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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姑娘浪
常燕衡看向她,陆长友他们都说王金龙摆的是鸿门宴,他亦心知肚明,虽是运筹帷幄处处周全,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总要往最坏处打算,若他真的回不来了,阿栀和妮妮将是他最大的牵挂。也不便同她明说这一切,得其担心,遂温和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不给你给谁呢!”
冯栀朝后退两步,摇着头说:“还不是,我可没答应嫁给你,这些你自己着,我不要。”
常燕衡伸长胳臂拉过她,一面笑道:“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名,否则妮妮哪里来的。”把钥匙放进她手心里:“不管未来会如何,你有这些在手,我总放心的。”
冯栀觉得钥匙长长的铜柄戳得她手心疼,被这突来的一出弄的思绪混乱,但她很肯定,常燕衡一定有甚麽大事再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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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壹零章诉真相
风平浪静的过去几日,冯栀表面如常,暗自把常燕衡观察,因着那晚的亲密,以为他会趁热打铁,却是没有,整日里早出晚归尽显忙碌,甚还带同僚回来,一进书房就会聊谈到深夜,有时他进房看看妮妮,也会到她床沿略站了站,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日冯栀在用早饭时,常燕衡却从楼上下来,也坐到了桌前,佣仆要去给他煮咖啡,他摆手道不用,陪冯栀吃清粥小菜和双酿豆沙馅的团子。
冯栀浅笑说:“昨大老爷遣长随来说,今年大家都各自忙碌,清明很难聚齐往祖地扫墓,就让那边的亲戚帮着做了,但静安寺的法事不能敷衍,定要一道去。”
常燕衡端起盏吃茶,一面点点头:“祖地扫墓他们不去,我若无事的话,需带你和妮妮走一趟,丑媳总要见见公婆,到六月时守孝便满三年,我们去领婚书再登报声明,差不多中秋节就可办婚礼了。”他颇有兴致的计划彼此的婚事,冯栀却听得胆颤心惊,无事?他口里的无事到底是何意呢,可小亦可大!镇定住思绪,她开口问:“二老爷,你没有话同我说麽?最惨烈的状况我都历过,已经没甚麽能让我承受不住了。”常燕衡默了默,笑道:“我是有话要同你说,还没问过你,可愿意嫁给我麽?余生我们结伴走过!不许口是心非,我要听实话!”
冯栀眼底发潮却抑忍着,亏他留洋多年呢,竟在清粥小菜的饭桌上说这些话,忒没情调,她想说谁要嫁给你,对你早没了从前那种深入骨髓的喜欢,年纪还那麽大但看他神情凝肃,目光濯濯等她回答的样子,心莫名地一软,狠话说不出,半晌才抿唇道:“不嫁你还能嫁谁!都有妮妮”未说完呢,常燕衡猛然伸手勾住她的颈子,探身俯首,薄唇重重亲上她的嘴儿,浓烈且急促,萦绕一股子香茶的涩甜味,冯栀先还羞臊想推开,厅里佣仆时有走动,张妈就坐在廊前喂妮妮吃鸡蛋,往房里一瞟就能看见,可他吻得状似生离死别,反让她怔怔地,心底乱成一团儿,也就随他去了,不晓过去多久,常燕衡终是放开了她,福安在门边适时的禀道:“二老爷,车已备好!”
“我走了!晚上有个应酬,不必等我!”常燕衡嗓音有些喑哑,很快地起身朝外走,冯栀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棂映射进来,正打照在他的肩膀上,镀了层亮光,十分的温暖,她忽然提高嗓门:“二老爷晚上早些回来罢!”他顿了顿,并未回首,只挥挥手,至廊上亲了亲妮妮的脸颊,走进了艳阳里。
冯栀总是心神不宁,趁妮妮玩累睡熟了,继续缝小鞋子,绣蝴蝶时不趁把手指扎出了血,含在嘴里吮着时,有下人掀帘道:“陆太太来见。她怕太太您不认识,又说名叫余曼丽。”冯栀暗觉奇怪,说起她俩虽与同个男人有过瓜葛,也知晓彼此的存在,却并不相识,当然,她也不觉得有见面的必要,但来者是客,更况还是常燕衡朋友的太太。她道快请,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到廊前去迎,恰见余曼丽熟门熟路地走来,穿了一件藕荷绉绸旗袍,胸前绣的不是花,是一丛秀竹,很是别致。蓬蓬的鬈发齐肩,额前波浪烫成一卷卷流到耳根后,脸上抹了脂粉,能看出是心打扮过的。
她袅袅婷婷走到冯栀面前,一面打量,一面笑着问:“常太太?”冯栀亦摇头笑道:“还不是,你叫我阿栀就好!”
“阿栀!”余曼丽悄松口气,说句实在话,叫她常太太还真不惯,好歹她曾也是常燕衡的未婚妻,这面子还是要的。
冯栀把她让进厅里请坐沙发,吩咐佣仆去煮咖啡,余曼丽让她不要忙,过来说几句话就走,看见针线笸箩里的小鞋子,好奇地拿起端详会儿:“是你做的?”hαitαngsんuwu(海棠書屋)·com
冯栀“嗯”了一声:“做着玩儿的,外面商店里孩子东西价钿不便宜,孩子脚长得又很快,买来穿不了多少时日,实在不合算。”
余曼丽啧啧赞道:“你这小鞋子做得可不比商店里差,等我孩子生下来,你把这些都送我罢!”
“你”冯栀看向她平坦的腹部,余曼丽落落大方:“两个月了!”
“恭喜恭喜!”冯栀笑起来:“你若喜欢我的手艺,到那时我多做些送你。”
两人聊着天倒没有预想的尴尬场面,还挺开心的,佣仆端来煮好的咖啡,余曼丽拈着小匙慢慢搅动,似想到甚麽,开口问:“两年前我和常二爷订婚那晚,在他公馆里,打电话去的真是你?”冯栀被她突如其来问的一愣,默了默才说:“过去许久了,还提它做甚麽!”
余曼丽淡笑:“你或许不知,常二爷听到电话里有汽笛声,开车去外滩寻你整整一夜,都快要急疯了。也怪不得你,还是太年轻不经事!”她又道:“常二爷与我订婚也是迫不得已,老太太身体欠佳,平生遗愿就是能看到他结婚;另则他也想逼你出来,是而任报纸大肆宣扬他的婚期,我俩其实私下有协定,不过是朋友相帮,一场形式罢了!那晚还按你的身材尺寸准备了婚纱,只要你出现,立即就当结婚礼来办。等来等去等到筵席散了,也没见你来,莫说二爷的心情糟糕透顶,就连我当时都挺恨你的,怎能如此狠心地将他对你的好一并辜负呢!”她端起咖啡喝起来。
冯栀觉得阳光仿佛直刺进眼里,五颜六色晃得人神魂大乱,余曼丽见她似乎愣住了,叹口气道:“不过现在好了,你带着孩子回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是替你们高兴的。”正说着,抬眼见张妈抱着睡醒的妮妮从楼上下来,她大感兴趣,张开手臂要抱,张妈看冯栀未有阻止意,便把妮妮小心翼翼搁到她怀里。妮妮则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看她好会儿,突然瘪瘪嘴唇,“哇”地一声哭了。




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壹壹章皆深情
冯栀抱过妮妮,小丫头的手紧攥住她胸前衣襟、别过脸去抽抽嗒嗒。
冯栀心底仍被那些话迫得慌张着,勉力解释:“被二老爷宠的娇气了。”余曼丽淡笑:“倒是想象不出。”
她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没再待下去的必要,遂站起身告辞,想想还是道:“常二爷说你有心结,怕他的话你不信,要我来叙给你听,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听,我认为他很值得你托付终身,自己斟酌罢!”她觉得自己性格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但往事早已成追忆,此次与其说是帮助常二爷,也是在解脱自己,她有了陆长友的孩子,是时候和从前做个了断了。
送走余曼丽,冯栀手软的有些抱不住妮妮,递给张妈去喂她喝牛奶,道累了想歇息会儿,辄身往楼梯走,腿也莫名发软,需得握住扶手一阶阶上,走到卧房里,妮妮睡觉时窗帘都拉拢了,佣仆也忘了拉开,房里氤氲着昏暗,她躺上床,风吹进帘缝一道光来,直直印在衣橱黄花梨面,明晃晃地,像时光的钟摆在来回摇动,你愈在意的爱恨情仇,原来不过是流年浮面的尘埃,早已辨不清孰是孰非,她与常燕衡陷入了人为的圈套,但也幸得她(他)们情比金坚,因心存微光而不敢轻易将对方辜负,所有苦苦的坚持都是值得的,她哭了一会,又想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快至傍晚时,听有汽车喇叭声,她跑到院里去迎接,只看见福安和司机阿贵,“老爷呢?”她问,朝车窗内探探,空荡无人。
福安和阿贵面面相觑,还是福安回话:“老爷叫了包车,不用我们跟前伺候。”这倒是稀罕事,冯栀又问:“老爷去哪里应酬,是和谁见面呀?”她从来不会问这些的,听在福安耳里更加着慌,连忙挠头道:“我不晓得喛!”恰此时看门的匆忙跑到跟前禀:“有好些当兵的要进来把守,说是老爷嘱咐的。”阿贵道:“对,我跟你去安排。”
冯栀愈发确定了,她叫住拔腿要溜的福安:“你随我来。”走进书房里,让福安把门关了,打开抽屉取出一卷钱给他,笑道:“老爷前时提起,你和阿贵最是忠心耿耿,若他有甚麽变故,我和妮妮还要指望你们关照。这钱你拿着,是老爷叮嘱一定给你的。”福安哪里敢,只是推辞,冯栀索性把钱塞进他的手里,绕来弯去地盘问他,福安先不肯明说,但她有的是耐心,一来二去问得久了,渐也就松了口,原来常燕衡今晚要赴王金龙的鸿门宴,担心他背地里耍黑枪,遣了兵署的人来护卫。
福安走了,冯栀呆呆站在窗边,看着院里十数当兵的笔直站立,自鸣钟忽然嗡声嗡气地报起时,响一下天色似乎就暗一些,妮妮咯咯地笑声隐约传来,她没有再掉眼泪,只静静地等待,他一定会平安回来,也必须回来,为了妮妮,更为了她。
华懋饭店包间里,灯火通明,青烟缭绕。hαitαngsんuwu(海棠書屋)·com
王金龙翘着腿坐在桌前喝茶吃烟,叫过两员手下,开口道:“你们在席间候命,我若叫你们其中一个去车里拿雪茄,立刻掏枪把常燕衡给毙了。我自会重重有赏!”那两手下连忙应承。他反复仔细想过,只要除掉常燕衡,虽会闹出很大的乱子,但只要抵死不认,再编个仇杀的故事,警察厅也拿他无可奈何,待得风头避过,他虎势熊威再起,看还敢有谁再挡他王金龙的财路。
一个手下隔门禀报:“梅老板到了。”他颌首让进,月梅笑嘻嘻地走过来:“今是甚麽日子,龙爷倒想起请我来陪酒?”
王金龙把指间烟头摁灭在水晶缸里,待她扭腰摆胯至近前,突然伸手一把拉进怀里,月梅趁势坐上他的腿,指尖戳戳他胸膛,似假非真地娇嗔:“你自打娶了十姨太,就不大去大世界白相,果然是个喜新厌烦的主,妄我每日里望穿秋水的。”王金龙也不辩驳,凑近要亲嘴,看着满唇的鲜红胭脂,还是算罢,一手狠揉她的胸,一手掐捏臀瓣:“骚货,没有我你不照样过的滋润。”月梅“哎哟哟”叫着不要,却也把手伸到他的胯间挑逗,王金龙有些兴起,咬牙切齿道:“等用过筵席,今晚非肏死你不可。”
两人正说着荤话,外面又有手下禀:“常燕衡到了。”
月梅怔了怔:“原来你还请了常燕衡呀?你们不是冤家死对头麽,倒还能坐一起吃酒?”说着却已经站起,整理弄褶皱的旗袍,再掠掠鬓角,往桌前另一边坐了。王金龙冷哼一声:“前些日在戏院里看戏,阿芬冲撞了他太太,我设此宴给他请罪。”
月梅吃惊地问:“他何时结婚有了太太?是哪家的闺秀?”
王金龙有些不耐烦:“我哪里晓得,被他看护的紧!”又道:“交待你办件事,宴上多灌常燕衡的酒,灌倒他我重重有赏!”
月梅并不傻,表面答应,心底暗忖原来是一席鸿门宴,她可不愿参和其中,正寻思脱身之法,却听廊上一阵脚步响动,门“吱扭”一声被推开,常燕衡面带笑容率先走进来,王金龙作势相迎,竟见他背后竟还随有两人,顿时脸色大变,还道是谁呢,一位是警察局局长,一位正是他的父亲王庭耀。
常燕衡打量他的神情,笑了笑:“怎麽了?不欢迎?光你我饮酒吃宴有何乐趣,人多才更热闹。”目光不露声色地掠过王金龙,逗留在曹月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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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гοǔshǔωǔ.xyz 第壹壹贰章相见欢
冯栀一直抱着胳臂站在窗前等,后来那些兵撤走了,她索性搬张椅子坐在廊下。
福安匆匆过来笑问:“天色渐晚,太太还不歇息麽?”冯栀抿了抿嘴唇:“我要等老爷回来。他们怎麽都走了?”
福安道:“说是接到命令无需再守,不过留了电话号码,若有异动就打过去,警察署离得并不远。”
冯栀“嗯”了一声,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为排遣紧张焦灼的心情,让他在栏杆榻板上坐了,含笑说:“你坐一会儿,我们聊会天罢!”
福安依言而坐,也笑道:“太太想聊甚麽呢?”冯栀一时到无从问起,他便主动提及:“阿涞如今过的好!”
“哦?他发财了?”
“岂止发财,是发大财,最近四处看大马路二马路三马路的公馆,我在这附近遇到他几次,说洋泾那边住腻了,要换换风水。他这种掮客专发国难财,甚麽紧俏囤甚麽,扰乱市场,哄抬物价,哪里管老百姓死活。”福安说来就气:“所以他遭报应了,媳妇肚里怀一个就流一个,挂不住。”
“我记得他娶了大太太身边的娥。”婆婆文;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
“对对,就是娥,心比天高,说来阿涞对她并不钟意,薛妈就自作了主张。哪晓得这两年怀了流,流了怀,二十来岁折腾的都脱了相,上次见她像根麻杆杵在那,满面黄气,乍见都不认得。”
娥那时总不给她好脸子,有时还故意排暄她,一种天然的神气,却也青春娇俏,冯栀默了默道:“我想阿涞不久还会再娶的。”
“薛妈已经开始张罗了。”福安看着天边的月亮:“老太太去逝后,很多佣仆都遣散出府,老爷们忙着分家搬家,各过各的日子去。”
“看门的还是常保?”她问:“那里现在还有谁住着?”那里自然是指淮海路的府邸。
“还是常保,他没地方去!府里只有大太太住着,大老爷一直住公馆,养着个不唱戏的旦角儿。”福安又道:“不过大太太近日也打算搬出去,听说家里闹鬼,每至三更半夜就有咳嗽声,还有哭声,很是渗人,不过听娘姨们私下说,是大太太心底有鬼,在五小姐的婚事上缺了大德。”五小姐即是毓贞。
“毓贞现在过得好麽?”冯栀记得看过报纸,她到底还是嫁给了林清轩。
福安叹了口气:“五姑爷不肯出去做事,鸦片瘾大的很,还爱逛堂子,手里钱不花光是绝不肯回的。去年林老爷亏空公款闹得大,还被罢了职,就让五小姐来找老爷说情,看面上求个差事做,老爷没答应,五小姐在那边的日子总是愈发艰难了。”
冯栀还要再问,忽听司机阿贵扯着嗓门高呼:“老爷回来啦!”
福安就见眼前有个人影一闪,乖乖,太太这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
冯栀憋着一口气跑到大门前,攥紧拳头站着,浑身都在发抖,一辆黑色的汽车在路边刚停稳,车灯还大亮着,车门突然推开,常燕衡从里俯身出来,平平安安的。
“燕衡!”她激动地大喊了一声,怕自己在做梦,就又大喊了一声,常燕衡闻声望过来,见是她站在凉如水的夜色里,穿着无袖旗袍,光着膀子也不怕冻着,微蹙眉,脚底加快朝她走去。冯栀等候的时候没有哭,此时眼里噙满的皆是泪花,把他的身影都模糊成一团,她不管不顾的向他跑过来,跑得常燕衡都担心她会跌倒,连忙伸展开双臂。
冯栀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仰起颈子,凑近他的薄唇,微凉凉带着淡淡的酒气,她无章法地舔吻他的唇瓣,一口一口吧哒吧哒亲着,脸上的眼泪扑簇簇掉下来,把他的面颊都染湿了,常燕衡趁隙含混道: 阿栀,我们回房里这里不方便 ,她显然不予理会,听不进去,一门心思都他身上。
常燕衡只觉嘴里探进一条滑溜溜的丁香小舌,纠缠起他的舌头,一下一下重重咂吮着。他有些怔住,这样的待遇真是前所未有,阿栀热情起来,还真吃不消。
他的眼底很快浮起了笑意,不落痕迹的搂住冯栀换个方向,依旧激情四射地亲着,目光却看到朋友们都下了车,嘴角叼着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她)们接吻,脸上露满谑笑,甚还吹起了口哨,恰被路过的汽车轮子声碾过。
常燕衡比个手势,让他们去书房里等,再一把抱起冯栀头也不回地朝房里走,没有去妮妮睡的房,他用脚踢开自己的卧房,走进去再用脚带上。
冯栀挣扎着踩稳地,甚麽话都不说,直接去解他的衣襟,小手再滑至腰间扯他的袴带,哪想越是急越是忙,那袴带反缠成了死结,她急得开始哭哭啼啼:“燕衡,燕衡,我要你,我要你。”常燕衡抵着她唇喘息:“宝贝,我来。”他爱死了这样的阿栀,她的身和心终于为他全部回来了。
大手一把扯断袴带,他把冯栀猛得推倒在床上,俯身伸手直接从颈处撕裂旗袍至裙摆,那锦帛“嘶拉”声在静夜里格外惊心动魄,没有亮灯,窗帘也没有拉上,对面大幅月历招牌闪烁着霓虹,映得房内忽明忽暗,常燕衡贪婪地赏着她山峦起伏的身段,雪白白嫩红红,风情万种、人间罕色。
冯栀也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抬起腿儿挟上壮的腰腹,把松垮垮的里袴蹭得很快掉落下地,露出他腿间一片浓茂的黑林,隐于其间的猛兽已是蓄势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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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有朵栀子肥 第壹壹叁章 欢爱情(高H)
常燕衡是难再忍,更况冯栀如此热情,他的手指直接去探花洞,黏糊糊吐着春水,但还不够,缩回手箍住她的小腿折曲起,再握紧两膝用力掰开,腿间的两片肉唇被扯绽,露出红腻的肉珠,一如记忆里粉滴滴的,他突然俯下脊背,头埋进她的腿间,开始舔舐肉唇,一下又一下,如玫瑰花瓣丝绒的感觉,他很喜欢,舔舐的力度由轻变重,甚还轻咬住肉珠贪婪地吮着,倾刻间,花唇及肉珠已被他亵玩的肥腴媚艳,他烫热的大舌转到花洞口打着圈,一面吸吃淌出的蜜液。
冯栀哼哼唧唧地低吟,手指紧紧抓住绸缎褥子,她腿间的私处这两年未曾被男人染指过,忘却了甚多欢爱的滋味,纵是被妮妮打断的那次,也不过是身子本能的反应,心底总是抗拒的,而现却不同了,除去芥蒂后,常燕衡于她更是爱的不行,因为两情相悦,这身娇骨媚肉愈发敏感,乍然遭他一番口舌玩弄,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尽了,软绵绵地只任他摆弄,脑里闹糊糊的无法思考,她仰起颈微挺身子往下看,自己的双腿屈起朝两侧展摆,他埋首其间,可看见宽阔抻平的肩膀,健实而遒劲。她察觉他的舌头在往花洞里戳刺,一股子尖锐异常的酥麻迅速席卷四肢百骸,她啊呀地尖叫一声,身子倒回床上,不停地直打哆嗦,腿间似在出尿般往外流淌,忍不得伸手捂住脸儿,羞臊的不能自已。
常燕衡抹了把脸上沾到的清湿,抬头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沉沉笑起来,拉开她的手指,挟住面儿戏谑:“都当娘了,还羞这样。”冯栀欲要辩驳,才张嘴就被他狠狠亲住,舌头喂进她的嘴里,堵的满当,咂的紧实,混搅有她春水的蜜味,意识到这时,她的手不自主的顺着他贲起的胸膛往下,滑过大片黑森森阴毛,握住那根肉柱,感觉哪是肉做的,像根粗硬坚挺的铁棒,还在不停地胀大,能摸到暴突的青筋,因她的动作而激烈的抖了抖。冯栀用手指箍住:“进来,燕衡,进来肏我。”不止他想,其实婆婆文;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她也想了,想要他插处使劲地填满。
常燕衡粗喘着,大手握住她的手在肉柱上颠搓几下,便去分开肉瓣,挺入花洞口稍内,哪想里厢嫩肉迅速缩推挤,捍卫般不允入内,他强行往里耸弄,才入龟头,就听冯栀吸着气喊疼:“你慢些,缓缓再进,受不住呢!”常燕衡一直没问过她这两年可有与旁的男人欢爱,她也没旁的男人,只有周希圣围着她,如果她(他)真有甚麽,其实他也能理解,这种思想或多或少与他多年留洋有关,但察觉到冯栀的生疏青涩后,他仍然是很狂喜的,强忍着退出,先送入一指抽送,趁洞口张展再送一指,不轻不重的刮蹭内壁,趁势又入一指,那春水如发洪般不可拾,晓得她已可以,迅速拔出手指,握住肉柱倾身,一个狠命尽根撞入,插的深极了。
阔别两年多的欢爱,他(她)俩再次身心交融,浑身剧烈地颤抖,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令彼此四目凝望,常燕衡嗓音喑哑:“阿栀,还恨我麽”hαitαngsんuwu(海棠書屋)·com
冯栀摇摇头,将腿儿分的更开,任他肆意冲撞,两颗鼓囊囊的子孙圆球拍打她的股间,阴毛糙硬浓密扎着她洁白柔软的少腹,刺刺麻麻,却又好受的很。
常燕衡初插进花径时,便感受到一通无章法地推挤裹绞,箍勒地肉柱还未抽插已滴出前,脊骨尾端倏得酸麻,差点就大泄阳,连忙顿住不敢冒然,自顾沉稳心神。
冯栀不晓他为甚麽停了,眨巴着朦胧星眼,难捺地挺挺臀儿:“燕衡要!”又“啊”的低呼一声,他的肉柱怎莫名又胀了一圈,把花洞口撑的紧绷欲裂。
常燕衡嗤嗤地笑起来,忍过那阵泄意后,他开始横冲直撞地弄穴,快速地拔出,又重重地挺入,如打桩般往她身体里狠捣尽埋,身体是极度的亢奋,他道:”阿栀,开灯。”冯栀被他推压到了床头,顺从的伸手摸到绳子一捻,听“啪”地一声,灯火大亮。
常燕衡闭了闭眼再睁开,女体美艳浪媚、如吸食阳的妖,雪白的肌肤泛起嫣粉,胸前高耸的雪峰顶着樱赤的奶尖儿摇晃摆荡的满目生花。雪白的肚皮被摩擦的皆是红痕,他的手掌握紧她的两膝摁按在两侧床上,大敞的腿间,他黑红粗壮的悍器直直插在花洞里,一入一拔,撞得皮肉相接处噼噼啪啪作响,索性用手指头掐捏住溜腻腻的两片肉瓣扯开,看着花洞内的嫩红软肉被他的肉柱拽地翻进翻出,春液亦是咯吱咯吱四溅,把他少腹的阴毛都淋湿透了,汪汪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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