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gj00
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第三十章
牛军长接着说:“抗战胜利,我带着弟兄回了桃源,心里拿定主意一定要和程家了结恩怨。
谁知到了怀化,程家大院已经转手了。我一打听,程世雄早死了,程杰听说是派到美国去当武官了。家里什么人也没留下。我打听程家小姐的下落,没有人知道详细,都说是嫁到长沙去了,说是闹鬼子的头一年就嫁了,嫁了个大官。
我心里那个堵啊,想报仇找不到仇人。我回桃源带人把程家的祖坟给砸了,可程世雄并没有葬在桃源。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刚好队伍也驻在长沙,我只有放在心里暗自留心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到长沙不久我就找到了程家的大小姐程颖蕙,这时已经是吴太太了。
其实说起来我和吴仲明也算是同僚,只不过当时人家已经是中将军长了。吴仲明是程主席的手下红人,心腹爱将。他当时兼着长沙警备司令。大家都知道程主席和白长官心里有疙瘩,白长官的钢七军就在武汉一带,程主席不放心啊。吴仲明就是程主席门口的看家狗。程主席的精力不济,很少露面,一般的应酬都是让吴仲明出面,我就是在吴仲明家的酒会上见到吴太太的。
吴家的酒会场面都很大,吴太太在酒会上也很风光,到底是大家闺秀,人长得漂亮,举止也那么得体,让人都不好意思看她。
我听参加酒会的军官们议论说,吴仲明有艳福,吴太太是长沙四大美人的头一名,当年嫁给吴仲明的时候那婚礼曾经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一亲芳泽,哪怕是摸摸她的手也能解解渴啊。
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吴太太和程家的大小姐联系起来。后来参加吴家的酒会、舞会多了,听人说起吴太太姓程,也没有往那里想。姓程的人多了,程主席还姓程呢。主要是我印象中她还是个小丫头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
一直到三十六年双十节庆祝晚会,程主席还是委托吴仲明夫妇举办,我在他们发的请柬上忽然见到程颖蕙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我苦苦寻找的人原来就近在眼前。
我高兴了好几天,可后来越想越觉得没头绪。这里是长沙,不是桃源乡下,程大小姐现在是我同僚的老婆。我不能去打黑枪吧,就算是把她打死了,我又能解什么气?苦苦想了好几天,我终于想出一个滴水不漏的办法。办法阴损一点,可为了报仇,只好对不起吴老兄了。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的计划。我首先派人到上海找了一个老牌的拆白党。这种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钓上钩。我找的这个专门以钓有钱的阔太太出名。
小白脸来长沙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给他的任务很简单,把吴太太搞上床。
只要他们一上床,我就弄一出捉奸的好戏,长沙第一大美人被人捉奸在床,这样的新闻怕是躲在坟墓里的程世雄听了也得跳起来吧。我想好了,作完这件事就罢手,我对得起牛家的祖宗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老吴。
那个小白脸还真不含糊,半个来月就和程大小姐接上了火,又逛商场又喝咖啡,弄得挺热火。可事情到了这就不见进展了,小白脸试了几次,就是没法把她弄上床。小白脸和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品位也最聪明的女人。
那几天吴仲明陪程主席去外地视察,我给小白脸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在这几天搞掂。第二天小白脸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有门了。吴太太约他明天晚上独自到吴家吃晚饭。
第二天,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派了几个弟兄在吴家等信号。可他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信号,吴家院里倒是吵嚷起来。一会儿,就见那小白脸被人扔了出来,腿都打断了。我的人后来把小白脸给弄了回来,据他说,那女人聪明透顶,其实已经怀疑他了,就是不动声色。那天请他去家里其实是个圈套,里面早埋伏好了。他一露相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把他打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住手了,听说吴家也在暗中调查此事,要查那小白脸的背景。我也只好偃旗息鼓了。说实话我挺佩服程大小姐,不光有个漂亮脸蛋,还有勇有谋。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有缘亲自会她一会。“
说到这牛军长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支香烟,郑天雄见了赶紧打着火给他点上,转了转眼珠子问:“那您和吴仲明是怎么结的仇啊?”
牛军长深深地吸了口烟道:“那件事过后不久,部队接到命令,一二二军调湖北进大别山剿匪。这一剿就是大半年,一二二军是杂牌军,苦的累的都是我们的。我当时是三四四师师长,进山的时候全师一万多人,出山的时候连死带伤加上开小差的剩了不到一半。我们还是全军最好的。出了山就接到国防部的命令,要我们整训,准备调江北剿匪。弟兄们谁也不想去,文军长乾脆告老还乡了。
程主席让我接军长的职务,虽知道是苦差,但程主席看得起我,我不能往后缩啊。再说那是中将军长啊。当了军长再参加应酬就不一样了,以前轮不上我上台面,现在想不上都不行。这一来程大小姐我想躲都躲不开了。
其实我估摸着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毕竟十几年前那回事闹得挺大,她不会不知道。见了面她倒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像没事人似的。可我心里痒痒啊:我的仇还没报呢。
转眼到了三十七年年底,北面战事吃紧,国防部来了命令,要我们即刻出发,增援徐蚌战场。其实那时候一二二军人都还没招齐,只有一万多人,比一个师多不了多少。程主席把命令压住了,说看看再说。果然,没几天就传来消息,徐蚌战败,几个兵团让人家连锅端,连五军都给打趴下了。杜长官作了人家的俘虏,丘老虎变成了死老虎。幸亏一二二军没上去,上去也是填坑。
接着国防部又来了新命令,把一二二军划归宋兵团,马上上江防。程主席还是压着不让动,另一方面让我赶紧扩充队伍。我回湘西招了一大批家乡子弟,好不容易队伍够数了,共产党也打过江了。中央军一泻千里,程主席赶紧把子弟兵都收缩到长沙周围,准备见机行事。
其实,这时候吴仲明就已经准备投共了。也不知怎么,他就把陈司令给拉过去了。其实陈司令是共产党的死敌啊。血战四平,杀得共产党头号悍将林彪都手软。陈司令一倒过去,他们就打算挟持程主席投共。
这姓吴的损透了,他一面早就打定主意要投共,另一方面还大叫什么把长沙变成第二个四平。弟兄们都叫他给蒙了。这小子不地道,关键时刻捅了我一刀。
当时林彪的几十万共军已占领武汉,前锋到了岳阳。姓吴的给我传令,让我带一二二军先退到怀化、凤凰一线,说是国军主力都在向西转进,让我在湘西先占住一块地盘。如果长沙有失,程主席就带弟兄们向那里退,再不行还可以退进滇黔大山。
我是真愚啊,当时就信了他的话,还觉得湘西是咱老家,到了那里如鱼得水。
我怎么就不想想,那里再往西是白长官的地盘,共军从东边压过来,我就像是个核桃,让人放在铁砧子上,共军一锤子下来我就粉身碎骨了。这吴仲明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啊。他老婆的事他肯定闻出味来了,可是他不吭气,等个机会就置我于死地。你说他有多毒啊!
果然,我带着队伍刚到怀化,屁股还没坐稳,他小子那里就在长沙挟持程主席通电宣布投共了。共军占了长沙,马不停蹄地从东面压过来。当时我北面是中央系的二十六军,西面和南面是白长官的头号主力七军,长沙一有动静,他们立刻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了。他们把一二二军当成奸细了,二十六军特务营都进了我的军部,逼着我下令向共军开火。
那共军是好惹的吗?我这枪一响全朝我来了。那两伙混蛋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知道向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跟着二十六军的屁股向北跑。他娘的,二十六军什么王牌,逃命王牌。我们到底没他们跑得快,跑到大庸就被共军兜住了,可怜我刚刚拉起来的队伍,一天不到就全给报销了。
他妈的,我的一二二军一半是丧在李中强手里,另一半就是丧在这个狗日的吴仲明手里。你说这姓吴的多毒啊!差点要了我的命。李中强的老婆已是我锅里的肉了,我要慢慢地炖、慢慢地品;这吴仲明的女儿是老天给送到我手心里的,现在他老婆自己送上门来,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牛军长的话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我意识到吴夫人恐怕凶多吉少了。这时候郑天雄这个天杀的又开口了:“军长,听您这一说,和这女人真是新仇旧恨啊。我想个法,给她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您放心,这娇小姐阔太太不比那些给洗过脑的女共党,我包您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把仇报了。我要让她跪着求您,哭着喊着自己脱光了钻进您的被窝,求您肏她,乖乖的伺候您。”
牛军长的声音显然兴奋了起来:“真的吗?要是那样,我上过手第一个就轮到你。”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您还信不过我?四十七军那几个女共军您不是看见了吗?共产党的女人多硬啊?那姓肖的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给您牛军长舔沟子吗?这种大小姐官太太手到擒来。您听我的,这吴太太先晾她几天,您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断了她的后路。她就得听咱们摆布了。”
我听得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给吴夫人报信。可我实际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躺在黑暗中暗暗饮泣。
牛军长突然又说道:“老郑,你说这程颖蕙,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会不会共军……”
郑天雄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吧军长,今天早上她一来我就想到这件事了,已经派了几拨弟兄出去打探,对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共军的规矩我知道一点,这几块料在我们手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跑回去共军也不会要她们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派人来救她们。至于这位程大小姐吗,其实也不奇怪。你想,她娘家在怀化,这群娘们在郭老七那里有多半年时间,难免有洞里的弟兄走漏风声,共产党未必得到,她倒能打探到。您别小看当妈的护犊子,可以豁出命去,姓肖的就是个样子。”
说完郑天雄伸个懒腰告辞了,牛军长一口喝掉桌上的残酒,猛地拉开小门,把我拖了出来,扔到床上,脱光衣服扑了上来。那天夜里他格外疯狂,几乎整夜没睡,他的肉棒似乎也格外的兴奋,好像一直都硬挺着,不停地在我身上插进拔出。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只盼着天赶快亮,他发泄完就会送我回牢房了。
那一夜像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牛军长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招呼士兵把我送回牢房,而是派人叫来了郑天雄,他指着我说:“这小娘们给你用三天,看好了她!”
郑天雄会意地一笑,命人把我带走了,我彻底绝望了,我谁也救不了。这三天郑天雄一点都没让我闲着,他住的是个套间,卧室在里面。他把我铐在他的床上。他有三十几个亲信,这几天轮番在我身上泄欲,倒是晚上只有郑天雄一个人折腾我。
我始终担心着吴夫人的命运,零零星星的,从郑天雄的手下的交谈中我听出来,她这几天天天都来,磨着要见牛军长。我都快急疯了,眼看着她站在陷阱边上,一只黑手正悄悄地逼近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救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下午,一个匪徒正趴在我身上抽插,郑天雄兴冲冲地进了屋。他手里拿着一卷报纸,进屋后手舞足蹈地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我身上的那个匪徒抬起身子,一边继续抽插一边问:“郑主任,怎么样了?”
郑天雄喜不自禁地拿起报纸晃着说:“成了!”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那匪徒接过报纸,我看清那是一张南洋什么地方出版的中文报,那匪徒大声念起来:“摆脱共产暴政,吴仲明夫人投奔自由世界。”郑天雄真是狠毒啊,吴夫人现在有家难回了。
郑天雄问那匪徒:“那女人在哪?”
那匪徒一边不情愿地从我身体里抽出还硬梆梆的肉棒一边回答:“还在外面
岗亭磨呢,非要问军长什么时候回来。“
郑天雄阴险地一笑,吩咐道:“去把她请到这里来!”说完,关上了里间的门。
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不要来,不要来……”我知道这什么用也没有,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又一个善良的女性落入这伙畜生的魔掌。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听得出来其中一个轻盈而有力,完全不同于匪徒们杂乱而沉重的步伐。门开了,一个柔美而自信的声音响起:“牛军长在哪?我要见牛军长。”
好像郑天雄不在屋里。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我忽然发现里屋的门没有关死,留了一条门缝,我刚好可以看到站在桌前的女人。那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穿着非常普通,甚至刻意弄成破旧的样子。但普通的穿着掩盖不住她美丽的容颜和高雅的气质。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和肖大姐相仿。一个疑团升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吴的母亲?同时也升起了一个希望:也许弄错了,是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
那女子很执着:“可以让我见见牛军长吗?”
门响了,进来的却是郑天雄。
他朝着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问:“程大小姐?”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道:“我告诉过你,我姓吴。”
郑天雄抄起桌上的报纸假装看着说:“吴程颖蕙?”
这回轮到那女子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郑天雄得意地一展报纸:“程小姐上报纸了。”
那女子不相信地接过了报纸,看了一眼标题,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脸变得煞白,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焦虑。郑天雄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女子身后,女子好像一下就累了,腿一弯就坐下了。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牛军长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吴夫人看到牛军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牛军长看了一眼郑天雄,又看一眼吴夫人,恨恨地说:“程大小姐好大胆子,现在还敢来见我?”
吴夫人理了理散落的鬓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牛军长,牛程两家从前有些嫌隙,我们程家确有过分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礼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报仇,我现在把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杀要剐凭你处置。不过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说着,吴夫人竟有些哽咽。
牛军长看了郑天雄一眼,突然提高了嗓门:“二十年前的账咱们慢慢算。你的女儿?你告诉我谁是你的女儿?”
吴夫人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强忍住说:“吴文婷,我打听清楚了,她就在你手里。”
听到这里,牛军长无赖般地笑了:“啊,原来那个小女共军是程大小姐的女儿,是吴仲明的女儿?这就是你们作父母的不对了。老吴事主不忠、见风使舵、卖主求荣也就罢了。他投共不会没他的官作吧?何苦把个花朵般的女儿,小小年纪就送进共军文工团,给人家共产共妻。”
见提到小吴,吴夫人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正要分辩,牛军长截住她的话头继续说:“共军的文工团就是公共厕所你不知道吗?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听说还不到十四岁。”
听到这些,吴夫人的脸变得惨白,她猛地摀住脸,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手指缝流下来。我听出来了,牛军长专门拣最剜心的话,说给吴夫人听,要把她彻底击跨。这一定是郑天雄出的坏主意。牛军长的诡计显然生效了,吴夫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放下手,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牛军长问:“牛军长,可以让我见见文婷吗?”
牛军长好像没听见吴夫人说什么,忽然指着郑天雄打哈哈说:“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政战部主任郑天雄,郑主任;这位呢,是我的老朋友的太太、老对头的女儿,程颖蕙,吴太太,长沙城里第一大美人啊!”
吴夫人对牛军长这种无赖的态度显然无可奈何,几乎哭出声来:“牛军长,求求你,让我见见文婷吧!”
牛军长故意提高了嗓门咬文嚼字地说:“吴小姐现在很好,你放心。她现在是在自由世界里,她自觉自愿地全身心地为国军服务,为反共复国大业服务。”
吴夫人听他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文婷还小,不懂事,请牛军长放过她。”
牛军长笑眯眯地说:“小是小,不过可顶事了,哈哈。”吴夫人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变得通红。
我眼看着这个美丽的妇人、好朋友的母亲一步步走进毫无人性的野兽给她设
好的陷阱,真是欲哭无泪。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有意耍弄吴夫人,他们残忍地利用了一个母亲对子女的最无私的感情。就像当初郭子仪把严队长剥光了衣服吊在梁上而又不急于强奸一样,他们是在尽情地耍弄落入他们手心的猎物。无论是郭子仪强盗般的暴力还是牛军长流氓般的猥亵,都是他们最大限度地享受猎获快感的手段。吴夫人其实已经是他们手中的玩物了,实际上从她在营门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还在顽强地做着努力,她的天资和聪明已经被她母亲的本性淹没了,完全看不到已架在她脖子上的带血的利刃。吴夫人决绝地对牛军长说:“我说话算话,你放了文婷,我留在这里任杀任剐!”
牛军长知道吴夫人已经完全入了他的道,仍是一副流氓嘴脸:“吴太太是长沙有名的美人,名门闺秀,别说什么杀呀剐的,我们能一亲芳泽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说着就去拉吴夫人的手。
吴夫人任他抓着,柔声说:“就让我看一眼,行吗?”
牛军长咽了口吐沫,无情地摇摇头:“不行啊程大小姐,她现在正忙着,不能打扰。”
吴夫人忙说:“我不打扰她,我就在旁边看她一眼。”
屋里的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牛军长喷着烟道:“你不打扰她,可打扰别人啊!她工作时不愿意有人看。”
吴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牛军长见了趁机又加上了一把火,他故意问郑天雄:“老郑,吴小姐今天安排了几个?”
郑天雄和牛军长演起了双簧,他伸手比划着:“六个。”
他们这是往这个善良的母亲心上捅刀子。吴夫人果然受不了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哭道:“让我见文婷!我要见我的女儿!”
牛军长趁机抱住她的肩头,按她坐在椅子上说:“今天确实不能见,明天一早,我一定让你见到。”见吴夫人扶着桌子又要站起来,他打开了窗户,指着下面不远处的军中乐园说:“要不,你就在这看一眼吧。”
吴夫人腾地站了起来,冲到窗前,扒着窗户向外看。只见那栋房子门口围着几十个士兵,排了几队,队伍伸展到门里,那里根本见不到一个女人,但能清楚地听到男人的哄闹和放肆的淫笑声。吴夫人猛地转回身朝门口冲去,嘴里像疯了一样叫着:“文婷,文婷,我的女儿!”
郑天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牛军长乘势搂着她的肩膀,挡住了她的去路。
吴夫人拚命挣扎,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看看文婷,让我们见见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啊!”
牛郑二人连推带拉把吴夫人强按在椅子上,牛军长瞪起眼睛说:“吴太太,你要听话!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老牛是个粗人!”
吴夫人哭的泪水涟涟,原先的自信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慌了神。
郑天雄朝牛军长使了个眼色,对吴夫人道:“天色不早了,吴太太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宿在这里,明天一早也好早点见到吴小姐啊!”见吴夫人哭得越来越伤心,并不答话,郑天雄朝牛军长挤挤眼说:“吴太太一定饿了,我们开饭。”
吴夫人抬起头红肿着眼睛一把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牛军长,你行行好吧,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文婷。我这个人今天就交给你,了结两家的恩怨!”
牛军长露出一丝奸笑,一语双关地说:“不着急嘛,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吃饭!”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好,牛军长、郑天雄和另一个军官入了座,特意把朝着窗子的座位留给了吴夫人。郑天雄朝站在门口的两个匪兵作了个手势,他们两人走过去,连拉带搡把吴夫人推到了座位上,吴夫人坚决地说:“我不饿,我不吃饭,我要见文婷。”
郑天雄一边斟酒一边说:“吴太太是聪明人,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不可以随便来的。牛军长说吴小姐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军长都答应了嘛,明天早上就见到了,也不在这一时嘛!”说着举杯敬牛军长和吴夫人。
吴夫人红着眼,痴痴地望着窗外,对郑天雄的高谈阔论视而不见。郑天雄喝下一杯,一边斟酒一边叫过旁边的一个亲信,低声吩咐了句什么。那匪徒连连点头,露出一丝淫笑,直起身竟朝里间的卧室走来。
我完全懵了,他要干什么?吴夫人就坐在外面,难道他要我演活春宫吗?虽然我自己早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但我不能伤害这位善良的妈妈。
那匪徒进来后掩上了门,却又有意留了条缝。他进门就脱衣服,然后光着身子就扑了上来。我仰面躺在床上,手被铐在背后,脚岔开被捆在床尾的两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他将粗硬的肉棒插入我的身体。这群畜生,真是猪狗不如,他们要拿我做道具,往吴夫人的伤口上撒盐。
果然,那匪徒的动作非常粗野,呼哧呼哧的喘粗气,有意把床弄得吱吱响,还使劲地掐我的大腿和乳房。他是想让我叫,让我哭,让我出声。我就是不让郑天雄得逞,我咬住牙一声不吭。可里外屋近在咫尺,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吴夫人,她收回朝着窗外的目光,狐疑地扫了里屋一眼。郑天雄看到了吴夫人的反应,故意端起酒杯向她劝酒。吴夫人回绝了他,又把目光投向这边。
牛军长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程小姐,你们程家,是咱湘西的名门望族,谁不知道大小姐是程老太爷的掌上明珠?我们那边山里人都说大小姐是仙女下凡呢!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十来岁,一看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等嫁了吴仲明,唉,长沙城里就找不出第二个来。真是倾城倾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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