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woo18.vip
阴茎越捣越快,风驰电掣般,男人全身的肌肉遒劲,淫水因为越来越快的抽插迸溅出来,交合处起了层层的白沫。
凌漠扭头吻住她的唇,两人的舌尖在口腔中亲密起舞。
阴茎到达一处极深的领域,女人的身体像被打开了某处的开关,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每一处毛孔都张开,麻木的花穴深处激射出一股透亮的清液,冲刷着男人的龟头。
凌漠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汗水砸在她的眼尾,嘶吼和呻吟被缠绵的吻吞食,马眼一松白浊的液将她的身体盈满。
颜欢颤抖着,滚烫的液再一次把她送上高潮。
性爱过后的身体是极爽的,慵懒地抚摸着男人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臂,颜欢轻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他倾身含住她粉色的耳垂吻了吻,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阴茎也还埋在颜欢体内。
身体软的不像话,下面又被堵着麻酥酥的,颜欢动了动腰,催促道:“等会儿要是医生来查房怎么办?”
男人的手意犹未尽地握着她的乳房,颠了颠又抠了抠微肿的乳尖,不疾不徐地回道:“我问过医生,没有什么情况不会来打扰的。”
颜欢一时噎住了,她怎么觉得这都是凌漠预谋好的。
贪欢(师生) 57 明了
没说一会儿话,颜欢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床铺空荡荡的只留她一人。白色的床帘被拉开,她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凌漠坐在不远处的沙上敲着电脑,那副金色细框眼镜卡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微乱,身上穿着的白衬衫也起了褶子,那是被她刚刚抓出来的痕迹。
回忆起刚刚放浪的欢爱,颜欢忍不住脸颊烫。
床单上是干燥的,被子也不是之前那床。许是怕她冷,又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上头。颜欢摸了摸厚实的黑色毛呢布料,口袋的部位鼓鼓的,有个长方形盒子状的东西。她想起了什么,于是忍不住把烟盒掏了出来。
打开,少了一根的位置。凌漠现她醒了便合上电脑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那处太娇气了,稍稍一碰就会肿起来。刚刚趁她熟睡的时候去下面买了点药给她擦,贪婪的小嘴恋恋不舍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差一点他又忍不住插进去狠狠地教育一番。
颜欢摇了摇头,不过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这一天兵荒马乱的,到这个点还没正经吃顿饭。凌漠轻笑了声,嘴角的弧度柔和了藏在眼镜下凌厉的视线:“我买了粥,应该还是热的。”
语毕,他摇好床位把粥和小菜摆好。
“谢谢。”颜欢小声回道,排骨粥熬得细腻绵软,混着芹菜的香气很开胃,她也顾不及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肚子吃了八分饱,她忍不住打了嗝,想到凌漠就坐在身旁立刻又捂着嘴把剩下的嗝吞回了肚子里。
“你吃过了吗?”她才想起来问。
凌漠摇头,顺手把她剩下的粥端起来吃。
“喂!”勺子也是她刚刚用的,颜欢咬着唇想要制止。明明刚刚吻都不知道接了多少个,可是除却情欲外的日常接触却让颜欢无从适应。
凌漠在她心里似乎依旧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三下两下解决掉剩粥,凌漠挑眉反问:“怎么了?”
“那是我吃剩的……”男人都吃完了,她再说好像是废话一样。
他突然靠近,颜欢屏住了呼吸,男人的指腹滑过她的嘴角,擦了擦回道:“碰到了。”
然后离开,抽纸擦了擦手。
颜欢差点忘记呼吸。
太亲密了,她好想要尖叫,想掐自己一把,这其实是在做梦吧?
这一定就是梦!
忘记右腿有伤,颜欢挪动腿拉扯到伤处,尖锐刺骨的痛感又在提醒她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颜欢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憋不住问道:“凌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嗯?”
男人帮她把被子拢好,又把放在外头的那包烟丢到了床头的抽屉里,娴熟的动作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不该是这样的。”她喃喃自语,心情复杂。
“那该是如何?”男人取下眼镜,锐利的目光让她无法逃避。
“我们说好保持距离的,你不该再来诱惑我,你还有自己的家庭。你以前……明明和我那么坚决就拒绝过我。”她试探着,期待着凌漠可以给自己一句明白的承诺。
“是你先吻我的。”他只是在说事实,言语却像针一样细细密密扎在她脆弱不堪的心头。
嘴里泛着苦涩,刚刚吞入腹中的食物变得恶心起来,颜欢捂着痉挛的胃,自嘲地笑了。是啊,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主动帮他逃离秦宴的圈套,主动把自己的纯洁献给他,主动说不会等他却因为他似是而非的承诺而傻傻的又动了心。
也是她主动让自己处在了第三者的境地。
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而已。
自始而终,他只是接受,不曾说过一句喜欢。
她突然就原谅了秦宴,这样可怕的男人即便你耗尽所有的力气和情爱,大抵在他心里能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句“是你自己愿意的。”
他总是这样冷眼旁观,看着你如跳梁小丑般在爱情里挣扎,遍体鳞伤,于是当你害怕了,厌倦了,想要逃离了……
凌漠依旧还是原本的自己,轻易抽身离去,淡淡提醒你一句:“是你选择我的,我提醒过。”
“凌漠,你爱过秦宴吗?”五年前,她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男人的眼神是迷茫的。
“算了,我累了,想睡了。”颜欢把头蒙进被子里,胆怯地想要逃避。
她知道不管答案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有半分愉悦。
贪欢(师生) 58 真相是假
颜欢揪紧被子,拳头握紧,身体缩成一团。
看不到外界的情形,听觉变得灵敏,窸窣的塑料摩擦声,抽屉被打开又关上,脚步渐远,啪的一声灯熄灭了。
合上门,上锁,外头的门又被拉开。
一声闷响,她独自躲在黑暗安静的世界。
他离开了,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心里一片荒芜,颜欢捂着颤抖的嘴,却挡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枕头濡湿了斑驳的痕迹。
下午睡了会儿,如今丝毫没有睡意,哭累了颜欢想要翻身,右腿像被灌了铅一样重,用力到腰肌都要抽筋都没有成功。
身体心理的不舒服让她气得用力敲了敲栏杆。
金属撞在嶙峋的关节处,一下子就红了。
而且挂了水晚上又喝的粥,没过多久她有了尿意,双腿交错夹紧,尿意更甚了膀胱想要爆炸一样。独自躺在病床上的颜欢此刻觉得自己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她突然好想回家,抬手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那包烟果然不在了,手机也不在里面。
手机估计还在客厅的包里,颜欢感到了绝望,像被困住的幼兽呜咽着,薅了薅细软的头干脆放弃挣扎,瞪着天花板呆。
其实她可以按铃喊护士,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较劲。
漆黑的夜格外漫长。
不知多久,门被轻声打开,光线将黑暗切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半张脸藏在夜色中,身上笼罩着淡淡的烟草味。
颜欢才觉他的外套还盖在自己身上,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是走了吗?”
“没有。”他打开灯,手贴心地挡在她的眼睛前,不让强烈的光晃到她,“我去丢垃圾,然后抽了根烟。本来想着等你睡了再进来,没想到你还是没睡。”
看了眼墙上的钟,折腾了一番居然已经快十点了。凌漠明天还得上班,颜欢心中忍不住一软,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拢起衣袖把被颜欢弄乱的柜子整理好,那包烟又放回原处。
似乎一切都没有生,颜欢以为刚刚自己的话又被男人忽略过去,没想到男人主动开口问道:“我这几天有认真想过你问的问题。”
“不过,我想先知道颜欢你确定你爱的是眼前的我吗?而不是你想象中完美的凌教授。”
颜欢怔怔地望着他,张了张嘴语气艰涩:“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凌漠专注地看着她,四目相视,眼里全然是真挚没有一丝的轻怠:“我只是觉得不会有人爱上我这样的人。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父母的事情。”
他轻叹了口气,温柔的眼神里藏着无奈:“我的父亲和母亲曾经是姐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一起长大以亲情关系相称的家人。”
“他们做了很荒唐的事情,父亲逼着母亲和她当时的丈夫离婚。那个男人对母亲很好,后来我见过他,问他有没有恨过母亲恨过我的存在,他说爱情里是没有对错的。”
“我不懂,小时候和母亲住在国外经常看到他们争吵和好然后又争吵,我以为他们是不相爱的。母亲经常在夜里痛哭,抱着我说想回家说要是没有和父亲在一起就不会那样难捱。”
“当然直到现在他们依旧很相爱,只是我不喜欢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它会伤害很多人。包括我的童年,回来后时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到后只要听到别提即我的名字,我会惊恐地逃避,敏感地怀疑他们在嘲讽讥笑。所以我选择关闭自己,假装不在意这些,渐渐地也习惯了不在意所有人。”
“颜欢,其实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乱伦,可是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必须接受。”
他语气轻缓,逐字逐句地说着心里的秘密,坚硬的城堡主动敞开了大门,颜欢望进他眼底的孤单迷惘,潸然泪下。
她捂着眼睛,男人递过来一张湿巾,笑道:“别哭了。”
他当时在外头抽烟,下了决心想要坦诚,回来前又忍不住转身去楼下市找她上次用的那个牌子的湿巾。
不过没有找到,于是挑了另外一款。市营业员看他专注的模样,甚至热心地跑上去问是不是再找要给婴儿用的。
她那么娇,凌漠颔。
眼眶哭得烫,颜欢用湿巾压着,声音含着汽声半分委屈半分像在撒娇:“凌漠你是不是吃定我了?”
在她绝望的时候,又剥开自己的心扉,不管不顾把自己的秘密丢进来逼着她接受。
“颜欢,我只是不确定。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爱秦宴,从未。现实生活中的凌漠不是凌教授,他很卑鄙,宁愿用金钱弥补妻子的物质上的需求,也不愿在感情上给予任何回馈。他不会主动关心妻子神上的需求,即便他知道妻子歇斯底里的缘由,他因为不信任所以逃避。”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实验,就像最初和你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别人觉得他们是合适的一对,这样无公害甚至是祝福的认可给了他安全感。他只是个负隅顽抗的懦夫,一个婚姻的失败者。”
“那我呢?”下一个试验品吗?
男人仿佛知道她的不安,他抚摸着她的脸,手心不似平日冰凉冒着汗水:“我很紧张,想要抓住你却又舍不得,害怕有一天你现你想要的不是真实的我而只是这些年苦苦追逐的一个假象。”
“颜欢,我想要的东西很少,一旦被我抓住了,就永远都逃不了的。”
他的手移到了细长的脖颈,那么羸弱,一伸手就能捏碎。
女孩仰着脖颈,线条流畅修长,全然信赖的姿态。
他低头吻了吻,附在她的肩窝低喃:“你能确定自己爱的是谁吗?”
身体像被巨大的藤蔓缠绕上,一边紧一边又故作虚伪地问她:“要不要我,放开你。”
她爱他,爱那个支撑她走过少女彷徨时代的少年凌漠,爱那个给予过她关怀和鼓励的凌教授,也爱攀附在她身上苦苦挣扎的男人。
她比任何时候都确定。
“不要,不准放开。”
丢掉伪装,面具,自制力,他在颜欢身上感受到了活着的真切感。
会心动,想要占有,想要呵护,更想要回应她滚烫浓烈的爱。
柏拉图说过,男女本来是一体的,只是有些人孤单了久了,忘记去寻找另一半的自我。不过,幸好,似乎一切来得又是那么恰到好处。
“等一下。”颜欢撇开脸拒绝他的亲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上厕所。”
扑哧,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关上门前,凌漠一本正经地问:“需不需要我在里面帮你?”
“老流氓,快走开!”
男人只能摸了摸鼻子守在门口,他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贪欢(师生) 59 出国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查完房母亲就跟着张喆一起过来了,大抵因为颜母在场,张喆虽然黑着张脸也没说什么。
约了要去肿瘤科找薛医生,颜母让他俩好好聊天自己先过去了。
放在桌子上的鸡汤凉了,张喆也不客气捧着碗自己吃了起来。颜欢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喂,谁是病人啊,你怎么这么不客气啊?”
“呵呵,我堂哥没管你早饭吗?”
颜欢:……
她是明白了,张喆今儿是故意来膈应她的。
不过还是先说了声谢谢,刚刚母亲问是不是他给自己转了单人病房,张喆没有说出真相。把碗里吃完,张喆还是好心地又倒了一碗热的给她,桌子,筷子,勺子摆得掷地有声。
他不主动开口问,颜欢乐得装傻,安静地埋头吃饭。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张喆也憋不住了,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质问道:“说吧,你和我堂哥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回事……”颜欢不敢看他,硬着头皮撒谎,心虚得声音渐渐矮了下去。
张喆冷冷地看着她,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在你妈面前揭你老底了?颜欢虽说你是我朋友,不过那人也是我堂哥,出了事儿你觉得我帮谁才对?”
颜欢知道张喆是担心她,可是这事情乱七八糟的,又涉及到了秦宴设局的事,没有凌漠的允许,她也不方便说清楚。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凌漠了,大学的时候也有过来往。现在……现在,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很不自爱,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让我妈生气。”
“你妈没气死,我倒是要被你气死了。你不是说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难不成那人是我堂哥?他多大,你多大啊?人家有家有室的,就算婚姻不合吧,还有个儿子在呢。你倒好,四肢健全头脑也不傻的一颗大白菜,倒是就……被拱了!”虽然凌漠不在,张喆还是心有余悸不敢说出他是猪这种话。
颜欢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松了口气。
“笑毛!说吧,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张喆拧着眉头问道。
颜欢心虚地抠了抠指甲,眼神游弋:“我……等我伤好了再说不行吗?”
“嘿!”张喆气不过她这副敷衍的样子,狠狠拍了下她的脑门,“摔了一跤脑子摔没了吗?你俩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你别问了……”
得了,张喆也不知道该惊叹凌漠手脚之快,还是气颜欢傻。深深叹了口气道:“颜欢同志,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不过凌家不是一般人家,里头的事复杂的很。更何况还有个秦宴夹在里面,我帮不了你什么,要是以后,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结束了,有什么困难我肯定是会帮你的。到时候你别觉得不好意思,你是我张喆离开家交的第一个朋友,我肯定会罩着你的。”
“好,谢谢你。”颜欢没有推辞,朋友之间的真心很宝贵。
两人没说一会儿话,凌漠给颜欢打来了电话,张喆死乞白赖地往椅子上一躺,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凌漠问了颜欢今天医生查房时交代的事,然后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颜欢低声回道:“张喆带我妈过来看我了,晚上应该就在医院随便吃点就好。”
张喆大声咳嗽了两声,以表存在感。
凌漠道:“你把手机给张喆,我有话和他说。”
张喆立马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龇着牙谄媚道:“喂,堂哥~早上好啊。”
颜欢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张喆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才出来,又把手机递给了颜欢。
电话还没挂,凌漠蓦地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
颜欢愣怔了一下,呆呆回道:“湖蓝色的。”
然后那头电话挂了。
她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准备离开的张喆。
张喆理了理领口,语气有些酸:“我堂哥托人找了美国的专家,是治疗肝癌这方面专家,他说那边已经安排妥了,让我陪你妈明天就飞去美国看病。”
“什么?”颜欢脑袋嗡嗡直叫,“那我怎么办,不是,我妈离不开我的。”
“行了吧,你看你妈对我那股热乎劲儿,你个瘸子还能干啥,让她操心吗?你不信我还不信我堂哥?好好养病,等过完年回来,我带你妈健健康康的回家。”
“你们太独裁了,有没有问过我的同意!”颜欢不喜欢这样的先斩后奏。
张喆掏了掏耳朵,反正堂哥答应他过年帮忙挡着父母催婚的事,还报销出国的一切花,他好久没出去潇洒了,乐得清静自在。
“有不满,找你男人。对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俩能给我带来点好消息。”张喆坏笑了两声,不想再听颜欢的絮叨,下楼到肿瘤科继续去忽悠她妈去了。
一想到美妙的假日,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贪欢(师生) 60 岁和
颜母本来拒绝了出国的事,一是因为年近岁末颜欢又住院了,二是因为巨额的花。但挨不过张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而且闺女在一旁左一个妈妈又一个钱的事有办法的。
深思熟虑了一晚,机票就摆在桌子上。颜母半夜辗转反侧,起床给颜父烧了柱香,说了一番体己话,想到女儿年纪还小,这次机会又难得,最后还是决定去了。
“老颜,我这半辈子都在拖累女儿。到了地下你可别怪我,我得看到她找到依靠才能安心走啊。”
第二日是凌漠一大早把母亲带到了机场,临走前认真地和颜母保证会好好照顾颜欢。颜母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一个眼神大抵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和自己女儿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一旁的张喆乐乐呵呵的,她有些不放心,临走前紧紧握住凌漠的手,语气委婉:“我们家欢欢心肠软,你多担待着。”
下班回到病房,午饭放在桌子上已经冷了,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颜欢侧躺着背对着他,看似好像睡着了。
凌漠放轻了脚步,把阿姨做好的晚饭放在桌子上,又把冷掉的午餐拿了出来。他去问过医生,颜欢摔下来的地方不算高,骨裂的程度不重就是位置靠近关节不固定牢靠很难愈合。
大概需要两周后才能出院,他一算,出院的时候刚巧就是除夕夜。
把药拿好凌漠又悄声回来了,颜欢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漠。她有些气男人的独裁,之前明明说过不要他拿钱给母亲治病。可是一想到母亲可以痊愈,她自己却先倒戈了。她忍不住又和自己较上了劲儿。
凌漠径直在房间里换上了居家服,她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没一会儿身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他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墨香味,颜欢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我吵醒你了吗?”凌漠合眼在女人的颈窝蹭了蹭,微凉的唇贴在颈后敏感滑腻的肌肤上。颜欢轻轻摇了摇头,唇贴的更近,男人张嘴轻吮了下。
“唔,痒。”身子一阵酥麻,腰立刻软了下来,脊背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呼吸的起伏。
“我好想你。”打开门看到她的瞬间,整个悬浮的心脏终于安定找到了归宿。
颜欢嘴角不由的上翘,眼里藏着闪烁的星河:“胡说,你早上才离开的。”才分开几个小时,哪有什么想不想的。
可是,心上人的话总是那么悦耳,烦恼被风儿吹散,融化成满眼的星辰闪耀。
她渐渐习惯白天的时候送凌漠上班,然后一个人看书养病,买了些手工艺品做来打时间。晚上凌漠会提前问她想吃什么,然后会让阿姨烧了带过来。
阿姨手艺很好不过清淡的东西吃久了,颜欢有些馋嘴了。尤其下午视频的时候,张喆给她显摆了一桌高热量的美食。
“我想吃汉堡,要夹着两层芝士片的那种。”她软着声音求道。
凌漠太阳穴情不自禁跳了几下,又不忍心像拒绝儿子那样拒绝小姑娘的请求,而且她闷在医院快十天了肯定无聊的很,于是放轻语调哄道:“等你出院了再吃好不好,想吃鱼吗,我让阿姨给你煲鱼汤。”
“不了。”女人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把镊子丢到一边靠着床背,嘴巴扁得能挂水壶。
即便看不到,凌漠也能猜想到她此刻气嘟嘟的表情,忍俊不禁服了软:“好,我给你买,但是只能吃一点,鱼汤也要喝。”
“那行,我还要可乐,冰的!”得寸进尺的女人立刻挂断了电话。
凌漠倒是买了一杯冰可乐,不过分给她三分之一的汉堡后,把剩下的汉堡就着可乐吃下了肚子。残疾女青年只能在床上咬着牙喊馋。
气呼呼把鱼汤喝完后,颜欢脸都懒得洗了,瘫在床上刷起来朋友圈。凌漠熟视无睹,把东西拾完毕后拿出文件坐在沙上一边看一边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沙,布艺的还是皮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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