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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皇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字字锦
燕玖眯着一双惺忪的眸子,看向了那正在鬼哭狼嚎的男人,问道:“皇叔,怎么了?”
“无事。”本王将枕头地给了他,道:“只替你教训一下这几个出言不逊的小混混而已,你若觉得吵,只管换张桌子继续睡。”
他眨眨眼,显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听那小混混鬼哭狼嚎地叫骂:“操你大爷的,连老子你也感伤,老子就碰他怎么了,长的一脸小倌相,不就是给人上的,啊——”
他话没说完,本王攥住刀柄,在他手背上转了一圈,连皮带肉给他剜出了一个血窟窿,道:“你知不知道单凭这一句,我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啊啊啊——”他一阵哭嚎,“王八蛋,放开老子,老子要报官!”
一旁,随来的小混混犹豫着,正准备冲上来解救他,却被本王飞起一腿,直接踹飞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估测了一下敌我的实力,特别识相的转头就跑了。
事至此,燕玖也猜到了大概,拦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本王,道:“算了吧皇叔,这些混混成群结队的,兴许是回去搬救兵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本王踹了那还钉在桌子上的男人一脚,道:“算你走运。”
“嗷~”那人撅着腚,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掌,一阵哭嚎。
一旁,白杉白桦走了过来,道:“主子。”
本王扫了他二人一眼,问道:“有事?”
“嗯。”白杉附身过来,避开了燕玖的注意,拿唇语说:“属下在姚大人府上,发现了一个人。”





摄政王(皇叔) 第50节
本王一怔,“什么人?”
“是之前的——”白杉拿唇语,小心嘀咕了几句,然后退了下去。
本王神色变了变,道:“你们两个,立刻护送皇上回宫,不得有一点闪失,本王去姚府上看看。”
“是。”两人应了下来。
燕玖走之前,冲本王笑了笑,道:“其实说真的,看皇叔那么生气地责罚那几个混混,朕心里还挺高兴的。我权当是,皇叔吃醋了吧。”
、第60章
与姚书云认识这么多年,平日里不分你我,你家既是我家,你爹既是我爹。
即便是这种交情,本王都不知道姚书云府上还有个地下室。
本王之所以派白杉过去监视姚书云,一方面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怕他自己想不开。
如今皇上虽然开恩饶他一命,但保不准朝中那些和赵将军交好的大臣,会不会伺机暗杀他。
可本王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白杉放出去蹲点了,居然让他蹲出了一个秘密。
据白杉所说,南宫浔还没死,就被姚书云关在了地下室里。
本王忍不住一个激灵。心道这姚书云该不会也和楚泓一样,得不到本王,就随便找个替身吧。
没事出入地下室,和那贴着本王面皮的男人,偷偷私会不成?
不过这种疑虑,很快就打消了。
本王按照白杉说的,找到了机关,偷偷打开之后,潜到了地下室里,然后蹑手蹑脚地去到了一处透着烛光的房前。
看墙上挂着的般般样样的刑具,和地上暗红色的血迹,竟是一间特设的刑房。
本王站在小小的窗子前,透过几根锈迹斑斑的窗棂,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姚书云。在他对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带着手铐脚镣的男人。
姚书云将蜡烛放在了地上,伸手挑开了南宫浔的头发,露出了他那俊美无俦,和本王一模一样的面孔。
本王还是头一次用这种方式观察自己的脸,感觉比想象中还要英俊一点。
“我看你来了,王爷。”姚书云笑着摸上他的脸。明灭的烛光里,他的笑容像是带着魔性,又像是淬了毒药,笑得讥讽而招摇。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南宫浔的面庞,然后滑到了他的脖子上,一把掐住了,道:“可我以后都不能来看你了,因为我要远赴浀州,一年下来恐怕都见不了你几次了。”
南宫浔因为失去了触觉,所以并没觉得窒息难受,只像滩烂泥似的,任由姚书云扼住喉咙,晃来晃去。
姚书云笑着松开了手,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背负着几百条命债,遭万人唾骂。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远走他乡,受相思之苦。我从前觉得他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能待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辈子就好了。可现在,我连这个卑微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他说着,突然佝偻着身子咳嗽起来,然后从怀里抽出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
而那雪白的帕子上,留下了一滩刺目的红色。
本王眼神一变,他居然吐血了?
只见姚书云收起了帕子,重又摸上了南宫浔的脸,凄凄切切地问道:“王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皇上说是五年之后准我回京,可我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怕是坚持不到五年之后了。你看,我滥杀无辜,造下杀孽,老天终于惩罚我了。他罚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他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本王这才发现,姚书云近日来真是消瘦许多。原本挺拔如松的身板,看着佝偻了许多。原本丰润的面颊,也有些凹陷了。
本王先前只当他是精神不济,可眼下再看看,分明就是枯容病态。
仿佛那一身的精气神,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我到底是哪里欠了你的,你要这样对我?”姚书云突然扔掉帕子,再一次掐住了南宫浔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放荡不羁,胸无大志,不过就想着混个刑部侍郎做做,朝前朝后的,能够帮他一把而已。可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啊,你为什么……”
“呵呵。”姚书云再一次松开了手,“我忘了,你不会痛。”说着,抽出一把匕首,插进了南宫浔的大腿里,道:“是不是身子不会痛,心也就不会痛?”
南宫浔只是耷拉着脑袋,脸上并无任何反应。
姚书云抽出了匕首,换了个位置,又插了进去,“为什么只有我在痛苦呢,啊?”说着,拔出来,又插了进去。
他脸上带着疯狂,一下又一下地刺向了南宫浔。溅出的血水污了他的袍子,他也不在意,只是麻木地去伤害。
“你知道我最恨你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姚书云捏住了南宫洵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他,“不是你怂恿着我杀了赵将军一家,而是你假冒了岳初,说你喜欢我。”
“呵呵,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了很久很久。”
“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着两情相悦,更让人欣喜的。”
“我就这么昏了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我知道赵将军他戎马一生,最是忠君爱国。可你既然说赵将军有反意,那他就一定是有反意。你要我杀了赵将军,那我就杀了赵将军。”
“别说是替你杀几百个人,你就是让我逼宫造反,拥你做皇帝,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可到头来怎样?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本王立在窗外,看着里头血腥而疯狂的一幕,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姚书云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他一心争取到刑部侍郎的位子,根本就是为了我。
难怪有一阵子,朝中反我最厉害的几位大臣,纷纷闹出了丑闻,被下了大狱。
原来这一切,都是姚书云在背后帮我。
本王迈着恍惚的步子,走出了暗室。
外头的阳光照旧是一片明媚。可姚书云却把自己锁在了黑暗里。
到底是有人把他逼疯了,还是他本来就疯了。
许久之后,姚书云走出了房间,远远看到了坐在梧桐树下的我,微微一怔,道:“你来了?”
“嗯。”本王看了一眼他身上新换的袍子,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陪我坐会。”
他走了过来,刚刚咳过血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修身的月白色的长袍,此刻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本王端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浮叶,不动声色的说:“我看你这两日气色不太好,不如我把府上的苏蓉喊过来,给你瞧瞧?”
“不必。”他挑起了二郎腿,道:“不过是有点小咳嗽而已,我几时那么虚弱了。”
“还是看看吧。”本王坚持道。
“都说不必了。”他倒了杯茶水,看着里面倒映的大片梧桐花,问道:“王爷觉得我这满院子的梧桐,比着你满院子的兰草如何?”
本王抬起头,看向了那片浅黄色的梧桐花,一簇一簇的,颜色虽然素淡了些,不过遮天蔽日的一大片,倒也挺好看。
“很是不错。”本王由衷的说道。
他端着茶杯,道:“听我娘说,我出生那天,南方的天空烧的跟火一样,影影绰绰中,似乎有一只赤红色的大鸟,扇动着翅膀,降临在我们府上。大家都说我是凤凰转世,我爹也深信不疑,赶紧命人移来了几棵梧桐树种在院子里,说是供凤凰栖身之用。”
“赤鸟?”本王皱了皱眉,道:“凤色赤,五行属火,自南方来,怎么听都是南方七宿的朱雀,陵光神君。”
可陵光还好好的在仙界待着。
“所以我怎么可能是凤凰呢,”姚书云笑笑,“后来我爹看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油头滑脑,没个正形,和传说里品性高杰的凤凰相去甚远,也就不再把我当个人物看了。只是这满院子的梧桐,一入夏就开出了漂亮的颜色,我爹十分喜爱,便把树留下了。”
“凤凰倒也并非传说中的高贵冷艳,也会踩凡人踩的土地,吃凡人吃的饭。”本王嘀咕道。
姚书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本王摇摇头,将手搭在了姚书云的腕上,装模作样的说:“气血不足,还是找位郎中瞧瞧吧。”
他抽回了手,道:“这才刚恢复触觉,就能切脉问诊了,王爷可真是大能。罢了,你既然说我气色不好,那我赶明儿抓几副药喝喝。”
“嗯。”本王稍稍放了心,道:“若是那郎中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我府上的苏蓉——”
“得了吧,天底下会瞧病的,又不只有你家苏蓉一个。”姚书云打断了本王,喉咙里一阵干涩,急忙喝了口水。
我二人一直坐到了傍晚,其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陈年旧事。
许多事情本王都已经不记得了,可姚书云却还记忆犹新,比如说——
“王爷记不记得后山那片苞米地?我二人经常跑去偷了苞米烤着吃。哦,那附近有一条沙河,王爷有一回下水捞鱼,险些淹死。呵,那河的两岸莺飞草长,每到夏天,都会有狗男女跑去偷情,而我们两个就躲在附近,偷看了好几场活春宫。王爷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相,其实看得比谁都乐呵。”
本王:……
时候不早了,本王站起身来,道:“先这样吧。等着赵将军一事的风波过了,本王立刻找借口调你回来,不必让你等上五年。”
“好。”姚书云笑笑,“其实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顿了顿,又道:“在我走之前,王爷得了空多陪陪我吧。”
本王点点头,“好。”
、第61章
回府上取了几件换洗的衣裳,本王扔进了包袱里,准备去宫里久住。
走之前,苏蓉拦下了本王,塞给了本王一个小瓶子,神色鬼祟地说:“主子兴许会用的到。”
“这是——”本王不解,“去疤药吗?本王脸上的疤已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苏蓉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心照不宣。
可本王根本就不懂她在暗示什么。
一路去到了宫里,本王将那小瓶子扔在了榻上,然后去御膳房里转了一圈,吃了一条鸡腿,喝了一碗羊汤,走的时候,要了一壶酒和一碟子花生米,端着去到了御花园。
一人,一影,一月亮,合着满园的清香,这酒倒也喝得有滋有味。
本王自知酒力有限,只喝了半壶,剩下的浇到了地上,算是谢过了这陪我共饮的花花草草。
月光如水,人间处处清辉。
本王迈着微醺的步子,回到了寝宫。原以为燕玖还在批阅奏折,却不想他已经回来了,正拿着苏蓉给我的小瓶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
见我走进来了,燕玖问道:“皇叔,这是什么,闻着还挺香的。”
“不知道。”本王说,“大约是清凉油一类的吧,涂到额头两侧,能提神醒脑的。”
“是吗。”燕玖倒出了一点,涂在了太阳穴上,按压了几下,道:“没觉得凉啊,也不觉得提神。”
一旁的宫女默默地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许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皇上,那个好像是,好像是……”
燕玖看向她,“什么?”
“奴才也不确定,只是看这样子,闻这味道,好像是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时用的油膏。”
燕玖:……




摄政王(皇叔) 第51节
本王:……
那宫女红着脸,道:“奴才也不确定,只是瞧着有些公公们似乎好这口,会随时带在身上,除了可以用作润滑,也能滋养防冻。”
燕玖:……
本王:……
苏蓉啊,苏蓉。
你一姑娘家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撵走了一屋子的宫女,本王咳嗽了一声,道:“是个误会,皇上莫要多心。来,给我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该换药了。”
燕玖正在使劲擦额上的油膏,闻言愣了一下,道:“不,不用换那么勤吧,昨晚洗澡刚换过的。”
“听话。”本王攥住了他的胳膊,道:“夏日闷热,伤口容易感染,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再缠绷带了。”
“真不用换。”他瑟缩了一下,想着把胳膊抽回去。
军国大事上,本王可以由着他,可这种事情上,本王必须耍一耍淫威,当即将他按在了榻上,半是恐吓半是强迫地拆掉了他胳膊上的绷带,说:“万一伤口腐烂了……”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那绷带下的小臂,白白嫩嫩,光光滑滑,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别说是伤口,根本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所以说,受伤什么的,刺客什么的,根本就是在骗我吗?
目的就只是为了把我骗上他的床!?
燕玖红着眼,恼羞成怒地推开了本王,道:“好了,你都看到了!”
本王拎着几根破布条,心情有些微妙,“要不,我再给你绑回去,就当我没看见?”
燕玖咬着嘴唇,显得更为恼火,却也不知是恼的自己还是恼的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干脆扑到榻上,蒙着头不肯见我了。
本王终于后知后觉地笑起来,伸手扯掉了他的被子,道:“要窒息了。”
他伸手挡着脸,有些丢人的问道:“皇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倒也没有。”本王拿走了他的手,有些大逆不道的说:“其实还挺可爱的。”
他脸上一红,眼圈也跟着红了,问道:“那皇叔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陪我一起睡了?”
陪他睡倒也无所谓。从本王第一次爬上他的龙床,到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一辈子,其实区别并不大。
反正我这弄臣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燕玖的男宠,事已至此,本王一光脚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本王摸了摸燕玖柔软的头发,道:“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留下陪你的。”
他眨眨眼,“真的?”
“嗯。”本王点点头,伸手抱了抱他。
第二日散了朝,本王如约,去了姚府上。
彼时,姚书云正在穿戴衣裳,见本王来了,笑笑说:“今日无事,带你去听书吧。”
本王:“听书?”
“是啊。”他摸着下巴,道:“据说最近城里出了一位特别的说书先生。那人长得清雅端庄,相貌堂堂,行事却有些斯文败类,不爱讲传奇故事,专爱说些黄段子。”
“哦?”本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呵,”姚书云束起了头发,道:“听说那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从前朝宠妃与太监的淫史,到落魄书生与狐媚的艳事,再到寂寞少妇与下人私通,隔壁寡妇与邻居偷情,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舌烂莲花。高潮之余,形色猥琐,神情淫靡,恰如正在行苟且之事。如此有趣的人,有趣的事,王爷不想着见识见识?”
“想。”本王倒也没有装腔作态,坦然回答。
要说这也没什么。男人嘛,天性使然,面上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私底下都爱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比如藏一本春宫册子,或者掖一部桃色话本。
至于本王,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落到了尘世间,总也免不了一个“俗”字,此事难得有趣,听一听倒也无妨。
一路去到茶楼,本王找了一处位子坐下,跟小二叫了一壶好茶和一碟子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等那说书先生。
也亏着本王来的早,这才落座没多久,茶楼里上下两层就坐满了人,若是来晚一步,怕是连位子都没有了。
却也不知那说书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让这些人如此痴狂。
姚书云给本王倒了茶,拿眼神示意我往楼上看,本王抬脸看去,只见户部尚书黄远和大学士杨文杰正凑在一起,形色猥琐的讨论着什么。
枉他们平日里一副冰魂素魄,怀瑾握瑜的高贵模样,感情私底下,也有这种爱好。
倒是让本王高看了。
许久之后,那说书先生在千呼万唤中走了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怀旧色的灰袍子,斜背了一个藏青色的布包,边走边挥手致歉,“对不住,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他这展颜一笑,风流至极,颜色无双,到真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只是这幅人上人的长相,却跑来讲这些黄段子,可真是——
有辱斯文啊。
只见那说书人在桌子后面站定,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挽了挽袖子,拍了一下醒木,道:“今儿,我来说一段发生在仙界的秘史。”
周围立马有人起哄,“天庭重地,仙君和仙娥厮混偷情啊?”
说书人笑笑,“我今儿要讲的,是一出断袖分桃。”
“哇——”听客们立马炸开了锅,一半的不好此道,嚷嚷着要他换一个故事讲,另一半的人觉得新鲜,建议他讲下去。
而本王则是顶着一脑门的汗,直觉得要听不下去。
不过转念想想,这人只是个凡人,总不可能窥听了天界的丑事,想来说出的段子,也是他自己杜撰的,应该不足为虑。
姚书云见我狠命扇扇子,递给了我一方手帕,道:“这天气虽然闷热,却也不至于让你流这么多汗吧。”
“我比较怕热。”本王说着,赶紧拿帕子擦了擦脸,然后看那说书先生不顾众人的阻挠,自顾自说了起来:“天界有位上仙,掌管北斗七星的巨门星,人称天旋星君。”
本王正在喝茶,“闻”言直接喷了出来。
姚书云:……
那说书人继续道:“此仙执掌星宿以来,几万年里倒也兢兢业业,规规矩矩,可谁知随着和南方陵光神君的来往日益密切,他居然动了凡心。”
“说起这陵光神君,他的原身乃是一只赤色的朱雀,既是凡人们所说的凤凰中的一种。要知道,他可是仙界有名的美男子,论容貌,论气度,绝不输给地上任何一个男子。只是这人孤傲冷漠,又刻板无趣,除了对自己的分内之事抱有几分热忱,其余的事情,一概漠不关心。”
“天璇星君虽然渴慕他,却也知道此事有违阴阳,有违天道,故意一直隐忍不发,独自体味着相思之苦。直到有一天,天璇喝醉了,这才酒壮怂人胆,做出了一桩糊涂事……”
、第62章
天璇,陵光。
天璇,陵光。
天璇,陵光……
本王脑海里,肺腑中,反复激荡着那两个称呼,“陵光神君”,“天璇星君”。
茫然的低下头,剩下的故事,本王没有再“听”。
那一日,本仙君喝高了,犯了混,意图轻薄同样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陵光。
要说相思苦太苦,而美酒不足以解忧,我当时头脑一热,就想着不管不顾了。
心道大不了玉帝将我剔除仙骨,投往下界,再或者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生何欢,死又有何惧。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
我当时就像个酒色之徒,对陵光伸出了手……
我就是个混帐。
这么多年了,我虽说不后悔爱过,可我后悔当年轻薄了他。
他既是我生命里一盏不能触摸的灯火,我又何苦非得去染指光明呢。
这个故事的结果,让听客们失望了。不管那说书人如何的添油加醋,大肆鼓吹当时的春色旖旎,其结果都是天璇没有得手。
在衣衫半褪,情欲渐浓的时候,这一幕被其余的仙家撞破了,告知了玉帝。
后来,便如那说书先生所言,天璇被压上了诛仙台。
底下的人各种不满,拍着桌子道:“这就完了?今日的故事也忒单调了吧,活都没做,那天璇就被逮了,傻逼不是。”
说书先生挠了挠下巴,道:“好歹是位上仙,咱们凡人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说着,若有若无地扫了本王一眼,道:“且说那天旋星君被押上诛仙台之后,玉帝为了惩戒他犯下的错误,封了他的六识,断了他的情根,让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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