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远(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ewrite
“戏法?”
“在下并不会戏法。”
他施了个礼,彬彬有礼地。
“在下齐沐白,是个修道人。容辞是我的好友。”
容辞的府邸护卫森严,寻常人不可能进得来,更不用说能够出现在内院。
今早容辞与她说起过,有个儿时好友到访,只是她那时不甚清醒,没放在心上。
容辞的客人,她不想多打交道。她谨记自己是个外人,寻常都不想沾侯府的事情。
“威远侯去衙署了,您若寻他,请奉茶,待我使人去给他传讯。”
齐沐白微微一笑,“不急,我从宫中出来,恰好遇到容辞。我正是来寻姑娘,容辞请我为姑娘诊脉。”
“我?”她不解,“我身体康健不曾有疾病啊?”
有段时日,兴许容辞折腾她太过,良心发现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折磨她,还请了许多大夫替她将养身体。每一日都有不同的大夫为她诊脉,其中有太医,也有民间的妙手郎中。
容辞锲而不舍地找了一个又一个大夫。若不是他们都言辞凿凿,说县主身体无恙,清漪险险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她不想看大夫。药太难喝了,又苦又涩,口中含着糖也掩盖不了那直冲天灵的苦味。
齐沐白口吻很淡,有一股自信的意态在其中。
“看看也好。我们虽不专研医术,门中有些法子,比世间一些庸医仍要强些。”
清漪仍想推拒,齐沐白却不容她拒绝。
“我与世间医者不同,其实在下是个修道人,出自仙门,能看到寻常医者看不到的东西。此番受陛下之邀,回京任国师之职。”
他说起皇帝,并未有多少崇敬之色,倒真像个方外之人了。
只是说不通啊。修道人?先皇笃信妖道,宠信“一心向道”的郑贵妃,险些将太子废了。后来太子登基,厌恶僧道神棍之流,以至于京中没有这类人敢出没。京中的权贵烧香拜佛都要去京郊。
容辞怎么会和这类人做朋友?
她忍不住反复打量着齐沐白。
还有,他说皇帝请他当国师?莫非这位陛下病得久了,不耐烦与大夫们打交道,走上了父辈寻求长生的老路?
她观察齐沐白的同时,齐沐白也在温和地注视着她,心中升起的惊诧不比清漪要少。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执意要看,清漪只得从了。她请齐沐白坐,又令侍婢上茶。
齐沐白果真为她诊脉,凝神思索着什么,又细细端详着她的掌心,好似在看手相。
……真像个神棍做的事情了。
她还没穿越的时候,有位好朋友假期去道教名山旅游,回来后说起道观里的道长借看手相之名占女香客便宜,不知道是真道长还是假道长。
想到这件事情,清漪不禁一笑。他要看就看吧,连穿越这样的事情都遇上了,说不定真能看出什么呢。
如若说容辞好似一柄凛然的利剑,齐沐白就如同江上清风。
他有一副极好的样貌,单单站在那里,说是神棍都太委屈了。若他摆个摊子给人看手相,一定很吸引女客。可是他的行为毫无不妥之处,说是诊脉就诊脉,说看手相也只是看看,不曾与她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齐沐白以手指掐算着什么,神情专注。清漪屏息静气地等待他的判断。
终于,他回了目光,饮了一口茶。
清漪忐忑地询问道:“道长,可有不妥?”
齐沐白沉吟着,似在考虑如何开口。清漪更紧张了。
“姑娘放心,没有不妥之处。我是恐自己判断错了,多算了几遍。”
天涯远(NP) 仙人
容辞回来的时候,只见齐沐白和清漪对坐着,饮茶聊天。
兴许是齐沐白的容貌生得很好,气度出众,行为又得体,很难让人讨厌。
他身上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质。
或许是传说中的神棍气质?
齐沐白说起自己幼时曾在京城居住,与容辞相识,承蒙叶夫人的照料。只是为何来到侯府,却不见叶夫人?
他说起姑姑,好似不知姑姑已经不在世,清漪的眼眶都红了。
她以手帕轻轻拭过眼角,十分伤感,“实不相瞒,姑姑在数年以前病故了。”
齐沐白手足所措,“这……是在下失言。在下不是有意的。”
清漪抬起眼眸看他一眼,眸中含泪,长长的睫毛纠缠着,有如带泪的梨花。
她摇摇头,低声道:“无妨的。”
齐沐白本想再问问叶夫人的事情,又恐触及清漪的伤心事,有意岔开了话题,说起自己的一些趣事。
清漪一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为姑姑伤神,却忍不住逐渐听得入神。
齐沐白颇为健谈。他说修仙一途要耐得住寂寞,所以仙门中人多在门中苦修。拿齐沐白自己来说,他近年都在门中清修,甚至不与外联络。他小时候倒随着师尊游历四海,可惜后来不得自由。如今又身负职责,不知何时才能悠闲度日。
只听齐沐白娓娓道来:“……那时师尊带我四处游历,从不带银两。”
清漪好奇, “不带银两,你们难道餐风饮露?”
“说来惭愧,餐风饮露只是偶尔为之。我与师尊每到一处,常有达官贵人相请,有厚礼相赠。”
清漪不禁抿嘴笑了,揶揄道:“道长是有真本事的呢。”
容辞在不远处驻足,见他们相谈甚欢,忍不住横生醋意。
他径自抢了清漪的茶喝,开口道:“沐白,你比小时候多话了。清漪,你不该称他道长。仙长倒更合适些。”
他难得促狭,清漪便知晓,他们确是至交。
“你别取笑我了。仙途何其缥缈,或许终我一生无法触及。”他的声音清朗,不疾不徐的语调,如清风拂面。
清漪看看齐沐白,又看看容辞,觉得他们在说故事。
这个世界有仙人的传说,传得玄乎其玄。清漪却一点都不相信。
她露出了好奇的模样,眼睛亮亮的,容辞只感觉体内一阵燥热的欲意升腾,心中蠢蠢欲动。若非沐白在此,他又想把她带回卧房。
“清漪,镇南王周廷越的曾祖母,正是沐白的师祖。你有没有听过她的故事?”
她点点头。
小时候听嬷嬷讲过,但只是当个故事听了。她以为白日飞升都是以讹传讹。
“难道世间真有仙人?”
容辞与齐沐白相视一笑,齐沐白道:“确实有。我们仙门就是修仙的。”
容辞打趣道:“清漪,你是不是将他当做骗子了?”
“国师大人很令人信服。我只是不明白,话本里的仙人都不食人间烟火,您却与我等凡人打交道,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齐沐白不疾不徐地解释道:“为何不能?我们并没有成仙,只是活得长些,有些修为在身的凡人而已,姑娘不必将我们看得太神秘。”
容辞说与齐沐白有事商讨,清漪便识趣地说要练字,不打扰他们了。
眼看着那道窈窕倩影消失在角落,容辞急切地问询: “沐白,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我师门钻研修仙之术,医术药理都是顺带的。你要问儿女事,沐白说不准。”
“不要藏拙,可看得出什么端倪?”
齐沐白无奈,“有些异状。你且等一等,我再卜卦试一试。”
他取出叁枚铜钱,熟练地起卦,与方才卜算结果并无二致。
天涯远(NP) 无嗣
“她身体虽比常人娇弱些,却无妨。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本该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却又对不上这个命格……至于子嗣,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子嗣艰难了。”齐沐白皱了皱眉。
算凡人命格,他们这一脉用的上界传下来的法子。按理说,除非被卜算的是有修为的人,否则断然不会得到一个模糊的结果。
那位姑娘显然没有修为在身,他却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其中必有蹊跷。
“既然如此,多谢你,”容辞豁达一笑,“不是她的身体有损,我就不挂心了。”
齐沐白惊诧不已,“是我在师门太久不曾与人打交道吗?或是现在的人不在意后嗣了,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转念一想,揣测道:“你要纳妾?我没听说你成亲,你竟先想着纳妾的事了?”
“不可能。没有子嗣那就罢了,我正嫌小孩子烦人。”容辞面色真诚,不似作伪。
齐沐白只觉自己快要不认识容辞了,半信半疑道:“你是这样看得开的人吗?”
容辞与他是小时候的交情。齐沐白的师尊曾是大齐国师,只了这一个徒儿。那时齐沐白随师父住在国师观里。他没几个玩伴,他师尊也不想让京中权贵结交他。
齐沐白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周廷越,后来又认识了容辞。国师观没有女眷,齐沐白甚至不知道父母在哪,周廷越的父母长辈也不在京城。端庄的叶夫人对他们十分照顾,叁不五时地遣人送东西,四季都给他们做衣裳,每逢节日还请他们做客。
齐沐白虽久居仙门,凡人的一些常识他还是懂的。寻常人都很在意子嗣,权贵尤其是,更何况容辞还有爵位在身。
容辞负气道:“她并不喜爱我。可母子天性难以磨灭,若有子嗣,她一定会关心子嗣。到了那个地步,我怕忍不住掐死孩子。”
齐沐白深觉恶寒。
多年不见,他的儿时好友好像一个变态。
容辞的急切事出有因。他与清漪同床共枕两年有余,欢爱频繁,从未刻意避孕,清漪却始终没有孕事。
他私下里看过大夫,大夫说他身强体壮,力充沛,没有问题。
清漪小时候身子虽羸弱一些,后来叶氏和容辞用许多珍贵药材给她补身,多多少少补足了气血。他带清漪看过许多郎中,都说无碍。
他对齐沐白说的实是气话。容辞爱极了清漪,爱屋及乌,倘若他们有孩儿,如何能不疼爱?
往事不可追,他确实趁人之危,又逼迫于她,把她推得远了。如今想要挽回,已经很艰难。
他一开始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清漪却不肯许嫁,甚至以死相逼。他就那样糟糕吗?
后来他才渐渐知道,看似柔弱的小女子,实则恩怨分明,顽固有如磐石。
容辞心想,倘若有了孩子,清漪未必能心狠,兴许就肯嫁给他了。清漪纵然不爱他,却未必能舍下亲生的孩儿,她其实是个极温柔的人。
双方身体无碍,却不能有孩子,看过的医者都说只是缘分未到。容辞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齐沐白,看看缘分何时才到。如有不妥,就请他帮忙找找化解的法子。
哪知齐沐白说命中无嗣。容辞一时啼笑皆非,觉得这样也很好。清漪不喜欢京城。待小太子能够独当一面,他就带清漪出去散心,不待在京城了。
倘若周廷越要取笑他,就任他取笑吧。
世事往往难测,幼时的戏言全当不得真。
容辞说,听父母之命,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必要时纳妾,绵延子嗣。他的父母皆亡,没有听父母之命的机会。后来,他一心挂在清漪身上,甚至后嗣都可以不要。
周廷越说,只娶自己喜欢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一心一意的爱人全无踪影,他被先帝逼迫着,娶了毫无感情的侧妃白氏。
齐沐白与容辞聊了约有半个时辰,就告辞了。他说自己要拾住处,近日事忙,改日下帖子请他们去国师观,由他招待。
他特特提到了清漪。
“那位姑娘,命格有些奇怪之处。我今日只来得及粗略看一看。”他迟疑道:“下回你带她一同去我那里,若知晓其中缘由,说不定能化解……罢了,你又不想要子嗣,就当我好奇心重吧。”
容辞赶紧澄清:“是不强求,但有子嗣也不错。还请你多心。”
齐沐白目露惊恐,“你不会真的掐死孩子吧?那我岂不是害了无辜性命?”
“我说笑的,齐沐白,你还是这样好骗。”
齐沐白又道:“先前不知叶夫人已经过世,想起她昔日的慈爱,颇为感念。容辞,她葬在何处?我想去拜祭。”
容辞与他说了方位,齐沐白记在心中。
齐沐白出了威远侯府,去了国师观。
国师观已不像是齐沐白幼时居住的那个地方。他随师尊离开后,妖道住了进来。
妖道是个爱财的,搜罗了许多宝贝。倘若不是做了那件事情,也不至于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他伏诛的时候,没来得及把一观的宝贝都带走,只是诛杀他的时候动静颇大,损坏了不少物件。
皇帝为延请齐沐白入京,早已令人将此处打扫干净,还说,若有物件缺失,尽可去他私库中取。
齐沐白熟门熟路地踱到后院,幼时玩耍的亭子还在,里面的石桌石凳一个没少,给他难言的亲切之感。可惜院子里的梅花树早被砍伐了。
他对侍从吩咐道:“寻几颗梅树来。”
侍从怔住了,“国师大人,这天寒地冻的,不是移栽的好时候。”
“仙人自有妙计。”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可是仙人呢,皇上好不容易请下仙门的。莫说移栽了,哪怕树死了,他说不定也能救得活。
众人各自退下,齐沐白独自坐在石凳上,又想起容辞家里那位娇柔婉约的美人。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美色,而是她的面貌竟给他一种熟悉之感。
她是叶夫人的侄女,自然姓叶,这是个常见的姓氏。
从前他不知道叶夫人还有个侄女。
那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还有奇怪的命格……莫非从前真的见过吗?
天涯远(NP) 吃醋
清漪练的是楷书。她在前世拜过一位有名的老师。这一世的父亲希望她做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要她学。棋和画她没天赋,已经放弃了,书法和古琴倒是没有丢。
还没写完两张纸,容辞就来捣乱。
他无声无息地走近,夺了她的毛笔进笔洗,从后面搂着她,埋在她发间嗅着。
他又发什么疯?清漪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生气。
“你送走仙长了?”
“是。你似乎与他聊得不错。”
他的声音竟流露出一点委屈,清漪疑心自己听错了。
“容辞,你是不是累了?”
他立刻来了劲,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窗边的美人榻上,手伸进她的衣服,揉搓着少女胸前两团柔软。
“别,这儿冷……”她软软地推拒着,暗恨自己多话,勾得这厮又发情。
他埋在她的胸前深嗅一口,少女甜美芬芳的气息充溢了他的鼻腔。
他的声音喑哑,“嘘,我只是想亲亲你,不做别的。如果清漪实在是想要,我们就去床上。”
清漪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描摹过她如画的眉眼,一下一下地在她脸上啄吻着。吻过光洁的额头,吻过雾蒙蒙的杏眼,吻过小巧的鼻尖,又吻过柔软的脸颊。
他在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上轻咬一下,趁她痛得吸气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舌头趁机伸进去,贪婪地吮着她的甜津。
清漪或许不自知,她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幽馥气息。不同于任何的熏香,是清清冷冷又微甜的,仿佛雨中揉碎的栀子花瓣。
容辞记得,她很喜欢栀子花,小时候她常常择了继母院子里的栀子花摆在桌上,等到栀子干瘪了,香气散了才丢掉。
他们那时候不太亲近,见的也少。容辞只有在继母那里能见到她。那时候她就很讨人喜欢,非但生得漂亮,声音也是软软的,笑起来人的心都要化了。
后来他想投其所好,把她那院子多余的花木全拔了,改种栀子花。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多谢侯爷,表情却是勉强的。
为什么呢?是因为不喜欢他这个人,连那些本该得她喜爱的栀子花也不喜欢了吗?
容辞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了。他回想起今日她和齐沐白对坐饮茶的场面。那种俏皮狡黠的神情,他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为什么齐沐白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她的欢颜?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冷不丁的,容辞幽幽开口:“清漪,齐沐白自幼一心修仙,不涉情爱,更不会成亲。”
她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修道人嘛,清心寡欲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容辞见她并未露出异状,暂且放下心来。他相信齐沐白的人品,相信他对仙道的坚持。只要清漪并不喜爱齐沐白,容辞可以说服自己,无论如何一那莫名的醋意。
“齐沐白说,改日请我们去国师观做客。我依稀记得那院中栽有梅树,不知如今是否还在。”
清漪看上去兴致不高,容辞又说:“历代国师搜罗了许多书籍。我小时候常常去那里,躲在书房里看游记。有时错过饭点,母亲就遣人去找我。”
他口中的“母亲”,不知是叶氏,或是他的生母秦氏。
容辞轻轻的地笑了,倏而素日沉静的神态尽散,像是回忆起极为温馨的事情。
“她也不必麻烦旁人,给沐白带一盘点心,沐白就去抓我了。母亲那时候嫁过来不久,她很喜欢沐白。对了,你一定难以想象沐白小时候的样子,矮矮胖胖的,还很贪吃。”
他竟在说姑姑!清漪默默听着,恨不得他多说上几句,好让她可以在怀念姑姑的时候,能够想象她年轻的样子。
“……母亲有意将你嫁给我,我……我想让她如愿。”他道出了真正的目的,目光中流露期待。
清漪扭过头,不想理他了。
姑姑确实有那个意思。可是,你那时候明明拒绝了。你还说,我只配给做你做妾。
如今的痴缠究竟为何呢?清漪也不知。
新皇登基时,京中经过了一番清洗,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不少人家想把女儿嫁给容辞,或是做个妾也成。他无一例外地拒绝了。
他有那么多的选择,偏偏不肯放过她。
观她姿态,容辞心知又弄巧成拙了,默默替她掩上衣襟。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语气轻快地又开始说齐沐白:“沐白从前性情很单纯,一片赤子之心,旁人说什么都信。有次他在街上玩,拐子见他生得白胖可爱,竟用一块饴糖将他拐走。幸而周廷越发现得及时,满京城地找他。”
“周廷越?是镇南王吗?”
“是,他还要叫沐白一声小师叔。你应当不曾见过他,沐白的师尊说,周廷越生得有些像他的曾祖母。”
镇南王的曾祖母就是传说中那位姿容绝世的仙女。
清漪感慨道:“他一定样貌十分出众。”
容辞心中又打翻了一坛醋。他不喜欢清漪夸赞其他男子,哪怕是他的好友也不行。
他一时有些后悔与她说起周廷越。
天涯远(NP) 继续吃醋
夜晚的时候,容辞勾着她的情欲,却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两人都是不着寸缕,男子麦色的身躯强健有力,压制着身下柔腻白皙的女体。
他拉着她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肌肤,从块垒分明的腹肌摸到健硕的胸肌,那上面还有陈年的刀伤箭伤,无损他的强悍,更添一分迷人的阅历和风霜。
他不是靠祖荫的公子哥,他真正见识过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这双搂抱着女人的手臂,曾经结束过很多条性命。
清漪有些怕他。她不敢深想,倘若有一日容辞厌倦了与她粉饰太平,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容辞将她的手拉到脖颈处,要她抱着。随即俯身亲吻着她的锁骨。
少女并着两条修长的玉腿,男人粗壮的阳物在腿根处抽插,蹭得花缝湿淋淋的。他不急着进入,只有蹭到敏感的小花核时,才吝啬地给她一点点快活。
他逼问着:“清漪,我好看还是周廷越好看?”
清漪诚实地答道:“我不曾见过镇南王,没法子作比较。”
“我好看还是齐沐白好看?”他又问。
她迟疑了。说实话一定惹怒他,可她不太会说谎,容辞会看出来,说不准会不会更生气。
平心而论,她更欣赏齐沐白那种光风霁月的类型。容辞虽然被公认是清冷俊美的典范,可轮廓太有攻击性。而且,容辞这喜怒无常的性格真是糟心。
容辞埋头啃咬着少女胸前软软的奶团,这对乳在他手中,从乳鸽似的小巧到现在逐渐丰盈,怎么看都合他心意。
他用力含吮着小巧的乳头,似乎要从里面吸出乳汁来。
清漪被他吸得又痒又疼,身子更软了,下身吐出一股春水。
“我真的不好看吗?”他换了一个问题。
他自她胸前抬头,仰视着少女,竟有一点可怜的模样,像一头孤狼,又有点像被抛弃的奶狗。
她一时心软,想着不过是在床上,无论说什么事后都做不得数,不如就哄哄他。
她温声道:“侯爷很俊美,京中许多小娘子喜欢你的。我自然也认同你长得俊俏。”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方才脆弱的神情仿佛不曾存在过。
这副熟悉的喜怒无常模样令她打了个寒噤。
粗壮的阴茎缓缓挺入那道湿滑的小口,缠绵的春水润泽着交合处,让他畅通无阻。硕大的冠首扣击在她的敏感点上,在内中碾磨着。清漪身子敏感,每次被刺激到那一块淫肉,嫩穴就会自发地缩,若非他耐力过人,几乎已经被吸出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