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怀落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真好吃
只可惜江怀棠怕自己被空间里的时间法则同化,只能将空间里的时间只能调到这么慢,而且最多只能在调过时间的空间里呆两个时辰,不然江怀棠就一直呆在里面等到学成后再出来了。
一天,江怀棠刚从空间内出来,郑兰君便回了府邸,相差仅仅几次眨眼。
差点被郑兰君抓住不在府邸的江怀棠有些侥幸,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郑兰君就急匆匆地抓着她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一下。
这是门是地库门,里面关着郑兰君各种各样的货物与藏品。
当然,郑兰君口中的货物和藏品不能只看字面上的意思,毕竟先前江怀棠还看见其中一个‘藏品’躲在门后怨气冲天的看着她,想来这里不仅仅是地库,更是囚禁这些‘藏品’和‘货物’的地牢。
郑兰君敲完门,江怀棠的项圈却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开始发烫。
这次的温度比以前要更热一点,但尚在江怀棠的承受范围内,只是郑兰君看见了江怀棠捂着脖子的举动,皱眉问道:“最近项圈经常会热起来么?每次都感觉很烫么?”
这次项圈上热度仅持续了短短一瞬,待那项圈冷了下来,江怀棠才回答道:“经常,还行。”
如此简短的回答不是因为江怀棠讨厌郑兰君,而是因为刚才项圈发烫,一说话嗓子就有点疼,于是江怀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省的嗓子疼。
项圈紧贴着脖子,每次项圈一热,就像是喉咙里吞了个正在燃烧的木炭,只是每次的区别在与这块木炭的温度是高是低而已。
郑兰君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擦江怀棠项圈上的琥珀,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吱嘎一声,门开了。
之前江怀棠见到的那女子也站在门后,幽怨地看着她俩,像是怨妇撞破了自家男人与外面情人的奸情,却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边咒怨地看着情人一边生闷气。
“走。”郑兰君搂住江怀棠的肩膀,带着她走进了地库。
这座在地下几千米深的地库并不是郑兰君所造,而是上一任府邸主人建造后遗留下的产物。
当有人选择在黑城里购买居所时,会在自己居所前那堵黑墙上抹上自己的血液,若是房主已死,上面的数字就会变暗,黑城便会回相应的府邸继续出售。
这座府邸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个邪修大能。
邪修住过的地方确实危险,说不定哪里的花花草草桌椅板凳就被下了咒浸了尸油、一个不注意就被夺舍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黑城有一个规矩,回的房屋黑城不会动一分一毫,上一任主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买给你就是什么样子。这就有一些人在买完房子后在里面找到了前人的遗物或是其他好东西,后而修为突飞猛进,甚至借着前人的光直接一飞冲天。
郑兰君当年就只是想有个长住的地方,没想到却意外走了大运。
“我这几天回来看你总是抱着书房里的那几本书读。”地库里被下了禁制,叁人只能一步步走下去。途中,郑兰君觉得无聊,便随便聊了两句:“没想到你喜欢看那种枯燥无味的书。”
书房里的书都是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都是万妖志百兽图鉴灵植百科一类的科普向书籍,郑兰君不爱看那些,买下这座府邸后也就只进去过四五次,倒是江怀棠这十几天天天抱着那些书看来看去。
江怀棠在紫薇恒时就把神、仙二界的杂谈异志看了个全,在合欢宗时也把灵界的知识补全了大半。郑兰君每天回来都看江怀棠认真读书,其实江怀棠不过是刚从空间里出来,拿着书做个样子而已。
江怀棠道:“为什么没想到?我难道不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没有意思的人么?”
“你怎么可能没有意思。”郑兰君特地回头看向江怀棠,笑道:“你在床上多带劲啊,我的好妹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郑兰君嘴里说不出正经话。
对于这种程度的调戏,江怀棠心中已经不会产生任何波澜了。
叁人下到地库,一入眼便是这满地的衣服首饰和两位迎上来的美女。
郑兰君一抬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对那两位美女道:“先不需要你们。”
彼时,江怀棠正沉浸与满地衣服的柔软,一踩上去,她不自觉便跳了两下。
待听到郑兰君的那一声轻笑,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幼稚,淡淡的红晕后知后觉地浮现在自己的脸颊。
“衣服太多了,不好走。”江怀棠一脸正经地辩解道。
“说谎的孩子脸被火烫。”郑兰君指着江怀棠的脸:“我看你这被烫的不轻啊,我都闻着肉香了。”
“......”
江怀棠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郑兰君争那些口舌之快。以往的案例教会江怀棠,沉默才是最适合她的语言,不然最后只能争个满脸窘迫。
笑话完江怀棠,郑兰君握住江怀棠的手,带她走到九号牢房,道:“推一下门。”
江怀棠心中警惕,心中思索郑兰君为何自己不开门,莫非门后有陷阱,一开门就会触发?
再一想,郑兰君不至于在自己家里给自己添这么多麻烦,郑兰君和她并肩站着,若真是要拿她挡挡箭牌,应该站在她身后才是。
于是江怀棠伸出手,推开了门。
因为心中的胡思乱想,江怀棠没注意,在她推门时,项圈上的琥珀亮了一瞬。
果然,门后没有什么陷阱。
里面光线昏暗,四根的柱子立在牢房四个角落处,上面刻着的人脸表情痛苦的十分诡异,看一眼都会头皮发麻。无数条人骨形的锁链一端深深嵌在墙壁或是地面上,另一端则伸向牢房中央的那团黑影。
不知为何,江怀棠开始呼吸困难,心脏隐隐作痛,一股不知来由的痛苦与恐惧化作眼泪涌出眼眶,双腿颤抖的想要跪下。
恍惚间,江怀棠看到四根珠子上的人脸动了起来,犹如幽灵一样在她身旁哭泣。
“别担心,只是上一任屋主太强,留下的气息加上他这些玩意所造成的效果而已,你忍一会儿。”郑兰君的语气是十足的漫不经心,走向那团黑影的步伐也是漫不经心:“那些都是幻象,不要怕,第一次看见厉害点的邪修都会有你这个反应。”
江怀棠大口呼吸了几次,忍着不去在意环绕在她周围的怨灵虚影。或许是适应了,几次呼吸后江怀棠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仙怀落棠 29.狴犴
郑兰君不像第一次进来的江怀棠一样反应强烈,他早已适应了这里残留的煞气与邪物,加上他与一些邪修交往密切,对于邪修所散发的气息已经有了很强的抵抗力。
九号房里只有两根点着青色火焰的白烛用来照明,郑兰君朝前走,迈出了那白烛的照明范围。
江怀棠冷汗淋漓地瘫坐在地上,她虽看不见郑兰君,但依然能从由近到远的脚步声中感受到他的存在。
牢房空旷,那好似在散步一样悠然的脚步声扰乱了此处的清静,也惊醒了关在这里的灵物。
牢房中的骨链比那灵物反应更快,在那双莹蓝色的兽瞳还未睁开之时,用邪法刻在骨链上的咒文如沸腾的岩浆一样红了起来,映红了两人的面庞,也照亮了整个牢房。
郑兰君走近被数道锁链禁锢在此处的灵物,轻叹一口气,语气之中似有若有若无的遗憾。
“你怎么还没死啊.....”
这话说的十分讨打,那洁白的灵兽似是懂人言,被形似肋骨的法器锢住的嘴中吐出了一声闷闷的低吼。
它缓慢起身,莹蓝色的竖瞳冷冷地注视着离它叁米远的郑兰君,数百道骨链因为它的行动而互相碰撞,在牢房内奏起了一声声清脆的合乐。
随着白兽身形的挺立,它头顶上的龙角更加晶莹明澈,那半透明的晶蓝色与无数骨链上莹红的咒文形成了绝对的对比,更显的这白兽与这整座牢房格格不入。
江怀棠脖子上的项圈在咒文亮起的那一刻就开始发热,但这热量太低,连暖都算不上,所以江怀棠并没注意到亮起的咒文与自己的项圈之间有什么联系。
哪怕四肢以及大半躯体都被嵌入血肉之中的骨链所束缚,站起来的白兽依旧不减丝毫威势,瞳中的神气也依然灵动,不见萎靡。
这只白兽在郑兰君接买这座府邸之时就在了,算是上一任府邸主人留下的遗物。
天下之大,妖兽之多,就连现如今最全的妖兽谱中也不敢说自己记载了全天下的妖兽。
更何况郑兰君不爱看书,也从未远走东洲,虽对东洲的妖兽知晓大半,但其余几方的妖兽也只能说是见识过一些比较常见的妖兽。
这白兽身姿高大,虽身形似虎,但头上的龙角与眼尾处的龙鳞绝对证明了此兽绝不只是一只虎类妖兽这么简单。尤其是它隐隐散发的贵气与威势,在这不知过了多久的囚禁岁月里,这份肉眼可见的尊贵无论何时都未曾消失。
郑兰君自知不可能驭使此兽为自己所用,但又不甘心放它离去,于是便想杀死它,用它可用的尸骨炼成法器。
可这座用来囚禁它的牢房从某种意义上也是用来保护它的,这座牢房中的阵法与禁制是用白兽的血肉与修士的灵力与元寿作为动力运转的。郑兰君虽很想换个法器,但一是对于修为以及器、阵二道的修行不够,没法破解上一任主人用邪法留下的禁制与阵法,二是郑兰君不敢乱碰邪修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邪修大能留下的‘遗物’。
郑兰君倒也打听过长的像白虎,但是头上有龙角眼尾有龙鳞的是个什么种类的妖兽,但每次别人都只是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江怀棠见识广与爱看书的好处了。
她在看清白兽后便脸色一变,心中疑惑不解:为什么狴犴会出现在灵界。
龙生九子,狴犴第七,此等灵物虽神性不够,无法飞升神神,但断不可能出现在灵界。
狴犴算是仙界土生土长的一种灵兽,没法飞升神界,也不能尊临下界。除非有人带着它,不然它是不能离开仙界的。
看这只狴犴的毛色枯燥,龙角也近乎于透明,应该是已经呆在灵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灵界的灵气不比仙界纯净,狴犴到了此界定会被灵气中掺杂的凡气影响。
除了那一吼便可震死罪孽深重之人的龙吼声,狴犴最重要的就是它额头上的那对蕴含了它全部灵力的龙角。
正常来讲,狴犴头上的龙角颜色越深,就代表了它有多强,反之颜色变浅则表明狴犴有多弱。
狴犴的龙角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代表它们的生命,而现在那对已经有大半变成半透明的龙角向江怀棠证明了,它快死了。
怎么回事?它的主人呢?
江怀棠的头有些疼,耳旁似乎有铃铛在嗡嗡作响,心中还莫名生出一股怒火。江怀棠以为是刚才邪气的影响还在,便沉心静气呼吸了几次,头依然疼,但那铃声和心中莫名其妙的躁动全都消失不见了。
狴犴可不是那种一生就生一窝的灵兽,哪怕在仙界,这等灵物都是极其稀少的,更何况狴犴只喜身怀正气的大义之士,能够让它跟着跑到灵界的人,想来不管是担心狴犴本身的安全,还是怕它闯祸,都不可能放任它乱跑。
仙怀落棠 30.怨灵入体
牢房内无声了好久,二人一兽心中所想各不相同。
那狴犴的眼睛一直盯着郑兰君,郑兰君本就不喜这狴犴,嫌弃它命长还要给它找供这大阵吸取灵气以及元寿的修士,又想起江怀棠脖子上的项圈经常会发热一事,指尖便凝出一道水箭,射向狴犴的眼睛。
郑兰君就是随手一打,也没想过这道水箭能打死或是打伤狴犴,他只是觉得这畜牲最近不太安分,想借这大阵的势,打压下这畜牲的威风而已。
项圈频繁发热代表了这牢房内的阵法正在运行,而只有被囚在其中的狴犴行动时,大阵才会运转。
自从换了新的项圈,江怀棠便一直心神不宁,一直在想这个项圈究竟和之前那个有什么不同,但除多了个时不时会发热发烫的琥珀以外,这项圈似乎没有任何功能。
先前的那个项圈好歹还算件上品法器,一旦带上便与郑兰君产生一种相似与灵兽契约的联结——不得攻击身为‘主人’的郑兰君,郑兰君也可以随时感受到身为‘契约灵兽’江怀棠的种种状态。
郑兰君再怎么神经病,也不可能拿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来代替原本的项圈,这多了个琥珀的项圈必定有什么江怀棠看不出来的能力。
而郑兰君的随手攻击,让江怀棠明白了这项圈真正的用途。
水箭直直射向那莹蓝色的眼睛,狴犴扭头一躲,只见那洁白的虎毛上金光一闪,水箭的力量便被化解,原本可媲美飞箭的水箭一下子像失了力一样,瘫成一大滩水啪地一声砸在地面上。
而狴犴躲避与防御的动作又触发了囚禁它的大阵,藏在暗处的大阵中驱开始吸取江怀棠的灵力与元寿,骨链则是吞噬狴犴的血肉。仅几次眨眼,狴犴身上被骨链刺入的地方已经塌陷下去,江怀棠浑身的灵力也被抽了大半。
因灵力不支,江怀棠浑身无力,只能靠两只手臂的支撑才不至于倒在地上——此时她终于知道,每次项圈发热都会觉得身体有什么消失、又感觉到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的原因了。
或许是先前狴犴的行动不大,需要的灵力也不多,江怀棠便从未察觉到自己的灵力被强制吸取。此时狴犴不知用了何法防住了郑兰君的攻击,大阵需要的灵力比以往更多,所以江怀棠才能这么直接的感受到自身灵力的流失。
被强制吸取灵力的江怀棠不舒服,那边狴犴的情况更不好受。
自那道水箭射出去,郑兰君便闪身躲得远远的,灵力化作保护罩护体,同时迅速地拿出一朵形如牡丹的白花,摘下其中一片花瓣含在嘴里。
牢房内的四方怨灵柱像是活了一样,上面浮出的人脸一个一个从柱子上飘下,争先抢后地咬上狴犴。那些怨灵的嘴一张一合,一口下去虽没见其在狴犴的身上落下什么伤害,但狴犴每被咬一口,便会发出痛苦的悲吼,只是它的嘴被不知何种法器紧紧缚住,使声音憋在嘴中,无法传递出来。
这副景象,郑兰君已经看过许多次,他此番到九号房走一圈,就是为了让狴犴安分点,好让江怀棠不要那么快被吸尽元寿或是灵力过支而死。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郑兰君就没了留在这里的理由,他虽然喜欢看人难受崩溃的样子,但那只限于长的好看的女人。
“走吧,我们回....”郑兰君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阵对于修士的灵力与元寿的需求很小,只要狴犴的行动不是很剧烈,哪怕是筑基初期的修士都能满足它需要的灵力。郑兰君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没有再去找一个代替那因被吸取元寿直至耗尽而成了干尸的女孩,而是直接拿江怀棠来充数。
郑兰君早就预想到江怀棠因为灵力大量缺失而脱力,但一回身,看见江怀棠倒在地上,双手把左胸的衣服都揪坏了,整个人哭的快要昏厥过去,郑兰君便惊了一下,赶忙闪到江怀棠身旁,将她抱在怀中,查看她的状况。
江怀棠感觉到自己被郑兰君抱在怀中,抬起无力的胳膊抓住郑兰君的衣领,不停流泪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朝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怀棠哭的太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让人害怕她会因为气不足而憋死,眼睛通红的像是渗出了血,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像是江怀棠身体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它们一样。
郑兰君也有些慌张,这事他就是没干过十七八次,也干过快九次十次,每次最严重也不过就是晕过去,事后灵力恢复也就没事了,像江怀棠这种哭的吓人的反应,郑兰君还是第一次碰见。
郑兰君心念一转,心想江怀棠是不是因为受到此间邪气的影响才会这样?
手一转,之前那朵形似牡丹的白花又出现在郑兰君的手中。他摘下一片白瓣,强硬地塞到了江怀棠的嘴中。
这花瓣一被摘下来,便变为玉质,其边缘倒不锋利,但郑兰君的动作着实粗暴,也分不清是江怀棠自己咬到了舌头还是那花瓣划伤了口腔,血顺着江怀棠的嘴角留下,在空中短暂地划过一道血线。
嘀嗒。
血液滴落在地。
这一刻,咬狴犴咬的不亦乐乎的怨灵们统一地停了下来。
好几只怨灵缓缓地转过来,有一些个头较小的怨灵还在迷茫,僵硬的脸上出现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江怀棠这边含住了花瓣,却依然不见好转,郑兰君额头冒汗,急的都想放弃江怀棠让她自生自灭了。
此时一阵寒意撩过,郑兰君身为散修在生死关头的直觉让他不假思索地抽出了一把弯刀向后砍去。
一只怨灵散在郑兰君的刀下,化作灰烟向后退去,不一会儿又凝成了人脸的模样。
同一时间,郑兰君第二次挥刀,斩向已经近到两人身旁一米左右的一只怨灵,依然是击退而不能消灭。
“我艹!”郑兰君也算是出生与书香门第,虽然长歪了,但除了刚开始修仙时,他很少说脏话。
但现在的情景真的很想让他爆粗口。
那些用邪术拘在这里的怨灵,大约九十多只,全都朝他二人冲了过来。
就算是郑兰君对邪术的浅浅了解,也能明白这些来势汹汹的怨灵们绝对不可能是比赛谁跑得快,而郑兰君二人只是刚好在他们的赛道上而已。
这个时候迟疑就是死!郑兰君一挥臂,那些能或者可能对怨灵产生伤害的法器从储物戒指中出现,一共九件法器,统统向那些怨灵们攻去。
郑兰君从未指望这些东西能消灭那些怨灵,只是希望这些杀人越货得到的法器能阻挡这些怨灵片刻,好能让他、或是他和江怀棠逃出去。
能对灵魂产生实质性伤害的东西少之又少,多数都是对攻击神识的法宝。但只要能对神造成足够的伤害,灵魂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响。
只可惜那些都是无主的法器,没有灵力滋养,威力大大减半,加上郑兰君一心九用,还要再分出一用带着江怀棠,逃跑难度系数又提高了一个阶级。
纵使郑兰君逃跑能力出众,但抵不过敌我双方战力差距过大,郑兰君擅长逃跑,怨灵那边也有速度快的。
这些怨灵生前可能比郑兰君的修为还高,只是被上一任府邸主人太强,把它们拘魂散灵炼成大阵作为囚禁狴犴的第二道枷锁。虽说失了神智,但有时候,没有任何自主思考能力、仅凭本能行动的东西才最危险。
果然,那些法器打在它们身上不痛不痒。才几息之间,一只拳头大的怨灵便极速迫近,离二人仅半米距离,都不需要权衡利弊、郑兰君下意识地扶住江怀棠的肩膀,用力一抬,江怀棠就这么挡在了怨灵与郑兰君之间。
除了专门对付灵魂的法器,生灵的肉身就是抵挡灵魂的最佳盾牌。
若是灵魂比活物更强,则灵魂与活物相触便能暂存于活物的肉身之中,后是夺舍还是共存,全看较为强大的那一方是怎么想的。
怨灵强不强郑兰君不知道,但江怀棠肯定是要弱与它们的。
在此情境下,郑兰君突然关心起江怀棠能不能活下来,心想江怀棠要是被夺舍了,那便看看能不能打散了那夺舍的灵魂独留一个空壳带在身边慢慢悲伤,若是救不了.......那就只能重新拐一个回来解闷了。
江怀棠这会还在哭,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悲伤,就只是泄洪似的在掉眼泪,心口像是被人紧紧揪着一样难受。
被郑兰君当成肉盾,怨灵冲进身体,这一切的发生连一次眨眼的时间都不到,别说反抗了,江怀棠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身体里就已经进了个不速之客。
她晕了过去。
成功抵挡怨灵,郑兰君顺手把江怀棠夹在腋下,往门口奔去。
“嘻嘻。”跑了才一秒,一道柔媚的声音突兀地被郑兰君的耳朵捕捉到。
郑兰君听出这声音是来自于江怀棠,一挥手便想将江怀棠扔出去,可动作刚做出去,江怀棠就像是一条蛇似的,顺着郑兰君的手臂缠了上来。
“嗯.....模样不错。”江怀棠摸了一把郑兰君的腹肌,弯起的眼睛里媚色撩人:“身材也还行,先凑合用吧。”
郑兰君与‘江怀棠’的距离不过一拳,‘江怀棠’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扫过郑兰君的下巴,激起郑兰君一身冷汗。
一张脸从‘江怀棠’的脸上脱离,惊的郑兰君向后退去。
这张脸就算是惊慌到已经变了形,郑兰君也能认出这是刚才那只怨灵的模样。
这张脸虚幻地浮在‘江怀棠’的面前,表情惊恐,不停扭动着,看起来是想从这具肉身之中逃离,可不知被什么困住,只能像第二张脸一样浮在江怀棠的脸上。
郑兰君余光一瞥,之前那些怨灵哪还敢往他们这边冲,一个个早就躲的远远的,还有不少飞在怨灵柱周围,想变回法器的状态。
郑兰君咽了咽口水,口水还哽在喉中,变故便来了。
也亏的郑兰君没有眨眼,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捕捉到那一切。
只见‘江怀棠’不知为何留出惊慌的神色,怨灵一下子被拉回江怀棠的身体里,‘江怀棠’眼中的媚意被怨灵的恐慌代替。
被附身江怀棠的怨灵一下子懵了,迷茫地眨了下眼,但还未等眼睛睁开,江怀棠的手就扼住自己的脖子,暴戾地像是要捏碎仇敌的脖子,脖子上的项圈连声音都没有,直接化成了粉末。
待咕咚一声,郑兰君那口口水落了底,那双眼睛才缓缓睁开。
星眸二字,只是夸人眼睛好看的一种形容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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