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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切茜娅觉得——会不会这次行动,罗根本就是想让她去送死,要她陪着莫丽娅一起坠入地狱。
会这样想,是因为切茜娅也有过这种心情。面对着一无所知的活在阳光下的年轻男女,她也会有那种可怕的感受,为什么莫丽娅那样善良温暖的人要遭受那样残忍的事,为什么不是他、她、你?
不过即使罗真的想要她去死,那又如何呢?
她可以质疑罗的一切,独独无法质疑罗对莫丽娅的感情。
对切茜娅而言,这就足够了。
她需要他,她一个人不可能找回莫丽娅。她需要他,他是唯一能够理解她想要舍弃一切去为莫丽娅报仇的人,是唯一支持她去做这件事的人。
莫丽娅的其他同事,会关心她,却绝不会允许她去追寻她姐姐的事情。如果不是罗告诉她这些事……她现在应该还在她姐姐只是“在寻常任务中不幸去世了”的谎言里,像所有亲人去世的孩子一样,悲伤却毫无所觉地沿正常轨迹生活着。
尽管切茜娅明白,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些想要她忘记她姐姐回归正常生活的人,也许才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也许那样做她的确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一些。
她早该知道的,她可以相信罗和她同样想要拯救莫丽娅、为她复仇的心意,但不应该相信他对她有什么好心。
她早该想到的,罗不会对她抱有任何关爱之情,因为任何关心她的都不会让她走上这条路。切茜娅拆开右手上的绷带,指甲按住掌心的伤口。疼痛会让人清醒——这句话莫丽娅说过,罗也说过。她看着掌心渗出的血液,心想:的确如此。
她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这条路她得背负仇恨和痛苦,切断后路地走下去。
这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也是她不能不选择的。
所以啊——切茜娅有点想笑,但她控制住了。只要罗还在努力为莫丽娅报仇,只要他还爱着莫丽娅。那么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他对她的恶意,是把她当作棋子还是弃子,就随便他吧。她无法去追究,也懒得去恨。
她恨的人太多了,多得是她连确切身份都不知道,就必须要恨上的人。
果然,她也疯了吧。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15·夜莺泣
但如果让她扮演伊娜·斯坎丁,只是为了让她去送死的话,那这成本也未太高了。
罗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这场戏要唱到什么地步才是成功?才会失败?
切茜娅走进浴室。
风息城的一大特点就是虽然设施足够现代,但外观上都会有几分古老的韵味。连浴室也不例外,墙壁有些不平整,视觉上像某种石头,墙壁一角镶嵌了一面镜子,很返古的外观,有点像“魔镜”。
“成为伊娜·斯坎丁”,究竟是什么意思?
取代真正的伊娜·斯坎丁吗?
切茜娅调出烫人的水温,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身上刺骨的寒意。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那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凭着这个身份,她能轻而易举地融入那个世界。
这样的话,那位斯坎丁伯爵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真正的伊娜又在哪里?
而且,为什么是她呢?长相和年龄?性格?
仔细想想,这场戏从一开始就全是漏洞啊。罗没有告诉过她真正的伊娜是什么样的性格、她需要怎么去伪装。她对斯坎丁家族的了解仅仅限于知道他们有做军火生意、有伯爵的头衔。
任何人,只要稍微多问她两句,就会发现异常的。
如果她不是那么盲目信任罗的话……应该从一开始就能意识到不对的。
她能平安的走出来,只是因为那个少年——
猛地想起什么,切茜娅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字迹被水淋过有一些模糊。她一惊,迅速关了热水。
她想起笔尖轻划过肌肤的触感,想起那双深如墨海的眼眸,想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想起他微凉的指尖。
切茜娅咬了咬唇,一丝微妙的羞耻感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
她对着镜子将那串数字记下来。她希望……她能够以切茜娅的身份和他重逢,但是一个身处黑暗背景深厚的人会接受一个普通女孩吗?
等等……她在想什么?她想和他——像莫丽娅和罗那样吗?
切茜娅有点被自己想法吓到,她用力甩甩头,打开热水冲掉那些字迹,连带着那些未名的情绪一同抛到脑后。
那个少年——索斯亚明明猜到她身份有异却还是放她出来,还并不是想要利用她追踪她身后的人……而她一直在怀疑他的好心。
切茜娅有点想哭。
她闭上眼睛,额头抵住冰冷的墙面,水打湿她的头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丽娅。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莫丽娅呢?她会在中东吗?罗会找到她吗?
如果真的能够找到莫丽娅,他们——她和罗的生活会回到原先那样的!他们都这样坚信着,坚信着莫丽娅的回归拥有将一切复原的力量。
如果她姐姐能够回来——切茜娅感到有些紧张,那种心脏紧缩的紧张。
她右手指甲摁着掌心伤口,借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罗中东此行结果如何,仇都是一定要报的。dark要摧毁,“黑暗之王”要杀掉。
不过索斯亚说他倾向于“黑暗之王”并不存在。虽然这个说法疑点很多,但他会这么认为,应该是有更多证据的支持。除非他只是随口说说逗她玩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恶鬼”——那个烧伤脸才是dark真正的首领……这个人在莫丽娅受刑的视频中露过脸,sia对他做过调查。烧伤脸本身背景并不复杂,出身贫民窟,从小靠打架为生,杀过人坐过牢,后来出狱失踪,再出现就是在那段视频中。
时间上,dark创建时他还在坐牢。而从他前半生的愚蠢来看,他如果能接任dark首领,那除非他突然变异了。
果然索斯亚还是说着逗她玩的吧。
不过,既然“恶鬼”是职位,那也许不止一个“恶鬼”?
“恶鬼”是职位这件事,说来影响应该不太重要,但他们手中有关dark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她得想个理由告诉罗……下意识地,切茜娅不想说出索斯亚的存在。
他们要对付的只有dark,没必要把无辜的人拉下水——罗也许不会这么想。
还有sia,那种地方如果真的出了奸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可从她偷听到的dark的人说的那些话看来,dark应当是有途径获取sia的信息的,不是内应又会是什么?
切茜娅回想着她见过的几个和莫丽娅交好的同僚,那都是像莫丽娅一样温暖善良又强大的人。他们信任彼此,就像他们信仰光明。如他们所言,他们的所有同僚都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内奸在这群人中,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不在,那就是更高层——
切茜娅完全不敢细想。
有时魔鬼并没有那么可怕,因为众人都知道魔鬼是魔鬼。被人背叛、出卖、陷害、欺骗……才真正为人无法承受,因为所有人都是人。至少看起来都是人。
还有玫瑰……金……她们现在又会在哪里?还有找回她们的一天吗?
她咬住下唇,立刻被唇上的疼痛拉住注意力,切茜娅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有一点血腥味。
她想起那个吻,在雨夜里,在火光前,带着草木香和血腥味的吻。让人一面醉着一面醒着,仿佛游走于天堂和地狱之间。
切茜娅指尖轻轻碰着嘴唇。
她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回到卧室,挑了条款式简单的丝质睡裙穿上。成为伊娜·斯坎丁……她要在风息城待着么?
天亮了,雨停了。但她困得要命。不过与其说困,不如说脑袋很涨,好像脑子里塞了太多太多东西,要把她整个头都撑炸一样。
她有些想念学校,在教室里,在那种热闹又光明的地方,她能睡得稍微安稳一些。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去过学校了。不是很早以前莫丽娅为她心挑选的那所寄宿学校,而是在莫丽娅的事情发生后,罗给她安排的一所只有五六百人的修道院学校。切茜娅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那个混乱不堪的学校,但是,她发现她现在正在想念那个地方。在充满阳光的地方,少年人的喧嚣与活力能让周围都变得暖洋洋的。
切茜娅侧着身体蜷缩起来,脑袋埋进膝盖,整个人只占据床边一点点的区域。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16·沾怨情
“您怎么还跑到学校找我啊。”
索斯亚步伐悠闲地走过来。
咖啡厅前的遮阳伞下,一个女人正优雅地品尝着咖啡。四周有一些借着各种由头路过的学生,一边偷偷打量,一边暗暗思索。
女人拥有着金子般耀眼的头发与一双清冷的碧蓝眸子,白瓷一样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这副面容绝世而清冷,但却奇异地让人感到一种仿佛妖的惑人气息。
“母亲想见儿子,难道不行么?”艾米丽娜放下咖啡,侧头以一种欣赏美艺术品的眼神打量着她的儿子。
说是母子,但不明情况的人可能会误认为他们是姐弟。艾米丽娜的外表比她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这得益于她养尊处优的惬意生活。
“是因为父亲又不肯乖乖待在您身边了吧。”索斯亚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有人跟他说了些什么。”艾米丽娜语气委屈,眼神却很是不善。
“我提醒您了,争个风吃个醋,没必要做那么绝。”索斯亚耸耸肩,“您要真计较起来,这圈子里可就剩不了几个女人了。”
“我才不管,我不开心了自然要有人付出代价。”她任性地说道,“不然显得我很好欺负似的。”
“谁敢欺负您?算了,您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索斯亚摇了摇头。
艾米丽娜撇撇嘴,望向他,分外烦心地说道:“你去,找下你父亲。”
“你们两个闹矛盾能不能不扯我进来啊。”索斯亚感到发愁。
他这对父母之间的纷争纠葛当真一言难尽——时而像恋人,时而像仇人,亲密无间有时,不共戴天也有时。纵然是身为他们孩子的索斯亚,也未能完全明白其中意味。
这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他们怎么形成了一种默契——即谁先让他去找对方就代表谁要先低头。这方法他们是方便了,可把他麻烦得要死。
索斯亚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他们的争端里。
“不能。”艾米丽娜振振有词,“孩子这种生物就是要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的啊!”
“我以为您不会先低头呢。”索斯亚微微偏头。
“哼,谁让我心比较软。”艾米丽娜显得有些苦恼,“我有时真想把他两条腿都给折断了锁起来,看他还能不能惹我生气。”
服务生将一杯咖啡放至索斯亚面前,做这动作时他的目光一直偷偷落在艾米丽娜身上,而艾米丽娜也回以一种天真羞涩的眼神纠缠,仿佛是在爱恋着他一般。
索斯亚神色自若地观赏着她这种玩弄人心的把戏。
“恕我直言,您惹父亲生气的本事也不遑多让。”
艾米丽娜故作凶态,瞪他一眼,“我现在很敛了!可他竟然变本加厉了!——你到底站在谁那一边?”
“我去找他便是。”索斯亚对她一笑,做出投降的手势。
艾米丽娜满意地点点头,又以一种闲话家常的口吻亲昵问道:“听说你看上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
“罗恩叔叔怎么连这种事也跟您说。”索斯亚随意地抱怨了句。
“因为他也找不到那个女孩的具体背景,唯一的线索竟然真的来自澳洲。”
艾米丽娜蹙起眉。
“这么一个人竟然勾引到了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母亲大人,您不能因为您擅用这种招数,就认为其他人也都会用。”索斯亚不甚在意地抿了口咖啡,优雅的姿态和他对面的女人如出一辙。
咖啡很苦,让人不由得想起拥有雪亮银发的女孩唇舌间的甜美。
索斯亚轻轻勾了下唇角。
“连我们都找不到背景,说她身上没其他玄机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说不定斯坎丁伯爵真的有个女儿呢。”索斯亚不以为意,与「她是他的」相比,她是谁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孤家寡人那么多年只有一个儿子,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不能因为你父亲到处留种,就认为其他男人也都管不住下半身。”艾米丽娜正色道。
索斯亚不禁笑了下,“我亲爱的母亲,有心情来管我的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我父亲吧。”
“哦,他的心可真难抓。”多少次她都认为他已经是她的裙下之臣了,但转眼那人又毫不在乎地跟其他女人厮混去了。艾米丽娜搅动着咖啡,面上有些发愁。
***
门的另一边传来一些暧昧的皮肉拍打声,索斯亚顿了下脚步,旁边年轻的女助理低着头,“罗兰少爷也在里面。”
索斯亚轻轻一笑,一把把这个女人抵到门上,微微低头,少年人的清澈嗓音压得低低地,“让我不解的是,他们竟然放着你这个尤物不去使用?”
“少、少爷……”女人闭上眼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她紧紧夹住的两条发颤的腿出卖了她。
索斯亚笑了下,把她丢在一边,推门进去。
房间里打着稍暗的灯光,他那位父亲坐在沙发上,一个女人正趴在他腿间,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女人嘴巴卖力的伺候。
另有一个年轻男人裸着下半身,在女人身后大汗淋漓地前后摆动腰臀。
“索斯亚啊,来得正好,今日你哥哥也在,要不要一起?”听到动静,卡安洛睁眼侧头看向他,如陈酒般醇厚的嗓音有几分纵欲的慵懒,眉眼间经年累月沉淀的肃杀之气被一点情欲色冲淡,却仍旧足以令人胆寒。
“父亲大人这话可就好笑了,我母亲可只有我一个孩子。”索斯亚靠在门上,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们。
“是啊,父亲,我哪敢跟伊斯契那的大少爷攀亲沾故。”罗兰阴阳怪气地道,他的面貌和卡安洛有六七分相似。不像索斯亚,只从他父亲身上继承了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
“怎么跟你母亲一样小孩子脾气。”卡安洛不由失笑,看着索斯亚的眼神温和。
“这还有个洞,我们的大少爷要过来吗?”罗兰瞥了眼索斯亚,他满目淫色地怪笑一声,“父亲,这骚货都快被我们干烂了,我那新了个雏,下次带过来给您?”
“行。”卡安洛眯起他漆黑的眼眸,“我也很久没碰过新鲜的了。”
他们身下的女人闻言似乎有些焦急不满,丰满的身躯大幅度摇晃,被性器顶住的喉咙里也发出呻吟。罗兰见状狠狠打了下女人屁股,兴奋道:“母狗!怕以后没人玩你的骚逼了吗?夹那么紧!”
“父亲的口味可是次了许多。”索斯亚目光落在面前这幕淫乱的画面之上,神色有几分厌倦。
在那对父子之间的一具皮肉足够年轻貌美,却也仅仅如此,仅仅如此便难陷入千篇一律的乏味里——她是谁并不重要。
人的欲望若是不能同情感、神共鸣,终归是欠缺了一点趣味。
这是他父亲曾对他说的。
“听见没,母狗,大少爷嫌你太次了不肯操你呢。”罗兰哼道。
卡安洛摇摇头,看着索斯亚作势思考了一会儿——
“是她让你过来找我的?”
“嗯,父亲还记得下周有什么日子吧?”
“唔。”卡安洛偏头仔细想了会儿,“她的生日啊,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了。”
“这话可要让母亲生气了。”索斯亚漫不经心地笑。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他父亲明明早一个月前就有让罗恩搜集礼物——他还得装作不知道这事。
罗兰觑了索斯亚一眼,语含猥亵之意:“听闻艾米丽娜夫人虽年纪生长,身体却始终似十八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大人能带我领略一下那裙底风光。”
卡安洛眼神一顿,盯住和他面容相似的儿子,“她不是其他女人。”
他看了眼索斯亚,沉默片刻。
“她是我的妻。”他沉沉道。
罗兰立刻反应过来,“自然自然,儿子只是随口乱讲逗个趣罢了。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索斯亚视线从罗兰身上掠过,缓缓露出一个轻慢的笑。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17·不死鸟
“那位是伊娜小姐?”
“没错,绝对是!”
有一些声音向她靠近,但切茜娅没能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包围了起来。
切茜娅紧绷着身体,退到墙边,他们中的一些人在驱赶四周的几个行人。
她在风息城昏昏沉沉地待了几天,期间罗的电话一直是“不在服务区”,不知道是跑到了中东哪里。而星辰那个哑女也没有再出现。
独自待在那个空旷冷清的房间,切茜娅时常有种自己已被放弃的即视感。但局势未明,牵扯诸多,她又不好轻举妄动。
今天趁着天气尚可,脚踝扭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斯亚给她的那两瓶药膏很好用。切茜娅出来附近公园透透气,谁知会撞上这幕场景。
切茜娅身上穿了件清淡风格的烟蓝色连衣裙,这是风息城那几套昂贵的衣服之一,她并不愿意穿着,但是风息城没有她的衣物。而之所以选这件,是因为它裙摆上有一个口袋。
切茜娅手指摸着她放在里面的袖珍手枪,眼睛盯着这些人。
但他们做出了她始料不及的举动。
为首的男人向她躬身。
“伊娜小姐。请跟我们回去,伯爵大人很担心您。”
切茜娅愕然,“你们说我?”
“是的。”
似乎怕她怀疑他们的来历,男人向后看了一下,接着另一个人递过来一个美的信封。
“这是伯爵大人的亲笔信。”他将信封双手举着递给切茜娅。
“你们……”认错人了。她想这样说。
但是,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呢?
她真想杀了罗,怎么能什么也不告诉她?
“回澳洲?”她接过信封。
“是的,您的父亲正在焦急的等您回去。”
亲爱的女儿:
自从你离家出走,为父日夜担忧,头发都掉了不少,你哥哥更是痛苦万分。不知你现在是否安好?为父时常自责,对你过于严苛,但父母心……为父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二,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才不许你随便跟外人接触,却未料到这反而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唉,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和父亲,和哥哥商量吗?怎么就一走了之了……日日期盼能早些找到你,莫要再给我更大的打击。
望一切安好。
信的落笔是“奥兰·斯坎丁”。
这是局,还是一个错误?
真正的伊娜·斯坎丁离家出走了吗?如今在哪里?她和伊娜长得很像吗?究竟是远隔重洋的斯坎丁家族和罗达成了什么合作,还是罗投机取巧地利用了某个巧合?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去澳洲。那里离这里太远了。
“我不回去。”切茜娅把信递回去。
“这……小姐,希望您能理解,伯爵大人他很担心您,伯爵大人说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您那么严苛了。您是他的女儿,怎么能流落在外?”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切茜娅掏出枪,指着逼近她的人。
“别靠近我。”
“伊娜小姐……希望您不要让我们为难。”男人面露难色。
切茜娅掉转枪口,面色不变地冲自己的肩膀开了一枪,血花瞬间绽开,溅满她整个左肩。
男人脸色大变,四周人面面相觑,不由后退一步。
“小姐!”男人伸手想要扶她,却摄于她的狠厉不敢靠近。
他们手上有那位伯爵大人的亲笔信——是知情人?还是不知情的棋子?是知道她是谁?还是认为她是真正的伊娜·斯坎丁?切茜娅暗暗思忖。
真正的伊娜·斯坎丁是什么样子?一个涉及军火生意的家族的大小姐,对自己开枪应当不是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她靠在墙上,捂着肩膀脸色苍白。她努力克制住发抖的手指,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请你们也不要为难我。起想对我用强迫或迷药的手段的心思,我猜你们不想运回一具尸体吧?”
“请您……我们保证不会对您不敬。我们可以为您疗伤吗?”
“用不着,让开。”切茜娅冷冷道。
“您的伤?”
“我自己会处理。”
他们让开一条道,切茜娅走出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别跟来,否则你们会后悔。”
究竟是什么情况——切茜娅不认为罗一个人有能耐和那位伯爵大人勾连,那他究竟搭上了什么样的势力?这个势力在图谋些什么?那位伯爵大人又在图谋什么?
切茜娅头疼欲裂。
顾不得去注意那些人有没有在跟着她,切茜娅不断拨打罗的电话,但始终是“不在服务区”的机械女声。其他人——切茜娅猛然惊觉她其他所有的联系都断掉了。
以前的朋友——在知道莫丽娅的事情后,她从未再回应他们跟她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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