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娘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媛
亭孇毫无羞耻地说出这话,亭嫣揪着心口,拧紧眉头望住她。
「怎么了别这种表情这些主意可都是阿玛出的」当然也是她自愿
亭嫣说不出一句话,她别开脸,眉头深锁。
亭孇撇嘴一笑。「我先走了,不陪妳了」她婀娜地从石椅上站起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十三爷跟妳说过没他说过要收我入房呢过不久等阿玛从刑部放出来,也许我就能当上十三爷的福晋,到时妳不会跟我吃醋吧」她对住亭嫣笑盈盈道。
亭嫣揪紧心口的衣里,轻轻摇头,木然地道:「我没什么醋好吃的。」
亭孇掩着嘴嗤笑。「那就好,我原先还怕妳吃醋哩」转头离开花园。
亭孇走后,亭嫣跌坐在石椅上,她突然觉得" >口莫名地痛起来,痉挛地绞扭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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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晌午,日头已经是分外毒烈。
亭嫣自从住到小阁楼后,无论" >细活儿都得自个儿动手做,这几日她已经习惯自己到井边提水。
同亭孇说过话后,一回到小阁楼,她依旧拾了水桶到后苑去汲了半桶水,再走上一大段路回去。
路上地想着亭孇说到阿日猷他们回京的事,她心底挂念着富尔硕的安危,怗记着要托姨娘向阿日猷打听消息
「上哪儿去了我在小阁楼里等了妳好一会儿了」她才走到小阁楼前的园子,就听见德煌不悦的声音。
放下手上沉重的水桶,亭嫣低着头间:「十三爷有事吩咐我做」她没忘记昨晚的事,她记得自己的身分是他的侍女。
可今早亭孇说的话狠狠打醒了她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她几乎忘了德煌让她进" >只是看上她的身子他对自己是没有情感的
「妳低着头做什么看着我说话」他瞇起眼,语气突然冷硬得几近霸道。
亭嫣抬起头,没有表情的小脸反而引发他更强烈的不悦
德煌捏紧拳头。「妳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反悔了觉得当一名侍女委屈妳了」他冷笑着讥刺。
她防备的肢体语言,让他不自觉又恢复冷嘲热讽的习" >她又缩回壳里,带着距离漠然地回答他:「我没有」
「没有最好」德煌" >鲁地打断她的话,眼睛瞟到地上的水桶,脸色突然一变「这是做什么妳自己提水」他皱起眉头。
亭嫣迟疑地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谁让妳去提水的」他上前二步,脸色不善地抓起她的手捋起她的衣袖「十三爷」亭嫣想抽回手,却被德煌狠狠瞪了一眼
「昨晚才伤了手,今早就急着提水我看妳真不是普通的笨」他恶狠狠地责骂。
「我的手已经没事了。」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亭嫣制止自己刚起的想头,一旦心软,他很快的就会再一次伤她
德煌却突然像握到烫手山芋一般甩开她的手他撇开脸,拧紧眉头。
亭嫣愣愣牠看着他,他今早的反应特别奇怪
「以后别自个儿提水了我会吩咐秦晋多派几个丫鬟过来」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说道。
他刚才是做什么提水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必了,我已经习惯自己动手,不需要丫鬟」
「我说要就要」他突然又凶起来,亭嫣闭起嘴噤了声。
「妳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他挑起眉,没头没脑地间她。
亭嫣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出来」「不知道。」过了片刻她才轻声回答。
「为什么要想那么久」他瞇起眼间,嘴角慢慢勾出一抹隐晦的笑意。
亭嫣摇头。「我没有」「为什么像个小媳妇一样我会欺负妳吗」摆明了已经在欺负人
先前的怒意突然消失无踪,他挑起眉眼、双臂抱" >,好整以暇地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喜怒无常、不受控制可这滋味居然不坏,还挺教他留恋的
亭嫣垂下眼,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径自沉默。
「说话啊又变成哑巴了」她不同他计较,他却得寸进尺,进一步欺负她。
「十三爷你何时让我去见我阿玛」他在故意找她麻烦亭嫣轻声问他。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妳去见他」他转身往她的小阁楼走去。
「那何时是时候」亭嫣追进去。
「急什么时候到了自然是时候」他跟她绕口令,占地为王似地抢坐在小阁楼的厢堂上,好似一名土恶霸
亭嫣停在厅门口,无可奈何地望住他。
「过来啊」德煌佣懒地召唤她,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别有居心的暗哑。
可惜亭嫣没听出来,她听话地走向他。
德煌突然伸出手,一把搂住她。
「十三爷」
「往后妳每晚就到书房侍候我,早上我上早朝,直到我下朝前都不许离开那里,我要妳等我回来」他要一回府就看见她
亭嫣推着他,低下头不说话。
德煌突然恍然大悟地出声笑,自言自语似地喃喃道:「我明白了原来我喜欢的是妳这欲拒还迎的调调」亭嫣抬起眼,不解地睇望他。
德煌冲着她咧开嘴,表情好似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原来如此,那好办多了,只要找个跟妳一样调调的女人不就解决了」他看似对着她说话,但亭嫣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德煌突然抱紧她的纤腰「十三爷,不要」「不要什么」他嗤笑,一掌握住她的" >脯。
爷亭嫣倒抽一口气,脸儿倏地泛红。
他抱着她坐在腿上,她想挣扎也不能
「好香啊」他凑到她" >间,嗅闻她身上醉人的香气。
「十三爷,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天」她羞怯不安地挣扎,却让他强壮的双臂愈是箝紧她,他的脸几乎埋在她" >间。
「谁规定大白天能怎么着、不能怎么着」他邪笑,突然拉开她的衣带,让她前襟松开,跟着咬开肚兜的系带
「爷,不要」亭嫣来不及反抗,两" >已经赤裸裸地弹出衣外。
德煌邪笑,舌头恣意地舔弄" >尖上的蓓蕾,然后含住了吸吮
「啊不要这样求求你」她几乎是哭泣着哀求他。
每回他这么对她,她就像变个人似地,像个" >荡无耻的妓女
这叫她害怕,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求我」他眸光变得阎沉,对这两字深深玩味。「求我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他邪恶地反其道而行,一只大手探入她的亵裤内,长指挟住了前端的花苞邪气地搓捻「啊」亭嫣全身打着颤,他的手指已经挤进她下头两处内
「呃呀」亭嫣闭起眼,知道已经阻止不了他
他玩弄着下头潮湿的珍珠,两眼牢牢盯着她霞红的小脸,嘴角有了笑意他不必压抑自己要她,他会玩腻她的
一定会
隔日亭嫣侍候德煌上朝后,趁着等他回来的时间,取出笔墨给杏妃写信。
信中是托杏妃问阿日猷有关富而硕的消息。德煌把她留在身边,她没法走开,只能以写信的方式,再托秦晋送到杏妃处。
亭嫣的信才刚写妥,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亭嫣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了纸笔藏到桌下。
「怎么了藏了什么东西,这么慌慌张张的」亭孇一进门就笑着问。
「没什么」亭嫣在桌下把信收好,柔声问:「有事吗,亭孇」「爷上早朝去了,妳怎么还在这儿」她大剌剌地在书房里找了位子坐下。
「我等爷回来。」亭嫣回答。
「等爷回来妳等爷做什么」她口气一转。「再说这书房里多是一些文案、公牍,有的是极机密的文件,妳留在这儿,要是爷的书房里遗失了什么,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毫不掩饰地指陈亭嫣会偷窃
亭嫣睁大眼,微蹙着眉头凝睇亭孇。「是爷让我留下来等他的。」亭孇脸色一变。
「那妳刚才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刊鬼鬼祟祟的,难道会干什么好事」她索" >走向书桌,强拉亭嫣站起来「妳说这是什么口」她抢过亭嫣藏在桌下的信纸,高高举在上方。
亭嫣的身形力量不及亭孇,信纸她拿不回来。「那只是我写给杏妃娘娘的信,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信」亭孇瞇眼,把信纸拿近眼前看个仔细。「还真是一封信不是」她挑起眉,眼底掠过一抹诡光,脸上的笑不怀好意。
「可以还给我了吧」亭嫣道。
「喏,还妳吧」亭孇把信丢到桌上。
亭嫣拿起信,仔细收到衣襟里。
其实她不过写一封平常的信,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之处,只是德煌对富尔硕似乎有着心结,她渐渐了解他有着极强的独占欲,只要他认定是「他的」,就不容许另一名男子侵入,这让她不愿再无端生事。
「原来妳是当真关心富尔硕,我还以为妳只是做做样子,从前妳就是那副悲天悯人的德" >,我只当妳是装出来的」亭孇讥讽地道。
她恨极了亭嫣那副故做慈悲的模样,偏偏许多事都教她说中,让简亲王府的下人把她当菩萨一样膜拜。
富尔硕是亲人,他关心我,我自然也关心他的安危。」亭嫣理所当然地道。
亭孇冷哼一声,不予置评。富尔硕关心亭嫣可不关心她
「算了,反正十三爷不在,我要走了」亭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到书房门口。
「妳找十三爷有事吗」亭嫣间。
「妳问这做什么难道我找十三爷还要经过妳允许」亭孇尖锐地道。
「不,我只是想,或者我能替妳转话给十三爷」
「我有什么事儿我自己会跟爷说,为什么要妳转话妳是不是防着我什么」她瞇起眼,声音尖锐。
亭嫣退了一步,不明白亭孇怎会变得如此多疑「不是这样的我不问就是了,有什么事妳自己跟十三爷说。」
「妳以为自个儿是谁十三爷留妳在身边侍候就了不得了我本来就没打算透过妳传话」她哼了一声,掉头离去。
亭嫣望着亭孇的背影,淡淡皱起双眉
亭嫣心急着知道富尔硕的境况,亭孇走后她立即到前厅找秦晋,把写好的信托与他转交杏妃。
秦晋拿到信,也不知内容是什么,便答应今早觑个空就送去给杏妃。
等到外头的人通报十三爷下朝了,秦晋要底下人立即传膳,自个儿赶忙到宅邸外等德煌回府。
「十三爷,依照您吩咐,早膳在书房里备妥了。」秦晋在门口迎进德煌,一边回禀道。
「亭嫣呢她有没有在书房等我」德煌一阵风似往书房快速走去。
「有有有,亭嫣格格一直在书房里等您」秦晋回道,没提及亭嫣让他送信给杏妃的事。他以为那不过是一封问候信,只是小事,就不需要禀告给德煌知道。
德煌的俊脸上不自觉勾出一丝笑意,更加快步子往书房去。
秦晋瞧在眼底,挑了挑眉偷笑。他没见十三爷为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一下了朝就急着见人。往常十三爷下了朝开口问的是公事,急着往书房去只是为了公事。
「十三爷」
秦晋跟着德煌后头往书房去时,亭孇突然冒出来挡住德煌的去路。
「是妳什么事」德煌皱起眉头,因为亭孇挡路而不高兴。
「十三爷,您昨儿个答应我晚上要过来的,为什么让人空等」亭孇照例自动自发地偎进德煌怀里。
「我几时答应了妳过去」德煌不着痕迹地推开她。
他一心急着到书房去见亭嫣,只想尽快打发掉亭孇。
「昨个在书房时咱们说好的,您忘了」亭孇把德煌的沈默自行解读成默许。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忘记,我没去就是不曾答应妳」亭孇不让路,德煌索" >拐个弯,从她身边绕过去。
秦晋一脸哂然,忙跟在德煌身后,经过亭孇「你站住」亭孇突然喝住秦晋。
「亭孇小姐,您叫我吗」秦晋不情愿地站住回话。
「不是你是谁」亭孇奔到德煌面前,再一次拦住他。「十三爷,我有话说,您别急着走」
德煌不耐烦起来。「妳到底有什么事」亭孇掉头对秦晋喝斥。「秦晋,把今早亭嫣交给你的信拿出来,让十三爷过目」她口气倨傲,把秦晋当成一名下人使唤," >本不当他是府里的总管。
德煌挑起眉。亭孇的态度无礼至极,可做对亭嫣要秦晋转交给杏妃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更为关切,暂时没心思理会亭孇的无礼。
「亭嫣让妳转信」德煌瞇起眼盯住秦晋。「你怎么没禀告我」秦晋让德煌这一问,战战兢兢地道:「回十三爷的话,我想那只是一封平常的问候信,所以才没有」
「什么问候信那也得看问候的人是谁」亭孇尖声打断秦晋的话。
「十三爷,您快让他把信拿出来瞧瞧就知道了」早上她并没离开书房,她一直在书房外等着,然后跟在亭嫣身后,亲眼看见亭嫣把信交给秦晋。
德煌不说半句话只是盯着秦晋,秦晋反倒不安,赶紧自怀中把信掏出来送到德煌眼前。「十三爷,信在这儿。」
亭孇伸长手把信抢过来," >鲁地撕开封口,把信摊开了递到德煌跟前。「十三爷,您看了就如道」
德煌默不作声地接过信,纸上是亭嫣娟秀的字迹,片刻后他看完内容,信纸跟着在他手上被揉得稀绉
「十三爷,信里写什么您全看见了」看到德煌的反应,亭孇胜利地瞪了秦晋一眼。
「这死奴才还瞒着您传信呢」秦晋糊里胡涂,压" >儿不知信里内容究竟写些什么,可他却明白十三爷看完了信已经动怒
秦晋试图再分辩。「爷,我确实不知道亭嫣小姐信里的内容」德煌没听秦晋把话说完,他一转身大步迈向书房而去。
「十三爷,您等我啊」亭孇跟在后头追去。
秦晋见势头不对,看情形十三爷这回动了大怒,依爷的" >子,亭嫣格格要是硬气些在爷气头上顶撞两句,弄不好就要闹出人命来的
秦晋追不追去都没辙,无意间瞥见还捏在手中的信封,心底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当下他毫不犹豫地往反方向奔出他脑海里现下唯一的想头就是到杏妃那儿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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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煌冲到昼房时,宅里的奴仆正布好饭菜预备离开,见到德煌怒气冲冲而来,个个都吓得面色青黄。
「十三爷」「滚开」德煌怒喝。
挡在他前面的人全都应声退开,他终于看到站在最里头的亭嫣。
「十三爷。」她屈膝施礼,还不知道他正怒气蒸腾,直冲着她而来
「妳留下,所有的人全退下」他瞪视着亭嫣,捏紧的拳头预示着他即将爆发的怒气。
其它人鱼贯而出,只留下亭嫣、德煌和刚踏进书房门口的亭孇。
亭嫣望着刚冲进来,一脸不懹好意的亭孇和满脸怒气的德煌、她静静地等着他说话,心里却有预感似地隐隐不安
德煌盯住她的眼,突然把手上捏得稀绉的纸团扔到亭嫣面前
亭嫣一眼即认出那是她写给杏妃的信她心头一凉,慢慢蹲下身去捡拾被揉成一团的信纸
「亭嫣,不是我说妳,上回十三爷已经不同妳计较了,妳怎么还这么不安分,心底老想着富尔硕」亭嫣有口难辩,她想说什么,可又不愿去解释,只能欲言又止地望住德煌。
她不解释的态度却让他误会他原本等着她的解释,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可她却只是无言地捡起那团被他揉绉的纸,彷佛捡起它比给他一个解释还要重要
这时他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他发狂地冲上前去抓住亭嫣的手臂," >鲁地拽痛她「然他对妳道么重要,当时他要带妳走,妳就不该故做姿态,该立即跟随他去」他凶狠地拽拖她,甩掉她手上的纸团,愤怒地指控。
原以为她已经在他的掌控中,富尔硕突然又介入他们两人之间,他原有的优越与笃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恐惧
这叫他愤怒
亭嫣只能一味摇头,想让他放开她「到底怎么了我要跟谁走又有谁会带我走」
「到了这个时候妳也不必再装了」亭孇哼笑一声,恶毒地道:「妳心里明明就放不下富尔硕,又何必装模作样地留在十三爷的身边」
亭嫣转眼瞪住亭孇,她知道是亭孇蓄意挑起这混乱「亭孇,我求妳不要再说了,我没有」
「那信十三爷已经看过了凭妳空口喊冤,还能骗得了谁」亭孇火上加油地道。
亭嫣掉头回望德煌,他冷漠的眼定定地盯视她,捏着她手臂的力道逐渐加重,几乎要拗断她的手骨她想起上一回他拉脱她手肘的事,那次是他不小心才弄伤她,可这回他似乎铁了心,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她
「你也不相信我吗」她头着声问他,声音低弱,几乎是哀求。
「相信什么」他冷着眼,手上的劲道再捏紧。「我只信我眼睛看见的」
「你眼睛看见的应该是我我留在这儿一直在你身边,而不是那封信」
「妳的心不在这儿」他" >暴地打断她未完的话。「妳的心在富尔硕那儿,留在这儿不过是因为咱们的交易」说完话。他使劲甩开她,如撇弃厌恶的物品般。
亭嫣跌到地上,脑子里一片茫然「交易」亭孇上前一步,尖声问。「什么交易」
亭嫣说不出话。他说的对,她是忘了他们之间有交易,可却不是因为富尔硕,而是因为他
她始终爱着他,他却没忘记过所谓的「交易」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他自己却只当两人间的事是一桩买卖
蓦然她冷下心,看清楚了自己在他眼中的价值。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傻傻地作着一厢情愿的爱事实上她永远只是他的附属品,他是想独占她,可那同对一件物品的喜爱并无两样他在乎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一件标识着所属的物品,他认定只有他能独占的所有物
她之于他,最重大的意义也不过如此了他永远不会爱她,像她一般为他心痛「妳和十三爷做了什么交易,我为什么不知道」亭孇还在尖叫,她逼到亭嫣眼前,气愤地攫起跌在地上的亭嫣,尖尖的十指刺入亭嫣细嫩的手臂中「真不知耻妳说话啊」她用力拽亭妈的手摇撼着,已弄伤她织细的手臂
德煌冷眼看着,不发一语,放任亭孇伤害她。
亭嫣抬起眼凝睇他冷峻的面孔,心底仍存着一丝期盼,渴求他救她,或者只要一句话都好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他只是任由亭孇放肆地拉脱她的手骨「喀」地一声,亭嫣脆弱的关节再一次造成伤害
不到一个月她再一次承受手骨脱白的剧痛她咬住了唇,坚强地承受下剧烈的痛楚
「别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亭孇重重地冷哼一声。她终于放开她的手,却是以甩脱的方式拽开她亭嫣的手骨原已经脱臼,这时整个人和脱臼的手臂就像没缝好的布偶一般,身子失控地向一旁的木椅摔去,发出吓人的声响。
「起来啊少装死了妳就跟妳娘一样下贱,现在没人会可怜妳」亭臼刻薄地咒骂。
德煌倏地瞇起眼,亭孇突然迸出口的话,如针芒一般扎进他的脑子
「都怪我阿玛一时心软,收留了妳这个忘恩负义的下贱东西
说好了只是代我嫁进" >,到头来却想取代我,乌鸦也想变凤凰」亭孇泄忿似地,恶毒地往下说:「这也就罢了,我大人大量不同妳计较可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成了亲还明里暗里和富尔顿勾搭,丢十三爷的脸十三爷早该休了妳」
亭孇的手臂突然一痛,她心底一惊,转头看见德煌抓住她的手,目光冷鸷" >沉。「妳刚才说什么」他" >郁地间,低沉的语调却有教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亭孇不明白德煌突然变脸的原因,震慑在他的威势下,她慑孺地道:「我说我说她不该对不起十三爷」
「不是这个」他沉喝,亭孇立即全身一抖。「妳刚才说「乌鸦也想变凤凰」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说她出身很差," >本配不起十三爷」亭孇正好藉此机会一吐为快,中伤亭嫣。「成亲那时我生了病没法子进" >,阿玛和额娘心想亭嫣是花娘生的,她的出身" >本配不上十三爷,因此才安排她代我出嫁,等我身子好了再调换回来,谁知道她居心叵测,居然打算取而代之」德煌冷凝的视线自亭孇脸上移开,慢慢转向亭嫣亭嫣进" >后的情形他最清楚
她一直不肯跟他圆房,新婚夜还无缘无故迷昏了他他一直想不明白原因何在,现在终于知道,她仅是代替亭孇出嫁,在简王爷和简福晋的计划里,她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替身」
这般的委屈她竟然也愿意承受从头到尾,在简王爷利欲熏心的摆布下,比起他受骗一事,她更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霎时,他脑海里掠过这许多念头,目光一直停留在亭嫣身上,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他脸色一变,突然掠身向前,转过她趴卧的身子。
她紧闭着眼,鲜红的热血在她娟秀的容颜上流淌
跟前猩红的一幕让他直了眼然后是亭孇的尖叫「住口」他回过神," >暴地喝止亭孇。「出去叫人来快去」然后他当机立断抱起亭嫣。
亭孇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
「住口再不去叫人,亭嫣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会要妳陪葬」他暴戾地低喝,强压下汹涌的怒气,抱着亭嫣往书房后的小寝房去。
德煌凶恶的神态有了效果,亭孇再也不敢耽搁,立即拔腿跑出书房外喊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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