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那新来的女客端得一副淑女姿态,步态优雅,目不斜视,缓缓进房间,把手里的蛇皮包往冯奇思怀里一塞,如回了家似的倚进沙发,端起倒好的香槟,轻启朱唇:“冯哥现在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呵呵……”
笑得娇嗲,入了心肺,让人痒痒。
冯奇思顺势坐过去,端起另一杯,同女客来一个碰杯:“我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这么想过一个女人,白天想,晚上想……但我又不敢说,怕沈小姐笑话我,以为我油腔滑调,见谁都这么说。”
“呵呵,你们干这行的不都是这德行?”
“干这行的也看级别,您觉得我这种级别的人还用得着去楼下看人家脸色逗贫吗?”
“哈哈,你这种级别怎么了?不还是个鸭?”
冯奇思脸上表情微变,但又轻浮一笑:“哎,怎么是鸭,我们这行卖艺不卖身。”说罢,搂紧那女客,贴脸附耳:“沈小姐就喜欢说这些刻薄话来损我,可我还是对沈小姐忘不了……”
吻落下去,始于轻柔试探,再进一步一口口吞噬,从耳漫过脖颈,他吻也吻得有技巧,深吮轻吸,痒痒,柔野适当,再吻,是带点欲望的痴缠,忍不住还要叫她一句——
“嘉玉,你真漂亮……我喜欢你。”
沈嘉玉不禁打了个颤,展笑推他,娇嗔:“烦不烦啊……”推得远了,冯奇思也不赖了,她又把他揽过来,对着他的眼睛,含笑问:”你……你说喜欢我,可是喜欢我哪点?我跟你的那些客人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你是沈嘉玉。”他又要吻她。
沈嘉玉躲开了,搂着他脖子说:“我可听说你们前阵闹出个跟富婆私奔的事,你不会也想跟我私奔吧?”
冯奇思笑:“那不是要看您肯不肯给我机会?”
“包养你吗?”
冯奇思笑而不语,沈嘉玉却试探性地又加一句:“我也没那女的那么有钱能包养你们这号人物啊!”
冯奇思摇头:“那女的也没你想的那么有钱。”
“哦?她不是富婆吗?”
“吃了官司,没剩多少钱,两个人搬到镇上去了。”
“那他们结婚了?”
“结了吧。”
“这么说,做了买卖还能成真爱。”
冯奇思眉心微蹙,但又笑了:“当然啊,沈小姐说的好像我们都是没感情的工具人。”
沈嘉玉察觉他的不快,马上又抱他哄:“当然不是啊,我不信别人,但我信你……我只是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听说她在这里也结交过一个相好的……”
冯奇思警觉,嘴唇上却还依恋:“哦?是谁?”
“姓王,叫王媞媞,你认识的吧?”
冯奇思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却跳了一下。
沈嘉玉离得近,看冯奇思也看得清,“不要说你不认识哦,她以前可是你们这的常客。”
冯奇思笑:“我见过,不过她很久不来了。”
“是不是也跟哪个相好的跑了?”
“她看不上我们这种人。”
“是吗?我可听说她跟你们的人同居了。”
“哦?”冯奇思倒是头一回听说王媞媞跟白龙会所的人同居,本能想到姜年,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
“别给我装嘛!”沈嘉玉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冯奇思的上衣口袋里,“还和上次一样,留着零花用的。”
冯奇思握住她的手,在胸口处摩挲:“我哪敢跟你装……你要我的心,我现在都能掏给你看……”
吻留湿痕,欲意蓬蓬。
“那你告诉我,平常给王媞媞服务的是谁?”
“一个打杂的……不值一提。”冯奇思是真觉得不值一提,尤其姜年那号人物,严格来说都不是他们的人。
但沈嘉玉却偏偏缠他要个背景,冯奇思索性说:“我们刘经理的一个远方亲戚,还是个学生,哦……对了,他是个哑巴。”
沈嘉玉眨眨眼,愣了有那么一会儿,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去男生宿舍找姜年,看见姜年半遮门的慌张表情,门缝中隐约有个女人的影子,那似有还无的脸看不大清晰,但此刻,时光回照,沈嘉玉竟然能拼凑出那张脸来,不禁脱口而出:“那哑巴是不是叫姜年?”
冯奇思哼了一声,心思早已不在此,他挑开沈嘉玉的肩带,把丝凉的绸缎顺肤滑落,贴近香香软软的胸,温热,饱满,垂头低吻她白酥的乳窝,再回到樱红的嘴唇,交缠,剥一层,还有一层,沈嘉玉向后仰去,冯奇思便把头埋进裙下。
舌动口吮,掀翻搅弄,那吹水的本事也是练得炉火纯青,沈嘉玉哼哼了几声就来了潮,腿也软了,声也软了,但脑子还处于震动中,捧着冯奇思颤栗,也不知是为了他这技术,还是为了那个惊人的消息。
但至少,不完全是个坏消息。
如果一个女人长期的事业就是研究一个男人,那么就算这女人再懈怠,她只要不十分愚笨,也会随着时间而对此男有深刻的洞察和总结。更何况沈嘉玉认识钟元龙的时间长,还曾做过他贴身秘书,为他怀过孩子打过胎,是钟元龙唯一一直愧疚的女人,所以,这些年她倒成了钟元龙心坎上的人,即使钟元龙在外面再怎么花,再怎么闹,喝多了、玩够了、心烦了、意乱了,都会第一时间给沈嘉玉打电话,迷迷糊糊也叫她老婆。
沈嘉玉一直知道钟元龙和王媞媞在办离婚,但同时也知道钟元龙是不想离的,倒不是因为什么家庭干预,钟家父母早就看不惯那个王媞媞了,嫌她脾气大没教养,反倒是见过沈嘉玉几次,对她印象不错。他们二人离婚问题的关键在钟元龙身上。
钟元龙那人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不讲情分,唯独对他搞不定的女人存几分敬畏,尤其王媞媞,沈嘉玉相信钟元龙对她不是爱情的爱,但那种模棱两可的感情更要命,如同鸡肋,不大容易剔除。
“那她现在要跟你离婚不是正好,听说她一直跟个小白脸住在那处老房子里,街里街坊的都传开了,就你还戴着个绿帽不在乎,心可真大!”沈嘉玉借机敲打钟元龙,钟元龙脸上一僵,摆手:“哎你也别听外面那些人嚼舌根,还不是因为她继母的官司……”
“你这是精神胜利法吗?”沈嘉玉想笑。
“哎,她可能有时候就是出去玩玩,没什么……”
“我可知道她找些牛郎鸭子!”
“哦?”
“我朋友亲眼见到的!不信你去她那个老房子去捉奸!”
沈嘉玉说得理直气壮,差点忘了自己和钟元龙过得都宛如一对夫妻了,二人同吃同住的,熟悉得像家人,她这么一说反而让钟元龙有点难堪。
“哎,我闲的去管她!来来,老婆,我们睡觉。”人凑过来,像猫闻了腥,偏偏要在她身上舔嗅一圈。
“我倒不在其位谋其职!再这么下去,你的儿子没人生,倒是快养起别人的儿子了!”沈嘉玉推开钟元龙,嫌他个大老爷们,做事不爽利。
钟元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掰过她来翻覆上去,一边粗鲁地插进去一边耸身粗喘:“她敢!我找人弄不死她和小白脸!“
沈嘉玉在底下跟着动,嘴上不说,但心里却鄙视——这钟元龙也只会干这种背地里的勾当。
七X 与郎(31)
离婚官司比王媞媞的财产官司还难打,如果说当初王媞媞结婚是一次商业合作,那么在最大“股东”去世且影响式微的情况下,这次离婚更像是一次散场清算。
诉讼调停加上法院审计各自财产债务,前后消耗了一年多的时间,二人也随着时间的拉锯而关系僵持,尤其在王媞媞和姜年的同居事实明朗化后,钟家更拿出撕破脸式的强硬态度。
首先,王媞媞在学校的工作被莫名其妙停职留薪,接着她在动用各种关系时遭受重重阻碍,很多以前愿意帮她的朋友都以其他事情推脱而不再出手帮忙,所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闲在家里没事做。
所幸的是姜年顺利毕业了,在一家小科技公司实习,虽然挣得不多,但眼下也缓解了他和王媞媞的窘境。
王媞媞这一年学了不少新本事,虽然姜年一再坚持她不必勉强,但她还是学会了下厨的技能,练了几道拿手好菜,同时,还拿出了在国外念书时依稀记得的财务能力,开始理财,回忆父亲在世时给她讲的以财生财的道理来投资房产、股票……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一年,王媞媞学会了手语。
这就好像她手里多了一把可以打开另一个世界大门的钥匙,尽管那个世界是那么渺小、孤独、处在一个常常被人忽视的边缘夹缝里,他们沉默,欢笑,流泪,再不发一声往前走,往更远的地方走。
可他们的语言里有最朴素最常用的词汇——
动动拇指是谢谢,右手掌抚左手拇指是爱,手指点下颌是喜欢……但对于王媞媞和姜年来说,这些都嫌繁琐,他们之间早就有了特别的语言——当她吻他的唇,就是爱,吻他的掌心就是感谢,吻他的脸颊就是欢喜……
爱人之间,从没有过语言障碍。
不过,二人的同居日常更倾于平淡,姜年仍然同时打好几份工,因为很早出门,王媞媞又不是能起早的人,就提前晚上把三明治做好,姜年都带着直接上车吃。
王媞媞也不是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她要学习也要出去谈投资,偶尔会去朋友的古玩店研究点东西,借着点兴趣她把自己家的东西也拿去倒腾,虽没什么正八经工作收入,但偏财也捞了不少。
那天沈嘉玉就是在古玩店街附近的地摊上见着王媞媞的,好长时间没见,隔着老远看见了,沈嘉玉吓了一跳,不敢相信那是王媞媞,但其实她那时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剪短发,穿瘦腿牛仔裤,裹着条毛大衣,脚底下穿一双棕色翻毛平底靴,蹲在街边拿着一只青竹笔筒,跟人比比划划,脸上没什么妆,但清丽自若,表情愉快,像一切这条街上的二道贩子一样,有种流于世俗的市井气。
沈嘉玉看了两遍,确定是王媞媞时才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了?”沈嘉玉当然打扮得像贵妇,貂绒大衣底下是毛呢黑裙,脸打了针,两颧苹果肌饱满,红润,这些年练了体型,更有种居高临下的挺拔感,那腔调就好像说,你怎么混成这个样了?
王媞媞抬起头看了半天也才认出来,连起身都懒,甚至还嫌她挡自己的阳光,问:“找我有事?”
“啊,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不能换个地儿吗?这是能说话的地方吗?”沈嘉玉烦躁地看了看周围嘈杂的环境,抬起手指了指对面:“我车停在那边,要不咱上车谈?”
“不用,就在这说吧。”王媞媞收起那只笔筒,起身同沈嘉玉面对面站着,人长得高,沈嘉玉不得不仰头看。
她咳了咳,小心地看了一眼王媞媞,面色略有点尴尬,等了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你一直跟我的老乡姜年住在一起,他是个实诚弟弟,身上还有残疾,你可能心里有些猎奇想法才找了他,但我跟你说,他跟别的男人不同,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如果你真拿他当个人,就放了他吧,钟元龙是不会放过姜年的,早晚他要倒霉……”
王媞媞从兜里掏出烟来,不动声色点燃,静静看她继续说。
沈嘉玉笑:“咳,我今天真的是偶遇你,没想你在这边……不过,你得恭喜我了,我怀孕了,这次钟家上下都知道了,所以你们的离婚案子马上就会有结果的,想到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因为这个事,我们闹得不欢而散,可现在看还真是有些感慨!不过,人往高处走争上游,就算你跟姜年是玩真的,但我也好心劝一句,跟个哑巴,你要受的苦可多了呢。”
王媞媞点头:“谢谢你提醒。”
沈嘉玉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平静,自己脸上倒是不大好看,只好说:“你们离婚的事,你也别耍心机,钟家是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但是我的东西,我也绝不妥协。”王媞媞的眼睫翻上去,像瞪她一眼,沈嘉玉不知怎么,还是有点胆怯,抓住手包,掉头就走。
回去后,王媞媞把这个小插曲告诉了姜年,姜年听完,和王媞媞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怕钟元龙会找人打你?】
王媞媞比划的手语还有点慢,一边想一边做手势。
姜年配合地也慢慢比划——
【这没有什么好怕,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不怕我是玩你?】
【玩就玩吧,说明我还能讨你欢心】
【你不怕……】
姜年按住王媞媞的手,轻轻嘬起嘴来,在她手心里吻,摇摇手指,在那个吻上写【爱就是“不怕”】
王媞媞伸手环抱姜年,在温暖厚实的胸膛里,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但嘴上还要怪他:“哎,你可真傻!要是谁像你这么搞投资肯定亏得一塌糊涂!”
姜年想说,爱就是亏得一塌糊涂,又怕她嫌他肉麻,只好把她推倒在床,用实际行动来“爱一爱她”,谁让她和别的姑娘总有那么一点不同,那些甜言蜜语并不能真正打动她,她自己也不常黏黏糊糊总说好听的,但他知道,她爱他,正如他爱她,语言皆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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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与郎32 完结章
离婚官司判下来的时候,那边传来姜年母亲病重的消息,王提提在恢复自由身的第天就跟姜年起回到他的老家。
比想象中的穷乡僻壤好一点,但仍然是个多年发展滞顿的小镇,王緹提第一次去乡下,下了火车坐了段时间的小摩托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姜年路担心她这么个娇贵的公主会因路途遥远颠簸而疲倦到不耐烦,但王堤堤却对一切表现得好奇而兴奋。
尤其是当推开姜年家院子的门,里面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
姜年的弟弟妹妹们,确切地说,是那些他母亲捡回来而养在家里的孩子们,排列整齐地等在院子里欢迎二人回家。这些弟妹们看起来古怪而不完整,不是有只胳膊萎缩到不见手指,就是没有下肢只剩半个身子堆在椅子上,还有没了眼珠或只能露出眼白的盲人,流着口水而冲着人呵呵笑的痴状,
他们咕哝发出古怪的声音,也不是听不清,只是本该是少男少女最靓丽美好的年纪,却在露出儿童状愚钝的表情里显出残缺的天真。
“年哥.
“哥哥嫂嫂
“大哥大嫂!
他们叫得并不整齐,稀稀落落,还有人不好意思,噗地笑出声来,捂住嘴,像偷看别人亲热嫌恶的孩子。
姜年跟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子用手语交流,动作很快,但王提堤在旁边看出来了,他们在谈论母亲的病情。
看来情况不大好,这一年来病情一直不稳定,母亲怕花钱,总不肯坚持持续治疗,身体状况也是起起伏伏不稳定,现在大夫已经通知家属要准备好后事。
人已经送回家里来了,村上委员会的干部每天都来探望,县里也派人来慰问,村里.
的老百姓也都自发每天来守夜,照顾这些弟弟妹妹。
“我能帮点什么也让我帮点什么吧!
王提提主动请缨,但姜年一直执意不要她劳累,然而,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已经换上一套干活穿的t恤和长裤,忙忙碌碌在厨房做大锅饭。
那些没见过什么外人的孩子们都用一种渴求又胆怯的目光看她,能跟着的都跟在屁股后,还时不时告诉她东西放在哪,小一点的还在迎上她目光就立刻躲开,小声切切地在背后喊一句:“嫂子
这句嫂子真让王提堤羞愧又难为情,她算什么嫂子呢,她觉得自己做的——切只不过在回报姜年——是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他拥住了她,所以,她也要在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
姜年确实并没有太多精力打理一切,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里屋的母亲身.上。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奄奄一息,陷入昏迷,米水不进,好像维持生命的只有那台家用呼吸器。
王堤堤走进去,默默站在姜年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不需言语,她就给了最好的安慰。
母亲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年轻时学了点医药给人用偏方治病,有人说她一辈子不能生育,也有人说她曾经有过个病逝的儿子,但我的记忆都是从她带我旅行时开始的,她说我小时候是会说话的,只是三岁左右发了高烧就再也说不出
她带我去了很多地方治病,也教会了我手语。我的弟弟妹妹们是我母亲在旅途中遇见过的弃婴,弃童,或者是那些被拐卖而遭受后天人为残害的儿童,母亲常说,我们是一家人,从受伤不完整的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要在——起。
母亲也常说,爱不分血缘,不分性别,不分相貌和身体的形状,只要你想,你就能爱。病不能遗传,伤也不能持续,只有爱可以。
人可以分为三六九等,但如果我们能爱,我们便让自己重新平等。]
姜年写给王堤提看,那是他守夜时写在记事本.上的感想,王堤堤就忽然想起老王的临终时刻,他问她,堤提,你知道人老了最想要什么
她回答,亲情,并且一直认为老王追求的亲情就是来自那个继母,可是她错了,老王想说的是爱,不管他到最后变成了多大的鱼,他最终想要的永远是爱。
我写完这个故事已经很晚了,晚到这——年就要结束了,可是有人还会继续询问
后来呢再后来呢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呢
其实没结束,生活哪有结束的时候呢!
不过就我所知的实际情况是在姜年母亲去世后一年,王提提和姜年就低调结婚了,他们搬了家,有了自己的新房,把投资赚来的钱投入到了公益活动,共同照顾那些弟弟妹妹.们
有趣的事是,当姜年听到自己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时,他激动得也跟着哭了,王堤提说,那是因为他得知自己的儿子不是哑巴喜极而泣的缘故,但我不信,可我没说,只能发个红包表示恭喜。
第二天,我接到了那位可爱女士的电话,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记得我的电话,而且她的声音不变,依旧充满活力,我甚至
忽然想到了她当年靠着墙壁,——边咬着指甲——边说话的样子。
“冯奇思,谢谢你。’
我说:“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认识了我的天使。
“不,你就是天使,亲爱的。”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靠嘴吃饭嘛,不过对你,我从不敢撒荒。”
她轻笑——声,随即挂断,那就是我最后——次听见她的声音。
我将永远思念她,他,以及他们。
当然,如果诸位知道他们的后续内情,还请给我多留言,我将不胜感激,毕竟干我这行,平时还是挺无聊的,狗血的都在网上,现实里,其实是一地鸡毛。
祝各位新年快乐,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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