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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皇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字字锦
他脸上蹭地烧了起来,将碗一搁,扯着被子躺下来,道:“朕突然有些晕,再睡会。”
“好。”本王也不打搅他,端起汤碗准备离开。
“慢着。”他伸手,一把扯住了本王的衣袖,道:“你留在这,陪我一会吧。”
本王犹豫了着,扯来凳子坐在他的身旁,道:“好,我看着你,睡吧。”
他眯起了眼睛,笑的一脸满足,“真好。”
“睡吧。”本王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就陪在这里,直到你醒来。”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陪你一辈子也没关系。
只要别谈情,别说爱。
、第24章
吃过了午饭,本王趁着店小二收拾碗筷的空当,问了句:“听说天水溪里,有鲛人?”
“嘿。”那小二甩了一下手巾,道:“传说而已,当不得真。”





摄政王(皇叔) 第21节
“怎么当不得真?”一旁的掌柜闲来无事,插了一句,道:“相传鲛人浑身是宝,泣泪成珠,不废织绡,便是宰了,也能取其油膏,做成长生烛,卖出天价。早前有人放出消息,说是在天水溪里遇到了半人半鱼的怪物,引了一群人纷纷下水。”
“是吗?”那小二显然不知情,问道:“怎么着,找到了吗?”
“该是找到了吧。”掌柜的捋了捋胡子,“因为那群人啊,去了就没回来。”
“啊?”小二一个哆嗦,“被鲛人吃掉了啊?”
“谁知道呢。”掌柜的摇摇头,继续打他的算盘了。
本王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姚书云,笑笑说:“得亏了你昨儿没勾引到鲛人,不然本王可要折在那了。”
姚书云从沉默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其实昨日里在天水溪,下官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歌声。”
本王一愣,“歌声?”
“嗯,那声音像是男子发出的,可是和人类有些不同,听着时远时近,虚无飘渺,下官越是努力去听,就越是听不到。”
本王眯起了眼睛,“不瞒你说,昨日本王在那石头上休憩,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面色苍白而艳丽无双的男子,人身鱼尾,魅惑非常。”
姚书云想了想,道:“也许不是梦。”
“嗯。”本王点点头,“但也不一定是幻觉。那鲛人若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来制造幻术迷惑我们,就没道理放我们离去。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奇景,叫做海市蜃楼?”
“蜃景?”
“对,在阳光晴好,无风无浪的江面上,时有出现。”
“这个下官倒是听说过,相传还有人在一处山谷里,见到过前朝十万兵马,浩浩荡荡而来,伴随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因为是青天白日,他不相信自己撞了鬼,所以认定是看到了蜃景。”
“对。”本王给他倒了杯茶,说:“这海市蜃楼,有时不单单能重现过去的景象,还伴随着声音。譬如我看到的,你听到的。”
姚书云眼神一亮,“也就是说,这溪水里,真的有鲛人?”
“不好说,也许只是曾经有过。”本王摸了摸下巴,心道可惜了,昨日里那惊鸿一瞥,居然不是真的。
不过,也幸好不是真的。
出了客栈,众人闲来无事,去山上逛了逛,路过一处花神庙,只见庙前热火朝天,庙里烟熏火燎,知道的以为是香火鼎盛,不知道还以为是闹了火灾。
燕玖有些诧异,拦住了一位路过的小哥,问道:“这庙是做什么的?”
那小哥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问道:“几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燕玖点点头,“我等来自京城。”
“哦,那就难怪你们几个不知道了,此庙名叫花神庙,供奉着百花之神,向她许愿,能促成姻缘的。”
“是吗?”本王面上惊奇,心里却有些不屑,心道这天上有月老做媒,哪里还轮得到凡间的游神插手姻缘。
多半是装神弄鬼,骗取香火。
不料,燕玖却是来了兴趣,问道:“灵吗?”
“灵的很。”那小哥说,“前几日,我家隔壁的王丫头来山上祈愿,求了根姻缘线回去,偷偷系在了村头李狗蛋的衣摆上,这不,昨儿李狗蛋就上门提亲了。”
燕玖满脸好奇,“姻缘线?”
“是啊,凡进庙添置香火的,主持都会送他一根姻缘线,只要把线偷偷系到心上人的衣摆上,便能求来一世白头,两情相悦。”
“真的?”燕玖眼神亮闪闪的,偷偷看了我一眼。
本王好端端的,硬是打了个冷战。
这是被惦记上了啊。
行至了花神庙跟前,本王瞧着此处一股子浊气,经久不散,哪有神仙坐镇,摆明了就是讹钱。
可是看燕玖一脸神往,亟不可待,本王便没有戳破,打发了姚书云陪他进去,自个儿留在了外面。
身为曾经的上仙,却去拜一个不存在的小仙,这脸我可丢不起。
过了近半个时辰,燕玖眯着一双桃花眼出来了,将领到的红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帕子里,然后层层包好了,贴着里衣塞在了胸前。
那神色,竟比拿着玉玺还要打紧。
本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了花神庙,山下正在举办庙会,来来往往的全是人。
燕玖打头走在了前面,沿路买了串糖葫芦,吃了一颗嫌酸,便回身赏给了一个护卫,道:“御赐的。”
那护卫欢天喜地的接过来,一路攥着御赐的山楂,怎么也不舍得下嘴。
本王看他可怜,又买了串山楂给他,道:“喏,吃这串吧,那一串拿回家,早晚三炷香的供着。”
一旁的姚书云笑了笑,道:“王爷真是思虑周全。”
本王甩给路边摊主几文钱,抓了个包子塞进他嘴里,道:“属你话多。”
“嗯。”他咬了口包子,赞不绝口,“不错,皮薄陷多,吃着可香。”
这一路说说笑笑的,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燕玖,只见他拐过了一条岔道,在一处比武台前站住了步子,看着被人踢下台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气,道:“疼。”
那台上,打赢了的汉子拍了拍长满毛发的胸脯,问道:“下面还有谁,敢与我丘霸虎一决高低啊?”
“我!”一男子飞身而起,落到了台子上。
丘霸虎狂妄的笑了笑,“就你?长得跟只弱鸡似的。”言毕,一个飞扑,然后回转,劈腿踢到了那迎战的男子脸上,将人一脚踹下了台子。
燕玖又“啧”了一声,道:“打人不打脸,这也太不给人留面儿了。”
不料,丘霸虎耳朵尖,闻言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你小子不服?”
燕玖冷笑了一声,道:“我还真就不服,你也不过是个莽夫,脑袋简单姑且不论,只说功夫,你恐怕连我叔父的一招都过不了。”
“你叔?”丘霸虎往人群里看一眼,问道:“是谁?”
燕玖回过身来,冲本王扬扬眉,道:“你来。”
本王无法,只得走了上去,问道:“不知少爷有何吩咐?”
燕玖将手一指,言简意赅,“揍他。”
本王:……
那丘霸虎身手毕竟不凡,长期练武,多少能感觉到敌手的实力,上下打量了本王几眼,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对燕玖道:“你这娃子,说话倒是理直气壮,既然你那么有本事,还做什么缩头乌龟,躲到你叔的身后去,你自己上来!”
燕玖噎了一下,立刻又扬起了下巴,装腔作势道:“本少爷武功盖世,出手不凡,就你,也配和我交手?”
丘霸虎却不听他废话,闻言长笑道:“我看你黄毛小儿,就是无胆应战吧,毛还没长齐,就别在这凑热闹了,赶紧回家喝奶去吧。”
“放肆!”燕玖面上一红,正要发作却被本王拦下了,本王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好。”他在众目睽睽下,爬上了比武台,打了个花架子,道:“请赐教。”
本王掂量着手里的几块小石子,在燕玖装模作样攻过去的时候,立马弹出石子,攻那丘霸虎的要害。
他一吃痛,愤然看向了本王,本王耸耸肩,做无辜状。待燕玖再一次攻过去,姚书云又立马接上,弹出一块石子,顺着燕玖飞出的一脚,直接击中了丘霸虎的老腰。
“你们使诈!”丘霸虎吆喝了一声,想着抗议,燕玖却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揍。
而本王和姚书云,伙同宫里的一群高手,噼里啪啦地同时发难,纷纷拿石子弹向了丘霸虎。
那石子带了几分内里,出手便能伤人,将那丘霸虎砸得苦不堪言。
终于奈何不得我们一群人耍赖,他挥挥手,道:“住手,丘某认输了。”
本王收了手,冲得意洋洋的燕玖笑了笑,然后看一旁观战的老妇人走到燕玖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激动地捂住了嘴,道:“不错不错,公子不光武功了得,还一表人才,这眉眼,这鼻子,哎呦,跟画出来的似的。”
说着,又仔细看过了燕玖那一身锦衣华服,道:“瞧公子雍容华贵,卓尔不群,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吧?”
燕玖皱了皱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老妇人急忙摆摆手,道:“公子可别误会,老身既然是嫁女儿,自然要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室。不过今日比武,小哥你既然胜出了,那我秦湘莲就决不食言,且不管你出身如何,我这女儿啊,都嫁给你了!”
燕玖:……
本王:……
姚书云:……
众护卫:……
这可真是,好极了。
、第25章
人家好端端的办了一场比武招亲,却不想,竟被我们几个给搅了。
燕玖丝毫不觉得愧疚,反倒是一脸倨傲,将手一摆,道:“我不娶。”
“啥?”那老婆子瞪大了眼,“你不娶?”
“是啊。”燕玖一派从容,转身便要下台。
“你站住!”那老妇人喊住了他,道:“搅了今日的比武,却不想娶我的女儿,怎么,故意戏耍我们不成?”
“我只是刚好路过,并不知道今日比武为何,多有得罪了。”燕玖说着,一跃下了台子,动作倒也洒脱。
那妇人却不肯就此放过他,喊了一声:“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且慢!”本王上前一步,道:“这位夫人,我们几个并非本地人,来此处只是游玩,过几日便要回去。而这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应肯,方能操办,并不是我这小侄可以草率决定的。还望妇人担待一二,岳某,向您赔个不是。”
那妇人长眉一扫,问道:“你是他叔父?”
本王欠了欠身子,“正是。”
“这不就好办了。”她轻笑了一声,道:“叔父也是父,既然有你这长辈在场,便将婚事定了呗,改日回去,再奏与你家兄长便是。”
“这——”
“怎么,莫不是你们家大业大,瞧不上我家小女?”那妇人挑了挑眉,道:“我秦湘莲虽不敢妄称女儿艳冠天下,但是放眼花城,那模样可是数一数二的。”
说着,命人请来了坐在纱幔后面的小姐。
只见那小姐盈盈走来,如弱柳扶风,尽显婀娜。一身粉色罗裙,外披紫色轻纱,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丹。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一颦一笑扣人心弦。
此般绝色,当真是天下难寻。
作为男人,本王和姚书云都有些心生荡漾,不免多看了几眼,唯独燕玖,一脸瞧不上的表情,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此等凡夫俗子,也想嫁给朕?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摄政王(皇叔) 第22节
本王作为长辈,试着劝说了两句:“我看这姑娘不错,绝代风华,举世无双,放眼天下,还真不定能找出比她好的,要不你再想一想?”
“不必。”他一脸的嫌弃,道:“蒲柳之姿,不过如此。以我的长相,还愁找不到比她好的?”
看他这得意的神情,本王真是既想哭又想笑。
人家姑娘还在台上娇羞矜持,你在这里劈头盖脸的,把人贬的一文不值,可要怎么收场。
回眸,果见那小姐的脸色变了,红着眼圈道:“你!”
“走了。”本王对姚书云和一干护卫使了个眼神,然后拦腰抱起了燕玖,一跃上了房顶,风风火火的跑了。
身后的姚书云和护卫们放慢了一步,给我们殿后。
行至了人少的地方,本王将燕玖在放在了地上,只见他一脸没爽够的表情,道:“皇叔将朕抱起来,再跑两圈。”
本王有些无奈,这是拿我当车夫,还是当牲口呢。
身后,姚书云等人陆续赶来,笑了笑,说:“那白府上的家丁身手还不坏,凶神恶煞的追上来,跟要强抢民男似的,可吓人。”
本王摇摇头,看向了一脸雀跃的燕玖,问道:“这庙会也逛不成了,接下来想去哪?”
“回客栈。”他说。
本王不解,“回客栈?”
“嗯。”他点点头,暗中摸了摸掖在胸前的姻缘线。
本王眉心跳动了一下,这是赶不及的要把我绑住了么?
皇命难违,本王正待陪他回去,却瞧着姚书云扯住了我的衣袖,道:“那边,不是舒景乾吗?”
本王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舒景乾正背着手,陪一名貌美的女子闲步走来。
那女子神色艾艾,眼底隐隐有泪光浮动,咬了咬嘴唇,问道:“舒大哥,你明知我的心意,这许多年了,你不娶,我便不嫁,可我殷殷盼着,等着,等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能接受我吗?”
“小惠。”舒景乾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愧色,“我早说了,别等我了,我不配。”
“怎么不配?”那女人终是流下了眼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说:“全花城的女子,谁不想嫁给你,你不想要我明说便是,做什么还要说配不配的?”
“我——”舒景乾如鲠在喉,竟是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许久之后,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配,不配让任何人等,让任何人爱。”
女人哭着跑了,一路凄凄切切的,不慎撞了本王一下,红着眼圈道了声“抱歉”,然后绕过我,继续往前跑去。
本王犹豫了一下,同对面走来的舒景乾对上了眼。
“岳兄。”他一扫脸上的阴霾,强打起精神,拱手对我笑了笑。
他今日一身千草色的袍子,外罩的还是那透明如无物的轻纱,头上去了白玉冠,满头青丝尽散,较之昨日那干净利索的打扮,多了一丝慵懒。
因为眼角微微上挑,似乎还多了一丝锋利的媚色,俊美至极,却不显女色。
这般风姿,也难怪满花城的女人都想着嫁给他了。
本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寒暄道:“真巧,竟在这儿遇上了。”
“嗯。”他点点头,看了一眼跟在本王身后的燕玖,眼神流转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却也没有点破,只笑了笑道:“难得今日在这儿遇见,不如我做东,请你们去‘全珍楼’坐坐。”
我和姚书云向来实在,闻言便欣然应了下,却是燕玖不喜与外人过多接触,摆摆手道:“你们去吃酒吧,我再四处逛逛。”
“也好。”本王点点头,交代了护卫们多看着些,便同舒景乾去了“全珍楼”。
落座之后,舒景乾要了几道花城的地方菜,然后问我们:“不知两位,想喝个什么酒?”
“你舒老板是酿酒的行家,什么酒好喝,你不是最明白么。”姚书云笑了笑,顺手甩开了折扇。
“也罢,那就来两壶高山引吧。”舒景乾吩咐了下去,对我二人解释道:“高山流水,知己难求。这酒,是为知交而酿。”
“有意思。”姚书云放下了扇子,为舒景乾倒了一杯茶,因为手上哆嗦了一下,那茶水不慎洒了些出来,溅在了舒景乾的外衣上。
“对不住。”姚书云急忙搁置了茶壶,想着帮忙擦。
“不碍事。”舒景乾随手拍打了一下,那水珠立马珠圆玉润的滚下去,未在薄纱上留下一点水渍。
遇水不濡,轻若无物。
本王同姚书云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有了大概。
上了酒之后,本王意思似的喝了几口,便没有再碰。舒景乾知我尝不到味儿,也没有勉强,只招呼了我多吃菜,然后和姚书云暗暗较劲,竟是比起了酒量。
姚书云虽然没有酒圣那么响当当的名号,不过在朝中,人人都知道他是个酒鬼,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一圈敬过去,把所有人都喝趴了,他照旧是捧着酒壶,一口接一口的猛灌。
也该着舒景乾今日棋逢对手,两人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下去,俱是有了醉意。
那舒景乾的眼角上挑,面颊微红,眉宇间的媚色更重,笑笑说:“舒大人,果然好酒量。”
“你也不错嘛。”姚书云说着,摇摇晃晃地又给他倒上一杯,随口问了句:“听说你酿过最好的酒,叫做百忧解,怎么也不拿出来给我尝尝。”
“那酒早不卖了。”舒景乾喝了杯里的酒水,道:“百忧解,解百忧,呵呵,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时一醉解千愁,可醒来了,不还是愁更愁,忧更忧。”
“哦?”本王吃了口菜,问道:“舒兄你名满天下,名利双收,可谓人生得意,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人生在世,谁没有一点烦心事呢。”他摇摇头,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本王亲自为他满上了,道:“我听说,你酿百忧解,是因为痛失爱人,饱受了相思苦,故而酿酒百优,是为了忘掉一个人?”
“是啊。”他举着酒杯,痴痴的笑,“不过,我不是因为爱他,才想着忘了他,而是因为恨他。”
“恨?”
“嗯,他辱我伤我,最后还负了我。”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流转,忽又笑了起来,“可若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你说是不是?”
本王犹豫着,点点头。
他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醉意越来越重,最后口无遮拦的来了句:“他啊,不就是仗着自己皮相好,活好,这才有恃无恐,觉得小爷非他不可吗,我呸,小爷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何苦非得作践自己,撅着腚给他上呢。”
本王:……
姚书云:……
貌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第26章
这舒景乾枉为酒圣,酒品真是差到没谱。
只见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那负心汉的不是,顺手摔碎了一个酒瓶子,道:“区区一条臭流氓大鲤鱼,也敢抛弃小爷!”
你看,本王还没套他的话,他自个倒是全盘托出了。
男人,鲤鱼。
鲛绡,鲛人。
这趟来花城,倒真是开了眼。
舒景乾耍完了威风,又伏在桌子上,一阵黯然,“我那段时间病了,病得很重,几乎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他说要去帮我找灵药的,说是一定会治好了我。可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有了腿,上了岸,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大约是忘了还有个我。”
“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骗他说,外头的人都是丑八怪,绑成团也比不上一个我。”
“也不是,他们本来就不如我。”
“可他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因为我是个男人?就算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很快活么。”
“呵呵。”
……
他兀自喋喋个没完,我都不知道,他话原来这么多。
看他实在醉死了,本王只得将他扶起来,让姚书云先行回了客栈,而本王出门拦了辆马车,将舒景乾送回了酒坊。
是夜,新月如钩,带着一丝血色。
是为不详。
本王将人扶上榻之后,命人给他脱掉了鞋袜,然后给他擦了把脸,眼瞅着没我什么事了,正待离开,却瞧着舒景乾扯了一下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肤,而那肌肤下面,似有灵气微微闪动,继而一股强大的灵力周游全身,把他所有的经络都疏通了一遍。
本王眯起了眼睛,正遇上看个究竟,却瞧着舒景乾猛地睁开了眼,神色无比清明的问道:“我怎么回酒坊了?”
本王皱了皱眉,只一瞬,又想通了。他体内那股子灵气至纯,不光能帮他疏通经脉,还能排出一切秽物,譬如酒水。
只见他坐了起来,揉了揉微微胀痛的脑袋,说:“怪哉,方才我与岳兄姚兄,不是在喝酒吗?”
“嗯,你喝醉了,本王送你回来的。”我说着,又往他胸口扫了一眼。
他面上有些尴尬,赶紧敛了衣裳,道:“失态了。”
“别误会,”本王说,“我只是瞧着你胸口,似乎嵌入了某种灵物。”
“灵物?”他隔着衣衫摸了摸胸口,“什么灵物?”
本王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你说那鲛人,弃你而去?”
他面上一僵,立马结巴起来,“你你,岳兄,在,在说什么呢,什,什么鲛人?”
没想到这人醒酒了立马不认帐,本王也没打算照顾他的面子,直言道:“岳兄喝醉了,跟我说起来的。我看你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而本王要告诉你的,是那鲛人,兴许不是离开了你,而是死了。”
他面色骤白,直直的看向了我,“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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