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肉糜
可我身为固定炮友仍会为他工作,他朋朋友友找他拍产品又不给几个钱的活就让我去干,还有中秋节去哪儿提月饼啊,去西递村采风管理学生们的一些日常琐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围。
女学生直言她们认为师父对我不好。
他自己有车,去哪儿都很方便,非要我一个不熟悉宁波交通的外地妞辗转几趟车,跨两个行政区提两袋月饼送到他家;
天气预报说了有大暴雨,他让我去拍产品,工时暴雨倾盆,而他怕车进水,不来接我,我等不到公交车,扛着重重的云台,光脚拎着鞋徒步几公里回工作室;
有时候他懒得上课就让我代课,用半吊子摄影知识给学生们分析光影,诸如此类杂事一堆,第一个月他只给我一千块钱,说是零花钱。
忽然想起个小插曲。
一次我出去干活,天太热,我上身只穿件挂脖背心。工下公交扛着相机和云台走在回工作室的路上,行至大红鹰学院附近,几个男孩子跟在我身后,又是吹口哨,又是操着别扭的普通话言语调戏。
这一路我都听着,没回头怼他们,在他们差两步就能伸手碰到我时,把云台重重放到地上,抬手揉揉肩。
后面的脚步停了,脚步声再起后便越来越远,我低头看着云台在地面上砸出的坑,又偏头发现肩膀压出一大片出血点,忽而意识到女学生们的话似乎没毛病,师父对我好像真没他承诺那么好。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020荡妇进化论·五
师父是有妻儿的,可不妨碍我跟他乱搞,他选择我的关键要素便是我对炮友的家庭从不觊觎。我只在乎神肉体双重欢愉,不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是何身份,不图名,不求利,只为爽。
我还真是已婚男士的福音呢!
他请我去家里吃过饭,老婆孩子和一个侄子我都见过,这位侄子会是后续故事中一位关键人物,这里圈个重点。
师父在外面的花花事,师娘好像都知道,只是这位机关工作的女人一直睁一眼兮闭一眼,只要别闹得难看,他随便,这点和我还蛮像的,我对老屁爱玩就持这态度。
他和我说,他和师娘在有了儿子之后就没了夫妻生活,我不关心原因,没细问,他就算说过我也忘了,后来一个通过我认识他的女网友和我说,他给她的解释是老婆因为生孩子出了意外,性器官受损严重,故而无法再同房。
我和学生们相处融洽,对他家人也尊重,应是给他一种把我叫过来是明智之举的感觉,让他一直对我很放心,直到我把他小舅子睡了,他才心生危机。
他小舅子是个服装店老板,那家店现在还开不开我不知道,店名叫“衣二衫事”,让我这个东北人念下来都咬舌头。
全国对东北人的态度一向两极分化,要么特喜欢,要么特烦。显然师父是前者,他特别喜欢带着我去见他各种各样的朋友,喜欢看我说话逗他朋友们笑,虽然我不觉得有啥好笑。
他讨厌河南人,跟我解释原因是被一个河南姑娘骗过,感情和钱都有,那段故事我大体全忘,后来他坑我时,我才去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说起来也有意思,和小舅子睡那天是我俩第二次见。师父又带我去他店里逛,小舅子请我俩吃饭喝茶,完事师父说他得回家了,小舅子马上拉住我,说那她就我送回去吧。
男人对男人的心思看得最透,小舅子啥心思,师父看得明白,却没阻拦,而是独自开车回家。
王二亲眼见着我把小舅子领回楼上我住的卧室,眼神闪烁,那时我俩还没有一腿。
那间卧室在我之前已有一个女孩在住,叫小冷,是舟山一位光头诗人的情儿。
光头诗人是师父老友,有次叫他过去,说顺路把一个美女接回宁波。师父傻乎乎到舟山,把人接到,看小冷大包小裹带着行李,又自来熟般住到工作室,他才明白,死光头是把包袱甩给了他。既然小冷住在他工作室,他就顺手睡了几次,我来宁波一周之后,他把小冷赶走。
他说小冷人品有问题,会趁我睡觉打开电脑,在搜索栏敲“.jpg”,一张一张看我文件夹的照片。当时我给出鲁豫同款“我不信”,小冷看着傻了吧唧的,我俩相处也不错,她这么干不是有病么。后来知道了,有毛病的不是小冷,是师父,他就是这样一张一张翻出我藏在硬盘深处的自拍。
小舅子和我年纪相仿,虽没师父会撩,可毕竟年轻,体能和硬度比他好得多,长得也蛮神,不像南方特产男生秀气有余粗狂不足,有点北方汉子味道,我用得相当顺手。
给小舅子口交时他连连感慨,说他就没遇到愿意主动口的女生,“我们这的小姑娘,你让她给口一下,像要杀她妈似的。”
这话听着不对味,这是埋汰我贱啊,还是说本地姑娘笨啊,而且我可不信地产姑娘都不爱给人口交。
次日睁眼就看到师父qq消息:你是不是把他睡了?
我回:对啊。
他问:为什么?
我很坦然:不为什么啊,他想睡我,我没意见,再说这不是你默许的?
他很生气:我怎么默许了!
我说:如果你不同意,那么送我回工作室的就该是你,不是他。别告诉我他说要送我回去,你没明白他啥意思。
他没再回话,但心里应该是结了疙瘩。
我和小舅子就干了这一炮,因为后来的时间里,我下半身的空闲时光皆由王二填补。
同样是睡师父身边人,他没对小舅子如何,却对二王下手极狠。我事后分析,许是小舅子跟他沾亲带故,不看僧面看佛面,闹开了师娘必然不爽,而师娘的娘家貌似有点资本,撕破脸对他不利,可王二是宁海乡下来的穷小子,无权无势,他随便捏。
我和王二是被师父捉奸在床,当时王二很怕,其实我也怕,倒不怕师父对我怎样,而是怕他给王二穿小鞋,毕竟是他学生,又是毕业生,如果因此不能让他顺利毕业,我怕是会愧疚半生。
王二跟我讲过他家的情况,他有五个姐姐,重男轻女的爸爸在外务工,每年回家弄大媳妇肚子就走,孩子生了回来,一看不是儿子,再造几回人再走。等到王二出生,他回来的次数便更少,因为他得挣钱养活一大家。
五个姐姐年纪踩着肩膀下来的,也就是说会有至少叁个孩子同时念大学。一家供一个大学生都够累的,同时供叁个,想想都肝疼。
大姐二姐早已辍学嫁人,叁姐念师范,有国家补助,四姐成绩好,学国家也承担一部分,可王二依旧经常交不起学。他说每当开学,妈妈把一份钱平分给他和五姐,让他们各自先交一半。学校是叁本,他念的还是艺术类专业,学校又认钱,他交不上学时就在学校门口呆着,一呆几个晚上,直到老师看不下去,让他先上课,再慢慢补齐学。
我很自私对吧,为一己私欲,给人家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让他全家上下都知道,他睡了老师的女人。
王二受的委屈不会比我少,几年后他来我所在省份当了兵,不知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和我通电话,说他从没怪过我,那段时间的确让他痛苦至极,却抵不过在此之前我给他带来的欢乐,他称之为“幸福”。
我俩的事被抓包时,我来到宁波差不多两个月,师父我叫来的初衷我已猜到大半,毕竟这两个月里他只给过我一千块钱,我再节约也不够花。
没钱,我又不能跟家里开口,我是来工作的对吧,我妈肯定是听他说供吃供住,工作又适合我,南方入还高,才同意我来的,才过两个月就跟家里说钱不够像什么话。
我跟师父提起过钱不够花的事,你们猜怎么着,他带我去一楼仓库,指着几大袋北仑港鼓捣来、他没折腾出去的洋垃圾,告诉我可以把这些挂网上卖了挣钱。
2007年,淘宝还是幼儿阶段,可在江浙沪地区很普及,他给我这建议看似没毛病,可稍一想就不对———这是拿货抵账么?
为了生活,没招,我听他的,天天辛辛苦苦拍图发货,挣那点小钱。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021荡妇进化论·六
和王二怎么开始的我已忘却,只记得当晚我心情奇差,急需一个人在身边陪我。那天是周末,工作室的学生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出去浪,只有王二。
住在工作室的学生并不多,天天都在的更少,通常偌大的两层楼里只有我和王二,我是没处去,他是穷。
小伙子听歌品味不错,他日常放的很多歌至今都在我歌单里,我们在工作室打第一炮的bgm是olivia o mutual》,和吕秀龄的琵琶,《情咒》。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难有再叁再四。
起初我们还很敛,仅在工作室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做爱,他来我住的阁楼,床上翻滚过后便下楼回去,从不睡在我身边。
此时距离学生们出门采风做作业的日子没几天,师父忙着各项事务的安排,跟那边客栈老板计算学生多少钱,他俩才都有的赚,无暇顾及我,也就一直没发觉我的身上早趴了新的男人,还是他的学生。
不久后,我们和另外两位老师工作室全体人员一同奔去西递村,那个至今在我心中都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离开家的学生们脱离管束,一到西递村便撒野,男生女生相互间各种眉来眼去,乱七八糟搞得不成样,师父管不过来,我更管不了,因为我自己也成天到处勾搭游客,得空还跟王二偷吃。
在那段时间,同行的林老师想在隔壁村买下座老宅修葺一番,等这村开发的时候做成客栈盈利,就像西递村我们住的望月楼那样。
签合同时我在场,打量着房子咂舌。
四处杂草,椽栏破烂,楼梯晃到我不敢上脚踩,院中那口井看着就像死过人。
不得不说,南方人就是有商业前瞻性,林老师那破宅子当年十万出头就买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宏村已不见当年威风,西递也商业化惨重,这个村子倒开发起来,林老师的破宅早让他赚得不像个逼样。
当时我还问师父:“这房这么便宜,你咋不学林老师一样买个?”
师父说:“我没钱。”
换做从前我或许会感慨,一个大学老师加商业摄影师,宁波住着几百万的房子,十几万都拿不出来太可笑了,但那时我已知道,他就是没钱,有也在师娘手里把着。他连我出门干活坐公交的钱都不给报销,我电脑桌上一毛一毛的硬币也要集起来,让我给他买冰可乐喝。
所以他只给过我一千块钱也不奇怪。
林老师买房的地方也是古村镇,所有建筑都受国家保护,买卖和装修皆不可擅自行动,必须通过政府审批。师父日日跟林老师他们到处跑,忙活房子的事,只在每天下午五点回来,让学生们集合到望月楼一楼,点评今天交上来的摄影或绘画作业。学生们只要搞定作业,其余时间爱干嘛干嘛,别死了丢了就行。
再美的村子也就是个村子,地方小,消遣的地方也少,我除了每天陪学生四处瞎溜达顺手拍作业之外无事可干。实在闲得要命,还去来这儿取景的剧组当群演打发时间,挣了一百块钱。
我闲逼难忍,王二因为穷跟其它男同学也玩不到一起去,便又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陪我到处闲逛。
起先我身边除了王二还有别的学生,时间一长,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消遣方式之后,我身边只剩下他。
孤男寡女,不出事才怪。
王二没有摄影天赋,是按一千次快门一千张都是废片的选手,比不过其中一个有天赋的男生随便用手机拍下来对付事的,天天挨师父批评。我看不下去,便手把手教王二拍照。
西递村美的地方早被学生们拍烂了,想要他的作业有亮点,只能从拍摄对象入手,于是我带他走得很远,去那些别的学生懒得踏足的地方拍照。
在我偶然发现的一幢破房子里,他拍出一张相当漂亮的片子,一激动抱我一下,这一抱就没松开,直接把我摁在破败窗棂边干了一炮。
这一炮解了我多日饥渴,也开启我俩不住的乱搞之路。
来西递村之前师父就很少碰我,我和王二搞得火热,也就无需考虑他。到这之后天天和师父低头不见抬头见,王二因惧怕他不太敢我亲近。我和学生住上下铺那种宿舍,师父和老师们住叁人标间,他只能见缝插针操我一回,不痛快,还怕别的老师突然回来,乃至我欲望不得消解。
虽然我和王二也是偷偷操,也总比跟他慌里慌张来一发自如放肆得多,毕竟都在偏僻处,无需担心有人撞见,我能敞开了嗓子呻吟浪叫,把欲火喧嚣叫给日月山河和虫鸟花草。
我俩在西递村时的偷吃没被师父发现,全因学生们暗地之间那点桃色趣闻把他注意力吸走了。
有天他把我叫到老师们的房间,抱着我在床上躺着,我准备好迎接一场欢爱,他却拿出随身的理光gr,给我看一段回放。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022荡妇进化论·七
那段回放看得我瞠目结舌。
画面就是这间屋,靠墙那张床上,我们一个男同学冲一个女同学张开怀抱,女同学奔到他怀里,二人当即拥吻得如胶似漆,男同学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女同学身体也在娇媚扭动。
就在他们要进行下一步时,似乎门外有声音惊到他们,女同学起身理理头发衣服试探着往门口走,画面上出现了师父的衣摆,镜头一晃后,一片漆黑。
我能看出画面拍摄机位就是师父这张床,是他把相机按下录像键置于床头柜,而后再离开,让屋里的男孩女孩以为身处无人之境,才放肆亲昵。
师父大概是知道这俩人平时便诸多暧昧,倘若有合适空间,一定有所行动,所以他故意创造时机,并偷偷记录,印证自己猜得没错,也有个茶余饭后的热闹,说不定还会和林老师他们分享。
他回相机时嘴里嘟囔:“嘁,我把相机放好就出去在窗边等着,要不是王二喊我一声吓到他俩,肯定能录到更刺激的!”
当时我光顾看热闹,压根没意识到师父这种行为有多可怕,跟他嘻哈过后,继续和我的王二你侬我侬。
直到从西递村回来,师父仍未发现我俩的事,见我天天笑容满面,还以为我决定接受现状,死心塌地跟他混了。
我和学生们相处的时间比师父还长,很多话他们愿意和我说,几个男生试探着问我和王二是不是有事。
我说有,他们一惊,说你咋承认了呢?
没什么不能承认,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而且他们敢这么问定不是空穴来风瞎问,说不定是谁谁看到我俩搂搂抱抱的样子,我否认才显得虚伪。
“你不怕老师知道么?”其中一个问我。
“怕啊,但你们不说,我俩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人啊,真不能立flag,我这话即是警示他们不许乱说,也是提醒自己切莫露馅。他们记得清楚,我却失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奸情存在,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保密措施做得再严谨,学生们再打辅助帮我掩饰,也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结束西递村采风,回宁波时已接近国庆,越快到假期人的专注力便越差,就在这时候,我和王二的事终于被师父抓包。
那天我和小高大吵一架,起因是他猜到我在这边不会老实,我生气他和我朋友走得太近。
我那朋友如今是千万粉丝微博大v,但在blog时代和我平起平坐,以姐妹相称,共同睡过的男人估摸少说五六个,我前男友还是她介绍我认识的,这是后话,暂时不细说。
这姐妹就叫她阿t吧,她对我的淫乱史蛮了解,可她也没好哪儿去,我俩平时还交流共同睡过的男人,吐槽或夸赞他们。
我去宁波之后,跟她闲聊时坦白了和师父的关系,表露过一旦小高知道了会生气的担忧,让她帮我保密。
阿t说这都小事,她已经给小高打过预防针了。
这预防针怎么解释,估计就是跟小高讲我睡男人那点事呗,让他知道这位刚交往就异地的女朋友是只花蝴蝶呗,有啥事都是正常的呗。
那年月还没绿茶婊这词儿,现在想想,这难道不就是么。
姑娘们,听我句劝,哪怕你连你闺蜜裤衩子破了几个窟窿眼都知道,在她男朋友问起她过去的时,也请你装作懵懂无知如第一天认识她。
什么打预防针啊,我知道阿t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出于好心,但就是做了驴肝肺的事。
这不,小高跟我吵起来了,彼时我也听阿t说,有回小高酒后找她聊天,说喝多了,想的不是我,是她。
这不吵架留着写对联么?
话说回到王二身上,跟小高大吵一架后,我哭着拐王二上床,完事后他想回屋睡,被我硬留下来,死死抱着不放。
就这么睡到半夜,师父突然过来,拿钥匙开卧室门,开灯见床上躺着的我俩,站门口愣了好一阵。
他很诧异和愤怒,我也一样,在此之前,我并不知他有卧室门的钥匙。
我俩都醒了,师父摔门走了,几分钟后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他下去睡。”
王二听了很害怕,说:“我下去吧。”
我按住他,“不用,你就在这睡,反正都让他知道了。”
他很听我话,半忐忑着陪我睡到第二天,直到师父电话打进来,沉着嗓子说:“你让他下去。”
我迷迷糊糊搪塞:“他在楼下。”
“你放屁!”
他这声大吼把我吓得困意全无,也让我清楚听见他的声音就在卧室门外。
王二慌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我也紧跟着冲出卧室,见师父端坐在电脑桌前嘬着烟,对面还坐着叫梅子的女学生,正尴尬地看着我。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Πρo18.coм 023荡妇进化论·八
梅子是工作室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刚毕业的学姐,因为工作没多久,还没攒够房租钱,暂时借宿在这。她在外贸公司上班忙得很,下班回来洗洗就睡,并不知道我和王二的种种。
但她现在知道了。
当天是休息日,平常此时此刻梅子都在跟男朋友约会,师父喊她回来,我想,他是需要一个无关的证人,来看我的笑话,也显示他的地位。
王二向来软怯,没经过这种风浪,不懂该如何面对,冲出卧室见到老师和学姐,便跑下楼,留我独自尴尬。
我凌乱着头发和衣服僵在那儿,梅子瘪着嘴看我,神色复杂。
师父的严肃是我未曾见过的,掐了烟问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没有。
对他的不满早在心里积压许多,然这不是我睡他学生的理由,我依旧理亏,可那些负面情绪仍使我态度较差。
“你想听我说啥?”
“至少你该说声对不起。”
“我要是你老婆,那该说对不起,咱俩算啥啊,我睡谁要你管。”
师父哑口,许是没想到我态度这么硬,又暗暗点了下我俩的关系,梅子应是不知不解的,这下信息量又大了。
我硬有硬的道理,来的时候他说过,不会干涉我交友自由,约炮可以,能找到男朋友,甚至是结婚对象,在这边安家就更好了。
是啊,在宁波安家当然好,这样他就能一直和我保持关系,如果我不从,他也有把柄让我从,只是我当时不知而已。
我猜他一定气急败坏,却没表现出多少,龇着一嘴烂牙笑得鄙夷,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在工作室乱搞男女关系,我早就发现了。”
到这会儿我还认为他半夜突袭是第六感作祟,因为他很少回家后再出来,就算要来,也会先告知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比如买套。
他阐述发现的过程,听得我又生气又想笑,也终于发现他的可怕之处,可怕到有点恶心,还有点变态。npo18.com
“我前几天在楼上洗手间垃圾桶里发现用过的套,牌子是第六感,我说的对吧?”
被我扔进那垃圾桶里套套多了,但每次我都是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去,且不会放在顶层,会再团几张纸盖上。能被他发现,许是有次我故技重施后,回去干活时发现少了张对比色卡,怎么都找不着,才想起隐约在垃圾桶见到过,便回去翻,果然被我误丢进去。
色卡拿出来了,那团包着套套的纸团也翻腾到垃圾顶层,我忘了归位。
师父来上厕所看见那纸团,摄影师的敏锐观察力让他认定纸团有异,也不管脏不脏就拿出来拆开,也就看到了套和一并包在一起的包装。
我听完一阵嘲笑,回想起关于脏,他一直觉得我很脏。
有次我刚睡醒,听到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无比嫌弃的,“哎呦,你的肚脐哦,是真的脏,你们东北人都不洗澡的吗?”
我跟他解释我肚脐部分皮肤对金属过敏,当时用的腰带便宜,金属腰带扣接触导致发炎,那几块黑乎乎的脏是上的药。
他不信,还说:“脏就算了,还爱撒谎。”
第二次他说我脏,是因为我睡的卧室墙角放着一盏落地艺术台灯,一看就放那儿有年头没人碰了,我也没去管,毕竟不是我的东西。他有次过来见那灯落满灰,拎出来一顿擦,边擦边说:“都不知道拾,你可真脏!”
那灯他只在擦的当晚扭开看了会书,转头又放回墙角吃灰。
一个口口声声说我脏的人,却能因为好奇从满是厕纸的垃圾桶里拿出个纸团,还打开看,也是国际驰名双标。
我不说话,歪头斜眼瞄他,不给他话口,我就想看看,他他妈还有什么话等着我,他一定有些自作聪明的行径用来等着怼我,让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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