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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吝啬罗:这个不太清楚。
夏玉瑾摸出块银子在他面前扬了扬,然后收回去:不知道啊,那就算了吧。
我媳妇肯定知道郡王大人等等我吝啬罗跳起来,比兔子还快推开人群,跑了几步,警告众人,赏钱是我的,谁敢抢就和谁拼命他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冲回家去,片刻后又冲了回来,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然后盯着夏玉瑾摸过银子的芊芊玉手,充满感情道:媳妇说,那孩子是可怜人,母亲死后,居无定所,又怕恶狗,便在附近那棵大榕树的树枝上搭了几块破木板,睡在上头。
夏玉瑾将银子丢给他,笑道:给你媳妇买馒头的。
吝啬罗在哄笑声中,欢天喜地跑了。
叶昭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榕树,猛地跃起,踩着屋檐,几个跳跃,窜上树梢,却见榕树高处,有几根粗粗的麻绳编了个网,像床似地挂在树丫间,里面垫着条破毡子,上面还用布条绑了几块遮雨用的木板,还丢了块啃掉大半的鸡骨头。
没有人。她在枝叶中探出头来。
莫非跑了牛通判喃喃道,为何这些天我们挨家挨户搜查问话的时候,没见过这个人
叶昭道:树上视野很清晰,他可能看到了什么,心里害怕,所以逃了。
牛通判拍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漏了这点
夏玉瑾安慰:没事,不要太沮丧,你还是个好官,就是墨守成规了点,想不到树上能住人是正常的,以后要向我学习,明察秋毫才行。
牛通判恢复严肃,感叹道:是啊,树上住人闻所未闻,是下官疏忽了,夏郡王运气真好,随便破个案,线索能手到擒来,真是有神佛庇佑的高人。
夏玉瑾大言不惭:别嫉妒,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牛通判赞同:可惜下官没这福分。
夏玉瑾仿佛听不出他话中讽刺,笑嘻嘻地说:你要多去烧香拜拜,说不准神佛就保佑你了。
牛通判想了想,问刚从树上跳下的叶昭:将军从不烧香吧
叶昭不假思索:嗯。
夏玉瑾顿时不闹腾了,一个人蹲角落生闷气,看牛通判派人去到处搜索小乞丐的下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叶昭终于想通了,开口道:我运气并不差。
夏玉瑾对她的反应速度感到五味陈杂,然后耀武扬威地看向牛通判,试图要向所有人证明媳妇是护着自己的,问:你看呢
牛通判布置人手,查探消息,忙碌得把刚刚的小事忘了,他闻言,愣愣地想了会,以为对方在说自己的身世,赶紧感叹道:叶将军虽少年失意,但战场常胜,保护大秦社稷,报仇雪恨,然后功成名就,运气当然不差。
叶昭无奈地摊摊手。
夏玉瑾没人理,也没事干,继续蹲回角落去,默默地思考将来有什么狠辣手段可以在床上欺负混蛋媳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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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1.设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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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通判的办事速度很快,手下也很精干,约莫过了大半天,夏玉瑾磕完三盘瓜子,喝掉两壶香茶后,就在桥洞下将那头脏得像泥猴的小乞丐抓了回来。
小乞丐瘦得只剩骨头,穿着臭气熏天的烂单衣,好像被风吹吹就能倒下去,全身上下只剩那对眼珠子黑白分明,还有几分活气。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可能很厉害的漂亮官老爷、黑脸官老爷和带杀气的官老爷面前,瑟瑟发抖,上下嘴皮直打颤,半个字都说不出,直到被身后捕快踹了脚,才晓得跪下,不停磕着头,眼泪在面颊上拖出两道长长的泥痕,不明真相的看见,八成以为他被严刑拷打了。
夏玉瑾捂着鼻子:拖下去。
牛通判经过大半天相处,早已知道他的本性,再加上皇上不管事,叶昭不插话,对他的郡王身份也没多少顾忌,看见这二十出头的男人比他八岁的孙子还不靠谱,愤而斥道:话没问,你急什么急
夏玉瑾怒道:你这婆婆妈妈的老古板,问话肯定要问半天,到时我鼻子都要熏掉了快快先把他抓去,好好洗层皮下来换套干净衣服,再来回话。
牛通判嗤之以鼻:这点苦头都吃不得,如何做大事
夏玉瑾不管他,直接吩咐:衣服换套厚实点的,告诉这小子,乖乖听话洗澡,就给他饭吃。
小乞丐逃亡数日,饿得前心贴后背,只觉做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立刻抬起头:白饭
夏玉瑾:嗯,白饭。
小乞丐兴奋得肚子叫唤了声,赶紧问:几碗
夏玉瑾想了想,鄙视:老子请客都是燕窝鱼翅的,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当然是有肉,管饱。
叶昭浅浅地笑了下,牛通判不再言语。
仆役们急忙上前,将小乞丐带下去沐浴吃饭。
最后,孟御医兴冲冲地背着药箱子来巡察院,给小乞丐喂了三颗消食丸,开了几副治疗暴食的方子,委委屈屈地看了夏玉瑾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牛通判狠狠瞪夏玉瑾。
夏玉瑾更委屈:谁知道他能吃半头乳猪三碗饭啊
小乞丐在消食丸的帮助下,回过气来,弱弱问:官老爷,我肚子好像没那么胀了,那个馒头,我才吃了一半
牛通判立刻上前,慈祥道:好孩子,莫要害怕,如果你四天前晚上,在大榕树上,看到李大师家发生了什么事。夏郡王菩萨心肠,定会让你吃一辈子饱饭。
夏玉瑾:喂怎能用别人的钱做人情
牛通判等得不耐烦,一把将他推后面去了。
小乞丐被伙食鼓起勇气,吞吞口水,小声道:那天晚上,月亮很圆,我吃了个馒头,肚子还是饿,所以半夜醒了,坐在树丫上啃骨头。然后我看到一个很高大的黑影,好像鸟儿般在屋檐上面飞,飞进了李大叔家。过了一小会,那个黑影从屋子里走出来,低着头,手里提着把剑,用东西擦了擦,剑就变得明晃晃了。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没做声,第二天听见李大师死了,官府到处问话,我很害怕,所以跑了
叶昭问:黑影有多高
小乞丐比量一下她:似乎比官老爷高些。
夏玉瑾警觉,怒斥:什么老爷叫夫人
小乞丐吓得直点头:是,夫人
夏玉瑾气绝,把这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子狠狠训斥了一番,最后气势汹汹地问:你有看到那家伙的脸吗要是没看到,以后吃饭不给肉
牛通判斥道:大晚上,低着头,怎么可能看得清脸
小乞丐尖叫道:我看到了我不小心把正在啃的鸡骨头掉地上,他走过来,翻看地上的骨头,然后朝树上看了一眼我赶紧学野猫叫春,他骂了句什么就走了。
叶昭急问:长什么样
小乞丐犹豫片刻,面露惧色:他他不像人,凶神恶煞的,头发乱糟糟,梳着几条小辫子,眼睛冒着凶光,鼻子是勾的,像像鬼不,他肯定是鬼所以才能在天上飞,到处去害人。
夏玉瑾得意地捅捅牛通判的腰:怎样还是我破案比较厉害吧
牛通判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让媳妇替他去庙里好好拜几次,转转运。
小乞丐描述的发型身材和鼻子,都感觉像东夏人。
伊诺皇子是东夏使团的领头人,为两国交好而来,这些日子里都表现很好,不但约束部下,禁止他们随便外出,对官员们无时无刻的陪同也表现得兴致勃勃,毫不在意,偶有对东夏当年帮助蛮金而不满的官员,讽刺他几句,他也挂着憨厚的笑容,从不回嘴,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表现,实在很难找借口污蔑他犯事,要求搜查。
而且就算搜查出他杀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只要拿不出颠覆大秦国的阴谋证据,就不能随意处罚,否则会挑起两国之战,而刚刚经历完八年蛮金征讨,百业受创,尚未恢复元气的大秦君臣与百姓们,都万万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夏玉瑾:说不准他在耍阴谋,要颠覆我大秦。
牛通判:证据呢
夏玉瑾:李大师的伪造品,肯定很重要。
牛通判:东西呢
夏玉瑾想了许久,拍手道:既然那乞丐见过凶手的模样,就让他去看东夏使团的人,然后指认一番。
牛通判:堂堂一国皇子,事关国体,说搜就给你搜吗
夏玉瑾脑子转了个弯,欢快道:我去把杏花楼包下,叫几十个歌姬乐师,然后把他们统统请来,喝酒作乐,然后让乞丐穿上小厮的衣服,跟着我,到处走一圈,把凶手认出来
牛通判:你要用什么理由请人家喝花酒
夏玉瑾想了半天,沉默许久的叶昭终于开口了:当年战场相遇,他说不打不相识,也算有缘,想请我喝酒。我可以将漠北旧部找来,再叫上他整个使团的人,开盛大宴会,大家一起喝酒快活。
牛通判赞道:将军此计极妙。
不行夏玉瑾想起伊诺那似乎对他媳妇有意思的东夏狗熊,还有媳妇的糟糕酒品,宴会中美丽的舞姬,头上很有危机感,我媳妇是专门陪人喝花酒的吗喝醉了怎么办
叶昭问:你说怎么办
夏玉瑾咬咬牙,决定割肉喂鹰,拍拍胸脯道:我陪
叶昭劝道:东夏人喜欢劝酒,个个都是海量,你身子骨撑不住。
牛通判也劝:郡王,别太勉强,你是何苦呢反正天大事有将军撑着呢。
夏玉瑾不敢说出真正目的,只好义正词严地嚷嚷道:阿昭再厉害也是我媳妇男人大丈夫,就不能让媳妇在外头受委屈否则我还算个爷们吗
叶昭拍拍他肩膀,笑道:是好汉有种夫君这番好意我自当心领,她想了想,又提醒,不过我这阵子调查过,伊诺皇子确实玩过男宠,他身边侍卫长也有断袖之癖,你陪酒要小心点,别给灌醉占了便宜。
夏玉瑾恶心得脸都青了,他想问,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看见两人感情融洽,气氛和睦。
牛通判忽然有点感动,连出了名的纨绔都懂得情深意重,不顾流言蜚语,不顾人言可畏,心甘情愿护着全大秦最凶悍的母老虎妻子,举案齐眉。他自己却忙于公务,对贤妻早已冷落许久,还经常抱怨对方,而她却无怨无尤,实在可敬。待会应顺路去买几支好首饰,带去正屋里找她说点贴心话,免得纨绔不如,糟蹋了夫妻情分。
思及此,他不免对夏玉瑾刮目相看三分,赞道:郡王重情重义,真男人,大丈夫,是我错怪了你。
夏玉瑾立刻将所有反悔的话都吞下肚,撑着笑容: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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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2.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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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夏使团来访已七天,再过三天便要回程了,捉拿凶手必须尽快。
夏玉瑾和叶昭用最快的速度敲定宴请名单,召来所有管事,让他们暂时停下其他工作,通宵达旦带人去将这件事办好。
设宴地点选在皇上赐给叶昭的消暑别院,依山傍水,风景别致。如今春日即过,湖畔杨柳抽嫩枝,湖中藕花长出叶片来。小山坡上,这头种的是桃花,那头种的是梨花,粉红雪白,大片聚集成团,落花点点,正是凋零前韶华最盛的好时光。
伊诺皇子原本收到夏玉瑾的帖子,没当回事,丢去旁边,幸好送信的管家机灵,立刻补充:是郡王与将军联袂邀请皇子赴宴。 事情立刻成了,皇子迅速拿起帖子,很欣喜地表示会带使团所有人去参加南平郡王的宴会。
夏玉瑾对他的狼子野心恨得咬牙切齿。
宴会当日,桃梨树下,铺着许多精美的大食地毯,让宾客们随意安坐,美貌的侍女和小童捧着酒水,像蝴蝶般穿梭其中,靡靡乐声在充满花香的风中飘荡,中间美貌舞娘舒展水袖,翩翩起舞。
夏玉瑾以男主人身份,亲自作陪伊诺皇子,手持金壶,不由分说就狠狠灌了他三杯最烈的酒,感慨万千地笑道:皇子熊姿,令人佩服,明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伊诺皇子立刻忠厚老实地举杯回敬:郡王姿容更是惊为天人,让人难以忘怀,想到今后相隔万里,再难相见,不胜唏嘘。
夏玉瑾:皇子百战百胜。
伊诺:郡王英雄人物。
两人一边笑,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用不同的语言腹诽对方祖宗十八代,其乐融融。
叶昭有不少旧部前来赴宴,他们轮番上前和伊诺皇子敬酒。
伊诺皇子来者不拒,喝了二三十杯,见开宴已一个多时辰,不见叶昭身影:将军莫非还在处理军务
夏玉瑾漫不经心道:她早来了。
伊诺皇子不解:即是来了,为何不见
夏玉瑾指着小山上围起来的幔帐,笑得像只狐狸:夫人在陪女眷,不便见男客。
所有听见这句话的客人都面面相觑,似乎不能理解其间含义。
夏玉瑾缓缓放下酒杯,痛心地摇摇头,用和三岁小孩说话的口气来和这群蛮夷粗人解释:咱们大秦的女子是很矜持的,今天的赏花宴来了不少官夫人与千金,不好和男子混坐,所以夫人就陪她们在山上另外开了宴席,一起聊聊家里长短,谈谈服装首饰,也好高兴一日。
大家在沉默。
夏玉瑾低声问:莫非你们想见大姑娘小媳妇这样不好吧会不会有点登徒子
大家还是沉默。
夏玉瑾安慰道:放心,大家想看美人,我请了秦河上有名的花娘和舞姬,个个美艳动人,包管让不惧内的的大丈夫们尽兴而归吗
伊诺皇子顺了顺气,敦厚笑道:叶将军哪能和普通女子相提并论。
夏玉瑾赞同:我夫人确实有凶悍之名,听说皇子以前和她交过手,不知具体经过如何说给大家听听
伊诺皇子骁勇善战,平生仅此一败,还是败在女人之手,视为奇耻大辱。
他暗暗握紧拳头,呼吸都错了半拍,只恨不得将这个哪个不开提哪壶的混蛋撕成两半。偏偏夏玉瑾还在不知死活的炫耀:阿昭虽然言行举止不太斯文,但在家什么都听我的,最是贤惠。我实在想不出她当年到底是怎么个凶悍法,才能威震漠北,让男人个个害怕。
这还不简单秋老虎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朝伊诺皇子挤眉弄眼道,被她揍一顿,就知道害怕了。
大秦的官员们哄堂大笑。
夏玉瑾还很无辜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片刻间,伊诺皇子的呼吸已恢复平静,脸上的淳朴笑容未见分毫变化,他操着有些口音的大秦话,爽朗笑道:叶将军的威风,早已让人甘拜下风。夏郡王能征服将军,更是让人甘拜下风的下风,过去东夏听信谗言,偏帮蛮金,实在是有些惭愧,如今大家是好朋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伤感情。
夏玉瑾皮笑肉不笑地又敬了他一杯酒。
其他大秦官员们,大部分都对东夏人看不顺眼,见他吃瘪,很是痛快,有些人看见他如此隐忍,总觉得暴风雨前宁静,还有几个带了年轻媳妇闺女来赴宴的将士,跟叶昭打过几年仗,见识过她彪悍的作风,铁腕无情的治军手段,都习惯了她的男人身份,短短几个月下来,很难转变观念,心里还是把她当成情场战场所向披靡的将军。然后想想漠北寡妇们看见将军的灼热眼神,再想想自家媳妇和闺女和她在喝酒调笑,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既担心上司在吃媳妇嫩豆腐,又担心媳妇想吃上司的嫩豆腐,两相为难,不敢开口,只得多喝了几杯闷酒。
小乞丐换了侍童的衣服,倒也眉清目秀,他在场中跑来跑去,用端菜来掩饰真实目的,除了时不时看着盘中鱼肉流口水外,干得还算尽职。当他将所有人都查看完毕后,跑去山坡上,找将军汇报。
东夏使团没带女人,山上都是大秦的女眷。
叶昭坐在正中间,手里拿着杯蜜酒,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听大家闲聊。当小乞丐出现在幔帘内时,她知道搜查结束,随便找了个理由,丢开众人,跟着去隐蔽处询问。
小乞丐害怕地摇摇头:那个鬼没有来。
叶昭道:东夏使团连皇子共一百四十四人,尽数来齐,怎会没有
小乞丐缩缩脑袋:真没有他们长得是挺丑,个头也很高,可是没有我那天晚上见到的鬼吓人,鬼的眼睛下面还有一道疤呢。
秋华秋水也来报:军师说,东夏使团里善用左手刀或双手刀的共五人,那天夜里都没有外出,唯一外出过的是个侍卫,去望太白酒肆买了两斤卤猪耳和三瓶烈酒,此地离燕子巷相隔甚远,也不太可能动手。
莫非都想错了
叶昭陷入沉思。
那边,伊诺皇子心情不好,闷酒喝多了,正借酒装疯,抓着夏玉瑾的腰道:夏郡王为人磊落,真是让人欣赏。明日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夏玉瑾一边拍他的爪子一边道:做人要舍得。
伊诺皇子摇头晃脑,喷着酒气感叹道:美人儿,再喝两杯
夏玉瑾恼羞成怒:滚
伊诺皇子不依不饶:你一定要来东夏做客,就住我的大帐内,请你喝最好的羊奶酒,吃最好的肉,两人秉烛夜谈,喝上三天三夜。
夏玉瑾身上被摸了好几把,大感不妙。
他以前被海客调戏,结果被耻笑至今,如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蛮夷来的断袖皇子发酒疯调戏,还要被耻笑多少年情急之下,他向不远处的秋老虎求助。
秋老虎大着舌头,仗义直言:皇子,你这样不好。郡王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
将军的美人伊诺皇子还是醉眼迷蒙。
夏玉瑾愤怒地拼命打眼色。
秋老虎脑子不好,看不懂夏玉瑾的眼色,犹豫问:是还是不是
夏玉瑾气急败坏地咆哮:当然不是
秋老虎更结巴了:那是什么
夏玉瑾语塞。
伊诺皇子在他耳边暧昧道:只要是美人就好了。
夏玉瑾吓得六神无主,幸好其他人也发现这边异状,过来将他解救了出来。
伊诺皇子没等大家问话,立刻趴倒在桌上,呼呼入睡,侍卫长赶紧带人将他扶去休息。
他的侍卫长和通译上前,为难解释:皇子酒品不好,怕是看错了郡王的身份,望郡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酒鬼计较。
人群中不知哪个懂大秦话的东夏人叫道:美人太多了,皇子看花眼也是有的。
夏玉瑾在嘲笑声中,拂袖而去。
丫鬟侍童们见主子气狠了,又没吩咐他们做事,都不敢去服侍东夏皇子,以免触了霉头。
待周围没人后,伊诺皇子迅速睁开眼,醉态尽失,他用东夏语问侍卫长:你刚刚和接头人联系上了吗
侍卫长点头:是,明日启程前便将事情了结。
伊诺皇子抬头,看着不远处山头,繁花幔帘中,女子的笑声远远飘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不能缓解愤怒的心情。
大秦、皇帝、叶昭、夏玉瑾
他所受的每一分耻辱,都会在不久的将来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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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3.抓获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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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伊诺皇子为酒后失德,调戏南平郡王之事,上书给大秦国皇帝请罪。
由于夏玉瑾长得美貌,在外鬼混时被不明真相的外地人调戏过不止一两次,只要没真被掳去推倒,皇上也懒得放在心上,所以他随便宽慰了东夏皇子几句,然后兴致勃勃地去找宋贵妃说侄子的新笑话。
伊诺皇子带着上好的皮草和宝石礼物,亲自上南平郡王府向夏玉瑾赔罪。
夏玉瑾对他恨之入骨,连茶水都不倒,让人把他晾在花厅一个多时辰,才打着哈欠出来相见,然后翘着二郎腿,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喝茶道: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伊诺皇子对怠慢毫不在意,他将身段放得极低,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苦笑,任凭夏玉瑾怎么冷嘲热讽都不恼,一个劲地赔礼道歉。还是旁边侍候的丫鬟们看着不忍,入内室将叶昭请出来制止郡王的胡闹。
叶昭得信,匆匆从练武厅赶来,按住越来越过分的夏玉瑾,让侍女奉上香茶,朝伊诺皇子拱手道:醉话当不得真,皇子也是无心之失,我夫君心性直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后就算了,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东夏皇子论等级比郡王还要高一等,又是外国使者,夏玉瑾知道场子不好找回来,又见对方被嘲弄半天都没回嘴,觉得没意思,心情也平复了些,便小声嘟囔道:喝醉酒都调戏人,是武将的本性吗
叶昭答:是。
伊诺皇子被小小地呛了下,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叶昭一眼。
叶昭面不改色,昂然而立。
伊诺皇子将礼物送上,笑道:东夏使团,明日一早就要回国了。
夏玉瑾欢喜:终于要回去了我就不送了。
伊诺皇子点头:嗯,郡王诸事繁忙,不需相送了。只是昨日得罪朋友,我心里过意不去,今晚想请南平郡王夫妇去太归阁酒楼吃顿饭,我当着大家的面,向郡王赔罪,解开误会。
夏玉瑾嘀咕:谁知道你会不会喝醉
叶昭悄悄踢了他一下,让他见好就收。
伊诺皇子则发誓:绝不贪杯。
夏玉瑾想到未来几个月的风言风语难以消除,见对方肯主动赔礼道歉,消除误会,挽回点颜面,多少有点心动。太归酒楼在秦河河岸,是他常去玩乐的地盘,和老板相熟得很,而且叶昭紧紧跟在身边,不怕对方借酒装疯搞什么小动作,便答应了下来。
伊诺皇子大喜,告辞离去。
等他走远,夏玉瑾不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叶昭盯着大门,肯定道:他曾忍耐五年,百般讨好,放松东夏继皇后的警惕心,再灭了她全族,是个再隐忍不过的男人。如今他对你示好,定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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