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怀落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真好吃
郑兰君第一次见江怀棠就是要抢她的储物空间来着,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找到实体化后的‘门’而打算将她整个人都带走,最后因为江怀棠濒死一搏而逃出。
一袋下品灵石,几块上品灵石,不计其数的极品灵石与仙玉,几十本杂谈书籍与一些衣饰,以及从无名秘境里带出来的书,这就是江怀棠空间里的所有东西了。
江怀棠拿出一块仙玉,四周的空间都因其溢出的浓郁灵气而颤动,连天空暗沉了下来,似要压下来吞噬掉这不应该出现在此界的东西。
回仙玉,天空立马恢复了先前的明朗模样。
江怀棠又拿出一块极品灵石,这次倒是没有产生任何异象,只是那溢出的灵气自江怀棠为中心而快速外散着,吓的江怀棠赶紧把灵石了起来,怕等下有人以为出现了什么异宝而找上门来。
想了想,江怀棠心念一动,储物空间里的一块下品灵石被移到了储物空间内的中驱上。
人要进食休息或者是灵力才能活动,法器要靠灵气灵力才能发挥其功效,储物空间也不例外。除了只能储存死物的空间以外,所有的空间都需要蕴含巨大灵气或五行之力的东西来作为动力。
那块下品灵石一嵌入中驱,瞬间便成了一堆粉末,内里的灵气甚至不足以让空间运作一瞬。
江怀棠把那堆粉末取了出来,随手一扬。
运作空间的动力暂时不需要担心,空间里那么多的极品灵石与仙玉,至少能撑个千年左右。
只是,如何才能利用这个空间逃走?江怀棠陷入了沉思中。
江怀棠可以进到空间里,但是在哪里进去、就要在哪里出来,就算在里面呆上个几百年等郑兰君不在这个地方了再出来,郑兰君仍然可以凭借着她脖子上的项圈找到她。
至于在空间里修炼到修为超过郑兰君就更不可能了,她如今只能靠男女交合提升修为,除非她拉一个男人一起进空间,每日做爱不停,才有可能在千年以后超越郑兰君。
“唉——”江怀棠叹了口气,心中思索自己的修为为何进步的如此之慢,按照自己的天赋,就算是灵界之人,修炼到现在也应该是接近元婴的修为了。
若不是被改变了体质.....
“啧。”想到这里,江怀棠心中有些烦躁,欲拿出那本从秘境里的书好好看一遍。
这本书江怀棠看了两叁遍,但是每次都只是看了两叁页。她本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来着,只是每次看这本书的时候都会想起在床上的羞耻模样,便又气又羞地红着脸把书扔到一边,凝神静气平复心情去了。
江怀棠觉得自己没有正确地使用现在的体质,才导致了她修炼进度缓慢。郑兰君这叁十年里强迫了她上百次,她的修为昨天才突破筑基,连筑基都是这个速度,要是等以后修为到了元婴化神,她怕不是做死在床上都不能让修为再进一步。
江怀棠抬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刚想把那本书拿出来仔细看看,江怀棠便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
抬头,不要说人,四周除江怀棠以外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可那道视线太强烈了,充斥满满的怨气,像是个全身湿透的阴冷女鬼趴在江怀棠身后,等着她疏忽大意之时便咬断她的喉咙。
江怀棠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一扇门上。
那扇门与庭院中其他的门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黄石木制成的门,连上面的祥云结都绑着一模一样的黄色流苏。
可庭院中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只有这扇门敞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了门内那不见任何其他颜色的漆黑,与那只死死盯着江怀棠的眼睛。
仙怀落棠 24.未来
江怀棠头皮发麻,全身瞬间紧绷起来,手心凝出一道手指粗细的冰凌直直射向门中的那只眼睛。
可冰凌没有射中门后的那只眼睛,而是在空中被流动的水裹了起来。
一只手挡在江怀棠眼前,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害怕。”
郑兰君回挡在江怀棠眼前的手,虚空一握,咔嚓一声,冰凌被水茧折断,化作了点点荧光。
江怀棠见是郑兰君,急忙指向那只眼睛,可郑兰君却握住了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在抚在她的手背上,安抚道:“没事,这不过是我其中一个藏品而已,是我叫她出来的。”
“....藏品?”江怀棠不自觉地问出了口,她还没从那只眼睛带来的惊恐中恢复正常。
那只眼睛混浊无神,如同摊贩上售卖的死鱼盯着摊上卖鱼的小贩一样,带着死亡的怨气,让江怀棠不寒而栗。
“没错,这里关着的,都是我的藏品,也就是所谓的禁脔。”郑兰君答道:“对了,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这附近突然暴增的灵气?”
听到郑兰君的问题,江怀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装作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的模样,然后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答道:“没有,是这周围有什么灵物现世么?”
然后江怀棠又问道:“.....这里一共有多少....恩...你的禁脔?”
郑兰君见江怀棠似乎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便将人拽到怀里,下巴垫在江怀棠头顶,一手捏着她的手,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他道:“别害怕,你不会变成那样的,你和她们都不一样。”
江怀棠舒了口气。
“你是新的,我这个人喜新厌旧没那么快。”郑兰君说道:“以你这种性格,等我玩腻了你,就直接卖掉了,这里面装的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郑兰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的灵兽袋中捧出一只青翅巨鹏的幼鸟,对江怀棠道:“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郑兰君的生意范围十分广泛,不仅包括了人口买卖、抢劫、刺杀等各种被通缉行为,没事还会接一些寻找珍稀灵草灵花、贩卖情报等活计,只要是有赚头的事情,他统统不会放过。
这次在青翅巨鹏孵化巢里走了一趟,郑兰君就把人家刚刚破壳的幼鸟全都带回来卖到了灵兽店里,小小地赚了一笔。
“啊...”对于郑兰君的举动,江怀棠有点讶异,但还是伸出双手将那只幼鸟接了过来。
由于这只青翅巨鹏幼鸟才破壳两日不到,身上的羽毛稀稀疏疏的,看起来就是只丑了吧唧的秃毛鸟。
可就是这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秃毛鸟,在江怀棠把手捧过去的时候,却小心翼翼地把缩成一团的身子慢慢舒展开来,伸出头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最后跌跌撞撞地跳到了她的手上,用那没长几根毛的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幼鸟小小身躯包含的温热顺着江怀棠的手心流进她的心脏,连江怀棠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起来。
看着江怀棠变得柔和的眉眼,郑兰君无声地笑了起来,开口道:“等一下,我的礼物还没送完。”
“恩?”江怀棠这一声听起来有点软糯,抬起的眼睛里也映着倾洒下来的阳光,这副明朗的模样任谁都能知道她现在心情不错。
可在江怀棠反应过来之前,郑兰君便将幼鸟攥在手中,都不需要多么用力,这只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鸟的身体就像软泥一样,被他捏的变了形。
这太突然了,江怀棠愣在原地,像个雕刻出来的木头人偶一样,脸上还挂着已经退去笑意的笑容。
“这才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把鸟扔回江怀棠的手里,郑兰君的手心里涌出了清泉,冲净了粘在他手上的血迹:“好了,我进去一趟,你不要跟进来。”
说完,看都没看一眼僵在原地的江怀棠,开心地哼着小调推开了之前江怀棠看见的那只眼睛所在的门中。
郑兰君推开门,一直藏与门后监视江怀棠的那个人也显露了面容。此人婀娜的曲线在淡绿纱衣下若隐若现,贝齿紧咬着下唇,看向江怀棠的双眸中含着幽怨。她脖子上带着和江怀棠一样的项圈,只是上面多了一块封着字的琥珀。
郑兰君一推开门,这人便欺身上前勾住了郑兰君的手臂,讨好似的用胸前的那对软峰蹭着他的手臂。
郑兰君看向她,她便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她那好久之前被郑兰君打碎到只剩下牙龈的牙齿,一张嘴就像是个黑漆漆的空洞,与她那没有丝毫生气的双眼一样瘆人。
看着她的笑容,郑兰君嫌弃道:“丑死了,闭嘴。”
那人立马把嘴抿了起来。
郑兰君继续前行,这扇门一直通往地下深处,两边墙壁上的夜明珠跟着他的脚步而亮起,为他照明前方的道路。察觉到有人进入,隐藏在石阶上的阵法依次亮起,却又在郑兰君踏上去的时候暗了下去。
虽然是在地下,但这里的空间不比地上小,而且内设诸多阵法,防止有人擅自闯进来或者是跑出去。毕竟这里是郑兰君放置‘货物’的地方,必须要严密到连只蚊子都不能进出才行。
走下最后的台阶,视野一下子便开阔起来。
嵌在天花板上的两色萤石被摆成花朵绽放时模样,淡粉色与微黄的光芒相互辉映,显的万物都盖了层淡淡的情色。
冰凉地面上覆盖了柔软舒适的毛毯,上面散落着各种衣服与饰品,两个除了脖子上带着项圈以外寸丝不挂的女子正抢夺着一件华丽的红裙。
在萤石的照耀下,红裙上的金饰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可这两人的眼睛就像是黑暗的沼泽一样,无论多么耀眼的光芒,一照进她们的双眼之中,就会被那死气沉沉的黑色吞噬殆尽。
一见郑兰君,那两人便放下抢了许久的红裙,小跑上前,像小狗一样围了上去。
郑兰君看了一眼两人脖子上的项圈,问道:“九号房呢?”
那两人望向一旁,郑兰君的目光也跟着两人的视线落到了那被衣服堆满了的小山上。
之前和郑兰君一起下来的女子放开郑兰君的手臂,上前将那堆衣服扒开。
独属于死亡的恶臭朝四周蔓延着,一具女尸被埋在了层层迭迭的衣服下面,郑兰君走到跟前将女尸上面的项圈取下后,将已经是死物的尸体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啧....”郑兰君看着项圈上面的琥珀,那琥珀里面封了一个‘九’字。
“九号房里面的货物没跑出来吧?”郑兰君转头问了一句,其余叁人纷纷摇头回答。
“那就好。”郑兰君舒了一口气,抬步不远处一个标有‘四’的房间走去。
项圈上的琥珀中封有‘四’这个字的女子看郑兰君朝与自己项圈相对应的房间走去,赶忙上前伸手将门推开,和郑兰君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入眼便是闭眼端坐与正中央的白衣女子,风姿绰约仪态出尘,哪怕关在这阴暗的牢笼中被锁链拷住手脚,也不见丝毫颓废。
“好久不见了,凌杓仙子。”郑兰君向那白衣女子打招呼道:“今天您也没有被救出去哦。”
那女子依旧闭着眼,答道:“没关系,反正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哈哈,不愧是观人气知天命的凌杓仙子。”郑兰君笑道:“没错哦,我刚才去联系买家了,过几天您就要离开这里去到买家手里了。”
“不。”凌杓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离开。”
凌杓又道:“我很快就要回到灵墟门了,临走前劝告你一句——对我徒弟好点吧。”
郑兰君眉头一挑,吊儿郎当的说道:“您说什么呢?您那叁个徒弟虽然修为还没您高,但我也是见到就跑的,至今为止连眼都没对过。”
“说起来,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郑兰君调笑起凌杓:“难道您被我关在这里太久了,百年的独处让您寂寞了?”
“可惜,我只喜欢看起来年轻貌美的姑娘,您这种半老不老的我实在是吃不下去。”郑兰君摆出一个惋惜的表情。
“你误会了,我也是个很怕被针扎的人。”凌杓犀利反击。
郑兰君没有接着与凌杓怼下去,而是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的模样凑近凌杓,沉声说道:“说真的,如果您能告诉一点点我的未来,我立马就放你走。”
“我见看了你的未来。”凌杓抬头,睫毛轻颤,一直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细缝:“未来的你不会因为我告诉了你的未来就放了我。”
“哎。”郑兰君叹了口气。
郑兰君起身,刚想离开,凌杓便道:“但我还是可以透露一下你的未来。”
郑兰君一秒回到凌杓身前,双眼放光,恭敬道:“您请说。”
“你对这些女孩们施加过的恶行,未来会一一反馈在你身上的。”凌杓说道:“附加一条,还是你主动要求的。”
郑兰君咂咂嘴,叹息道:“原来您这天赋神通也会有不灵的时候啊。”
“不过您上一条预知的很准哦,我不会因为您帮我预知未来就放了您。”郑兰君摆摆手:“等过九天买家过来取货我再来,衷心地祝您身体健康,好让我能完美地完成这一单生意。”
牢门的渐渐闭合,关着凌杓的四号牢房再次陷入了黑暗。
“哎——”
凌杓的叹息声在空荡阴森的牢房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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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郑兰君:一头栽进火葬场,并以谁劝都不好使的气势朝更深处狂奔。
仙怀落棠 25.出行
“你在干什么?”
回到地上,郑兰君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怀棠。神识外放,寻到江怀棠正蹲着地上挖坑,怀着疑惑的郑兰君一过去便向江怀棠问道:“怎么用手挖?”
郑兰君的突然出现让江怀棠吓了一跳,待回过神,便没好气道:“给你挖坟当然要亲手挖!”
“啊,原来是在给那小东西造坟。”郑兰君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土包,江怀棠这边挖土就是为了垒在上面,从土包的大小以及江怀棠已经脱离了玩泥巴的年龄上看,这应该是为那只杂毛鸟做的土坟。
“没想到你还挺重视它。”郑兰君抬手:“真可爱,摸摸头。”
“滚开。”江怀棠一闪,躲开了郑兰君伸过来的手。
被江怀棠嫌恶的郑兰君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地问她:“要不要跟我出去逛街?”
江怀棠没听清:“什么?”
“我刚才看到她们都有好多的漂亮衣服。”郑兰君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江怀棠一圈:“再来看你,就觉得你好可怜啊。”
江怀棠原本的衣服早被郑兰君撕毁,破破烂烂的好像几根布条,如今她身上的衣服是郑兰君翻了好久才找出来的一款男装,没有任何加护,就只是一件用凡间的麻制成的单色衣袍而已。
据他本人回忆,这件衣服是他几百年前根据自己当时的体型买回来的,那时候他还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年郎,身型只比现在的江怀棠壮一点点,所以才选了这件衣服给江怀棠穿。
“都是我的女人,不能只有你没有衣服穿。”郑兰君一脸坦荡地说出了非常厚颜无耻的话。
“滚。”自从下界以来,江怀棠说脏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在紫薇恒时江淮南与妗仪夫人都很注重她的礼仪与言行,让她说除滚以外的脏话她也说不出口,而且滚这个字能很好的表达出她的心情。她就是想让郑兰君滚,滚的越远越好,最好滚出她的世界。
“这是今天你第二次对我说滚这个字了。”郑兰君依旧是那副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样儿,嘴角上扬的弧度与吊儿郎当的语气都没变,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生气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阶下囚,总是滚啊要不就是要打要杀的,一次两次我还能原谅你,次数多了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我抓你回来就是图个开心,你要是总这么让我不开心,我可是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江怀棠能感觉到从郑兰君身上散发的威压。
虽然郑兰君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江怀棠跟他在一起叁十年了,知道这家伙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人。上一秒还能抱着你亲吻你的脸颊含情脉脉的说我想就这么抱着你到天荒地老,下一秒就猛地把你的脸摁在地上,用刀尖在你后背上画出一副百花齐放。
但江怀棠的父亲是江淮南,虽然世人皆说紫恒星君为人有多么谦和有礼,但只有江怀棠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暴戾恣睢,作为他扶不上墙的亲女儿,江怀棠再怎么内向,体内也藏有那带着疯狂与傲气的乖张。
江怀棠冷笑道:“什么可怕的事情?是拔光我的指甲?打断我的手脚让我在地上学狗爬?还是把我变成尸体?这样我就永远都不能惹你生气了。”
面对江怀棠咄咄逼人,郑兰君却了威势,道:“那些都是情趣,情趣你懂么?”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真的生气了?”郑兰君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江怀棠的下巴:“笑一笑,出去逛街要开开心心的啊。”
江怀棠这次没有躲开,郑兰君的手抚上他的下巴,似逗猫一样的挠了挠她的下巴。
“走吧。”江怀棠说道:“去逛街。”
气氛瞬间从剑拔弩张缓和了下来,上一秒两人眼里还带着杀气,下一秒这杀气便无影无踪,这两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小吵怡情的小情侣。
这就是郑兰君与江怀棠的相处方式。
郑兰君在每次江怀棠超越他忍耐底线的时候都会放出警告,但又一次次的放纵江怀棠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行走。
江怀棠面上不输气势,但心中也记下了郑兰君底线的位置,每次都不会真正跨进他的底线范围,事后也会变得听话,任由郑兰君把她当成任他手心中蹦哒的宠物。
两人之间保持着非常微妙的平衡,郑兰君和江怀棠都不会真正的和对方冲突起来,只是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江怀棠自知对抗不了郑兰君,而郑兰君只是单纯的没有玩腻江怀棠而已。
之前江怀棠还想过,为什么四周只有郑兰君一家府邸,大门口四步远的距离还横着一堵巨大黑墙,黑压压的挡在自己家门口,看起来就让人压抑。
直到郑兰君牵着她的手,带她直径穿过那堵黑墙时她才明白,四下无人是因为这里被某种秘法隔绝开来,而这堵墙就是连接这里与外面的‘门’,穿过它就能到达恶徒之地——黑城。
“记住这个,以后自己出来的时候别走错了。”郑兰君捧着江怀棠的脸,迫使她看向黑墙上用白墨写着的‘五六零八’。
“走错?”
“对。”郑兰君又拉着江怀棠看向旁边黑墙上的白字:“我住的地方编号是五六零八,旁边就是五六零九。每堵黑墙里都是一个单独的空间,里面都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通缉犯也有散修,但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千万不要走错地方,这里是黑城,是恶徒之地。”郑兰君顿了顿,道:“未经允许就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府邸内的主人是有权利将人扣下或是杀死的。”
江怀棠心中记下了郑兰君的忠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长巷。
江怀棠左顾右盼,周围的行人多是凶恶之徒,这倒不是以貌取人,而是这些人眉宇之间就显着一股浓重的阴恶暴虐之气,这绝不是简简单单因为生存而杀过几个人那么简单。
抬头看天,厚厚的乌云密布在整个黑城上方,阳光一点也透不进来;低头看地,黑色的石砖不见一点杂色,旁边红灯笼的光照映射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血在地上泼了出了这么一条道路。无论上下哪边,都是是黑色或是接近与黑色的颜色。
“黑城没有明确的制度,就是纯粹的谁拳头大听谁的。”郑兰君带着走进一家专门买女子衣饰的店里,挑了件蓝色的衣裙扔给江怀棠,道:“在这里,无论对谁你的言行都要变的恭敬点,要是你真的惹上了什么厉害角色,我就只能装不认识你了。”
郑兰君指了指衣饰店内部的更衣室:“去换衣服吧。”
江怀棠低头看了看,确定一遍郑兰君给她的是件正常的衣服,才抬步迈进更衣间换衣服。
更衣间里光线昏暗,江怀棠在云落城的时候也跟着柳欣然柳画诗两姐妹逛过各类店铺,但没一个像黑城这样,老板和小二懒洋洋的,看见客人连招呼都不打,好像丝毫不在意客人买不买衣服。
黑城像地府,店铺像灵堂——这种到处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让江怀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江怀棠一进更衣室便开始更换衣服,她倒不是没想过趁这个时候逃跑,但郑兰君就站在外面,她身上又带有可追踪的项圈,趁这种时候逃跑的愚蠢行为,江怀棠相信没有几个人会去做。
唰啦一声,更衣间的门帘被人拽开,直直射进来的光线照亮了江怀棠慌张的表情,她急忙用穿了一半的衣服遮住身子。望向来者,见是郑兰君这个歹人,江怀棠松了一口气。
郑兰君进来后便把帘子拉上了,更衣室又变回了昏暗。
郑兰君的目光巡视了一下更衣室内部,江怀棠虽不明白郑兰君为何突然闯进来,但对他的突然发疯也早已有了适应能力,慌乱一下很快又镇静了下来。
江怀棠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自己对郑兰君这个人的嫌恶,这次也是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面色不善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郑兰君一直在无视江怀棠所表现出来的厌恶,这次也不例外。他笑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语气欢快地回答了江怀棠:“做爱。”
说完,郑兰君便将江怀棠压在墙上,欺身而上。
仙怀落棠 26.神经病
“外面还有人!”被压在墙角处的江怀棠推搡着郑兰君,纵使她现在已经能坦然的接受为了修炼而做爱这件事,但也只是在床上被动的享受而已,像郑兰君这种连做爱都要每天都要换着花样来的开放思想,江怀棠目前还是很有抵触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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