容滞住,柳寻笙则被两辆车相撞的力道直接甩出车外,不过他刚离开车身就施法使得自己浮在半空中,没有跌落在地,便眼睁睁地看着秦狰的和秦驳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他很想去救秦狰,可他不能这么做,他还要看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个梦还没有结束——秦驳撞上秦狰时的所有情景,卞月琼都看到了,她也停了下来,然而她就只是停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
柳寻笙蹲在秦狰和秦驳之间,红着眼睛看他们的血从车里缓缓流出,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蹲了多久,只知道秦狰和秦驳流出的血都已经由热而变得温凉时,卞月琼才从车上下来,打了个急救电话。
“喂,是120吗,恒支公路这边发生了车祸……”
秦狰梦里的天空开始出现裂痕,柳寻笙知道秦狰这是要醒了,他也不得不离开这个梦。
等到他睁开眼时,柳寻笙就看到秦狰已经起床了,他站在落地窗旁边,望着从窗缝透出的点点曦光——天亮了。
秦狰很平静,他脸上没有恐惧、害怕,亦或悲伤这些情绪,他只是在发呆。
秦狰也终于记起自己为什么不想记住这段回忆了。
那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没有办法救下秦驳,没有办法保住他的双腿。
医生说秦驳的腿如果早点被送到医院或许还能保住,但当时他失血过多,还要考虑后续治疗感染和恢复的情况下,医生只能优先保住他的命。
柳寻笙也下了床,赤脚走到秦狰身边去拉的衣角,语带担忧道:“秦先生……”
秦狰回头看了柳寻笙一眼,见他光着脚就把他抱回床上,从抽屉里找了双袜子半蹲在地上给柳寻笙穿袜子。
他说:“我还是不明白。”
“什么?”柳寻笙没懂他的意思。
秦狰没抬头,但柳寻笙却能听见他说:“秦驳为什么会放开方向盘。”
梦中,秦狰再一次完整地经历了那天所发生的事,甚至因为那是个梦,所以他更能清楚地看到秦驳是怎么撞上他的,那是因为秦驳放开了方向盘。
可秦驳为什么会放开方向盘呢?
秦驳的情绪明明都已经明显镇定下来了,他也在放慢车速想要靠边停车,可是他最后却忽然放开了方向盘。
秦狰抬起头,看向柳寻笙:“我不相信秦驳是故意撞我的。”
“我也不相信。”目睹了所有经过的柳寻笙也是这个想法。
秦狰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柳寻笙道:“笙笙,你能进秦驳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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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秦狰会这么问,柳寻笙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秦狰不是秦驳,他的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能反映他所见过的情景,车祸当时秦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放开方向盘,从而导致他的车辆失控撞上秦狰的真相,或许只有秦驳自己才知道——又或者,卞月琼也知道。
但卞月琼不可能将真相说出,秦驳也因为和曾经的秦狰一样没有关于车祸太多的记忆,所以唯一能找到真相的方法,就是柳寻笙进入秦驳的梦。
然而这并不简单。
柳寻笙犹豫了一会,也对秦狰说:“可以是可以……但秦先生,秦驳他会和你一样,总是做和这场车祸有关的梦吗?”
秦狰是因为总做这个梦,所以他们才能这样顺利。
柳寻笙至多能让梦境稳定,使得秦驳没那么快醒来,可秦驳是做怎样的梦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他不能够保证秦驳就一定会做和这场车祸有关的梦,那么就算他能进入秦驳的梦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柳寻笙的问题也把秦狰问住了,他瞳孔微微缩紧,片刻后颓然地往后一靠,整个身体都靠在落地窗和墙壁夹角的阴影处,他垂眸望着窗台上盛开的昆山夜光,那朵莹白的牡丹即使在白天也依旧惹眼,像是一盏灯笼。
大概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秦狰才开口问柳寻笙:“笙笙,你知道pua吗?”
“那是什么?”柳寻笙没有听过这个词。
“说是pua可能也不太准确,但我觉得,卞月琼一直在精神控制秦驳。”秦狰闭了闭眼睛,“而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测或许没有错。”
牧鹤来给秦驳做过心理治疗,按理来说病患与心理医生交流的所有内容医生是不会透露的,可秦狰是秦驳的家属,而且秦驳的情况也比较特殊,所以那天牧鹤临走前,就和秦狰委婉地透露了这件事——这也和秦狰的猜想不谋而合。
因为秦驳对卞月琼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听话、顺从,就像是被卞月琼驯服了一般。
有时候秦狰甚至会扭曲地想,要不这件事到此就算了,起码卞月琼到底没教唆秦驳去自杀,不然以当时秦驳对卞月琼的听话程度来看,秦驳绝对不会违抗她的意思。
哪怕到了现在,秦狰也不敢去赌,赌秦驳到底还听不听卞月琼的话。
秦狰最后还是没让柳寻笙进入秦驳的梦。
随着时间的流逝,网上对于“黑”柳寻笙的热潮似乎也过去了,毕竟柳寻笙那些所谓的黑料,还不如卞月琼秦家兄弟和他几个人的“恩怨情仇”来得吸引人。
柳寻笙身上没落着坏事,但卞月琼却捞到了好处——以前网民们谈论起她,黑点必有“职场性骚扰”事件,结果现在职场性骚扰事件却变成了罗生门事件,所以后来再谈起这件事时,较之以前批判的态度,网友们现在是调侃和看热闹居多,于是卞月琼就这样被“洗白”了。
而对此最感到忿愤的人不是秦狰,也不是柳寻笙,依旧还是和卞月琼有过一段旧情的秦驳。
秦狰去上班后,柳寻笙就看到他一个人默默在花园里玩鸟。
他把阿松从客厅带到了花园的阴凉处带着,给阿松看外头蔚蓝的天空,却不打开笼子放阿松出去。也许是之前阿松展示过可以自己开锁的本事,柳寻笙注意到秦驳这次把阿松带出屋子后给鸟笼加了把小锁,防止阿松真的飞了。
秦驳给鸟笼上锁时阿松还“叽”了一声,翻译成人话是:“就这?”
不过为了秦驳的心情着想,柳寻笙没给他翻译这句话,柳寻笙只是搬了些零食出去,打算一边吃一边陪秦驳坐坐。
秦驳见柳寻笙每天都能这样像是没任何烦恼似的吃吃睡睡,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先不说卞月琼那边怎么,光是讨厌柳寻笙的黑子们说话就很难听,柳寻笙却全然不在乎,秦驳羡慕之余还有些好奇:“柳老师,网上的那些黑子那样骂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柳寻笙如实说:“气还是会气两天的,但也不是特别生气。”
“为他们生气不值得。”想了想,柳寻笙又补充道,“而且他们在我看来都还是没长大的小崽崽。”
柳寻笙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奇怪,他对于那些黑子往往抱有的都是看傻子的慈父心态,因为他是真的认为自己没必要为了那些键盘侠生气,他也从来没有把那些黑子的话放在心上过,这些黑子再怎么猖獗,始终都是撑死只能活一百年的小崽崽——连他真正年纪的尾数都没有。
等到这些黑子的孙子辈都死绝了,他也都还是好吃好喝地活着,这对于黑子们来说还不够虐吗?
自己都是老祖宗年纪的人了,没必要为这些活不久的小崽崽们置气,因此柳寻笙自从进入娱乐圈以来心态都比较好。
脾气暴躁的秦驳自动给柳寻笙的话进行了完善:“哦,他们都是崽种。”
骂完之后他又感慨:“你脾气真好,我哥他能遇到你真是幸运。”随后低喃了句,“我也想……”
秦驳说完这些话便低下了头,用一根柔软的逗猫棒去逗鸟笼里的阿松。
阿松心情好就动两下,懒了的话任凭秦驳怎么戳它也一动不动,而秦驳这样子就能玩上整天,也不会觉得腻。
柳寻笙也发现了,秦驳来秦狰的别墅住后就一直这样,很少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反而经常做这些在常人看来或许很无聊的事,从这点来看,他和秦狰还真像是两兄弟,平日里都做这类安静枯燥的事打发时间。
柳寻笙也记得他刚来别墅那会,就看见秦狰的日常生活也是这般无趣,好像活着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必须完成的工作——只要活着就够了。
可秦驳今年才二十三、四岁,这个年纪应该都是男生最活泼的年纪,只是秦驳的双腿注定他这辈子都没有任何办法再进行剧烈的活动了,纵然装有最好的义肢,但在他心里,他也依旧没有无法行走,活在这样大好的年岁里,大概于他看来只是一种折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也许仅是“自己要熬更长的时间才能死去”这个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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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笙望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惆怅。
这时秦驳却开口道:“天气马上就要热起来了吧?”
“对。”柳寻笙望了一眼正烈的太阳,“岺城快要进入盛夏了。”
“我希望夏天快点过去,再过一次秋天。”秦狰又接着说,“然后在今年中秋的时候和我哥道歉。”
“他脸上有三道疤,其中一道是我砸的。”
“我也不是有意想砸那么重的。”后面这几句话秦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让他……”
柳寻笙替他说:“离开秦家?”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秦狰撞了秦驳,所以秦狰肯定对秦驳会有所愧疚,会尽力补偿他,这也就意味着秦狰要留在秦家,终日生活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外人都当秦家两兄弟感情不好,然而秦狰离开秦家那么多年,秦驳却一次都没来烦过他,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说秦狰的坏话,反而在秦狰回秦家时才极尽刻薄之语,逼秦狰赶紧离开。
秦驳打破秦狰的头,大概仅仅是想让秦狰彻底对自己这个弟弟失望,将他和秦家一起弃于身后,去外面广阔的天地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唉,早知道我现在会住在他家里,当初我就不砸他的头了。”秦驳没有正面回答柳寻笙的问题,不知从哪个兜里掏出一张整容医院的金卡,“柳老师你有空带他去整个容吧,把脸上的疤去了,怪难看的,网上都说他是你保镖。”
“你不是说中秋想和他道歉吗?”柳寻笙没有去接那张卡,“这张卡你可以在中秋时自己给他呀。”
“我就随口说说而已。”秦驳又开始叹气,“我以前小时候和我哥打架,打完我都能厚着脸皮和他道歉,结果人越长大越要脸面,干的却都是些不要脸的事。之前他给我送了个什么祛疤药,我没要,还扔了,现在我已经不好意思看着他的眼睛道歉了。”
“而且我也怕——”
“怕什么?”柳寻笙问他。
秦驳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是后面他再问,秦驳却不肯说了:“没什么,怕我哥他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吧。”
柳寻笙只得拿过那张卡收好:“好,那我帮你给他吧。”
他还注意到秦驳说话时身体一直在小幅度震颤着,柳寻笙以为可能是树荫处这边有点凉,就把自己的椅子拉到阳光底下,过来搬零食时还问了秦驳:“这边太阳好,阿驳你要过来晒晒太阳吗?”
秦驳闻言抬头瞥了一眼柳寻笙在地方,但他却很快就眯起眼睛,还伸出右手挡了下脸,随后重新垂首,摇头道:“不,我不过去了,那里的光线太刺眼了。”
“不刺眼啊。”柳寻笙仰头看了下天空道。
虽说岺城现在已经已经入夏了,但是文珲庄园这边绿植多,所以气温舒适并不会感觉热,在树荫底下坐久了反而还会觉得有些凉,况且柳寻笙以前也是一点阳光都不能见的人,连他都能晒的太阳,绝对不会刺目和过于炎热。所以柳寻笙就很奇怪为什么秦驳会说阳光刺眼。
除此以外,柳寻笙还觉得秦驳抬手遮脸的这个动作似乎十分熟悉,好像他曾经在哪见过。
第131章
没等柳寻笙疑惑太久,秦驳就给他解释道:“对,这里阳光是不怎么辣,可我吃的药对视力会有影响,也会导致畏光,所以在阳光底下待久了我眼睛就很疼。”
“畏光?”柳寻笙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膝上薯片掉了都没去捡,“你畏光吗?”
他想起自己在哪见过秦驳抬手遮脸的动作了——在秦狰的梦里。
“……是啊。”秦驳似乎对柳寻笙如此震惊而感到不能理解,弯腰去帮柳寻笙捡了掉在地上的零食,又给他放回旁边的桌上,但他做这些动作时始终都是低着头的,“怎么了吗?”
柳寻笙这也才发现,秦驳总是垂眸敛目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或许不是因为他抑郁,而是因为他畏光。他总低着头,不过为了最大限度减少外界光线进入自己的眼睛。
柳寻笙没回答秦驳的疑问,他立马起身望别墅跑去,但跑到门口就停下了,在没人能够看到的角落变出一面镜子,然后转身望秦驳所在的地方而去。
不过柳寻笙没跑回秦驳面前,他估算着在秦狰梦里所看到的,卞月琼的车和秦驳车的距离,差不多在同等距离时就停下了。
柳寻笙这一连串的行动弄得秦驳十分茫然,他忍着直视前方的不适抬头朝柳寻笙望去,但他的眼神还未在柳寻笙身上聚焦,他就看见一道耀眼的光线自柳寻笙手中折射出,刺得他双目发疼,也叫秦驳下意识地闭眼抬手,以此躲避光线。
他问柳寻笙:“柳老师你做什么?”
柳寻笙收好镜子,怔忡地走回秦驳面前,低声喃喃着:“我知道了……”
“啊?”秦驳还是很困惑,要不是他现在也算了解柳寻笙的脾性,说不定就会误以为柳寻笙刚刚是在捉弄他。
“你——”柳寻笙刚想说出自己的猜测,又怕这样做会刺激到秦驳,就打算还是先等今晚秦狰回家后和他说一下,便只问秦驳,“阿驳你这个畏光的毛病是一直都有的吗?还是近年来才有的?”
“有了快七八年了吧?从我去看心理医生开始吃药时就有了。”秦驳回忆了下,就告诉柳寻笙道,“这是利培酮的副作用,我哥他也有啊,只是他没我那么严重,他仅仅是偶尔会视线模糊,不会畏光。所以他才请了方棋做司机给他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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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在秦狰出车祸之前就给他开车了,外人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像秦家这样家世的不请个司机开车才叫人奇怪,可是如果秦驳不说,就连柳寻笙都不会知道秦狰最初请方棋来为自己开车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而秦驳车祸当时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去遮挡自己的眼睛,也有极大的可能因为他看到了刺目的光线,他眼睛很疼。
视力正常的普通人开车时眼睛忽然看到强光都可能会闭眼,从而导致没有观察清楚周围的路况发生车祸,更何况是因为药物作用本身就极为畏光的秦驳呢?他当时情绪还很不稳定,光是开车上路就已经很危险了。
至于刺痛秦驳眼睛光源来自哪里……
柳寻笙蹙眉,觉得这件事和卞月琼脱不了干系。
晚上秦狰下班回家后,柳寻笙立刻就把这件事和他说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开在秦驳前面的卞月琼,她车上的镜子折射出的光线刺到了秦驳的眼睛,他才会松开方向盘的。”
“你说的没错。”秦狰听完也愣神了几秒,“只有这个可能了。”
否则真的很难解释秦驳松开方向盘的反常举动。
柳寻笙最后缓声说:“那卞月琼她是……故意的吗?”
秦狰闻言和柳寻笙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却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她是故意的。
只是他们不清楚卞家人知不知道,秦父秦母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我要去找卞月琼。”追寻多年的真相在这一刻揭晓,秦狰再也忍不住,刚回家衣服还没换下就要再次出门,想去找卞月琼问个明白。
秦狰转身下楼,柳寻笙跟在他身后“可是都这么晚了,而且秦先生你知道卞月琼在哪里吗?”
柳寻笙话音才落,秦狰就在客厅门口停住了脚步。
“等明天吧。”柳寻笙走近他,握住他的手臂说,“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誉颂总部,苏姐说她最近也没离开岺城,所以她也许会去誉颂。”
“你们……”
秦狰还没来得及出声,客厅中就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要去找卞月琼?”
柳寻笙和秦狰同时侧头,就看见秦驳从阴影处走出来——他刚刚似乎在厨房,现在他手上也端着一盘小蛋糕,应该就是从冰箱里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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