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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以前开花时就有人常常夸他:“天上有银月,地上有笙笙。”
他身为一朵昆山夜光,最大的追求就是开出雪白更甚银月的花,可是没磷肥他就发不了光了,他不发光的话,别人又怎么看得到他呢?
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变成一朵不会发光的昆山夜光,即将丢尽他昆山夜光一族的颜面,为他丢人的事迹添砖加瓦,柳寻笙就越发忧伤,觉得他要在梦中与秦狰相谈商议的事似乎真的有些多:别揪叶子,不晒太阳,给点磷肥,记得关窗……
如此一对比,春剑兰好像确实比他省心不少。
秦狰瞧着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男人仔细照顾他是好心,照顾的糙些也没什么可指摘的,要他只有一个要求还好,如今他的要求越发多了,且不说秦狰会不会全部答应,他要是全都应下了,也照做了,柳寻笙反而还觉得过意不去。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以前他开了灵智后被人娇养着,那是因为他唱歌好听,甚至有其他仙人和妖灵们专门为了听他唱歌,不惜千里迢迢而来,所以他才得了“寻笙”这个名字。
可如今他不能以歌声为报酬,因为他一旦开口唱歌,要么秦狰被他吓死,要么他被秦狰弄死。
他要怎么办才好呢?
柳寻笙现在暂且想不出万全之策,不过就算想出了他也没地施展,因为秦狰又开始失眠浅眠了,情况似乎还比以前还要更严重。
严重到柳寻笙都能看见他眼底的没睡好而产生的青黑,而秦狰哪怕真的睡着,开始做梦了,柳寻笙进入他梦中看到了的也是一片血红,铺天盖地而来的铁锈腥味如同海水般将他吞没,别说柳寻笙能不能在那片猩红中找到秦狰,就算能找到,柳寻笙也不想在那样的梦境里多待。
柳寻笙进过一次后就被吓出来了,再之后都是小心试探,发现秦狰做的梦境带红之后就立马溜走。
如此反复几天,就在柳寻笙都差不多已经习惯每天晕晕乎乎、恶心想吐醉阳光的生活,也没见那只白蝴蝶再从窗外馋他身子时,秦狰的别墅忽然来了一个柳寻笙从没见过的新客人。
秦狰的别墅很少见生人,柳寻笙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除了范阿姨、沈听弦以外,他就没瞧见过其他人。再加之秦狰别墅的所处的位置特殊,白日安静,夜晚寂然,以至于柳寻笙都觉得这处和他曾经待的深山没什么区别,百年不见生人造访。
因此这位新客人到时,柳寻笙对他是非常的好奇。
偏偏秦狰用窗帘把他挡得严严实实,柳寻笙什么也瞧不着,只能听见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他还听见范阿姨称呼新客人为“牧医生”。
“秦先生,牧医生到了。”范阿姨将牧鹤带到书房后就马上走了,没打扰秦狰和牧鹤谈话,她害怕这间书房,不敢在这里多待。
秦狰这几天状态不好,无法集中注意力,牧鹤到书房时,秦狰还在加班加点处理一些需要他决策的文件。
不过在看见牧鹤到来后他就把电脑合上了,向牧鹤问好:“牧医生,请坐。”
“秦先生,好久不见。”牧鹤将装有秦狰病例的文件夹放到桌上,声音温和地和秦狰说,“你看起来,最近好像休息的不太好。”
秦狰也走到牧鹤对面的沙发坐下,亲手给牧鹤倒了杯水,扯唇笑道:“是有些失眠。”
牧鹤接过水杯道了声谢,随后垂眸轻轻叹气,又问秦狰:“只是失眠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总:敢于猛虎搏斗。
笙笙:敢于猛蝶搏斗。
第14章
秦狰没有立刻回答牧鹤的问题。
牧鹤也不着急,他举杯抿了一口温水,抬眸环视着秦狰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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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书房古色古香,放置架是绿檀木制的,与书房中央他们现在坐着的桌椅成套,而书架前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绘制江南古城风景的《烟雨图》,画前方秦狰用来办公的长案桌上除了电脑,还摆有砚笔,供他闲暇时练字,书桌下面的矮柜牧鹤就算不打开,也知道柜子上层放的是一幅棋子,下面则是秦狰养兰花用的小铲肥料等工具。
他半年没来过这里了,不过秦狰书房的情况和半年前也没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些新的小摆件而已。
牧鹤之所以如此熟悉这里的一切摆设,不仅是因为他曾经常来秦狰的书房,还因为这间与别墅其他房间风格迥异的书房,是秦狰在他的意见下,亲手布置的。
除此以外,秦狰这几年来参加各地书法画作赏花展览,甚至是棋会茶会钓友会,也都是源自于他的意见——他身为一个心理医生,所给出的除了药物以外的治疗建议。
这些活动都比较修身养性,能够帮助秦狰平复情绪,事实证明效果也非常显著。
秦狰已经很久没有请他来过这里了,而他一旦被请来,就证明秦铮又开始失眠,或者是有其他症状了。
“我又开始做梦了。”
果不其然,秦狰的回答也肯定了牧鹤的猜想。
牧鹤继续问他:“梦境到了哪个程度?”
秦狰掀起眼帘望向牧鹤,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神色也十分平静,但他说出口的话却叫牧鹤微怔:“血。”
“那你最近有没有觉得焦虑?”牧鹤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如果你没法说出确切的感觉,那你的强迫程度有没有增——”
牧鹤望着秦铮身后窗帘拉了一半的窗台,话说没说完忽然停住:“秦先生,你后面的窗帘在动。”
秦狰面不改色:“风吹的。”
牧鹤但笑不语。
他来过这里那么多次,可没一次看见过秦狰只拉一半窗帘,他往往要么把窗帘全部拉上,要么就两边都束好,这样只拉一半的情况明显是想隐藏窗帘后面的东西。
秦狰在窗帘后藏了什么?
牧鹤即使没有开口说话,但他隐带笑意眼里明显是在问这个问题。
见自己瞒不过牧鹤这个笑面狐狸,秦狰只能承认:“那有盆花。”
“哦?”牧鹤听见秦狰这么说就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将窗帘拉开,望着被装在白玉花盆里的绿植惊讶道,“秦先生竟然养了盆牡丹吗?”
秦狰有钱,又在牧鹤的建议在开始培养所谓高雅的情操,所以会养兰花这种美有“君子”之名的花。
然而谁都不知道,让别人培养高雅情操的牧医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象征着大富大贵的花,因为他是个俗人,也想大富大贵,所以哪怕这盆绿植没有花蕾,没有花苞,牧鹤也能一眼认出这就是盆牡丹花,还是牡丹中最白的一种——昆山夜光。
他家里就栽着不少牡丹呢,不过牧鹤嫌昆山夜光盛开后太素净了,瞧着不够明艳,他就没养,没想到在秦狰这见着了。
然而秦狰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养了牡丹花。
他刚刚没阻拦牧鹤去窗台边,就是怕自己越是阻拦越显得心虚,他觉得那盆昆山夜光又没开花,牧鹤不一定能够认出来它就是牡丹,届时如果牧鹤问起,他随便编个名就蒙混过去了。
谁料牧鹤根本没问,人家知道这是什么花!
“这不是我的牡丹。”被识破的秦狰一面觉得自己有违医嘱,一面又实在不想承认他真养了盆富贵花,立马鬼扯道,“是沈听弦放在我这寄养几天的。”
“哦,原来如此。”牧鹤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信秦狰说的话,他盯着牡丹看了一会,忽然睁大眼睛奇怪道,“不过这花盆底下为什么会有……双面胶?”
牧鹤问着,还上手摸了摸花盆底下的强力双面胶,来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秦狰继续面不改色道:“最近风大,这花盆会被风吹得乱跑,给它固定一下。”
听不下去的柳寻笙:“……”
秦狰将他藏在窗帘后面的原因柳寻笙再清楚不过了——他是盆庸俗娇气的小祖宗,秦狰觉得他见不了人。
柳寻笙虽然对新客人好奇无比,不过他一没法透视,二被秦狰固定住了花盆不能动弹,三是他的花妖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纵然他再怎么好奇新客人,也只能老老实实装作一盆平凡的牡丹。
除非新客人好奇他,自己走过拉开窗帘看他。
不过这不太可能的啦。
柳寻笙看得开,不再纠结于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是望向更辽阔的天地——窗外。
结果辽阔的天地飞来了一只白色的小蝴蝶,正是前几日和他大战三百回合没能分出胜负的那只!
这白蝴蝶怎么还惦记着他的身子?
柳寻笙大惊失色,立马从土里伸出芽根回击,不让白蝴蝶碰到他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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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动作弧度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打到了旁边的窗帘,还被新客人注意到了。
先前柳寻笙还期待着新客人主动来拉窗帘呢,然而现在他却更希望新客人别过来,因为新客人要是过来了,他就必须得装成普通的牡丹花,那样不正好遂了白蝴蝶的愿,好让它能静静地停留在他身上产卵吗?
这一时刻,柳寻笙和秦狰的心愿出奇的同步。
但牧医生偏不给他们希望。
在窗帘被拉开的那一刹,柳寻笙飞速将根芽缩回土中,在秦狰和牧鹤面前乖乖装成一株再平凡不过的牡丹,不过那只白蝴蝶被牧鹤拉窗帘的动作惊到,扇着翅膀飞开了,叫柳寻笙松了口气,也让他听清了秦狰的胡诌。
柳寻笙委屈:要不是秦狰每天都逼着他晒太阳,他能到处乱跑吗?秦狰居然用强力双面胶给他粘住了,还不承认他是他养的花,这人真是过分。
然而柳寻笙没想到他还能碰到更过分的——那只白蝴蝶馋他身子馋的紧,实在不肯放弃他的嫩叶子,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见牧鹤和秦狰都没有攻击它的意思,又翩跹落下,想要靠近柳寻笙。
秦狰和牧鹤见到这一幕的确都没有阻止,牧鹤还感慨赞叹道:“可惜这株昆山夜光过了花期,倘若盛开,就能瞧见白蝶戏花的美景了。”
这哪是美景啊?这是在虐花呢。
感觉到白蝴蝶停在自己的叶面上了,柳寻笙不敢动,强忍着泪,只能颤颤叶片假装是被窗外的风吹的,然而那只白蝴蝶根本不怵,真当是有风了半点不动。
牧鹤则继续和秦狰闲聊:“据说昆山夜光盛开之后洁白若雪,夜色中也可见其辉,所以古人又称其为——”
“灯笼。”秦狰接过牧鹤的话,垂眸望着自己面前的小牡丹,开口缓缓道,“花色雪白,香气馥郁,明若灯笼,夜间可寻。”
牧鹤夸他:“秦先生知道的不少啊。”
发觉自己作为一个帮着好朋友养几天花的人知道的似乎有点多了,秦狰回过神,寻找借口说:“不过是听牧医生你的话,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牧鹤挑眉笑了笑:“养花的书吗?”
秦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打算换一个话题,让牧鹤别再聊这盆牡丹了,只是他刚张唇,就看见那只白蝴蝶将尾部靠近叶面抖动着,随后它尾间就开了道小口,从中露出数枚透绿的卵状物。
那是蝶卵。
孵化后就成了毛毛虫,是所有植物的杀手。
就在秦狰怔神的时候,那只白蝴蝶已经在小牡丹的叶子上留下七八枚蝶卵了。
“它要在我的牡丹上产卵!”
要是真让这些蝶卵孵化了,小牡丹被它们吃了不说,自己的春剑兰恐怕也得遭殃。
秦狰这下也没了冷静,扬手就去扇那只蝴蝶,将蝴蝶赶出窗外后立刻将窗户合上,那蝴蝶也真是邪门了,它看不见玻璃,等到秦狰停手后又开始往小牡丹这边飞。
“这……”
牧鹤语塞,又不好提醒秦狰他已经暴露了昆山夜光真正主人的事。
而柳寻笙已经哭出来了,他身上有蝶卵啊啊啊!他的叶子脏了!
蝶卵上有黏液,一旦粘到叶子上就几乎不可能被取下,柳寻笙从来就没有哪一刻这么希望秦狰赶紧揪掉他这片叶子,扔得越远越好。
柳寻笙一哭,他的叶子又开始冒水珠。
牧鹤本来都打算给秦狰点面子不再谈这盆牡丹了,可是瞧见这一幕又忍不住惊奇道:“秦先生,你这牡丹怎么还会冒水?”
秦狰冷静地纠正牧鹤话语中的错误之处:“这是我代沈听弦暂养的牡丹。”
牧鹤:“……”
行吧行吧,他来这重点还是给秦狰看病的,还是不谈花了,或许冒水珠是昆山夜光特有的本事,他回去也养一盆就知道答案了。
牧鹤十分贴心,主动和秦狰提说外头天气不错,不如他们去外面的花园散散心,在散步时继续聊梦的事,秦狰欣然同意,与他一起离开了书房。
柳寻笙等书房的门关上后,立马“哇哇”地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壮士断腕似的伸出根芽,自己揪掉了那片沾着蝶卵的叶子,用尽最大的力气扔远。
不过扔的再远,终究也只能落在书房的地毯上。
但好歹没在自己身上了。
柳寻笙伤心欲绝,哭得快厥过去了,叶片上的水珠越积越大,甚至有几滴直接滚下叶面落进土中。
而秦狰那边倒是没再出什么岔子了,和牧鹤谈完后牧鹤也没给他开药,只给他做了一次心理疏导,约了下周末再过来看看情况,要是没有好转,再考虑重新服用药物。
“麻烦你了牧医生。”秦狰把牧鹤送到别墅铁栅栏门处,“这次出诊的钱我会让薛书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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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鹤笑了笑,示意秦狰送到这里就够了:“客气了秦先生,我也希望你能够彻底好起来。”
秦狰颔首,没有再说什么,正欲转身离开却见范阿姨拎着一个快递包裹从铁栅栏门外进来,她看到秦狰后就抖了抖手上提着的包裹,和他说:“秦先生,您让薛秘书给小牡丹买的新磷肥到了,我已经帮您签收了,你要现在看看吗?”
“哦,这也是秦先生替沈先生买的吧。”牧鹤代替他解释道,“我就不打扰秦先生帮沈先生养花了,下周见。”
秦狰:“……”
作者有话要说:笙笙:这只蝴蝶它馋我身子,它下贱!
秦总摸摸自己的脸,今天没有话要说。
第15章
其实吧,养牡丹没什么丢人的。
真正丢人的是养牡丹不承认,结果却被人发现了。
当然,被一个牧鹤发现了也没什么,牧鹤是心理医生,本来就不会对旁人透露有关病人的任何消息,他嘴严,秦狰不担心他四处宣扬他养了盆牡丹的事。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这盆昆山夜光挪位,换个地方养,别下次他书房又来客人发现他养牡丹。
更何况下周牧鹤还要来给他复诊,他这个“帮”着沈听弦养几天花的人,总不能将小牡丹留的太久。
因此在送走牧鹤后,秦狰就拿着新到货的磷肥前往书房要给小牡丹挪位。结果他才走近窗台就发现小牡丹的叶子又冒出来了好多水珠,数量多到叶片承受不住这些水珠的重量,晃颤着叶面抖落水珠,滴入土中,将原本干燥的花土洇湿成深色。
秦狰微微皱眉,伸手用指腹摸了摸白玉花盆的花土,触及便是一种湿润泥泞的感觉,也不知到底这些花土到底吸了多少水才能湿成这样。
导致小牡丹叶子冒水的原因迄今没找到,磷肥有问题这个说辞也是论坛中无名网友提供的,可信程度有待商榷。秦狰觉得,或许他不仅仅该给小牡丹换一下磷肥,应把花盆和花土从里到外都换一遍,
不然照这冒水的程度……就怕小牡丹最后没因为晒不到太阳蔫死,反而因为冒了太多水珠而把自己淹死了。
单换土换盆的事稍后再说,现在秦狰最想做的是把昆山夜光沾有虫卵的那片叶子摘掉,不然等过几天蝶卵孵化之后,小牡丹要掉的可能就不止一片叶子了。
然而秦狰将昆山夜光的每一片翠叶都检查了,连叶背也没放过,白蝴蝶在小牡丹叶子上产卵时牧鹤也看到了,秦狰确信那不是他的错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找到那片有蝶卵的叶子。
秦狰想着可能是他看漏了,先把小牡丹搬回自己卧室再仔细看看吧。
于是秦铮先将白玉花盆底部的强力双面胶全数撕去,再小心抱起花盆,只是他才迈出两步,沈听弦就从书房没关好的门缝里溜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
“老秦,我从陵山回来啦,还给你带了点陵山特产——”
沈听弦说要开娱乐公司就立马去开了,雷厉风行,还不是玩票性质,不过他的公司现在还没签约艺人,只投资了一部低成本的文艺电影。
他作为这部文艺电影的主要投资人,这也是自己娱乐公司开起来后第一部电影,绝不允许刚起步就拍烂片,所以沈听弦看过导演给他的剧本后,还亲自跑到导演预备拍摄的电影地点陵山实地考察了一番,满意了才回岺城。
去陵山前,沈听弦就注意到了秦狰最近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因此一回岺城他马上就带着陵山特产来看望秦狰了。
谁知他刚进秦狰书房,就看向秦狰抱着白玉花盆往外走,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像是要把小牡丹扔了样子。
“你抱着小牡丹做什么?”沈听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秦狰,“你要把它丢了?!”
沈听弦的话也问出了柳寻笙的心声。
秦狰刚刚在新客人面前就一直不承认他是他养的花,嫌弃之意显而易见,而且他都被秦狰放在窗台养了几个月了,现在进来后一言不发抱着他就往外走,真的很像要把他丢了。
要是放在以前,柳寻笙可能还会觉得秦狰把他扔到外面也还不错,他只要有块地就能活着了,然而现在柳寻笙却发现这根本行不通。
除非秦狰把他放回深山,不然他在外头很难活下去。
毕竟深山里夏季气温也不会很高,他不用担心热,可不在深山等盛夏一到,他就会先被热死——就算没被热死,他也会被觊觎他身子的蝴蝶们搞死。
“怎么可能?”但秦狰却否认道,他和沈听弦解释,“我这是要把它养到我卧室去。”
沈听弦不是很相信秦狰的说辞:“把小牡丹养在这不行吗?它还有个伴呢,你放你卧室去它该多孤独啊。”
秦狰说:“那卧室里不是还有我吗?”
“有你?”沈听弦反问,他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在秦狰身上来回逡巡,“你不是最讨厌牡丹了吗?你会愿意和它朝夕相对?”
秦狰挑眉,肯定道:“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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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狰的话,柳寻笙也越发肯定秦狰就是要把他扔了。
“你可使劲吹吧。”沈听弦嗐了一声,“给我,我要把它粘回去。”
沈听弦将陵山特产放到地上,随后就朝秦狰走去,作势要拿白玉花盆。
秦狰却微微侧身,不给沈听弦碰:“我真不会把它丢了的,养的久了,再丑也是有感情的。”
“小牡丹不丑,我等着看他开花呢。”会发光的假花沈听弦见过不少,但真花还真没见过,“你到底为什么讨厌牡丹啊?”
“我没有讨厌它,我只是不喜欢。”秦狰认真道,他问沈听弦,“《爱莲说》学过吧,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沈听弦不解:“那关牡丹什么事?再说你喜欢的也不是莲花啊,是兰花。”
秦狰说:“兰不取媚于人,有‘孤芳自赏’之美德。”
沈听弦顺着秦狰这个思维想了想,无语道:“哦,所以小牡丹是万人迷你就不喜欢了?”
对于沈听弦这个说辞,秦狰不置可否,只说:“它招蜂引蝶。”
“是花都招。”沈听弦更是无言以对,“再说管它什么花,开起来都是香喷喷漂漂亮亮的,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沈听弦开始拐着弯儿骂秦狰不是个人。
秦狰“嗤”笑一声,回击道:“石楠花你喜欢吗?”
沈听弦:“……”
“喜欢。”沈听弦昧着良心说,“它开起来也好看,就是气味有些不可描述罢了,但我还是喜欢,美死了。”
沈听弦说这些话时抓耳挠腮,十分不自在,毕竟这个谎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更别提是秦狰了,他低着头不去看秦狰的眼睛,就怕自己编不下去。
然而这一低头,沈听弦却在秦狰书房的地毯上发现了一抹绿——背覆白绒,翠嫩欲滴,不是小牡丹的叶子又是什么?
“你上次和我说什么来着?”沈听弦弯腰将那片叶子捡起,捏在指尖问秦狰,“你说你有毛病才会无缘无故揪小牡丹叶子。”
沈听弦捏起那片叶子时,是把牡丹叶的背面对着自己的,而他站在秦狰面前,牡丹叶的正面就恰好对着秦狰。
秦狰望着牡丹叶正面透绿色的几个蝶卵,皱眉如实说:“这不是我揪的。”
“哇,老秦。”沈听弦摇着头,“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却连揪片叶子这么屁大点小事也不敢承认?”
秦狰:“……”
可这片叶子真不是他揪的,他倒是想揪,但是他刚才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
秦狰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片叶子会无缘无故地掉在他的地毯上,只是书房只有他进来过,秦狰百口莫辩,也不再解释,直接对沈听弦说:“上面有蝶卵,这片叶子已经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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