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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徐奶奶出了自己的房门,神色有些紧张地抓着阿丑的手:“听念心说,大半夜的就闹腾,你还出去了一趟,可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
阿丑看了眼一旁的念心:“下令,昨夜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念心有些讪然,答应着退下去。
“奶奶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阿丑握着徐奶奶的手,温然道。
“年纪大了,总是少眠。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你如今从容的样子,我越发闹不明白了。”徐奶奶有些浑浊的双眼充满疑窦。
“本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戏还是要演足。”阿丑话里有话。
都到花甲之年的徐奶奶自是见识多,也能意会到阿丑想要唱一场大戏:“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着。”
阿丑颔首:“我会小心的。”
走到自己房门前,一直在门外候着的田秋妹担忧地迎上来,小声道:“姑娘,你说郡主。能逢凶化吉吗?”
阿丑摇头:“我心里也没谱,里面有过什么动静吗?”
“没什么大动静,要不姑娘进去看看?”田秋妹提议。
“行,那你现在外面候着。”阿丑说着就去敲门。
被敲门声一惊。慕天弘才发觉天边已经有了亮色,他看了看双眸紧闭的夏翌雪,忐忑地伸手探息。
呼吸微弱却绵长。
这已经是清晨了吧?那到底熬过去没有?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进来。”慕天弘微微转头,只见开门走进来的只有阿丑一人。
“郡主情况如何?”阿丑急切地走到床前。
“还有气息。”慕天弘让开位置。
阿丑伸手诊脉,许久才长舒一口气:“性命无碍!”
慕天弘紧绷的弦也舒展开来,接着又有些担忧,阿丑说的是性命无忧,还会有其他问题吗:“那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这不好说,我只看外伤,不看内伤。外伤没有问题。只要能苏醒过来,休养些时日,照样活蹦乱跳。但是内伤,会不会因此对武功修为有损害,我说不好。”阿丑如实回答。
慕天弘闻言。立刻伸手去感知她的内伤。
“她内伤也不轻,但不至于损害修为,”慕天弘看着夏翌雪,眸光柔和而复杂,“本王会想办法治好她内伤。”
阿丑颔首:“殿下也有伤在身,要注意休息。”
“翌辰呢?他没有和你一起?”慕天弘侧头问。
阿丑叹息一声,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她和夏翌辰一起谋划的,胆大包天的欺君计划。
慕天弘果然惊呼:“你们不要命了,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
“殿下放心,卫所的确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您也的确失踪。世子并不知道您在哪。所以,到时候您在适当的时机现身,世子再来一出喜极而泣,皇上不会怀疑什么的,”阿丑解释。“现在要做的,是怎样让四王爷因为殿下的假死露出马脚。”
慕天弘思量片刻:“你这里并不安全。还有,你的人都知道出了事,你得要他们封紧嘴巴。至于翌雪……”他有片刻踌躇。
“殿下有什么打算?”阿丑先问慕天弘的意思,毕竟他是君她是臣,如果她先开口,却没猜中君的意思,反而不妙,“不过最好别出城,四王爷的人现在肯定紧盯进城的人,出去容易进来难。”虽然不要先表明立场,但是该有的建议必须有。
“我不会出城,但是,你能照顾翌雪吗?”慕天弘思索后问。
阿丑便知道他这是想把夏翌雪托付给自己,一个人走,想了想就有了周全之策:“郡主现在虽然可以挪动,但最好不要挪动。之前她偷跑出去,昱王府用她去舅舅那里探亲为借口,搪塞了过去。如今她在留我这里,我可以说她病了,需要我医治。这样今晚的动静也能有了借口。殿下放心走吧。”
慕天弘心知阿丑所言很周全,便也不再英雄气短,立刻离开阿丑的宅院。
早朝的钟声敲响了,可今日皇上罢朝。
群臣议论纷纷,如果是龙体抱恙,太监也会说一句缘由。可是今日,什么缘由也没有,而且宣旨的不是皇上身边的公公,抓着他也一问三不知。
“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吏部尚书范其庸神色忧虑。
容清澜的父亲,礼部尚书容孝辉,其实心里有数,但他还要佯装完全不知道的模样:“什么大事会让皇上连早朝都不顾,没有听说诛邪有什么新的动静呀!”
户部尚书俞贺扬暗暗鄙视了容孝辉一通。儿子俞则轩已经接到要演大戏的消息,因此他也有所准备。如今的状况,还是打太极比较好:“我也没听说诛邪有什么动静,莫非是别的事情?”
此时有人议论起今日还没天亮,昱王世子就来哭宫的事。
“难道是昱王出了什么事?”容孝辉继续装糊涂。
范其庸一挥手:“昱王出了什么事,也不是昱王世子来哭宫吧,况且如果这样,那几位将军怎么也一无所知?”
此时又有太监出来宣旨,皇上请了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到御书房。
众人纷纷再次揣测起来——与兵部和刑部有关,到底是什么事呢?
阿丑替夏翌雪换好药,刚走出房门,田秋妹就来报:“姑娘,俞公子来了。”
停下脚步,阿丑思量片刻才道:“请他到我房间。”此时也避讳不了什么男女之防,反正她向来不在乎。只有她房间说话才最安全。
俞则轩一身浅灰色锦袍,手中折扇紧握,走近阿丑房门,就直奔床边而去:“郡主怎么样了?”
阿丑愣了一下,清晰地看见他清秀的双眸中闪烁的痛惜和关切,微微摇头:“郡主外伤无大碍,内伤却不是我力所能及,恐怕还要劳烦世子。”慕天弘虽然说会帮夏翌雪治内伤,可如今人已经走了,她也不可能指望他。
俞则轩探查一遍,心中有数:“这件事,还是要麻烦龙钰公主,毕竟男女有别。”
阿丑愕然:男女有别?也就是说,这个内伤治起来,可能颇为麻烦,还会涉及名节问题。那慕天弘那句话,言下之意不是自己替夏翌雪医治,而是叫自己的姐姐替夏翌雪医治?
罢了罢了,帝王做事向来会前后不着调。
“也好,”阿丑颔首,“那就等郡主外伤再好一点,可以活动了,我去请龙钰公主来。”
“有劳阿丑姑娘,”俞则轩站起身行礼道谢,又看向床榻上面色如纸的夏翌雪:“如果郡主需要什么帮助,姑娘尽管来找我。现在翌辰忙着唱大戏,怕是没那么多精神。”
阿丑赶忙摆手:“俞公子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阿丑分内之事。至于郡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来找公子的。”
俞则轩又看了几眼双眸紧闭的夏翌雪,才说起现在的情况和局势:“皇上召了兵部尚书,卫所的人今日之内就会全部押解到建业,先由刑部审问,然后皇上亲审。另外,他们在寻找太子尸首。”
“想个办法,让四王爷蠢蠢欲动,最好就煽动那些四王党,一个劲上书什么没有国本,国家不稳。罢了,也用不着煽动四王党,直接拿我们的人上书也没问题。要是解释起来,那就是树倒猢狲散,太子旧党不争着抢着讨好四王爷,日后怎么有活路。”阿丑冷哼一声。
“好,这事绝对没问题,”俞则轩恨恨咬牙,“这次定然要让四王爷栽个大跟头!”
阿丑补充道:“另外,不是要审问卫所的人吗?可以尝试让卫所的人和四王爷搭上关系。管它真假关系,只要搭上关系就行。也不必是很明确的,能让四王爷解释不清楚最好!”
“这个有些难度,我会去试一试。殿下如今在哪里?”俞则轩问。
阿丑有些疑惑:“殿下没有联系你们吗?当时他他没告诉我会去哪里,但绝不会出城。只是,为什么不联系你们,难道是怕四王爷的人盯着?”
俞则轩点头:“很有可能是怕四王爷的耳目。不出城就好,建业好歹安全一点。那我再想办法联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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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丑医 178 跪哭
俞则轩走的时候,又留下了不少补品药品,俨然一副来探病的模样,也坐实了夏翌雪生病的消息。
但依旧有人不依不饶。
要知道,从卫所遇刺之后,四王党就一直盯着他们的动静。
“属下去探查过,真的只有璃雪郡主,似乎病得不轻。”一个黑衣人在四王府书房落地。
“你确定只有她一人?”容清澜秀丽的黛眉笼上轻愁。
“属下确定,而且也只有俞则轩一人去过。”黑衣人回答。
四王党并不知道夏翌雪偷偷跟着慕天弘去了衢州的事,否则还不闹将起来,坏掉昱王府的名声?
“继续盯着,”容清澜吩咐,“见过什么人,都要报上来。一个也不要落下。”
黑衣人答应着去了。
沉吟许久的慕天卓一声长叹:“尸首一直没找到。”
“尸首没找到,我们的心就放不下来!”容清澜显然很焦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静观其变。”慕天卓叹息。
太子慕天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夏翌辰在东宫前,一直跪哭了三天三夜。
百姓议论纷纷,说这个纨绔世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是忠君爱国、手足情深。一时间昱王府的名声竟然好起来了。
阿丑听了不由失笑。这样的人通常最危险,在乎的太在乎,无情地太无情。她仿佛记得,之前还有人议论昱王世子在昱王府门口凌迟囚犯,太过狠辣残忍。怎么一下子又转风向了?可见人心向背,这舆论,还真是瞬息万变的。
皇后娘娘哭昏了过去。
为此,阿丑还专门进宫,为皇后娘娘诊脉开方子。
因为四王党的人看的紧。也怕皇后娘娘知道后不能本色出演影响效果,还有万一东窗事发,被皇上知道会牵连皇后娘娘,他们把皇后娘娘、龙钰公主都瞒得滴水不漏。
龙钰公主则一直带人在卫所到京城的路上搜查。只可惜一无所获。
这下,大家终于相信,太子慕天弘,死了。
三天后,有人上书国本一事,暗示四王爷继承大统。
皇上震怒不已,痛骂这些朝臣连小小卫所都搞不定,连太子的安危都不能保全,还有脸说什么国本。
“你们就立吧,立一个死一个。到时候朕的儿子全部死光了,朕看你们还想立谁!”皇上把折子扔到群臣中间,没有人敢躲。
礼部尚书容孝辉吓得脸色惨白。
四王党一致统一口径了,没找到尸体就不行动,怎么还有人顶风作案?
罢朝之后。他偷偷捡起那本折子,瞄了一眼,才知道大事不妙。
竟然是太子的人在给四王爷上眼药!
大事不妙!
然而陆陆续续又有许多提请立四王爷的人上折子。
容清澜接到父亲的通风报信,和慕天卓商议起来。
“王爷,到底是太子的旧党眼见着太子无望,想要示好倒戈,还是这根本就是太子的计谋?”容清澜疑惑不定。
慕天卓阴沉着一张脸:“不好说。”也不多言。
“那王爷现在该如何是好。看这情形,父皇……”容清澜没有说下去。
两人都心知肚明,皇上怕是要不待见慕天卓了。
“此时去为自己辩驳,恐怕也只是一通骂,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还不如闭门不出,谢绝一切来访。这样坚定地向朝臣表明自己的立场。或许父皇还会平息怒火。”慕天卓轻叹一声,水色衣衫依旧宁静,却难以从容了。
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中正的慕天弘。也开始耍起手段了?
可他们偏偏找不到慕天弘的踪影。难道慕天弘,真的失踪了?
阿丑的房间里,床榻上的夏翌雪渐渐苏醒。
她轻咳几声,只觉得口干沙哑。
一旁看守的田秋妹察言观色:“郡主可是要水?”
夏翌雪“嗯”了一声。
田秋妹急忙倒了一杯温水,服侍夏翌雪喝了下去。
“你是阿丑身边的丫鬟?”夏翌雪对田秋妹有些印象。
“回郡主,这里是阿丑姑娘的房间,郡主尽管放心。”田秋妹恭敬地回话。
夏翌雪略松一口气:“你们姑娘呢?”
“姑娘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她进宫给皇后娘娘瞧病了。”田秋妹回答。
“皇后娘娘怎么了?”夏翌雪敏锐地捕捉到什么。
其实她一直想问的,是慕天弘的安危。
在她保护慕天弘杀出去之后,她自己就身受重伤,再不醒人事。此时她被救回来,那慕天弘呢?
但是问一个丫鬟,她又怕这丫鬟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样她贸然透露,反倒不好。
田秋妹得了阿丑嘱咐,说夏翌雪醒来之后,就暗示她一切都好,此时急忙开口:“郡主放心,大家一切都好,郡主只管安心养伤。若有其他的,等我们姑娘回来再问也不迟。”
夏翌雪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只等阿丑回来。
从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出来,阿丑就被静宬长公主拦了去。
“翌辰在东宫门口跪哭了三天,”静宬长公主早没了平日里温婉亲和的笑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现下情况很不好,还请阿丑姑娘去看看。”
阿丑微微蹙眉:这个夏翌辰,演戏也不用折腾自己吧?
“我这就跟长公主殿下去昱王府。”阿丑颔首回答。不管那家伙是真病还是装病,自己都得做样子给四王党的耳目看。
昱王府寰宇居。
阿丑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夏翌辰,微微摇头。
红肿的桃花眼已经长成了桃眼,往昔那俊美无俦的面容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她勉强才忍住笑,在那些仆妇、小厮退下去之后方低声嘲笑:“残花败柳也不过如此!”
夏翌辰瞪了阿丑一眼:“也就你敢这么说我,我如此卖力演出,你也不给个赞扬!”
“我若称赞了你,你还不飞到天上去了?哪有人演个戏把自己演废了的,”阿丑瞥一眼夏翌辰损伤的膝盖,摇头叹息,“最后还不是交给我收拾你这个烂摊子。我闲着没事干,找活干?赞扬你,下次你再搞出什么名堂,还不是你母亲央求了我来治,我可没那么傻。”
真别说,这次夏翌辰这么摧残自己,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阿丑,小部分原因才是为了效果逼真。
如果他受伤了,阿丑不就要来帮他治伤吗?
在看了阿丑殚精竭虑照顾了夏翌雪这么久之后,他心里隐隐地羡慕嫉妒恨,有意把自己搞残一点,好有借口多见阿丑几天。
他清楚阿丑的脾性,知道她不喜欢刻意,不喜欢有事没事烦着她。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照着普通套路,送什么金银首饰,或者弄些小玩意儿给她。他告诫自己,只能送阿丑有用的东西,而且不能日日烦着她。她很忙,他清楚。
可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不存了些小心思制造机会见她,恐怕自己就永远见不到她了。他知道阿丑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没有事,一辈子不相见也不稀奇。
他却怕极了阿丑这样的性子,只好主动出击了。
但不能叫她看出端倪。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难得一次唱大戏,唱得不好就变成欺君了。万一皇舅指派一个太医来给我看伤,我要怎么搪塞过去?”夏翌辰说得很无奈。
阿丑又看了他一眼,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你脉相没什么大碍,就是操劳过度,还有声音有些受损,哭了这么久。容貌问题我就不说了,最严重的是膝盖。”
“有多严重?”夏翌辰焦急地问。
“很严重,”阿丑加重语气,严厉地说,“要是再不处理,你以后别说练武功,路都走不成!”
夏翌辰有些赧然地摸摸鼻子:“我,我日后不敢了。”其实,看她这样关心自己,他心里很开心。
谁知阿丑完全不领情:“你和我说做什么,和长公主殿下说去!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还没给她磕头道歉说自己不孝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长公主殿下怎么办?”她一边给夏翌辰敷药一边没好气地说,下手未免就重了一点。
夏翌辰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没喊出声。背脊却冷飕飕的——阿丑,你是在报复我吗?
处理完夏翌辰的伤势,阿丑留下药方,叫了近身服侍他的小厮夏明来,嘱咐一遍换药事宜。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不会再亲自来。
夏翌辰桃子眼一转:“我的人又不懂医药,你嘱咐了也是白嘱咐,还不如你亲自来……”
“你的人笨手笨脚那是你昱王府的事,不中用的,换了就好。”阿丑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把夏明吓得不轻。
世子爷想做什么,夏明心里有数,但没想到这个阿丑姑娘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顶了回去,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世子爷。
看着床上笑得讨好的夏翌辰,夏明不禁感慨:平日里阴鸷诡谲的世子爷哪去了?
莫非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不过能看到世子爷真心的笑容,而不是那样虚虚实实的迷蒙笑意,他觉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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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丑医 179 风尘
“我还赶着回去照顾你妹妹,就不久留了。”阿丑搬出璃雪郡主做挡箭牌,准备溜之大吉。
夏翌辰却被这一句提醒了,有了新主意。
“要不我妹妹回来,你正好住在昱王府,也好看顾我们兄妹!”夏翌辰厚着脸皮,没心没肺地说。
阿丑嗤笑:“敢情我成了你们昱王府专门服侍的下人了?”
这一句把夏翌辰顶的不轻,他自知失言,急忙道歉:“是我不好,不该乱说话。那我住到你家,当你的病人如何?”
“难道有本质的区别吗?”阿丑反问,“世子病中还是别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阿丑告辞。”言罢径自离去。
夏翌辰有些懊恼地摇头——又吃了败仗!
阿丑怎会不知夏翌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又岂会由着他胡作非为。
回到自己的地盘,阿丑一进家门就看见田秋妹回报:“郡主醒了。”
“郡主醒了,可有说什么?”阿丑这才放下心来,夏翌雪醒了,那就完全无碍了。不过她依旧加快了脚步,准备去看看她。
因为夏翌雪不宜挪动,这些日子夏翌雪抑制住了阿丑的东厢房,阿丑则挪去了西厢房。
“问了我一些话,我说一切都好。”田秋妹回答。
“我去看看她,你去准备晚膳就是。”阿丑走进东厢房。
夏翌雪看见阿丑,急忙问:“太子如何?”
阿丑走到夏翌雪床榻边,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太子无事,但是我们要演一出大戏。”
她把几日发生的事陆陆续续都告诉了夏翌雪。
慕天弘没死的事她不敢瞒着夏翌雪,否则令夏翌雪哭得肝肠寸断,再闹一出绝食一出寻觅,这伤还要不要好了?
夏翌雪双手掩唇,吓得不轻:“这么大的戏。你们也敢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四王爷这么算计我们,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算什么!”阿丑一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夏翌雪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丑只觉得这次夏翌雪回来,反倒沉默寡言了不少,这是为什么?
压下心中的古怪,阿丑明白这事急不来,治好慢慢再议。当务之急,是和四王党的斗法。
五天了,太子慕天弘依旧没有消息。
阿丑派人去俞府给俞则轩下帖子,俞则轩则把她约在了畅春阁。
畅春阁的歌舞,繁华如昔。
阿丑一进去。还没等来俞则轩,先等来了头牌海棠姑娘。
“听说世子为了太子殿下哭坏了身子,如今情形怎么样了?”海棠焦急地问。
阿丑打量几眼海棠的神情,见到那双泫然欲泣的美眸,又想起之前听过的坊间传闻。说什么有个良家子为了昱王世子堕落成风尘女子,结果海棠跑去争风吃醋,最后还把人家逼死了。
阿丑不禁蹙眉。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心思,这样的手段,她还真喜欢不起来。虽然那个夏翌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有人吸引夏翌辰的注意,是不是也算帮了她一把?
海棠在阿丑思索的时间里。已经等不及了:“你倒是说话呀,世子到底如何!只有你去诊治过世子……”
“海棠姑娘若是担心,就算自己不方便去,派个人去看看也是可以的,”阿丑不耐烦地说,“世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要好好休息。”
“我要是能得到准信,就不会和你在这浪费时间了!”海棠毕竟做了多年头牌,傲气十足。
阿丑则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这风尘女子的傲气,用在倾慕她的男子那里,叫做风骨;用在女子那里。就成了风骚了。可见这海棠,很会哄男人,却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不过她想进昱王府,恐怕不那么容易呀,静宬长公主是什么人?李氏当年也是风尘出身,后来才做了昱王的妾室。静宬长公主和他们水火不容,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也染指风尘女子?
夏翌辰在畅春阁胡闹,是做给昱王夏振远看,也是做给凡夫俗子看。看,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昱王什么样子,现在他儿子就什么样子,让世人都记得这段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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