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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众人交口称赞: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真是纯爷们,光是往地上一站,就和个铜鼎铁块似地,看着就是能打能杀的模样。
夏玉瑾对比一下自己的瘦弱身材和斯文长相,各种嫉妒羡慕恨。只盼望自己能长得和伊诺那样强壮,就能把混蛋媳妇抓过来好好调戏让她尝尝丢脸的滋味还能好好地教育她什么是乖巧懂事,以后夫君说东就不准说西,夫君说北就不能说南
幻想始终是幻想,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回过头去,却见叶昭正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问:你对东夏皇子没兴趣
叶昭:没什么好看的。
夏玉瑾不解:为什么
叶昭随便扫了眼伊诺,不屑道:手下败将,何足挂齿。
幻想对象瞬间破灭。
夏玉瑾忽然萌生了把媳妇活活咬死的冲动。
晚上,皇上赐宴太归阁,文武百官赴宴。
巡城御史虽是小官,但南平郡王爵位不小,也在受邀名单之列,但皇上对他是否出席并不在意,只强调让叶昭赴宴。
夏玉瑾也不太想去,反正皇上的御膳他吃到发腻,而且和叶昭出门,总会有人问三问四,想看他们笑话。再加上被媳妇打击得太狠,心里苦闷,不想理她,可是在外国使者面前,又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大秦的颜面,装装恩爱,给皇家留几分面子,否则伯父能当场拔出青龙剑活活砍死他。
叶昭也想透其中关键,三番四次相邀。
夏玉瑾只是不依。
叶昭只好说:我与伊诺皇子战场交手,算是旧人,此次前去,总归要陪他喝上几杯。
夏玉瑾道:别回来发酒疯就好
难说。叶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夏玉瑾打了个寒颤。
片刻后,杨氏带着两个通房匆匆赶到,明面上是拿着新绣的帕子和新下厨熬的补品,来孝顺夫君,暗地里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夏玉瑾冷眼窥去,问:帕子上怎么绣的是叶子
眉娘转转眼珠子,解释: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
夏玉瑾长长地哦了一声,翻了翻补品,尝了口,再问:驴胶不是给女人补血养身的吗怎么放在我的膳食里面
萱儿老实道,这个啊原本是给将杨氏和眉娘一人一脚踹过去,她抖了下,继续道,将将来给您活血祛瘀的。
夏玉瑾半眯着眼问:你们还知道爷给气得心血失调了啊
萱儿道:是
当年安太妃挑妾室,标准是模样漂亮性情老实,以免在后院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夏玉瑾觉得,女人的嘴巴太老实也不是好事,迟早会把他活活气死。
眉娘赶紧将萱儿拖去旁边,自己陪笑道,郡王爷,听说皇上赐宴,让将军相陪东夏皇子她把相陪两个字咬得很重,看夏玉瑾的眼神就像脑袋上有顶绿帽子。
杨氏立刻厉声谴责她:郡王自有肚量,怎会在乎自家媳妇和男人喝几杯小酒谁让你们想东想西的
眉娘立刻改口:就是我们郡王爷最大方虽然东夏皇子又高又帅又强壮,和将军是旧交,所以将军亲自陪他喝杯酒也是应该的皇宫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大家都盯着呢会想歪的人都是脑子不正经的家伙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字字都含沙射影,让夏玉瑾终于想起叶昭再糟糕也是挂着自己媳妇的名头,如果他媳妇孤身在外,当众陪美男子喝酒而他不出头应战,就像缩起来的绿乌龟,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夏玉瑾弱弱问:叶昭不会那么没分寸吧
杨氏答:不会,将军不拘小节罢了。
夏玉瑾虽觉妾室在危言耸听,但想起叶昭离去前的那个恐怖微笑,越发觉得这个威胁大有可能,万一让她想给自己添堵,在宴会上和男人勾勾搭搭,自己就丢脸大了。
于是,他决定去参加晚宴,盯着媳妇,让她规矩点,不准对男人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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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3.太归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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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宫廷设宴要穿正式常服。
夏玉瑾嫌自己官职低微,又死活不肯在众叔伯兄弟中穿皇上好心为他特制的绿色官服,便穿了紫色团花加玉带钩的郡王服,佩着黄金冠,看起来很贵气。按理来说,夫为妻纲,叶昭应该配合夫君穿上郡王妃服,花钗礼衣什么的
叶昭没有擅作主张,很贤惠地派人去问郡王爷意见:虽然走路步伐大了点,动作粗鲁了点,举止失当了点,但她听从夫君安排,要穿什么就穿什么,绝对不怕丢脸
郡王爷怀着小小的私心,琢磨着她穿男装,好歹还能期待别人眼拙,不知道这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家伙是他媳妇,所以表示:你平时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不怕丢脸,老子还要脸呢
叶昭便顺理成章地穿上同样紫色团花官服,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往面如冠玉的夏玉瑾身边一站,显得格外登对。
带路的小内侍是新进宫不久,得了这个巧宗儿,赶紧脆生生地讨好:南平郡王,宣武侯,你们来得真巧
夏玉瑾连连点头:是很巧,路上撞一块了。
叶昭重重地咳了声。
旁人悄悄窃笑。
小内侍可怜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宣武侯好像还是郡王妃
笑声中,太归阁到,楼高二层,绕水而建,桃花开得正艳。巧手宫女们在枝间挂上无数琉璃盏,灯火错影下,歌姬持各色乐器轻弹浅唱,舞姬裙裾翩翩,再有酒香四溢,笑语连珠,宛若人间仙境。
礼部官员引众人入席,皇上发话让众人不必拘谨,他约莫呆了半个多时辰,喝了东夏皇子敬的酒,聊了些闲话,然后以年迈体弱不胜酒力为名回去了,留太子主持,三杯两盏后,气氛也轻松了不少。相好的官员们或对酒,或吟诗,或倚着栏杆赏桃花。
夏玉瑾第三十八次捅捅媳妇的胳膊,小声叮嘱:绝对不准喝多了
叶昭瞧着他圆溜溜、黑乌乌的眼睛,愣了愣,乐呵呵地应下:放心,我就算醉了,也不会在人前发酒疯。
夏玉瑾低声怒道:人后发酒疯也不行
叶昭在席下偷偷捏了捏他的手,白皙的指尖非常纤细漂亮,然后笑吟吟地答:是是是,都听你的。
夏玉瑾愤而抽手,几乎是低吼着道:你再动手动脚老子就就
叶昭侧着脑袋,轻轻问:调戏回来
夏玉瑾欲哭无泪,临行前他特意去找老实巴交的秋老虎打听了叶昭的酒量,却忘了皇宫秘酿的美酒岂是民间可比的货色结果少拦了两杯敬酒,媳妇又有点醉意了。如果被她当众乱来,他就只有跳太归阁以死明志的份了。
于是他死死地拦住叶昭的杯子,谁来敬酒都用杀人的眼神给顶回去。
看得大家很唏嘘:谁说郡王不关心妻子,天天闹着要和离这不是感情好得很吗
东夏皇子伊诺拿着酒杯走来,停在叶昭面前看了会,含笑道:将军英勇善战,所向披靡,真是万万都没想到是女儿身。消息传到东夏,全军愕然,我那被你放回来的堂叔羞愤得差点要抹脖子。不过也幸好你是女人,我妹妹银川公主在战场上可是对你一见钟情,死活不愿嫁人,心心念念只要招你去东夏做驸马的,得闻消息,她躲在帐中哭了三天,终于在父皇安排下乖乖嫁人去了。
素闻银川公主才貌双全,是东夏第一美女,怎么就有眼无珠,看上他媳妇了
夏玉瑾嫉妒得在席下狠狠掐了叶昭一把做发泄。
叶昭吃痛,神色未变,淡然道:当时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让伊诺皇子见笑了。
伊诺皇子豪爽地大笑几声,举杯再道:如今东夏与大秦和好,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应共饮一杯
这杯酒,不好推脱。
叶昭犹豫片刻,举起杯来。
夏玉瑾见势不妙,迅速出手,从她手中抢去酒杯,迟疑片刻,也想不出如何称呼自家媳妇,只好艰难笑道:阿昭不胜酒力,还是让我代劳吧。
伊诺皇子微愣,也笑了起来:郡王夫妇,真是伉俪情深,那么关心体贴。
在外国使节面前,家丑不可外扬,夏玉瑾只能咬着牙关,打肿脸装胖子:应该的。
伊诺皇子赞叹道:我们东夏人都说,英雄要骑最烈的马,娶最烈的女人,夏郡王看似弱质彬彬,却能降服全大秦最烈的女人,绝对是英雄中的真英雄,真是人不可貌相,可赞可叹。
叶昭很低调,不说话。
夏玉瑾只好继续装胖子:好说好说。
他觉得自己笑得脸都僵了。
伊诺皇子怀念道:我母妃也能开硬弓,骑骏马,百步穿杨,年轻的时候亲手杀过狗熊。她生下的儿子除了我略逊色些,其他都是顶天立地,在军中一呼百应的英雄。想必夏郡王与叶将军的儿子,也不会逊色与母亲,奈何如今两国交好,否则英雄和英雄切磋一番,也是人生乐事。
太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
叶昭心头一紧,忽觉他这番看似情深意切的话里面有些不妙。东夏皇族换过两任皇后,继后想让自己生的儿子继承大统,结果被以伊诺为首的前后儿子尽数铲除。如今他在太子面前先提起自己的武艺和军权,再提起继承人,总有点含沙射影,暗示她的儿子能有谋权篡位的资本的味道。若是在太子心里种下猜疑的种子,处处提防,就是大大不妙了。
她狐疑看去。
伊诺皇子的脸上满是憨厚淳朴,似乎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在劝酒。
得了吧夏玉瑾陪他喝了三杯,大着舌头道,阿昭身体很好,我身体不好,加加减减算下来,我儿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我母亲怕血怕死怕打仗,哪能让宝贝孙子上战场去倒不如好好学点学问,将来做个风流才子
叶昭忍不住锤了他一下:还风流呢
夏玉瑾借着酒胆,瞪了她一眼,怒道:警告你若敢将孩子送战场上,老子立刻休了你
这番醉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伊诺皇子遗憾道:叶将军一身武艺岂不是无人可传
叶昭笑道:我娘家还有两个侄子,将来忠君报国,也是一样的。
太子附和道:叶家满门忠烈,她家侄子,定是好的。
伊诺皇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夏玉瑾一眼,点头道:说得也是
待他们走远了。
叶昭低声对夏玉瑾道:谢了。
夏玉瑾似乎很愕然:傻了吧我干什么了
叶昭也有点拿不准他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只好说:东夏皇子很危险。
夏玉瑾看了一眼伊诺的背影,赞同:拳头那么大,确实挺危险。
叶昭摇头:我觉得他不怀好意,你离他远些。
夏玉瑾是媳妇说东便要往西的犟驴子,立刻嗤道:人家夸我就是不怀好意女人家就是婆婆妈妈,小鸡肠肚
是吗叶昭坏笑起来,慢慢凑到他身边,呵着气,轻轻丢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在漠北,有传闻说他有断袖之癖,夫君你真要靠近他
夏玉瑾打了个寒颤,弱弱问:你骗人吧
叶昭耸耸肩: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夏玉瑾看着对方肌肉纠结的身材,还有时不时看过来这边的眼神。
犹豫了好久好久
安全第一,他还是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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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4.茶肆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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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大秦还是漠北,宴客时都以将朋友灌醉方显好客,大家看见夏玉瑾使劲帮媳妇挡酒,都生了小小坏心肠,纷纷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灌得夏玉瑾晕头转向,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快不知道了。
宴罢,是叶昭将他扶走的。
夏玉瑾醒来的时候,已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中,叶昭在旁边闭着眼打瞌睡,而自己则很丢脸地靠在她肩膀上。他醉醺醺地萌发出爷们气概堂堂大男人怎能靠着女人睡呢
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于是他果断换了个姿势,靠向板壁,然后趁叶昭在睡觉,将她的脑袋搬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昏沉沉地睡去。
等周围没反应后,叶昭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左右瞄瞄形势,嗅嗅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气味,悄悄再靠近了些,顺便趁机会难得,在他身上戳了戳。
夏玉瑾梦中咆哮:住手老子才是上面的
叶昭安慰:好好,你是上面的。
这才乖不听话老子休了你夏玉瑾得意地磨牙去了,嘿嘿大姑娘细腰美腿啊,死狗不准和我抢
叶昭琢磨许久,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夏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叶昭衣衫整齐地站在他床边,看似挺贤惠地捧了碗醒酒汤给他。他喝两口醒酒汤,呆呆地坐了会,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衫,赶紧从床上跳起,问:昨天晚上,我和你睡在一起你那个没什么吧
叶昭满脸正气道:我像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吗
夏玉瑾稍稍松了口气,将醒酒汤灌完,继续趴在床上睡。
叶昭收了碗,丢给侍女,大步流星走了。
过了好久,夏玉瑾才回味过两人的对话,这真他妈的像流氓酒后乱性睡了良家妇女的情景啊呸呸哪里像都是错觉别胡思乱想他用被子蒙了头,将不应有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外,然后让骨骰告诉老杨头:今天老子要旷工,其他事让他斟酌着自己干。
骨骰熟门熟路地去找那可怜虫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走出大门,正看见萱儿带着个小包裹,准备回娘家看望。
萱儿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见他精神抖擞,犹豫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好奇虫宝宝,悄悄问:郡王,昨夜将军替你更衣沐浴,独自彻夜照顾,真是贤惠啊,你对她那个还温柔吧
夏玉瑾给口水呛到了。
是谁刚刚比猪还蠢才相信她不像乱来的人啊
夏玉瑾飞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逼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蟋蟀道:郡王醉厉害了,又呕又吐,将军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顾了你一夜,没别的了。
夏玉瑾再问:她没对我不,我没对她做什么吧
蟋蟀道:没听见挣扎声,应该没有。
夏玉瑾长长地松了口气,拍拍他肩膀,教训道:就是啊,酒后乱性欺负女人,是最要不得的你们爷从不干这种缺德事
大家忍笑,连连称是。
太归宴后,东夏使团静悄悄的,除了到处赴宴,似乎没有其他事发生。
叶昭好像也没有将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更加地忙碌了起来,每天清晨上朝,军营忙碌,回来几乎是倒头就睡,连每天雷打不动的练武时间都少了半个时辰。
夏玉瑾觉得她一夜不睡,照顾自己呕吐什么,虽有偷吃豆腐的嫌疑,但也挺辛苦的,应该有点表示,几次想去找她搭个讪,算是道谢,可是他白天左找不到叶昭,右找不到叶昭,晚上他自上任巡城御史以来,约他出去玩的朋友越发增多,实在抽不出空,反正是叶昭自己回来得晚,也怪不得他。又过了几天,这事就从他脑海里淡忘了。
傍晚,狐朋狗友再次相约,说是秦河边上玉楼春来了个唱小曲的,叫小玉儿,长相风流,媚眼如丝,声音软糯,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他便兴冲冲地跑去听。没想到玉楼春给祈王抢先一步,包圆了,不但宴请好友,还请了东夏皇子,在那里寻欢作乐。
夏玉瑾在讨厌的堂叔处,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很是郁闷。
伊诺瞧见了他,急忙迎了过来,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老实巴交,他弯,热情道:大秦人说,相见不如偶遇,郡王好酒量,不如进去陪兄弟喝上两杯
夏玉瑾对他心存偏见,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便以朋友有约为名,拒绝了他,走进玉楼春对面的杏花楼,叫了几个歌姬,饮酒作乐。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看着对面的酒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咦你媳妇来了酒友大叫,还在和伊诺皇子搭话
怎么可能她也不喜欢我堂叔,从来不假辞色,怎会赴宴夏玉瑾预感成真,很是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心里直犯嘀咕,她还让我别接近那断袖皇子,自个儿怎么跑上去了
可是,他再怎么揉,叶昭还是和伊诺皇子寸步不离中,两人不停聊天,就连祈王过来敬酒,都没说上几句话。伊诺皇子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连对面杏花楼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了没多久,伊诺皇子离席,叶昭也跟上,两人站在秦河河岸边笑语连连,背后看去,身高胖瘦正好相配,真像对璧人,就是不知说的是什么男盗女娼的混账事。
夏玉瑾看得眼都红了,他深深地吸口气,自我安慰道:英雄惜英雄,他们话题投缘,喝上几杯也是应该的。
也是,他们毕竟认识的,没什么大不了,总比和五百多个男人去喝花酒好,酒友低声讨好道,郡王,小心,你的酒溢了。
是个屁夏玉瑾狠狠将杯子摔了,前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的愤怒也溢了
当着众人面,和旧相识拉拉扯扯,叶昭实在没给他留半点面子真当他老虎不发威就不是男人吗
他脱下华贵的象牙白色长袍,和酒友的藏青袍子调换,然后吩咐他们继续大声玩乐,自己则悄悄离席,混在秦河旁喧哗吵闹的人流中,悄悄来到离叶昭他们不远的桥下,然后弯下腰,算了算地形,和旁边睡着的肮脏乞丐打了个招呼,丢两块银子,让他们故意去伊诺皇子附近乞讨,用身上的恶臭逼着他们走到桥这边来,方便自己偷听他们说什么狗屁山盟海誓,甜言蜜语
乞丐得令,办事很迅速。
伊诺皇子和叶昭走到桥边,他仗着身高,往夏玉瑾的方向扫了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嘴角却悄悄露出个算计的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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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35.宛若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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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岸,灯如昼,游人喧喧扰扰。
幸好大漠风沙乱,交流需要喊叫,所以伊诺皇子的声音特别大。叶昭长期战场厮杀,高声发号施令,嗓子虽比较低哑,却不比寻常男子声音小。何况夏玉瑾有听骰的功底,耳朵比常人更尖,所以他蹲在有些距离和吵杂的地方,还是能将对方的谈话尽数收入耳中。
伊诺皇子又稍微朝桥边靠近两步,不动声色地遮挡住叶昭的视线,引她看向秦河画舫,聊了几句闲话后感叹:三年前战场,叶将军神勇,乃真英雄。未料却是女儿身,若是你生在东夏,怕是提亲的好汉要踏破了门槛,如今你的夫君想必是大秦最出类拔萃的男人,才能得你青睐
天下谁不知南平郡王的纨绔德性狗男子这段话简直是反讽打脸,偏偏还摆出一副我是外国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堵得夏玉瑾连吐血都不知道从何吐起。
没想到,叶昭面不改色心不跳,点头应道:没错。
伊诺皇子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赶紧再恭敬道:不知夏郡王是文采出众还是武艺超群可否让我偏远来客学习学习。
叶昭轻描淡写道:他的好处你学不来。
伊诺皇子摸摸鼻子,似乎不好意思道:老实说,我自从知道叶将军是女儿身后,便存了三分倾慕之意,奈何两国有别,明珠有主,可心里总有不平,好歹让我知道自己输了什么。
这句话对有夫之妇说,实在太过失礼。
夏玉瑾很阴暗地猜测这断袖的家伙是不是看上叶昭长得像男人,所以倾心相许。
叶昭也不满地皱皱眉,只是身份问题,不好对他多加谴责。
伊诺皇子不依不饶,豪爽笑道:他文质彬彬,武艺怕是在将军之下吧
叶昭反唇相讥:确实,他武艺在我之下,怕是走不出三招,皇子好歹能走上一百招,相比之下,确实差远了。
也是,伊诺皇子被她提起往事,有些丢脸,赶紧自嘲道,咱们都是叶将军的手下败将,都差不多,好歹他比我美貌。
你才美貌死东夏野蛮王八蛋夏玉瑾恨别人夸自己美貌,更恨有断袖嫌疑的男人夸自己美貌,他气得直犯嘀咕,可惜被发现偷听实在不好看,所以死忍着没敢跳出去。
叶昭淡淡道:也不全是美貌,他确实很好。
伊诺皇子不依不饶:愿闻其详,总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叶昭愣了愣,她想起夏玉瑾,脸上忽然转过丝不好意思,神情也没那么冷漠了。可是情情爱爱这些丢人的东西,哪能当众轻易说出口的实在丢人现眼,于是她假装咳了声,试图将话题带开。
奈何东夏民风豪迈,从来没有遮掩男女之间爱慕的习惯,再加上伊诺皇子心知夏玉瑾是什么货色,存了挑拨离间和看笑话的心,三番四次出口试探,甚至激将:莫非夏郡王真那么糟糕,让叶将军拿不出,所以推三阻四,连他一句好话都说不出唉,我听人家说夏郡王比较废物,原本还不信呢,如今看来他大概是只乖巧可爱的小绵羊吧。
夸女人像绵羊,是赞美。
夸男人是绵羊,是耻辱。
叶昭终于愤怒了,一掌拍去身旁那棵双臂合抱的柳树上,震得柳树拼命乱摇,似乎就要倒下,吓坏了躲旁边的夏玉瑾。然后她吞了口气,厉声反驳:他不是绵羊,是雄鹰。
伊诺皇子拉长音调,仿佛不敢置信道,雄鹰然后低下头窃笑不已,确实是只美貌的小鹰。
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叶昭动怒,脸上却不显,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莫欺少年穷
别生气,伊诺皇子左右张望,确认夏玉瑾还躲得像只耗子似的,应该没被发现,又观察叶昭表情,似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安慰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现在是只没褪去绒毛的雏鹰,可是雏鹰终归会张开翅膀,像所有雄鹰般冲上蓝天。叶昭不理他,仿佛发泄似地,连绵不断说道,他很聪明,能在两天内就融会贯通七八本深奥书籍的内容,并全部记住,准确复述。他身居高位,却很善良,从来不欺负贫穷百姓,时时关心身边的人,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行侠仗义。他有毅力,能忍受十几年的枯燥无味,反反复复研究同一样事情,直到做得最好。他有勇气,从不为对手的强大屈服,他机灵善变,能不用寻常手段处理事情,他积极向上,长年病痛,生死徘徊,却从未让他的心少过半分阳光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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