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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惜月
又是闭关又是云游,怎么听起来师伯像出家人
是啊,我没说吗他早就出家了。
容悦马上得出结论:师伯肯定不在云门山,如果他在,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徒弟跑出来搅入朝廷纷争,助一个根本没资格继位的皇子谋夺帝位,甚至不惜为他滥杀无辜
要说资格,穆远也有,他父皇一日不立储,几位成年皇子都有机会,他争一争也是人之常情。
他要争帝位,我没意见,楚溟国下一任皇帝是谁,跟我没半文钱相干。他若只在楚溟国朝堂上兴风作浪,我吭都不会吭一声,可问题是,他把爪子伸到了别国,甚至支持容徽和萧晟子夺父爵,我的祖父和父亲碍着他什么了
你祖父和父亲死于你伯父的贪心,跟穆远应该没多大关系。
容悦怒了:假如我能证明,这其中有莫大的关系,您又当如何
穆坤不言语了。
容悦压抑了几天的火气终于爆发,冲着穆坤嚷道:您的好侄儿把我装进麻袋里沉河,您虽自责,却没说过穆远半句坏话,更没有丝毫的意愿要为弟子出头,师傅我很难过您知道吗如果我不是身手够敏捷,早淹死在河里了。我想,即使您最后查出了凶手是谁,也不会声张,对吧亲人就是亲人,区区一个徒弟怎么能比。
见穆坤始终无一句自辨,容悦心冷了,穆坤平时表现得再疼她又如何关键时刻不站在她这边,甚至姑息她的仇人。
她闭紧双眸,深深地吐出了几口浊气,再睁开时,里面只有痛心和决心:师傅以王府世子身份,屈尊在小小的诸侯家里做暗人,实在是太委屈了,徒儿理解您的心情。
穆远惊问:你要赶为师走
怎么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家就是您的家,谁也不能赶谁走。我的意思是,师傅虽然口里说,想摆脱过去的身份,我相信您以前也真这样想,可这次无意中见到穆远,您内心产生了很大的波动,开始想念睽违了几十年家园,和幸存的亲人。就连穆远这样一个再堂侄,您都不忍跟他兵刀相见。
面对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明眸,穆坤竟不敢与之对视,容悦轻叹:人老了,思乡念亲是正常的,师傅毋须自责。
她会从抱怨到谅解,是因为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一个本来淡漠亲情,几十年远离故土的人,突然变得思乡起来,那多半是
穆坤的实际年龄是六十五,这个时空虽然有号称两百多岁的修真人,但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多岁,穆坤早已超出了平均数。
他那么急着要把毕生本事传授给她,是否也有这个潜在的因素在人,尤其是修行人,对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是有感应的。
因为这种了悟,容悦的心变得异常柔软:师傅,明天我们就回逸居,您抓紧时间教我一些东西,然后就让我自己练,您回云都去看看。总归是个心愿,早了早安心,以后也好专意教徒儿,免得心不在焉的。
为师什么时候心不在焉了穆坤横了她一眼,对回乡的提议却没有断然拒绝。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当晚穆坤就从可靠途径得到消息,他的兄长穆乾已经回到了云门山,而且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很想再见他一面。
同时,严谨也被严丰夫妇逼得连夜从紫荆堡逃出来,第二天硬是缠着跟他们一起上了路。
他要去云都巡视店铺,云门山在云都以东五十里,乃楚溟国的皇脉所在,云都也因此而得名。
既然同路,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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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三章 同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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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严谨从五里亭赶回紫荆堡,匆匆安抚过七妹,就到上房处理那件糟心事。:随梦小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他早知道严禄不甘就此被扫地出门,肯定会耍什么花样,意图挽回败局,却没料到,他舍得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上演苦肉计。
要说起来,荞儿服侍了严谨近十年,两人年龄相仿,差不多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就算严谨对荞儿没有男女之情,主仆情是有的,若非严禄做得太过分,他原不想这样对荞儿。
当然,荞儿本身也不是良善之辈,身为奴婢,搭的架子比两位少奶奶还足。棠棣院的丫头,只要有人对少堡主动了心思,或让荞儿以为她动了心思,不出半月,准会犯事被逐。两位有名无实的少奶奶更是吃了她无数暗亏。
这些小动作岂能瞒过严谨他若如此昏聩无能,紫荆堡早落到严禄手里了,他不过借荞儿的手摆脱那些女人的纠缠罢了。
这样做也许不厚道,可他同情了别人,谁又来同情他那两个女人都是严禄撺掇着严丰给严谨娶进门的,全都按利于生养的原则去寻,结果一个高胖,一个矮胖。明明就是阔脸粗腰大屁股,非说面如满月、宜男旺夫相,让严谨一看就倒尽胃口。
严谨明白严禄心里的小算盘,若找个美人回来,仅有中人之姿的荞儿立刻被比下去了,所以,她们只能比荞儿丑。
可叹严丰,读了几本道经,觉得一言一行都该合乎道法,整日宣称道心平等,道无彼我,讲究清净明诲,无为而治。自己不是缩在丹房里炼外丹,就是滚进女人被窝里练内丹,堡中事务全部交给管家打理,连儿子的婚姻大事都听管家安排,简直成了傀儡。
杜夫人看不下去,把年仅十五岁的严谨推出来。十五岁懂什么严谨硬着头皮上,等他略摸索出一点门道,严丰就让人唤他少堡主,自己彻底地无为起来。
严禄又想控制少主子,凡严谨外出,总会派亲信跟随,或亲自监督,然后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他严丰,再叫严丰拿主意。严丰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严禄自己的意思,借严丰的口说出来。
等严谨回到棠棣院,这下总该清净了吧还不行,那里有个荞儿,同样是严禄的眼线。只是荞儿觊觎少堡主枕边的位置,倒帮他瞒了不少事。若非如此,严谨早把荞儿打发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让荞儿留在棠棣院,严禄有未来堡主丈人之望,打小报告归打小报告,总还是支持严谨的,不会故意塌他的台。
就这样,一个碍眼的丫头,硬是在棠棣院耀武扬威了十年。
真正促使严谨下定决心的,是容悦。有那一家人在,即使他娶到了容悦,也别想过安稳日子。
于是将计就计,让荞儿自食恶果。
严谨从十五岁开始代父巡视各地商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并非冲动莽撞之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把后果考虑清楚。
既然他毫不留情地把荞儿赶出了棠棣院,就没想过跟严禄和平相处。
因此,下药事件后的第二天清早,严谨就派人把严禄父子几个控制起来,自己带着人去他们管理的农庄和店面查账,查出了许多亏空。他把这些证据摆到严丰面前,同时有意散播有关二主子的各种流言。
考虑到严丰受严禄和毕姨娘蒙蔽日后,怕他耳根子软,立场不坚定,严谨暗求母亲,让她趁父亲对严禄失望之际,想办法把他带出堡,无论去哪儿都行,只要能给他一点时间处理严禄。
杜夫人也担心严丰留在堡内,事情会有反复。尤其毕姨娘那个妖精,最会吹枕头风,严禄是她的表哥,她能巴结上严丰,还是严禄拉的皮条。
于是由杜夫人出面,把严丰搓弄出去,上某家新修缮的道观参加开光庆典,然后顺路去杜夫人娘家散散心。
严丰前脚刚出门,严谨就毫不客气地把严禄的管家之位给虢了,并强行将他一家老小,连荞儿在内,一起迁出紫荆堡。把原来的二管家于顺提起来,三个庄子也重新选派了庄头。
眼看妖魔退散,寰宇澄清,堡内人人举手称庆,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遗漏,弄得前功尽弃,甚至连严谨自己,都连夜仓惶出逃。
令这一切急转直下的关键人物,就是毕姨娘。
毕姨娘是三年前从外地投奔严禄而来的,说是他的远房表妹,颇有几分姿色。第一次拜见杜夫人时,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诉说继母如何恶毒。杜夫人一向心善,当即许诺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谁知没多久,这女人就勾搭上严丰,一跃成为最得宠的姨娘。
这次严丰外出,因为是去杜夫人的娘家,不好带着宠妾。严谨赶走严禄的时候也没动她,毕竟是他父亲的女人。可当天下午却有人向他报告,毕姨娘自己哭哭啼啼地收拾几个包袱走了。严谨求之不得,假意派人去追,随即丢开手。
谁知那娘们儿居然追严丰去了,趁严丰随亲戚出外游玩的机会,找到他哭诉,说自己怀了身孕,当场请脉,还真的是喜脉。
要知道严丰已年过五旬,妻妾虽多,却有十多年没再添过孩子,这一喜非同小可,当天就拉着杜夫人,带着毕姨娘打道回府。
他们回来的时候,荞儿还在堡内没走。她确实服了毒,但七窍流血是家仆故意夸张的,目的是为了让严谨有充足理由撇下容徽。
虽然没那么严重,荞儿仍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好歹是一条人命,严谨叫人把她抬进门,暂时安置在下人房里,请医看诊解毒。
毕姨娘听说外甥女服毒,哭着去探视,严丰拦不住,只得亲自搀着她,刚好看见严谨坐在床前询问大夫治疗情况。
严谨看在十年相伴的份上,不想荞儿死,更不想她死在自己家里。到毕姨娘嘴里,就成了少堡主对荞儿其实有情,荞儿更是痴心一片,不惜以死表明心志。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收了房,把坏事变成喜事
怕严谨不同意,毕姨娘在严丰耳边进了许多谗言,说外面都在传,严少堡主始乱终弃,将服侍了十年的贴身丫环扫地出门,任其仰药自尽也不出手援救。后来甚至说出为她腹中的孩子积福积德之类的话。激得严丰当场表态,等荞儿身体康复,就给她开脸,让严谨正式收房。
杜夫人试图劝阻,不但没起到作用,连她自己都被严丰数落了几句,说她教子无方,由着儿子任性胡闹,以致逼出人命,败坏了紫荆堡忠厚传家的善名。
严谨被他那胡涂爹气得差点吐血,事情到最后,他这个被荞儿下药不成,又以死相挟的受害者,变成了逼死人命的刽子手。
气愤之下,他让人连夜收拾行李,没跟父亲道别就离开了紫荆堡。等到了洗园才知道,容悦师徒几个第二天也要北上,于是请求同行。
严谨等于是溜出来的,只带了小厮冉儿。一行六人晚上住进了一家叫客如归的旅店。这是容悦选定的,店面小,位置偏,适合月黑风高夜办点啥事。
一更的梆子响过,冉儿睡得死沉,严谨悄悄拉开门,根据容悦留下的纸条,在马厩找到了身着夜行衣的佳人。
于是上前一揖:姑娘约严某到此,可是有事相商
是,本可以在房里谈的,可孤男寡女
严谨偷笑,孤男寡女站在马厩边就不是孤男寡女了脸上仍一本正经的,拱手言道:姑娘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嗯,首先,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相信。
其次,这个办法有点不入流。若你自认是正人君子,凡事讲求光明正大,宁舍命,不舍原则,那就当我没说。
严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光:只有家父才自诩为正人君子,父亲既立志做君子,儿子只好做小人,依姑娘看,这是孝道么
是,怎么不是太是了少堡主这话深得我心啊
既蒙姑娘不弃,严某以后就安心做小人吧。严谨竭力忍不住笑,家里受的那些憋屈一扫而光,从心里往外冒着幸福的泡泡。
是小人就好办了,要不然,我可不敢带坏君子。
容悦正儿八经地说完,忍不住噗哧一笑,随即捂住嘴,然后朝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低低喊话:你们俩要跟可以,不准告诉二长老
是,苗周二人哪敢违抗。
穆坤此刻正在睡梦中。因为兄长病重,他心里难过,昨夜通宵失眠,早晨起来眼下一圈青黑。容悦让客栈的厨子给他熬了一钵补汤,自己亲手端给他时,在里面加了点料。这是四儿师兄新研制出来的好料,无色无味,她还没试用过呢,不过看穆坤的情形,应该很有效。要不然,他早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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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四章 什么叫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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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惊动其他住客,四个人移到一处更开阔的地方,容悦边走边问:少堡主就这样出来,不怕回去的时候那姨娘已晋为侧妻,严禄重掌紫荆堡,可爱的荞妹也堂而皇之地成了你的屋里人
严谨沉默了半晌,才叹口气说:确实担心,可我留在那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看着闹心。
容悦笑弯了唇角:少堡主其实是忠厚之人呢,要换一个,对付这种母以子贵的姨娘,多的是办法。
在下愚笨,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少堡主,我有句话,从昨晚一直憋到现在,就怕说出来惹你生气。
无论姑娘说什么,在下都只信一点,姑娘总是为了在下好。
容悦点点头:那我们就直接说正事吧,你告诉我,令尊大人有多少妻妾
严谨小心拣择词句:父亲信道,讲究练内丹,妻只有我母亲一人,原来有个侧妻,前年病死了,通房侍妾姨娘加起来却有好几十个。父亲平时万事仰赖严禄,自己腾出那么多时间干什么炼丹,尤其是练内丹。
容悦开始诱导:那么多侍妾姨娘,却十几年无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毕姨娘就怀上了,少堡主就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严谨道:是很巧,可父亲带着那女人回府后,又找了一位多年世交的老大夫看诊安胎,老大夫也说,怀孕两月有余。
那就更奇怪了,怀孕超过两月,母体应该早有感知,怎么会等你父亲离家了,才心急火燎地追上去告诉他
严谨自然知道其中诸多疑点,可毕姨娘怀孕是事实,父亲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略多说两句,父亲就吹胡子瞪眼,原就很宠那女人,现在更是言听计从。
想了想,他抱拳躬身道:不瞒姑娘,严某连夜跑到洗园,除了想逃开那些荒唐事,更想向姑娘问计,只因姑娘师伯病重,你们急着出门,这才没敢烦扰。如今姑娘开恩垂顾,在下就厚颜请姑娘赐教。
容悦从他四平八稳的姿态,从容娴雅的神情,忽然看出了端倪。只怕这人心里早有了主意,却哄着她说出来,再不要命地恭维她,当下佯装生气,背过身说,得了吧,你分明早做了安排。
安排真的没有,只有一点想法,而且需要姑娘帮忙。
只要我帮得上的。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你要用我的人也尽管说。
在下惭愧,确有此意。
容悦失笑:你倒顺杆子爬了
严谨脸上却只有苦笑:不瞒姑娘,严某手下也养了一批人,像洗园的护院,就是我自己单独请的,一应开销都从我自己的帐上划走。可事关机密,我还是不敢用他们,严禄在府里经营了几十年,未必没在洗园安插人手。
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
姑娘刚才说,怕在下凡事讲求光明正大,严某现在也有同样的担心。
某人豪气干云地:放心好了,我做事从来只问结果,不择手段。当然,欺负良善,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
对方绝非良善
既非良善,即使设计陷害,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姑娘真乃在下的知己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早点动身。
严谨惊喜不已:姑娘知道在下要做什么
容悦神秘一笑:大概猜到了。
第二天黄昏,紫荆堡内,严禄一家所居的小院子。
爹,躺在床上的荞儿望见父母推门而入,挣扎着想起身,母亲元氏抢上一步抱住女人哭道:你这个傻孩子,叫你意思意思抿一点,你居然喝了大半瓶幸亏娘调得稀,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荞儿伏在元氏怀里呜咽:少堡主是多精明的人,若不是真的中毒欲死,他怎么会信咱们一家也别想再住进这院子。
元氏轻抚着她的背说:怕什么,你表姨怀了孩子,堡主宠得跟什么似的,有她在,堡主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严禄皱起眉:小声点,这可不比往常,少堡主把我们的人都换光了,当心隔墙有耳。同时吩咐两个小儿子:你们俩去外面守着,只要有人靠近就咳嗽。
两个儿子领命而去,荞儿压低嗓音问:少堡主去哪儿了还没回来吗
严禄冷哼一声道:去了洗园。他前两天从运祥客栈接了个姓薛的女人进洗园养病,我特意找运祥的刘掌柜打听过,听他描述的样子,分明就是容三姑娘。
啊,母女俩齐声惊呼,荞儿更是一副受了天大打击的样子,病恹恹地倒在枕上说:难怪他连我的死活都不顾,原来攀上了侯府千金。
什么侯府千金,严禄很是不屑,爹都不在了,家里现在是伯父做主。容家大房和二房一直面和心不和,外面早有传言,说容二是被容大害死的,连老侯爷都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们哪里是伯父侄女,分明是生死仇人外面多的是人知道底细,哪个敢娶她容徽没法,公开为侄女择婿,结果这么久了,除了咱们家那位少爷,再没人上过门,据说容徽开价还很贵。
荞儿抬起泪痕斑斑的脸:不是说一万两吗以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也不算贵,可她名声早臭了,外面传她跟临风公子真不要脸,残花败柳之身,也好意思缠着少堡主。
元氏啐道:她若要脸,怎么会自己跑出来找男人,碧水城的男人莫不是死光了都找到咱们天心镇来,然后死赖在客栈里装病,引得少堡主去看她,再趁机撒娇撒痴,让少堡主把她接去洗园,两个人搞不好都住在一起了。少堡主也是,看着很精明的人,怎么就着了这女人的道。
荞儿忽然问:爹,你说容三姑娘是瓜子脸,大眼睛,身体很差,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严禄回忆了一下:倒是一张小小的瓜子脸,长得不算难看,但浑身上下瘦得没二两肉。
荞儿重新哭泣起来:爹,你有没有想过,两位少奶奶为什么不得宠女儿起先也以为,是女儿想的那些办法起了作用,离开紫荆堡的这几天,女儿总算想明白了一点,她们不得宠,根本不是女儿的问题,而是少堡主自己不喜欢这种类型,偏偏女儿跟她们是同一种类型的,呜呜。
同一种类型怎么啦要严禄差点说出,要有,要屁股有屁股,当着女儿的面,临时改成:你妈也是这样,多能生养啊,进门头三年就生了你的三个哥哥,后来又生了你和两个弟弟。少堡主娶亲多年,连儿子毛都没看见一根。
荞儿决不允许有人质疑心上人的性能力和繁殖能力,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行,小声驳斥道: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碰两位少奶奶嘛。
严禄笑了起来:等他娶了你,保准就能抱上儿子。
荞儿把脸埋进枕头里,哀怨地指控:一个丫头而已,爹好意思说娶,也不怕闪了舌头。
放心吧,只是暂时委屈一下,等你生了儿子,爹保证风风光光给你摆一次酒,让整个天心镇的人都知道你是紫荆堡的少奶奶。
严禄说得底气十足,荞儿却没那么有信心,噘着嘴嗫嚅:又不是爹说了算,现在少堡主人都不在,就算我愿意委屈
傻瓜,少堡主不在才好呢,严禄耐心地开导女儿:他若死活不肯,堡主难道能强按着他不在,堡主做主给你开了脸,明公正道地做了屋里人,少堡主回来不认都得认。
爹,荞儿惨笑:强迫他认了又如何不过是个通房,那两个还是坐着花轿抬进门的,不照样守活寡烂在房里都没人理。
别担心,只要有了屋里人身份,再想办法怀上个孩子,就算他将来不理你也没啥,说到这里,眼神转为阴狠:到那时,他求着宠你,咱们还不稀罕呢,有了孙少爷,还要他做什么。
爹,荞儿惊骇出声,元氏忙扫了丈夫一眼,严禄自觉失态,转到门边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元氏正要跟女儿说几句体己话,外面传来咳嗽声。严禄走出去,小丫环春桃在院门口向他微微福身道:大管家,毕姨娘请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荞儿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然她爹也说:姨娘叫我这时候去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姨娘只说事情紧急,请大管家务必过去一趟。
严禄便朝屋里喊话:我出看看,你在屋里陪着荞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元氏追出门,不满地瞪着春桃: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白天说吗
哼,什么表妹,不过是从ji院里花钱买来的粉头,别人不知底细,在她面前充什么主子。
小丫头毫不示弱:婢子把话带到了,大管家去不去自己掂量吧。
哟,你个小贱蹄子,什么时候顶起你老娘来了。元氏撵过去想打人,被丈夫拦下,拉到一边训话:进来之前我是怎么交代的现在我不是大管家,你也不是管家娘子,我们能不能在这府里站住脚,就全靠她了,你还打她的丫环。
好,我不打总行了吧,你记得早点回来。
我省得的,这么晚了,谁敢在她屋里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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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五章 什么叫不入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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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见毕姨娘的路上,严禄心事重重。
事情发展到今天,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峰回路转,其实一切都是未知数。
荞儿还没开脸,堡主虽然口头上叫他回来帮忙,可并没让于顺把钥匙还给他。也就是说,即使他回了紫荆堡,也未必能重新坐上大管家的位置。
如果真是那样,他回来做什么给自己原来的手下当手下他在严府积威数年,树敌太多,除非职位凌驾于所有奴仆之上,否则等着他的,将是一双接一双小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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