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夏玉瑾嘴角有些僵硬:该不是要灭我全族吧
叶昭:难说。
夏玉瑾:我全族还有皇上呢
叶昭沉默了一会:也可能是不想惹事。
谁知道他黑心里装的是什么,五年后再说吧,夏玉瑾,杀人案调查有结果吗
叶昭从袖中抽出张纸递给他:小乞丐说凶手眼角下有道疤,牛通判怀疑是居住在上京的外地人,便让画师画了张肖像,晚点全城张贴,搜索嫌犯。
三角眼,鹰钩鼻,大嘴巴,满脸胡子,凶神恶煞的长相。
夏玉瑾看了会,笑着评价:嗤画师水平真糟糕,画得这家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叶昭不予置评。
夜间,太归阁人头鼎沸,酒香四溢,歌舞升平,伊诺皇子包了视野最好的厢房,订了最好的酒菜,还请了这几天陪他游玩的中书谢大人和秘书监牛大人前来共饮。
叶昭有守时的习惯,她拖着夏玉瑾,两人都没有迟到。安排好座位后,伊诺皇子却迟迟未到,等了两刻钟,东夏使团的通译气喘呼呼跑过来说皇子有事耽搁了,要晚来小半个时辰,请大家见谅,并送来东夏美酒,恳请大家不要客气,先行动筷,尽情畅饮。
夏玉瑾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他倚着窗栏无聊地打望秦河上的画舫,满天星光,灯火如昼,若有若无丝乐传入耳边,无论往哪边看,都比桌上几个老头和蛮夷人好看,便警告媳妇不准喝酒后,统统丢给她应付。
忽然,他发现对面柳树下站着个鬼鬼祟祟的高大人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当那个人转过来,在柳树上挂着的灯笼照映下,粗壮的身材,泛白的三角眼,歪斜的鹰钩鼻,脸上满是暴戾的色彩,眼角下还划了道长长的伤痕,丑陋得把夏玉瑾活活吓了跳,不由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世上还有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看起来好生眼熟。
夏玉瑾看了好一会,终于受到启发,他从怀里掏出那张杀人犯画像,对比后,大发感叹:这画师画得真是精妙绝伦,栩栩如生啊。
伊诺皇子正好从门外走来,好奇问:什么栩栩如生
阿昭夏玉瑾叫嚷起来,指着楼下的杀人疑犯道,去收拾他
咦叶昭赶紧丢下啃了一半的鸡腿,跑过来,对着画像看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感叹一声,翻过栏杆,飞身跃下,从腰间拔出软剑,朝凶手劈去。剑风过处,所向披靡,杀人疑犯给逼人攻势吓得不敢藏私,从袖中翻出隐藏短剑抵挡。
叶昭看见武器,更确定了三分,出手越发狠辣。
杀人疑犯虽算得上杀人高手,却流年不利,犯了太岁,遇上杀人高手中的高手,短兵交接数十招后,短剑被宝剑削断,破绽百出,节节败退,叶昭趁胜追击。
一拳过去,杀人疑犯提早进入说话漏风,咬不动东西的老年生活。
一脚踹去,杀人疑犯获得入宫为官的资格,从此愧对父母妻儿。
再加一拳一脚,他看见牛头马面在招手,赶紧求饶。
叶昭想起这些天的奔波劳累,还有夏玉瑾丢的面子和豆腐,暴戾心起,踹得他飞出十几丈,再走过去拉起,再踹倒,口中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骂骂咧咧道:老子的男人也是你能陷害的真他妈的找死
杀人疑犯快晕过去了,只恨不得对方能给个痛快。
楼上,伊诺皇子倚着围栏,兴致勃勃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看我媳妇劈人,夏玉瑾怕错过好戏,赶紧将长凳拖到窗边,捧着碟盐炒花生,一边吃一边感叹,凶残真是太凶残了我总算明白秋老虎说的话了阿昭,手下留情啊
牛秘书监和谢中书也赶紧跑过来,在夏玉瑾身边坐成一排,齐齐围观鼓掌。牛秘书监想起这些天因他受的苦头,狠辣道:揍死这混蛋,害我儿奔波了那么多天
谢中书则慢悠悠地叮嘱:夏郡王啊,让叶将军别打死了他,还要问话呢。
伊诺皇子也感叹:叶将军雄风不减当年。
夏玉瑾立刻把对他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再重温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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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4.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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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的指认,叶昭从招式、惯用武器、身材、体力上的专业判断很快锁定了凶手。
杀人嫌犯得到了优待,以一介平民之身关入犯罪官员或叛国重犯呆的诏狱。刑部尚书、京兆尹、宰相三人奉命连夜密审,号称死人都能撬开口的尹千卫执刑,将他折磨得欲仙欲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在外头包了几个外室,养了多少个私生子都说了出来。
这名杀人嫌犯不是中土人,而是色目人,名叫里拉,他在大秦流连多年,习得一身好轻功,善使短刀,江湖人称草上飞,平日里专门做些收钱买命,打家劫舍,偷香窃玉的勾当。前阵子有个豪阔海客找到他,说是李大师上年用假的碧玉老虎换走了他的真货,怀恨在心,所以给了他一百两金子,要买对方的性命,还答应事成后再给一百两。
原本早该动手,奈何秦河新来得粉头太温柔,拖了些日子,待东夏使团入京后,处处戒严,他唯恐官府严查,便顺手布置出假象,想混淆视线,嫁祸于人。没想到被嫁祸的纨绔居然是南平郡王,闹得满城风雨,也吓得他不轻,便和中人约定去太归楼对岸的柳树下拿尾款,准备逃跑,未料遇上来吃饭的夏玉瑾等人,轻功在将军的凶悍面前无用武之地,当场被打成猪头,逮捕归案。
想买凶杀人的中人见势不妙,或是想赖账,或是看见混乱,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根据里拉的描述绘制出来的人像,是个普通的中年男子,大秦国人长相,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有点胡子,身份无从考据。
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们将资料反反复复核对了三次,找秦河粉头问过话,确认他说的没半分漏洞,心里大感晦气这种因利益纠葛产生的小小杀人案,哪配宰相大人亲自主持审判呢
于是他们将里拉丢回京兆尹的大牢,按律法宣判,留待秋后处斩。可惜他被叶昭打得太狠,又被尹千卫变本加厉地在伤上加伤,造成血流过多,奄奄一息。而官府发现不是谋逆案后,也不想浪费钱给人渣请大夫,就这么随便丢着,任由伤势恶化,第二天早上就去了。
真相大白。
夏玉瑾记仇,还对伊诺皇子不依不饶:真和东夏使团没关系吗这一切太巧合了吧
牛通判冷漠道:树上住着目击证人,大晚上能看清杀人犯的脸,你倒和我说说看,路上遇到杀人犯算什么大不了的巧合
夏玉瑾不服,试图拉拢媳妇做同盟:阿昭,你说呢
嗯叶昭正在愣愣地想东西出神,被叫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来,重新听完他们的争论,低声道,和他有关系又如何没关系又如何没有证据,还能用拳头逼他招供不成如果事情的起因不是碧玉老虎,你知道李大师制作出来的赝品是什么吗东夏使团是八天前到的上京,而里拉接受杀人任务却是在十五天前
夏玉瑾说:说不准他是受指示才这样说的呢
叶昭摇头:我找江湖上的朋友打听过,确认此人是草上飞无疑,他贪财好色,刻薄寡义,这样的混蛋,怎舍得为包庇幕后主使者忍受严刑拷打而死
夏玉瑾听着也没办法,郁闷道:真和那头狗熊无关吗
最好无关,叶昭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如果真是他设计,事情就不简单了,大秦尚未恢复元气,国库空虚,不宜动兵。
夏玉瑾见她担心成这样,反过头来安慰:也不用太担心,李大师制作伪品是需要原作的,不管是兵符还是玉玺,真正重要的物品哪能去别人手上一呆几天还没发现何况像我那么心胸宽广的人,在发现被骗时,也揍了那小子一顿,如果遇上个小鸡肠肚的家伙,还真能变成凶杀案。
东夏使团马上就要回国,就算她有疑点不清,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证据。
叶昭只能按下担忧,强笑着同意了他的观点,并上书皇上,奏请在东夏使团离开时严加搜查,并下令驻守大秦与东夏交界处的各军将领们勤加操练,巩固城墙,训练新兵,加强防守,有风吹草动便来汇报,决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皇上一一准奏。
夏玉瑾卸下包裹,一身轻松,拉着媳妇一起去欢送狗熊滚蛋,看他的队伍在城门处被检查又检查,心里乐滋滋的,只恨被皇伯父千叮万嘱,不好在对方临走时再去欺负两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伊诺皇子则很坦荡地让城官检查行李,除皇上赏赐下的布匹、金银,还有自行购买的瓷器、铁器、茶叶等小玩意,并无特别之处,正待挥手放行时,有个在排队等候出城的商家小女孩,约莫五六岁大,正是乱蹦乱跳的年龄,和哥哥追逐吵闹,不小心跑过来没看路,撞到伊诺身上,手中糖葫芦掉落地上,自己也摔倒了。
小女孩抬头,看看对方高大的身材,凶悍的外表,哇地一声就哭了。
城官们赶紧上前驱逐。
伊诺皇子蹲下,轻轻将她扶起,又拾起地上的糖葫芦,塞回去,脸上露出个笑容:乖,不要乱跑,回去吃糖。
小女孩见这个凶巴巴的大叔挺温和的,也没那么害怕了,她双手背后,正儿八经地道:嬷嬷说,东西掉在地上,就不能吃了。
伊诺皇子微微愣了下。
孩子被宠溺惯了,望大人恕罪。女孩的父亲赶紧冲过来,给乱说话的女儿的一巴掌,把她拖回去,并不停和达官贵人们赔礼道歉。
伊诺皇子丢开糖葫芦,笑笑:不碍事的。
他站起身,看着这穿的是棉布衣,脚上绣花鞋,头上插着漂亮的小绢花,眼珠骨溜溜地转,吵着闹着要父亲给她买新糖葫芦的小女孩,她或许不知道这样能吃饱穿暖的生活,已是绝大部分东夏孩子的梦中渴望。
东夏苦寒,难以耕种,矿场稀少,匠人缺乏,经济以狩猎、畜牧为主,皇室宗族都不敢肆意浪费,普通人更是一年要过七八个月啃草根,吃兽皮的日子,家里能有口好铁锅已算不错的人家。所以他一路行来,见大秦地域宽广,风景秀美,土壤富饶,商铺里摆着琳琅满目的货色,粮店里永远不缺食物,家家户户都有铁制的锅铲,商户或富农们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官员宴会的食物更是奢华无度,大堆大堆的浪费,心里颇为惊叹。
父皇啊,大秦无能的羔羊们正过着好日子,东夏勇敢的雄鹰们却饥寒交迫。
这样的生活不会永远继续。
夺过来,统统都夺过来。
他要带着雄鹰们展翅飞入中原,赶走这群养尊处优的羔羊,让他们沦为奴隶,去过吃草根的苦日子,而他东夏的百姓们接管这肥沃的土壤,富足的生活,让东夏的孩子们将穿上崭新的棉布衣,绣花鞋,舔着糖葫芦,过上比蜜糖还甜美的生活。
城门大开,城官恭请东夏使团踏上归程。
伊诺皇子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繁华的街道,巍峨的宫城,城墙上,玄色披风翻滚,里面站着笔直的身影。是叶昭,这头大秦罕见的母狼,没有配上公狼,却配了只白白嫩嫩的小羔羊。想起他种种愚蠢幼稚的行为。
这样的人,护得住国吗伊诺皇子摇了摇头,有些忍不住发笑,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掐入肉里,控制心里的渴望和热切,控制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呐喊。
别了,繁华的大秦。
可我们会回来的,下一次,成为这里的主人。
天色有些阴沉,叶昭看着东夏使团的车队渐行渐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夏玉瑾欢快地说:放心,天塌下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说不准根本没事,是你瞎操心。是皇上和官员们一起同意放走的人,就算出事也不是你的错。你现在想太多也没用,将来的事将来想,早做准备就好。
叶昭淡淡地笑了笑:也是。
文官治国,武官安邦,她是护国将军,权高位重,更应避嫌,不勾结文官,插手内务。只负责整理操练军队,以防不测,在外敌入侵或动乱的时候,把敌人驱除,才是应尽的本分。晚点可写信给边关的柳将军提醒,他能力出众,德高望重,手下精兵五万,训练有素,不会轻敌,料想东夏就算打来,也过不了嘉兴关的天险。
这才对夏玉瑾顺手揽过她肩膀,东夏的狗皇子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如今大事了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很邪恶地笑了两声,义正词严地提出建议,阿昭,今天大喜,值得庆祝。
叶昭的心思还沉浸在军国大事中,一时没转过弯来:有何庆祝之事
夏玉瑾:碍眼的混蛋滚了,李大师之死查明真相,我肩上担子也卸下来了,咱们回家喝杯小酒,庆祝一下。
喝酒叶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反正是自己家,不怕丢人,夏玉瑾举爪发誓,我就是想和你喝酒,欢喜一下,没别的除了摸摸媳妇漂亮的细腰长腿,他保证什么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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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5.十全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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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傻子,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跳下去了。
娶哪个女人不是一样过日子再大的笑话笑个几年就该腻了吧夏玉瑾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好歹别人家媳妇没那么不善妒,没那么听话,也不能帮忙打架抓杀人犯,更没那么长的腿他想到这里,咽了一下口水,自从那天偷听完叶昭的话,就有些心软,觉得她算是个上得厅房,打得流氓的媳妇,和离书的事就不太愿意去想了,等发现媳妇的身材更可取后,就更不愿意去想了。盘算着顶多把东西丢在自己房里,等对方太过分的时候再拿出来威胁一下,也算是把尚方宝剑。
更重要的是,叶昭是难得的女英雄,身居朝堂高位,却品行皆优,让人身不能至心神向往,不少女人对她崇拜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传闻说青楼名妓们私下立了规矩,谁接待南平郡王,让将军不痛快,谁就别在这个行当混下去。再加上和家里妾室闹别扭,让他素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但憋得难受,还让著名纨绔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既然决定不和离了,和媳妇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
夏玉瑾琢磨着媳妇酒醉后表现轻浮,也比较好说话,他自己酒醉后容易起色心,等两个人天雷勾动地火,顺理成章爬到床上后,一个是雏,一个是老手,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优,铁定能压翻了她
他是容易喜形于色的人,想到什么都挂在脸上。
杨氏心思灵活,听闻郡王今夜要和将军把酒言欢,还要遣开周围的人,顿时猜到一二。当下大喜,断定是南阁寺的菩萨灵验,让她心想事成,保住富贵,将军和郡王都做老爷,她可长长远远地在主母位置上呆下去,不用换人,要知道叶昭默许她在一定范围内存私房钱,而宣武侯和南平郡王两个爵位带来的收入,再加上安王的富贵和安太妃的偏心,随便刮刮油水都不少呢。
眉娘断定是灵山寺的宝签灵验,将军回来后,顺手赏了她一条珍珠链,上面颗颗珍珠都有指头那么大,光泽圆润,价值不菲,可见心情极好,表示两人关系有进展,只要将军不和离,她在内比千金小姐还娇贵,在外仗势欺人的生活算是保住了,就算老了后,以将军那么护短的性子,也不会不管她的。以后和那些被主母压迫得苦哈哈的妾室通房们狭路相逢,可以继续显摆,让她们嫉妒得眼红。
萱儿则是看见杨氏和眉娘在欢天喜地,琢磨半响,也懂得了其中真相,想着以后可以继续照料家里,也开心得要命,赶紧回房里将太上老君像再狠狠拜了三回,感谢庇佑。并期望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
叶昭在军营忙碌,说略晚些回来,不在家用饭,让郡王先吃,然后等她。
杨氏安排内务,夏玉瑾发现餐桌上是火爆腰子、韭菜鸡蛋炒海虾、炖鹌鹑、炸肾球、红烧乳鸽等壮阳菜式,过了不多时,眉娘遣人送来瓶鹿鞭酒,说正是春天适合的饮品,而萱儿的丫鬟则送来了一碗十全大补汤,说是孝顺的心意,让郡王补补身子。言下之意都是,你要让将军满意啊。
夏玉瑾很悲愤,悄悄问骨骰:我平时表现有那么差吗
骨骰想了想,婉转道:不是你差,是将军看起来太强啊,她战场打仗勇猛无敌,换个地方打仗怕是也勇猛无敌啊,郡王,你要提高十二分精神,不可轻敌
夏玉瑾想想也是道理,轻敌说不准就要丢脸丢大了,赶紧下筷,把这些平时不太爱吃的菜吃得一干二净,又喝了三杯鹿鞭酒,心里很是妥帖。
然后他让人准备了八十多样下酒的小果子,还有两坛子刚开封的杏花酒,统统送去东院。东院正屋倚水而建,东西摆在正屋旁的水榭里,正好赏花赏月,旁边还有棵高大的榕树,垂下长须落入水中,映着满湖月色,甚是迷人。
觉得还差什么夏玉瑾满意地问。
骨骰盘算后,谨慎问:让人在水榭挂上纱帘,点些檀香对那个很有帮助
夏玉瑾摸着下巴,不停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层层思虑,又担心自己摆不平将军丢大脸,叮嘱所有人到时都滚出东院二十丈外,听见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只留了个哑仆烧水用。
万事俱备,只欠媳妇。
他觉得大男人等媳妇回来办事不像话,干脆出门闲逛,吩咐下人们等将军回来就叫他,下人们对郡王和将军晚上会做的事情好奇极了,应得干脆,奈何有封口禁令,只敢两三好友偷偷议论两句,猜测郡王究竟要用什么手段征服彪悍堪比男人中翘楚的将军,然后一个个心痒得想挠墙。
叶昭在军营里口述,让胡青给柳将军写信布置边防事务时,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虽说她在办事上,不会因私误公,奈何积威过深,大家都害怕她那张随时想杀人的黑脸,如今见她情绪甚好,雨过天晴,集体松了口气,聪明的也隐约猜到了什么。都在心里默默向有牺牲精神的南平郡王道谢。决定以后少嘲笑几句,毕竟对上活阎王很不容易,男人都会互相理解,死道友好过死贫道,他收了将军,将军就不用祸害别人了,那是天大的善举。
于是,大家很尽力地给夏玉瑾说好话,因为不把将军当女人看,随便惯了,话题荤素不忌。
胡青那吃打不吃记性的家伙,继续嘲弄:你那男人的身子骨经得起你折腾吗手脚轻点,别三下两下给弄断了骨头。听说孟兴德那里有上好的助兴药,摆不平的话来找我,我给你骗两颗去。
叶昭对荤话很习惯,并不会羞涩扭捏,只觉得说得不像样,顺手给他脑袋一下。
胡青被打惯了,丝毫不恼,继续道:上次去画舫,无意听人提起,说你家男人最喜欢对方主动,不过也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欢主动的女人。
叶昭满脸不信的表情。
不信胡青笑了两声,再道:你想想我们以前聊的荤话,秋老虎和吴参将那么猛的汉子,床上就是喜欢给女人压,就连刘校尉那么瘦弱的家伙,也是喜欢生猛主动的美人,再不信你去青楼打听一下,看看床上功夫哪种最受欢迎。各位兄弟,你们说是吗
男人们思及自身,附和着点头:也是,就算不喜欢,至少不讨厌,比呆板无趣强多了。
是这样吗
叶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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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46.识情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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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欢快地在外头溜达着,连那些损友和迂腐文人对他的嘲弄都充耳不闻,心心念念地琢磨着,今天晚上究竟该怎么办
首先要劝她一起喝两杯小酒,等腹中有点热热的,脑子没那么清醒时,先将一杯酒洒在她裙子上,他就带她回房,一边道歉一边过去擦拭,擦着擦着手就可以往大腿里伸,好好摸上几把,越摸越爽,越摸越热,慢慢把裙子往上撩,最后宽衣解带,推倒成就好事。就算他媳妇长得不怎么貌美,可是有好身材就成,那腰那腿,他看一眼就能兴奋了,何况还有后背式啊 只要让她明白了上下关系,将来的日子就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夏玉瑾春情洋溢地直搓手,旁边认识他的狗友好奇问:郡王爷,你待会要去逛窑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夏玉瑾狠狠地呸了他几口,爷待会回家去。
狗友恍然大悟:郡王爷,你从良了啊
夏玉瑾:滚
大约晃荡了一个多时辰,吃了不少花生,蟋蟀急冲冲地来找他:爷,回去吧。
好夏玉瑾跳起,在猪朋狗友狐疑的目光下,狗急地窜上轿子,镇定地指挥,慢慢回去,不要急。
南平郡王府,东院,一轮明月,月光倾泻到水面上,波光粼粼,点点金星,凉风吹过树梢,树叶在沙沙摇晃,淡淡的檀香味在水榭中流转,向四面扩散,美酒开了坛,似乎已喝下两杯,可是叶昭人影不见。
人呢夏玉瑾遣退左右,四处寻找。
这里叶昭在榕树顶冒出头,提着酒壶,朝他挥挥手,上来吗
夏玉瑾比划一下树干的高度和自己的气力,果断道:滚
叶昭体贴地抛下条绳梯:风景好。
夏玉瑾对她终于懂得不用轻功来夫君面前炫耀,大感欣慰,很给面子地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树梢处,拼着两块木板,上面放着两个酒杯,一壶美酒和几个小碟,树下望去,是上京十里长街,点着盏盏灯火,街道上游人如织,盛世繁华,和往常在街上走着时,看到的美丽截然不同。
冷吗风稍微有点大,吹得凉凉的,叶昭又很体贴地给他递了件披风。
不冷。夏玉瑾想了想,还是自知之明地穿上披风,与她并肩坐下,扭头看去,见叶昭放下了长发,松松散散地挽着,掩下那双剑眉,在夜色朦胧下,皮肤也没那黑,似乎平日多了些柔媚。她穿着件宽松素净的白色中衣,宽袍大袖,颇为飘逸,再往下是
干她为什么穿的是裤子
裤子要怎么撩怎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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