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有朵栀子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姑娘浪
毓贞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常燕衡还待要说,却见冯栀东张西望地朝这边走近,他低道:“不许哭了。”大步迎前。
冯栀看着他笑问:“你怎在这里呀?”常燕衡神色缓和,温和地回:“和毓贞在闲聊。”
“毓贞?”冯栀笑道:“我正要找她叙旧呢,她在哪里?”
“见过二嫂。”毓贞已经擦干眼泪,走过来寒暄,冯栀打量她比做姑娘时瘦了许多,穿着月白旗袍,梳圆髻,插着一根莲花点翠金簪子。上海还是有许多老派的家庭,正奶奶不许鬈发有辱门庭。她面颊涂了一层厚粉,把天然浅红的腮映成了蛋黄色。才哭过,眼下拖着两行泪湿的痕迹。常燕衡摸摸冯栀的头:“我先过去,看着要到开饭的时辰,你们说会话就过来。”
冯栀答应了,看着他的背影渐远,才朝毓贞微笑:“你不必叫我二嫂,婚书还未领呢,先还是唤阿栀罢!”
毓贞摇头:“总早晚的事,叫二嫂更为妥当些。”冯栀也就随她,旁边有个观音殿,两人迈进槛,旁边有个供僧人记录功德簿的四方桌子,上面搁着一包线香,两人拈了香去红蜡烛跟前点燃,给菩萨烧香跪拜,出来后,树上歇了只黄莺在唱歌,她俩用手背挡着额头觑眼看,当午的太阳刺眼睛,冯栀笑道:“你还记得学校里那棵老樟树,常有各种鸟儿往里钻,有次飞来一只猫头鹰,同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观看,那猫头鹰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你还说它被吓傻了呢。”
毓贞笑了一下:“其实是我傻,它就是个瞎子。”冯栀看着她道:“你过得好不好?”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毓贞突然滚下泪来,她把头别向一边,半晌才转过来,说道:“我过得不好,怨不得谁,实是我的报应。”
她开始说起两年前那一天,和周希圣一起乘电车回家,鼓足勇气向他表白心意却遭拒绝,他说欢喜阿栀,当时心底的爱恨情仇现想来如一场梦,她没有提,继续说看见邮差给常保一封信,说是阿栀的,还有一封也是。她也是鬼使神差要过那两封信,告诉常保不许再告诉旁人。那两封信,一封是太古洋行的翻译员招录函,一封是二哥从京城寄来的。她那时已失去常智,阿栀的事事顺遂、愈发突显她的悲萋落魄,便把信撕了洒进排水沟里,自己也心灰意冷地嫁给了林清轩。说完竟松了口气,又道:“我一直让自己遗忘,现却发觉那日之事如昨,依旧历历在目你一定很恨我罢!我也恨这样的自己。”她不再多说甚麽,也不朝冯栀看,低着头匆匆跑走了。
冯栀心底油生骇然,脑里恍恍惚惚的,她记得那时刚晓得怀了孕,惶恐又惊喜,整日里望眼欲穿,只盼着燕衡的信,盼他的归期,太古洋行本就没抱希望,此时波澜并不强烈。她想起撑着洋伞去问常保有信麽,还一封封对着晚照灯查看,哪想得早被毓贞销毁了呢!
命运捉弄起人来,一环环一扣扣,如天罗地网叫人挣脱不得,她觉得自己虽不幸,却又是万幸的。
常燕衡洗漱过回到卧房里,见冯栀趴在桌上不知在写甚麽,很认真的样子,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杏子红的台灯亮着光,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俯身探头往纸上瞄,只瞄到一行字,因为你是燕衡的妹妹,所以我原谅你曾经的过错,你也放过自己罢!
冯栀鼻息嗅到股子檀香肥皂的味儿,警觉得一抬首,就看见常燕衡鬼鬼祟祟的,连忙用胳膊遮住,红着脸儿嚷嚷:“不是给你的,你不许看!”
常燕衡慢慢直起腰背,笑道:“我是你的夫君,有甚麽看不得。”见她仍捂住不放,就算罢,反正不看也晓的是甚麽,他回到床上倚着枕头看报纸,一面道:“妮妮睡熟了。”她不用去看顾。
冯栀的信也写完,仔细折叠好放进抽屉里,再上床挨偎进常燕衡的怀里,仰起脸儿看向他,笑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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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壹捌章 信笺情
常燕衡搂住她的肩膀,继续看着报纸,随意道:“毓贞在静安寺时问我借钱,我让她找你。”
“要借给她吗?”冯栀把玩他的手掌,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你认为呢?”常燕衡不答,反问她。
冯栀道:“借钱总是借急不借穷,今朝借了、让她和林清轩心生依靠,一次两次无了尽头,那时再说不借倒成了仇人。
困境能生觉醒,毓贞是要痛定思痛,仔细思量以后的日子该怎麽过,明天我让福安给她送些米粮肉蔬去!”
常燕衡听了,颌首微笑:“毓贞若有你一半的觉悟,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凄凉。”冯栀凑到他面前问:“关于信的事你都知道?”
常燕衡轻“嗯”一声:“我曾参加太古洋行的酒会,遇到魏孙亚,他提起你来,我才知晓你去面谈过,遂去问常保取信,三言两语他便全交待了。”他微顿,温和道:“还生气麽?”冯栀摇摇头,旧事如过往云烟,总纠缠着从前不过是作茧自缚,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她说:“有些遗憾,没有读到你的信。”去晃他的胳臂:“你回想一下,都写了甚麽,讲给我听嘛!”写总是怎麽肉麻怎麽来,要字字说出却是难以启齿,常燕衡只道忘记了,她才不信,二老爷记性没谁能比,一径儿软磨硬缠,他被缠不过,笑道:“也罢!但阿栀你总要拿出些许诚意来。”
诚意?!冯栀观他表情,夫妻做久了,一个目光便能心领神会,顿时俏脸生红,眼波潋滟,平素床笫之欢多是常燕衡主动,她最近在书房也读了很多书,不乏一些香艳野史,这床笫情趣应是相互的于是咬咬粉唇,坐起身,去解衣襟一溜至腋下的盘香钮。常燕衡把手搁到脑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烫着鬈发,云鬓慵懒往后拢,平素都齐在肩上,今却在脑后盘成圆髻,露出雪白粉嫩的长颈子,毓贞也是盘圆髻,就没她时髦明丽,旗袍随着钮子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袍,缕花的纯白麻纱,市面上叫“飞过海”,因为太轻透,风吹动微,如银浪伏闪,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内里两团雪峰高耸,端儿有抹红晕,像给人吮了,渐渐挺翘起来,在薄纱后隐隐绰绰地藏着,别有一种诱惑性。
他的喉结滚了滚,见冯栀止住动作,淡道:“我最亲亲的阿栀,见字如面,我在夜深人静时诉写如潮奔涌的思念,你可也与我这般的辗转难眠!”欲言又止。
冯栀歪头听着:
怎不说了?
常燕衡噙起笑容:“你脱一件旗袍,也就足够这一句话。”
冯栀有些羞涩脱光自己,索性爬到他身上,俯首舔湿滚动的喉结,一下又一下:“还有呢?”悄解开他的衣襟,半露出强壮的胸膛,手儿滑进去在乳首轻刮。
常燕衡嗓音变得粗嘎:“我常回味临行那夜晚,你我互诉情衷,表白心意,整夜欢爱,想着你在我身底呻吟娇喘,娇花嫩蕊地绽放,又似一尾银白大鱼在我禁锢下扭身摆尾,嘴儿妩媚张阖,任我亲吻,就恨不能长出翅膀立刻飞回,被你逼里的螫针蛰死亦甘愿。”喉结倏得缩痛,遭冯栀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你竟然在信里写这些淫词艳藻,简直不要脸皮。”她想到皆落在了毓贞的眼里,觉得愈发臊了,指尖把乳首一拧,饶是常燕衡在铁打的肉躯,也不由低喘一声:“还有的,还要不要听。”
“若依旧这些话儿,我不要听了。”冯栀欲要翻下身子,他握住她的胳臂阻止:“真不要听,下面不是这些话了。”
“那你接着说呀!”她顿住动作。
常燕衡趁势呶呶嘴:“下面!”脸皮厚如城墙。
冯栀俯首亲他的乳首,学平日里他挑逗自己的样子,又吮又吸整个含进嘴里卷弄,听他接着道:“你的信我已到,细读了数遍,你说要给我个大惊喜,却又不说明白,甚吊我的胃口,你那点狡黠心思当我不知麽,是催促我尽快回去罢!我在京时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现看来是可以提前归期的,我把火车票改成今日晚间出发,不出所料,你到这封后不出五日,我就会在你的面前了。”他忽觉甚麽溅在胸前,一滴一滴,湿湿凉凉地,去摸她的脸:“怎麽哭了?”
“没有哭!”语气含混地躲开,伸出舌头在他的肚脐划圈儿,健实平坦的少腹,毛发延伸进荼白里裤里。
她舔舐着那片浓茂黑林,一直往下,再用嘴咬住系成结的裤带一根,抬起湿亮亮的眼睛看他:“还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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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壹玖章 情意浓(高H)
“有!”常燕衡此时就算没有也得有。
“那你说呀!”冯栀用牙尖把裤带一拉就松开,再往下扯落,那粗壮挺拔的肉柱弹跳出来,正巧弹碰到她的嘴唇,愣了愣,一把握住并嘟囔:“不听话。”
“你责它无异对牛弹琴。”常燕衡若不是箭在弦上,一定会笑出来,到底年纪小,有意无意会透露出几许娇憨,着实招他喜爱。
“牛在哪里呢?”冯栀偏还问。
“你的掌心里!”语气变得沉浊。
冯栀依言打量握着的肉柱,蓬勃胀大,青筋虬结,坚硬灼热,不由抿嘴儿一笑:“哪里像牛了?”
“你没看出它牛高马大、气冲牛斗、正等候牛入泥海麽?”常燕衡面不改色地说荤话。
冯栀真是佩服他,前儿报纸上还登载他的做官功绩,直言其品格高尚,举手抬足儒雅谦和,言语字字珠玑,为民办事更是伟光清正,哪想得床笫间像换个人,痞里痞气的,说出去都无人相信。她伸出舌头,故意舔了下柱首溢出的前,问道:“信里还说甚麽?”
常燕衡眼光倏得紧缩,脊背紧了紧,小妖这样快就学坏了:“我想你的大惊喜,或许有了我的孩子也未定,那更是好,回来我们就登报结婚,名正言顺地生下她,我已想好孩子的名儿,若是女儿,就叫常凤至”他看见冯栀粉嫩的舌头把肉柱从上往下舔的水光融滑,再把两丸鼓胀的囊球轻咬吮吸,一手则握住肉柱套弄,忽而抬起脸,媚眼如丝的看他,嘴唇湿嗒嗒地:“若是儿子,叫甚麽呀?”
常燕衡猛然坐直身体,不说,只哑声笑道:“你把它吸出来,就告诉你。”
冯栀自然也想取悦他,攥着肉柱一寸一寸含进嘴里,皆是檀香肥皂的味儿,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肉柱太粗太大,她的舌头无处安放,只能紧抵龟头,下意识地顶住马眼划圈儿戳刺,银牙儿也轻轻地刮蹭肉壁,又麻又痒,掺一丝儿痛,常燕衡被她挑逗的神魂跌宕,伸手顶住床梁,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大物插她的小嘴,滑进滑出,有唾液顺着嘴角滴下,他眼底泛起赤红,噙起薄唇,大手扣住她脑后的圆髻,摁向热气腾腾的胯下,嗓音急灼的命令:“快一些,使劲舔。”
冯栀被他这样一摁,肉柱大半探进口里,喘不过气,才唔嗯一声抗议,他倒松了力,连忙吐出半截,他又使力,探得更深,再松力,这般一进一出,一狠一轻的掌控节奏,冯栀于紧弛间吸吮舔咬,倒也能受,不晓过去多久,嘴内四周及舌头被剧烈地进出摩擦地麻痛,她开始摇头,手指捏揉他硬鼓的囊球,常燕衡喘息着:“重重地吸出来。”
冯栀此时顾不得许多,十分听话,用牙儿咬住龟头,舌头挑拨的马眼大开,再用力吸吮,就感觉他身骨一僵,肉柱猛地深挺,她猝不及防,嘴儿大张,龟头趁势顶到喉管,那里紧窒湿濡,再难以抑忍,竟射了出来。常燕衡连忙撤出已不及,她吞下了些许,唇瓣都是,还有些喷溅在乳上,像樱红的乳尖流出的奶水。
常燕衡爱极她这番淫靡的模样,有些看不够,拿过里衣替她擦拭干净,趿鞋下床去倒杯香茶来,含一口哺喂进她嘴里,冲褪浓的气味,手掌滑进她的腿间,不由轻笑:“都湿透了。”修长有力的指骨戳入花洞内,冯栀那里早已酥麻难捺,忍不得大腿将他的胳臂紧挟:“燕衡,很痒,嗯还要进去。”
常燕衡却抽出手指,一把抱起她放上椅子,两腿儿分开架在两边扶手,露出大敞的牝户,他蹲身埋下头,亲吻她水淋淋的肉瓣。
冯栀啊呀地尖叫起来,他总爱吃她的下面,又是吸吮又是咂弄,还用手指扯开肉瓣,大口含住藏匿的肉珠咬玩,本就是敏感且脆弱的地方,春水汩汩淌似溪流,就听见啧啧地吞咽声儿,浑身忍不住地颤栗,脚趾都蜷缩起来。她不晓得旁的夫妻可也是这样,只在从前厨房娘姨的嘴里听过一些,老爷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由着女人们伺候,他只要享受就是,女人还分太太和姨太太,太太是要端庄守礼的,不能轻浮放荡。老爷们便常去姨太太那里,因为姨太太要讨爷们欢心,就愿意做很多下作的事,老爷们还爱去逛堂子,堂子里的女人都是骚狐狸,有很多手段,会给老爷们舔鸡巴、吞他们的,还爱让他们玩后庭,甚还有旁的,她那时是姑娘家,每每偷听的心惊胆颤。
常燕衡抬首看她泪眼丝丝的:“怎麽了?不舒服?”
冯栀便把娘姨的话讲给他听,她质问:“你把我当成甚麽了!”
常燕衡听得哭笑不得,这丫头都在琢磨甚麽呀,此时可不是传道授业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直挺半身压住她,用手扶住肉柱抵贴洞口,由着黏液润滑,噗嗤一插到底:“放轻松,让我把你肏爽了,就不会胡思乱想。”
冯栀连忙搂住他的颈子,吸气儿:“好胀撑得难受”
常燕衡伸出大舌舔她的下巴尖儿,在送进她嘴里随着胯间性器一出一入,冯栀意识有些昏沉,只觉上下两张嘴儿都被堵得充实满当,里面的嫩肉经着不断摩擦而生出酥麻,这份酥麻愈来愈强烈,身体愈来愈紧绷,肌肤发烫,汗如雨下,有些害怕地抓紧他的发脚,却又很期待,期待那未知可能濒死的快感。
冯栀去亲他的耳垂:“喜欢喜欢被燕衡肏”
常燕衡闷笑出声:“既然喜欢,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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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贰零章 恩爱情(高H)
他又添加一句:“我不会有姨太太,不会逛堂子,我只有你!”
冯栀瞬间明了他的话意,何必把旁人的古板规矩当成自己的金科玉律呢,他(她)们彼此取悦、互享欢乐是因他(她)们相爱呀!
她朝他噙泪浅笑:“我也只有你!”
常燕衡低道:“挟紧我的腰!”
冯栀依言把腿儿缠绞,他抓握住两瓣臀尖一把抱起,身下还密不透缝的紧紧相连,她连忙勾牢他的颈子,咝咝吸气儿。
常燕衡边走边抽插,把她抵在窗户玻璃上,后背猝不及防触着一片清凉,顿时抖抖缩缩地:“啊,冷呢!”
常燕衡咬牙抽撤出,湿湿嗒嗒的滴水儿,把她翻过来背对自己,手掌用力掰开臀瓣,迫不及待的将整根肉柱又重新一捅而入,冯栀被撞的身子前倾,两团雪乳压上玻璃,“啊呀”惊叫起来:“外面有人!”他们的卧房在二楼,院子里张妈和程妈坐在小板凳上剥豆子,为明早煮粥做准备。
常燕衡拽住灯绳“啪”地捻灭了。
“她们看不见的。”大手穿过腋下抓住挺翘肥美的雪乳搓揉掐捏:“怎又大了许多?”
冯栀也觉得是,穿的旗袍都有些紧了,胸前愈发波澜起伏,也听见张妈背着人后夸她身材好,把先生迷的目光直围她打转儿。
“被你揉大的。”她喘着气儿盯着那两人,虽然是黑灯瞎火,知晓看不见,但心底还是慌张,就怕她们抬头向上望,也因为这份慌张,她紧得不行。
常燕衡的肉柱被勒裹的紧窒,进出间简直如披荆斩棘,他只觉被挟得头皮起麻,骨头发酥,爽快透了。
“好紧怎生过孩子还这麽紧,要把我挟断。”他垂首看着自己如儿臂粗的肉柱插到没影,再全根拔出,花洞被撑得粉红薄透,像她上面的嘴儿,往里插时拼命张大吞咽,往外拔时就紧咬着直流口水,噗嗤噗嗤插抽的春液四溅,粗黑的阴毛和鼓胀的囊球、把娇嫩的臀肉都摩擦拍打的发红一片,他饱着眼福,下身打桩般狂猛挺动,耳畔全是她的淫声和自己低吼粗喘,声色味全便是人间极乐,他被刺激的厉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后侧脸,他俯首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嘴儿:“骚的很,我要爽死在你的逼里。”冯栀的白牙咬住他的舌吮吸,平时他惯爱哺喂她,今儿轮到她喂他吃自己的香津。
常燕衡一手扣住她脑后的圆髻按在玻璃上,一手伸至她柔软的少腹,原是平坦的,现却突出一条粗壮杵物,他顶撞的愈发凶猛,手掌也随之滑动摁压。
冯栀早已不能思考,被他强制的难以动弹,只能嗯嗯啊啊的吟唱不住,听他在问:“夫君大不在,猛不猛?”
“大,太大受不住、嗯猛得受不住,你快些”她语不成调,两条腿被干的发抖,都快站不住了,想让他快点射出来。
“还嫌慢?”他偏要曲解她的意思:“小骚妇,还喂不饱你!”他的肉柱插的更深,手指往下拨开黏滑滑肉瓣,掐搓舂血的肉珠。
“啊,燕衡”她忽然剧烈的浑身痉挛,那份濒死的感觉突然而至,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腹下胀满紧缩,常燕衡适实拔出肉柱,顿时喷射一大股春液出来,全糊满在他的胯腹间,浇淋的一片狼藉,他喘息着混沉笑起来:“阿栀爽了,我还没!”抱住软绵绵的身子至床上,摆弄成跪趴的姿势,拱高白里泛红印的臀瓣,掰开来继续从后面插干她。
张妈抱着呜呜咽咽要寻姆妈的妮妮,才走到先生太太卧房门前,就听得里厢传出不小地动静来,顿时老脸一红,转身往楼下走:“我们吃软糯糯的甜糕去!”
妮妮便咂着手指头不哭了。
不觉近至中秋时,院里雪青的蟹爪菊迎风初绽,福安递来今日份的新闻报,冯栀接过翻至第三版面,这两天她和常二爷的结婚声明要刊登出来,是以格外的注意。
第三版划分左右两面,左边登结婚声明,右边登白事讣告,冯栀一眼便瞧见她和二爷的结婚声明,很醒目地占去二分之一篇幅,还附上两人的结婚照,黑白色,她披着缕花蕾丝边的头纱,露出瓜子脸儿,眼波潋滟,巧笑嫣然,二爷则穿着黑西装,微侧面庞看着她,亦是抿唇淡笑。(对应第19章)她最欢喜这张照了。
不经意瞟过讣告,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细阅半晌,忽然捏紧报纸往楼上走,推开卧房,昨晚二爷应酬到很晚才回,现还赖在床上闭目养神。
“燕衡,燕衡!”她扒拉被头,见他微睁眉眼,懒洋洋地嗯哼一声,连忙急切道:“王金龙死啦!”
报上写黄浦江岸边惊现浮尸,打捞上来经指认,正是失踪数日的王金龙。
常燕衡伸手抚摸她微突的肚儿:“淡定,莫惊着我儿。”察觉她默不吭声:“怎这样看我?”
“是不是你干的?”冯栀语气迟疑地问。
常燕衡笑着摇头:“不是,我还嫌脏污了自己的手。”又道:“王金龙想在上海称王称霸,连政府都敢得罪,他却不知,没了政府庇护,他及他的青云帮甚麽都不是。旁的帮派趁势雄起,黑吃黑再所难,与你我无干系。”他坐起身把冯栀拉进怀里:“这下放心了麽?”
冯栀将头偎在他肩膀上:“他做尽坏事,死有余辜!”想想有些烦恼道:“昨到周希圣寄来的信,他和郝春要结婚了,周末打算来上海白相,顺便买些婚礼用品。我不晓得要送甚麽给他(她)们!”常燕衡通晓她的心思,一直想报答周希圣当年身陷困境时的救助之情,建议道:“周希圣我虽接触不多,但还算有些看人的眼力。你送他珠宝钻石此类贵重之物,他断然不肯,甚还觉折损其清傲之性,反倒弄巧成拙,不如就当寻常好友,送些布匹衣料糕点这些,礼金给的丰厚些即可。”
见她还有些踌躇,遂笑着说:“原不想告诉你的,两月前我知会过金山那边的织布厂,升他任了经理职,当然他确实也有能才,否则再有恩于我,我也不敢冒然重用。”
冯栀心底又惊又喜,一把搂住他的脖颈,亲昵地吻他面庞,常燕衡享受着她的主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又是温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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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贰壹章逢旧友
常燕衡坐在金丝藤椅上捧卷书在看,他周末休息,难得有份闲暇时光,妮妮坐在他的腿边,很认真地用红绿积木搭房子。
抬眼看冯栀坐在镜子前,拿着一把多齿的檀香梳、把鬈发蓬松起伏的往后梳,露出光洁白净的额头,擦了点淡胭脂,再去衣柜里取一件藕荷色旗袍换,嫌太紧,又脱下来,只穿着内里薄透衬袍在那翻找,纤细的锁骨、丰腴的胸乳,微隆的少腹,两条修长的腿儿,曲线姣好,别有一种妩媚之致。他瞟得喉结微滚,欲要起身,却被妮妮抱住大腿,指着自己搭的华丽宫殿:“阿爹,选门门。”有两扇门,一个红一个绿,她都喜欢,就让爹爹来选。
常燕衡选了绿门替她摆放齐整,再抬头,冯栀已穿妥一件豆绿洒花绉绸旗袍,笑着走过来,妮妮喊着姆妈,伸出手儿要抱。
常燕衡先一步把妮妮捞到腿上坐着,一面说:“姆妈肚里有弟弟,抱不动你。”
冯栀摸摸妮妮的头发,看向他问:“陪我去新新百货麽?选送周希圣郝春结婚的衣料子。”
“你自己去罢!我的书还没看完。”他语气淡淡地。
冯栀怂恿道:“你眼光比我好,一起去替我拿拿主意罢!”
“懒得动,看见人多就疲倦。”
“新新百货环境还算恬静,店伙计也懂眼色,料作品种花样多,选起来应该很快就好。”
常燕衡道:“此话差矣,正因料作品种花样多,伙计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你买的那些,总是价最昂,阿栀你有主见,必是不听,定要自己选,一架架堆满一匹匹,延高至顶,你瞧见中意的,伙计爬梯取下递上,势必要捏在手里,近看,远看,披在肩上、裹在腿上对镜看,直至满意为止。是以百货公司里哪有甚麽男人逛,除了拆白党和吃软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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