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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皇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字字锦
风无涯心下一惊,这风慕言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出手阴戾,招招致命,一群人都没拦住他,竟是让他占了上风。
心脏突突直跳,风无涯急忙收拾了一摞银票,然后跳窗跑了。
这沿路有几家商铺,实在不行,先找处地方躲一躲,铺子里的伙计也是练过的,个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能让他们拖一时是一时。
他这算盘打的好,却不料天不遂人意。
风慕言将满院子的人全部放倒之后,立马加紧步伐,追了上来。
夜色凄迷,阴风阵阵,路上亮着几点灯火,空中飘着几张黄纸,正是厉鬼勾魂,无常索命的好时候。
风无涯一路绊绊磕磕,穿过了石桥,钻进了一处幽暗的巷子里。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猫戏老鼠的惬意,不紧不慢的追赶着。
风慕言披着一身皎洁的月色,满头长发在晚风里飞舞着,脸上笑意犹在,阴测测说着:“义父,你跑什么?”
“慕言。”风无涯终于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回过身来,结结巴巴道:“义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收养了你,又不遗余力的栽培你,你不能杀我。”
“是吗?”风慕言提刀逼近了他几步,看着他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满脸愉悦的说:“你养我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两,可我给你赚的银子却足足有几千两。你救我一次没错,可我为你挨刀挡枪,与人拼命,也不下十几回了。我风慕言不与你计较,这些算是扯平了,可你害死了我夫君一家,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不,不是。”风无涯拼命地往后挪了挪,一脸的狼狈,那里还有平日的镇定自若。
风慕言皱了皱眉。这人曾经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几时这么怯弱过。这些年,他当真是被金钱熏坏了脑子,被欲望磨掉了锐气吗。
风无涯在地上连滚带爬,拼命讨饶,“慕言,我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我不是存心的。你要是喜欢漂亮的小生,改日义父帮你找几个好不好,保证个个比他媚,比他浪,身子也比他软。”
“你闭嘴!”风慕言眼神一凛,挥剑割断了他的舌头,带出了一溜血丝,狰狞道:“我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你怎么偏就不识好歹呢。”
“呜呜。”风无涯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拼命摇头,“不……”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嗤——”接着是第二剑。“这一剑,是为了苏府死去的仆从。”
第三剑。风慕言道:“这是为了我的岳父岳母。”
第四剑。“为了那些同样被你收养了,却当成狗一样使唤的兄弟们。”
第五剑。
第六剑……
阴暗的巷子里,回荡着一阵阵的惨叫,和盲目而不仁的杀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





摄政王(皇叔) 第13节
风慕言拔出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道:“最后一剑,为了我死去的恋人。”
说着,长剑没入了风无涯的胸膛。
地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终于是不动了。
“呵,呵呵。”风慕言后退了两步。
大仇得报,可接下来呢?
“对,我还没死呢,我还得继续活着,还得继续受折磨……”
风慕言割掉了风无涯的人头,拎着摇摇晃晃去到了城外,在一座衣冠冢前面坐了下来,喃喃道:“你看,我把他杀了……”
他摸着冰冷的石碑,说:“我本来也想死的,可那一日你剑偏三分,故意留我一命,不就是想要我活着……”
“你做的很好,苏青墨,你做得很好……活着才会痛,死了,反倒是解脱。”
“我问你,下面冷么?”
“你怎么不说话?”
“你看,我为你穿上了红色的衣衫,你喜欢么?”
“苏青墨……”
他一个人嘀嘀咕咕了许久,却始终等不来一声回答。
那个能言善辩,油嘴滑舌的人,是真的不存在了。
“呵,居然不理我。”风慕言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苏青墨”的旁边,留下了一行血字——
妻 风慕言。
、第15章
本王将神识从风慕言的梦里收回来,看了紧咬着牙关,面色苍白的他一眼,摇摇头,道:“你拿‘潇湘梦’度人,拿什么度你自己?”
他睫毛颤抖了一下,半睡半醒间,喃喃道:“我不自救,只管自伤。”
“唉……”本王站起身来,“拾不起,伤人,放不下,伤己,何苦来着。”
出了前厅,本王去院子里坐下,叫下人送来了茶点,自顾自的吃的,留了风慕言在屋里,独自暗伤一会儿。
迟一些的时候,姚书云来到了府上,满脸的唇印大约是忘了擦,就那样糊在脸上,左右对称,简直是瞎了本王的眼。
他浑然不觉,拖了把椅子坐下,将拎来的酒水往桌子上一搁,道:“眼瞅着好吃饭了,下官过来蹭一顿。这大冬天的,随便炒两个菜,再喝两杯酒,很是相宜。”说着,看了眼下去安排的丫鬟,道:“对了,再给我弄碟子花生米,当下酒菜的。”
他这一来,立马喧宾夺主,鸠占鹊巢,大咧咧的使唤下人,像上了自家热炕头一样,全然没将我这主人放在眼里。
安排好了一切,姚书云打了个冷颤,道:“外头挺冷的,要不我们进屋?”
本王瞥了他一眼,没有起身,只淡淡问道:“白日里闹事的女人,怎么样了?”
“关着呢。”姚书云抓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冲撞了皇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本王摇摇头,“差不多就行了,找个时间,把人放了吧。”
姚书云擦了擦嘴角的残渣,“要是皇上那头追究起来,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他也只是在气头上,这事过了,想必是不会再追究了。”
“成吧,既然王爷开恩,那我就将人放了吧。”
我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正欲进屋,却瞧着风慕言面色憔悴,步履缓慢的走了出来,一副风吹秋叶,摇摇欲坠的模样。
本王赶紧扶了他一把,问道:“不再躺会儿?”
“不了!”他遭本王“暗算”,中了“前尘梦”,心里本就怨愤,恨恨地甩开了本王的手,道:“天色已晚,草民先告辞了。”
“留下吃个饭吧?”姚书云擅作主张的问道。
“不必。”风慕言恶狠狠地剜了本王和姚书云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王府。
他这一走,姚书云立马好事的问道:“怎么了?风慕言怎么会来府上?”
“找我有事。”本王说着,准备抬腿迈进门槛。
“哦?”姚书云摸了摸下巴,“不对吧,我看他眼窝深陷,面色憔悴,脚步虚浮,通体无力,分明就是纵欲过多啊。”
本王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只“听”姚书云继续说:“而且看他眼神幽怨,面色愁苦,一副遭人抛弃,万念俱灰的模样。我说王爷,该不会是你始乱终弃,把人给伤了吧?”
本王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是啊。”他越演越起劲,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道:“只可怜下官对你一片痴心,可昭日月,王爷你居然,居然瞒着下官,与人,与人苟合!”说着,跺了下脚,可谓声情并茂。
本王:……
我没杀了他,大约是真的爱他。
将人拽进屋子里坐下,本王命人倒了酒,这菜还没出锅,就先喝上了。
姚书云抿了一口酒水,咂舌道:“酒劲挺大的。”
“你不是挺能喝。”本王笑了笑,虽然尝不到辛辣的味道,但是看酒坛子,做工讲究,用的是上好的黑瓷,便问了句:“这酒,是舒景乾酿的吧?”1“是啊,这酒名叫思归,千金难求,下官好不容易才跟人讨来的。”姚书云说着,又为了我斟上了一杯,有些惋惜的说:“只可惜了,这酒醇馥幽郁,入喉甘甜,王爷却是尝不到。”
本王笑笑,并未多言。
不多时,菜呈了上来,姚书云随手夹了一筷子,问道:“王爷,你觉得风慕言这人怎么样?”
本王回答的言简意赅,“心思太重,活得太累。”
“哦?”姚书云有些意外,“下官倒觉得,这人随性的很。”
“随性吗,明明是个苦情的人。”
“苦情的人?”姚书云不解,“瞧他放浪形骸,一身洒脱,不像是个为情所苦的人啊。”
“若不苦,如何调的出‘潇湘梦’,就如舒景乾,若不是痛失爱人,如何酿的出‘百忧解’。度人,必先度己。”
“呵。”姚书云笑了一声,“照王爷这么说,我编出名闻天下的曲子《长相思》,也是因为思恋某个人了?”
“难道不是?”本王看着他,“书云,这些年,你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本王虽不知她是谁,可我知道你爱恋她,渴慕她,却得不到她。”
姚书云的眼神一紧,遂又放松下来,“王爷说笑了,下官生而多情,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专情。得不到就放下,下官可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是吗?”本王喝了口酒水,淡淡道:“能看开最好,世间情爱,本就伤人伤己。”
他有些好笑,“看王爷的样子,怎么像是过来人了。”
本王摇摇头,“不,我只是勘破的早……”
吃过了饭,本王将姚书云一路送到了门口,随口问了句:“今日法场上,可是杀过人?”
“嗯,午时三刻,斩首过几个罪犯。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无事,随便问问。”我说着,头脑一热,来了句:“夜里行路,注意安全。”
“嗤——”他笑了一声,“下官府邸就在您对面,隔了几步远,王爷要是担心我的安全,大可将我留宿,下官还可以给你暖床——”
“好走,不送!”本王打断了他的自作多情,转身便往回走。
这一觉躺下,本王稍微打了个盹,待得月上中天,临近子时,便悄然起身,穿上外衣,偷偷出门了。
因为不想惊扰值夜的下人,便没走正门,一跃出了高墙,往法场的方向走去。
行至法场,只见今日处斩的死囚,尸体还躺在地上,无人来领。地上血渍的已经干涸,周围十步以内,地砖都是暗红色的。
这经年累月,此处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四周遍地阴气。
本王正暗自无聊,突见不远处的黑影里,凭空出现了一道缝隙,刺目的白光闪过,从缝隙里走出了两名青面獠牙的鬼差,手里拖着沉重的铁撩,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他们目不斜视的走过本王身边,去尸体跟前蹲下,一边伸手引魂,一边念叨着:“躯壳已死,魂魄莫附。打来处来,回去出去。起!”
话音刚落,一溜魂魄齐刷刷地坐了起来,浑浑噩噩地看向了两名鬼差,任由他们上了脚铐铁撩,然后茫茫然地跟上他们,准备到下面去。
“慢着。”本王喊了一声。
两名鬼差回过身来,左右瞅了瞅,不太确定的问:“你是在——喊我们?”
“是。”本王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玉,放在其中一名鬼差手上,道:“帮我交给你们头儿,告诉他,我明日戌时三刻,在襄王府设宴等他。”
“这——”那名鬼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指的是——”
本王打着哈欠,道:“我找昭暝。”
那名鬼差一怔,立马喝道:“大胆凡人,竟敢直呼我们阎王的姓名!”
本王笑笑,“我便是喊了又怎么样,告诉昭暝,想着问罪只管来找我。”
“这——”那鬼差犹豫了一下,道:“我们阎王爷可是大忙人一个,哪有空赴人间的席宴。”
“你们自管告诉他就好。”本王说着,紧了紧衣领,准备离开。
“请留步。”那鬼差喊住了我,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天璇。”我说。
刚走出没几步,本王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姚书云,心下一紧,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不答反问,“王爷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本王冷静回答:“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
“哦?”他显然是不信,“夜半子时,来刑场散步?王爷倒是好兴致。”
“不知不觉走过来了而已。”本王说着,皱了皱眉,“倒是你,半夜不睡,出来监视本王不成?”
“下官岂敢。”他笑了笑,整顿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不是刚从月华楼出来吗,恰好经过。”说着,挑了挑眉,好奇地凑上来,“刚刚王爷,在和什么人说话?”
“鬼差。”本王如实说。
姚书云:“……”
知他不信,本王也懒得多说,跳过了这事儿,提醒道:“近来,满朝文武都对你有意见,你最好收敛一些。这青楼歌坊,少去为妙。”
“那如何使得。”他将手搭上本王的肩膀,笑的满面春风,“这人生苦短,该当及时行乐。不过王爷你性情高洁,大约是不屑于烟花之事。”
本王笑笑,并未接话。
他瞧着本王油盐不进,继续蛊惑,“这床笫之间,个中的快乐,王爷真不想试试?”




摄政王(皇叔) 第14节
本王挑挑眉,“哦?怎么个快乐法?”
“飘然若仙。”他说。
本王笑笑,“那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姚书云:“嗯?”
本王:“做神仙的滋味……”
、第16章
第二日散了朝,本王正要离开,却被殿头官小太监喊住了,说是皇上要留我吃个饭。
左右无事,本王便留下来了。只是那群大臣实在嫉妒的很,临走的时候,不忘骂我一声:“弄臣。”
这词儿本王头一次听,还有些新鲜,忙拉住了姚书云,问道:“何为弄臣?”
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所谓弄臣,就是被帝王所宠幸,狎玩的臣子。”
本王脸上一黑,只听他又说:“总之就是男宠,枕边人。”
多亏了他解释的这么详细。
“呵呵。”姚书云笑了笑,“不过看王爷这身板,大约也不会屈居人下,皇上要真是对你有意思,估计吃亏的还是他。”
本王瞪他一眼,“休得胡言!”
“得了,下官也只是随便说说,堂堂一代明君,何至于宠幸男臣,遭人垢耻。”姚书云说着,嬉皮笑脸追上了前头的大臣,“嘿,王大人,听说你又新纳了一房小妾?怎么也不喊我去喝两杯?哎,你别走啊——”
本王苦笑了一下,出了大殿,去到了燕玖所在的东暖阁。
彼时,清粥小菜已经布好,因为燕玖偏爱甜食,宫女又特地端来几碟子糕点。
见我来了,燕玖忙招招手,道:“皇叔,坐。”
“谢皇上。”我依言坐下了,瞧着燕玖亲自为我舀了碗粥,赶紧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
“皇叔不必多礼。”燕玖笑了笑,对左右伺候的奴才们说:“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朕有事要和襄王说。”
“是。”几人躬身退下了,出门的时候,不忘投来心照不宣,猥琐暧昧的一瞥。
本王:……
他们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两人面对面,有些尴尬的吃过了早点,燕玖说:“皇叔,明年开了春,朕要选妃立后了。”
本王一怔,点点头说:“是件好事。”
他拿锋利的目光削了本王一眼,道:“可是朕不想。”
“这是为何?”本王问。
他想了想,做出了一个无力的回答:“朕还小……”
原来是害羞了。
本王笑笑,说:“过了年,皇上也十六了,先皇早在十四岁就立了后,您这不算早了。早点完婚,就能早点为我大燕诞下皇子,乃是百姓之福。”
燕玖有些暴躁,“朕有了皇子,百姓就有福了?是不再水患,还是不再干旱?亦或是边境不会再有战事了?话说,朕为什么非得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啊?别说是开枝散叶,朕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她!”
这熊孩子毛病倒是多。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平常不过。这个不喜欢,就喜欢那个,满院子的莺莺燕燕,如何还没个看上眼的了。
我这做长辈的,只能耐心劝导他,“既入深宫,她们自然会变着法的讨皇上欢心,届时相处的久了,皇上也会喜欢她们——”
他又暴躁了,“会讨朕欢心,朕就得喜欢她们?!要这么说,朕身边的小太监们倒是掇臀捧屁,嘴巴甜得很,朕是不是得好好宠爱他们?”
本王:……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燕玖咳嗽了一声,重又拿出了他那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表情,一派温和的说:“皇叔,其实朕找你,是希望你——”
“微臣明白。”作为一名“弄臣”,本王要是连揣摩君心都做不到,还混个屁,“皇上是觉得众大臣们的女儿之中,很难找到一见倾心的是吗?这倒也对,那群老臣自个儿长得就够寒碜,估计女儿也好不到哪去。这事皇上尽管放心,微臣定然多方打探,帮您挑出一名端庄贤淑,能够母仪天下的女子。”
燕玖:“不是,我——”
本王:“难道皇上是喜欢小家碧玉,飞鸟依人的少女?”
燕玖:“也不是——”
“那一定是喜欢满腹才情,秀外慧中的女子了。”本王拍着胸脯保证,“皇上只管放心,微臣一定把事儿办好。”
只见燕玖攥紧拳头,忍了又忍,道:“你出去。”
本王心下不解,“要是皇上不喜欢才女,微臣大可再多看看——”
“出去!”他又重复了一遍,顺便摔碎了一个茶盏。
本王不知哪里又触了他的逆鳞,顿了顿,只得躬身退了下去。
这熊孩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本王刚走到门口,背后忽的飞来一块绿豆糕,“吧唧”砸在了我的脖子上,散掉的碎屑,直接灌进了本王的领子里。
那熊孩子大约是没出够气,遂又抓了一块红豆酥,趁本王回头的瞬间,狠狠砸到了我的脸上。
这功夫没学过,准头倒是不错。
“皇上——”我舔了舔嘴角的碎屑,正待问他怎么回事,却“听”他怒气冲冲地说:“还不快滚!”
本王:……
我这一路滚出了皇城,十分纳闷的回到了府里。
只见苏蓉正在清扫庭院,见了我,急忙行了一礼,“奴才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本王在一侧的石凳上坐下来,想了想问道:“我问你,遇上一个刁蛮任性,十分不讲道理的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讨了他欢心?”
“这——”苏蓉犹豫了一下,问道:“难不成主子,是看上哪一家的小姐了?”
“这倒不是。”本王摇摇头,“那人比一般的小姐要难伺候得多,而且性子阴晴不定,实在不好捉摸。”
“那——”苏蓉试探着问道:“她是只对主子您一人阴晴不定,还是对别人也一样?”
本王想了想,这熊孩子对其他人,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礼貌客气,唯独对我,动辄哼哼唧唧,撒泼耍赖,甚至大呼小叫。
这么一想,本王心里顿时堵得慌,闷闷的说道:“他似乎,一直都只欺负我一个。”
“呵呵。”苏蓉却是笑了起来,“这就对了。”
本王看着她,“什么意思?”
苏蓉:“我看那姑娘,八成是喜欢王爷。”
本王一口老血,“绝不可能!”
苏蓉:“如何不能?”
本王:“那可是一男人!”
苏蓉面上一僵,然后干笑了一声,“原来传言非虚,王爷倒果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奴才,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走。
本王:……
姑娘,你是不是想太多?
到了晚上,本王命人做好了饭菜,摆了满满一桌。
因为本王没有味觉,所以膳食一向从简,粗粮淡饭的,随便吃一点即可,今日要不是待客,哪里会花这冤枉钱。
看着满桌子的山肤水豢,本王却尝不到味儿,感到十分的遗憾。
戌时三刻,一阵阴风刮开了闭合的朱门,那昭暝准时到来了。
这许多年未见,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刀削斧劈的脸上,因为线条太过硬朗,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整个人往那一站,恰如一阵寒流涌过,整个屋子都结了一层冰花。
他抖了抖玄色的衣衫,又甩了甩绣着曼珠沙华的袖子,一派风骚的坐下了,嘴欠道:“几经轮回,你怎么越长越残了?”
本王嘴角抽了抽。
虽说我长得不如你英气逼人,但放眼京城,相貌也算是一等一的吧。
他见本王不语,下巴一抬,问道:“找我何事?”
“跟你讨要一道魂魄,让他还魂。”我说。
他皱了皱眉,“不成。”
“打个商量。”
“没得商量,生者转死,死者转生,一切都是天定。生时回阳间,死时下地狱,大道轮回,周而复始,岂能随便更替。”他说得冠冕堂皇,顺便夹了一筷鱼肉送进嘴里,然后挑剔道:“不如忘川里的鱼好吃,肉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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