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秋水叹息:那时逃荒也不知逃去哪里,父亲也不会手艺活。活不下去只好上山做强盗了,提着脑袋过日子,朝不保夕,幸好遇到蛮金入侵,将军收编,才得以在战场上闯出条活路来。
先帝贤宗,喜好奢华,听信小人,性喜猜疑,滥杀忠臣,宠爱嫔妃,不理朝政,许多地方民不聊生,留下个乱七八糟的烂摊子。今上胸怀大志,生就仁厚心肠,对朝廷的混乱痛心疾首,碍于孝道,无法对自己父亲说什么,只能立誓将来要做明君。他上任后软禁了弄权的吕太妃,设圈套诛奸臣,然后奖励耕作,减免税赋,开源节流,安抚流民,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奈何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了,被蛮金钻了空子,以虎狼之势,大举入侵,这时才发现朝中厉害的将军们,死的死,老的老,嫩的嫩,还有一群拍马钻营上来的不靠谱家伙,能用的所剩无几,新秀还没来得及选拔,待镇守边关的叶老将军一死,就给打得差点亡国。
好不容易出了个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还是女的,社论压力极大。
所以,黄鼠狼每天都想挠墙,也是情有可原的。
夏玉瑾为伯父默哀了半柱香时间。
等待中,章少爷急匆匆地骑马赶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宛若三月春风,跑到近处,他缓了脚步,不好意思地说:父亲正在忙于赈灾,无法前来接待,还请原谅。
夏玉瑾心里对章县令的评价,又上了几个台阶:赈灾是好事,路上灾民确实可怜,反正现在的粮价高涨,随便卖卖也能赚不少利润,料想不会挨父亲的骂。不如我也舍些米粮,熬点薄粥,施舍一二
章少爷越发觉得玉公子不解世事,幼稚得可爱,他笑嘻嘻答:行善积德,也是好事,如果你想做,我便替你安排个粥棚,只是别施舍太多,免得影响了粮铺生意。
夏玉瑾不解问:粮铺不是没粮食吗
章少爷笑道,粮食还是有的,但商人逐利他顿了顿,琢磨玉公子初次经商,心地善良,于是改口道,粮食不够全部人食用,全部拿出来卖,大家会以为这家店铺有很多粮食,万一哄抢起来,死伤无数,不好抵挡。
原来如此,夏玉瑾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他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道,我拿两车米施粥,做点善事,不至于被灾民抢劫吧
章少爷哈哈大笑:放心吧,这是岫水县,那些灾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县令公子的好友啊
夏玉瑾笑得越发好看:幸好认识了你。
章少爷笑得越发温柔:幸好认识了你。
他领着夏玉瑾等人来到章县令金屋藏娇的别院,将众人分散安置,将他的米粮暂时运往官库保管。夏玉瑾在这座小巧美丽的院子里慢悠悠逛了两圈,摸着镂花窗格,扫了眼院外假山,随手拎起个老旧茶杯,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章少爷知他家里极度富裕,住惯了繁华上京。原本这个院子里也有精致的摆设和家具,奈何父亲憎恨儿子好男风的行为,吝啬地说这个关节眼上,不要做任何惹人注目的事,硬是把珍贵家具和字画统统收走,藏在库房,只留下些破烂玩意,如何能入玉少爷的眼若是被当成乡下穷小子,岂不是会被嫌弃章少爷又恼又恨,只好讪讪笑道:现在非常时刻,父亲要与百姓同甘共苦,不好张扬摆现,这是很久没用的别院,打扫紧急,家具简陋些,切勿在意。
夏玉瑾放下手中茶杯,打了个眼色,他带来的下人仆役们立刻将自带的生活用品取出,件件精致,纱帘帐幔,金碗银筷,将简朴的屋子铺设成华贵的府邸,然后笑道:出门在外,不要太挑剔,我家世代从商,不缺钱,只讨厌黑心肠的官吏,最佩服爱民如子的清官。
章少爷对上京巨商的富贵看得目不暇接,羡慕不已,然后见他高兴,松了口气,立即顺着说:是啊,我父亲就是太清廉,从不贪污受贿,导致生活清贫,为百姓受点苦算什么
夏玉瑾笑道:是啊,你父亲是个好官。时间不早了,我想安歇,明日再与你商议施粥之事。
章少爷连声应好,依依不舍离去。
叶昭见他走远了,上前问:你笑成这样,打什么鬼主意
夏玉瑾挑眉:你怎知我在打主意
叶昭淡定道:知夫莫若妻,你全身上下我哪里不清楚
夏玉瑾给呛了下,斥道:无耻
你想歪了。叶昭很无耻地站旁边不动。
夏玉瑾懒得和她纠缠,再次拿起桌上的旧茶杯,汝窑的雨过天晴杯子,前朝古物,价值百金,虽然在咱们家不值什么,在外却很难入手,不是清廉官员用得起的玩意。然后指指窗外假山,那块石头看似不起眼,却来自西山,是文人雅士院子里极为风雅的玩物。块头那么大,运输艰难,咱们郡王府有块更大的,是前任主人留下的,听说运的时候,要在冬天动用无数民夫劳力,冰上拖行,一路遇水搭桥,遇山开路,好不容易抵达上京,却因巷道狭小进不去,便买下邻居十几间屋子,统统拆毁,故价比黄金。就算岫水和西山近些,价钱也不便宜。你说这章县令为何那么有钱买得起那么好的院子
叶昭耸耸肩,半开玩笑反问:他家有钱
正经点夏玉瑾皱眉,现在想起,章少爷的言谈举止也有些奇怪,这事不简单。
叶昭正色道:若查出贪污受贿,直接亮出身份,摘了乌纱送京查办便是。
急什么那章县令知道隐藏财富,做好表面功夫,也算个聪明人,留下的证据不会太多,老子堂堂赈灾御史,摘个区区芝麻官的小乌纱,罢个官打个板子,多没意思夏玉瑾靠在椅子上,玩着手中茶杯,嘴角露出抹狠辣笑容,既然他想玩,老子就陪他玩,好好玩,玩大点。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回到家了。
可以恢复更新了~
电脑断网,好不容易偷了别人家的无线网才爬上来更新的。
我的小猫变成中猫了
感叹,小猫咪的保质期真短啊。
今天实在没空,等橘子相机充好电,再弄给大家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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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钦差不日抵达江北,大批灾民涌入城中。
章县令在焦头烂额中,为防钦差心血来潮到岫水县参观,他不但要派人悄悄将偷工减料的堤坝修缮掩饰,隐藏家中大批含辛茹苦才赚到的金银珠宝,又要重拳出击,将试图告御状的刁民打的打,关的关,杀的关,以儆效尤。
上京与江北消息不通,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岫水县中流言四起。
南平郡王是怕事偷懒、贪婪好色、心肠毒辣的皇室纨绔,他位高权重,在上京包养了七八十个娈童姬妾,来江北赈灾只为求财,顺便收罗江北美人,根本不在乎蝼蚁小民的死活,谣言越传越烈,中间还夹杂着许多有鼻子有眼睛的故事,唬得百姓们心惊胆战,纷纷打听御史抵达时间,齐齐放下告状的心思,快点将未嫁女儿和俊秀儿子藏起来,莫让好色郡王看见了。
夏玉瑾一行人,放下游玩心思,快马加鞭赶到岫水县。
却见百业萧条,大半商铺都已关门,有许多人在粮铺门口,争吵着要买粮食。店老板却红着眼睛,不停高声大喊:交通断了,外面不运粮来,库存不足,今天只卖三斗粮多了没有价高者得
粗糙米面卖出难以置信的天价。
就连不在乎物价的夏玉瑾,也给震撼了:江北百姓那么有钱
叶昭淡淡道:卖房卖地,卖儿卖女,自然有钱,买的是命不是米。
夏玉瑾:房子和地都没了,灾后怎么办
叶昭道: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时是一时,哪里顾得来那么多
夏玉瑾嗤嗤称奇。
秋华在旁边忍不住插口道:还好啦,现在还有树皮草根吃,卖了房子也能买点粮食等救灾,当今圣上又仁德爱民,比我老家当年的灾荒强得多。那时先是水灾,接着两年大旱,树皮草根都吃光了,只好吃人,我邻居家的姐姐就被卖去屠户吃了。我们姐妹年幼,父亲又有武功,他摸去大户人家,抢了点粮食,带着我们一块儿逃荒。母亲身体不好,出发前夜,为了给大家省些粮食,便自杀了。
秋水叹息:那时逃荒也不知逃去哪里,父亲也不会手艺活。活不下去只好上山做强盗了,提着脑袋过日子,朝不保夕,幸好遇到蛮金入侵,将军收编,才得以在战场上闯出条活路来。
先帝贤宗,喜好奢华,听信小人,性喜猜疑,滥杀忠臣,宠爱嫔妃,不理朝政,许多地方民不聊生,留下个乱七八糟的烂摊子。今上胸怀大志,生就仁厚心肠,对朝廷的混乱痛心疾首,碍于孝道,无法对自己父亲说什么,只能立誓将来要做明君。他上任后软禁了弄权的吕太妃,设圈套诛奸臣,然后奖励耕作,减免税赋,开源节流,安抚流民,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奈何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了,被蛮金钻了空子,以虎狼之势,大举入侵,这时才发现朝中厉害的将军们,死的死,老的老,嫩的嫩,还有一群拍马钻营上来的不靠谱家伙,能用的所剩无几,新秀还没来得及选拔,待镇守边关的叶老将军一死,就给打得差点亡国。
好不容易出了个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还是女的,社论压力极大。
所以,黄鼠狼每天都想挠墙,也是情有可原的。
夏玉瑾为伯父默哀了半柱香时间。
等待中,章少爷急匆匆地骑马赶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宛若三月春风,跑到近处,他缓了脚步,不好意思地说:父亲正在忙于赈灾,无法前来接待,还请原谅。
夏玉瑾心里对章县令的评价,又上了几个台阶:赈灾是好事,路上灾民确实可怜,反正现在的粮价高涨,随便卖卖也能赚不少利润,料想不会挨父亲的骂。不如我也舍些米粮,熬点薄粥,施舍一二
章少爷越发觉得玉公子不解世事,幼稚得可爱,他笑嘻嘻答:行善积德,也是好事,如果你想做,我便替你安排个粥棚,只是别施舍太多,免得影响了粮铺生意。
夏玉瑾不解问:粮铺不是没粮食吗
章少爷笑道,粮食还是有的,但商人逐利他顿了顿,琢磨玉公子初次经商,心地善良,于是改口道,粮食不够全部人食用,全部拿出来卖,大家会以为这家店铺有很多粮食,万一哄抢起来,死伤无数,不好抵挡。
原来如此,夏玉瑾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他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道,我拿两车米施粥,做点善事,不至于被灾民抢劫吧
章少爷哈哈大笑:放心吧,这是岫水县,那些灾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县令公子的好友啊
夏玉瑾笑得越发好看:幸好认识了你。
章少爷笑得越发温柔:幸好认识了你。
他领着夏玉瑾等人来到章县令金屋藏娇的别院,将众人分散安置,将他的米粮暂时运往官库保管。夏玉瑾在这座小巧美丽的院子里慢悠悠逛了两圈,摸着镂花窗格,扫了眼院外假山,随手拎起个老旧茶杯,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章少爷知他家里极度富裕,住惯了繁华上京。原本这个院子里也有精致的摆设和家具,奈何父亲憎恨儿子好男风的行为,吝啬地说这个关节眼上,不要做任何惹人注目的事,硬是把珍贵家具和字画统统收走,藏在库房,只留下些破烂玩意,如何能入玉少爷的眼若是被当成乡下穷小子,岂不是会被嫌弃章少爷又恼又恨,只好讪讪笑道:现在非常时刻,父亲要与百姓同甘共苦,不好张扬摆现,这是很久没用的别院,打扫紧急,家具简陋些,切勿在意。
夏玉瑾放下手中茶杯,打了个眼色,他带来的下人仆役们立刻将自带的生活用品取出,件件精致,纱帘帐幔,金碗银筷,将简朴的屋子铺设成华贵的府邸,然后笑道:出门在外,不要太挑剔,我家世代从商,不缺钱,只讨厌黑心肠的官吏,最佩服爱民如子的清官。
章少爷对上京巨商的富贵看得目不暇接,羡慕不已,然后见他高兴,松了口气,立即顺着说:是啊,我父亲就是太清廉,从不贪污受贿,导致生活清贫,为百姓受点苦算什么
夏玉瑾笑道:是啊,你父亲是个好官。时间不早了,我想安歇,明日再与你商议施粥之事。
章少爷连声应好,依依不舍离去。
叶昭见他走远了,上前问:你笑成这样,打什么鬼主意
夏玉瑾挑眉:你怎知我在打主意
叶昭淡定道:知夫莫若妻,你全身上下我哪里不清楚
夏玉瑾给呛了下,斥道:无耻
你想歪了。叶昭很无耻地站旁边不动。
夏玉瑾懒得和她纠缠,再次拿起桌上的旧茶杯,汝窑的雨过天晴杯子,前朝古物,价值百金,虽然在咱们家不值什么,在外却很难入手,不是清廉官员用得起的玩意。然后指指窗外假山,那块石头看似不起眼,却来自西山,是文人雅士院子里极为风雅的玩物。块头那么大,运输艰难,咱们郡王府有块更大的,是前任主人留下的,听说运的时候,要在冬天动用无数民夫劳力,冰上拖行,一路遇水搭桥,遇山开路,好不容易抵达上京,却因巷道狭小进不去,便买下邻居十几间屋子,统统拆毁,故价比黄金。就算岫水和西山近些,价钱也不便宜。你说这章县令为何那么有钱买得起那么好的院子
叶昭耸耸肩,半开玩笑反问:他家有钱
正经点夏玉瑾皱眉,现在想起,章少爷的言谈举止也有些奇怪,这事不简单。
叶昭正色道:若查出贪污受贿,直接亮出身份,摘了乌纱送京查办便是。
急什么那章县令知道隐藏财富,做好表面功夫,也算个聪明人,留下的证据不会太多,老子堂堂赈灾御史,摘个区区芝麻官的小乌纱,罢个官打个板子,多没意思夏玉瑾靠在椅子上,玩着手中茶杯,嘴角露出抹狠辣笑容,既然他想玩,老子就陪他玩,好好玩,玩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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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73.四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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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带来协助管事的官员有五个,为首的姓海,原是翰林院修撰,,一肚子学问,因不会说话,不擅长拍马屁,性格又刚正耿直,经常得罪人,所以先帝在位其间,混到六十多岁还混不上去。今上看中他胆大勤奋,升做吏部六品主事。跟着夏玉瑾这个史上最不靠谱的钦差出使,也不怕他会跟着乱七八糟的主子欺上瞒下,胡作非为。
海主事难得有露脸晋升的机会,正要摩拳擦掌,报效皇恩,大干一场。
他听见赈灾钦差召唤时,立即叫齐手下们,小跑步来到正院,兴奋地等待命令,恨不得立刻就冲去发粮放米,解救灾民与水火,为自己前途铺路。
叶昭坐在花厅内,擦着剑,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好像一尊佛似的。
夏玉瑾还在把玩那只漂亮的汝窑杯子,示意众人坐下,头也不抬问:一路旅途劳累了吧
大家都很有干劲地齐声道:为君分忧,这点累算不得什么。
笨蛋泡茶以泉水为上,没有泉水就用井水,院子里没有井就出去找,才出来几天,一个个就变成呆子了吗夏玉瑾将杯子递给愁眉苦脸服侍的小厮,轻轻扫了眼正坐的众人,安慰,这些日子苦了大家。
赈灾还要享受
大家表面恭敬,心里都在暗暗腹诽这个乱七八糟的主子。
夏玉瑾却说出更石破天惊的话,岫水的歌馆茶肆,花街柳巷还开门吗
赈灾还想着找姑娘玩
海主事都快老泪纵横了:郡王,这里的姑娘比咱们上京差多了,回去再嫖不,再欣赏吧。
夏玉瑾面若冰霜,敲击着桌子不言语,似乎很不高兴。
跟着海主事的年轻笔帖式,没有上司的迂腐,比较机灵,会拍马钻营,立即拱手道,自古江北出美人,听说这里的下人说,莺啼胡同里的馆子有不错的姑娘,价钱也便宜,若是郡王有性致然后他见海主事正凶神恶煞地瞪自己,心里一个激灵,讪讪笑道,不少新来姑娘都是附近的灾民,没饭吃,被父母卖进去,很可怜的。
开门就好,夏玉瑾大喜,拍板吩咐道,你们这几天好好去逛逛,要去最具盛名,最高等的青楼
他不但自己要找姑娘玩,还要带着所有手下一起找姑娘玩
海主事连哭都没眼泪了,赶紧跪下磕头,拼死规劝:郡王这等昏庸之举万万不可望你念及皇恩和江北百姓啊
你在想什么呢夏玉瑾给他磕得莫名其妙,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被卖去青楼的都是受灾最严重最贫穷地方的女子,现在还逛得起上等青楼的也是岫水有钱家里的蠢货败家子,说到这里,他奸诈地笑了两声,很有经验道,男人一起逛窑子的时候,感情最容易沟通,而且谁都想不到钦差会去窑子鬼混,有心人千防万防也防不到那里去,你们装客人去和姑娘们谈谈心,和有钱纨绔套套近乎,调查一下岫水县的灾情真相、粮食储备和章县令往日的所作所为,越详细越好。
海主事和众笔贴面对他的奇思妙想,宛若雷击,个个张口结舌。
夏玉瑾安慰他们:放心去吧,责任统统推我身上,天大事我替你们扛着。
海主事过了好久,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问:你你不去
夏玉瑾站起,负手忧郁道:我现在的角色是善良可爱有钱正直的商人儿子,不方便去青楼鬼混,由于主子无知,你们这群扮演管家的,要奴大欺主,上下其手一点才像话去青楼鬼混正合适。何况何况将军说为了人身安全,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叶昭那不要脸的混球,进青楼叫姑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到时无论是他媳妇勾搭花姑娘,还是花姑娘勾搭他媳妇这种人伦惨事,他统统不想看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有人扛罪名的前提下,众官员终于欢快地同意去花街柳巷打听情报,就连百般不愿的海主事,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临出门前,夏玉瑾好心叮嘱:出手要大方些钱不够找我要海主事啊,机会难得,你要老当益壮啊多叫几个
海主事一个踉跄,差点磕死在门槛上。
夏玉瑾优哉游哉地继续喝新泡的香茶,欣赏窗外假山,打了几个哈欠。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骨骰和蟋蟀兴致勃勃地从外面跑回来了,两人围在主子身边,较着劲儿赛忠心能干。
骨骰:院子里果然被主人叮嘱过了,那些下人都不敢说主子坏话。无论怎么打听,都说章少爷是个怜贫惜老的好人,不过我看他们的神色都不以为然。不过他表面功夫做得确实不错,坏事大概做得隐蔽,在外头的名声也不太差。
蟋蟀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打听到个苦主,传闻他孩子被章少爷逼奸不成,悬梁自尽了。后来给了大笔银子,封口就没再说什么了,可惜了好好一个读书人。
夏玉瑾漫不经心地听着,嘲讽道:我看人的眼光果然不会错的。
骨骰赶紧凑过去道:那是,满上京谁不知大爷你一双眼睛最毒辣,看古玩看字画看人统统万无一失,那个脏少爷还想在你面前演戏,简直不自量力。
蟋蟀拍马屁功夫不如他,在旁边干瞪眼。
叶昭在长长的沉默中开口了:读书人
夏玉瑾也回味来:读书的不是男人吗
蟋蟀见状,抢着表现:是啊是个俊秀的少年。
夏玉瑾:少年
蟋蟀笑道:章少爷只好男色的事情,不是秘密,岫水县人人皆知。
夏玉瑾呆呆地问:他一路上对我百般讨好,是
蟋蟀果断:肯定不安好心哎唷为何踹我
骨骰踹完他后,不停安慰:咱们爷长得英俊神武,半点都不像兔儿爷,他的眼睛肯定是斜了,看错了,呵呵,爷不要迁怒啊,和我们没关系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夏玉瑾的敏感心灵受到强烈打击,他咬牙切齿道:姓章的,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要
话未说完,重重一声巨响。
木桌连同上面的汝窑茶杯统统被拳头砸得粉碎。
叶昭的手背青筋暴起,脸色堪比锅底,杀气四溢,危机四伏,看得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她一字一句地低吼:格老子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也敢动老子的男人他最好从现在开始忏悔不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骨骰、蟋蟀齐齐打了个寒颤。
纵使立场不同,也不自觉为章少爷掬一把同情之泪。
夏玉瑾则郁闷地思考:为何他媳妇对女人勾搭他不生气,却对男人勾搭他生气呢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有些问题,还是别问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生日没更,所以今天的周日补上。
每日一萌,长大的小猫和露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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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带来协助管事的官员有五个,为首的姓海,原是翰林院修撰,,一肚子学问,因不会说话,不擅长拍马屁,性格又刚正耿直,经常得罪人,所以先帝在位其间,混到六十多岁还混不上去。今上看中他胆大勤奋,升做吏部六品主事。跟着夏玉瑾这个史上最不靠谱的钦差出使,也不怕他会跟着乱七八糟的主子欺上瞒下,胡作非为。
海主事难得有露脸晋升的机会,正要摩拳擦掌,报效皇恩,大干一场。
他听见赈灾钦差召唤时,立即叫齐手下们,小跑步来到正院,兴奋地等待命令,恨不得立刻就冲去发粮放米,解救灾民与水火,为自己前途铺路。
叶昭坐在花厅内,擦着剑,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好像一尊佛似的。
夏玉瑾还在把玩那只漂亮的汝窑杯子,示意众人坐下,头也不抬问:一路旅途劳累了吧
大家都很有干劲地齐声道:为君分忧,这点累算不得什么。
笨蛋泡茶以泉水为上,没有泉水就用井水,院子里没有井就出去找,才出来几天,一个个就变成呆子了吗夏玉瑾将杯子递给愁眉苦脸服侍的小厮,轻轻扫了眼正坐的众人,安慰,这些日子苦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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