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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想象什么?”
“他之前交过两次女朋友都只有几天吧,也没这么缠缠绵绵过。而且你想想flower——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挺变态的,想不到其实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
“是吗。”
温柔什么?他把玩她头发的手法毛毛躁躁地,一不小心还会拽疼她。不像她姐姐,温柔又细心,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她发间,几下就能编织出来好看的小辫子。
切茜娅仰起脸,止住自己的回忆。
安娜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竖起课本悄悄拽了下她的袖子。
“这周末陪我去个地方吧。”
“啊。”
“我问问索斯亚。”
“你们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啊?你会喊他主人吗?”
安娜已经在怀疑了。
“不是。他……占有欲比较强。”
“哦,懂了。”
她懂什么了?切茜娅自己都搞不懂。
索斯亚在下课铃声完全消失后意外地留在了教室里,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看着阿斯莫德抱着一个平板走过来。
“找到人了。”阿斯莫德直接把平板放到他面前,“不愧是斯坎丁家族的人啊,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放他们走么?”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小巷子里的监控截图,截图上是一对身高很高的男女,他们脚边趴着几具尸体。
索斯亚看了两眼,“嗯”了一声,问:“他们知道他们该知道的信息了么?”
“当然。真实情况不就是这样吗?”阿斯莫德摸了摸左耳上的蓝色耳钉,神秘莫测地一笑,“不过你这么处心积虑只是为了不被她讨厌吗?”
“不然呢?”他反问。
阿斯莫德耸了耸肩,露出一副“别把我当傻子”的表情,“这个理由听起来可真是太敷衍了,好歹想个稍微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吧。”
索斯亚似笑非笑,他偏过头看着窗外明媚清冷的阳光,手指敲了敲课桌。其实他能感觉到这两天他可爱的小猫情绪有些不太正常,他大概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以为她对他的信任是绝对的——他还不够明示吗?有什么事不能乖乖跟他说?她还不知道他是唯一不会伤害她的人吗?她最好别做出会令他不快的事。
索斯亚很快起身离开,阿斯莫德在他离开之后面向窗外拨出一个电话,等了半天对面才接通,他叹了口气,“玛伊,别总是让我等这么久啊。”
“没办法,这只小狗狗有些黏人,我可是把他踩坏了才好不容易出来的。”她用高跟鞋敲了敲木制的地板,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慵懒,“之前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你是说来自sia的情报员吗?找是找到了,不过她已经被折磨得完全失去神智了,你找这个人干什么?”
“只有一个吗?”
“嗯……我查了下,sia派过来的人一共有五个,最初的两个当场就处死了。后来的叁个一个被中东那边的人买走了,听说在去年死在了一场大火中,另一个给了flower,在去年花宴上的那场袭击中死掉了,现在就只剩这个了。”
“那好吧,把她送到我这边来,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阿斯莫德应了声,又皱起眉,“这时候把斯坎丁家族拖下水,会不会太早了点?”
“他们已经在水中了。”
“不过把他们引向卡安洛……”阿斯莫德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放纵索斯亚发展了?”
“你开始忌惮他了?”
“毕竟连伊贝尔都被他摆了一道。”
“别担心,我想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你是打算拉拢伊娜吗?你也相信了索斯亚爱上了她——这种说辞?”
“不是这样,是她……你以后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你这样说让我对她有些好奇了。”
“你不许碰她,她是我的猎物。”玛伊雅的语气有一丝兴奋。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136·影子里
索斯亚跟阿斯莫德道了别,顺手从朋友那里拿了几包零食,准备带去投喂他的猫,她所在的教室里除了她还有西铎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她看到他过来,很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抱着书跑到他面前。索斯亚忍不住面露微笑,抬眼却见后排的西铎冲他挑衅地一笑。
他皱起眉,低头看了看捉住他拎着放零食的纸袋子的手的少女。他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头顶,想揉几下又因为他了半天功夫给她扎好的双马尾而放弃。
切茜娅表面平静,心速却在飙升——她才刚刚把回复西铎的聊天记录删掉。
她经常会在校园里碰到西铎,有时也会跟他身处同一个教室,他不会跟她说话,也不会靠近她,只会偶尔给她发一两句话。
比如今天,他就发来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她之前一直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消息,不过这次她回了个小兔子的表情,回完又做贼似的删除了这条聊天记录。
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边跟索斯亚说话边走出教室。
据她从伊贝尔那里得到的消息,西铎似乎是有集眼珠的癖好。他可能是想要她这双眼睛,切茜娅不介意这种事——如果他能帮到她的话,拿走这双眼睛当报酬也没关系。
她不会给她仇恨的人留下任何东西。
索斯亚和她在校园的一棵树下接吻,她总在他闭上眼睛时睁开双眼,在澄澈的天空下祈求……她希望他是,又希望他不是。
微风在树叶间呢喃,他们的影子遮掩在树影下。索斯亚抚摸着她银亮如雪的头发,只觉她唇舌间的甜美滋味犹如陈酿的酒令人心醉。
他很艰难才放开她。
而后他把她带到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从零食里挑了个草莓味的巧克力拆开包装递给她。切茜娅咬着巧克力,看着他的手指在她扎好的头发间活动——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自己的手笔。
“小猫。”他的嘴唇亲昵地蹭了下她的耳朵。
“嗯?”
“你很喜欢上学吗?”为什么在学校里她的心情会莫名好上一点?
切茜娅想否认,又怕他以这种理由勒令她不准来学校,于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因为有很多人。”
索斯亚又沉思起来,神色逐渐凝重。
“你不喜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吗?”
他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切茜娅瞠目结舌,她试图从他的角度说服他:“不是!我……养猫也要带猫出来透透气的。”
“只有狗才喜欢被遛。”索斯亚眯起眼睛,手指在她颈间比划了下,“小猫更喜欢——”
他正说着,突然有个人从他们身后拍了下他们两人的肩膀,那人略显激动地插话道:“你们打算养宠物吗?我跟你们说我家的金毛——”
“不是,别过来打扰我们。”索斯亚立刻扭头打断他。
切茜娅跟着朝身后看了眼,插话的人棕发蓝眸,是个看起来十分阳光开朗的俊秀少年。她记得他,这是安娜的前男友阿伦——他们似乎前天才刚分手。
“我不是故意过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有事找伊娜。”说着阿伦紧挨着切茜娅坐到长椅上。
“啊?”
切茜娅连忙往索斯亚那边挪了下,贴在他怀里,又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
阿伦被他们亲密的动作刺激得泫然泣下,“能不能不要在失恋的人面前这么打击人啊?我已经很伤心了。”
“能不能不要在热恋的人面前这么伤心?很干扰我的心情。”索斯亚对她依赖的动作很满意,伸手搂着她的腰,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切茜娅抬头瞅了索斯亚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没心没肺。
阿伦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呆了半天忍不住诉苦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毫无征兆地就跟我分手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不小心惹到她了。”
“这……我也不清楚。”
她是真的不清楚,安娜跟她说起过她的很多任男朋友,她对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印象,更不要说去记住他们之间的纠葛。对这个阿伦,如果不是因为他跟索斯亚是朋友,她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印象。
不过索斯亚说阿伦跟他关系一般,只是因为阿伦是个典型的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索斯亚说傻子才会拒绝跟这种人交朋友。
阿伦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担忧,“分手也就分手了,主要是我觉得她这几天神不太好,我有些担心她。”
切茜娅蹙了下眉,她一直没怎么留意过安娜的状况,一是因为她自顾不暇,二是因为安娜乐观的性格和喜欢受虐的癖好,怎么看都应该不会轻易被什么东西打击到。
“好吧,我会留意一下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再联系——我让索斯亚联系你。”
她本来手机都掏出了一半准备跟阿伦交换联系方式了,想到她紧依着的这个人,她又忙把手机放回去,临时改了口。
阿伦连连对她道谢,又跟索斯亚嘱咐了几句一定及时联系他之类的话才离开。等他离开,索斯亚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切茜娅不明所以,惴惴不安地剥了个奶糖给他吃。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小心眼。”索斯亚回想了下她刚刚掏放手机的动作神情,觉得她可能有点误会他。
怎么搞得好像他是个妒夫似的。
是吗。
切茜娅默默跟他对视了一眼。
“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他尝试解释。
他只是想要她身心都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想要她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只是想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只是想要她……
“小猫难道是怕自己对他动心才极力躲开跟他正常的交流的?”索斯亚紧绷着脸发散地想了下,不可能,他的猫肯定不会对其他人动心的。
切茜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简直是飞来横祸,除了他还有什么奇怪的人会这么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找到非一般的角度、并由此得出非一般的结论的?
她敢说如果刚刚她跟阿伦当场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也会感到不爽,也会苛责于她,甚至还会列出各种歪理惩罚她。
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索不满,以吻封缄。
切茜娅毅然决然地吻住他的嘴唇。
当天放学的时候她到了1号的消息,据他们调查——贝莱因为太过害怕卡安洛的报复、也不相信斯砍丁家族能为他提供保护,于是通过一些门路找到了dark寻求dark的保护。但是dark的胃口太大了……贝莱骑虎难下。同时卡安洛的人找到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承诺他交出赌场便既往不咎,并保他一生荣华富贵。他因此打消了和dark合作的念头,结果……
听起来好像是贝莱蠢到自己作死了自己。
但切茜娅敏锐地觉察到一个问题,贝莱是通过什么门路找到的dark?谁在从中牵线?她从伊贝尔她们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除非dark的内部人士主动联系,否则其他人是无法跟dark联络的。
罗兰斯也给她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通过索斯亚仔细调查一下跟卡安洛来往的人员。
“我们从……”罗兰斯含糊了一下,“得到了可靠的的消息,dark跟卡安洛有很深的合作关系。”
很明显他不愿告知她他们的消息来源,但切茜娅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消息来源可靠?”
“嗯,放心吧妹妹。”罗兰斯阴阳怪气地调笑了一句,“我们可不像你,有时间跟人亲亲热热地谈恋爱。”
切茜娅觉得自己有些憋屈,跟索斯亚“谈恋爱”——这是多么艰辛多么泯灭人性的事啊?她仗着罗兰斯他们暂时不能对她做什么,干脆嘲讽了回去:“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调查,别依赖我这条线啊?”
“好了好了,好妹妹,别耍小性子。”罗兰斯又变了个脸,陪笑道,“快些找出来卡安洛和dark的破绽,这样对你我都好。”
眼见走廊里索斯亚步伐悠闲地走来,她匆匆挂掉了电话。
真的跟他无关吗?
不是他吗?
她眼前的迷雾更大了。
1号他们调查出来的“真相”将索斯亚撇得太干净了,她反而无法相信这就是真相。索斯亚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将他牵扯了进来,那么后来也一定会有他的身影存在。
切茜娅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疑心疑鬼了,一边又觉得对付索斯亚无论怎样慎重都可以说是掉以轻心。
索斯亚搂住她,吻了下她的耳朵,“谁的电话?”
“我哥哥。”
“叫得这么亲热?”他把她推到课桌边上,在她颈间咬了一口,语气有些危险。
切茜娅呆滞了两秒,仔细反省了下,她好像只是说了一个很寻常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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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番外|2700珠】为奴(上)|贵族小姐x奴隶|
01
披着红色披风的士兵将书信和礼物带回由白色石块构建而成的白格罗城,彼时全城的人民都在为战争的胜利而手舞足蹈。
士兵们避开人群,朝着略显僻静的干净街区上的一座华美的贵族居所走去。他们敲开门,迎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提着裙摆跑来,抬头劈头盖脸地问:“姐姐的信呢?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小女孩头顶戴着一个鲜花编织起来的花环,银亮的蓬松长发垂落散开,几绺小辫子随着她的跑动来回晃荡。
尚未有人来得及回话,女孩身后款款而来的贵妇人便把她拉到了一边,斥责道:“切茜娅,修女刚刚教你的礼仪都忘了吗?”
这名叫做切茜娅的女孩撇撇嘴,不太高兴地站在一边,踮着脚眺望士兵身后的马车、囚车,和囚车边戴着镣铐的几个奴隶。铁制的镣铐一端锁着他们的脖子,另一端则扣在了囚车的铁栏杆上。
切茜娅看着她的母亲将一队人迎进家中,囚车里关着叁个女人和两个男孩,也都戴着镣铐。
其中一个男孩蜷缩在囚车一角,额头抵着栏杆。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身上都有些血污,四肢遍布不同程度的鞭痕和草枝割伤,除了颈上的镣铐,他的两只脚腕也用铁链子栓了起来。
“你要喝水吗?”她跳着走过去,踮脚伸手摸了摸他干裂发白的嘴唇。
男孩睁了下眼睛,黑漆漆的眼珠转向她。
“快别碰这些低贱肮脏的奴隶!”维比娅一把把自己的小女儿拽回来。
“可是他……”
“带下去,把他们拾好了再带上来。”
她母亲向侍从命令道。
切茜娅目露担忧,但很快被士兵递来的书信吸引了注意力,把那个男孩抛到了脑后。
她在庭院边的长椅上坐下,展开十几页的信件。她姐姐莫丽娅向她具体描述了他们是如何打败的苏尔塔人,她们的乌伦盖亚叔叔如何英勇善战,苏尔塔人的反抗如何激烈……信中提到她们的叔叔从苏尔塔人的城池中搜刮而来的几捆书籍、她从战场上从敌军首领手中缴的一柄匕首、沦为奴隶的苏尔塔人……这些都是他们送她的礼物。
胜者为王,败者为奴。
切茜娅抬起头,那几个被清理干净的奴隶赤裸着身体在石头庭院中排成一排,她那位穿戴着紫色丝绸和金银首饰的母亲正在对他们挑挑拣拣。
她很难不注意到站在最左边的男孩,他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他身上的伤痕比起他人要多得多,简直是触目惊心。与此对比,他一头金子般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应该就是莫丽娅在信中特别提到的那个拥有金发的漂亮男孩,她说如果他不听话,就把他卖到斗兽场里。
切茜娅丢下信件跑过去,维比娅正指着一个成年的男性奴隶吩咐侍从送给伯德夫人。
伯德夫人和她母亲一样是个寡妇,她们的丈夫都战死沙场。白格罗城里的寡妇很多,不过只有极少数地位尊崇的女人可以做到在丧夫之后不另嫁他人。
维比娅所依仗的便是她丈夫的弟弟——乌伦盖亚是白格罗两个执政官中的一个,她的丈夫在战场上给他挡了枪——和她身披铠甲带军出征的大女儿。
“送给伯德阿姨?”
切茜娅边问边看向那个肤色深棕的奴隶,他脚上戴着镣铐,身上穿插着铜制品的装饰,手上拉着一条麻线。麻线的另一端绑在阴茎的顶端上,他双手伸直,以便控制自己的阴茎挺起,方便他人挑赏。
维比娅伸出小拇指弹了下那个偏黑红色的阴茎,一口断定:“对啊,她肯定会喜欢这个又粗又长的玩意儿的。”
切茜娅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哦别担心我的小宝贝儿。”维比娅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等你再大一些我会给你买个更漂亮的性奴的。”
切茜娅不理睬她,走到那个金发男孩的面前,他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
“你会说话吗?”
“嗯。”他应了声,旋即一道鞭子下来。
“没教你应该怎么跟主人说话吗?”持鞭的男人也是奴隶,不过来自被征服的地区,在成为奴隶前是个很有学识的商人。与其他奴隶地位不同,在家中他负责教导其他奴隶,有时还会教授她一些知识。
“会,主人。”男孩改口道。
切茜娅命令道:“抬起头来。”
他犹豫了下,一道鞭子又落下来。
他不得不抬头,露出洁净白皙的脸庞,如雕塑一般完美的面容被阴郁的气息笼罩。仿佛宝石蒙尘,却依然难掩璀璨。
切茜娅呆呆地盯着看了半天,由衷感叹:“好漂亮。”
怪不得她姐姐会特别提到他。
她看了看他干裂的嘴唇,才敢确认他是之前在囚车上那个脏兮兮的男孩。
“真漂亮,养大了一定会很美味。”维比娅也跟了过来,伸手抬起他下巴,语气温和地道,“听说你途中逃了好几次?”
“是。”
切茜娅拉起他的手,飞一般把他拉进宴会厅,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给你水。”她看向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接过水,眼神有些躲闪,一道鞭子又落在他后背,他不由闷哼了声。
“主人赏你东西——”持鞭的男人训诫道。
“乌比!他是我的奴隶。”
切茜娅打断男人,把他挡在身后,掷地有声。
02
在那个银发女孩的强烈要求下,医生悉心照料了他。
索斯亚躺在铺着干草的石头床上,盯着窗外的月光在逃走和留下之间犹豫不决。
父亲战死,母亲自杀,苏尔塔人尽数为奴,格罗人的军队遍布大陆,他还能逃到哪里?
他尝试逃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抓了回来。虽然那位女将军特意叮嘱士兵不能杀伤女人和小孩,不过他这种行径怎么都不了遭几场毒打。
他闭上眼睛。
显然这个贵族小姐很喜欢他——很喜欢他这张脸。
“看,他就是姐姐送我的礼物。”
在遍布绿植、鲜花,中间的喷泉冒着白色水花的石头庭院中,切茜娅坐在铺着软垫和枕头的长椅上,指着他在几个玩伴面前炫耀。
他走过去,低头喊了一声:“小主人。”
“跪下来,跟我说话时要跪下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恶意。
索斯亚单膝跪地。
“吻这里。”她伸了下脚,踩在他膝盖上。
她没有穿鞋,脚腕上戴了个银色的小铃铛,走动起来会发出叮铃响声。
“大家都说主人跟奴隶应该这样相处。”切茜娅解释了一下,不太适应地从他手掌中抽出脚,又向左右寻求肯定。
大家都这样说。
切茜娅有些忐忑,总觉得这样对待别人不太好,可他是奴隶啊,奴隶就该这样对待不是吗?
“嗯。”索斯亚捏了下她的脚,抬头看她,“有些凉,小主人要喝些热汤吗?”
不知道为什么,向她下跪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他一定是疯了。
他留了下来。
这比他想象得要简单。
切茜娅的日常生活很简单,读书、挥剑、看姐姐的书信、参加宴会、去戏剧院、去斗兽场……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她趴在长椅上阅读一些故事时,他待在一边时不时喂她吃点东西——她经常会咬住他的手指,索斯亚不会承认这是自己刻意为之。如果四下无人,他们可以坐在一起阅读——如果不是她母亲提醒,她甚至压根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同坐是极其越矩的事。
她有一个剑术老师,经常会让他作她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她叫喊着“杀呀”冲向他时非常可爱,以至于他很多次因为看她看得太过入迷,而反应不过来地被她扑倒在地。
他不喜欢她姐姐的书信到来的日子,因为她在看信时会彻底忘记他的存在,甚至在之后的几天里满口都是“姐姐姐姐”地——说实话,她看书时不知道看他已经很让他不满了。
他很多次想要把那迭书信烧掉。
他也不太喜欢宴会,在宴会上她无暇顾及他,除非是在她给他穿上丝绸的衣服、戴上宝石珍珠向他人展览时。
戏剧院倒还好,虽然她看戏剧时也不会看他,不过从戏剧院出来之后,她会开开心心地跟他讨论刚刚的故事,或是扑到他怀里为刚刚的悲剧而哭泣。
他很喜欢陪她去斗兽场,角斗士互相对峙时她会紧张得抓住他的手,鲜血四溅骨肉横飞时她会钻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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