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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惜月
在严谨的催促下,容悦把自己被穆远掳走的经过简略述说了一遍,严谨听得心惊跳,后怕不已。末了心痛地说:原来,就在几日前,严某差点失去姑娘而且还是在紫荆堡附近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严某居然一无所知,实在愧对姑娘。
容悦忙说:别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穆远审我的地方离紫荆堡起码二十多里地,你又没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知道。
严谨仍然难以释怀:紫荆堡承平多年,家里的护院尽成摆设,看来得好好整顿一番了。
这一点容悦倒是很支持:容徽野心不小,紫荆堡又以富庶闻名,他若想扩大地盘,紫荆堡首当其冲,确实该早做准备。
严谨悚然而起,举手长揖:严某代整个紫荆堡,包括家父家母在内,感谢姑娘善意提醒。说来汗颜,严某只顾着对钱财孜孜以求,竟没意识到,危机已经现前。
容悦不好意思起来:没那么严重啦,都说紫荆堡固若金汤,容徽之流也只好干咽口水。
严谨自嘲地一笑:若真固若金汤,姑娘那晚是怎么进去的似姑娘这般的在下不是说姑娘武功不行进出紫荆堡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可以想见防范有多松懈。
容悦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半晌才道:承平日久,长夜无事,护院家丁是比较容易懈怠。
岂止护院懈怠,提起这事严谨就皱眉:就连我父亲都当甩手掌柜,凡事任由管家处置,这些年来,竟在府里纵容出了一层二主子。
二主子
就是严府的管家,你在九福客栈见过的,那天晚上对我下药的是他女儿。我说近来杂事缠身,其实是忙着清洗他们一家人。光三处庄子查出的亏空数目就惊人,以往父亲总拦着不让查,还说做主子的,不能太严苛,要允许得力亲信稍微得些好处,水至清则无鱼。说到这里,严谨嘴边露出苦笑:云都的两家店铺至今仍被他兄弟把持着,我叫人封锁消息,怕他们卷款私逃,等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我准备亲自去一趟云都,把他们提回来。
事关父辈,容悦不敢随便评论,只觉得严谨实在不容易,父亲要做好人,他只好做恶人,内忧未除,外患又至。
几番迟疑,终没敢把自己的底细透露给他,心里想着,以后派人多注意点紫荆堡的动静,能帮得上的,出手相助就是了。
因自愧本书字数少,最近一阵子我尽量保持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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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章守望相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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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穆远时,严谨用前所未有的沉语气说:无缘无故地残害一个弱女子,比容徽更恶毒,他既对姑娘动了杀心,留着总是祸。
容悦马上告诫:这人你千万不要招惹不是我低估少堡主的能力,你毕竟是经商的,而穆远以篡夺帝位为己任,网罗了大量能人异士。我师傅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手下的人比我师傅更厉害,隐身术,少堡主听过吗
严谨道:听家里的护院提起过,吹得神乎其神的,我还以为只是传说。
容悦告诉他:不是传说,穆远的手下就是用这招掳走我的。你想啊,你把容徽迎进到堡中,他身边若有这样的人,你家的宝贝被他偷光了都不知道。
严谨笑了起来:真有这样的能人,我便不请他上门,他要偷照样偷。
容悦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师傅说,要用隐身术,事先要念咒捻诀,其中有许多禁制。一旦遇到什么克物,施术失败的话,施术者会受到反噬。你家建堡之时,肯定请真人道士看过风水地界,而且施过法吧
严谨浓眉微扬:那是当然,家父和玄妙真人来往密切,家里很多地方都施了符咒。库房就不用说了,其他凡珍玩密集处,如上房的花厅,父亲的书房,从地上到天花板,到处都是禁制。
难怪我师傅说
说什么
暗部的人曾潜入紫荆堡,看见他家大厅里放着一株七八尺高的红珊瑚,耀眼夺目,这话她自不会出口,只是含糊说了一句:说府上肯定有高人庇护。
严谨承认:我家历代都有人出家修道,玄妙真人也是族叔。
容悦便道:容徽肯定听过这些,甚至派人到堡中探过路,发现暗来不行,所以要光明正大地进去,现场查访打听,先清路径,再找出破解之法。
就算容徽没这心思,她也要给伯父大人栽个贼名。
严谨再次表明态度:我不会让他进门的。
容悦遂提议:那就请他去九福客栈吧,我正好可以在隔壁偷听。
严谨跟她开起了玩笑:原来姑娘的爱好竟是听壁角
啊,让少堡主发现了
容悦作势捂脸,没看到严谨温柔的目光中又添了几分惊喜。初见的一瞬固然让他心动,真正的感情却要从相处中培养。两人打交道越久,他越能体味出这姑娘的多面,她可以锋芒如刃,可以袅娜柔媚,可以宁和淡雅,也可以调皮风趣。每一面都让他深深著迷。
容悦察觉到气氛暧昧,敛容开言道:又要给少堡主添麻烦了,但我真的很需要掌握第一手材料,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严谨满眼都是纵容:说什么麻烦,有姑娘作伴,是严某求之不得的。
容悦不敢回话,严谨也见好就收,再次提出送她回揽云楼休息,这次容悦没有拒绝。
次日上午,城东,五里亭。
一条纵贯东西的驿道,一座六角亭,亭内有石桌石椅。马路对面有个茶棚,放着两张木桌,十来把竹椅。
茶棚是祖孙俩经营的,在此摆摊已有好几年。老祖母头发花白,弯腰驼背,脸上皱纹密布,猫在石头搭成的灶前烧火煮茶。孙女只有十几岁,五官平凡,皮肤黝黑,左腿微跛,估计是小儿麻痹症留下的后遗症。
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穆和容姑娘,真正的祖孙俩此刻正在某处睡得人事不省。
还别说,穆坤装老妇人挺像的,老味十足,让容悦怀疑他以前出任务时没少装女人。他身量瘦小,由于长期练隐藏术的缘故,骨骼非常柔软,毫无男子的硬朗之气。
至于容悦自己,和卖茶女招弟年龄相仿,扮起来没什么难度。
昨天用过晚饭,容悦自觉神好了许多,便让人请来穆坤和严谨,跟他们说明自己的打算。
以她对容徽的了解,此人一向多疑,如果严谨不邀他去紫荆堡,而是去哪家客栈,他多半会拒绝。
严谨拿走庚帖十余日无消息,现在准丈人上门,居然不恭迎回家,必是有了变故。可容徽又贪着那十万两银子,心里再恼火,也做不到拂袖而去,为稳妥起见,他很可能会寻一处四面敞亮,不会有任何埋伏的地方与严谨会谈,以探明他的真实想法。
严谨辰时去十里亭等候,将近巳末才折回。路过五里亭时,率先下马,立在容徽车前躬身道:家仆在此处备了些茶水点心,请侯爷下车歇息一会。
容徽掀开车帘,见亭子里只有三两个家仆,并无其他可疑人物,微笑着说了一声:那就有劳少堡主了。
容悦只扫了一眼,就发现容徽老了很多,两鬓皆已斑白。四十多岁就成这样,可见人还是要单纯点、善良点,谋诡计玩多了,其实很折寿的。
严谨请容徽就坐,略略寒暄了几句,容徽就问起严堡主,严谨等的就是这句话,愁眉不展地说:家父和家母前些天去了东越,小侄有个姨母是东越王的侧妃。不巧云都那边的酒楼又出了事,要不是冯大提前告知侯爷的行程,小侄此刻已在前往云都的路上。
容徽眼中幽光一闪,旋即露出关切的神情,殷殷下问:事情很棘手吗本候在云都还认得几个朋友,如果有需要的话,贤侄只管开口。
严谨起身长揖:有伯父这句话,小侄就安心了,不过一切都得等小侄去云都看过后才知道,也许真的要麻烦伯父呢。
容徽趁机试探:别客气,都快是一家人了。
容悦浑身冒出了一层皮疙瘩,幸亏她早就跟严谨讲清楚了,不然人家会怎么想女方这么上赶着攀亲的,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家。堂堂侯爷,就算他不把侄女的名声当回事,自己的老脸也不要了吗
耳朵不觉竖将起来,想听听严谨怎么回答。跟没有道德底线和基本良知的人打交道是很废脑筋的,特考验一个人的智商与情商。
说实话,如果把她放在同样的语境里,她也不知如何应对。
结果她听到了什么
少堡主,不好了,不好了
随后是严谨的低低训斥:嚷什么,没见这儿有贵客吗
可是少堡主,七姑娘吓得昏过去了,堡主和太太又不在,小的实在
七姑娘现在怎样了
容悦觑眼过去,那褐衣家仆正擦着额头上的汗,脸上的惶恐与忧急一点儿也不像作假:醒倒醒了,就是人呆呆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七姑娘怎么会昏倒
家仆嗫嚅起来:是是门口有人仰药自尽,七窍流血,不知哪个缺心眼的,竟跑去告诉七姑娘,七姑娘出来一看,当场就吓昏了。
谁仰药自尽
是是。
说容侯爷又不是外人。
是荞儿。
严谨回头对容徽解释:七妹是小侄的亲妹妹,前头的姐姐们都出嫁了,家里就剩下她,一向娇惯,遇到这种事,难免害怕。
容徽再不情愿,也只得装慈祥大度:少堡主家里有事,快回去处理吧,我们既要结亲,以后多的是时候亲近。
那,小侄就先回去了,等侯爷从南陵回来时,务必要去舍下做客。
说罢,匆匆上马,带着家仆疾驰而去,留下一桌子没人动过的茶水点心,和脸色晴不定的容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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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一章 跛脚丫头和容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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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走时,卖茶的祖孙俩只是看了一会儿热闹,随即埋头做自己的事。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桥段:借突发事故让严谨早早退场,免得被容徽缠上。
若拖到中午,届时酒楼共叙,推杯换盏,再想摆脱他就难了。万一容徽在酒桌上动手脚,诱哄严谨酒后吐真言,不是一点麻烦。
别说没可能,这儿是严谨的主场又如何,在比他年长二十多岁的容徽面前,他还是嫩了点。不若早早撤退,既全了礼节,又免了危险。
但,容悦一面抹桌子一面想,这个突发事件怎么看起来像真的呢尤其是严府的仆人,气喘如牛,心急如焚如果居然是装的,演技就太好了。
她会有这样的疑惑,容徽那边同样是,就听他的头号幕僚江佑问:侯爷,您看严家这事,怎么刚好有人闹自杀呢
容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怀疑是假的
江佑道:也不是,就是觉得太巧了。
侍卫长覃仲上前请示:侯爷,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
容徽微微点头。
小厮寿儿从随身携带的水囊里倒出一杯捧给容徽,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真的去南陵吗
当然容徽看来是渴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才道:本侯既然说去南陵访友,就肯定会去的,前几日已经给萧侯去信了。
容悦冷笑,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去南陵只是幌子,容徽根本是冲着严谨来的。可惜人家不配合,虚晃一枪就闪人了,偏又理由充分,堵得容徽连气都撒不出来。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们,小声嘀咕:侯爷,那两个人
容徽的另一位幕僚,听说是江佑的表弟,叫张兆的,出来给她们背书:她们是祖孙俩,应该没什么问题,张某每次路过此地,都在她们的茶棚歇脚。
容悦发现容徽朝她看了几眼,不但不躲避,反而一拐一拐地跑过去问:侯爷是不是要茶这里的茶水都冷了,婢子家有刚烧开的。
一个侍卫滚字刚出口,就被容徽瞪了回去,和颜悦色地问她: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叫招弟,今年十五岁。真正的招弟确实是十五岁。
十五了啊,跟我家侄女一样大。容徽面带笑容,声音慈霭,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是位真心疼爱侄女的大伯。
侯爷要不要尝尝婢子做的点心有芝麻饼,有白糖切糕,还有花生瓜子。招弟趁机推销自家的茶点,声音甜脆,眼光热切,一副小摊贩的谄媚样。
见容徽的小厮寿儿眼里露出鄙夷,招弟不服气地扬起头:不是婢子夸口,婢子的芝麻饼谁吃了都说好,有的过路客人一次打包三十个。
寿儿嗤道:生意那么好,你还摆什么茶棚,去天心镇上开家茶馆不好,省得整天日晒雨淋的。
容徽呵呵笑道:寿儿这个主意不错,在路边卖茶水,确实难为你一个姑娘家了。
婢子招弟扭捏着,黑脸庞有些可疑的暗红。
张兆笑道:侯爷没听她说吗今年十五岁,该出嫁了,还开什么茶馆啊。
十几个人同时打量招弟,眼里或是嫌弃,或是怜悯,但都有个共同的疑问:长得跟黑煤炭似的,又是个跛子,也有人要娶吗
惟有容徽神色如常地说:也是,招弟姑娘的婚期就定在明年
招弟极低地嗯了一声,容徽朝寿儿示意,寿儿先从荷包里摸出一块几分重的碎银,见容徽皱眉,索性找出一块二两的,容徽方笑道:相见即是缘,这点钱给招弟姑娘添妆。
多谢侯爷,招弟一辈子都忘不了侯爷的大恩大德,招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接过银子,捧在手里看了又看,激动到哽咽:婢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银子呢。
那边的穆奶奶听见动静,也赶过来磕头。
招弟揣上银子,含泪说了句侯爷请稍待,拖着跛腿奔去马路对面,没一会儿,装了两大盘芝麻饼和切糕过来。容徽拿起一块芝麻柄,身旁同时响起几声劝阻,容徽浑不在意地咬了一口,然后用赞赏的语气说:果然好吃,又香又有劲道,有点像牛皮糖。
招弟得到侯爷嘉奖,黑脸蛋容光焕发,兴冲冲地说:再加点明胶,压紧按实,切成小块,就是牛皮糖了。
真不错,难怪有人要打包三十个。
侯爷请稍待,招弟又跑到茶棚,这回端来了一簸箕,跪在地上举过头顶说:昨晚做的芝麻饼都在这儿了,不值什么钱,却是婢子的一点心意。
容徽让寿儿接过簸箕,亲手从里面拈起两块,放在原来的盘子里说:招弟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剩下的芝麻饼你拿回去吧。现在午时未至,没有芝麻饼,你卖什么冬天外面冷,路上行人并不多,至于附近的茶客,想必多是冲着你这芝麻饼来的吧
招弟笑着摇头:没关系,有了侯爷的打赏,我们祖孙俩便几月不做生意也不愁嚼用。
容徽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一簸箕芝麻饼,要卖多少钱
婢子说了送给您的。
我知道,我是问你,假如卖的话,能卖多少钱
一文钱三个,这有两百多个,能卖六十几文。
寿儿,给招弟姑娘拿一百文,就当我们买下了,再送给姑娘卖。
招弟又磕了三个响头,热泪盈眶地说:昨晚招弟给先祖先父供香祭拜,必是他们显灵,才让招弟遇到侯爷这样的大善人
容徽状似不经意地问:严少堡主,招弟姑娘认识吧
认识,他每年都要来这里几次,像接待侯爷一样接待其他贵客,路过的次数更多。
姑娘是住在附近的村子呢,还是住在天心镇上
重点来了,容悦暗忖,随即恭敬地回答:住天心镇,附近村子都是紫荆堡的庄户,世代租种紫荆堡的田地。像婢子这种外来户,家里又没男劳力,根本租不到,又赁不起镇上的店面,只好来这里摆个茶摊。
听说天心镇上很多店面都是紫荆堡严家的
是的,至少有一半是。
姑娘住的地方离运祥客栈远不远
不远,客栈在前排,婢子家在第三排,也是赁的房子,就一间。
听说前几天严少堡主去客栈接走了一位姑娘,同行的还有她的师傅和两位师兄,姑娘听说过吗
听说过,招弟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一副八婆样子,那姑娘病在客栈七八日,大夫开的药方里有人参燕窝,姑娘的师傅嫌药铺里的东西不地道,上紫荆堡求药,不知怎么把少堡主引来了,发现与姑娘是旧识,就接到自己庄园里养病了。
住了七八日
招弟低垂的眉目闪了闪:具体多久婢子也不清楚,反正病了好几日,掌柜每天唉声叹气,她师傅倒还知趣,特地给掌柜包了红包去晦气。
闲聊到此,容徽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容徽让招弟退下,招弟隐隐听见那人说:确实有人在严府大门口自尽,不过没死,又救回来了。
严堡主夫妇真不在堡内
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见出来,可见真的不在。
接下来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清楚。
又过一盏茶功夫,寿儿站在马路对面喊:招弟,你过来一下。
此时容徽已经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向马车,独留寿儿跟她交代:这些是严少堡主招待我们侯爷的,少堡主有急事走了,他家仆人可能等会要来收盘子。我们急着赶路,点心带到路上吃,这些盘子你帮着转交一下。要是他们忘了,还得劳烦姑娘跑一趟紫荆堡送过去,这是路费。寿儿又摸出那块几分重的银子。
招弟不肯接,摆着手说:不用不用,几个钱就够了,你们给的一百大钱,够我坐好多趟。
寿儿也不勉强:那就拜托姑娘了。
目送容徽的马车走后,容悦现在不是招弟了往石桌上看过去,碟子码成两堆,三个食盒放在中间,揭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容悦纳闷起来,容徽小心到连水都是从水囊里倒出来的,根本不碰外面的东西,怎么会把点心带到路上吃呢
如果这是酒宴,客人把所有的酒菜打包带走是很丢脸的行为。
怎么啦见她站在亭子里发呆,穆坤赶过来问。
师傅您看,像遭了蝗虫,连个渣沫都没留下,这是什么名堂
穆坤揭开食盒,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容:原来如此我说今儿怎么这样大方呢。
师傅你倒是说明白,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穆坤叹息着摇头:如果今天是真招弟在,这二两银子外加一百钱就是她的卖命钱了。
啊容悦大惊。
穆坤继续打哑谜:姑娘啊,幸亏你逃得快,你这伯父真是毒啊,你要继续留在容府,现在早没命了,那假货可以心安理得地装你一辈子。
师傅,你到底说不说
回去再告诉你,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留着,让严府的人来拿,你放心,师傅不会让他们害你情郎的。
师傅,你再疯言疯语,我马上回逸居告诉大师傅,因为你喝酒误事,差点害死我。
哼,以为她不知道,赖在天心镇上迟迟不归,无非怕回去后不好交代。巴结严谨也是想弄点好料给她补身子,最好养得白白胖胖的,勉强可以将功折罪。
好好好,为师以后都不再提他了。穆坤连忙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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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五十二章 同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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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并没有按穆坤说的,把碟子和食盒留在五里亭,而是让苗砺和周泰把那些东西挖坑埋掉了,免得贻害他人。
穆坤仍不肯说明原因,只喃喃念了一串咒语道:这样也好
容悦忍不住揭穿他:师傅,您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对方的人斗法,是不是
穆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跟她解释:为师很久没施过咒术了,这两年过得太安逸,人废掉了大半,连连办砸差事。这修术跟练武一样,要拳不离手,诀不离口,一段时间不练,就会大大退步。
容悦点点头:学问也是这个道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穆坤眼睛一亮:这话从哪看到的讲得真好。
随便翻到的,我也忘了是哪本书。
有些格言警句,以前是口头禅,放到现在就成了新鲜词汇,容悦不想多说,转而出言宽慰:只要秘笈还在,重新捡起来就是了,师傅念咒修术的时候,弟子可以给您当护法。
还以为穆坤会取笑她:什么护法想偷学才是真,没想到穆坤很爽快地说:护法有他们俩就够了,你随师傅好好学。
您要教我咒术我这资质能学吗
穆坤沉吟起来:有人法武双修,有人医武双修,法医武三修的确实很少,你又起步晚。实在不行,叫你大师傅输十年功力给你,再不行,三位师傅一人输十年功力给你。
我才不要前世的她,靠自己勤学苦练,硬是从百发百不中练到百发百中,那时是十二岁起步,只比现在早了两年,她相信,这一世也一定可以她不喜欢投机取巧,就算那是捷径,她也不要靠剥夺别人来成就自己。:随梦小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穆坤先是惊讶,竟然有人拒绝这样的好事,同时又感到欣慰,立心正,不贪不汲,肯下苦功,这样的好徒弟哪里找
容悦疑惑地问:师傅,您为什么突然变得很急,好像恨不得我马上就练成似的您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回哪儿
您先回答我,是不是这个原因
穆坤告诉她:我只是想到了我师傅,他老人家若肯早点把隐身术教给我,这门绝学也不至于在本派失传。
容悦趁机提醒:您不是说师伯会嘛,还说要请他传给我,可不能失言哦。
为师什么时候失言过就不知道他在不在云门山。十年前我去找他,那儿的人说他闭关三年;三年后再去,又说他出外云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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