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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叶昭像看失足孩子般看着他,过了一会,才长长叹了口气,哀痛道:我万万没想到,狐狸说的话,居然还有人信
夏玉瑾急忙帮兄弟辩护:我看胡青的神色不太像作假,你怎如此说他
叶昭问:他说他是断袖,你信不信
夏玉瑾摇头。
叶昭:他说他喜欢寡妇,你信不信
夏玉瑾又摇头。
叶昭:他说他喜欢洛水女神,你信不信
夏玉瑾继续摇头。
叶昭:他说自己是和尚转世,要修行成佛,你信不信
夏玉瑾还是摇头。
叶昭痛心疾首地拍着他肩膀问:为什么他说喜欢我,你就那么傻,信了呢
夏玉瑾怒道: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不像作假
上面他说的哪一样事像作假的还骗得毛二虎在大冬天,傻乎乎地去洛水旁草丛呆了一晚上,要偷窥什么女神,回来病了半个月。叶昭气急败坏道,你以为狐狸绰号是怎么来的这臭小子天生就是给人添堵的撒谎连草稿都不用打,逮到谁就整谁他八成是看你不顺眼,在耍你玩呢
夏玉瑾见她愤怒的神情不似作假,不由信了几分,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没有可是叶昭想起往事,咬牙切齿道,他喝醉就到处唱情歌,对我唱,对秋华秋水唱,对老虎唱,对煮饭老头也唱,调还乱跑,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闹得整个军营都不安稳。没醉就到处骗人玩,除了布置下去的任务,几乎都在撒谎,也就剩下几个傻瓜还相信他说的话了。
皎皎月光下,夏玉瑾整个人都傻眼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几经辛苦,才从喉咙里憋出四个字,原来如此。然后木然转身,想回房去。
等等酒意让头脑有些发烫,叶昭一把抓住他肩膀,稍微用力,拖了回来。然后再次凑近,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忽然,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露出两排雪亮的白牙,森森问,狐狸喜欢我,你似乎很高兴
没有。夏玉瑾有点不妙的预感,拔腿想溜。
是吗叶昭长长的睫毛下,琉璃色眸子在暗处变得漆黑,透着阴阴寒光,就像狩猎中的黑豹,她伸出锋利的爪子,将猎物拖入掌心。声音却变得越发温柔起来,她慢慢问:三年期未到,你便急着要给我找接手的男人了
只要还有一丁点头脑的动物,都能听出这份温柔里藏的杀机。
这个,我夏玉瑾吓得额上沁出两滴冷汗,几次挣脱未果,眼珠子急得乱转,虽不敢直视对方,嘴上却试图辩解,我只是希望你过上好日子罢了。
是吗叶昭又靠近了一点,双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他的面颊,暧昧道,夫君真是太好心了,好心得让人感动啊
脸上滑过温热的触感,战栗中带来诡异的快感,那双勾魂的眼睛,让心跳开始加速,几乎要跃出胸腔。夏玉瑾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慌乱之下,他想找几句什么好听的来强硬反驳,话到嘴边,却嫌词穷,干脆用粗话问候:干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叶昭已牢牢封上了他的嘴,夹杂着酒气和湿热,飞快吻过,然后微微离开半寸,停留在鼻息间。
呼吸声在耳边起伏。
野兽似地眸子,还直直注视着被眼前被抓紧的人,不留躲避空间。
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阴森森的笑,就好像玩弄猎物似的,然后再次轻轻附耳问:你要干我吗来啊。
夏玉瑾花了半刻钟才反应过来,他气得面红耳赤,瞪圆双眼,痛斥: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叶昭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问:原来夫君还要脸
放手夏玉瑾恨不得咬死这混球,他深呼吸两口气,放缓心跳。然后看着对方一直坏笑着的脸,终于知道这表情在哪里见过了这不是和自己带着狐朋狗友在街边调戏少女时一模一样吗他醒悟过来,再次确认,你这混账是在调戏
叶昭正色道:嗯,大概是调戏。
你他妈的混蛋啊调戏过多少人夏玉瑾对自己媳妇老道的调戏技术简直想捶胸顿足,这显然经过多年磨练的成果,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不知对付过多少人更不知对付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年少荒唐,以男人自居,捉弄过不少小丫头,小心,叶昭终于松开了手,又扶了他一把,很淡定地说,我现在就调戏调戏自家男人玩罢了。
夏玉瑾站稳身形,指着她鼻尖骂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天下谁家媳妇像你这般做派干老子总算认清了
你认清了什么叶昭双手抱胸,笑眯眯地问。
夏玉瑾怒道:你就算披着正气凛然的将军外皮,骨子里还是个无耻流氓
叶昭舔舔唇,怀念地说:毕竟做过那么多年流氓,偶尔也想重温一下的。
你还敢认夏玉瑾更怒了,信不信老子告老子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叶昭很好心地提醒:你要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媳妇很流氓,你还被她强吻了调戏了
这种事,哪个男人有脸提
夏玉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不停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妾室通房都那么多,经常去青楼画舫吃女人豆腐,经验丰富,如今不过是反过来给媳妇吃个豆腐,算起来也不吃亏。
男人大丈夫,别为这点小事生气。叶昭也自觉可能是喝了酒,行事有点缺乏判断,做得不够冷静。但事到如今,反正便宜也占了,豆腐也吃了,流氓也耍了,结局也不能挽回了。虽然想抓他过来,再进一步也没什么,但对方似乎不喜欢被调戏,弄得太生气似乎也不好,毕竟还要相处的
夏玉瑾见她站在原地沉思,忿忿不平道:滚
好,你也早点休息叶昭果断转过身,不再激怒对方,优哉游哉地晃回去睡觉了。
她玩完自己就这样走了
夏玉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愤怒地一拳打向身边的榕树,然后抱着拳头,差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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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0.埋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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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京军营不远的村落里,有座小院落,里面种着三棵桃树,花叶繁茂地伸出墙来,墙下有条背上癞皮黄狗,迎着清晨的日光,有滋有味地啃着鸡骨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迅速逼近院落。
黄狗紧张地跳起来,充满斗志地护着骨头,疯狂嚎叫。
如雪的白马冲它高高扬起蹄子,停了下来。
黄狗弓起腰,尾巴竖得直直的,露出尖锐犬齿,留着垂涎,低沉咆哮。
白马傲慢地嘶鸣了一声。
马背上,玄色斗篷在风中展开,卷着火红色的戎装。在兔起鹘落间,翻身落下,姿势比桃花飘舞更轻盈,比雄鹰捕猎更敏捷。她五官轮廓分明,有异族特有的风情,也糅合了异族特有的刚硬。她的气质像出鞘的名剑,美丽却染满鲜血,能让人勾魂,更能让人恐惧。
她昂首扫视周围,手里紧紧持着根乌梢长鞭,指关节在咯咯作响。
黄狗对上这道目光,瞬间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咆哮,它乖乖低下头,叼起地上的鸡骨头,夹着尾巴,用最快的速度,灰溜溜地逃了。
院子大门被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老化响声。
坐在门边打盹的花白头发老头,猛地跳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抓起地上的柴刀,眼里透露出身经百战的杀气,待看清来人时,杀气又迅速退散,过了片刻,才彻底反应过来,发出诧异的惊叫声:将将军你怎么来了
叶昭冷冷地问:狐狸呢
将军找军,军师啊老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因受惊过度而扭曲起来,他一边试图拦住对方的步伐,一边拖长了调子叫道,军,军师他不在家他他
叶昭推开他,大步流星绕过正屋,熟练地来到书房,不及传报,直接一脚踹开木门,气势汹汹地吼道:死狐狸给老子滚出来
屋内有七八个高大的书架,书桌上堆着无数书本,砚台内的墨汁尚未干涸,狼毫被随意丢在旁边,窗户大开,在风中轻轻摇晃,空气中似乎还留着人的余温。
叶昭皱眉:逃了
老头苦着脸,搓着手,不敢阻拦,也不敢做声。
逃的速度还真快,他长了兔子腿不成叶昭自言自语,然后转身,吩咐道,等他回来,告诉他,老子有账要和他算
老头拼命点头:一定,一定。
叶昭再扫视一圈屋内,果断离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
约莫过了三四刻钟,书房内的地板动了起来,露出个黑黝黝的大洞,有个脑袋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来,细长眼睛左右四顾,确认没人后,才快速从洞中迈出,刚松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准备继续写字,却见窗外服侍他的何老头表情极其扭曲,就好像见鬼似的,还不停地抹脖子使眼色。
胡青脸色也变了。
尚未等他做出应急反应,一阵强风刮过。
叶昭从屋顶跃下,双脚勾着窗沿,在空中轻巧地翻了个身,人已来到胡青背后,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勾一抓,用力扯到身边,阴着脸道:用过的招数,再用就没有效了,你以为躲得了和尚,就能躲得了庙吗
哪里哪里我最近修的是道法,胡青的脸上瞬间露出无辜的微笑,细长眼睛弯得和月牙似地,就如冰河解冻,春回大地,我只是去打扫地窟,没想到你今天那么有空,竟来找我,有何贵干
好说好说,也没什么大事,叶昭也在嘴角扯出个恐怖的笑容,低声道,我只是想来问你几个问题。
胡青正色道:将军有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昭的手劲又加重了几分,然后无视他扭曲的表情,慢悠悠地问: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会不知我的心意漠北战胜后,还是你替我定下的计谋,用五十万军权做诱饵,引皇上将我嫁与夏玉瑾,了我平生夙愿,保一世平安。为何事成后,你却要在背后拆我台
胡青困惑:我何时有拆你台
叶昭怒道:呸我烦恼战事结束后如何实现我爹的心愿时,你哭丧着脸,指天发誓,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让谁牺牲都行,千万别找你牺牲,字字句句,都气得老子想锤死你。如今我好不容易嫁了他,两人关系进展艰难,你却到处放风声,让大家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想整他还是想整我信不信老子今天真锤死你
胡青不解道:我放了什么风声我只是说我喜欢的女人嫁人了,当年我爹给我订的娃娃亲,那姑娘标致又贤惠,战乱时,以为我死了,便嫁了别人,如今还不准我郁闷几声吗是郡王自己想东想西,误会了吧
叶昭半眯着眼,观察他的表情:你真没说
胡青决然道:我就说了些以前在漠北一起打仗的事情。
叶昭再问:为何秋华和秋水也这样认为
胡青思索片刻:大概是秋老虎逼着我娶他女儿时,我吃不住打,信口开河,用你来搪塞,说将军还没结婚,我做小弟的怎么好意思结婚什么的,然后他有了误会,就没敢逼婚了。
叶昭怒斥:简直荒唐
胡青无奈地摊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秋老虎的土匪性子,若我说看不上他女儿,非得将我脑袋拧下来。
叶昭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看着那家伙还是一副无辜兼无良的模样,还是气不过,放轻力度揍了几拳,骂道:你这混蛋,一天不给我添堵,心里就不自在
胡青笑着讨饶:谁让你小时候天天捉弄我
叶昭停下手,放开他,认真问:你真的只是开玩笑
胡青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黯淡。
八年并肩作战,生死相随,从最初的互相厌恶到互相扶持,怎会没感情
她是他心里飞扬跋扈的鹰,是霸道张扬的虎,是浴血的修罗,是天际的启明星,是唯一的信仰。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也不能是。
不应该想的东西就不要想太多,不能要的东西不要伸出手。
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对着从地狱里一起活回来的人,说喜欢有些奢侈。只因谁也不愿意看着对方的脸,再一次次重温漠北的血色噩梦。
当不小心说漏了口,控制不了情绪时,更要一笑而过,再用无数的谎言,将真相埋葬。
他做得到。
胡青理清思绪,松开紧握着的拳头,迅速微笑起来:当然是玩笑,想看看将军对夫人有多情深意重罢了。
呸叶昭这次很快反应过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斥道,他是我相公是男人
小小口误,何须在意,胡青还是笑眯眯,你男人别的不行,长得倒是漂亮,性格虽然混蛋,可比起你的段数,却是差远了,小流氓碰上大流氓,怕是吃了不少亏吧将军艳福不浅。
叶昭想起昨夜之事,抚着唇,暧昧笑道:味道不错。
胡青感叹:果真不要脸。
叶昭:彼此彼此。
胡青也给她堵着了,忽然觉得认识这女人,可能是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他开始有点同情夏玉瑾了,他娶了这头比流氓还流氓的媳妇,阎王生死簿上到底记载了多少债啊以后见着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少捉弄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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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1.礼部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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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来找胡青,其实是为东夏使者来访的正事,至于兴师问罪,不过是附带的。
大秦是堂堂礼仪之邦,皇上下令,要对蛮夷国度显示出天朝气势,礼部已敲定招待东夏皇子一行的规格待遇,接着要深入细节。可惜东夏靠近蛮金,以前甚少邦交,两国习俗与语言大不相同,临时找个精通此事的人来,时间有些紧张。
胡青天资聪颖,八年行军下来,漠北附近七八个国家的方言倒是学得精通,对他们的历史变迁、风土人情和习俗禁忌也了如指掌。所以礼部特派叶昭来请胡青军师过去商讨此事。
胡青听完后,沉默片刻,淡定地表示:滚你妈的
另一方,夏玉瑾昨天给媳妇调戏,他很不甘心,躺在床上想将讨厌的东西忘记,可是人的记忆很犯贱,那种充满侵略性的刺激,惊慌下的快感,仿佛还留在身上。他碾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对方恶魔般的笑容,怎么忘也忘不掉,怎么睡也睡不着,只好暗暗将叶昭这混蛋诅咒了一百次。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总算眯上眼,浅浅入眠。
没想到圣上在早朝上发旨要求礼部尚书领京兆尹、巡察御史等各个部门共同完成接待东夏使团任务,礼部尚书特派亲随来巡察院请御史,老杨头接到命令。左等夏玉瑾不来,右等夏玉瑾不来,忍无可忍之下,直冲南平郡王府,未果,再奔安王府,在安太妃的帮助下,将赖在床上装死的巡城御史给拖了起来。
夏玉瑾打着哈欠,带着不耐烦的心情,被迫去礼部开会。
礼部尚书睁着比老鼠大不了几分的小眼睛,摸着三缕山羊胡,笑眯眯地给他安排了任务:东夏使者下月中旬来访,停留约十五天,这段时间里,希望地痞流氓闹事和小偷小摸事件少些,还请南平郡王多多费神。
夏玉瑾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礼部尚书再安排:使团会经过玄武街和顺天街,道路必须保持干净整洁,不要出现垃圾杂物,请南平郡王监督清理。
夏玉瑾继续鸡啄米点头,过了一会,瞌睡醒了,拉着他问:你是让我去扫大街
礼部尚书否决:郡王此言差矣,不是让您亲自扫,而是监督扫大街。而且圣上也不希望自家侄子那么劳累。
夏玉瑾顿悟:我回去亲自监督老杨头,让老杨头亲自监督扫大街。
如此甚好。礼部尚书终于放下心来,不再担心混世魔王将事情弄砸,牵连自己的饭碗了。
夏玉瑾接完差事,正想回巡察院补觉,路上不小心瞄了眼花厅,却见红木太师椅上端坐着两条人影,正在商议着什么。左边的将军面容冷峻,端得是忠孝节义、正气凌然,话虽不多,但每个字都斩钉截铁,让人信服。右边的军师不卑不亢,端得是温润如玉、超尘拔俗。出起点子口若悬河,风趣幽默,妙语连珠。
真是一对道貌岸然,狼狈为奸的好搭档
夏玉瑾尽可能用最犀利的眼神看着这对无耻混蛋,想让叶昭明白他心里的愤怒。
叶昭感受到他的热情视线,微愣,大喜,低声问胡青:我男人是在给我送秋波
胡青认真端详了两眼,想了想,肯定道:没错。
夏玉瑾还在卖力地瞪媳妇,忽见叶昭扭头,朝他微微一笑。冰冷冷的眸子里就好像冰雪融化,眼角还弯了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看得他整个人都傻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那么凶了,她还那么好脾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怨气虽多,却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发作,便灰溜溜地想走。
叶昭急忙派人上来传话:请郡王留步,等将军一起走。
夏玉瑾忙点头应下,转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叶昭黯然看胡青,问:喂
胡青不等她说完,解释:他在害羞。
叶昭若有所思。
她想,或许是醉酒调戏的行为实在太猴急了还记得小时候强吻了亲戚家小姑娘的脸蛋,害人家梨花带雨地哭个不停,她唯恐被父母责骂,只好上树摘花,装猴子耍把戏,买糖葫芦杏花糕答应这个答应那个,整整哄了三天,才让对方回转过来。
可是,夏玉瑾不是良家妇女,不是青楼花魁,而是她相公,是大男人,就算推倒就地正法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没必要为小小闺房情调来闹别扭吧
胡青分析:他觉得你以前流氓的对象不是他,所以吃醋了。
叶昭趁没人看见,抓着他脖子问要不要尝尝最新的东夏摔跤招式
胡青立即改口:哪有男人被女人调戏会高兴的
叶昭很快给出答案:青楼
胡闹归胡闹,叶昭觉得夏玉瑾闹别扭的时候实在可爱,亲起来的感觉也真不错,尤其是那双因惊吓而彷徨无措的眼睛,和狩猎追的雪貂一模一样。
进攻太快,会吓跑猎物的。
要用诱饵一步步将他引出来,徐徐图之。
夏玉瑾的自尊心很强,夫妻相处,决不能太过强势,总归是要双方心甘情愿才行。情场如战场,总会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最重要的是将局势重新控制回掌心。
叶昭大部分时候都很冷静,她迅速重做部署,按下再去调戏一回的冲动,想找夏玉瑾重新培养感情。
夏玉瑾却在烦恼中,他以前在小倌馆给大胡子海客调戏时,只觉想吐,每每想起,都觉得是场噩梦。可是被叶昭调戏的时候,那个带着淡淡香甜的吻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只让他觉得刺激和震惊。
或许是因为叶昭是个女人,还是他媳妇。
或许是因为叶昭虽然爷们,却长得不错。
或许是因为她对别人和对自己的态度,比较之下,确实算不错。
但这一切都不能构成让他犯贱去原谅对方的理由。
媳妇对男人耍流氓绝对要不得
于是夏玉瑾不理会叶昭的讨好,每天扑去巡察院,上午打瞌睡睡觉,下午抓鸡鸣狗盗的家伙来训话,盯老杨头带人扫大街,然后检查三四次,直到半夜才回家,折腾得所有人眼泪汪汪,天天烧香求菩萨让皇上快点撤他乌纱帽,让他回家吃媳妇的去。
叶昭为此心情大坏,虽然她自制力强,不会迁怒他人,可上京军营里的士兵们看见自家将军恐怖的脸色,想起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心里很是不安。有好几个认识夏玉瑾的军官,受众兄弟所托,找他不停明示暗示,传授各种哄媳妇的方法,只盼着他有点牺牲奉献精神,快点从了将军,让军营雨过天晴,不要让大家再看活阎王的臭脸了。
乱糟糟的家庭、忙碌碌的工作,眨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东夏皇子带使团一百四十三人,明日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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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2.东夏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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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浩浩荡荡东夏使团抵达城外,先卸下武器,然后在礼官和八百大秦士兵的陪同下,经玄武街,前往崇文门。
百姓们对东夏来的蛮夷野人兴趣很高,纷纷发挥出八卦热情,再次占据各大酒楼茶肆,伸长脖子看热闹。
夏玉瑾也有好奇心,他检查完大街的最后清洁,也跑去平安路边最大的茶肆,逼老板弄了个位置给他,磕着瓜子、喝着香茗,兴致勃勃地要看同样凶名在外的东夏皇子长得是怎个茹毛饮血模样。而叶昭为了徐徐图之,这段时间有事没事都会拐个弯来看看他。如今陪同东夏皇子的士兵们出自她军营,她便顺理成章以对东夏使团不放心,要监视兔崽子们有没有捣乱为名,将文书工作推给胡青,也溜来茶肆,强坐在夏玉瑾身边,陪他一起看热闹。
夏玉瑾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欺负媳妇,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媳妇调戏得没脸,只能嘴角带着笑,任凭她时不时给自己剥个瓜子,倒个茶,偶尔还要搭几句讪:听说东夏皇子杀人不眨眼,性情很暴虐,你见过他吗
还好,叶昭对东夏皇子的事情漫不经心,只对眼前活蹦乱跳的白貂感兴趣,她为了不让对方失望,想了想,认真答道,东夏的民风比较彪悍,人人佩刀,喜好争斗,尚武崇强。东夏皇子伊诺自幼丧母,和继母不和,中间似乎发生过一些事情,几次被害。他本人天资出众,八岁屠狼,十二岁手刃了欺负他的叔父,十五岁立下战功,然后屠杀了继母全族,于是被大家传为暴虐,但东夏皇倒是非常喜欢他。
夏玉瑾摇头感叹:都是群禽兽。
叶昭轻声道:禽兽不禽兽,不身处其中是看不清的。
约莫等了大半个时辰,使团队伍姗姗来迟,打头的是十几辆装满礼物的车子,里面堆满了各色兽皮,还有几匹东夏特产的宝马,是献给大秦的礼物。车子后面跟着的便是东夏皇子伊诺,他身高九尺,骑着极其高大的黑色骏马。皮肤黝黑,每一块肌肉都好像野兽般强壮有力,披肩的头发随意编成几根散辫子,衣服上有漂亮的兽皮镶边,带着许多粗犷的黄金与兽骨饰物。他的脸型轮廓就好像精铁敲出般坚毅,鼻梁高直,棕黄色眼睛锐利有神,好像翱翔九天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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