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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怀落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真好吃
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沉默久久,宁不遇问道:“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转转,买一些阵盘和刻刀。”江怀棠道:“可以吗?”
听了这话,宁不遇停下脚步。
“你无需和我报备你的去向。”宁不遇眼里闪烁着苦涩,可语气却极其温柔,像是怕吓到江怀棠一样“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囚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必如此提防我......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所以你才处处觉得我对你有所图谋.....”
“不遇!”
谋字刚说完,一道洪亮的声音就打断了宁不遇的话语。
来者带着金龙含珠的抹额,穿了一件大红色绣金波纹的外袍,用五色绳编成的腰带将里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这人的腰上,但还是有大片的胸膛露了出来。
除了衣服,他身上的配饰也很抢风头。
此人的脖子、手腕、甚至是长靴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饰。阳光照在他身上,江怀棠只觉得自己眼睛被晃的有些发疼。
这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富贵骚气的男人似乎与宁不遇的关系很好,上来是一个熊抱,嘴上说着:“好久不见啊。”
“嗯?”此人注意到了江怀棠身上并没有合欢宗弟子的腰牌,便向宁不遇问道:“这是咱们合欢弟子吗?”
“不是。”宁不遇推开这人,道:“这是我的客人。”
“呦?你小子还接起客了?”此人咧嘴一笑,打趣道:“不是都从娼转良多年了吗?这姑娘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咱们合欢宗头牌重出江...呜!....呜呜!”
宁不遇一手捂住这人的嘴,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惭愧自己没能拉出自己的好友而扰了江怀棠的耳朵,道:“你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左右你的想法,你想去哪儿,没有人可以阻止。”
说完,便拉着那个满身黄金的人走了。
江怀棠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
思索了一会,江怀棠抬步走向了合欢楼的大门。
迈出脚步,出了合欢楼的江怀棠一路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云落城门。
江怀棠走向一名守门修士,道:“我要出去。”
那名修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江怀棠,像是看傻子一样“出去就出去呗,跟我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不是要记录吗?”江怀棠听柳欣然说过,云落城管理严格,每个进出的人都要留下复刻了自己面容的影响,还要记录姓名、出入时间等不侵犯修士个人的信息。
那名修士指了指城门里那片阻隔了云落城与外界的水幕“你直接走过去就行了,水幕直接就全记录下来了。”
“谢谢。”江怀棠稍稍低了下头,向这名修士表示了谢意。
穿过水幕,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云落城坐落与云落山脉之中,山脉之中除了建造在山脉中唯一平原上的云落城外,便就是妖兽横行的云落森林了。
江怀棠有些不可思议,她回头看了看云落城。
云落城的水幕可以阻挡神识,洗去身上被他人施下的追踪印记,而也她身后没有跟着出来的人。
江怀棠有些不真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宁不遇的一片好心,毕竟从一开始,那些阴谋论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脑补出来的。
江怀棠打算下一次见到宁不遇时,向他道歉。
但那要好久以后了,因为江怀棠暂时不打算会云落城了。
....................
“宠物?”
这边林一霖,也就是那个满身金子晃瞎人眼的人在听完宁不遇的解释后不解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宠物而已,用得着这么上心吗。”林一霖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给点吃的喝的,该给鞭子时就用力抽,该给糖时就不要吝啬,双管齐下不就听你话了。”
宁不遇微微一笑“我家这只脾气有点倔,不想承认她自己的宠物,警惕心又特别重,一点风吹草动都要进入警戒模式。”
宁不遇叹了一口气,神情与语气可以称得上十分宠溺“只能顺着她了,直到把她炸的毛都顺下来。”
“那你还不拴绳子?”林一霖磨了磨牙,道:“跑了怎么办。”
“没关系。”
宁不遇的眼睛微微眯起,平时一直挂在他脸上的柔情在此刻多了些志在必得“等见识到了外面的危险,她才能明白,对她而言,哪里才是安全地带。”
“你这么胸有成竹,是早有准.....”
“嘘。”
宁不遇在自己的双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眨了下右眼。
“知道就好。”





仙怀落棠 11.云落森林
举目远望,森林就如同绿色的海洋一般广袤无垠。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细沙,穿过层层迭迭的枝叶,倾洒在江怀棠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绚烂的轻纱。
这是江怀棠离开云落城的第九天。
当她真正自己开始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江怀棠才知道自己因为提前而没有准备完全的计划有多么愚蠢。
要不是五天前遇见的几个天合宗的弟子心善,给了濒临饿死的江怀棠两瓶辟谷丹,她怕不是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饿死的修士了。
一粒辟谷丹最多可保证修士对食物一个月的需求,虽说持续效果因人而异,但这两瓶里总共有二十多枚,江怀棠觉得这些也够自己离开云落森林了。
据被御魄铃影响从而对江怀棠产生亲近这一情绪的天合宗弟子所说,只要一直朝东在云落森林外侧走的话,五个月就能走到灵云派所属领地。
只是这位天启宗弟子没想到,江怀棠真的是用走的方式在赶路,而不是驱使法宝或是使用身法。她甚至连跑都没跑过,一直在用步行的方式赶路,悠闲的像是专门来看风景的一样。
走着走着,江怀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身后依旧是成荫的树木,大片的鸟儿从树枝上飞起,带起了一些已经枯黄的树叶。
树叶只跟随鸟儿在空中纠缠了几秒,便纷纷飘向地面。
见无异样,江怀棠便回身迈步,打算继续向东方前行。
一道黑影从地上层层堆积的枯叶中窜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江怀棠,尖锐的獠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白光,好似一颗镶在獠牙上的钻石。
这是条蛇。
作为一条狠毒冷血的捕食者,蛇具有很强的耐心来等它的猎物露出破绽,从而做到一击毙命。
可这条蛇却在獠牙与江怀棠脖子上的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把它将要咬下去的那股力了回来。
下一秒,从江怀棠身上升起的火焰便瞬间将它的身躯焚尽。
江怀棠猛地用手护住脖子,同时转身,明明在她身上燃烧、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烧毁的火焰瞬间暴涨,将江怀棠周身五米处的一切事物都烧的干干净净。
在那条蛇朝江怀棠的脖子伸出獠牙时,御魄铃感应到江怀棠的危险,于是它把一些同情、依赖、亲近等此刻对江怀棠有益的情绪灌入那条蛇的脑海中,由此影响到了蛇的行动。
在御魄铃影响蛇的同时,它也把危险告知了它的主人。江怀棠在到御魄铃警示的那一刻,虽不知道是什么危险,但还是本能地驱使火焰护体,随后才感觉到后脖颈的一股凉意,让身体做出防御姿态。
云落森林广袤无垠,其内妖兽多如繁星。
尽管如此,在这已经被修士们猎杀妖兽多年的森林外侧,江怀棠一路上遇见的妖兽也太多了些。
前几次多是些熊豹鸟虫等正面作战的妖兽,这次碰上蛇这种潜伏类妖兽,江怀棠才明白自己的战斗意识以及技能有多差劲。
若不是御魄铃,她刚才就已经死于毒蛇的血口之下。
虽说任谁都不得不感叹于御魄铃所影响人心的能力,但世间万物有利便有弊,身为神器的御魄铃也不能违背着一法则。
御魄铃的能力保护识海,操控对方情绪,甚至是看破他人口不对心的谎言。
这些,是御魄铃的令人羡慕的优点,也它令人盲目的缺点。
除了被人从心底认为是真实的话语以及这种模棱两可的一半真话一半假话都会被御魄铃认为是真话以外,所谓‘保护识海’的能力,如今还不如一件灵器。
甚至是最重要的操控情绪,也是要在特定的场景下才可以将它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比如,一个人身财万贯但整天嚷嚷着自己很穷,御魄铃对周围人施加‘同情’这一情绪,则会对这些强行塞进的情绪感到违和。
这种违和感在一开始不会被察觉到,但随着时间以及本人的性格和当时的场景等因素,这些人终究会反应过来,从而使御魄铃失效。
若是一个人感到的违和感过大,御魄铃的情操纵甚至会对这个人永远失效。
就像宁不遇,自江怀棠第一次试图用御魄铃影响他的心神失败后,对他,御魄铃就只剩下神识防御
江怀棠从下界以来,遇到的种种危机,都是依靠御魄铃才能脱险。
这种由御魄铃所构建出的强大,让江怀棠忽略了御魄铃也是外物,以及自身战斗意识和技巧的不足。
刚才劫后余生的真实感,让江怀棠明白真正的战斗不是书中的文字,它不会给你研究推敲的时间,只要你比对方慢了半秒,下场便是尸首分离。
幸好江怀棠遇到的人都没对她心生恶念,一路遇到的也都是些一阶甚至是排不上等级的妖兽。
不然,她这种只爱各类书籍的呆子怕不是早已经步入轮回大道了。
要是这一路都这么顺利就好了。
江怀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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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短小的一批,算是个过渡章。
下章虐女主高能,建议喜爱女强见不得女主受一点委屈的慎入。
看到好多人都说女主总遇渣男,原因我到时候会解释的,是和一些设定一起出一个和正文无关的章节,不会耽误正文进度的(虽然我已经更的很慢了.....




仙怀落棠 12.险境
江怀棠走了快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江怀棠不知遇见了多少妖兽,虽然都弱小的不值一提,但一波一波的实在是很惹人心烦。
这些妖兽,在江怀棠赶路的时候会紧紧追在她身后,遇见水源想洗个澡时还会从水中窜出来,趁着睡觉的时候偷袭.....甚至江怀棠吃个果子都会有虫形妖兽从果肉之中扑向她。
哪怕现在,回忆当时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从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中爬出的画面,江怀棠还能吐出来。
江怀棠嫌弃地拽了拽被汗浸湿的衣衫,心中忧虑起自己的身体。
对于修仙,身体的资质与经脉的纯净极其重要。
前者资质决定了在仙路一途能够走多远,后者纯净则决定了在仙路上能走的多快。
江怀棠的资质不用多提,父亲是紫薇恒第二十九位主人紫恒星君,母亲则是灵族王女化人,两位都是天资绝艳的人物。传承了紫薇恒江家血脉与灵族圣血的江怀棠,她的资质足以傲视叁界九成九的人。
在神界时,因为神界不像灵界仙界一样万物从初始便携带着或多或少的杂质与污垢,而是所有的事物都由纯粹的仙气或神力构成,不会产生杂质与污垢,所以江怀棠是经脉一直是百分百纯净的。
但自从她下灵界后,每多呆一刻、每多吃一口灵界的食物、每呼吸一次、甚至每做一次吐灵纳气,都会让污染自己经脉的纯净。
江怀棠刚到灵界时,可以不用洗经伐髓就可以引灵气入体。
可现在,她不仅会流汗,甚至用手在皮肤上用力一抹,还会抹下来污泥....这说明经脉被污染到已经开始影响甚至改变整个体质了。
甚至,因为江怀棠的身体被污染的缘故,连她的‘业障’都有些失控。
业障,便是江怀棠身上那奇怪的火焰。说是火焰,其实它并非是天下万火的一种,只是以火焰的模样所表现出来的‘报应’。
紫恒星君江淮南为了女儿的未来,亲手给自己的爱女戴上了戒灵环。为了保护因戒灵环而无法引灵入体的爱女,这位名响神界的人物抓住了一丝天地规则——‘业障’放入他的女儿体内,作为她女儿保命的手段。
万物生来有罪,罪名各不相同,生前能以福报相抵,死后一并清算。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只要身负罪孽者接触业障,则是承认了自己的罪,从而无视了寿命等因素,跳过了‘生’这个环节,直接来到了‘死’进行恶报清算。
而在灵界经历种种的江怀棠,一方面是体质不再纯净,另一方面则是杀了生,所以才被业障认为罪孽过深,不愿再被江怀棠驱使,所以有时才会失控烧到自己的情况。
不过目前业障的失控还算可控,最多只烧到过衣服或皮肤。
业障只会把整个戴罪者包裹起来,才能知道其罪过,后按罪名进行‘报应’。不然被触碰到的地方就只会感受到与其身上罪孽相等的疼痛感罢了。
除了接连不断的妖兽、被污染的体质与失控了的业障,倒是还有一件令江怀棠稍稍喜悦的事情。
她的神纹开始显现了。
每个神在加冕为神的那一刻,神纹会自动浮现在身体的某一处,平时不会显现,除了神纹的主人自己想要它露于世人目光下以外,就只有死亡的那一刻会出现,随着它拥有者的生命一起消逝。
江怀棠这种父母皆为神、又自胎中就一直呆在神界吸绝对纯净的仙气与母体的神力的人,虽然自出生就带有神位与神之体,但只有在身体成熟后才能够拥有神纹。
江怀棠前几天看了看,她的神纹在左肩处,但是因为还没有长完全,所以只有几根或直或弯的红色线条。
江怀棠觉得她自己的神纹应该会很大,因为有几根线条自她的左肩起,一直到她的左手或腹处才停。
神纹这种东西是没有大小限制的,有的小的都好像没有一般,有的又大到覆满全身。
江怀棠只要等神纹全部显现,就可以吸灵气增长修为了。
虽然现在江怀棠被灵界的杂质与污垢影响了经脉的纯净,但出窍期....不,大乘期还是可以做到的。就像她从凡人变成练气大圆满一样,只要条件允许,她可以如同之前一样,只要瞬间,修为就能跨过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等境界,到达大乘期。
但那指不过是只有修为的空壳子罢了,这么想着的江怀棠边走边思考,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战力。
首先,她要找一本足够厉害的功法,因为没有功法就驱使不了灵气,所以功法是除了资质与纯净以外第叁重要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本功法,是能直接影响修士一生的事,所以绝对不能随便找一本草草了事。
“救....救救我.....”
正在思考的江怀棠听见树林中传来声音,以为又是妖兽来袭,于是停下脑海中的思考,全身心地进入警备状态。
“救命啊....”
江怀棠听了一会儿,发觉这声音像是有人在发出求救,于是稍稍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拨开层层迭迭的杂草与枝叶,江怀棠看向前方,没有预想中受伤濒死的修士,只有一株如手臂粗细、上面长着一个带有圆洞的瘤子,整体为红色的奇怪植物。
江怀棠正疑惑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时候,那株奇怪植物颤了颤,生在上面的瘤子好似会呼吸一般进行着扩缩,上面的圆洞还随着瘤子扩缩的频率进行着张合。
然后,江怀棠就听见那株怪异植物说:“救救我吧。”
江怀棠来不及去想这棵草为什么会说话,脚下早已被人隐藏好的重岳阵就被激发,千万斤重的压力瞬间使她整个人都被迫趴倒在了地上。在这种好似被一千万个人踩在脚下的压力下,江怀棠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哈哈哈,我就说一个练气的小娃娃很容易就能擒住。”
江怀棠想抬头看看说出这话的究竟是谁,可巨大的压力不仅使她整个身子包括脸都埋在泥土中不能动弹,还让压碎了她几根骨头。
江怀棠想用喊叫、用哀嚎的方式把骨碎的这份痛苦表达出来,可在这压力下,别说发出声音,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又怎能把这份痛苦以声音的方式传达给别人?
“来,让我看看这个长什么样儿。”与之前那道较为苍老的声音不同,这道声音较为年轻,说话的语调也带着好似孩子一样的无邪。
鞋底踩着杂草的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离江怀棠越来越近,直到江怀棠身上的压力消失,那人才停下脚步,抓着江怀棠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呦,这个好看。”那人粗鲁地把江怀棠的脸抹干净,待看清江怀棠的脸,双眼便散发着淫邪的光芒,下身那用来做畅快事的物件也如他的好色心一般大了起来。
把江怀棠扔在地上,那人朝他的同伴喊到:“老大,你过来看看,这个妞长的可好看了,跟之前咱们搞的那个星沉阁小妞似的。”
江怀棠顺着那人扔她的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磕到树干才停下来。
被震下的树叶轻柔地落在江怀棠身上,江怀棠无力地喘息着,一只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另一只手则虚捂着右腰。那里在往外渗血,因为肋骨的碎片自内由外地把皮肉刺穿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江怀棠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好巧不巧,那人踹的地方就是江怀棠的伤口所在。
“唔啊!”江怀棠一声痛喊,右腰处的伤口因为刚才那一脚而恶化。
红色玉珠般的血滴沿着江怀棠的指间滑落,滴在地上时犹如一朵绽放的红色花朵一样。
被称作老大的人捏住江怀棠的下巴,观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瘦猴你这什么眼睛,这个不比星沉阁那个好看多了?这个放到合欢楼那都能算个头牌了。”
江怀棠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向了面前这个用打量货物的眼光看她的男人。
只见此人一身浪荡之气,明明乌黑柔顺的长发,愣是被他绑的跟鸡毛掸子似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英挺的剑眉与削薄的嘴唇,这些融合在一起显得他一身浩然正气,可那双笑起来就会上弯的双眼却破坏了这副端正模样,使他整个人的气质从坦荡荡的正人君子转变为了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哥。
只穿了一件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此人没去管他那以及开到腰部的衣领,反而是在玩弄着手指上的储物戒指,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习惯。
“是你自己把储物空间交出来呢?”男子拉长了尾音“还是我来帮你搜呢?”
江怀棠没有说话,试图用御魄铃影响这人人的情绪。
“嗯?”这人歪了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御魄铃已经发挥它的功效了,可对此人的影响却微乎其微。
见御魄铃失效,江怀棠立即使出业障攻向男子,但以往还算听话的业障在此时却完全不受控起来。在江怀棠驱使它的那一瞬,业障在江怀棠体内如同脱缰之马一般肆虐起来。
虽然业障很快便回归于平静,但那份被自己罪孽灼烧的感觉本就难熬,更何况那份痛感是来自于自己的体内。
那种恨不得将自己剥开、把那处承受着痛苦的血肉挖出去的感觉甚至让江怀棠产生了一种‘腰腹处的伤口已经不在疼痛了’的错觉。
江怀棠疼的弓起身子,那被叫作老大的男人见江怀棠这副要死的模样,就伸出手指戳了下江怀棠的伤口。当见到江怀棠的脸色因为他这一举动而变得更加苍白后,便咧嘴笑了起来,连那颗不常见人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除了江怀棠,还有人不满此人的举动,那是这个六人团体里唯一的女性。
“兰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名女子的每句话的尾音都会上调,就像是在故意撒娇一样“周围有妖兽围过来了。”
郑兰君放出神识观察了一下,确实是有大量的妖兽向这边赶来。这些妖兽状态很是奇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个一个疯了似的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
若是再不快点离开这里,他们这一行人就要葬身于妖兽腹中了。
郑兰君看了一眼江怀棠,后者已经因为疼痛而昏厥过去。
“来个人把她带上。”郑兰君起身说道。
郑兰君说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就走了过来,打算拎起江怀棠把她带走。
“兰君....带着她不方便吧,直接把她的储物空间拿过来不就好了吗....”这名女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
郑兰君听了这话,转过头对她笑的灿烂,歪头道:“行啊,那你来代替她当‘主菜’。”
瞬间,那名女子的脸色变得苍白。
像她们这种散修,大部分都是靠抢劫与偷窃为生。
虽然郑兰君也会像普通散修一样靠杀人越货,再去地下市集转手卖出的方式盈利,但与大部分散修不一样的是,他有一份长久的生意。
他杀人越货时,不会杀女性,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女性。
那些女性被他废去手脚,在体内布下禁灵锁,再用一颗奇怪的珠子将她们的体质转化为最适合采补的纯阴之体,然后把她们扒光并标好价码,最后在地下集市走一圈。
等到了晚上,就会有许多需要发泄性欲、或是单纯的需要采补的人就会敲响郑兰君的门,交了钱就能对那些女人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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