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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远(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ewrite
“这位师叔是前任门主的亲生女儿,也是周廷越的长辈。前任门主正是现任门主和我师父的师尊。”
容辞笑得意味不明,“难怪了,当初那位大闹京城,救走周廷越,还能全身而退。”
齐沐白有些怅然,“不知周廷越可曾后悔过。师叔最喜欢他聪明,想让他拜入仙门。他推说自己身为世子,抛不开责任。师叔说,镇南王府哪有长生好。”
“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不甚挂心,倒用自己打趣。他的性子如此,不愿为多余的事情烦神。”
他们二人皆露出了痛惜的神情。
清漪有不少的疑问,却不好说出口。她对那位镇南王的印象仅在于他十八岁出奇制胜,天纵英才,全不知他后来的经历。
“不过他确实聪明,”容辞补充道,“他从小过目不忘,只是爱藏拙,不欲令人猜忌。毕竟,那时候几位皇子还在。”
容辞的姐夫做了多年太子,自小体质孱弱。老皇帝尚有庶出的几个成年皇子,各有羽翼,都想要皇位。
老皇帝不信任镇南王,让他把独子送进京。
周廷越在京城就代表镇南王府。他为人圆滑,滴水不漏。虽然年少,却看得分明,谁也不站,同时谁也不深交。
齐沐白会心一笑,“小时候,师尊拿他取笑我,说人家周廷越,非但文韬武略,知道水利民生,乐理医术什么都会,甚至赌钱都没输过。而沐白背个书却慢吞吞的,对着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看直了眼,不知上界可有专司吃东西的仙人。”
听得此言,容辞顿觉亲切,仿佛越过了未曾见面的十余年光阴。
只是他不解,“沐白,经历过周廷越的事情,你为何还肯来京城?”
仙门真的不记仇吗?
“我吗?那些事情与我无关。兴许是我愚钝,始终不得突破。师尊说我有一点尘缘,就顺势应了当今的邀请。”
他的口吻不似以往自信,竟是叁分无奈七分认命。
清漪更疑惑了,周廷越的事情与齐沐白有何关系?或者说,与仙门有何关系?
侍从端上茶具,清漪抢先道:“我来吧。”
父亲颇喜饮茶,尤爱观赏茶艺,拘着清漪学了许久。
姑母去世后,她本想回叶家居住,容辞却说,姑母最放不下她,就让他一尽兄长的责任。
太子地位不稳,容辞连带着忧心。他归家时,却不忘关心她的起居,真像寻常人家的兄长一般。清漪看在眼中,十分感激。
他们从前不够熟悉,二人对坐静默无语,都觉得尴尬。
于是,清漪找些自己的事情做,时而弹琴,时而烹茶,兴致来时来些花样,让容辞看她分茶。
白色的茶沫浮现出不同的图案,容辞轻易被吸引了目光,惊叹着问她如何做到的。她抿嘴一笑,道:“小小技艺罢了。”
以至于后来,容辞每天回府,都要去她那儿坐一会儿。
眼下,她久没有闲心烹茶。往往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是应付容辞。
今日的反常,兴许是因为,国师观的梅花很美。
美人低着臻首,乌发如墨,肌肤如玉。最生动的是那双纤手,将烹茶一事,摆弄得好比动起来的画。
她是个难得的美人,美得含蓄,毫无浮艳之意,却令人心折。
齐沐白欣赏她的姿态,又隐约觉得她面容熟悉。
清漪为他们斟茶,齐沐白道了谢,试探道:“我见姑娘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来了。幼时我住在京城,常去叨扰叶夫人,却不曾见过姑娘。恕我冒昧,姑娘是何时来到京城?”
“已有九年多了。”
齐沐白追问道:“姑娘原先家住何处?可曾到过扬州?”
镇南王府在扬州,齐沐白随师尊离开京城,在王府住过一段时日。如若在扬州见过,也说得通。
清漪静默片刻,容辞捏了捏她的手,替她答道:“清漪幼时住在北方,她的父亲曾是边疆的守将。”
叶清漪……叶将军……
如同一道惊雷,在齐沐白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天涯远(NP) 生疑
齐沐白心中惊骇,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从清漪面上移开目光,低头看着茶盏,状若无意地询问她:
“是吗?你小时候可是生过病?一个游方的道士替你看好的?”
他如何得知?
清漪急急地问询他:“正是,莫非您认得那位道长?我有事想寻他……”
齐沐白却令她失望了。
“他与我同门,踪影难以寻得。姑娘有何难处,可以对我一说。”
那还是……算了吧。这牵涉到她最重要的一个秘密。她不够信任齐沐白,如何敢和盘托出?
况且容辞在这,她不想让容辞知道。
她默默无言,低头看着茶盏。容辞觉察出她的异样,因齐沐白在此,不好发问。
齐沐白似乎神思不属。他小时候就爱发呆,或许因修仙的缘故,有时神神叨叨的。
容辞倒没怀疑他隐瞒了什么——怀疑无用,齐沐白下定决心不说出口的事情,任谁都问不出。
一时之间,叁人各有各的思绪,气氛颇为怪异。
他们临回去的时候,齐沐白说,此处闲书很多,有些外界都难寻了,问他们要不要拿几本回去看。
容辞回忆了一下,笑道:“那些东西不是存放在周廷越的京城别院里吗?你几时弄回来了?”
“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有些同门,说要入世,提升阅历。为了拘着他们一点,不让他们乱跑得太厉害,我干脆将那些书拖回来。”
齐沐白感到头痛。虽然他在仙门地位不同一般,却没做过这等带孩子的事情,师尊的嘱托又不能不遵从。
容辞不置可否,清漪说想看,跟着齐沐白去挑了几本游记和话本。
书籍是成套的,一套有好几本,她一时拿不下。
齐沐白说,国师观随时有人,她看完后可来借阅其他的书。
她不敢即刻答应,眼巴巴地望向容辞。
她如此小心翼翼,容辞蓦地心中一疼。
他轻轻地揉一揉她的头发,温言嘱咐道:“我不能时时在家陪你,沐白这里是个好去处。但你不要像我小时候一般,看得太入迷。要记得回家吃饭。”
清漪露出了雀跃的神情,这才欢喜地谢过国师大人。
容辞突然间好似悟了,为何姐夫叫他不要拘着她太紧。
清漪和他的事情发生过后,最初一段时日,她想粉饰太平,可次次出门都哭着回来。
他打听之下得知,有人非议他们的事情,百般为难清漪。
容辞不可能无视法度,他自持身份,也不能一家家地上门去解释和威胁。他不喜欢将这些私事闹得人尽皆知。姐姐做了皇后,他必须更加谨言慎行。
容辞有时会思索,他的感情究竟给清漪带来了什么。
这二年来,清漪几乎足不出户,越发消沉。
回去的路上,容辞没忍住询问道:“你为何要找那个道士?”
她不欲多说,目光躲闪,欲轻轻揭过,“没什么,一点傻念头而已。”
是这样吗?容辞虽不再深问,却并不相信。
清漪是不会说谎的。
她太不懂得掩饰情绪,一旦说了谎话,就会坐立不安。
容辞爱她这份坦诚,又恨她的坦诚。仿佛清漪在疏远他。
她的神情失落,就像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容辞想让她开怀一点。
“我恰恰有个好友,广有人脉,替你找个人应当没问题。甚至于,他虽不修行,仙门却要卖他面子。”
清漪连忙拒绝,“不必了。何必因我的俗事搅扰旁人?”
她分明就不能释怀。容辞看在了眼里。
经过这数年的纠缠,他学会了忍耐。他最重视的是清漪的态度,而非真相。




天涯远(NP) 疼爱
清漪借来了前朝的游记,看得津津有味,要就寝了还手不释卷。
此间地理,大致与她前世学过的对得上,人文却大有不同。她久居深闺,喜欢从书册里探索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她很少如此入迷地做一件事情。容辞心生妒意,想抢回她的注意。
“清漪,书好看吗?”
清漪没听出他的意思,摩挲着书页,心生向往。
“这是前朝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从前只知他遍访名山大川,却不知他的文笔风趣。”
容辞坐在床上,一条腿弓起,那双致的凤眼眨都不眨,静静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
容辞是十分俊美的男人。他的五官深邃,薄唇常常抿着,气质是清冷肃穆的,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哪怕在床笫之间也不例外。
他的头发很黑,直且柔顺,此时披散了下来,遮住了脸部深邃的轮廓,平添几分柔和的昳丽之色。
好似被男色所迷,她的心跳得很快,不能抑制。
见少女没有到他的暗示,仍呆呆地坐在那里,容辞只得点破。
“清漪,就寝了。”
清漪闻言,察觉时间的确不早了,于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书卷,卡了一个书签在那一页,随即脱了绣鞋,爬上了床。
她的手刚刚挨到被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容辞压在了身下。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有些粗糙,抚摸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寝衣都松散了,很快裸裎相对。容辞挤进她的腿间,炙热挺立的阴茎在她娇嫩的玉户轻蹭,却没什么耐心,蹭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她发出一声惊呼,嘴却被容辞堵了,温热的舌头伸进去,狠狠地搅弄着。
容辞是个贵公子出身,很爱洁,每次与她行房前都将自己洗干净。气息是干净且凛冽的,有一点松香的气味。
她害怕男人的强势,又很爱男人在床上带给她欢愉。容辞总是令她既想退却又想迎合。
她不愿多想,也不能多想。假如可以的话,她想一直逃避下去。
清漪抱紧了容辞,腿也夹紧了。
她娇声催促道:“容辞,你快一点好不好,重一点弄我。”
她想疼一点,疼一点才能清醒,才不会总是渴求虚无缥缈的事情,比如回家。
容辞深觉意外。以往,二人的床事总是他主动。今晚的清漪格外依赖他,甚至主动缠着他。
他受宠若惊,连冷淡自持的面具都快要保持不了。
他狠狠地肏进去,可是里头的花心还没打开,不能将他完全容纳。
容辞舔了舔唇,附在清漪耳边,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寻求她的许可。
“让我撞进去,好不好?”
她细若蚊呐地应了一声。
硕大的龟头势如破竹地撞击着。她的花心娇弱,不堪采撷,又仿佛很识趣,不一会儿就打开了,然后变本加厉地绞着他。柔嫩的内壁紧紧地贴合着他的阳具,严丝合缝一般。
她是很柔弱的,惹人怜惜,又令人想要攀折。
容辞异常兴奋,他本性有些暴虐的因子,喜欢激烈的床事。可清漪娇弱,他只得忍耐。虽也能待她以柔情,慢慢地磨上高潮,这样却不能彻底满足。仿佛只有将她肏坏了,肏得喷出来,沸腾的情潮才能平复。
每一回的情事,既诱人,又令他绝望。如今的境况,全是他强求得来的,像一场虚幻的梦境。他害怕终会成为一场梦幻泡影。
他钳着她的腰,肌肉贲起,动作狠厉,汗水滴落在少女洁白的胸脯。
清漪紧紧地抱着他,像羸弱的藤蔓攀附着参天的树木。
她美丽、柔弱、温驯,只能依赖于他。
容辞太过亢奋,跪在她身上,膝盖压着她的大腿,阳物狠狠进出着那不胜柔弱的嫩穴,用巨硕的阳物鞭笞着她,最后喂给她浓浊的液。
他没有克制泄的冲动。容辞力旺盛,过不一会儿就在她身体里硬了。
她被射得一塌糊涂,动情的欲液混着液,里面湿得不得了,还有些胀。
容辞的喉间发出愉悦的哼声,一手压着她的小腹,一边极快地肏弄着。
她的小腹缩了缩,嫩穴也缩着,堵了许久的液体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他心里一慌,怕她觉得难堪,又要哭了,于是温柔地舔舐着她的眼睑。




天涯远(NP) 穿越是人为所致
过了数日,清漪再访国师观,要去借别的书。
守门的仆从说国师交代过的,若嘉宁县主来,尽可放她进去。又与她指路,叫她往藏书楼的方向去。
清漪谢过。
藏书楼极大,内中藏书丰富,甚至她一眼望不到边。
书架很高,最高的一层她踩着凳子都够不到。
令人窘迫的是,她忘记上次齐沐白带她去的是哪一处书架了。
幸而这里有旁人,是她前番所见的,疑似国师同门的数位少年之一。
他自称叫玄晨,告诉清漪,此处书籍编有目录,她可从目录上先找到书籍的所在,再去寻书籍。倘若不好取,可找他帮忙。
清漪道过谢。兴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很美,玄晨竟脸红了,甚至羞涩得不敢看她。
“小事罢了,姑娘是我们少主的贵客。”
清漪一边翻阅目录,一边捕捉到玄晨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称呼。
“少主?是国师大人吗?”
他的神色憧憬,“是,他是仙门少主。同辈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原来齐沐白身份并不简单,难怪初见时他那么傲气。
“你们是同门?”
“自然,只是我入门晚些。”
她常常到藏书楼盘桓。偶尔遇见齐沐白,他总是行色匆匆,与她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反倒是玄晨,他好似很爱读些闲书。清漪来十次,约有七八次能碰见他。
混得熟些了,清漪问道:“你不是仙门中人吗?为何爱看这些闲书?应该无益于修仙吧?”
“姑娘对我们误会颇深。”
清漪兴致浓厚,“哦?此话怎讲?”
玄晨与她对坐在桌旁,解释道:“我们虽然将修仙当做正事,并非只有那一件事情做。像我们这种,更是想先入世再出世。丰富阅历毕竟有利于往后的修炼……”
清漪听懂了,修仙是他们的人生目标和职业,其余事情为修仙而服务,可以是爱好或是……兼职?
他们不贪财帛,不图凡人的香火。堂堂仙门少主为何屈尊降贵来人间做个国师?
来得多了,清漪竟产生一种错觉,这些修仙的人,与他们并无多少差别。甚至比之常人,他们更单纯些。或许正因握有力量,才能够维持单纯的性子。
总是来此,并非只为借书,她有其他目的。关于她的穿越,齐沐白恐怕有线索,却不肯对她多言。清漪只得另寻他法打听一二。
有一日,她问:“玄晨,我看话本中有借尸还魂的桥段,觉得十分神奇。我……我很好奇,你们能不能做到?”
她问得很笼统,玄晨不知她在试探,毫无防备地答道:“应当能做到。只是,魂魄之类的术法是禁术,我入门的时候已不能修习。”
看来有戏?
清漪还欲追问,甚至考虑视情况透露自身的经历。
正在此时,有一人自书架之间转出。
来人双手背于身后,昂首阔步而来。他身披鹤氅,气度出众,以玉簪束发,腰间悬挂代表国师身份的令牌。
玄晨行礼,“见过少主。”
齐沐白点点头,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玄晨,昨日的课业我批改过了,放在老地方。你可有时间代我分发给他们?”
玄晨自无不从,一阵小跑就去做事了。
此处唯他们二人。
齐沐白转向清漪,微微颔首。
“叶姑娘,你好奇魂魄的事情,何不来问我?”
他格外热情,清漪不由得心生警惕。
她看了看齐沐白,拿捏着语调,轻飘飘地试探道:“我见玄晨对国师大人十分推崇。国师大人神通广大,通晓命理推算之术,何不替我算一算呢?”
齐沐白手指轻叩桌面,沉吟半晌,道:“姑娘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清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自然,许多人都知道的,我长到七八岁才来京城投奔姑姑。”
齐沐白的那双眼睛,瞳孔是棕色的,似琥珀般温润,呈现出一种琉璃般澄澈的光泽,好似能看透人心。
“非也,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的魂魄,本不在此处,是被人为招回来的。”
他竟如此直言不讳。
清漪最大的秘密被他轻描淡写地揭破,有一种不寒而栗、无所遁形的感觉,如画的眉目笼上一层迷茫,白皙美丽的手却在轻颤。
察觉了她的恐慌,齐沐白递给她一杯热茶。
他温声安抚道:“我知晓你的忧虑,招魂是何等神异的事情,你担心旁人会另眼看你。放心,我连容辞都不会说。”
清漪犹豫着,决定与他谈一谈自身的离奇经历。
“这一桩事情,压在我心头许久了。我夙夜难寐,难以释怀。国师大人能否帮我?”
齐沐白叹道:“我为你解惑,却帮不了你。你来此间,非是邪道作祟,而是命数所致。更何况,我上次看不出来,是因你的魂魄与躯体结合紧密,说明这确实是你的身体。”
他说得太过于笃定了。清漪面色惨白,茶杯都捧不稳,茶水泼洒出来一些。
“不可能,我分明记得……我本活在其他的世界……”
“魂魄之事十分玄妙,沐白的修为仅止于此了。”他感到抱歉。
清漪还想争取一二。
“可是,你们分明就有相关的术法。既然您说,我的魂魄被人为招来,可不可以原路回去?”
齐沐白的口吻相当决绝,“姑娘,这类法术是禁术。我虽有修为在身,却不能施展,否则仙途断绝。”
他还不曾位列仙班,倘若再操纵人的魂魄,必将遭到重罚。
兴许她的神色太绝望,令齐沐白心有不忍。
他劝道:“既然不能改变,何不接受命运安排?你在此间过得不算差,衣食无忧,比起世间许多人已算得上很好了。况且,容辞是可以托付的人。”
“是吗?”她看上去快要哭了。
希望乍现,她以为拥有一线可能,却迎来更深的绝望。
不怪齐沐白。倘若不是他解惑,她将继续带着莫须有的希望活下去。
“多谢您为我解惑,告辞了。”
她的背影有些踉跄,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齐沐白目送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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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远(NP) 秦家(这一章男女主没出场)
京城另一处宅院里,秦家一家团圆,其乐融融。
秦老爷自此留在京城做官,与夫人小姐早早来京。秦老夫人年纪大了,由秦老爷的嫡子伺候她一路慢行,今日才到。
一家人齐齐整整,宅子拾得井井有条,仆婢都恭顺。
秦老夫人眼见秦家蒸蒸日上的样子,十分欢喜。
她活得长,嫁到秦家的时候,秦家正值鼎盛。后来丈夫去世,亲生儿子也不争气,好不容易才做到京官。
秦老夫人年轻时是有名的才女,颇为傲气,年老了却懂得转圜。她想着,能不能去求求皇后,让秦家再进一步?
“好,好。”她一连说了两个“好”字。
老夫人提点秦老爷:“在天子脚下做京官,须更加谨慎。”
接着,她关心京中有没有好的书院,或是能不能请到好的先生,秦少爷的课业不能落下。又问哪家的适龄未婚子弟是个好的,玉凝的婚事可有着落。
闻言,秦夫人面有难色,秦玉凝更是眼眶都红了。
老夫人极疼爱这个孙女,忙问发生何事。
秦玉凝泣不成声,秦夫人道:“威远侯还未成亲,我与老爷觉着亲上加亲也是极好的。本想请皇后娘娘代为说项,娘娘还未答应,玉凝却痴心,先看中了他。”
“玉凝为何流泪?莫非容辞不曾看中你?”
秦玉凝哽咽道:“表哥为人所迷惑,玉凝心中痛苦难言。”
这话没头没尾的,老夫人不禁皱眉:“玉凝,你的家教呢?”
秦玉凝只是啼哭不止。
秦夫人添油加醋地告状: “那一日进宫,在皇后娘娘那里见到嘉宁县主。媳妇知道她风评不好,怜她孤苦,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她却没有礼仪,仗着威远侯的势,看不起我与玉凝。玉凝想和她亲近,问能不能上门拜访,她都不肯。生得一副妖妖调调的模样,霸着容辞生怕旁人抢去了。容辞不肯与舅家亲近,说不定就是她在背后弄鬼。”
秦夫人这一番话,多是自己的臆想,还掺杂了不入流的市井传闻。
秦老爷听着不自在,斥责道:“你怎在孩子面前说这等不着边际的话?好似无知的市井妇人。”
“玉凝也该懂些。我只恨从前将我的女儿养得太天真软弱。”老夫人意有所指。
秦老爷面红耳赤,不敢争辩。
容辞的母亲是老夫人的长女,老夫人一心求子,对女儿的教养不甚尽心。可是,女儿不到叁十岁就病逝,自己的爱子还在其中掺了一脚,老夫人着实有些怪罪秦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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