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等他连续追问,她才凑近他耳朵说:“有人给我送了情书。”
那是沈珩头一回有了危机意识。
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豆芽菜终是长成了亭亭而立的少女,她将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再不是他想藏就能藏的宝贝了。
然而心里再忐忑,嘴上也必须要毒。
他当时只是默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是谁那么眼瞎,还能给你送情书?”嘉遇听后不仅没有生气,还有些懊恼:”我也不知道。
你说我要不要回一封拒绝信,才显得比较尊重他?””需要。”
看到嘉遇的反应,沈珩心安不少,“我帮你写吧,你作文那么差,肯定写得不好。”
“…也是。
那你写完了就拿来给我,我再抄一份回回去。”
沈珩皮笑肉不笑,继续给她下套:“你把情书给我看看,我好对症下药。”
“那可不行。”
嘉遇如临大敌,抱紧了书包往前走,“这是别人的心意,我不能没经过他同意就外传。”
她越走越远,声音随之越来越小:“我还是自己想拒绝信的内容吧,不就是多看几本书的功夫嘛。
这可是我到的第一封情书,当然要重视一点。”
沈珩站在原地看她背影,心口酸酸胀胀他不得不承认一一喜欢上文嘉遇,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哪怕…婚姻是假的。
想到这里,沈珩搭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就算嘉遇怀孕了,那又怎样?他愿意等。
等这段滑稽的婚姻结束。
穆珀炖的猪蹄汤,汤汁浓郁,口感丰富,主食猪蹄的弹和糯暂且不提,光是玉米就入了十足汤昧,又鲜又甜。
嘉遇喝了两大碗,仍是意犹未尽。
“还要不要?我去盛。”
说着穆珀就要动身。
嘉遇打手势让他坐下,“饱了。”
穆珀挨着她坐下来,看她懒洋洋的摸肚子,这个习惯她好像是从昨天才养起来的,有事没事就摸摸肚子,一脸满足的样子.“今天沈珩来过了。”
嘉遇说”嗯?嗯。”
柜子上的拖鞋位置有变动,从一层到二层,穆珀刚回来就猜到了,他颇有耐心地问:”他来做什么?”
嘉遇蹭蹭鼻子,说:“来恭喜我怀孕。”
穆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是吗?”
“…”嘉遇妥协,“好吧,他是来质疑我的结果铩羽而归。”
确实像那人的风格。
穆珀点点头,不再多问。
他起身,拿着碗去厨房,出来时嘉遇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
“穆珀,沈珩找我,你介意吗?”嘉遇不傻,就算她和穆珀没有感情基础,但结婚证却是实打实的真。
有这么层关系在,她总归是要考虑穆珀的感受的。
毕竟沈珩是异性,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穆珀想了想,回:“介意。”
“但是我相信你。”
……
嘉遇睡了,穆珀还醒着。
他不敢离嘉遇太近,可她身上浅淡的幽香还是见缝插针地钻进了他的呼吸。
真要命。
在医院的时候,嘉遇有问医生关于床事方面的问题。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进行,不过要注意姿势。
穆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叹气,至少还要等一个月。
他轻轻翻了个身,毫无睡意,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能和嘉遇睡在同一张床上,还和她有了共同的孩子……
放在多年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但若真要计较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喜欢嘉遇。
甚至是有点讨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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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镇一天到晚就知道下雨。
嘉遇站在小卖部门口想。
她认命地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走进雨幕后小心翼翼地躲过无数个水坑,鞋面仍是被溅到了几点污渍。
但比淋着雨去学校好太多了。
幸好昨天穆珀有提醒她,记得往书包里备伞。
走到教室,嘉遇把伞挂在窗台上,她拂开手臂上的水珠,听到有人在抱怨今天的天气变脸太快,上学半道就下了雨,真是影响心情。
她看过去,对说话的女生有点印象。
好像姓姚,家里有钱,常常豪车接送,身后永远都跟着两个跟班,跟班名额不固定,实时更新。
感觉到女生有看过来的趋势,嘉遇低下了眼皮。
她把书包摘下来,坐下没多久,身后的桌椅就有了新的动静。
随着书包“啪”的一声甩进桌肚,嘉遇甚至能想象到后桌伏趴在桌上补眠的画面。
这时,女生就像是流浪狗碰到了肉骨头,花枝招展跑过来,轻快开口:“穆珀,你昨天又跑去兼职了?我睡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回来呢。”
嘉遇竖起了耳朵一一面上却是淡定,拿书写字,专心致志的样子。
穆珀没回应。
女生后头的两个跟班作为捧哏,当然不能让女生冷场,一唱一和的,活似两个黄鹂鸣翠柳。
“你们俩住在一起啊?”“没有,穆珀住我家隔壁。”
“可是你家那么有钱,穆珀又怎么会是你的邻居呢?”触及隐私,这里止了声音。
另一跟班见势不对,连忙生硬地转了话题:“姚窕,那你昨晚几点睡的啊?”原来叫姚窕。
嘉遇挪了挪手臂。
姚窕说:“十二点。”
“天啊,该不会是学习学到那么…”“好吵。”
是穆珀打断的话。
嘉遇若有所感地轻轻点头赞同,确实聒噪,虽然她听得很起劲。
姚窕当即瞪了话声嘎然而止的跟班一眼,她弯下腰来,好声好气问道:”穆珀,你吃早餐了吗?我那儿有面包,你要不要?”穆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走开。”
嘉遇差点笑出声。
她突然觉得,来南水镇上学,还挺好玩的。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维持一天,放学时嘉遇就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难得的晴空万里,天空一碧如洗,却被面前的几个女生给堵住了回家的路…扫兴。
嘉遇面色不变,站得笔直,问:”干嘛?”为首的女生戴着耳钉,嘴里嚼着口香糖头发挑染成紫色,一簇一簇的粗制滥造她往前走了两步:“你说我要干嘛?”嘉遇蹙眉:“我不认识你们。”
不知道是从哪里掌来的混混习惯,姑且称为紫毛的女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有人让我们来教训教训你。
你,过来,”她指了指自己跟前那块地方,“站到这儿来。”
嘉遇没动,而是问:“那个人给了你们多少钱?”“哈?”紫毛没听清。”
我给你们双倍。
你们去跟那个人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在我身上动歪脑筋。”
紫毛嘴角一扯,骂了一句脏话,吼道:“你说什么呢?””我爸说了,事情只要能用钱解决,就不要废话。”
嘉遇冷脸,”三倍。”
紫毛破口大骂:“你有病吧?”嘉遇继续冷脸:“四倍。”
紫毛:“…”
嘉遇这回没再加价:“五倍不行。虽然我有钱,但这笔交易不值这个价,就四倍,成交吗?”拳头砸在棉花上即视感。
而且还是团有钱的棉花。
紫毛面上再也挂不住,她一咬牙一跺脚“…成交!”翻了四倍才拍下的交易其实不贵。
共八百块。
说不定还有对方夸大出价的可能性。
前路没了阻挡,视野恢复开阔,嘉遇对着空气幽幽地叹了一声气,自言自语:”打我一顿居然用两百块就能搞定,也太侮辱人了吧。”
这要放在北城的话…嘉遇没有深想。
她摆弄着伞走出巷子,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见到有人,吓了半瞬。
“…穆珀?”穆珀比嘉遇高出许多,他没背书包,穿着普通的校服衬衫和深蓝色校裤,看着却比旁人显得挺拔阳光。
彼时他冷清地乜了嘉遇一眼,一言不发就迈开腿径宜走了。
他不喜欢嘉遏。
不喜欢她和南水镇的格格不入,也不喜欢她那以“我爸说了”开头的句式,更不喜欢她一视同仁的财大气粗……
从两百块,到八百块。
用金钱来作为靠山的样子,却闻不到一丁点的铜臭味,所有的不合理放在她身上都变成了理所应当——
她太特别,真是让人讨厌。
穆珀走远了。
嘉遇惆怅地垂着脑袋看自己的鞋,心想,南水镇对她真是太不友好了。
*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一月底嘉遇和穆珀只在公寓里简单地过了一个小年。文仲非常不爽,直嚷嚷着让他们俩立刻回家住,说是自己想外孙了。
“就算我回家,你见到的人也只会是我而已,你那外孙还在我的肚子里好好睡着觉呢。”
文仲大剌剌道:“那我也不管,总之你们快给我回来!”
嘉遇没辙,二月刚冒出个头她就拉上穆珀回了文家。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平时有跟文仲视频汇报工作,穆珀第二次来到文家,明显比第一次来得自在放松多了。
但班还是要上的。
酒店每逢过节就人满为患,四季在北城名气极响,更是客源不断。
穆珀上着自己年前的最后一天班,忙得脚不沾地,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偏又在这时候出了问题,他只能放下手中的事先去下面看情况。等解决完所有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穆珀拾完桌面,穿好外套,一路着“新年快乐”下到一楼,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时,接到了嘉遇的电话。
嘉遇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现在在等车了。”
嘉遇嘟囔:“都叫你快点考驾照啦。”
穆珀确实有这个想法,他应下:“年后就去考。”
“嗯。”嘉遇换了一边耳朵,“刚下了雪,你让司机开车慢一点。”
穆珀笑着说好。
“我还包了饺子,你回来就可以吃到了!”
穆珀又笑,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点头,也忘了嘉遇根本看不到。
“穆珀,有人叫你名字。”电话那头的嘉遇说。
穆珀回神,耳朵这才灌入嘉遇以外的声音。
嘉遇体贴道:“你先处理你的事情吧,我下饺子去了。”
没等穆珀答话,通话结束。
他不由好笑,摩挲了两下屏幕,笑容微敛,转过身看向叫住他的女人。
面上不见一丝波澜。
女人却十分激动:“穆珀,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
一个月过去啦!!!
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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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珀到家的时间比嘉遇计算得要晚了四十分钟。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穆珀撑着墙把鞋换下,说:“临时有事耽搁了。”
他走过来,“饺子好了吗?饿了。”
“刚热好,你回来太慢了。”
嘉遇有些抱怨。
“抱歉。”
穆珀低头一看,饺子长得奇形怪状,什么大小都有。
他抿唇,想笑,及时忍住了:“看着很好吃。”
嘉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我这是第一次包,不熟练很正常,下次就熟能生巧了.”“下次我和你一起包。”
“好。”
嘉遇顿了顿,“明天就放假了吗?”穆珀点头,“放到初六。”
嘉遇小声嘀咕:“我爸真抠。”
穆珀弯唇:”别这么说。
坐下陪我再吃点吧,这些太多了,吃不完。”
饺子是香菇猪肉馅的,卖相不行,胜在味道不错。
穆珀是真的饿了,一连吃了十几个才停。
嘉遇给他递水,很有成就感:“看来我还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穆珀提醒:”但还是要尽量远离厨房,别忘了前段时间被烫伤的手。”
嘉遇鼓了脸,到底没驳回去。
二楼暗处,文仲站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困意匆匆袭来,他才嘴角噙着笑回了房闰。
肚子里的宝宝很乖,怀孕三个月以来,嘉遇很少出现不适的反应,孕吐偶尔会有,但并不严重。
除去多了腰经常会泛酸这个毛病,一切都和怀孕前没什么不同。
穆珀洗完澡出来,嘉遇合上书,像是见到了救星,她趴下来,嘴里念叨:“腰又酸了。”
无论重复过多少次,每一次帮嘉遇按摩对穆珀来说都是一个崭新的体验。
他搓热了手,指尖所触及的肌肤丝滑细腻,像打发极好的奶油,仿佛再用力点就要融化。
听到一声短暂而享受的呻吟,穆珀身体里蓦地多了一团欲火在四处乱窜,直奔胯下,他无声叹了口气。
“好点了吗?”嘉遇哼哼唧唧道:”好多了,再往下按按。”
穆珀依言向下按去,指腹碰上腰窝,他用力揉了揉一一“哎呀!”
穆珀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怎么了?”嘉遇终于觉出不对劲,她扭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嘉遇舔舔唇:“…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啊——”
旖旎漫长,嘉遇泄了两回,穆珀依旧金枪不倒。
第二回高潮翻过去,嘉遇绷着脚趾头,汗津津地抱住穆珀说:“我没力气了,你动一动。”
眼前乳波荡漾得厉害,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
“嘉遇,你有没有感觉胸好像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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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嘉遇敷衍地向下看了一眼,“最近是有点胀痛。”
穆珀一本正经道:“那这段时间我多给你揉揉?”底下还插在一块儿,嘉遇却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抖着肩膀含住穆珀的耳朵,哈了一气:”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穆珀本来没别的意思,可经嘉遇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好笑起来。
他轻轻点头,嗯了声。
“那现在怎么办?”嘉遇的气息吞吐逐渐恢复如常,”下面磨得有点疼了,而且我怕会弄到宝宝。”
穆珀深呼吸了口气,下床,“我去一趟浴室。”
嘉遇慢了一步,堪堪抓住他的指尖:“回来,我帮你。”
“嘉遇,别…”穆珀话没说完,嘉遇不容置喙地手一抬就捂住了他的嘴。
没多久就有重重的喘息从指缝中溜出,嘉遇松了松手,嘴上的吮吸也跟着慢了下来。
穆珀抱着她的头,另一条腿不住地划拉着透凉的床单,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他出了一身的汗。
察觉到穆珀再没反抗的意思,嘉遇放下手,转移到另一边被怠慢了的乳头上,快速搓揉。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她玩得不亦乐乎。
穆珀就难熬多了。
乳头是穆珀的敏感点,他的双腿不安分地蹭动着,在黑夜里发出唰唰响声,急不可耐,又欲罢不能。
他低声:“嘉遇…”“嗯?”嘉遇抬眼,只见穆珀眼角通红一片她心一惊,眨眼间就被他反压在了身下。
她撑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挺冷淡的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穆珀知道这么五年过去,嘉遇对南水镇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反问:“你还记得我高中什么样?”
“总有那么点印象的。不爱说话,又冷冰冰的样子。”嘉遇为自己的记忆力撑场子,“再说了,如果我不记得,又怎么会在几个月前一见到你就认出你了呢?”
穆珀无情拆穿:“你明明隔了一晚上才记起来我是谁。”
嘉遇:“……”
————
穆珀:冷淡是因为讨厌你,容易害羞是因为喜欢你。
嘉遇:哦你讨厌过我。
穆珀:……重点在后面那句。
嘉遇:哦你讨厌过我。
穆珀:……我错了。
你看南风吹 ·牛郎
对于几个月前在南水镇的经历,嘉遇只记得一半。
原因无他,她喝断片了。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的身边就已经躺了一个男人。
一个既陌生又眼熟的男人。
眼熟?嘉遇忘了震惊诧异,她不由自主地越凑越近,等俩人之间只剩下三个拳头的距离时,她停住了。”
我叫穆珀。”
“琥珀那个珀。”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个声音,嘉遇及时地捂紧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身边躺着的男人是自己曾经的高中同学:第二反应是她曾经的高中同学居然去当了牛郎;第三反应是她居然在喝醉后把她当了牛郎的高中同学给上了!没给嘉遇缓冲的机会,本还熟睡的男人兀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清亮透明,窗外茂盛的阳光给他侧脸投下一片浓重的剪影,嘉遇看得出神,甚至想伸手去碰一碰他那金绒绒的睫毛一一“文嘉遇?”得,一语惊醒梦中人。
嘉遇想蒙混过关装失忆的主意还没执行就被这句话给打了个无影无踪。
穆珀懒洋洋地垂眸扫过她胸前的大片风光,很快别开视线,他说:”走光了。”
嘉遇低头,下意识道:“你昨天不还碰了?”青青紫紫的印,她再不记得也不至于瞎。
穆珀:“…”看着对面的男人耳根迅速漫上粉红,嘉遇心情好了点。
她随意一扯,用被子盖到自己的锁骨上方,大咧咧道:“我遮好了,你可以看过来了。”
像是在忍耐什么,穆珀用力地闭了下眼睛。
再睁眼重新看向嘉遇时,想起刚才她一系列的举动,他的眸子不觉染了一抹深色。
他早就醒了。
在她不停地端详他的时候,尽管他没睁眼,也能感受到那灼灼滚烫的视线。”
你不记得我了?”
”…”嘉遇心虚地摸鼻子,“现在记得了。”
“现在?”穆珀了然,难怪刚才他叫出她名字时,她一点惊讶也没有。
“所以说,你昨天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头上压着的大山越来越重,嘉遇认命地点头,嗫嚅着解释:”我昨天喝醉了,不太认人…”如果昨天就认出了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上他的。
穆珀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过于微妙,而这时候离开似乎又不太妥当。
文嘉遇一向脸皮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打破沉默。
于是她主动找话题:”我记得,当年你的成绩很好?怎么现在就当、当了…牛郎?”话刚说完她当场就想剪断自己的舌头,真是那提不开提哪壶!如果说穆珀刚才只是面无表情,那么他现在的脸简直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我不是牛郎。”
他咬牙切齿地强调:“我只是在那间酒吧的酒保而已。”
更何况,酒吧也不提供这项特殊服务。
嘉遇却莫名松了口气,不是牛郎那他们俩就是一夜情?花钱上同学这个罪名摘下去,她的心理负担顿时轻多了。
你情我愿的事,总不能怪她强买强卖了吧?话说回来,作为一夜情对象来说,除了第一回射得快了点,穆珀的技术真是不错…有些东西忘归忘,身心愉悦的快感还是可以印象深刻的。
穆珀将嘉遇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胸口无端起了怒火,他闷闷地说了声:“算了。”
然后干脆地下床,直奔浴室。
嘉遇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屁股蛋,在脑光电闪雷鸣间出声叫住了他。
“穆珀!”穆珀脚步一顿,没再动作,也没转身。
一个计划几乎破土而出,嘉遇握紧了拳头,问他:“…你很缺钱吗?”都说知识改变命运,不管是牛郎还是酒保,都不应该是他这个学霸会做的工作才对。
穆珀终于转过身。
他很是突兀地笑了,却不带一丝嘲讽:”所以你又要给我钱?”嘉遇没有听进去这个”又”字的好意。
因为她飘了。
“穆珀器大活好”这六个字就这此时此刻,从此深深地刻上了她的心头。
她迟钝地摆了摆手,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过多停留在两条腿中间的“凶器”上。
“我们结婚吧。”她说。
……
有了性爱的滋润,嘉遇次日醒来容光焕发。
她笑吟吟地和家里的每一个路过她的人说了早安,最后在厨房找到了穆珀。
“醒了?”
嘉遇摸摸肚子,颇不要脸道:“今天宝宝想喝鱼汤。”
“在熬了,”穆珀用眼神示意她,“出去坐着等。”
嘉遇不悦地撇了撇嘴:“我站在这里又不碍事儿。”
穆珀还没回话,在客厅看报纸的文仲就中气十足地开了嗓:“文嘉遇你一个孕妇跑去厨房待着做什么!”
嘉遇横眼:“孕妇又不是小孩子!”
“你会下厨吗?在我这里,你就是小孩子。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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